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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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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仙魔,对于天下世间来说,他们自己就是传说,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岁月都被记录下来,化作无数书籍玉简存于世间,哪怕被焚毁殆尽,那些道文依旧不会被磨灭,会自发的寻找附着物,继续存在下去。
故此,从茅沧海这位地仙真人口中说出“传说”二字,着实让李元心感到古怪异常。
茅沧海看李元心神色,又看看李辟尘,摇摇头。李元心眉毛微蹙,躬身施礼道:“掌门真人,弟子斗胆询问,若有不当处,还望掌门恕罪。”
“无妨,我这也不是龙潭虎穴,恕什么罪。”
茅沧海道:“我说传说二字,你们当是不太了解,但,拔仙海乃是九玄中最神秘的一个门派,你们应当知道。”
“山居海中,海托山起。北海之外浮大地,乃是云原第十一州:鱼龙幽壑——天寒州!那里便是拔仙海宗门所在之地,然而仙踪难觅,北海之中多魔门,如蝇蛆一般杀之不尽,除之不绝,虽然没有七大魔门那种级数的大宗,但,有一门堪比一百零八仙玄山的魔道宗派隐匿。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执法殿才常去北海降魔,可惜,至今日,依旧没能找到那宗门所在。”
茅沧海徐徐道来:“那魔门唤作‘蔽天宗’,意思便是门中之法连天也能够瞒过,其中门内势力庞大,虽无地仙,但胜在聚拢许多魔道散人,其中各种阴毒手段层出不穷,若是一次不杀个干净,那必定有人会施古怪邪法来扰乱我等仙人,虽不致死,但恶心至极。”
“九玄,包括七魔,此次三千年大劫议,早已互相默许,铲除‘蔽天宗’,等到清浊两分,三清升天,三浊降地,根本源气充斥天下时,便是仙魔出世,彻底杀入北海之时。”
李辟尘诧异,这蔽天宗按照掌门真人描述,当是如同毒瘤一般的存在,但,给玄门添堵,魔门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还默许玄门,甚至要私下里出力,铲除这蔽天宗呢?
他把疑问讲出,掌门真人哈哈笑了笑,抚过胡须:“北海之中多魔人,我之前说了,那蔽天宗内有许多魔门散修,你以为这些散修是哪里来的?多数的都是七大魔门中的叛徒,犯了滔天大祸,藏无可藏,遁入辽远的北海之中,才逃的性命。他们不敢出北海,否则被魔门抓到,必死无疑。”
“这等于在七大魔门脸上狠狠的扇了巴掌,玄门要面子,其实魔门更要面子,他们素来以凶狠著称,但北海这些人的存在,无异于心头铁钉,早想铲除而未曾动手罢了。”
一席话说完,将其中缘由娓娓道来,李元心与李辟尘二人顿时恍然大悟。
北海藏魔,把云原分割两方,故此要去拔仙海,必须要先跨过北海才行。
地仙倒还罢了,但人仙入内,恐怕一时三刻便被群起攻之,到时候只剩下真灵与魂魄回转宗门,带一滴精血,请莲胎之法重塑肉身,这一去少说一年三载,多则十年去了,这口气,当真憋屈。
李元心苦笑:“看来只有在九玄论道上,请拔仙海地仙出手相助了。”
历代九玄论道,拔仙海只来四人,一尊地仙,一尊神人,一尊人仙,一尊筑基。
李辟尘笑笑:“双目不能观,也无伤大雅。心眼通天,我亦能洞察天地幽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师兄,这是我缘法未至呢。”
“我相信我是个有大气运的人,不然当初柳随风死时,我也得不到这金蝉。”
李辟尘从袖袍中把金蝉掏出,那东西的盒盖被打开,金蝉扑棱棱的飞出,唰的趴在照地青的枝干上,找到那三片金叶,一动不动了。
第一百章 四道合,青霄天罡,青箬笠,雨脉首座
金蝉牵丝蛊。
蝉为天地灵精,而这只更是先天根本源气所化,自然诞生的灵物。
先天根本源气,为千般气息之祖,相三清,合三浊。其中至宝更是通灵,只有身负大机缘,大气数的人才能获得,若是自身气数不够,反而会招来灾祸,譬如柳随风就是如此,原本信心满满想要逃走,却未曾想到金蝉怕天时,于是最后的下场,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茅沧海把李辟尘背上的照地青要来,放置于双腿之上,看那金蝉。
“金蝉脱壳,你这神兵之中流转三清,是孕育这个宝贝最好的苗床,三片纯阳金叶与这金蝉相合,也许会产生一些神异的变化。”
掌门真人目光微阖,忽然把照地青托起,手中显化四道光华,那是风雨雷云四天时,此时渐渐被掌门以法力融合,化作一团青色云球。
四大天时合一,可炼出青霄天罡之气,那青色云团被打入照地青中,刹那间,那些岁寒老松的枝干疯狂的生长,把原本露出的石板彻底包裹,松针摇曳,三片金叶也延伸至巨剑中央之处。
李元心惊异,掌门居然传授青霄天罡之法了?!
《太华青霄两仪天罡真解》,这是由《太华青霄两仪灵虚真解》、《太华青霄两仪洪浮真解》、《太华青霄两仪飓日真解》、《太华青霄两仪悬天真解》四脉四卷经加上《太华经要》糅合而成,代代只有掌门可以习练,不得外传。
雷脉讲“灵虚”,意为雷无定相,由虚转实,由实转虚,虚虚实实;雨脉讲“洪浮”,意思为水无常态,或暴或柔,刚柔并济,难以揣摩;风脉讲“飓日”,意为风有万象,小者吹尘,大者遮天,乃是无形之法;云脉讲“悬天”,意为云如天上山岳,倒悬在天,能纳八荒神气,海纳百川,无有不可合者。
茅沧海为照地青洗炼剑躯,约莫十息后,他将那神兵抛给李辟尘,转头,对李元心道:“不是传授青霄天罡,这孩子还不是我太华峰一脉,也不是掌门人,我又怎么能打破规矩,把青霄天罡传给他呢?”
“我只是给他的神兵中注入青霄天罡之气,毕竟,这种三清神木自然成就的兵刃,实在罕见,虽然威力尚弱,只是胜在重量,但,有了这青霄天罡之气后,攻伐之力便要上去几个台阶,与往日不可相比,是更厉害了。”
他说完,又对李辟尘道:“你之前说的不错,是缘法未至。这世间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光是云原洲,便已如此辽阔,坐拥一十五个大州,广袤无垠。能祛除幽冥真气的,也不一定只有拔仙海,说不定你得了什么灵物,入了某个古仙洞府,阴差阳错下就治好了。”
李辟尘无奈笑笑,他知道这是茅沧海宽慰他的话,幽冥真气存在幽冥海水之中,便是地仙也没有办法祛除,似掌门这种大能真人也是没有办法,除了拔仙海外,在某个古仙洞府里找到能祛除幽冥真气的方法,实在是天方夜谭。
若是有这种机遇,李辟尘觉得,自己不如再想办法去一次第七洞天好了。
“终究只是想想,我神游大千,两次去洞天中,都是真灵状态,不带肉身,如何能让双目恢复过来?”
之前去第七洞天时,他曾取了三滴洗象池水,居于眉心之中,原本想着这东西也许能让自己恢复过来,但这么久了,依旧是没有动静,今日听掌门一言也就明白了,看来洗象池水并不能把幽冥真气镇压下去。
毕竟是天尊道场,比洞天,十轮大日纯阳还要高上半分,其中气息,又岂是他们这种福地可以轻受的?
金蝉扑棱棱的从照地青上飞走,钻入李辟尘袖袍之中,这小东西吃够了三清气,此时陷入蛰伏状态,自己遁入盒子中,便不再动弹了。李辟尘敏锐的发现,这金蝉的身上,居然泛起了一层蒙蒙清光。
二人一妖起身,对掌门打过稽首便欲离去,正此时,茅沧海忽然叫住寅虎,把他搞得愣住。
“虎妖,你跟着李辟尘,也有一段时日了吧?”
茅沧海望向李辟尘,感应到茅沧海的目光,后者点点头:“禀掌门,寅虎跟随我也有一段时日,他是个天成的妖灵,不是吞噬血肉修行的恶兽。”
“嗯,他心性不错。”
茅沧海忽然伸出手来,一道灵光打入寅虎眉心,后者顿时眼前一懵,只见到无边清光袭来,有狂风大作,云雾山川汇聚化作一头猛虎模样。
浩大的天音回荡在他耳中,只听得掌门道:“你跟随李辟尘时日可久,未有怨言,无有二心。你既是天成妖灵,也可习大道真法。所谓云从龙,风从虎!大风起兮,气吞万里如虎,这道啸虎生风的《九关伏虎真解》便传授给你。”
“此经中,所述人有九窍,需降心虎,虎有九头。而你,亦要降服心虎。”
得茅沧海传授仙法,寅虎从恍惚中回神,再看掌门真人,顿时跪下拜服,自此也算太华半个弟子,入了仙籍,不再是山野妖灵。
“弟子多谢掌门真人!”
寅虎恭敬行礼,李元心与李辟尘也是对着掌门行礼,随后二人一妖转走,姜壶于门外相送,行一段路程,二人一妖与姜壶别过,互相打过稽首,驾起云头下了太华峰。
刚下太华峰,至太华山中,李辟尘脚步落地,忽的心中有感,黯淡的双目朝前方虚无处望去,在那里,一尊带着斗笠的道人静静站立,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了。
李元心来至李辟尘身旁,见到那人,顿时面显惊讶之色,他肃正衣冠,对那斗笠道人打个稽首,后者也是一丝不苟的还礼,道人转头,一双眸子隐在斗笠下,望着李辟尘。
滔天的水气弥漫开来。
“我等你多时了。”
声色空灵,无有半点其他杂音。李辟尘对他行礼,末了,道:“敢问,是雨脉哪一位真传?辟尘惶恐,不知真传等候辟尘,有什么要事?”
斗笠人似乎有些沉默,过了约莫半盏茶,他开口,道:“要事不消言,只是有些……小事。”
李辟尘眉毛微微动了动,不知道他是何意。
斗笠人忽然大笑起来:“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第一百零一章 暴雨落,大幻天地,传神通,试法之人
李辟尘恍然惊觉,打个稽首:“原来是青真传。”
雨脉上代真传,首座青箬笠!
“不知这位真传找我又有何事?”
李辟尘心中揣度,对方似乎有着示好之意,但自己又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呢?
心中思量,此时,青箬笠却忽然抬手,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
哗!
暴雨忽然倾盆而落。
李辟尘黯淡的双目中,忽然亮起清光,他的视线渐渐恢复,开始能看到东西。
大雾开始弥漫,将李元心震惊的神色掩去。
那是一片田野,有一条大河从东方奔涌而来,入山川中,化作七八道支流,河水至清,一目可观千百里。从田野中流淌而过。那四周是村子,青砖灰瓦,孩子在河里挽着袖子,持着鱼叉。
男人放着牛,牛拉着犁,妇女聚在一起,织着手中的布匹。
老人们坐在门槛上,抬着头,用那浑浊的双眼望着天,颐养天年。
大河边,有带戴斗笠披着蓑衣的少年钓着鱼,不一会,天上下起了雨,清清濛濛,为山川田野盖上了一层纱。
李辟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那清澈无比的大河边上,就在那戴斗笠披蓑衣的少年身旁。
他转过头,四周山川江河尽数映入眼帘,不再是心眼所观看的景色。边上那少年钓起了一条大鱼,他的竹杆猛地弯曲下去,开始剧烈抖动。
“嘿,是条大鱼!”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那两只胳膊使力,猛地,大地震颤了一下,连带山也抖动。李辟尘身子微晃,再看那少年,不由地咋舌,这两臂一抖,怕不是有数十万斤神力。摇山撼地,简直可怕。
“你知道我钓到了什么吗?”
少年忽然对李辟尘发问,后者微微一愣,看了看四周,对少年摇摇头:“钓到了什么?大鱼还没出水,你便知道了?”
“我怎么不知道!”
少年瞥了他一眼,手臂又是一抖,于是山与地又是一阵摇晃。他傲然道:“我在这里钓鱼十年了,十年我没有动过一步,早已达到辟五谷的地步,这鱼啊,它上钩之前,有什么状态,会以什么方式游动,有多大力量,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告诉你,我钓上来的,是鱼龙鲤,这玩意可是龙子呢!”
话语刚落,大河两分!那水中窜出一只庞然大物,身有数十丈,口中衔着铁线,搅动大河,浮弄日光。
白鳞大鲤翻江搅海,头顶长有龙角龙须,双目有神,胸鳍横展,如大鹏双翅振动,盖压江河。
如此巨大的灵兽被钓起,少年哈哈大笑,对李辟尘道:“你看,果然是鱼龙鲤吧!”
“这是条白龙啊!”
大鱼扑腾,想要挣脱口中铁线,少年道:“无用功无用功!我这铁线乃是取仙山神铁,在天宫神炉中炼,经七七四十九日铸成。这东西,便是十万大山也能拖得!”
少年发力,双臂猛的一抖,那鱼龙鲤直接被扯上岸边,轰隆一声砸在大地上,溅起漫天烟尘。地抖山颤,巨鱼被摔得七荤八素,晕过去,没了声息。
李辟尘静静看着少年动作,等到他收起竹竿,开口道:“真传将我拖入幻境,是何意思?”
“哟,你看出来了。”
少年人回过头,古怪的看着李辟尘,后者缓缓道:“清水无大鱼,这大河从东方奔涌而来,经百转千回,山川大地,依旧清澈无比,一眼望去,可观千百里真水,这种清澈之河,哪里来的鱼龙鲤呢?”
少年人面色满意:“观察的很细致。”
“水至清则无鱼,不错,我是青箬笠。”
他背负双手,一副老成姿态:“你看这世界,可真实么?”
李辟尘略微想了想,点点头。
“我闻你水道造诣颇深,又曾神游大千,得洗象池真水……”
青箬笠开始说着,手指连点,这方虚幻世界开始崩塌,那些山川大地俱都化作灰烬,四周天地一片清明,隐隐有一条天河显化出来。
“雨是水,海是水,江河也是水,露依旧是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可化万千之象,变化多端无穷尽,这是水道真意。”
“之前我在山外,听得茅沧海掌教与你言谈,说你双目被幽冥真气阻塞,而那幽冥真气又是从幽冥海水之中化出的。”
李辟尘心中有奇,出声道:“那,青真传可是有法子祛除幽冥真气?”
“没有。”
青箬笠很干脆的回答:“我的法力比不得幽冥海,水道的境界差的太远,虽然能化万千,但像幽冥海,洗象池这些天水,我是化不出的。”
听闻这位太华山中,水道造诣第一人都如此说,李辟尘不由地点头,虽然他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
正此时,青箬笠忽然话锋一转,对李辟尘道:“可我虽然没有办法直接祛除这幽冥真气,但是,我有一法,兴许可以一试。”
他盯着李辟尘,道:“我要传你一式仙法神通!但,我也要告诉你,这仙法还尚未完成,你若是愿意一试,便接下来,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
李辟尘明悟,对青箬笠道:“原来如此,青真传实际上是想要我做试法之人?”
“不错!”
青箬笠点头:“幽冥大海是我修行水道的目标,只是其中水源无法取得,我这仙法神通,便是炼化万千水道的招数,你眉心中有三滴洗象池水,正是试法的最好人选。”
“你若是炼化了洗象池水,化作你的神通,那这便说明,幽冥海水,也是可以取出来炼化的。”
听着对方讲解,李辟尘心中忽的想起,自己曾经在铸骨时,受一滴洗象池水洗炼身躯,这不就是炼化吗?
于是他把这件事情告之青箬笠,后者摇摇头:“铸骨时,你神游洞天,那是第七洞天相助你炼化洗象池水,不是你本身所为,你也说了,那水似乎有灵,是相助你铸骨,而非随你自己本身之愿。”
“你若是炼化了洗象池水,说不定能化出洗象真气,到时候,兴许能抵消幽冥真气,让你双目重见光明。”
青箬笠的话落下,而李辟尘看向那只龙鲤,或者说是白龙,忽然明白了什么。
江河之中大鱼起,生死有命,愿者上钩。
第一百零二章 天书缺,洪虚太清,铁扇隐,朝北而行
太华山外,李元心叹口气,对身旁的李辟尘言语,其中多有不满。
“师弟,你为何答应青箬笠,做他那试法之人?”
李元心皱着眉头,转过面颊,朝着太华山的方向瞥了一眼。
试法,说明这道法术还不完善,其中多有隐患。李辟尘是李元心的接引对子,他自然不愿意让他当青箬笠的试法之人。
“师兄宽心,关于试法,师弟我自有计较。”
李辟尘笑了笑,青箬笠传授给他的水道神通不少,连带之前的那招“大幻天地”也教给了他。
“洪虚太清,这是青箬笠真传自《上善若水天书》中习得的古仙法,只是法诀不全,故此他让你做这试法之人,是想让你习得此法后,以你之水道去印证他的水道,以此补全这道仙法神通。”
李元心开口说着:“你不了解其中缘由,要知道此法不全,修行时须得万分小心,否则……便是水道也会出岔子。”
“他给你一半,那就只修前一半,后续补全的法诀,你便不要练了。”
李元心劝说,见李辟尘面带微笑,不由地叹气:“算了,你有洗象池真水在身,想来这水道法诀便是出了意外也奈何不得你,天水就那么几种,就算是我多虑了吧。”
李辟尘言语:“我是……愿者上钩罢了。”
……
太华峰顶,青箬笠来至,姜壶出门相迎。
“见过太华真传。”
青箬笠对姜壶打个稽首,后者连忙回礼,他是太华一脉最小的弟子,还未晋升,而青箬笠为上代雨脉真传首座,乃是第十八代真传,比他辈分高的多了。
“青真传来此,掌门早已等候,请。”
姜壶将青箬笠送入其中,后者失笑:“青箬笠不过一介闲散仙家,不敢让掌门等候,这,让我惶恐了。”
“你方才在山下听我谈话,也未曾惶恐啊。”
茅沧海的声音传来,青箬笠身周景色变幻,一瞬间便站到了茅沧海身前。
他连忙对茅沧海打个稽首,道:“见过掌门真人。”
“你传了李辟尘那道神通?”
茅沧海语气悠悠,听不出真正意思,青箬笠点点头:“辟尘师弟有洗象池真水在身,寻常水道法诀,便是修出了岔子,也无有大碍,若是成了那就更好。”
“若是他没有洗象池真水,刚刚你便要被我捉来峰顶问罪责了。”
茅沧海含笑:“这种残缺的法术,说不定就暗藏玄机,更有可能与那仙法原本的主人有关,胡乱修行,最后若是出了问题,成了他人棋子,那可就麻烦了。”
青箬笠扶了扶自己的斗笠,道:“这小子,我也了解过了,不过看起来,李元心对于我传授他洪虚太清的神通,很是不满啊。”
“哈哈哈,他二人是接引对子,冥冥中气数相连,他自然不喜欢你把李辟尘当做试法之人。”
茅沧海笑着,而后面色又变得严肃起来:“青箬笠,洪虚太清的神通效用,我也知晓一二,你说它能中和幽冥真气,还能让李辟尘重见光明,这两个……孰真?孰假?”
青箬笠很光棍的摊手:“不知道,那神通我也没有练成,因为我的气数不够,若是贸然修行这神通,必然要招来灾祸。”
他亮出自己头顶人仙之花,那是一朵水仙,此时有些萎靡,上面缠绕一丝劫云,隐隐不散。
青箬笠看自己人仙之花,得知将要入劫,故此不去修行洪虚太清的神通,这种古仙法最讲气数缘法,不明自身天数者不敢擅自修行。
茅沧海看见他头顶劫云,讶异起来,手指轻轻一捏,一息后便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如此,当掌门知道真相时,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原来你去杀了血坞的人魔!”
青箬笠悠悠道:“曾经那家伙来我太华山,居心叵测,被我一指打在天灵,差点死去,这一次余昌平师弟遭劫难,便是血坞中有人报复,恐怕是当初布天门大阵时的恩怨。既然他们敢对我太华弟子下杀手,那,来而不往非礼也。”
“中我水道一指,还想安然渡劫难,真是太过天真。我这一招爆去,至少去了那人魔三百年道行,身中留下隐患,百年之内不能动用半分法力。”
他说到这里,也笑起来:“只是,杀了他一次,我也入了劫,这是天意警告,在这劫云化去之前,我也不得修行神通仙法,只不过,我一年便能将这劫云化解,而那家伙,恐怕要被逐出血坞了。”
青箬笠讲着,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对掌门告罪一声,反手取出一团焦黑的灰烬。
“掌门请看,这便是解天戈带给我的东西,悲渊蠹。”
他手指拨开那些灰烬,其中有无数虫尸横躺,俱都蜷缩成卵状,青箬笠道:“我以水道模拟寻常血液,这些悲渊蠹丝毫不为所动,视若无物,而我取真血时,这些东西如同蝗虫一般朝上窜去,可见,假虫也已经有了辨别精血的能力,我的水道模拟血液,其中是没有精血的。”
“那只母虫的道行很有可能已经达到千年,算是积年魔物,便是比之神人也不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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