武道仙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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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很好奇，今晚上夏桀演的是哪一出？”秦凡跳着眉毛，用着诱惑的语气神秘的说道。
　　“坦白的说，我还真的不好奇。”明月提着水壶给秦凡和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好奇么？那你好不好奇为什么夏桀看你这么不顺眼？”
　　“这个……愿闻其详！”
　　“你应该知道阳晴雪是总殿主的曾孙女吧？”
　　“之前你和我说过，怎么了？”
　　“总殿主已经一百岁高龄了，换而言之，总殿主马上就要选定新的继承人。原本，这继承人是阳晴雪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偏偏，阳晴雪的天赋那么高，先天之体，上古传说拥有这等体质的人，无论是武道还是仙道，都是别人抢着要的仙苗。传承武帝舍利，等于断送了她的未来……”
　　“等等，你说啥？”明月突然间仿佛被踩中了尾巴一般整个人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无论武道还是仙道，都是抢着要的人才……不是说没有灵根无法修仙么？”
　　“是啊，我之前说的是上古时期，有问题么？”秦凡对明月的反应很是诧异，看着明月一脸震惊的模样瞬间想通了关键。
　　“你也许不知道，自从上古之后，没落的不仅仅是武道，还有仙道。无论是武道还是仙道都失去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传承。
　　仙道失去的，虽然重伤但不致命，但武道失去了，可就致命了……”
　　“是什么？”明月的好奇心瞬间被吊起了。仿佛有一只猫，不断的挠着明月的心。
　　“在永夜之战之前，天地间的修行何其的辉煌，几乎到了全民修行的地步。你也知道，修行仙道，是要具备灵根的。而在永夜之战以前，仙门中第一步不是什么练气，而是凝练灵根。
　　也就是说，没有灵根的可以通过凝练灵根来获得修炼的资格。但这个法门，在永夜之战之后就彻底的绝迹了。
　　当然，也有可能并没有绝迹，只是在我们东荒，或者说在南岭之地绝迹了。毕竟，永夜之战之后，我们南岭之地是在废墟之中一点点的建立起来。保不准在废墟之外，或者传说中的中洲，西方，或者南州依旧留有传承。”
　　“是么？原来是这样啊……”明月也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拥有灵根的人，万中无一。而如此稀少的几率，如何能做到辉煌的？
　　明月早就听过，在上古时期武者没有落寞的时代，武道高手可是可以比肩仙人的存在。要真这样，如此稀少的修仙人数和如此庞大的武道基数，根本就无法形成抗衡啊。
　　“我们武者失去的就是寿命的传承是么？”明月拨弄着茶杯问道。
　　“是啊，寿命，就算天资再好，又有何用？区区百年寿限，别说超凡之境破碎虚空，就是突破星河之境也是千难万难。
　　不过我们也不要说这种丧气话，说不准哪一天，突然冒出一个武道前辈的传承洞府，然后赶巧出现了武者延寿的传承。”
　　“很有可能……”明月苦笑的应道，人总要往好的地方想想。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对了，阳晴雪要是传承了武帝舍利，那就浪费了她绝世的天资，所以啊，武魂殿之中很多弟子都有追求阳晴雪的想法。
　　毕竟，阳晴雪无论容貌还是武功都是傲视当代的，而要是能成功获取阳晴雪的芳心，那就意味着不仅仅可以得到娇妻，还很有可能获取武帝舍利的传承一跃成为武魂殿殿主。
　　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但真正敢付出行动的却只有夏桀一个。”
　　“为何？”明月好奇的问道，“既然追求阳晴雪有这么多好处，为什么只有夏桀一个出手？”
　　“因为同一代之中，有资格追求阳晴雪的人并不多，相仿之龄的人，突破先天境界的也才七个，而其中四个还是女人。
　　唯一一个对夏桀构成绝对威胁的，却在一次历练之中出了意外，被凶兽的毒火烧伤。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容貌已经尽毁。”
　　“那你呢？你完全符合标准啊？”
　　“我？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夏桀对你这么有敌意了吧？”秦凡满脸八卦姿态的笑容悠悠的说道。
　　“为啥？还是不明白。我的修为差，还没有拜入武魂殿，怎么说我与你们还有很长的距离。”
　　“不长的，你是被观察使带回来的人。武魂殿一般都有惯例，观察使带回来的资质都不差，会直接被七殿收入门下成为内门弟子。
　　而且你不觉得你长得很好看么？更要命的是，随便往那一站，都有种飘渺出尘的气度。在你还没和我们认识之前，你就没感觉到有不少师妹的眼神一直在往你身上瞄？”
　　“我……”明月顿时有种不知说什么的感觉，随即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也该出个意外毁个容什么的了……”
　　“哈哈哈……你很风趣啊……不过就算没你，夏桀想获取阳晴雪的芳心我看也是够悬。你听听他今晚吹的箫，什么玩意么？就我这外行都听得出来和阳晴雪差了不知多少。”
　　“倒不是他吹得差！”明月没有背后议论他人的习惯，也实事求是的说，“琴箫合奏，重在心意相通，琴声无情，箫声重欲，两者如何能相容。故而箫声一起，就像是两军交战一般金戈铁马。
　　要是夏桀吹箫之时能做到无情无欲，估摸着会融合的好点……”
　　“咦？你是行家啊！”秦凡诧异的叫道。
　　“略懂，略懂……”


第一百十四章　缘由
　　秦凡突然长长的一叹，默默的来到明月身边缓缓的坐下，“当年……我还有夏桀，阳晴雪，大哥云纪中四人年岁相仿，从小一起长大。
　　阳晴雪是我们四人中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她如众星拱月一般，我们三人几乎都围着阳晴雪转。以前我以为……我们四人的感情一直是那么的纯粹，但随着渐渐的长大，却突然有一天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变了。
　　以前，我和夏桀也是很好的朋友，一起练功，一起喝酒。要不是大哥突然遭逢了意外，我想我和他现在也不会如此形同陌路吧……”
　　明月听完，眼神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秦凡，“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很奇怪是么？”秦凡长长的一叹，脸上挂起了一丝苦笑，“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找不到人说。大哥自从毁了容貌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今天看到你，却突然有种感觉……你和大哥长得很像。”
　　“额？”明月脸上再次变得诧异了起来。
　　“不是长得像，而是气质。你身上也有种自信，有种出尘，有种仿佛天上闲云一般风轻云淡的气息。我们四人，就属大哥和阳晴雪的天赋最好。
　　阳晴雪是先天之体，而大哥是先天之灵，就连总殿主都说，将来能继承武魂殿的，唯有大哥和晴雪。”
　　“先天之灵？”明月的眼眸微微一动，他的属性面板之上的确有一个先天之灵的体质，所以再次听到这个体质，明月的心底突然起了波澜。
　　“是啊，先天之灵和先天之体都是上古记载之中的武学极佳体质。先天之体，百脉具通，天生的起点就要高于常人。
　　而先天之灵，更是悟性绝顶，武学之道一直到先天之境都不会遇到任何瓶颈。两者各有侧重，却也不相伯仲。”
　　看着秦凡自说自话，明月心底也渐渐的活跃了起来。悟性达到十点便是先天之灵，那如果先天之灵再加到十点是什么？更高等级的天赋么？
　　“五年前，我们四人第一次出去历练，目标是赤炎翼蛇的卵，但不知为何，在还没靠近的时候赤炎翼蛇就突然发觉了我们并对我们发动了围剿式追杀。
　　大哥为了我们能平安突围，一人留下断后，等到吴长老等人从蛇群之中救出大哥的时候，他已经面目全非。
　　但是这次意外种种巧合都像是被刻意安排，我不信这仅仅是意外。但是无论如何调查，都没有半点线索。从那之后，大哥彻底的消沉，而阳晴雪的性情也彻底大变。
　　晴雪的心变得冰冷，脸上的笑变得虚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她的琴声无情。并非琴声无情，而是她的心底已然无情。”
　　“这……倒看不出来，阳晴雪师姐给我的印象还是很亲和的，她是第一个对我说话和对我笑的人，我倒没感觉她有什么冷漠……”
　　“这也是令我感到奇怪的，她第一次走向你的时候，我和夏桀都吓了一跳。也许，她也觉得你和大哥长得很像吧。”
　　“是么？”明月脸上虽然淡淡的一笑，心却在这一刻不由的提了起来。秦凡虽然看似在家长里短的随便聊天，但话语中透露着一种提醒的意味。
　　“你的修为恐怕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突然，秦凡狡黠的一笑，缓缓抬起头，眼神闪动的看着明月的眼眸。
　　“我？没说过吧？”
　　“的确没说什么……”秦凡心照不宣的轻笑道，“阳晴雪修炼的武功叫天音剑诀，以音化剑，剑动琴音。所以修炼剑法，皆在指尖琴弦。
　　当她达到先天后期之后，却卡在了瓶颈之中已经半年之久了。换做以前，她从未在一个瓶颈之中卡那么久。
　　要想突破星耀之境，必先开辟精神识海，没有识海，凝练星耀则无处安放。但开辟识海，却要做到心念通达了无牵挂，也许她自己也知道，因为大哥的事始终无法释怀。
　　就算每天凝练精神又有何用？精神凝练的越凝实，心中的那个结就越牢不可破。所以吧……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帮得上阳晴雪……”
　　明月干笑了一声，“秦兄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严格的说，我现在还不算是武魂殿的弟子，就算拜入武魂殿，那也是最底层的弟子吧？像秦兄这样的，在下怕是只能仰望了……”
　　“你是观察使发现的，能被观察使看中，并亲自带进武魂殿的，天赋绝对不差。到时候，自然能成功拜入七殿之中任何一殿的内门。说不准，你还会成为我的师弟呢。”
　　“承蒙秦兄吉言！”明月洒脱一笑。
　　“提防点夏桀！”突然，秦凡凝重的说道。
　　明月眼眸微微一缩，只是漏出诧异却没说什么。秦凡和夏桀之间，明月一点都不想参合。
　　秦凡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以前和夏桀是朋友，但现在却形同陌路。唯一的理由就是，那次意外他怀疑夏桀。但明月不明白的是，自己相对于秦凡来说也仅仅是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
　　仅仅是善意提醒？还是别有用心？
　　第二天一早，夏吴两位长老将一众弟子叫到身边，“老夫与吴长老昨夜商议之后决定，武魂殿弟子在早膳之后即可启程回武魂秘境，由阳晴雪带队。
　　祸乱废墟发生巨变，为避免夜长梦多，你们需马不停蹄不可半道耽搁。阳晴雪……”
　　“弟子在！”
　　“这一路上的安全只有你们几人保驾了，你们要千万小心。回到殿里之后，若几位殿主问起来，就说我与吴长老还有诸位执事前往祸乱废墟打探消息，一有线索即刻回来请他们切勿担心。”
　　“是，弟子遵命！”
　　“好，大家去用早膳吧，吃完之后立刻出发！”
　　一行人解散之后前往客栈底楼的大堂，而明月却被楚萧晨悄悄的叫到一边，“明月，我也要跟着两位长老前去打探消息，你就跟着武魂殿的弟子一起回去。
　　这里有一封信，我已经将你的情况都写得清清楚楚。你到了武魂殿，交给英罗堂，也可以让人转交给英罗堂，到时候他们会给你安排入门的。
　　到了武魂殿，未来的路就在你自己的脚下，能走多远，全看你自己了。”
　　“是，多谢楚大哥。”明月恭顺的将信收回到怀中。
　　“你别谢我，到时候，怕是我要谢谢你了。我做了观察使二十年，二十年来虽然偶尔也发现过一两个苗子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你，也许是我老楚这一辈子发现的最得意的璞玉。将来，说不准要占你的光呢……”
　　“楚大哥对明月有知遇之恩，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楚大哥永远是我大哥。”
　　“好，跟着一起吃饭去吧！”
　　明月和其他人不熟，叫得上名字的也就那么几个。所以自然的，就来到了秦凡和吴砚一桌上。而在秦凡一桌边上，却是阳晴雪和夏桀一桌。
　　在吃饭的时候，眼神偷偷的扫了一眼阳晴雪，果然如秦凡说的那样，平时的阳晴雪脸上却是一片冷漠。就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神情淡然，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月看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倒不是因为害羞什么的，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诸位道友，不知诸位有没听说，昨天下午，北边青岩谷发生了什么？”突然，旁边一桌修士的话语，引起了一众人的注意。
　　非但是武魂殿的一行人，就是整个食堂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整个大堂，突然间变得无比的寂静。
　　那人也许是故意如此，看到自己一番话取得的效果，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而一桌上的三人，也很是配合的露出的疑惑的面容。
　　“未曾听说，李道友，你还是直说吧，别卖什么关子了。”
　　“昨天，流光派协同犀角区域三千散修踏入青岩谷地。换了以前，他们哪里敢踏足半步。但是趁着这次凶兽齐齐出动，他们集结一众同道终于走进了青岩谷地。”
　　“哦？传闻中青岩谷地千万年来孕育出了无数天才地宝，但也留下了无数凶兽的森森骸骨。千万年来无人敢踏入半步，不说里面的凶兽，就是看着这森森骸骨，也让人望而生畏。”
　　“此言不差，天材地宝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但是这些凶兽的骸骨也是炼制法宝的极好材料。这群人要趁着凶兽尽出的时候进入青岩谷地，怕是收获不菲吧？”
　　“哈哈哈……”那位吊足胃口的李道人长长一笑，“两位道友猜的不错，青岩谷地之中的骸骨，随便一根就是宝物，而谷地之中的天材地宝，更是铺的满地都是。
　　你们见过三千年年份的还阳草么？见过五千年的玉质灵芝么？见过七千年的红药么？哈哈哈……那里面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真的？”顿时，不仅仅是他们一桌，大堂之中的所有人纷纷露出了惊疑渴望的眼神。
　　“自然是真的！”李道人悠悠的饮了一杯酒淡然说道。
　　“该死，前天流光派还找过我等要我等同往，鉴于青岩谷地的凶名，我等竟然拒绝了，害的如今错失良机。嗨……悔之晚矣……”
　　“是啊，悔之晚矣……”
　　一众人纷纷捶胸顿足，但李道人却再次狡黠一笑，“我想现在流光派的那群人也如你们一般，悔之晚矣。”


第一百十五章　琴行
　　“什么？难道他们出事了？”一众人顿时一愣，一个个惊诧的问道。
　　“出事了。”李道人低沉的叹了一声，“原本也好好的，被他们采集到了无数天材地宝。但是随着他们的深入，突然间从青岩谷地之中窜出一头巨兽。
　　足有百丈之高，两只眼睛，如我们的门窗那么大。一张嘴张开，就仿佛一道城门。一口毒烟，三千修士折损一半。毒烟之后，巨兽张口一吞，三千修士，无一幸免全部被吞入腹中。
　　之后凶兽又悠悠离开青岩谷地，消失于祸乱废墟深处不得而终。哎，都是贪心害人。如果流光派不贪心仅在外头，如何会全军覆没？”
　　话音落地，整个大堂一片死寂。生死一瞬，翻转的竟然如此的快如此的彻底。刹那间，一声声羡慕嫉妒的话语消失了，剩下的竟然是一片阴沉的死寂。
　　明月一行人也是心底一沉，这混乱废墟之中，竟然能如此凶险？流光派既然能集结三千散修，他们本身的实力定然也是不俗的。可是，竟然在顷刻之间飞灰湮灭？
　　果然大机缘的背后，一定蕴藏着大凶险。
　　吃过早饭，一行人向两位长老告辞之后离开了安岳县。虽然说安岳县在武魂殿所在的附近，但这附近却是相对于浩瀚无垠的祸乱废墟而言的附近。
　　从秦凡口中得知，他们所在的安岳县离武魂秘境还有五百里之遥。而且只能白天赶路，天黑前必须找到镇子或者城市落脚，这么一算，至少也要走上五天才能抵达。
　　一路急赶，在无人的乡间小道之间，一行人都是以轻功赶路。其中夏桀吴砚余长风和秦凡等修为不俗的，也轮流着做开路先锋。
　　原本在武魂殿弟子的心底认为，明月这个被带来加入武魂殿的，仅仅修炼了一两年的人定然无法赶上他们的速度。
　　但出乎预料的，明月竟然能轻易的跟上，甚至在短暂的休息之时，气息也并未有紊乱。明月虽然依旧没有和他们交流，但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渐渐的融入到这个群体之中。
　　至少，身边的人都已经接受了明月的存在，甚至看向明月的眼神也没有了排斥。两天之后，一行人成功抵达了一个巍峨的城市。
　　“诸位师弟，前面就是天沐城，今晚我们就在天沐城落脚，过了天沐城，一直到宗门都不会再有这么舒服的落脚之地了。”秦凡从远处飘来，落地之后略显兴奋的说道。
　　一众弟子顿时嗷嗷的发出一阵叫声，对他们这些从小在宗门之中长大的人来说，外界的世界是如此的新鲜。也许在明月眼中平淡无奇的东西，在他们眼中都是新奇的事物。
　　祸乱之地的布局和明月认识中的城市完全不同，每一个镇子或者城市，都和明月意识中的不太一样。他们相互之间似乎并没有联系，甚至有些小镇子完全封闭都不知道在他们之外还有别的城镇。
　　拿巨岩城来说，巍峨的城墙之内是巨岩城，城墙之外也是巨岩城。在巨岩城的周边，分布着许多村庄小镇，他们以巨岩城为中心向外扩散着。
　　但进入祸乱废墟之后，这些镇子或者县城或者大城市，他们却都是各自独立的存在。一个落脚点到另一个落脚点之间并没有联系，更没有交流往来。
　　每一个都仿佛独立的堡垒，每一个都有着高大的城墙。甚至明明相隔不远，却依旧没有相互的联系。
　　看着明月眼中的疑惑，秦凡悄悄的来到明月身边低声询问。随即，明月便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秦凡没有回答，倒是夏桀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说你好歹也进入祸乱之地好几天了，就不知道祸乱之地凶兽横行么？连我们都只敢白天赶路，而且还步步危机何况是那些普通人？
　　所谓的城墙，也无非是买个心安而已，要是真的有凶兽攻城，就算他们把城墙砌的再高也没用。所以吧……你就把这群人当做有一天是一天的就好了……”
　　“原来如此……”明月心底了然，抬起头望着眼前仿佛天堑一般高耸的城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部关于巨人的漫画。
　　城墙，也许仅仅只能在心理上给个安全感吧。
　　踩着夕阳，明月一行人踏入到天沐城之中。阳晴雪带领着一众弟子在天沐从城找了一个客栈，连续赶了两天的路，也就今天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
　　天色越来越暗，天沐城也渐渐的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窗外的街道之上，伴随着夜幕降临变得热闹起来，这样的场景在巨岩城明月每天都能看到，但在这群武魂殿弟子的眼中，却如此充满着魅力。
　　在一众弟子的提议下，阳晴雪答应弟子们各自上街去游玩，但是有一个规定，亥时之前，务必要全部回来。
　　明月倒没有上街游玩的兴致，天沐城虽然看似繁华，但也就高耸的城墙比得上巨岩城，其他方面，和仙台府差不多。
　　但秦凡执意相邀，明月也不好拂了兴致。与两人一道的，还有吴砚。吴砚的年岁要比明月和秦凡年长一点，二十七八的样子，后天九重境修为算是后一代弟子之中精英。
　　对于吴砚的印象，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平日话语不多但脸上的笑容很亲善。也和秦凡他们一样，是从小在武魂殿长大的。
　　自从找到了武魂秘境之后，武魂殿比起以前来更加的隐秘。最近数十年武魂殿的弟子，很少有外面带回来的。
　　到了街上，别说秦凡，就是吴砚这个快中年的人也仿佛一个好奇的孩子东张西望。明月静静的走在他们身边，有时候也充当普及知识的角色。
　　秦凡买了不少小东西，吴砚却仅仅买了个小玉坠，说是给他弟弟的礼物。从吴砚溺爱的笑容来看，他对口中的弟弟吴琦很是宝贝。
　　突然，秦凡的脚步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在身边的酒楼边上，开着一家不起眼的琴行。
　　“再过三个月就是阳晴雪的生日，明月你既然是行家，替我掌掌眼如何？”
　　“好！”明月淡然一笑，要说挑乐器，他还是有点心得的。
　　三人踏入琴行，一瞬间一股充满文墨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虽然不是书店，但却也有书香之气。掌柜的是个圆润的胖子，看到明月等人进来，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三位公子，可是要看琴？”
　　秦凡没有说话，对着明月使了使眼色。明月心领神会，顿时挂起了笑容，“偶来到天沐城，竟然能发现一家琴行，故而好奇进来看看。”
　　“原来如此，公子尽管看，如有喜欢，也可弹上一曲！”胖子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这天沐城看似繁华，但是和附庸风雅有关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