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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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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么多,你累不累?”
叶缘呛他,李辟尘摇摇头,开口:“我想的多吗?看起来还是少了些,你可比我想的还多,不用装一副大咧咧的样子。你我二人各自什么性格模样,心性如何,还用如此瞒吗?”
叶缘气笑:“我是真没想这些东西,牛鼻子,我问你,就算你知道了,那又如何呢?难道要顺着这线索找下去?怎么,现在不怕出现幺蛾子了?我们去求个丹,求完就走,不给拉倒,不沾任何因果不就是了么!你管他有没有后续陷阱呢!”
李辟尘想了想,也是叹口气:“也是,任凭他巧舌如簧,手段瞒天,我们求了丹药就走,若是想以此条件来要挟我们,离去就是!天大地大,哪里无机缘?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是我着相了。”
二人行走,五日光景行有两千一百里,这般速度若是叫人知晓,简直是惊世骇俗,但对于他二人来说,还是慢了太多。叶缘不提,曾是玉液境的神修,李辟尘虽然弱了半筹,但也有纯阳筑基的实力,修道者,达四海境一昼夜便可行万里路,三火境便能御气乘风,哪像他二人现在如此狼狈,用两条腿来当马匹,走的疲累。
正此时,忽然远方有呼啸声传来,二人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有刀光闪烁,呼号四起,却是一队马匪,此时挥舞刀兵杀来,领头的却是个女子。
李辟尘与叶缘对视一眼,皆是叹口气。这牛鼻子道士出言,连连摇头,言语颇有慨叹:“啧,世风日下,连女子都要出来当个马匪,我乃正统仙家,不好打杀了去,还是你来吧。”
叶缘眼角一抽:“屁话!你是正统仙家,合着我是外道旁神,我不干,这抗劫的事傻子才做!”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群匪杀,叶缘冲阵,心为弓,辟尘折箭
“你说的才是屁话,这些都是马匪,杀了只有功德,哪有什么业力?就算其中有一两个良善之辈,你误杀了,再多杀点恶徒不就补回来了?”
李辟尘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而叶缘翻着白眼:“胡扯,俗话说一过抵十功,这功德气也是差不多的道理,要我杀可以,你也要出手!”
二人斗嘴,而此时那马匪头子眼见这两人态度,全然没有把她们这些人放在眼中,顿时大怒,这女子扬起马鞭,对四周亲信呼喊,又仔细观看二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把那两个小子绑了!那个长得好看的给我活捉,剩下的一个……嗯,也挺好看的,不过比前一个差了些,不能活捉就杀了。”
这女子身上有一股野性,身材妖娆,虽不是绝世美人,但别有一番风情。此时她舔了舔嘴角,颇有些兴奋,那看着叶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禁脔一般。
马匪亲信们应声,挥舞钢刀朝二人冲杀去。而李辟尘与叶缘听力何等之好,只是双耳微动便听清了那女马匪说的话,当下,叶缘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勃然大怒:“好个恬不知耻的贱婢,本尊身为神灵,也是你能染指的!”
“想死本尊就成全你们!”
李辟尘颇为讶异,揶揄道:“这话说的和刚才不一样!”
“我改主意了,这女的让我好不舒服,入劫就入劫!被天雷劈死拉倒!”
叶缘提起玄黄大枪踏步而出,一脚落地,顿时以他落足点为中心,方圆十米的地面猛地震颤了一下!
李辟尘扶了扶额头,不由地连连摇着脑袋:“现在的人啊,啧啧,一点诚信不讲……不过这女子说我长得不好看还要杀我,确实该打。”
那脚步落下让大地一震,顿时让前方群马踏步而惊,此时那女子忽微微一愣,心有一丝警兆,刚要开口提醒小心,却没想到已经晚了!
滔天的气势散开,叶缘提枪冲出,一人一兵却如万军冲阵,有无敌之势!前方是乌泱泱的数百马匪,他化作一道玄黄身影冲入马匪群中,那大枪猛地一抖,起手便是“横扫千军势”,长枪如龙,似拒马之枪,引风雷震荡,刹那间于马上震落两人,那两个马匪吐出一口大血,从马背上摔落在地,胸骨尽碎。
叶缘脚步一辗,大枪猛地回抖,一个猛子打出了回马枪,一枪数命,霎那间又戳死四个;他两脚在地一蹬,一个“仙人踏步”便站在枪杆上,左右一摆,两脚各踹死一人,大枪一扫,又有一圈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杀!”
有马匪红眼,提着钢刀斩来,叶缘手中大枪一掷,洞穿那人脖颈,而后一息,叶缘已经跨到那死人身前,捉住枪柄就是一个回拉,于是长枪兜转,四两拨千斤!那死尸于天转个大圈,双臂如螺旋横天砸去,呼啦啦撞死一片人。
他于群匪中大发神威,这般神武,便是李辟尘也不由地为其喝彩,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到底曾是枉死城魔头,如之前和我交手一般,招招都是杀技,没有多余的动作!”
李辟尘这边以心观的入神,另一边却开始乱了阵脚。
“是武道宗师!”
有马匪惊呼起来,神情有些慌乱,而此时,那女子却是展现出一股狠辣,秀眉蹙起,同时心中暗恼,未曾想到看走了眼,这两个少年居然有一名宗师人物!
她开口怒喝,指挥马匪:“不要慌乱!保持阵型,就用我们那原本击杀夏朝军队时的阵法!”
马匪们开始动作,之前的慌乱渐渐消失,在这女子的指挥下,他们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开始有条不紊的行进,那些钢刀错落,从原本的无序混乱开始变得秩序井然,这般转变全然不似横行大漠的马匪,倒像是军队一般!
叶缘心中有一丝感应,他不敢轻敌,单手持大枪斜指大地,目光随众马匪而动,此时他居然产生一种错觉,前方人影如林,幢幢如云,前后交替接连变幻,却是开始变得诡谲玄奇起来!
“这些马匪居然会仙道阵法?”
他吃了一惊,观摩后又有些不确定,因为大阵多诡,人间之中也有厉害无比的神阵,以人为基,众志成城而发,据称某些王朝中有不传之秘,可使万军齐动如一人,如此布下特定的某些阵法,甚至能暂时困住结丹境的人仙。
叶缘一时之间不敢妄动,他不曾料到这些废物般的马匪居然会这种阵法,人道阵法本就是把以弱击强之道发挥到了极致,所谓万众一心,其利断金!
李辟尘以心眼观阵,那呼啸之势于他心中呈现,而此时,忽然四周一切寂灭,化作黑暗,虚天中有八卦大盘浮现出来,上面有无数马匪环绕,如同蚂蚁一般,而叶缘却是如同棋子小人,被摆放在正中间。
“下棋?”
李辟尘诧异了,而后又有些惊叹,不曾想,这《太初八卦先天混元至解》居然还有这种神异之道。
他细细体悟,于八个卦象中悟得道理,于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与我数日前困住叶缘时所施展的方寸天地是同样道理,这是八卦之法的一种运用,事件万物莫不是以无极而生,无极生一,是为道生一后作太极,太极又化两仪,是为一生二,两仪化三衍四象,于是三生万物,四象衍八卦。”
“八卦纳万物于掌中,乾天坤地,震雷巽风,坎水离火,艮山兑泽……我这心意八卦盘不圆满,少了三卦,于是便少了数种变化。”
李辟尘于心中观看那阵法,此时一切外物皆消,那阵法显化真实样貌,其中何处是生门,何处是死路,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叶缘不时会有冲阵之举,却次次都戳了个空,让他好生气愤。
揣摩一会,见那马匪开始逐渐包围叶缘,于是当下出声:“道友,且来听我言语!”
那声音传入叶缘耳中,他顿时一愣,此时就听李辟尘出言:“左三丈一尺,前踏五丈,右斜退一丈五尺,回身出枪,此为生门之所在也!”
马匪们冲上来,人影交替如幻似真,当下叶缘也不犹豫,照着李辟尘的口述,辗转挪腾,左踏三丈,前踏五丈,右斜退一丈五尺,回身便是全力一枪!
“啊!”
气浪开天,只听数声惨叫响起,此时居然已有马匪冲入原本叶缘所在位置,他们不曾料到这一击,于是一枪之下被直接戳死五人,而此五人一破,于阵法第一层打开一个豁口!
“好个牛鼻子!”
叶缘眼眸一亮,踏步便朝那豁口奔去,只是纵身一跃,长枪横扫,便又有数颗头颅飞起!
大阵第一层告破,但还有两重阵法,叶缘举枪,哈哈大笑。那女马匪气极,目光猛地盯向李辟尘,对身周几名马匪呼喊:“放箭!杀了那个小子!”
呼!
那些亲信扯下背后长弓,弯弓搭箭,划破长风,一箭直取李辟尘头颅!
二十二名马匪出弓,李辟尘心眼窥得风破之事,忽然福至心灵,那些箭在他心眼观看中变得极慢,于是他伸出手去,手指微微弯曲,做擒龙式。
这是曾经他神游大千,于第七洞天中与白猿神搏斗所观之武道,手指如铁画银钩,又似龙爪蜿蜒,隐隐有风雷龙啸之音响起,又有白猿之形!照地青落在大地,砸出个窟窿,李辟尘踏步出,身子猛地一扭,伸出手去,似龙如钩!于虚空中转身,只是一息之后便又踏在地上。
烟尘起落,李辟尘张开手来,此时那掌中却已有二十二根折箭断羽!
古有神话异志,传楚王善射,又有白猿居楚,与王相斗,其力可拔山,徒手接楚王一十八箭!
李辟尘把那些断箭掷回,纯阳气血隆隆轰鸣,只是瞬息便一箭封喉,那二十二名马匪睁圆了眼睛,抓住脖颈处的箭头,猛地从马背上摔落下去,气绝身亡!
第一百四十章 匪无劫,摧心镇神,道人言,诛命诛心
那个野性的女子瞳孔猛地收缩,她僵硬的转过头,自己身边只剩下二十二匹战马,而原本坐在上面的人则早已滚落在地,喉处染血,没了性命。
她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恐惧,耳边又听见那折箭的少年道士开口,指挥那持枪的道士在大阵中横冲直撞。一声巨响,又听得数道惨叫,于是举目望去,却是第二重大阵已经告破。
马匪终究是马匪,占得上风便嗷嗷乱叫,士气高涨,但若是被对方逼入绝境,落在下风,顿时就会自己慌乱起来,时间一长便是不攻自破的下场。
大阵内头颅冲天而起,叶缘手中玄黄大枪横扫,此时已杀了不下百人,转眼间两百马匪去了一半,那剩余的人看见这尊“少年”杀神,都是心中惊惧,待到叶缘那目光朝某一处望去时,那处马匪居然吓的崩溃,却是策马回走,离开了大阵!
一人走而数人走,马匪们开始慌乱,不断有人离去,就在此时,那杆玄黄大枪又是戳来,刹那间又斩数人落马。
女子此时终于明白眼前的两人是硬骨头,这一次的买卖亏得大了,她狠狠的盯了叶缘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李辟尘,死死的记住了他的样貌,忽的仔细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这是个瞎子?!”
一时间,有一股奇耻大辱从心中涌起,女子咬了咬牙,面色涨红。她不曾想到,堂堂纵横大漠的马匪相映红,如今却是栽倒在了一个瞎子的手中。
关键是这个瞎子还如此厉害。
“撤!”
百般思量,她终于是做出了决定,开始呼喊着撤退,她胯下那匹骏马嘶鸣,这是匹汗血种,号称能日行千里,此时踏着蹄子,载着它的女主人开始回走,四蹄张开,如风般退去。那些马匪得了首领的示意,忙不迭的驾驭各自马匹逃走,一时之间群马嘶鸣,第三重大阵不攻自破。
“该死,该死!等着,只要你们还在大漠天寒,我就一定能找到你们!今日之耻,来日必加倍奉还!”
相映红心中愤怒,只不过她想的挺好,可惜,现实却不容得她如此。就在汗血马奔跑的时候,天空上忽的传来呼啸之音,只见一柄神兵遮天,从后方飞舞而至,如山似岳,轰的一下砸在汗血骏马身前,瞬间把这马吓的前蹄扬起,而女马匪头子也是惊呼一声,砰的从马背上摔落在地。
汗血马受惊,回身跑开,相映红摔在沙漠中,这一下把她的胳膊都整的几乎脱臼,她愤怒至极,抬眼看去时,却见一柄被木头包裹着的巨大石剑矗立在她面前。
四周的马匪早已跑的精光,此时两道身影走来,站在相映红身前。
叶缘踏步,此时大枪直接抵着相映红的脑门,那杀气凛冽,他默默算了算劫数,发现没有多重,心道果真是一群恶徒,这便好了。于是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此时他似乎又化作枉死城的魔头,语气森然:“贱婢,可还有遗言说?”
那大枪不是距离眉心半寸,而是已经抵在眉心上,只需要稍稍一用力,瞬间就会贯穿头颅。
相映红盯着叶缘,双眸湛湛,稍稍沉默,却又忽然妩媚一笑,那只素手伸出,在枪尖上划过,有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她对叶缘道:“呵,这般俊俏的人儿,想来当会怜香惜玉,不会是个喜欢杀生的主……这副皮囊也是甚好,若是愿与我一夜春宵,那便是死也值了。”
她话语哀愁婉转,却又有一种渴望,叶缘听闻顿时浑身一紧,那怒气忽的就达到顶峰,猛地一声呵斥,却是有一丝神音隐隐透露!
“凡女,你可知本尊是谁?!”
神威外泄,这是他身为神灵本就拥有的特质,生而为神者,自统御一方天地,不论大小,南至天涯北达海角也罢,掌中日月方寸山河也罢,便是掌一井水,也可称一个神字。
为神者,尊天地之道,行天地之法,受天地之令,得天地之造化,以天地为最上,乃造化所铸,代天地而行者。
相映红被那神威一震,顿时脑海里懵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叶缘见到这种状况,顿时心中又怒,想到若非自己法力被封,神威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威力。
“有话好说,咱们还有事情问她。”
李辟尘走上前去,“看着”那女子,相映红也看了看李辟尘,刚要说话,忽然听得李辟尘出言:“不要说些没有价值的话,你落在我的手中,任何心思我都能够堪破,你嘴上说的不过是些风尘的混账话,想着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之耻来日必报’、‘便是卖了身去,又快活了也留得性命,勾引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气血方刚的男子如何能抗住女子诱惑?’。”
相映红顿时惊住:“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心中所想的?”
李辟尘笑起来:“啧,你倒是个欲求不满的女子,说你好是忍辱负重,说你差是人尽可夫,说你计是不择手段,说你乱是狗走狐淫。可惜可惜,只是你这幅臭皮囊生的好看,脑袋里却是住着个肮脏的蛤蟆。”
“哦,这么说倒是又侮辱蛤蟆了,牲畜尚有羞耻之心,你却不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矣?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便是拉下面皮,想要和我,亦或是这个家伙一夜春宵,那也可以,不过潇洒完后,回头我们把你绑了去,废了你的武功,给你卖到青楼妓院,或给其他马匪帮子送个人情,让你做个压寨的夫人或是发泄的夜壶,这都是可以的。”
“你现在的价值就是给我们指路,指路指错了?没关系,大漠天寒辽远大地,找个地方给你埋了便是,等过个几日,尸骨一烂,估计就有秃鹫野狗来此觅食了吧,你手上沾的血也不少,杀了我等也无劫数。大漠这么广袤,马匪这么多,再抓便是。杀你一个不少,留你一个不多。”
“知你心有不服,我还有一道给你点出,你若是能把我那兵器举动,我便让你离去。”
李辟尘一通话说完,相映红却是脸色又红又白,她想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嘴巴张开,想要露出个笑容,却只是冷笑又是惨笑。
“呵呵……”
相映红不说话了,她的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头却又有一股恐惧的感觉升起,让她浑身冒出冷汗。
叶缘盯着李辟尘,却是如同第一次见他似的,心中暗道:常言道读书人的笔如斩魂钢刀,口诛笔伐杀人无形,这牛鼻子一通话说出,半个粗口也无,却是句句如刀般扎在这贱婢心头,真的是诛命更诛心。
相映红到底在大漠纵横多年,她站起身来,望向了几步外的照地青,便要伸出手去,她朱唇轻启,开口颤声问:“举起来便可走,当真?”
“当真。”
李辟尘冷眼看她,相映红轻轻吸了口气,双手握住照地青的剑柄,刚要拔起,却又听李辟尘一声言语。
“此兵重一藏之数,连柄共五千零四十八斤。”
相映红的手顿时僵住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成心魔,阳世红枫,羊作虎,倚帝山路
打败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从心理上击溃她。
相映红想了想,道:“你在骗我?”
李辟尘摇头:“骗与不骗一试便知,举不举?”
相映红收回了手,她转过头去,看着李辟尘,微微呼了口气。
“你根本没想放我走……你们是修道者?”
她终于看明白了,同时心中的疑问也解开,这两个人小小年纪却有武道宗师的身手,原来因为他们是修道者。
修道者,或仙或魔,寿远超常人,容颜难改,非寿元将尽,轻易不会老去。
这两人看似少年,实际怕不是有数十岁了。
李辟尘不言语,只是盯着相映红,他明明是个瞎子,此时相映红被他这么看着,竟然有些难以呼吸,那双黯淡的眸子中似乎有某种可怕的生灵在孕育,竟然能看见漆黑的大海在隐隐浮动。
这个人太可怕了,明明是个瞎子……
相映红沉默了半晌,终是开口:“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话一出便是服软了,再没有其他心思。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她不服软。李辟尘咳嗽了两声:“在大漠天寒当了十年的马匪,从被人遗弃的孤儿成长为今日的一方豪强女盗,数次逃脱官府的抓捕,甚至还袭杀夏朝的军队,与许多散修也打过交道,称兄道弟……想来,对这里应当是比较熟悉的。”
相映红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由地颤抖起来,呼吸有些急促。
对方能窥视人心……相映红看着李辟尘,那双黯淡的眸子似乎能洞穿人心,看到最深处,被长久埋葬于心底的东西……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也许,就是因为拥有这种可怕的能力,所以对方的双目才会瞎了。
是谓窥心者不见外物也。
人的心理防线一旦崩溃,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李辟尘正是要营造这样一种氛围,告诉相映红,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控中,不得生有二心。
马匪自古以来又称马贼、响马,多以拦路抢劫、袭击过往路人为生,来者皆骑骏马,马脖上挂满铃铛,去留如风,盛行于平原大漠,为祸乱之代表,最为商队恐惧。
响马中多为作恶多端之人,但也有忠肝义胆的好汉,不过这类人于前者比起来,那数量实在是少的太多。
马匪对于当地的地形一般都是极为熟悉的,在方圆多少里之内活动,哪处有山头,哪处有沟壑,哪处有深谷,他们都一清二楚,故此也是极好的情报来源。
李辟尘对着相映红开口:“你知道哪里有红枫吗?”
“红枫?”
相映红神色微动,她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李辟尘又是一句:“说真话,可莫要有假言,之前你逃时,不是还说,只要我二人还在大漠天寒,就一定能找到我们吗?你对这天寒州看来是十分熟悉的。”
这一下又把相映红呛了一声,她叹口气,呵呵的笑着,对李辟尘道:“我知道……有一座仙山……但是只有死人才能去。”
“说的什么胡话?”
叶缘皱起眉头,李辟尘也是有些不解,但心窥对方镜湖,却明白这是一句真话。
“倚帝山……传说上古时有仙人陨落,那些仙血把满山的树都化作了枫林……”
她如此说着,叶缘眼睛顿时微微一亮,而李辟尘也是心中暗自点头,果然是倚帝山。
仙府需要出世,不是寻到了山头就能进洞的,这是一个大宗门的寂灭之处,古图只有一个大致的指引,中途还会有许多变故,如果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便能少走许多冤枉道,而且似这些常年于大漠中厮混的家伙,必然也有躲避仙魔的手段。
二人现在身无法力,遇到马匪还能一展神威,若是遇到境界高些的仙家魔人,怕不是要被吊起来打。那古图中记录了仙府中的诸多事宜,包括基础的路线,以及帝山的模糊方向,破幻的口诀等。这可是好宝贝,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雾山有这张图,而李辟尘与叶缘手中的很可能就是唯一的拓本,若是被人知道了,必然要前来抢夺。
这东西不是什么古仙法,不讲有缘人得之,更没啥子因果业力,何况他二人手中的还是赝品。
一般来说,当仙府寂灭后,定然有古灵不灭,而那座仙山一定会被神隐起来,改变原本位置,以大阵移天换地,千百年后便没了踪迹,只有零星记载留下,又或是幻化另几座仙山,数山交替,都被神隐起来,当做迷魂阵用。
海市蜃楼也是仙魔常用的手段,那是移形换影的大幻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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