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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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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丈冲天红尘意,俱在一声剑来中。
两指一抬,便是一座人间被拎起,那就好似天道落了手掌,一把来帮,在大河里捞了下,于是弄起来的尘土都化了泥沙。
西邪上圣猛然暴退,李辟尘站原地,也不见刻意动作,然就是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却已经原地打了个兜转,面向无回来方,只用那阴阳的光注视西邪老鬼。
“请。”
一声言,万家语,但又带着人世江湖意,只觉青冥中忽有剑尖垂下,像是个懒散的邋遢道士,坐在云霄上放了剑柄,于是那带着半世光阴的仙剑便斩了下来,一劈在尘埃里,剑气四溢,所以那些尘埃便也化作了新剑。
谷中荡起龙吟,尘剑卷起云海,这惊天一幕由不得那些剑士不骇,他们习练剑道百千年,还不曾见到过这种景色,若说是那至高剑境之一的万剑朝宗,在当前一幕下,也不过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人心有多少,这里尘埃便有多少剑意,西邪老魔被三万丈红尘剑意逼的逃开,面色惊疑不定,双手舞起,衍化黄昏真法,便看两座昏暗云山汇来,凝聚大地沙尘,变了神岳阻挡在前。
可那神岳刚下,立刻西倾,如手排豆腐似的,那浩荡大山就是个纸糊的破烂浆,剑吟一转,就被三万丈红尘剑撕的粉碎。
“去的好!”
有剑仙抚掌惊叹,但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失态,然那双眸里热情不改,只觉得这才是真正剑者当有模样。
我心尽负不平意,剑起狂名九春秋。
元神击天桥,听着荒诞无稽,但此时就有人这么做了。
李辟尘挪了两步,地上发出轻微声响,天空中三万丈红尘剑意再转,刹那转瞬,变化八方八境,轮转不休,堵住西邪上圣所有离开的道路。
这若是被一些故人见到,必然认得清楚,此就是曾经祝凝心施展的天道剑阵。
只不过,李辟尘此时借剑阵一用,这范围更是大了,遮天蔽日,拦江阻海,足矣。
八重剑境,一重更是一重元,把西邪上圣包裹其中,这老魔面色微变,但很快又化的气定神闲,倒也没有开口说些妄语,只是两眼中那狰狞之色变化的越发炽烈。
一轮昏黄大日重新出现在他的脑后,这老魔盘坐下来,心中念诵浩荡经文。
“西方老祖,邪邪明笃,天辰将尽,逢魔之时……”
他并不曾开口,是在内心最深处唱诵,那干涸的镜湖中升起粘稠的沼水与恶火,一张悲伤与扭曲的面孔出现,被沼水与恶火交织描画。
心中一切投影于黄昏大日,但觉得整个无回谷中光芒变,又似多少年不曾见到的太阳重新出现,只是这一显化就是摇摇欲坠,又看黑影灼灼,是打那天外来了头恶狗,不吞太阴却把太阳啃去。
黄昏大日变的黑沉起来,天地寂灭而无声,至变化最后,黄昏大日彻底寂去,只留下一片黑漆漆的“元”。
元者亦圆,外有一道明光,内里空空荡荡,黑暗无边。
八重剑境被黑日照耀,此时红尘滚动,居然有摇摇欲坠的架势。
西邪老魔睁目,嘴角一咧,便嘲道:“可是厉害的不行,然而元神终究是元神,这三万丈冲天红尘唬我不浅,但老夫一展‘逢魔之境’,你这三万丈红尘剑便立刻跌落人间,重化无用尘土。”
“魔染天下,老夫当年也是黄昏十五殿主,没有点本事怎么坐到这个位置?当年六神,如今天桥,虽然只是第一步,但杀你足矣。”
“有些事情,风头还是不出的好,地仙三境,老夫踏上天桥,正是已羽化成蝶,而你还是只虫子罢了。”
“逢魔之境,万剑为魔。”
西邪老魔双掌一搓,于是周天轮回一转,八重剑境中化出魔云,天道为恶,自回斩之。
三万丈红尘魔染,调转剑意,带起浑天风雨,向李辟尘斩去。
“剑魔!”
八重剑境衍化天道剑阵,但却是被剑魔执掌,遵循西邪上圣之命,而李辟尘看得此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又是没有动作,但却突然出现在身前一步之地。
阴与阳的水包裹了一切,弥漫开去,化了一副滔天庞然的太极图,八重剑魔境转杀而来,坠入阴阳太极图中,西邪上圣见到此图,顿是一愣,但下一刻,李辟尘两指再点,那剑境之中魔气转眼皆消。
铿锵剑吟,浩浩剑意,道人平抬手腕,八重剑境顿时停住,如在岁月之中坠入礁石。
两指一抬,那些红尘剑俱都一颤,跟随二指,调转剑尖,直指天阙之上。
四方五行,六合八荒,无回谷中三万丈剑意咆哮,而李辟尘身上,一股大梦初醒的感觉四溢而出,但看此时有异变显化,正是三万丈红尘剑尽化了明光,待尘埃再起,却见作三万丈青尘起伏。
人间一场大梦醒来,又道乾坤千年秋凉,红尘化了青尘,可知苍生万古。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就是谶言,语落而天惊,风起而雷至。
红尘剑意散去而化青尘剑意,自人间登临天上,于是八重剑境再显!
“我说人间杀不得,但是我杀得,因为我在诸尘,因我却非苍生。”
“此去青尘三万丈,敢叫天公也低眉。”
李辟尘抬首:“地仙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境界,如你们所言,元神是虫,六神是茧,天桥才是羽化成蝶,然而我踏入地仙时,有所明悟……”
“或许我一入此境,就已立地成蝶。”
西邪上圣陡然一震,而就在刹那,他眼中光阴一转,太极图中阴阳二鱼起来,带动八重剑境,三万丈通天青尘,带天道剑势横压而至。
嗡——
无回谷内,三百六十六位剑仙配剑此时尽数出鞘,化流光遁天,直坠入三万青尘,化作当中一子,愿作那沧海一粟,以全这八重青尘剑境!
听剑声而不见剑影,只道剑光剑意俱被他人所用,而甚一言不发,便引诸剑齐出,这是意之相同,故来呼唤,诸剑有感,自发而去!
可三百余剑士皆是惊了两目,同是有人心言,只叹这莫不成就是真正的至高剑境?
至那些境界低微的人仙剑士,便是痴傻了模样,头皮都要炸了,只眼中留着那三万青尘,再无其他之物。
冥冥中问,这眼前没得来历的道人,玄通何以至此?!
当真是无回谷中自己囚身,早不知天下世事,不晓得这人间有无上剑仙已降?
只待三百余剑仙惊而不语,相比之,天上西邪老魔则是转身就走,他心中敲响警钟,此时比较一番,更听得李辟尘之前言语,那是清清楚楚!
“什么是一入此境便已成蝶?话里有语,但我不明,可这家伙是太上化身,莫非真的有神异?”
“天阿剑尚不曾显,东皇钟也不曾出,我如今居已有些不及他,这仗还要打下去?”
西邪心升退意,口中磨牙,此时觉得棘手,更发觉那天地剑意早已把他锁定,却陡是一惊,脑后黑日轮转,意图魔染诸多青尘仙剑,再转一招。
那些小道也俱都不施,因为无用,在这浩荡剑意前,皆会被绞碎。
然而红尘多欲,黄尘多执,青尘坚而不可撼,此时三万丈青尘剑发出剑吟,齐齐而动,停在西邪老魔耳中,却正如一片嘲笑之声!
“混账!”
他勃然便怒,想到当年纵横人间,叛逃黄昏,又被太白山追杀,路上不知斩去多少地仙,当中更有一位一步天桥,而如今自己面对一尊元神,居然是如重蹈覆辙一般。
当真是天道轮回,当年他以六神境杀天桥境,如今居然以天桥之身被元神所压!
“哪里孽语,就凭区区剑意,也妄想杀我!”
天桥之境爆发,黑日澎湃,然而青尘诸剑坚不可摧,那阴阳二鱼腾空而起,浩大的太极图如纳江山,西邪老魔眼前一花,但再回神,便看见李辟尘站立白鱼之背,黑元之中,而自己在黑鱼之背,白元之中。
他脑后的巨大黑日突然炸开!
李辟尘一言:“天桥第一步,我已见识过此境威能,只是地仙之中,若不是五步之上,我皆无惧,大致有数,你不过刚刚成蝶,我却早已振翅,不可道理计。”
“境界不是衡量道行的标准,你为天桥难道不懂这个道理?你我二人皆有木桶,你的木桶中皆是清水,我为元神,木桶中却是白澒,这便是差距所在了。”
“我的木桶虽然没有你的大,但是却远远比你的要重。”
阴阳倒转,黑日自然消弭,黄昏死寂之道被李辟尘反手转化,这破绽一瞬,但已足矣。
于是催命的话就在耳朵里响起了,西邪上圣脑袋嗡的一响,却是冥冥中划过死寂之灵光,顿时脱口,直是大呼:“且慢,饶我一……”
话还不落,只叹那命之一字还没出口,正是剑声一响,光华一瞬。
眉心中一点灵光眨眼寂灭,他双眸犹存不可置信之意,难以明悟,自己法威还不曾尽出,居然就这么被斩去了?
然此时,只有无边后悔意,耳中仅余剑啸长鸣。
眸中还留影,三万丈青尘剑意汇成一刹,只是眨眼功夫就斩去真灵!
剑意滔天正如暴雨,试看,高天滂沱,可问,若是万千雨水化作仙剑,汇在一点,是否能见大雨开天?
从来只道剑开大雨,不曾见过大雨开天。
魂魄离体,此时却突见高天一道辉煌光芒,听耳中天音响,是东皇钟镇压而下。
度人经一晃,魂魄顿时迷茫,先天灵光遁走,落入幽冥不见,而魂魄被留下,遭东皇钟镇压,只看云雾一转,那老魔三魂七魄化作一个老道,跪在钟前,长拜不起。
灵血三分,道那真灵寂去,说那魂魄皈依,再见肉身如何?
是八重剑境如绞锁,天道剑阵浩荡无垠,风雷横行去!只是转瞬,就撕开乾坤。
西邪老魔血肉身如坠天地龙卷之内,又引剑啸不止,三万丈青尘之剑来往交织,早看那肉身被碾得粉碎,是半点齑粉也早不存!
第八百七十八章 不通剑者得剑意
要说元神之境斩杀天桥,无论是谁听了也觉荒诞,一者为虫谷一者早已化蝶,如云泥之距。但此时,无回谷中,却真见元神一剑杀天桥,这荒诞成真,让那三百余剑仙皆惊又无言。
若不是亲眼见得,谁也不能相信此事,而纵然如无回谷,超脱云原又依附云原,自成乾坤,那昏暗天阙上也染了一抹红色。
冥冥之内听闻鬼哭,不知是葬下过去还是埋了未来。
李辟尘对着虚天作个大揖,随后却让人跌了眼镜,前一瞬仍礼仪不失,后一瞬却突然拂袖而去。
只待又听钟声响,三百余仙家剑士这才恍然回神,只道是真灵大念归位,再定睛看向前方那白发道人,一种天地知我,山河皆老的气息顿是扑面而至。
东皇钟高悬在头颅之三丈处,明是三丈,却带起那滚滚青尘,在七位地境剑仙眼中,却正好似之前斩了西邪老魔的三万丈青尘仙剑,不由得心中顿起敬畏,而又是这同一刻,似乎是在赞赏他们有点眼力一般,听得三百六十六道剑吟荡荡入耳,诸剑士不曾注意,便有三百余道流光转会,听得一声铿锵,便立刻低头,看那宝剑已然回鞘!
青尘三万丈,剑意铿锵,道人不曾向天地借剑,但这无回谷内,三百余无回剑仙所祭炼的心血之剑,却听那青尘剑意一声响,齐齐出鞘,自愿坠入其中化作沧海之粟。
七剑无言,只看掠阳剑仙是心神震,庶人剑仙则是面色红,李央仙子秀眉轻颤,沧澜则是面作凝水不语,至于剩下三位,寇淮、余玉龙与地华君,都是眉眼低垂,似不愿再开口说话了。
沉寂于方才那种剑境中不可自拔,初一观之,只道是万剑朝宗?但后再看,却又明悟天地大势,剑者张扬轻狂,存身天地之中却要斩破天地桎梏,然而天地本无枷锁,那么剑仙要斩去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七地境剑仙不言,是被剑意所震。
李辟尘散去浩荡青尘,拂袖而垂手,身边踏红尘高高昂起头颅,一副睥睨这帮剑仙的模样。
那就好像是在说,一帮子蠢材,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守谷,遇到天桥便已无奈,算得是什么剑仙?
但李辟尘拍了拍他的脑袋,麒麟记得自家主公有听心之能,便立刻低头,好似刚刚没有做过任何表情。
“几位剑士,我可过谷了?”
李辟尘开口,七剑自然不敢再多言什么,只是缓缓让开道路,连同后面三百余剑士同样让开,几是心悦诚服。
然,苍衣舞动,那青年子言,正是沧澜剑仙道:“你究竟自何处学的如此剑道?你师承是谁?这浩荡尘埃,剑意无尽,可这意从何来?”
李辟尘摇头:“我不通剑道。”
此言出,无回诸剑先是寂静,随后便似潮水突来,爆发汹涌。
“荒诞!”
庶人剑仙道:“我等剑意虽不及你,但你此言何意?你不通剑道,那我们岂不是连剑这个字都写不得吗!”
“剑字剑字,剑中修的至尊道。”
“然你为何如此辱剑!明明修得至高剑境,为何辱剑!”
他情绪略有激动,不接受李辟尘方才说法,更认为他是在辱剑,更是在羞辱自己。
之前顶着尘埃压力,出剑三寸便止,后再观万丈红尘剑,通天青尘剑,心中已视此人为降世真仙,剑道之中至尊,然此时开口却言自己不通剑道,是看不起剑仙,还是看不起剑?
若如此言,他们这些剑仙自囚无回谷内,代代守谷,莫不是彻彻底底的如同痴傻顽童,千年苦修,到头来不及旁人随手?若真如竹篮打水,那最初追寻的又是什么呢?
声音带有滔天愤怒与嘶哑,李辟尘摇头:“我真的是不通剑道。”
“剑本凡铁,因心而活,因执而起,我不修剑,但所出之剑意,皆是代表我之意,亦是诸尘之意,更是苍生之意。”
“剑者一往无前,我不通剑道,剑与我来说不过兵器罢了,如是所言,本为凡铁,你修的是剑身,还是剑意?”
“剑之一字所代表的是什么?剑心起剑意,无剑心者无剑意,纵取至高之剑在手亦如何,又与凡铁有何异?”
“我不通剑,你不懂剑,意从何来,从我心来。”
李辟尘道:“话虽如此,但也不敢擅自居功,这不通剑意,却不是我自己衍化出,依旧是得了点化。”
庶人剑仙喃喃自语,面色痛苦:“你不通剑,我不懂剑?”
“修剑千年,我不懂剑?”
“我本皇家子,遭逢变故,贬为庶民,遭人凌辱,受尽苦难而遇师父,踏上剑途,百年征战,除魔卫道,踏入无回,千年修剑,我为剑而生为剑而死,到头来却被人称我不懂剑!”
他面色悲怆,似是心中至高剑境破碎,而沧澜剑仙开口,他眼中有光芒跳跃,似是明悟了什么,突然大笑,随后,又对李辟尘叹,只道:
“你不通剑……原来如此……是这样,是这样……”
“不通者反而更知剑,于清水之外看清水,我如水中鱼儿不知池塘广袤,而若跃上岸边则能见到天地真容,通剑者不懂剑,不通剑者却明剑!”
“这是真正的狂言!”
七剑经中,写经人描绘的语句狂妄无比,李辟尘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意说的真话,在诸多剑仙听来,却是比他们念诵的剑经更狂的话语。
而在看过之前浩荡青尘剑后,居然认为李辟尘的话,正是通向至高剑境的道路。
不仅仅是一位剑仙,连数位地境剑仙都是如此想的,他们仿佛见到了一直追寻的东西,每一个都有了不同的念想。
狂妄,飞扬,洒脱,桀骜,逍遥,这才是剑仙。
但至高剑境如一扇天门,前面有万丈深渊,挡住了无回谷内所有剑仙的路。
他们认为太白山的天剑真人并没有走到至高剑境中去。
这剑来之法,确确实实是斩红尘所留下,被自己推衍而出,故此说是他点化自己,正是半点也无错的。
掠阳剑仙轻叹:“剑本凡铁,人本凡身,我略有所悟。”
“既然道兄说曾受点化,那指引了道兄的那位,可曾寻到属于自己的至高剑境?”
李辟尘:“这谁又能知道呢?他早已经逝去多年了。”
掠阳一怔,随后大叹,让开道路:“惊才绝艳者必遭天妒……道兄请去。”
李辟尘摇头,翻上麒麟而去,临走时回首,道:“我随口一语,只懂一些寻常道理,真正的剑修终究还是你们。世上本无二三事,切莫庸人……自扰之。”
……
无回谷内,不通剑道的仙人通过了号称剑仙聚处的剑谷。
无回谷外,至远眺北海之中。
云原天穹上,一抹血色绽放,随后那哭声浩荡而下,带着倾天血雨。
无数魔头面色大变,一道悲怆的哭喊于心中响彻。
战战兢兢,一道冷炁直压天灵,似感,正是窥得冥冥中一柄仙剑悬天,谁若胆敢触之半点,立便头颅落地。
只道是天桥坠世,自去幽冥,殊不知,又隐隐有人听得,那滔天血雨中传来铿锵剑吟,似正是那某位至尊的嘲笑,纵然天桥也不过做了剑下鬼,这般看来,任凭是谁去都不得有胜算的了。
若是搞得大了,天地皆知,怕不是仙山中有地祖下界,到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只叹此时身不在北海,但北海已成绝地,回去是死,前进,或许仍旧是死。
北海真神面上满是戾气,波涛震荡,怒啸响彻乾坤。
西邪上圣的死去自然被他知道了,那种死寂的大道延展,从虚无之中滚来,被北海真神一念震的粉碎。
整个高天染血,这世上谁还不知道,天桥陨,苍天泣?
于是他开始不满这些无能的地魔。
堂堂天桥,居然会被元神所杀,简直丢尽了地境高人的脸面。
他不满意,所以,他准备……亲自动手。
只不过,是分出化身,但这,已经足矣。
接下了枉死城,就是接下了自己。
总不能让苦界如愿。
第八百七十九章 虞渊之中鸠鹊语
劫难当头,由得北海之中一道炁机肴乱乾坤,那真神开眸又闭,似是没做得什么动静,然人间不知,已有一道灵光离体,自坠万里山河间不见。
真神当面,只看他双眸一晃,于是岁月也坍缩去,化作一团莫名的灵光,或者是一个点。
黑漆漆,昏沉沉,但如果炸开,就是辉煌无尽。
无回谷前,一道璀璨光辉升起,李辟尘双目所见之事,正是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
黎阳之上见黎阳,蓦然回首,八方四世皆有潺潺水声。
若说人世间的至高道理,那是自然的规矩,但这地方,水却是倒着流淌,李辟尘亲眼见到远方一处玄山,上有飞瀑倒流,自下深潭而起,摇摇晃晃,如一条不会飞的墨龙,向玄山的脑袋上攀爬而去。
只不过那脑袋,也有些太大了点。
这规矩被破了,也就没了大道。
两朵道花轻转,灵鹤飞舞,告诫此地何处。
李辟尘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踏过无回谷居然直接就来到了虞渊,这天地颠倒的景色当真让人着迷不已,看着那远方的太阳,散发的是黎明时刻白光,但却是向着东方的天宇中坠去,这是在此地见到的景色,于是便不免在心中想念,暗道那太阳和头金鸟似的归巢,去的莫不就是甘山?
水向天流,是墨非白,山底为上,山巅为下。
太阳挥洒明光而坠入甘山,最后刺破天地的光芒落在虞渊。
这是真正的寂灭?
李辟尘推演了法术,有意思的事情发生,施的是火法便会化作水法,若是木行便作铜金,若是砾土便是朽木。
五行颠倒,是相克之道,在虞渊之中,一切都是相反的。
嘴角一咧,李辟尘运转道花,于是水再化火,金再成林。
“逆乱,再逆乱一下,就回来了。”
太广袤了,李辟尘甚至认为来到了一处新的世界,这就是日落之地,这就是神话中传说之地,然而就如此轻易的寻找到了?
未免太不真实。
“灵鹤,这里真的是虞渊吗?”
李辟尘对这只纸鹤的话有些不信了,这坑人的夯货,之前可没有说无回谷的事情,临了到头给自己来一棒子,就好像是个闷棍,要不是道行尚在,有点法力,怕不真的要栽在无回谷中。
有去无回,有来无回。
灵鹤舞了一圈:“自然真的是虞渊,无回谷过,所能见之,是你心中所想之地,若是甚么也不想,自然坠在黎阳凡世,但你心中念念虞渊,自然落在虞渊。”
李辟尘呼出口气:“那我心中想念甘山,难道就在甘山吗?”
灵鹤:“真人误会,甘山永远在推移,它就相当天上汤谷,虞渊坐落大地,本就是静止不动,自然可以寻到,虞渊仅仅是凡人不见,甘山却是仙人也难寻的。”
“况且,真人准备在此渡劫,迎战远方恶客,正在虞渊之内,大可放开手脚。”
李辟尘抬头回望,此时麒麟托着自己已经飞出极远,只摇摇对着那深邃的无回谷处摆手,末了叹息一声,再是长道:
“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这话说的是让人跌破眼镜,但无回谷口中有灵光升灭,同是刹那,一道死寂恶意坠入虞渊当中,汇聚山川草木,变作一位石人。
地仙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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