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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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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定定,李辟尘听完沉吟盏茶,忽的抬起头来,慨叹一声:“原来如此,难怪道友言明且先把那果子放下,原来如此,你此时向我请战,便是要求这果?”
“不消我去送,而是你自己来拿?”
“我神游大千,你料我定然悟出道之至理,好好好,我今日便把当时所明一道告知与你。”
李辟尘手掌一晃,照地青已持在其中!
“告知道友,我唤李辟尘,乃太华弟子,道山峨眉!”
重剑如岳,挥舞苍黄。
黄天凉哈哈大笑:“多谢道友,我唤黄天凉,乃太伤弟子,道山拂武!”
话音落下,那乾坤之中,顿起天光!
重剑开天,仙拳压世!
黄天凉踏步如风,两脚无影,那双臂一动如大鹤扑天,那脚步一震如长蛟翻海。正是太伤拳法,白鹤踏水!
太伤山,止戈为武,其中修兵武之道,而太华山修行天时之法,兵道为辅。
重剑开天,镇乾坤樊落,李辟尘舞动照地青,那三清神光荡起仙云,只消一下,便砸在这白鹤一脚上,顿时虚天炸起波澜,只见乾坤之下,有山拔地而起,轰鸣入空。
“尔道为何?”
黄天凉身子倒卷,那一掌劈出,撼山拿岳,口中当时一声大喝,其音似可贯穿三天,却有在这方寸人间之中回荡不散!
李辟尘手掌中,照地青回持,身子一动,原地连踏七步,那剑已经倒起,正是太阿倒持!
“吾道无名!”
一声龙吟,重剑化作木龙入天,其身有百丈,龙爪压云,身缠雷光,再看时,那向天下俯冲,龙尾扫过,卷起千里苍茫!
一道雷光划地,李辟尘手掌中化出一尊铁盂。
震仰盂·天雷无妄!
见雷当面,黄天凉两臂一震,那气血轰鸣,卷起黄尘遮天!
太伤拳法,倒卷黄尘!
这一招杀过,黄天凉脚下踏罡,一手砸出,正是拿云擎天!
一声道喝,再震人间!
“尔道为何?”
这一掌打下,如天柱倾倒,那万里白云倒坠,如带日月齐落!
李辟尘此时肉身无铸,纯阳气血轰鸣起来,八卦之身受神炉火煅,早已达至阳之境,琉璃之骨,此时不纵木龙,只是肉身一掌迎上,那手中带上火光,乃是人身三火显化,此时砸过,身形倒转,那脚步之下,如踏金莲!
八卦神火煅,此乃六千年前炼体之法,为第三大日太上天纯阳圣境中所传,此时舞出一掌,那五指带火,足踏金莲!
一手自天而砸,一掌自地而升!
“吾道逍遥!”
火栽金莲,拿云擎天。两掌相碰,荡起乾坤真光,那漫天火云倒卷而下,赤霞漫天,光华摇曳,直照人间如画!
……
云渺渺,长虹倒挂;
烟霞客,缘起清风。
西天处,拨云见仙;
东土上,火种金莲。
问道声,长河落日;
红尘里,画似人间。
三叩人,光阴如箭;
蓦回首,青山如天。
……
那冥冥之中,红霞之下,又有一道声音回响,叩问苍茫。
“尔道为何?”
大日露出真容,青冥之中,又有一道声音长鸣,久久不散。
“吾道为执!”
第三卷 阴阳为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泥人坐,魂当去也,路迢迢,人心昭昭
三声道问,三声道回。
烟云聚散,那荒原上,一声长笑大起,只见那白袍道人踏空而走,手掌一摇,一捧书卷归位,那铁甲粼粼,照破千古寒光。
毛驴鸣唱,踱步而出,黄天凉坐在驴背,身子微躬,对天阙之上李辟尘拱拱手,笑声朗朗。
“多谢道友,因果已了!”
“何为一道?那心中真意便是道;何为一道?那心中真我便是道;何为一道?那心中真念便是道。”
“处处皆道,道在我心,十年之后,再向道友讨教。”
毛驴踱地,烟尘袅袅,向着西天癫走,白袍人哈哈大笑,只看天上,那木龙化剑,龙马踏火,此时李辟尘坐在踏红尘之背,向下摇摇打个稽首:“十年之后,九玄论道,再见道友。”
“此十年,诸有缘法;此十年,天人再话。”
李辟尘转身,目光稍动,捡起一柄木锤上马,于是踏红尘蹬蹄,云雾渺渺,向那东土而去。
只看千峰陡转,那五鬼担着天山,此时冥海突显,白脸艄公坐地而出,立身东天,那其余三方处,各有三道神影显化,乃是另外三位幽黎艄公。
乾钟坤鼎中,那团灵光落下,白脸艄公手掌一握,抓在其中,对李辟尘缓缓打个稽首,笑道:“多谢小道爷了,如此,我可回幽黎复命。”
他身魂俱摇,此时忽化一道白光遁走,那身躯留下,此时坐地,面目陡消,化作一尊泥神。
五鬼起山,踏步回转,只是刹那,便是乾坤再乱。
一步之下便是万水千山,瞬息之后便已回转赣老城中。
此时李辟尘抬头,见那道白光显圣,化那位艄公真正模样,那一身衣袍纤尘不染,头顶斗笠,身披蓑衣,脸覆铁面,黑发落下,直垂腰间。
他站立云头,只道一句言语,其不过一个字,便是:“来。”
一言落而万光俱起,那城中,无数光点显化,魂魄幽幽而起,那善的,恶的,大愿的,都做灵光入天,落在舟船之上,如点点星芒。
笛声朗朗,见那冥海滔滔,其中守着门户的,是那位艄公摇桨。
海中起浪,见那三山锽锽,其中踏着幽道的,是那位艄公渡江。
天外处,白云聚光,只消片刻,见光华打落,直落李辟尘道花之中,正是功德天光。
冥神求助,必有重托,所得之报,必是重报。
白脸艄公离去,回首,与李辟尘道:“小道爷,你是纯阳之躯,身化至阳,骨作琉璃,二十七阳化真仙,虽有幽黎云气在身,但太过稀少,然既是太上之脉,只有阴阳循环,方是至理。”
“这副阴躯赠与道爷,此前我也言过,这是息壤所造,阴气入真,与小道爷纯阳之体正是相对,阴尽阳生,阳尽阴起,阴阳互合,如此才是平衡之道。”
平衡,阴阳互动,阳不过阴,阴不过阳,道生一,一元起始,又见大道开天。
那泥人落下,无面无脸,身无长物,盘膝而坐,手捏道印,此时化归,作巴掌大小,落入李辟尘手中。
白脸艄公又开口,却是提点:“阴阳平衡,然仍旧凶险,何为无为,何为不灭,何为问道?这俱都是要明白的道理,阴长则阳消,阳长则阴消,人之所以活,正是因为二十七阳压二十四阴;鬼为何是死,正是因为二十四阴压二十七阳,那其中,二十七阳都化了干净,自然死了,而仙家魔人,二十七阳皆长,二十四阴尽去,故此红尘不染。”
“余下我不好提点,胡乱言语,当有大罪,便就此别过,若是有缘,小道爷,你我幽黎天中幽冥海还可再见。”
“对了,且还有一事,小道爷要寻的匠人,此时正在西方七里之外。”
白脸艄公笑笑:“七里外,老镇处。小道爷那观,城中没有修的了的,只有那七里外的一人,才可取石铸观。”
李辟尘明晓,对艄公打过稽首,后者哈哈一笑,隐入冥海波涛,此时只见三黎山震,幽黎天翻,那波涛足有万丈,盖过乾坤!
此时再看,人间无数魂魄俱归,当中,又有三道光华化出,其中一位,那金袍书生,对李辟尘拱手;其中一位,那烂衫白骨,对李辟尘拱手;其中一位,那黑衣官差,对李辟尘拱手。
再此时,人间之中有光华显化,仔细看去,正是那白袍鬼神。
“小道爷,我去也!”
白袍鬼神对李辟尘拱手,此时踏天而去,扎入冥海之中。
三光隐没,那三魂已经归去,大愿或了,或不了,皆入幽黎。
心有念,只道这三魂:
“仙卷阴云锁神柽,幽黎天内舞乾坤。
浮生一语念卿魂,金袍落下饮千樽。
白骨挑山过红尘,苦乐无言二两真。
兄弟相见同相问,酒落人间说上乘。”
李辟尘缓缓开言,只抬头望天,此时摇摇一礼,口中道言:“诸位,一路走好。”
波涛阵阵,红花细雨,那烟雨朦胧中,人间不见,只看幽黎阴天。
一艘木舟摇摇,过那万丈波涛,四海处,皆有苦舟过眺,此时聚首,如是渔人出行,在那海上划桨,前方看不见真切,只道其中那三山飘摇。
一盏茶过,幽黎不见,人间再显。
龙马踏地,李辟尘坐在山巅,那侧旁,游道行走来,站定无言。
李辟尘眼中,阴阳瞳坐看苍天,只观了下方,是青山千里,处处人烟。
“好,好,好个人间。”
李辟尘转过头,对游道行开口:“去吧,我要离去,你也该走,若是有缘,一个甲子之后,你当自入冥海,再投仙门。”
游道行躬身,对李辟尘打个稽首:“若转世可言,小道想入太华山中,求那真道。”
“若是有缘,自然可入。若是无缘,自然不见。”
李辟尘摇摇头:“五鞭之诫,三魂之苦,如今也可看清凡尘诸事?”
“看清了,看的清清楚楚!”
游道行叹口气,对李辟尘行大礼,转身离去,摇摇晃晃,那路上,居然唱起歌谣。
“仙山路迢迢,却道天遥遥;
日月光皎皎,人道心昭昭;
云水涌潮潮,语道真叨叨;
苦乐要熬熬,我道是滔滔!”
道人下山而去,李辟尘坐在山巅,再回首,青山不老,那人影遥遥,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游道行,游道行,今日堪破,来日……得道而行。”
第二百三十八章 黄蝶舞,娃娃见道,问仙影,年少梦真
……
七里行路,小道愁肠。
一人一马,走过溪旁。
孩童玩闹,追逐蝴蝶而走,那黄翅悠悠飘过,天上大日隐在云头。
“捉住了!”
孩子抓着那蝴蝶,炫耀似的对着同来的小伙伴挥舞,那其中,有人艳羡,有人恼怒,有人叹息,有人欢喜。
“抓住了!”
“不是我抓的!”
“你偷跑了!”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孩子们一窝蜂的涌过来,这男孩摆摆手,把他们挡在外,做了个鬼脸,哼哼道:“谁抓的?我抓到的!这是本事!”
“我要给青妮看!”
男孩脸上露出笑容,这下却引来周围一群孩子的嘘声,纷纷对他做鬼脸,其中还有几个面色不善,哼哼道:“就算给了青妮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青妮!”
男孩撇撇嘴,嘲笑一波:“丑丑丑!丑人多作怪,酸酸酸!”
“偶哟偶哟,醋坛子翻了!”
“哈哈哈哈哈!”
一群孩子哄笑起来,其中那个出声的,就这么站出来,挺着胸膛:“郭小虎,你敢不敢和我单挑!”
“我干嘛和你单挑?”
男孩做鬼脸:“我要去找青妮咯,才不和你这个傻子玩呢!”
他说着转身就跑,从草地田野里窜到泥路上,一个黑影突然出现,他一转头,砰的撞了上去。
“啊!”
郭小虎捂着脸,手里一道黄影扑棱棱飞走,郭小虎疼的要死,突然看见蝴蝶跑了,这才狼狈的爬起来,可再看,那蝴蝶已经飞的老高,显然是吓得逃远了。
“没了!没了!”
郭小虎气的跺脚,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少年道人,他还牵着个马儿,那之前自己撞得,正是那匹神骏的黑马。
“你哪里来的道士!”
郭小虎语气很不好,毕竟那蝴蝶是自己要送给青妮的,结果现在没了,青妮也许就不会喜欢他了。
青妮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小虎的人生梦想就是把青妮娶到手,再继承家里的打铁业,再让青妮生个孩子,这就圆满了。
虽然他现在自己也只是个孩子。
郭小虎质问对方,却发现,这道人的目光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天,那远处,正是那只飞高飞远的黄蝴蝶。
“庄周梦蝶,神游大千,再回首,孰梦孰真?”
李辟尘笑起来,这才低下头,那身前的孩子已经唤了自己数次,此时看见动作,顿时气的很,直言道:“我的蝴蝶跑了,那是我要讨老婆的,你个牛鼻子怎么赔我!”
听这话,李辟尘顿时笑了起来:“你才多大,讨甚么老婆?”
郭小虎跳脚:“你管我多大!你个出家的道士,没有老婆的二狗,再说了,你多大,还来管我!”
“哈哈哈哈!”
孩童言语,李辟尘自不当计较,听这娃娃问自己多大,心中一个思量,便道:“我今年一甲子寿了。”
郭小虎顿时一愣,紧接着就道:“胡扯,你看上去才多大年纪,还一甲子!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有道的仙人,别在这里扯犊子!”
“哦,你说我不像仙人,那仙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李辟尘来了兴趣,看看前方,那村子正落,已是不远,便逗这孩子来:“你和我讲,你所想的仙人,都是甚么模样?”
郭小虎皱眉,对李辟尘撇嘴:“你不是个道士么,仙人什么样子你还不懂?成天把修仙问道挂在嘴边,结果都是这般,什么也不知道?”
“啧啧,还要问我,小哥哥,你天天在观里都在睡觉么?”
郭小虎说话很不客气,对他来讲,李辟尘弄飞了他的蝴蝶,把他讨老婆的宝贝搞得丢了,现在还在这里腆着嘴脸嬉笑,他心里当然不舒服。
李辟尘摇摇头:“我是睡,那一睡啊,就是一百年过去了。”
“不知羞,说话就说真话,修道的人还骗人,你修的甚么破道。”
郭小虎话说出来,李辟尘略有动容,心中思量:修道修道,本就是问道之事,然骗天瞒地,有时还要躲劫,最终却偷偷摸摸,倒还真像是个小偷,所做的不是甚么问求,而是不经主人允许就看了天书。
偷知识也是偷,不是不拿东西就不算的,这么说来,不论是仙魔还是神妖,修的,确实都是那些个破道了。
“想不到,一个孩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言语来,道无涯,处处皆有道……”
李辟尘想来,见郭小虎有些烦躁,便对他道:“你且回答我这个问题,那蝴蝶飞了,我便再给你捉一个来,不教你讨不到老婆。”
郭小虎一听这话,目光有些不信,但看李辟尘那模样,不得不说,长得俊俏还是让人心中舒畅的,虽然李辟尘的连只能算是清秀,但如今半步人仙,身乃金丹所成,纯阳至真,骨作琉璃,自有一种出尘之气。
“说真的,嗯,那我就告诉你吧。”
郭小虎清了清嗓子,指着天上,对李辟尘道:“仙人么,那肯定出来都是踩着飞剑法宝,或者骑着龙啊,乘着鹤,再不济,好歹也驾个云吧,手里抖个拂尘,嗯……长须飘飘。”
“那住的地方,都是天上云海,看不见顶的山。那吃的喝的,肯定都是灵肉灵果,咱们吃了一口,那肯定就能长命百岁。”
李辟尘噗呲一下笑出来:“你好好活,注重养生,不消吃灵果,也能活个百年。”
郭小虎摇摇头:“那不一样,吃了仙果活啊,什么病也不会生,我自己活,肯定还会生病,万一搞不好,就像前些日子村头的老八爷一样,突然就暴毙了。”
前些日子?
李辟尘心中一动,明晓其中缘由,看来那所谓的老八爷,魂被艄公收了去。
“是做了恶事吧?”
李辟尘这样开口,郭小虎顿时哇呀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就是,那老混蛋天天在村子里跳,可烦人了,还特爱占小便宜,听说他以前杀过人,不是咱们村子里的。”
郭小虎说着,又扯回仙人上:“女的仙人么,那自然是倾国倾城,嗯……和村里的张家姐姐一样!那男的仙人,不是长须老爷,就是神骏的大哥,身上肯定带着剑,手里拿着拂尘,穿着白袍子,坐着仙鹤大鹏!”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说逍遥,仙道峻峭,重辨理,法侣财地
“那个个仙人,白天里就吟诗弹琴,晚上么,就迎月起舞,那渴了啊,就伸手摘下天上的星露,从那天河里舀出一瓢神水,那河上还要有座桥,不然他们在天上,天河那么神圣,肯定是不能飞过去的了。”
“仙人都是逍遥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在南山上睡醒,在北海上翱翔,那闲着啊,唤几条龙来翻云,召几只凤凰过海。来来往往的,不染一点点凡人的气息,都是道仙友好啊,仙友好!”
两只小手挥舞,郭小虎神情中有些向往,这样过了一会,又看着李辟尘,撇撇嘴:“像你这种混道士一辈子怕是也修不成这个样子。”
“牵着个马,身上还穿着便宜的袍子,只怕兜里连二两银子都没有。”
李辟尘哈哈一笑,摇摇头,忽的伸出手来,那手指在郭小虎眉心处轻轻一点,后者顿时被吓了一跳,失去平衡,手足乱舞,哇呀呀一声,砰的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说甚么讨老婆,这般羸弱的身子,怎么去保护你的妻子?”
李辟尘笑嘻嘻,郭小虎面色腾地红了,抓着地站起来,对李辟尘怒道:“死牛鼻子,你还敢和我动手,信不信我让人打你!”
“诶呀,可不敢可不敢!”
李辟尘连连摆手,做出一副惧怕样子,而郭小虎哼哼,眉毛挑挑,看出李辟尘是故意这般做派,顿时又羞又恼:“甚么我羸弱,你这死牛鼻子,仗着比我大了几岁,这般欺负我!”
“是啊,我正是仗着比你大个几岁,在欺负你哩。”
出乎郭小虎意料,眼前这牛鼻子,居然很认真的点点头。
李辟尘看着郭小虎,忽的一叹,只是笑着,又有些慨然:“梦如鲲鹏,上可振翅九天,下可渡海无垠,然,世上都言仙家好,世上都言仙家妙,那其中苦难,又有谁知道?”
郭小虎顿时一横脸:“仙人哪里会有苦难?既列仙班,还有那么多的烦恼忧愁么?如果有,那你们这些牛鼻子为什么还要去修那仙?”
稚童之心,稚童之言,虽非赤子,却仍旧清静。
李辟尘目光柔和,笑笑,又摇摇头,只是深处手指,在他眼前一划。
“都道长生逍遥,谁知仙道峻峭?”
李辟尘缓缓言语:“你看我,比你大个几岁,个子比你高些去,便能欺辱你,你若是不叫人,便打不过我,然而如果我强大到连你叫人也敌不过的程度,那你又当如何呢?”
郭小虎微微一愣,不假思索:“那就叫我爹,我叔来打你!”
李辟尘摇摇头:“你有爹,有叔,难道我没有么?如果你爹爹,你叔叔,来了这里,还是打不过我,那你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叫你爷爷么?”
郭小虎哑口无言,只是面色涨红,支支吾吾,想要说些道理出来,然憋了半天,只是颓然的一垂脑袋,那眼珠子瞪起来,又盯着李辟尘。
“这人啊,一辈子都是这样,你要做什么,一帆风顺当然是最好,但这不可能,肯定有人不喜欢你,那么就要阻挠你。”
李辟尘对郭小虎开口:“你看,有仙,那么还有魔,对不对?仙人修行了,魔人就要来杀仙人,魔人修行了,那么仙人就去杀魔人,因为仙魔不两立,是三清三浊的纠缠,既然修了这气,炼了这法,求了这道,那就担下了这因,得了这果。”
“而仙人之间就没有嫌隙么?当然有,仙人列了仙班,红尘不染,只是不在凡尘厮混罢了,他们仍旧也有七情,也有六欲,也有心念,若是没有了这些,他们又怎么去修道呢?”
“道在不可见,仙人求道,就像你要把那只黄蝴蝶送给青妮一样,那青妮就是道,你就是求道的仙人,现在黄蝴蝶就是你求道的资本,然而我来了,把你的蝴蝶吓跑,你打又打不过我,说也说不过我,只能干瞪着眼睛,如果我现在生气了,把你打一顿,或是杀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郭小虎懵懵懂懂,觉得似乎听懂了一些,又好像没听懂,什么因果啊,什么三清啊,什么三浊啊,什么修道啊,这些听起来都很玄奥,不明白。
但郭小虎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青妮,青妮就是他自己心中的道,是最重要的,最希冀得到的东西,也许这种感情,和那些仙人想要求道的感情,是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仙人也有七情六欲?那和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郭小虎愣愣的想着,却是没有注意,自己从来没有对李辟尘说过心里喜欢女孩的名字,然而他眼前这个牛鼻子,却很轻易的就说出了青妮的名字。
想了想,郭小虎对李辟尘道:“那你们这些人,就算修成了仙,也还有七情,也还有六欲,还是和我们一样,只是不会生老病死罢了。”
“不啊,仙人也会老死的,也会生病的。”
李辟尘笑着回他:“那天上,有驱使五瘟的神灵,那其中的病,仙人也难逃去;那乾坤中,我们修仙,修得列了仙班,也只活一千五百年,一千五百年后,不再进步,还是会死的。”
郭小虎哗然:“仙人原来也会老死!”
这和他心中的仙完全不同了,原来仙也会病,也会死,也会有敌人,也会身不由己,那这不是和凡人一样的么!
“那还修什么啊,只是早死晚死罢了!大家都不想死,但是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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