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祖师-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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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之又玄，妙不可言，天尊所体现出来的东西，真实的力量，超乎于概念之上，并不单纯的是力量显现。
　　只是对于同等级的天尊来说，影响较小，毕竟大家都到了这个层面，有些东西都是共通的。
　　“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当初镇压蓬莱恶鬼时，你那个分身，说过在岁月中扮演角色的事情，而蓬莱当时大吼，说自己没有错……”
　　“也就是说，在原本的环中，蓬莱那个时候，并没有插手我与洪元的斗争……蓬莱也是岁月中的死者之一，但他似乎被转化了，彻底成为过去的一份子，失去了本应超脱圆环之外的二十年。”
　　“他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
　　“你怎么做到的？”
　　太乙说出这个被他记了很久的问题：“当时我问天罡祖师，说是妄图超越岁月的人，必然被岁月所惩戒，人皇如此，蓬莱恶鬼亦如此。”
　　“而当时，伴随你那尊虚幻分身的，那些提着灯的恐怖影子，恐怕就是后来，我在光阴之中，所见到的，那些被古老仙人指引，然而却未曾成功回到过去，陨灭在半路上，没有成为岁月死者的【失败者们】吧。”
　　“岁月的死者并不是只有五人，而是大部分都被接引失败了。”
　　老道点了点头，讪讪道：“但是你不同……毕竟是……天尊……”
　　太乙：“不，对于那前二十二年，我可不是天尊。”
　　他点了点手指：“而且，雷声普化的力量来源，恐怕也有很多，是这些失败者们的，他们是苦难的化身，而雷声普化亦如此。”
　　“你推衍的很合理，但很可惜，这一条路线，是从未曾发生过的。”
　　“身为一枚道果，你确实能够办到这些事情，厉害的很。”
　　老道拱拱手，舔着脸道：“过奖过奖，一点小道而已……”
　　话没说完，太乙天尊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
　　“过你妹！”
　　老道这一下又摔了个灰头土脸，他默默的擦了擦面孔，诶诶呀呀的苦叹：“我讲真话，你不应该回来，这第二场的执念就是为了打我一顿，你无不无聊？”
　　“到最后你还是会死了，而且你本来就会在那个时间点进入圆环，凭什么甩锅给我……”
　　太乙天尊：“如果你说的死亡是身入天地，那可不算是死，而且我所行所做，与你无关，我本来在圆环中，应该是在二十二年的那个点上，来到华山，随后捡到清静经，但是你却人为的改变，把经文拿到自己手上，又交托给我，以此来对我施加影响。”
　　“你很巧妙的没有更改已经‘定论的开始’，仅仅是‘添加了部分细节’，我的道果，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你想要我的什么，是尊号，还是名讳，亦或是……替代我？”
　　老道顿是连连摇头，举起手指捏着一点空挡：“就是，要一点点影响与联系而已，我是道果，我不想你消亡，却又想摆脱和你的联系。”
　　太乙天尊明白了，对方想要摆脱这种状态，所以才开始颠倒因果。
　　这样一来，就可以更改他的道果身份，彻底摆脱自己的枷锁束缚。
　　我是他的枷锁？
　　太乙天尊忽是一笑：
　　“我倒是记得，当年第一次在黄粱梦境中见到吞天时，他和我讲，谁得了清静经，谁就是天所结下的果子，天者，最近于道。”
　　“道果本应该是一种虚幻的概念。”
　　太乙天尊“冷漠无情”的开口：“好，这个暂且先不谈，咱们还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关于蓬莱恶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个成功的岁月死者，对应着五仙，这话吞天说的差不多，然而还有一人我至今没有遇见，他是谁，他在哪？”
　　太乙天尊的眼睛微微放大，里面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光芒。
　　“他，是不是人皇？”
　　老道咳嗽了一下：“如果我说，蓬莱的事情和我没有太大关系，你信不信？”
　　太乙天尊眯了眯眼睛，而老道则是道：“关于其他的几个岁月死者，除了你之外，其实……呃……或许你应该警惕大罗天会晤时候的某些天尊，而不是我……真的，我哪里能动得了他们，你刚刚不也说了，而且蓬莱恶鬼知道我的过去身，但不代表他就懂一切……”
　　“或许，你也应该去问问那个姓叶的，他的背后到底是谁……我只是知道他在那个时代行踪有问题，而且常常出现在一些奇怪的坐标点……”
　　姓叶的？叶缘？
　　太乙天尊皱起眉头，老道这些话，他其实也是相信的，问一问不过是想诈他一下，结果看起来，这老头应该确实没有说假话。
　　“你的过去身，算不算岁月死者？”
　　太乙天尊问了一句，老道摸了摸胡须，认真的想了想：“嗯……应该算吧……但最后一个真的不是我啊……”
　　他也显得有些无奈，因为这确实是没有撒谎，那最后一个人究竟是不是人皇，他也不知道。
　　“但这些对于你来说还重要吗，你是天尊，不管是白衣上皇，还是雷声普化，亦或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太乙天尊，你都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人，剩下的几个岁月死者，我觉得，你要小心的是他们背后的人，而不是他们本身……”
　　太乙天尊忽然盯着老道看了看，而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老道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太乙天尊声音有些幽幽的道：“你说，如果现在我从这片未来回到原本的时代，回到大罗天时代，而且带着你的话……你会不会消失无踪，亦或是直接取代你那个虚幻的过去化身呢？”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致虚极！
　　老道面色勃然大变，吓得魂飞九天，连是摆手：“不可，万万不可！”
　　他虽然不知道被这样搞一下会怎么样，但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会发生不好的情况，甚至很有可能在回到大罗天时代的中途，就被他所推衍出的可能性所“击杀”！
　　只要一入光阴岁月，老道所衍化的不存在未来，即雷声普化的雷霆就会追逐着杀来，因为本来太乙把他带回过去，这也是发生在“圆环”之外的情况！
　　“天尊不可，此事对于你，对于我，都会有不可揣测的情况发生！”
　　太乙天尊闭上了眼睛，却是笑了笑：“我倒是想要看看，会有什么不可揣测的情况？”
　　老道面色瞬间连变，但当他再想向太乙开口时，却发现太乙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一种空灵与顿悟的状态。
　　而同一时刻，老道眼中的太乙天尊，忽然产生了变化。
　　对方明明站在这里，就在自己的眼前，并且已经切切实实的来到了这个时代。
　　然而在这一瞬间，对方的那种“存在感”突然消失了。
　　就好像一个活物忽然成为了死寂的自然，甚至还要更进一步，即成为做梦时常常见到的那片空白，什么也不存在，而空白本身只是一个背景而已。
　　现在的太乙天尊，就是这种状态，他的存在消失了，但他的肉体，灵魂，精神，意识，都还完完整整的呈现在老道士的眼前，在他的直观见证中，太乙并没有离开，但在他的精神感知中，太乙已经不存在了！
　　这让华山老人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第十一重心境！”
　　致虚极，守静笃！
　　那种莫大的空无之感到极点，没有一丝杂念与污染，空明一片，湛然朗朗！
　　太乙天尊的圆环在他的背后显化出来，太乙的力量之下，那株嫩芽终于开始成长，渐渐化为参天巨木。
　　空而无物谓之虚，寂然不动谓之静！
　　“致虚者，天之道也。守静者，地之道也。天之道若不致虚，以至于达到至极，则万物之气质不实。”
　　“地之道若不守静，以至于至笃至实。”
　　“天地有此虚静，故日月星辰，成象于天；水火土石，成体于地。”
　　“象动于上，故万物生；体交于天，故万物成。”
　　“所以虚静之妙，无物不禀，无物不受，无物不有。”
　　“万物都是出入于阴阳，才能升降造化。成就万物，与万物并作者，皆是此虚静之妙。”
　　太乙天尊睁开眼睛，他的眼中流淌过光阴与岁月，那黑白色的眸瞳与凡人的并无二致，然而他的黑，代表的是未来，他的白，代表的是过去。
　　最深邃的圆环可以窥视未来的一角，最纯正的白可以容纳过去的一切。
　　在天尊的手中，时间是客观的，而天尊拥有自己的主观时间，这相对于巨大的客观时间而独立存在，并且不受干扰。
　　太乙天尊看到了那一角未来，是从这一条路延伸出去的。
　　当干涸的天地重新涌起古气，当浩瀚的乾坤再度充满灵光，黑暗的宇宙终于不再孤独与寂寥，科学与神话共存，最后会把众生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峰。
　　古老的天尊与大圣们未曾回来，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情，有些道路不必互相干涉，也或许……地球所在的这片宇宙，就是自己的这道圆环所衍生出的来完整前路？
　　“不在仙神与诸天尊的观测中，这样很好……”
　　太乙看到的未来并不止于这些，他还见到了……华山老人。
　　“你会离去的，脱离现在的枷锁。”
　　太乙天尊忽然对华山老人开口，后者又是吓了一跳，但听到太乙天尊的话语后，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且同时起身，向他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脱离了？脱离了有形世界的桎梏，以有形之身遨游在无形的至虚之气？”
　　那是他的理想，也是他更改圆环的最初目地。
　　但话语出口之后，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太乙天尊此时还没有放弃把他带回过去！
　　“我……等等，您不能这么做！”
　　太乙抓住了他的衣襟：“小错可免，大过难饶！”
　　华山老道面如土色，但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瞬间，他立刻就被打入岁月之中！
　　来的时候是伴随着无尽雷霆的光阴路，而回去时，行走的，是波澜壮阔的岁月星河！
　　宏伟的宇宙，无尽的星云在这条名为岁月的大河中沉沉浮浮，太乙天尊带着华山老人从大河的一方插入进来，足尖泛起九色的宝莲，立在岁月星河之上！
　　白衣猎猎，莲华绽放！
　　华山老人被化为一个内蕴白茫茫诡异世界的圆润果实，这枚果子被太乙天尊托在手掌之上，他步履轻动，岁月河流上波澜渐起，涟漪如女孩的睫毛般轻轻颤动，而那九色的莲华倒映在万世星河之下，同时被所有的星云所见。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托白世而吟，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论古来之言！
　　万月绕于大星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银汉灿烂，天河凌霄。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纵一莲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
　　飞星之上，岁月之中，有流星越过星辰的间隙，穿梭在宇宙中的飞船上，驾驶舱中的少女为了寻找可供居住的星辰，已经在这茫茫孤寂的宇宙中耗费了数年的时间。
　　当虫洞开启已经不稳定，且能源也濒临耗尽，少女不得不准备返航的事宜，然而就在这一刻，无尽的小行星，忽然如大雨般的从宇宙深处浮现！
　　陨星极其密集，是正常宇宙中根本不会出现的诡异情况，少女驾驶着飞船躲避，然而密集的陨石终究击中了飞船的侧弦，强烈的撞击使得飞船失去了平衡，推动力在宇宙中一旦失去平衡点，所带来的后果，就是一段极长时间的“剧烈运动”。
　　“虫洞开启装置故障了。”
　　她的脑袋磕在了飞船的控制台前，心中升起无尽的绝望。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河汉飞星！
　　“任务没有完成。”
　　这是少女心中感觉到最可惜的一件事情，在成为开拓者的时候，她怀揣着的也是无比激动与兴奋的心情，带着梦想而起航，然而孤独的宇宙最后会磨灭所有开拓者的意志，她也并不例外。
　　从冲动到成熟，所需要的仅仅是在宇宙空间内渡过孤独的四年，因为有虫洞技术的存在，所以不担心光年阻隔的问题，但现在，虫洞开启装置的故障，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在动辄以光年为单位的宇宙空间内，个人的存在是何等的渺小？
　　在宇宙的面前，连时间都要低下它高贵的头颅，从无比的迅捷化为慢腾腾的蜗牛，不敢逾越雷池一步，那个光与时间都不敢逾越的障碍，被人类称呼为“光速极限”。
　　虽然有很多尖端科技，譬如靠着中微子以及增大介质密度，可以创造出一种物质，使得光速降低到0。5C，由此依靠中微子就可以超越光速进行航行，但很可惜，少女的飞船上并没有装备这种技术。
　　而且即使装备了这种技术，也没有足够的能源了。
　　完全陌生的星域，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手里的粗略星图，之所以被称呼为开拓者，就是因为这完全就和古陆地时代的航海家一样，是用性命来探索星辰大海。
　　无尽的陨星不断擦着飞船砸过，这种密集的程度是任何一处星海都不具备的，简直就像是遇到了某个大行星的星环，只有星环之中才存在如此高密度的小行星。
　　陨星雨如昙花般绽放又消失，粉身碎骨的恐惧终于离飞船远去，但剩下的，却是成为无尽宇宙中的又一个牺牲品，这个结局，是逃不掉了。
　　破损的飞船无法回到原本的星球，少女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处于墓碑之中，或许在数年，或许在数十年，数百年，数千年之后，会有人来到这片星域，随后以极其微小的概率遇到自己，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化为枯骨，而这艘飞船，也成为了冰冷的铁墓碑。
　　这是开拓者的命运。
　　少女的额头上渗出了血，他隔着厚重的头盔，隔着那驾驶舱的空灵护罩，远远眺望着无尽的深空。
　　依旧是无比的黑暗，在星辰大地上可以见到的璀璨群星，到了宇宙空间中，用肉眼其实极其难以见到。
　　更多的都是黑暗，那种真正深邃到绝望，宛如坠入地狱的黑暗。
　　少女直愣愣的眺望远方，希望见到自己的母星。
　　然后她找到了，找到了一颗出现的璀璨星辰。
　　她笑了起来，感觉最后的愿望能实现，不论那一颗究竟是不是自己母星所围绕的恒星，但在这一刻，于黑暗中所浮现的耀眼光明，足以成为安抚她悲凉心灵的重要良药。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那颗星辰的光辉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并且壮大，宛如一场超新星爆发，但如果仅仅是这样，少女或许还不会感到震骇，毕竟自己的死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迎接一次超星爆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是当宇宙放了个烟花为自己送行罢了。
　　只是这一次，她看到的，那颗星辰的周围，渐渐开始浮现出无数明亮耀眼的恒星！
　　那种极其璀璨的光辉，绝不是任何一种飞行器可以释放出来的！
　　即使是恒星级别的战舰，也不可能拥有这么明亮的光芒，即使它们近在眼前！
　　宇宙灯塔？
　　别逗了，即使是有，一座已经足够，又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些浮现出的恒星之后，又有无数恒星被点亮，并且让她惊骇震动，甚至感到无比恐惧的是，那些恒星组成的，是宛如古陆地时代能够看到的“天河景观”！
　　无数恒星化为星云，星云又连为天河！
　　蔓延，蔓延，浩大的恒星光芒，甚至向她所处的这片无人深空覆盖而来！
　　最为璀璨的光明之后，有水流的声音突破了真空，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耳中！
　　少女眯起了眼睛，岁月天河出现在她的身前，巨大庞然且威严的光辉穿过了过去未来，或许除了那某个正在逆行的伟大天尊外，不会再有任何的强者在意这个路过的破损飞船。
　　她相对于那些高高在上者是卑微且渺小的，但是相对于她自己来说，少女此时看见了这一生中最为震撼且不可思议的景观！
　　无数年后，当她想起如今的所见所闻，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的古老神话，是真正存在过的，并且她为了再见到一次那天河中走过的人，为此付出了一生的时光。
　　但此时，这算是蝼蚁与天龙的第一次相遇。
　　白茫茫的天河中，水波轻摇，破损的飞船进入了岁月长河，而少女瞪大眼睛，看着从长河远处，踩着九色莲华而来的那位“仙人”！
　　少女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眼中所看到的一切，该惊骇吗，该恐惧吗，该震怖吗？
　　然而这些情感在见到那位仙人的一瞬间都已经消散无踪了。
　　宇宙浩瀚，真空寂寥，在这动辄以光年为计算单位的苍茫世间，人类早已经明白，世上根本没有神，也没有仙，所谓的古老仙神或许不过是更加强大的天外来客，亦或是上个文明历史所遗留的东西。
　　但现在自己看到的这些算什么？
　　少女站了起来，在驾驶舱中看到天河之外所移动的茫茫星辰，包括河水下方，隐藏在纯白色的波澜之间。
　　驱宇世内，亿万星尘为卒，遣宙光中，浩瀚日月为将！
　　他就如同旧陆地时代的王，不言不语，只是出现在这里，整个宇世宙光都要尊奉他的号令！
　　……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明明上天，烂然星陈。
　　日月光华，弘于一人。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
　　四时从经，万姓允诚。
　　于予论乐，配天之灵。
　　迁于圣贤，莫不咸听。
　　鼚乎鼓之，轩乎舞之。
　　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
　　那位仙人不似神话中传说那样缥缈来去，就如同新殖民时代所塑造出的虚无至高者，曾经有教派宣称宇宙中是有神灵存在的，而少女曾对那个教派的所行所言嗤之以鼻。
　　她从没有想过，那些神棍口中的神，或者仙，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白衣白发的仙人走来，九色的莲华于岁月天河中浮动，仙人与飞船即将擦肩而过，少女在此时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驾驶舱，她看着那个仙人抬起手掌，向自己的飞船落下。
　　璀璨的光芒中，少女呼喊出来，她用尽力气，询问对方究竟是谁，是古老的神灵，还是从未曾出现过的仙人？
　　“仙，神？都无所谓，你怎么称呼，都可以。”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回到你的故乡。”
　　那清晰的回应从远方传来，少女淹没于白光之中，等到她再度清醒时，则已经脱离了那片深邃可怕的无人区域，回到了自己出发的地点。
　　她的飞船跨越了光都难以逾越的壁障，出现栽了自己的母星轨道，少女抬头望去，那如美丽琉璃一般的星辰，就在眼前。
　　只是此时，她的脑海中，仍旧充斥着那个白发白衣的青年。
　　跨越千古的一次会面，只是偶然，对于太乙天尊来说，仅仅是记忆中的一朵浪花，然而对于这片时代的某个少女来说，却成为了她毕生所要再次找到的至高追求。
　　以至于她魂牵梦绕了数十年。
　　她瘫坐下来，喃喃自语：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永恒的放逐
　　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太乙天尊都有涉足，他折返而去，最后向着大罗天的时代而行。
　　华山老人所化的白色球体感到惊恐，他发出悲哀与告饶的讯息，而太乙天尊决定惩罚他，就不会半途而废，对于这种大能，单单是把他带到过去未来都是没有大用处的，华山老人的特殊性，决定他能够悄悄的，摸回到那定格的华山上。
　　“天尊放我一马，我绝不回去了，不就是等吗，这次我等得起，你看我可怜兮兮，又与你同宗同源，放了小老儿一马吧！”
　　“不然……要不我帮你逆天改命，把那二十年前的你，哪一次买彩票会中奖告诉你，让你前二十年不用拮据的过日子……”
　　“我的天尊啊，你去了未知的未来，又向着遥远的过去而行，你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我真不能回到你的时代，否则我会完蛋，真的会完蛋的！”
　　白色的球连连讨饶，太乙天尊的眼中闪过怀念，地球的那二十二年是他记忆中永不磨灭的时光，然而如今，自己以前喜欢的姑娘也不再等待自己，而自己的父母则会被另外一个“虚假”的自己所供养。
　　他们之间的记忆与认知不会再有共同性，自己所谓的父母与那个虚假的兄弟，在那个姑娘的认知中已经改变，他们不再是原来的他们，这些变化，既是清静经引起的，也是自己的环所引起的，更是华山老人所引起的。
　　那些人并不是单纯的记忆，而是有着自己思维与认知的真正生灵。
　　只是天尊的环，必须要从世间摘出，而那二十二年，正是处于环外的崭新时间。
　　“妥当了吗……应该是的吧，正如你所言，所有人在当下的岁月中，都要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不论是天道，还是众生，亦或是你。”
　　太乙天尊把白球放在一朵光阴莲华中，二十四片莲花瓣包裹住白球，随后被太乙天尊放入岁月长河之中。
　　华山老人的声音消失不见，光阴莲华封印了他自己的时间，而这一段时间被摘出，放置入岁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