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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苏与)-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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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手,不然随风不要说是救出慕容希了,便是自己全身而退都极为困难了。
那两名守门的弟子一看到无方子也都吓了一跳,赶忙施礼道:“见过师叔祖。”
无方子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随公子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你随我过来吧。”
“他怎么知道我会来此,只是刚好碰到的吗?”随风心头有些疑惑,不过却也没有多问,跟着无方子就向着其中走了进去。
无方子带着他绕过了一方庭院,指着一旁的偏殿道:“师叔他就在这里,你进去就是了。”
“真人一早便知道我会来此么?”随风心头更是疑惑,索性问了出来。
无方子轻轻点了点头道:“师叔却是算到了会有故人来此,所以特意派我去迎接。我也没有料到会是你。”
随风听他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方先子如此高人,精通易学之道,能掐会算,猜到他会来此也不算什么。当下便冲着无方子鞠了一躬道:“劳烦真人替在下引路,随风在此谢过了。”
“好了,不必多礼了,你快些进去吧。”无方子淡淡一笑。
随风也没有想到这方先子会如此看重自己,竟然连引路都要派出无方子如此人物。“难道他真的有办法能够为我解除丹田之中的问题?”随风想到这里,心头不禁就是一阵兴奋,脚下连连迈步,朝着无方子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玄都观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前来,可是其中路径并不熟悉,也不敢乱走,直直走到了偏殿门前。一时之间正当他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就听其中传来了一声,“到了门口就进来吧。”
这道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听在耳中,随风心里的忐忑之感也稍稍放了下来。
推开门,走了进去。说是偏殿,可是其中并不大,也只放了几个屏风和桌椅茶几。而正中,是一块蒲团。方先子就盘着双腿稳稳地坐在了蒲团上,他身后的墙壁上,写着一个极大的“道”字,只不过这么稍稍看了一眼,心头便会生出一股平静之感,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喧嚣都已经远离自己而去了。
见到随风进来,方先子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轻声笑道:“你来了。”
随风一点头,道:“看样子,你早已经算到了。”
方先子微微一笑,也不接话,缓缓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贫道前两日偶尔卜了一卦,发现几日之后有贵人上门。今日终于是等到了。”
随风听他称自己为贵人,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道:“我算是什么贵人,连这身功力也……”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方先子一口接了过去,道:“一身的功力没了是么?你刚刚到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今日来此的意图也是为了这个吧?”
随风也不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方先子又是一笑,随风看着心头更是疑惑,奇道:“你笑什么?”
方先子摇了摇头,脸上恢复了平静,道:“功力种种皆是外在,你自己一颗心才是关键。自古这么千百年来,求仙访道之人多如牛毛,其中不乏天资卓绝之辈。你可知为何最终能够得道的只有那么凤毛麟角的几人吗?”
随风不知他此话用意,摇了摇头道:“弟子愚钝。”
方先子莞尔一笑,“这些人天资卓卓,可以很轻易便修出很高的道行。空有道术道行可是却惟独少了道心,如何能够成道?可笑昔人买椟还珠,这些有幸入得玄门中人空有无上道义精神不学,惟独只求那道法神通,如此本末倒置,如此还能够得道才是怪事。”
第四百八十五章天意循环
随风听了方先子这么一番话,心头轰然一颤,恍惚间似是有了一分明悟,可是却又说不清楚。皱了皱眉道:“真人的意思是?”
方先子淡淡一笑道:“我与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与身上的功力相比,更为重要的是你的内心的修为。你内心之中对这片天地自然,对道的领悟远比你所修炼出的内力要重要得多。”
“可是空有这天地之间的感悟没有用内息外用终究还是不能御敌于外,不也是枉然吗?”随风有些不解,虽然明白方先子话中的道理,可是却有些不大理解他此话之中的意味。他与自己说这些,莫非是想要让自己便这么放弃内功了么?
方先子听随风这么一问,不禁就是一笑,道:“我却是从未说过这内功便可以这么放弃了,我想说的是,你如今对天地自然的掌握虽然要高于同级高手许多,可是却也算不上精深。还有许多进步的空间,这对天地自然的领悟上去了,这内功修为自然不用担心。”
见随风还有些疑惑,方先子接着又道:“你今日来此无非是问我如何才能恢复这丹田之中的效用,你若是信得过贫道,便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顺应着你原本的想法,想要去向何处便去向何处。在此过程之中好好体悟一下天地自然,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届时自然迎刃而解。”
听罢,随风心中大定。这方先子乃是有道高人。当初在周家的英雄大会上,他面对周不凡的追杀。便是方先子以元神之体拦下了周不凡,救下了随风。可以说是救命之恩,是以,对于他的言语,随风自然是听无不信。
随风冲着方先子深深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道:“多谢真人指点迷津,昔日先有救命之恩,今日又有此指点之义。日后前辈但有吩咐,无论千难万险。随风在所不辞!”
方先子淡然一笑。伸手虚浮,一股真气从袖间挥洒而出。轻轻一下就将随风给扶了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助人为乐、济世度人乃是道家弟子本分。不必如此。好了。时日已然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但愿下次再见你时你已非是吴下阿蒙。”
随风郑重地应了一声,道:“承前辈吉言,在下定然决不懈怠。今日叨扰前辈良久。就此告辞了。”
方先子拂了拂袖口,淡笑了一声,道:“走吧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随风也不多说,径直迈步就走了出去。他刚刚走出偏殿,才发现那么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刚刚还是夕阳满天,此刻已然是华灯初上了。一直困扰的疑问有了答案,一下便安心了许多。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不多时已然走出了这玄都观。
目送着随风逐渐走远,直直他的身影已然远不可见了,方先子这才收回了目光。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缓缓迈步走到了后方写着“道”字的墙壁旁,伸出手来敲了敲,一阵清脆的响声,这墙壁竟然是空心的!
“好了,他已经走了,你出来吧。”方先子脸上笑意逐渐略去,重新恢复了平静。
“吱呀”一声,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堵墙壁竟然从中裂开了一条细缝。这条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却是一下打开了一道暗门来。暗门越开越大,最后直到有一人余宽之时才停了下来,接着从中走出了一人来。
若是随风在此,定会大吃一惊,这从中走出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诸葛然。
方先子脸上没有半分惊色,见诸葛然走了出来,这才道:“你们二人来此的时间太过巧合,是以之前没有来得及细问,怎么样,你拿到你师父嘱托你的东西了么?”
诸葛然脸上微微有些苍白,喘了两口粗气道:“幸不辱命,只可惜在中途之中遇见了天狼袭击,折损了一些人手。唉……最后还是靠着随风才将其驱逐的,不然就要动用师父留下来的那些保命的手段了。”
边说着,诸葛然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锦囊来。这只锦囊与平日里所见大不相同,四周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绣着一副阴阳太极图。也不知其究竟是何材质制成,那阴阳太极看起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就像是还在缓缓旋转一样。更为诡异的是,这锦囊之中也不知存着什么,就像是还有生命一般,竟然还在不住地跳动着。
方先子接了过来,眉头当即便是一皱,“好重的妖气,不愧是天狼之心。难怪你说引来了天狼,想必便是嗅到这股气息了,这狼之一族最是团结。断然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不过……当时你没用这须弥袋么?”
诸葛然轻叹了口气,道:“当时我有师父所赠的掩气符,原以为已然足够了,便没有用这须弥袋。却不想……后来进了这长安城,发现这天狼心跳动得极是厉害,我生怕出什么差错,这才动用了此物。”
“真是糊涂!”方先子又是叹了一声,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这么说来,在遇到这天狼之前你便已然身负如此重伤了?却不知又是何人有如此实力能够将你伤成这样?莫非是什么老家伙出手了么?”
诸葛然轻轻摇头,道:“之前我却是在天山脚下遇上了魔教的夺魂真人墨易会,这伤便是他造成的。只是后来似乎随风在沙漠之中和他起了冲突,也不知怎么,他就死了。这其中原委我至今都没能想通。”
“哦?死了?”方先子先是讶异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平静,道:“魔教之中夺魂真人?此人实力据说深不可测,你遇上他竟然能够逃脱,已然是万幸了。他会身死却也不奇怪,这随风乃是身怀天命之人,自有天命相护,他不知这其中究竟贸然出手威胁到他的性命,天理循环之下,会遭报应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天命相护……”诸葛然若有所悟,还是有些迷茫,点了点头道:“可是,他如今却又怎么会失了功力的呢?”
方先子听他问起此事,眉头不禁便是一皱,话语中也带上了几分迟疑,“按理说我推算之下,此子却是不该有这么一劫。也不知是谁逆转了阴阳,横空生出了这么一番波折。其中具体的缘由我却是还没有能力推算详尽,若是你好奇可以去问问你师父,不过想来这其中涉及天机,他便是能够算到却是也不会说与你听的。”
诸葛然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问了。咳咳……”话说一半,像是牵动了内伤,猛然又是咳嗽了几声。
“看样子你伤得果然不轻,来,把手给我。”说着,拉过了诸葛然的手腕,轻轻地搭上了三根手指。沉吟了一番,又道:“却是伤到了内府,需要细细调理。”
接着,伸出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交到了诸葛然的手中,道:“这瓶天云凝露丸你先拿着,记得每日服上一粒,当会有些效果。”
诸葛然一怔,道:“如此贵重的丹药,如何……”
他一番推辞之语还未说完,便被方先子一口打断,道:“客气什么!让你拿便拿着,我玄门中人何时如此矫情了?”
听方先子这么说,诸葛然也只好接了过来。想了想,也没了别的什么事情,冲着方先子又施了一礼,道:“今日却是打扰前辈了,我却是还要赶回去,将此物给我师父,便先告辞了。”
方先子一点头,也不挽留,道:“去吧去吧,代贫道向尊师问好。”
诸葛然应了一声,也走了出去。
待这诸葛然也已走远,方先子背负起了双手向前走了两步,到达了门前。抬头看着天际漫天的星辰,愣愣出神,眼眸之中却有着别样的神光闪动。也不知他到底是依据星辰测算天数,还是仅仅在欣赏今夜的月色。
“奇怪,奇怪,当真是猜不透。这长安城中的那股妖气虽然淡了,可是这股威压却是一日强过一日。莫非是那长安城中的妖物修为到了能够转化仙身的地步了?”
方先子突然这么自语了一声,接着又道:“这却是怎么可能!不过说起来这紫微帝星却是正色了许多,之前的衰败之气少了不少。看来大唐却是还未到衰败之时,只是这些我总觉得有些不太自然。难道是我多心了么?”
“这么些本不该有的波澜也不知何时方能结束,唉……”方先子久久站立,不知不觉之间天上落下的露水已然打湿了他的道袍,话声一转,到了口边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就是天意循环,我身为修道之人又何必如此执着?难怪师父常说我看不透这世间诸多变化,只会空守道理而不知道义。当时我年少还不明白,现在想来,句句都是至理名言。只可惜如今醒悟,一切早已注定,却是太晚了些。”
说话之时,神色之中尽是慨叹。“也不知师父现如今又在何处,可曾寻到他梦寐以求的成仙之法?”
第四百八十六章路见不平
随风从方先子那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纠结这么许多。又带着松风在长安城中安安心心地玩了一圈,第二日,在驿站之中找了两匹马匹,直接驾着马匹朝着洛阳城而去了。
从长安到洛阳,说远不远,可是说近也不近。两人都不是驾马的好手,松风更是第一次接触马匹。这两地的距离,随风两人足足用了三日时间才赶到。
不过随风本就不在意时间,如今他诸多琐事都已卸下。可谓是一身轻松,一路之上游山玩水,观看四处风土人情与风物,倒也极是快活。虽然在偏僻之处,遇到过两伙毛贼,可是这些毛贼又怎么会是先天高手的对手?松风不过随意出了几招,便将那些毛贼解决了个干净。
就这么,他和松风两人一路之上优哉游哉,很是欢愉地就从长安到了洛阳。
这洛阳号称神都之地,其中风物人情与长安又多有不同。武后执政之时,便是以洛阳为都,就是看中其水路漕运要胜于长安许多。后来中宗还唐之后,便实行两京并重,昔日天下粮荒之时,玄宗还数次暂时迁到洛阳来。这洛阳之重要可见一二。
随风带着他也是在城中好一阵晃悠,他还趁机到周家的府邸前去看了两眼。只是不知为何,硕大的周家大门紧闭,竟像是封了的样子。而令他有些尴尬的是,此时与他上次强闯周家时隔不久,周不凡等人便是丧命于他的剑下。以致于这大街小巷之中都可看到他的通缉告令。
好在当时民风淳朴,再加上这画像多有不实之处,他也不是特别担心会被人认出。只是看到之时有些尴尬,松风则是哭笑不得,却是没有想到这位公子上次来洛阳却是闯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好了,这城里的集市风光我们差不多都看遍了,也快到中午了。我们寻家酒家用饭吧。”随风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轮红日高悬,天光大亮,晒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也给这刚刚孟春的时节带来了几丝暖意。
松风听随风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饿了,眼角一动,忽然道:“前面不就刚好是一家酒馆么?我们这就过去吧。”
随风顺着松风的眼光看了过去,心头微微一颤。前方的不就是之前他们闯周家时落脚的聚仙楼么?却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转到了这里。看到这酒楼一想到月夕在此处住时还是健康完好。可是如今已然阴阳永隔。心中一股感慨之感油然而生。
随风脸色微微变了变,也不多说,带着松风径直就向前走去。
进了这酒楼。二话不说直接就上了二楼的雅座。此刻虽然正值饭点,可是这聚仙楼毕竟是洛阳城中最为豪华的酒楼,二楼的雅间更是昂贵,是以此时在此用餐的并不算多。
“公子,你看窗边处坐着的那位姑娘,好漂亮。”松风刚刚坐下,眼角瞥了瞥,轻笑着说道。
随风听送风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转过头瞧了一眼。只见那姑娘一身藕色纱衣,脖间挂着一条墨色丝带,一头长发及腰,在脖颈后以一条淡红色细绳轻轻挽住。随风这个方向只能瞧到侧脸,只觉得其脸增之一分嫌肥,减之一分嫌瘦。恰如其分,浑然天成,肤质混白细腻,宛若凝脂温玉,一弯细细眉,樱桃点点口。眼角含黛,眼波流转,果然是个十足的美人。
随风只这么瞥了一眼,心头当即惊住。心中暗叹了一声:“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原来这女子的容貌竟与月夕有七分相似,只是衣衫装扮全然不同。否则恐怕连随风一时恍惚之间都会认错,可是一想到此刻的月夕怕是已然入土葬了,随风心头不禁一阵意兴阑珊,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再美也索然无味了。
四周自然不止他们二人发现了这美艳的女子,只是能够坐在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洛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好些风雅,见着美艳姑娘只当做了城中的一抹风光,倒也没有人做出煞风景的事来。
这酒楼之中也是一片平静,没有一人舍得将其打破。
随风也不多说,只低头吃饭,也不再看那女子。就在众人甘之若饴,安享眼前如此美景的时候,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楼上的酒客们听着,除了芝姑娘外,其他人还请移步。今天的酒钱饭钱全算到我公子的账上!”
这么一道话声如同公鸭子乱叫一般,极是艰涩难听,刚刚兴起的气氛陡然间便破坏殆尽。
“哦?想不到竟然还会碰到这种事情。”随风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
其他人也都是一阵愤怒,其中一书生模样之人率先就站了出来道:“不知贵公子何人,如此金面,竟需要我们这么多人卖他面子?这洛阳城虽大,恐怕还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物吧?”
他话刚刚说完,众人还未来得及应和,就听一阵脚步之声。一人已然从楼梯口上走了上来,冲着诸位拱了拱手,神色却满是不拘之色,冷然道:“不才区区,正是刘某。”
“啊?是刘公子!”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恍然间大吃了一惊。而那位窗边的姑娘也一下站起了身来,看向楼梯口的眼光也有些惊惧。
“怕是当年周显都不敢如此猖狂吧。”随风心头暗道一声,想不到今日竟然碰到了这种戏码,他这几日刚好闲得无聊,想不到这乐子就自行送上了门。他还是如之前一样默不作声,悄然间静看场中的局势。
“自从这周家搬走以来,洛阳城里便是这刘家独大了,这刘家的少爷,我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随风眉头一动,一旁几人嘀咕的声音却是被他听在了耳中,心头豁然便是一震,让他吃惊的倒不是眼前这公子是什么刘家的少爷,而是那句“周家搬走以后”。
“这周家搬走了?难怪大门紧闭,我还只当是暂时休整罢了,却不想整个搬走了。这周家之人倒也果断,只是不知搬至何处去了。”随风暗里思量了一番,刚抬起头来就听松风传音道:“公子,看起来那位姑娘很是害怕这什么刘公子的样子,摆明了那人就是冲着她来的。我们等会要不要插手?”
随风轻轻点头,道:“路见不平,自然不能袖手。不过此刻还不是时候,现在她还没有危险,先静观其变再说。”
就在他们说完这么几句的时候,场中其他人的态度恍然之间也改变了许多。抗拒之色不似之前那么浓了,想必是因为刘家势大,这些人都不敢招惹,这清场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都不愿因此得罪刘家。
“想不到是洛阳城中的刘家公子,久仰久仰。既然刘公子开口,那在下便卖刘家一个面子。来福,我们走。”很快便有人妥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走了。
有了第一个带头,后面自然便是一群人效仿。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这二楼的雅间之中几乎走了个干净。就只剩下了随风、那位芝姑娘和这刘家的公子了。
那刘公子见这些人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心中好不得意。突然瞥见一旁还在安然饮酒的随风,不禁吃了一惊,指着随风喝道:“飞鹰,去看看。若是这位公子不愿配合,也不要勉强请去刘家做客便是。”
“好个请去刘家做客,这刘家的面子还真是大,难怪这么多达官显贵都承受不住。”随风又喝了一口,大笑着说道。
“劝阁下最好识相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呕哑难听的话声又响了起来,一名彪形大汉出现在了随风身前。伸手就想要将他给拎起来,随风呵呵一笑,身子微微一扭,那大汉只觉得眼前之人如同游鱼一般,极为细滑,竟然被他就这么躲了开去。
一时脸上面皮有些挂不住,一声大吼,又是猛然一拳向着随风打了过来。随风瞥了一眼对面的松风,笑道:“怎么,如此大好时机你也不表现一番?”
松风听随风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好嘞!”,大笑一声,脚下一点已然从位子上跃了起来。身凌半空之时,猛然出脚,就听一声闷响,那大汉根本来不及抵挡便被踢了出去。
“砰!”重重地落在了这地板之上,震得四周的桌椅一阵颤动。
“咳咳……”那大汉挣扎了几下,却是都没能爬的起来,还一下咳出了一大口鲜血。他胸前几个肋骨都被松风一脚踢断,如何又能够爬的起来?
一旁的那刘公子看得呆了,一直以来还不曾有人敢如此顶撞于他。气得脸色铁青,有些颤抖地指着随风问道:“阁下究竟何许人也,如此大胆?当真要和刘家作对么?”
随风冷冷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刘公子被他这么一道眼光看过来,恍然之间如同身入冰窖一般,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随风转过身看向了那女子,问道:“这位姑娘,这刘公子可是冲你来的?”
那芝姑娘也没料到眼前这个书生模样之人会替她出头,一时恍惚,还是随风又问了一遍,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猛然点头,“这恶贼……”
她话还未说完,随风便挥手打断,轻笑了一声对松风道:“你也听到了,既是恶贼,那便杀了吧。”
第四百八十七章目标余杭
松风一惊,似是没有听清随风的话语,反问了一句道:“就这么杀了?”
随风轻轻点头,淡淡道:“你不是一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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