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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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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雨水仍旧在下,然而伤不到李辟尘半点,那双目之中阴阳显化,望舒的力量盖过了这些黑雨。
  然而劫难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渡过的,此时那些被斩倒的血人忽然站起来,它们的身上插满黑刀,那两只手持着黑刀,一步一步向着李辟尘走来。
  太阳是黑的,云是白的,雨是黑的。
  众生是黑的,它们提着刀,那身子扭曲的如同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李辟尘看着它们,步伐踏出去,只是一步,那四面八方,浩荡的纯阳气息散开,把这一片乾坤都沾染成白色。
  阳世的气息显露,那些黑色的血人都化作虚无,然而黑雨仍旧在下,更加的汹涌,那些无面者也不断的从虚无之中走出,而原本的无面者一旦被黑刀砍中,瞬间就化作血人。
  “这是我的劫吗?”
  李辟尘看着前方的那些黑色人影,而在最深处,有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这些都是你的因果,荆门关时你给那小将一杆令云旗,那一挥就杀了十万大军,你以为你接不到因果吗。”
  “它们是来向你讨债的,魂魄不能化入幽冥,艄公不来,永远回荡在生死夹缝,这些都是你的过错。”
  李辟尘看向那处,当中有一双眼睛渐渐显露,最后化作一个人坐在黑白路的尽头。
  那身上的气息,与自己极其的相似。
  “你是哪一位太上?”
  李辟尘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一位太上化身,而对方似乎没有交谈的欲望,只是低着头,缓缓开口:“已死之人,何必多言。”
  “已死之人?我可没有死,可把话说明白了。”
  李辟尘摇摇头,手掌之中闪过雷光,而对面那人的衣着容颜也渐渐露出,那身上穿着灰色的大袍,似王侯将相,披着黑色的铁甲,那脖颈处绕着两团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生灵的绒尾。
  他的身下有黑色的云与雾不断的缠绕,而那张面孔平凡,并没有出奇的地方,只是那双眸子,漆黑的如同最古老的夜空。
  “你要杀我?”
  李辟尘看向他,而对方则是道:“杀你的是众生而非我!人间煌煌,万事皆灭,你既已经成仙了道,游走红尘便也罢了,何必沾染那些凡尘乱数?”
  “因为看不过去,所以有了青天令神。”
  “因为看不过去,所以有了琉璃玉盏。”
  “因为看不过去,所以有了画中山河。”
  “因为看不过去,所以有了黄尘侠莽。”
  “因为看不过去,所以有了令云血旗。”
  “因为看不过去,所以有了红尘孤冢。”
  “因为看不过去,所有有了刀杀混沌。”
  “但是——!”
  他的语气骤然提高:“你可知道,那梧桐树神本就将死于阴魔之手,只有他死,梧桐树才会倒下,于是那片树林之中才会生出新的主宰,不是它物,正是那朵青莲!”
  “你可知道,那琉璃盏本就不该点上龙眸,那龙眸被雕凿,当中云烟乍腾,此龙可升天,那人亦将得道,乱了他的寿数,如此他便幽冥除名!”
  “你可知道,那画中山人,本该是郁郁终身,抱憾而死,他那红尘半世,所留墨色画卷当该在百年之后流传出去,有些则不该存世,但如今一切也都改变!”
  “你可知道,那黄尘侠人,本该无所作为,然而如今他单刀赴会,一人杀百,千军万马之中斩敌将首级,却带动多少无辜生命为他而死?那原本荆门关早该破开,但如今已经违逆拖延!”
  “你可知道,那令云一将,那本就无他之事,若非黄尘刀劈鬼面之将,荆门关十万将士绝不会死守,结果如今落得全军覆没!”
  “你可知道,那红尘孤冢,那老人本该活到八十便亡,然你让他见到那虚幻念影,于是心中生出命火,却又硬生生把他的寿元延长了十年!”
  “你可知道,那混沌应劫而出,本就是乱世之中一尊大恶,但你刀杀混沌,夺他本命之宝,开他七窍,却是斩掉一尊大恶,却又造出千千万万尊大恶!”
  那灰袍黑甲的太上起身,此时突然面上画虎,变得一副森罗铁面,正是画上脸谱,如怒发冲冠,那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副惊堂木,对着那虚天一拍,怒喝道:“混元,你擅自妄乱红尘,如今搅闹阴阳,打乱天地气数,你可知罪吗——!!!”
  他大怒而言,李辟尘看着他,此时双目之中阴阳光华显化,那轻轻一语:“你来定我之罪?我知什么罪去?”
  “你以为你是谁,森罗殿中何来太上?你是太上,我是太上,你来定我之罪,可敢问问我那手中八杆神兵?”
  李辟尘嗤笑:“拿了个惊堂木真的以为自己是王侯将相,我知道你是谁了,天地神人鬼,你便是蓬莱恶鬼吧!”
  那头抬起,李辟尘话音朗朗,那目光盯向高天,此时身边无量华光大放。
  阴与阳,二者两仪,汇于一身,便是混元。
  八方卦象,顺足而出,弥漫天地乾坤,而那前方灰袍黑甲的太上则是放声而语:“混元,你还不知罪,总要一意孤行!”
  “我何来一意孤行?天道尚且不问我罪,你不过与我同等位级,也来这里装什么阎罗大帝!”
  灰袍黑甲太上言语:“是众生要问你罪责,我在这里何来装什么阎罗王,你还不认清自己!”
  “你看这黑白路,在你进来之瞬间,你便已是将死非死之人,非阴非阳之物!李辟尘!你莫非想要对抗众生之愿……”
  “哪里来的那么多屁话!”
  李辟尘大喝一声,那身子突然踏出,于是八方卦相化作天地风雷,山泽水火,那八道气息施展,让这方黑白路中,苍穹乍乱!
  灰袍黑甲的太上那双目微缩,此时只听得李辟尘道:
  “青天令神,梧桐树神本无大罪,为何定要死在阴魔之手,这是谁定的妄语!”
  “琉璃玉盏,沙河汉人三十年光阴雕凿,那燃烧寿数,本就该换来千古长明!”
  “画中山河,吴道玄乃落第狂生,高堂朽木,他年华尚好,又何必抱恨去死!”
  “黄尘侠莽,天下总有人会站起来,侠客认清自己,单刀赴会,该赞声大好!”
  “令云血旗,十万将士忠魂不散,护佑黎民而死,并非无功,正是功成正果!”
  “红尘孤冢,那荒坟无人问去,黑发白发,莫非是那至亲之人不该见上一见!”
  “刀杀混沌,你言混沌应天,我看他霍乱人间,诛一生百,那就继续杀下去!”
  李辟尘一连开言,其音震天,而灰袍太上微退,此时却突见到那黑白路颠!
  四周的黑影血人突然都停下了,他们盯着李辟尘,那身子却是缓缓躬下,居然跪了下去。
  “哐啷——!!!”
  无数黑刀化作黑水流尽,灰袍黑甲的太上惊疑,而李辟尘此时对着那些黑影血人轻轻一语,打过稽首,直道:
  “诸位,无心无念,忘却前尘,但诸位仍在黑白之路两侧行走,如今我愿点亮长明灯火,请诸位……”
  “上路去吧——!!!”
  李辟尘的双眸之中显露出光华来,那阴瞳打出一道幽暗昏华,却是直入虚天,只是刹那,在黑白天内,听到了一片波涛的声音。
  黑白路尽,幽冥海影!
  李辟尘长叹而语:“我观众生苦,我看众生乐,我怜众生慈悲。”
  “此去一指,幽冥当前,诸位,大道已现,我愿渡去诸人,归入海中,返本还源!”
  那嘴唇开合,而灰袍黑甲的太上陡然一惊,面上脸谱一变,化惊俱之脸:“你——!”
  “放下吧——!”
  三字如轻雷,却又浩荡而起,传荡黑白恶天!
  于是一刹那,那四方八荒,无数黑雨化尽,无数血人归于幽冥,而自李辟尘脚下,那一片纯阳仙土显化出来,那白光如雪,那金芒撼天,刹那之间便将此世尽染。
  杀雨水破!
  生死劫破!
  于是乾坤倒转,李辟尘抬起眸子,那黑白天在以极高之速凝聚为一点,那条黑白路亦是如此,而李辟尘开口,缓缓开语: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真言念诵,那灰袍黑甲太上陡退,面上脸谱变化,成为一副白面曹操容。
  他那语气莫名,却突然放声而笑:
  “好好好,好一个真常应物!以自身本念而引导众生,非教化之功劳,故心中无尘!”
  “灵台不染,天宫高居在世,俯瞰天下人间,此一念生故万念同生!”
  “你已渡过生死劫难,如今差了半步,已然将要得道!”
  他一挥大袖,此时背上出现五面大旗,第一面上写赏善,第二面上写罚恶,第三面上写无常,第四面上写阴律。
  那当中一面,上述两个大字,唤作“通幽”。
  “然而这半步,却并非那么容易跨过去的!你所明晓生死之言,至此幽冥不惧,但是——”
  “混元,今日一别,来日还有再见之时,你且明晓,此番你渡化此黑白路中无尽游灵,但终有一日,你一意孤行,必要去幽冥走上一遭!”
  “到那时候,我会亲自真身前来,请你共赴黄泉!”
  他话语落下,转瞬之间,便化作一道灰烟散尽。
  李辟尘的身边,一切的光景都变化了,他步伐踏出,那天上,那远方,大日刚刚升起。
  于是,炽烈的光,普照大地。
  山河开始被染上了色彩,那是青与黄。
  那道人迎着东天之日而去,冥冥之中,响起笑语。
  ……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牢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第五百三十七章 却听轻雷过云巅(九)东皇钟
  ……
  远行路远,山高水长。
  那大道已尽,听一道轻雷划过云巅。
  ……
  天下纷乱不休,世人蒙昧,于是需要有人震醒。
  天上需要一口钟,一口高悬的钟。
  ……
  太华山中,青霄峰上,突然降下一道雷光。
  烟云散尽,李辟尘抬起面孔,看向守山的弟子。
  那两位弟子见到李辟尘尊容,顿是上前见礼,那口称真传师兄,而李辟尘看向他们二人,道:“我来面见首座。”
  一位弟子开言:“首座已在其中等候,师兄且进去便是。”
  话落也不再多言,李辟尘径自入内,跨过山门长阶,一路越过牌坊,到那青霄大殿。
  一殿之外四宫煌煌,李辟尘入殿,正看李元心已经等候在此。
  “师兄妙算,已经知我回来?”
  李辟尘看他,而李元心点点头,那两根手指轻轻一捻:“我自有妙法寻算天数,你那轻雷打过云巅,这动静早就不小,我如今持雷霆紫莲,雷脉诸人去向宛如雷音震荡,我如何不知道?”
  李元心笑了起来,且看李辟尘身上气息,叹道:“你去龙华之事我已知晓,确实是厉害,如今你功成玄光,力杀出窍,早已归于神仙,远胜与我。”
  “师兄谬赞,我在俱芦界中修行二十几年,方才踏入一阳,若是师兄来修,当是早入玄光。”
  李辟尘此时汗言而语:“龙华境中借助银河之力才修成玄光,仍旧不脱人仙躯壳,何来厉害之说,唤作任何一位天骄前去,都早该立在神仙了。”
  李元心摇头:“你这是自谦过分,须得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气数巨大,那旁人就算有通天彻地的体质,要追赶你也是千难万难,毕竟机遇不是谁都有的。”
  “龙盂大会,我们这里也不是谁都去的,各人有各人的去处,毕竟不是去了就一定能入银河,如果只是跃过碧落,那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李元心似乎对龙盂大会有些熟悉,李辟尘不免有些猜测,然而李元心过去的修行根本不足以去过龙盂,此时倒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熟稔了。
  “那么,你来我处,是要做什么呢?”
  李元心看向李辟尘,而李辟尘缓缓点头,此时目光看向那雷霆紫莲,心中有定,道:
  “师兄,此番青首座羽化之事……您当是知道?”
  “我知道,西天之上清雨钟响,陈汤大尊亲出西雨境来,这等大事,我岂能不知。”
  李元心点头,李辟尘同时便道:“如此大好,师兄,此番归来,该说之事我已让穆寻雁托言,但我去了红尘一转,却看姜齐吞天噬地,引无数白骨凛凛,那黄沙满地,尸首堆山,这当中罪孽,实是罄竹难书!”
  “人心有惧,人心有恐,人心有惶,我引渡诸生,此一行去,也不过渡一小神、一玉匠、一画圣、一侠人、一血将、一老人尔。”
  “我刀杀混沌,杀妖魔,杀恶障,杀邪祟……然天下纷乱不止,妖魔不息,一人手中之刀,哪怕杀尽天下,也绝不能灭尽妖魔。”
  “天将西倾,众生晦暗,我有一意,此番距九玄论道还有三载不至,两载稍多,对于我等仙山之人来说,不过转眼便过,但对于红尘众生来说,一日都如十年光景。”
  “火燎天下,烧尽原野,那枯草之下,处处尽是白骨黄尘!”
  李辟尘语气变得低沉下来:“师兄,我自认不是什么无情仙客,不敢沾染红尘,是惧其中无数劫难纷扰……”
  李元心点头:“说的正是,仙神二道,为道不同。神道常驻世间,仙道出世而去,若我等仙人享受香火牌位,那便与红尘有了牵连,试问他人供奉你百载,你……岂能不应他乎?”
  “最是惧怕,那牌位千年不散,若是仙人逝去,那在冥海之中,还要受到丝线缠绕,便是来世转去,怕是坠落红尘,同道之人前去辨认,都极为困难。”
  “故此我等仙人,不敢红尘涉足过深。”
  李元心看向李辟尘,后者抬头,打过稽首,那深深道:
  “不敢涉足红尘过深是真,畏惧红尘劫难更是真!”
  “仙人超脱,无时无刻不想避开劫难,但如今看天下纷扰,那赵宋虽不是我太华山地界,更不是孟魏子民,可这人都是血肉化生,又有何不同。”
  “然我等不可施以援手,只能让他等自救,我此言并非是要行大善,更不是强装什么悲天悯人的圣者,我只是一个小小仙人,只是想做一些事情。”
  李元心:“你要做什么事?”
  李辟尘:“我要铸一口钟。”
  “铸钟?”
  “不错。”
  李辟尘缓缓开口:“我要铸一口钟,此钟能警醒世人,此钟能让妖魔无踪,此钟能让世人知晓,这天,还是清的。”
  “此钟,要如大日一般高悬东天,要如正神一般护佑万民。”
  “赵宋天倾,然受苦之人却是天下黎民,我亲见红尘之中,白骨累累,枯冢荒芜,更是听一妖魔呓语,言道姜齐不息,妖魔不止。”
  “姜齐欲夺人皇之位,既然白衡山不管,那我便来管。”
  李元心听得眸子一眯,而后又沉默下来,好半晌才道:“此事,不该是等九玄论道之后再言吗?诸位地仙自有考量,人间之事,我等仙家不该擅自干涉……”
  李辟尘低下头来:“师兄,我并非要干涉人间,我入仙道,当然知道仙凡两隔之说,只是我此番是要以此钟定下天地警世之气数,我要让世人明白,天上没有人会无故来救他们,要救,只有他们自救。”
  “天地晦暗,杀机盈满,然乾坤之内,本就还留一线生机,只是众生不明,此番我要以此钟声敲打,让众生人人皆可明那生机!”
  李辟尘话语铿锵,而李元心稍稍一愣,紧接着便是腾然抬头。
  “你……你要让众生人人如龙?!”
  他面色陡变:“此事曾经有过,你要走人皇老路,这绝……”
  “还请师兄助我!”
  李辟尘拱手,那话语落下!
  “东天浩荡,神居高天而临,敲钟警醒世人,让众生人人皆得生机,皆开灵慧!”
  “请师兄借雷霆紫莲一用!请借四脉至宝一用!”
  “请师兄助我一臂之力,助我铸此——”
  “东皇钟!”


第五百三十八章 峨眉山上化昆吾
  李辟尘躬身拱手,李元心面上阴晴变化,那手轻颤,沉默半晌才言:
  “此事重大,我不可借你紫莲,你等我去禀报太华峰,再作定夺!”
  他拂袖而语,那看着李辟尘,又是一声长叹。
  “我知你执拗,当年如此,如今更是如此,没有半点变化。”
  李辟尘抬头:“若是心有变化,我便不再是我,师兄且去,我便在青霄殿中等候。”
  “在这里等候又能如何,你回去吧,回峨眉山去,我把此事告知掌教,待掌教真人传讯四脉首座共上太华,如此商议,怕是要数日时间,你在我这里作甚。”
  李元心挥手,那长叹一声:“师弟,此事实在是难言,你若是做下,如果成了,那自然是天地之福,更是让我太华定下乾坤,可是若是不成,便有无量劫来……”
  “人皇如何死的,你去翻阅典籍,一看便知了。”
  李元心话说完,李辟尘再打个稽首:“劳烦师兄助我,此番事过,我必来青霄殿内请罪。”
  “请罪?你何罪之有?去吧。”
  李元心一摆手,那转过身去也不再看他,李辟尘躬身不语,退出大殿,化一道轻雷转出云霄,径自回去峨眉山。
  而李元心不言不语,此时过了好半晌,那身子一转,出了大殿,踩着云头直上太华峰去了。
  ……
  山前溪水颤颤,飞瀑白烟,李辟尘重归于此,那刚是落地,山上无名殿中便有感召,只看列寅走出,身上衣袍懒散,看向下方山域,那两只虎目一瞪,便见到来者容貌。
  “师兄!”
  列寅陡是一震,那连忙走出大殿,推开观门,三步两步下了山径,直至那牌坊之下,到了那南天门前。
  他步伐匆匆而动,李辟尘缓步而来,此时至此,二人相见于南天门下。
  “师兄回来的可晚。”
  列寅开口,那貌似松了口气的模样,而李辟尘看他这般样子,便问:“出了什么事情么?”
  “事情……这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小事可多……”
  列寅叹言:“九儿姑娘约莫半年之前开始酣睡,此时尚无醒来迹象,而那大桃树下的先天青气则是化成一只青鸟遁出峨眉,已经不知踪迹。”
  “至于石娃娃,他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仍旧顽皮,但变化也已经习得一个地煞数。”
  李辟尘听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九儿酣睡,恐怕是神魃体质所致,但究竟如何,等我看过再言,那先天青气离去,那便离去吧,既然它不愿留在峨眉作神,那便也由得它去。”
  列寅面色难言:“那先天青起取了大桃树和梅花林之气蕴养,如今功成道行,却翻脸远遁,当真是忘恩负义。”
  李辟尘摇头:“不管它,我们先看看九儿如何。”
  两人行上山门,此时一入山崖之中便窥得石灵明在玩闹,那整个人不断变化,面上欣喜,而一见到李辟尘归来,顿时大惊,直道:“师父,你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的,你干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李辟尘盯着石灵明,而石灵明则是一拍胸脯:“我能干什么亏心事啊,我这么乖巧……”
  列寅:“乖巧个鸟蛋,前两天把鸿鹄峰传讯灵鹤的毛都给拔了。”
  这话一出,李辟尘的面色顿时一凝,而石灵明面色大变,低声道:“我又不知道那鸟是鸿鹄峰的,但是我不给它又粘回去了么,还有师叔,这事情说好不讲的……”
  李辟尘沉默半晌,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步伐迈开,走入大桃木处,正看见苏九儿躺在桃木根须下,那俏脸宁静,双眸闭着,显然睡了很久很久。
  而身边,墨麒麟看李辟尘归来,顿是站起,李辟尘过去,拍了拍它的头,随后便转动目光。
  李辟尘查看苏九儿,那在她脸上抚了抚,而对方全然没有醒来的感觉,于是施展嫁梦之法,那神念缓缓飘入其中去。
  梦幻泡影,光华明灭。
  拨开云雾,李辟尘悄悄隐在天外,看那下方镜湖,而在湖畔,李辟尘却见到苏九儿坐在那处,对着湖水左瞧右瞧,而在她身边,出现了两只鸟。
  一只赤色的红鹤,头顶丹华,身披火裳,长嘴而独脚,那翅膀一舞,便是乾坤漫天皆是火海。
  一只青色的靛鹤,头生羊角,身披灰裳,长嘴而独脚,那翅膀一舞,便是浩荡大世皆化暴雨。
  “长嘴独脚俱为鹤姿,这是商羊与毕方?”
  李辟尘藏在天外,看得清楚,那毕方乃是呼唤大火的神鸟,而商羊恰恰与毕方相反,是呼唤来暴雨的神鸟。
  而两者容貌,却几乎相差不大,最俱有识别性的,就是长嘴独脚。
  九儿在镜湖之上指挥这两只鸟儿,此时商羊毕方同舞,火海与水光并起,搅动这方天地波涛汹涌,而那镜湖却半点波澜也不起来。
  “原来如此,是在熟悉自身之道,商羊为水,毕方为火,水火二鸟为神通具显之姿,故此才沉睡不醒……”
  李辟尘看的清楚,于是闭上眸子,从大梦之中退出。
  那于真世醒来,手从这姑娘的头上拿开,李辟尘对列寅开口:“无事,她估计还要睡上一定时日,且不管她便是了。”
  列寅点点头,而这时候,山外处,那青毛狮子带着斗笠,牵着老牛上山,一路慢行,等到了南天门处时,他耸了耸鼻子,那大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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