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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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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缘看着远方,莫名的叹出了一口气。
  差距似乎变得有些大了,天与地之间,已经隔开了鸿沟。
  但现在去追,应该是还有希望的。
  太上一化啊……自称玄都的老者,难道真的是那位神话中的人么。
  我是你的徒弟,可我或许会让你失望吧。
  叶缘转过头去,看向失神的红渠,那一只手伸出去,放在她的脸上。
  “跟我走吧。”
  红渠抬起头来,那双目黯淡:“走……龙华已经没了,去哪里呢?”
  叶缘的手轻轻抚过她的眉梢。
  “去群山,去天下,去把这山河踏遍,何处不为家?”
  叶缘笑了起来:“我还没和你拜堂吧?”
  红渠的面上露出迷茫,而叶缘突然很认真的对她开口。
  “少年不识愁滋味,若是凡尘,到如今人生已经半老……”
  “但对于我们来说,仙神龙者,不过才刚刚开始。”
  叶缘突然把她抱起来,而红渠骤然就是一惊,那下意识就把他搂住。
  “浮光半世,你不是已经嫁给我了么?虽然没有拜堂,但是嫁衣已经披上,你可不能反悔了。”
  “青山古道,余生漫漫,咱们且走且瞧?”
  叶缘笑了起来,那笑容,温暖至极。
  龙女的面色刹那愣住,而后眼中就泛出了泪花,那豆大的水光滚落,打湿衣袍,叶缘笑了笑,抱着她,那身影挺拔,踏着光雨,化长虹离去。
  于是尘土聚起,云华散去,只余下一片碧水潮潮。
  ……
  “前辈,咱们偷窥不好吧。”
  “什么叫偷窥,我这是在见证一场旷世恋情。”
  古怪的女子声与严肃的男子声响起,那在砂石滩外,缓步走来一对男女,那女的,看上去不过二八的年纪,身后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药草,而那男子则是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一根七截竹竿。
  “落幕了?还没有啊。”
  斗笠人看了看天边,那隐藏在斗笠下的面容中,眼内有幽华在闪。
  他的另外一只手拎着一个人,那如死狗一般被他拖行,身上衣衫褴褛,血水长流,正是……相周流。
  天外,隐隐有云团汇聚。
  沧海间中,响起轻语。
  ……
  嘘……听,是不是有人……在笑?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云山覆海截影滔
  提剑步履,云巅浮世。
  沧海天外,庆云乍聚,那变故升起,引动群圣侧目。
  天地撼动,乾坤也倒,一道宏伟气息汇聚而来,那让诸人皆颤!
  洞玄?
  不,还在洞玄之上!
  那是神仙的气息,那是已经开天辟地的气息!
  远方天边,缓步走来一人,身上衣袍猎猎,白衣胜雪,这等风度,本该是正派高人出场时的排场,然而此时,这尊白袍客,却是要取诸圣性命的鬼神!
  “龙……公!”
  那是龙族的气息,那是龙的威势!
  庆云龙公!
  春华氏大宴宾客,然这当中,有很多龙族不曾来,他们有的是已经被杀掉,化作了六欲的壳,有的则是真的不曾到来。
  庆云公就是如此,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不曾出现在那场大宴上。
  接受龙皇所封,赐予大公之位,法力列在神仙之顶。
  守缺,抱元,此二境便是神仙之顶。
  法力高绝,虽是虚幻,靠着册封所登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身上威势,仍旧要比洞玄高上半分!
  虚幻的守缺,亦是守缺,除去因是外力册封,没有大神通生出,那其他法力道行,俱都高于洞玄境!
  庆云龙公出现,面上古井无波,然而他来到此处,必然不是为得给诸圣送行。
  若真的是送行,那恐怕也是准备送诸圣前去幽冥海了!
  烈烈西风倒卷,长发飘摇,衣袍胜雪如霜。
  “庆云公!你要做什么!”
  李长生出面而至,身上气势浮动,手中已经化出金刀。
  花千树同样起身,两手空空,但却又一丝玄妙意味酝酿。
  两位神仙来至,庆云公看他二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眼中满是傲然与可惜。
  “长生道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可惜可惜,你也不过区区出窍,两个神仙又怎样,如何比得过守缺之境!”
  “道友安心,且引颈受戮,少去诸多烦恼,更不必经受分尸之苦!”
  庆云龙公目扫群圣,那昂首大笑起来。
  “柳屏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也是死了!死的好,死的好!”
  “没了缚龙索,丢了乾坤尺,没了地仙之宝,没了那诡异的心经恶法,她如今已死,如何再能制约于我!那天大的功德气数落在你们身上,我在此守株待兔,本是为了阻拦你们,但如今局面翻转,我也总不能空手而回!”
  “这是交易,赤裸而血腥,我已经叛了,那就不能回头了!”
  “尔等性命气数,如今皆归我了!龙华如何,与我已经无关,既然春华不出,想来已经失败,那我的事情也当是早已败露!”
  “没得选择了,尔等要怪,就怪为何会出现在沧海间吧!”
  庆云公白衣猎猎,那步伐一踏,滔天的力量便传荡沧海,虽然只是伪守缺,但也比洞玄强横半分,那出窍境在他面前,全然不是对手,更不要说诸多玄光了!
  人仙终究是人仙,神仙终究还是神仙!
  一个人字,一个神字!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他伸出手来,那一刹那,四方云法汇聚,千头云龙咆哮,被他凝出身影,盖天乱世而下!
  千龙舞天,其威浩浩!
  那一掌推出,就如山岳平移,百万里山河借力,无人能敌!
  龙华已闭,无垠海中诸多神仙早已赶赴龙华,那在沧海间内,如今天上天下,这无垠之内来蹈海,碧落云起,庆云龙公已是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天下无敌!
  即使这个天下无敌水分极大,即使这个天下无敌不过是调侃之话,但在如今群圣面前,他确确实实,就是天下无敌!
  一位守缺境的神仙横空出世,压的众圣难挡!
  即使没有大神通,也足够碾压群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豪气的感觉,是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庆云公看群圣攻来,那大袖一展,便是天时错乱,风雪云霄!
  狂风暴雪,左侧一挥,吹倒三圣,右侧一摆,打退六仙!
  任凭刀光剑气,任凭雷劈火烧,他只是一摆大袖,便是乾坤皆倒,任你是天下少有的人杰还是天外难窥的天骄,皆敌他不过,难抗半下!
  “什么天骄,什么人杰,你等也不过如此!土鸡瓦狗,一群蝼蚁!”
  庆云公大笑,那狂打而出,却是镇而不杀,显然是在玩弄诸圣,他似乎异常享受这种快感,而这种憋屈之意,气的诸圣几是暴跳如雷!
  差距太大,而二十四人皆来自不同山门,没有可以配合的阵法,这若是无阵,便无法对抗于他,更遑论如今,李辟尘法力耗费大半,李长生与花千树不过出窍,难以对抗,剩下的,皆是玄光人仙罢了!
  “混账,混账!”
  “这家伙狂妄,若不是龙皇赐法,这家伙不过是个蝼蚁!”
  “我们不是守缺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他在玩弄我们!”
  三位武仙人被击退,此时诸圣群攻,各施展法兵,而俱是难以伤他分毫,这庆云龙公大笑不断,突的面色冷下,那一掌盖压,斥道:“我已玩够,该是送你们这些废物上路了!”
  一声龙啸,撼动九霄。
  云山八万,乾坤皆倒!
  那天上的云团俱都化身神山,如雨点一般的落下,这个刹那,诸圣感其当中浩荡威势,俱是震撼难言!
  “好威风的法!好凶狠的法!”
  看那八万云山坠下,引一掌盖天,这下方处,那李长生施展法力,千道金影显出,瞬间化作一尊万丈金神,双手托天而起,挡住云山高坠!
  “来!诸位助我!”
  那金色巨神砸开云山,万丈真身踏海而出,四周处看光华汇聚,当中花千树长叹一言,手中突然露出一片青色碧叶。
  那是曾经取走的建木之叶!
  青叶贯海,宛如渡世宝筏,化大舟推波逐浪而去,两位神仙施展妙法,看的那庆云龙公点头,而后却是又言:“很强,然而还不够!”
  “一叶也妄想遮天!”
  “死!”
  他一声怒喝,其实眼中神情已经有变,那满满皆是憎恶!
  果然,给这些人拖的时间越久,变化越多!
  皆不能留下,须得斩草除根!
  他才不管这些家伙是不是九玄的天骄,是不是福地洞天的弟子,此时若是不杀他们,那气数不得,自己就不能脱离龙族,若是来日被抓回龙华,那必然是生不如死!
  既然已叛,那就要做的狠辣一点!
  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哪个枭雄是心慈手软之辈!
  云山如雨,天掌如尘,那就像是把苍天倒转,陡然砸下一般,浩荡天威弥漫红尘,带着沧海也颤,群山也崩,当中法力高绝,已让人绝望难语。
  李辟尘手中卦象突显,此时提起气来,要施雷风法卦。
  便是齐聚诸圣之力也难以敌过,这是差距太大了,已经无法弥补,那只有奋力一搏。
  “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李辟尘面色平静,此时看那上方无尽云山,只觉得是造化弄人,这太上杀者死了,然而她所留下的东西,仍旧没有消停。
  果真是后患无穷!
  李辟尘稍稍恢复些许法力,便准备拼上性命,但就在这一刻,突然如光阴乍停,那整个沧海的震动都是停歇了。
  一道平缓声音响起,带着的,是整个沧海间,那是整片的沧浪之海,在此刻都尽数登天!
  小流大河,浩浩波涛!
  乾坤倒转,星河临天!
  三字轻落,响彻云巅。
  “卷珠帘。”
  一言落下,万法相随。
  大海如幕布,暴雨如珠帘!
  苍黄逆去,长虹倒挂天边!
  一片苍茫大海在此时被直接抬起!
  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看着那片大海高临入天,把八万云山尽数吞没!
  同时,李辟尘的眼中,显化出一根竹竿的倒影,那根竹竿他认得,正唤作——
  “七截影”!


第五百二十二章 水仙临语彼岸天
  舞破中原,尘飞沧海,风雪万里入龙庭;
  浩荡青冥,云白天青,乘风归去倚乾星;
  河汉西倾,万里虚明,梦里天下山河定;
  大江东行,四海清静,千古一笔画丹青。
  ……
  七节竹竿七截影;七笔残阳七玄明。
  一声轻语卷珠帘,三万沧浪海临天。
  大海登天,淹没云山八万,那暴雨之中,走出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如那江上渔家子,似那海边渡船公。
  群圣破开,斗笠人踏出一步,刹那越过乾坤,手中竹竿对准庆云龙公便打,只是一下,轻轻一点,于转瞬之间将他挥退,震海七百丈!
  洞玄!
  来者神仙!
  庆云龙公暴退,左肩挨上一杆,只是瞬间,感觉那三魂都被打散,七魄都要离体,那是骇的心惊魂惧,再定目看去,那斗笠人身上气息浩荡,如沧浪大海,明明可知其为洞玄,但却总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谁——!”
  斗笠人跨过山海,那竹竿已经打退庆云龙公,至此时,群圣才猛然回神,顿是皆惊,然便在此刻,听得李辟尘一声惊言!
  “首座!”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来者正是太华山雨脉上代首座!
  “青首座!”
  李长生看见来者,他顿时认出,这当中祝凝心、穆寻雁尽是高声言起!
  曾经四圣斗无心,他们俱都在场,看那风雨雷云四圣临,无心一拳开天桥,直至打的天寒州倚帝山几乎崩碎,引那盖世地仙出面方才制止!
  首座实力,自然无可置疑,当年四位出窍布下大阵便可擒杀守缺,全力施为可抵地仙,如今青箬笠一身气息浩荡无垠,明是洞玄,却如汪洋大海,又似冥冥高天,直是深不可测!
  洞玄顶峰的神仙对上守缺有损的神仙,正是——旗鼓相当!
  “全部退下!”
  青箬笠提杆而走,那蓑衣上带着雨珠,而此一言落下,正如天崩之际有神终临,那高渺之语虽然无甚情感,但听在李辟尘、穆寻雁、李长生等人心中,却如心头大石落地一般!
  这便是太华首座!
  首座者,一脉之长,同代法力最高之人!
  太华山中没有大师兄的说法,也并非每位弟子都有师长,那风雨雷云之中只设四脉首座,但其实,他们便等同于各脉的大师兄!
  一脉传三代,首座如兄长!
  李辟尘长叹又长笑:“师兄来的真好!”
  首座到此,诸圣起法,可杀这龙公于此!
  七截影动,青箬笠眼中闪烁幽华,那一步踏出,口中又是轻声一语。
  然而却又恍若传荡青冥!
  “卷珠帘。”
  竹竿抬起,那眨眼之间,看天地失色,风雨聚汇。一片大海再度被他抬起,那轻轻抬起,那重重落下!
  那片大海……突得横天而去!
  庆云龙公面色大变,看那当中气息与自己相差仿佛,便知道此人决计并非寻常洞玄!
  开天辟地尚比自己弱了半分,那身前这人,也已与守缺无异!
  伪守缺对阵真洞玄,上人对神人,这一仗让日月也都无光。
  波涛浩荡,海浪潮潮,宛如无数水龙横扫天涯,庆云龙公长啸,那一掌拍落,当中露出一片阴影,如那天上真仙垂帘影,五指拨弄断世清。
  庆云垂阴开难落!
  云龙妙法,垂云手!
  千道云丝落下,化一片高山横推,那山海震荡,大海轰山,高山阻海,只是刹那之内,如天崩地裂,那天上乌云早聚起,海中万灵远遁离。
  大海被阻,波涛如龙,那竹竿突点,化开虚天,看青箬笠突动半步,那口中再出一语,正是言出法随。
  “打神鞭。”
  竹竿落下,突然化入高天,一道冥冥法影显化,高耸入云,七千丈竹影倒映碧海,于云天留形。
  这一杆子落下,顿时把那高山砸的粉碎,千道云丝皆裂,被那竹竿如荡蛛网般扫个干净,那一杆子落下,又砸在庆云龙公头顶,只是这一瞬间,那顶上一花陡然被打去半数花瓣!
  打神,打神!
  庆云龙公这守缺之位本就是龙皇一言册封,算入封神者之中,而青箬笠这一竿子,不打仙魔,不砸鬼圣,专是打神!
  “啊——!!!”
  竹竿化七影,倒卷云天,砸落一下,便是等若连打七下,直把庆云龙公浑身精气神砸的几乎散去!
  惨嚎而起,而青箬笠那提杆便追,待不两息,如打狗一般,再是一杆抽下!
  “打神鞭。”
  竹竿一落便是七下,任凭是何等人物,也经不住如此之打,那中一下便是七下皆中,精气神连颤七次,这若是中了七次便是连中四十九下,届时必是三魂升天,七魄离体!
  一竿子抽得他连连倒退,此时庆云公胸膛之中一口血气提起,却是哇呀一口,喷出血来,染红了那白衣雪衫。
  他受到重创,登时面色再变,那再不言语,突是猛地一抖大袖,当中转出二十四道光华来!
  那云光遥遥,水光滔滔,二十四道光辉散尽,露出其中真容貌,却是二十四颗定海珠!
  人间二十四节气!
  千年的定海珠!纵光分海,定波禁潮。
  庆云龙公打出二十四珠,他从龙华之中盗来这二十四珠,此时化为法兵,不再归与龙族,只受他一人指挥。
  柳屏儿曾经找过他,一来是让他作龙华之外的看守,第二便是请他去盗这二十四颗千年的定海珠来。
  沧海间中百年化出二十四珠,一千年二百四十颗定海珠。
  二百四十颗百年定海珠炼化,变化二十四颗千年珠。
  若是曾经龙侯,自然不可能见到这千年珠,更遑论取来,但是有柳屏儿相助,且他已经封公,自然有了那权利。
  夕瑶云山之中,据说有一千年二十四珠再炼的定海珠,那法力已经高绝到能定下外道之海,乃是龙族镇海之物,不可见之,不可谈之。
  二十四颗千年珠落出,定下风雨波涛,只是瞬间,居然镇压一切水法,让天地清宁!
  “定海!”
  庆云龙公长啸,那持珠而去,光华滔滔!
  青箬笠看二十四珠砸来,手中竹竿一转,突得一步登天,卷云涛而去!
  “鹰愁涧!”
  那一杆落下,竹影化七,裂开云海,划分七道,只是这一刹那,七道之中每道再化七青影,正合七七四十九数!
  拦天锁地,神鹰也愁!
  沧海间处已经彻底变样,洞玄对守缺,已是改天换地般的争斗,看庆云公退,持定海珠来,看青箬笠提杆打,化暴雨横天!
  “太清衍!”
  青箬笠手中竹竿点天,那暴雨来至,扛着定海珠的威势而落,化无数铁鞭砸下,而定海珠聚起妙法,开辟人间二十四气,把那水汽尽数消弭。
  水道遭克,一切雨法皆寂灭,灭于龙公之前。
  僵持鏖战,庆云公眼窥青箬笠之法,顿是长啸:“你已黔驴技穷!水道仙人,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这定海珠!”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你必死于此!”
  他拿了那定海珠,顿时又有了底气,且正克制青箬笠水道雨法,志得意满,认为已经扭转乾坤。
  青箬笠不答,此时手中竹竿突转,再点虚天,口中轻轻一言,继是法力相随而来。
  “西雨天!”
  大雨滂沱而至,乌云卷风而来!
  沧海间中天时错乱,被他一杆几如砸断五行,庆云龙公不明他要做些什么,只是长言:“你法力已经渐渐低下,即不如我,这定海珠便是送你前去幽冥之物,事到如今,还作什么徒劳之事!”
  “一切水法,一切雨道,皆被定海珠制,这千年之珠,远胜你洞玄之境!”
  他哈哈大笑,面显疯癫:“开天辟地又如何,定海二十四珠本就是定天平世之物,为何龙族能护佑人间风调雨顺,这定海珠就是关键!”
  “天时有序,一切外道乱法,皆被驳斥!尔之雨水,早是皆归沧海去!”
  他大笑而言,双目盈血,而青箬笠长叹一声,那两眸内幽华漫起。
  雨水突变,那原本天清之色化作漆黑,那万千沧浪亦作漆黑!
  无边的黑,无边的黑,宛如最深沉的夜幕,宛如最深邃的幽暗天。
  寂灭的气息露出,横扫苍乾。
  庆云公的笑声在一瞬间停止,看向青箬笠,而后者开口,缓缓叹出气来。
  “定海珠神威,今日领教,只不过,能定下阳世的雨,不知能不能定下阴世的雨?”
  竹竿持提,青箬笠忽然扶了扶斗笠,转过头去,那目光摇摇,看向了李辟尘。
  光华转瞬,李辟尘心中猛然一惊,再窥青箬笠,却见他头顶道花遥遥,然那原本纯白的水仙,似乎已有凋零之势。
  这是寂灭征兆!
  李辟尘顿时骇言,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之前首座还是神威凛凛,这便突然就有死灭之姿?
  这究竟是如何情景,那黑色海水,莫非是幽冥海水么?!
  他刚要开口询问,却听得一道天音渺渺而来。
  冥冥而至,直定阴阳。
  “辟尘……”
  千里的传音,于李辟尘耳中响彻。
  “当年多谢幽冥一炼,我受益匪浅,今日已炼化幽冥海水,然而明却有一难自来,当知道,既得幽冥之法,必要前去幽冥走上一趟……”
  “今日来此,一为道别,二是知你等有难,为救下你等,三便是带上这龙公上路。”
  “我好歹堂堂首座,也是神仙之尊,若是就这么平凡兵解,未免太过可惜。”
  “兵解之后,若是我能得幽黎海内天尊垂怜,那待三载过去,见太华西雨天下,那洪浮峰上,在我雨脉清幽雨金之前,会……自生一朵水仙。”
  青箬笠的语气并无悲意,反而充满了一股得道的喜意。
  虽然有难,但却已经得道。
  是的,他已“得道”。
  遥遥的,李辟尘看见青箬笠摘下了斗笠。
  那是一张平凡到极致的面容,正如凡世之中那无数的渔家儿郎。
  何为道?
  曾经江河之中一渔童,得授仙缘入仙山,明道之所在,知天地之理,于是心中喜不自胜,欲窥尽这乾坤万象,然天无穷来人有穷,故得之一道,便不甚欢喜。
  求那万法,不正是求这“得道”二字?
  李辟尘那露出惊容,正要传音,却听得青箬笠再言。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千年浮生也不过弹指一瞬,我愿化水仙一株,只为一窥那天地之间的道理之言。”
  “师弟,人生一梦,白云苍狗,所谓生死,不过一梦尔,何必心惊?”
  苍天之下沧海间,一道清风吹过,却见黑水绵绵。
  音传人间,恍若幽冥呓语,不似人间之言。
  ……
  “彼岸花开彼岸巅,落花流水春声眠;”
  “水无痕迹云山险,冥海之中望青天。”
  ……
  “卷珠帘,打神鞭。”
  “太清衍,西雨天。”
  “这最后一杆,是阴阳倒转,是雨落仙天。”
  竹竿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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