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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玉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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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不同了,惹事的是连三,而他的所记得的也不再是小时候对他关怀备至的阳夏姑姑,而是领着郭家支持二皇子刘湛,协同楚王一起逼宫的阳夏大长公主。
阳夏大长公主人老成精,见刘延没向往常那样主动询问她,便察觉出气氛不对,将这几天的事在心头滚了滚,并未察觉出哪里有异。且此时她满心都被小孙女凄惨的模样占据,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径直抹着泪开口诉委屈:“陛下,你可要为姑姑做主啊!我的姵儿竟就在这上林苑里挨了打,真真是没有王法了!您没瞧见,姵儿她被打得……”
“被打得怎么样?”刘延眸色冷冷,不耐地打断了她,“是被打断了几根肋骨呢还是破了相?”
“那……那倒没有。”阳夏大长公主滞了滞,不甘心地继续道:“可是姵儿挨了好几个耳光……”
“行了!”刘延听都不耐烦听了,“郭姵被你宠成了那副样子,满京城谁不知道?从前她打人的时候可从没手下留情过,朕那时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朕毕竟是这天下之主,当为朝野表率!没道理别的臣子家女儿挨打了朕不管,你家郭姵挨打了朕却为她出头讨公道!”
这话说得太过不留情面,阳夏大长公主脸上挂不住,愣了半天,见刘延一点给她台阶下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无法,当场放声大哭起来:“我的老哥哥啊!您怎么去得那么早啊!要是您还在……”
刘延冷笑一声:“就算先帝还在,也早就烦了那么个不知好歹的外侄孙女!”
大长公主的哭声一滞,此时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再见不到一点儿从容贵气,仿佛市井老妇一般狼狈不堪。她还想再闹一闹,却见刘延脸色微沉,威压直直放出,压得她再不敢大声哭喊。又挣扎着在殿上待了一会儿,她见刘延没有一点缓和的意思,心下气怒万分,敷衍地行了礼告退,直奔皇后寝宫。
“皇上他竟是如此表现?”皇后郭氏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坐在椅子上恼火万分的娘家大伯母兼婆家姑母,小心翼翼地询问:“姑母可知,那打了姵儿的人是……”
“是安国府的死丫头,被封了永宁郡主的那个!”阳夏大长公主风度尽失,脸色极为难看。
皇后恍然大悟:“原来是永宁郡主,那就怪不得了。”
阳夏大长公主不解,张嘴就质问道:“怎么,那贱蹄子还有什么厉害之处不成?”
“您不知道,”这事儿,皇后也不知该说得委婉些还是直接一些好,“那永宁郡主,十分得皇上青眼。我曾意外看到一份单子,发现永宁郡主还小时,宫里便时时有送了东西去,俱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从陛下私库里拿出来的。”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阳夏大长公主却敏感地嗅到了些秘密的味道,双目炯炯地盯着皇后,示意她继续说。
“本来我也只是怀疑,但是几年前,那小郡主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我曾有一次碰见皇上抱了她在膝头喂她吃午膳,却是一副父女天伦其乐融融的景象。”皇后的表情很是复杂,“我这才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三不五时就传来西苑那头韩太妃召永宁郡主入宫陪伴的消息,现在想来,估摸是皇上惦记闺女,时时唤了进宫来照看。”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阳夏大长公主一时接受不能,嘴半张着,好半响都没说话。
“这、这……这不对吧,那永宁郡主都多大了……”她有些语无伦次。
皇后笑着摇摇头:“皇上十二岁身边就有伺候的人了,有那小郡主约莫是十三四岁的事,差不离。开春得了疾病去的王美人就是最早一批伺候皇上的,若她早早养了皇子皇女,此时怕也是这个年纪了。”
大长公主双眼无神,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回不过神来。
皇后怜悯地看她,安慰道:“皇上早早就同我说过想要个公主,偏偏这么多年后宫里头都没消息。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又碍着身份不能养在宫中,偏疼一些也是有的。姵儿这里……”挨了打也是白挨。
阳夏大长公主没有听她说话,而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浑浊的老眼中都有了光亮:“没错了,没错了!怪不得,当年李家那姑娘下得那么狠的手,安国府的老三夫妇哪里还能养出个女儿来?!我早该想到的……”
☆、第三十八章
阳夏大长公主这话几乎算是脱口而出;皇后惊愕地睁大眼:“姑母,您说的这是……”
阳夏大长公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这些都是老黄历啦,十几年前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然没听说过。这话要说起来就太长了,得空再同你细说罢,你只需知道那永宁郡主必定不是安国公府的血脉就成了。”语气如此笃定,也不知叫几位当事人听了心中作何感想。
皇后地好奇心全被勾起来了;阳夏大长公主却不说了,这真真是叫人心底猫抓似的痒。皇后纠结半响,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再提这茬,转而说起皇上曾开金口要让连世珏当太子太傅的事情来。
一场关于连三姑娘身世的猜测就此尘埃落定;而当事人却完全不知情,还在腻腻呼呼地和她传说中的“父皇”凑在一块儿研究怎么孵蛋……
大长公主离开皇后寝宫时的表情比来之前还要沉重,她已经认定连三是承平帝的血脉了。既然是皇上亲闺女打的,那打了就打了,没打死算郭姵幸运,难道还能真让皇帝把他姑娘拎出来让你揍一顿不成?
阳夏大长公主想到的还不仅仅是自己孙女挨打的问题,她的政治敏感性极高,从先前得知刘延将自己的亲闺女寄养在安国府,再到后来皇后所提起的连世珏必然要任太子太傅一事,零零种种,都让她嗅到了一丝与往日不同的气息。
安国公府一直没有明确的站位,但因为宫中淑妃同秦老夫人的关系,大家都自觉将安国公府和秦家划作堆,一起放在淑妃并三皇子身后。
实际上呢?
阳夏大长公主不知道,但她已经订下了要同淑妃交好的计划——不管淑妃有没有心扶持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皇子上位,只要淑妃和安国夫人同姓,这份付出就不会血本无归。
*
上林苑占地极广,内中风景无数,可居住的屋舍更是数不甚数。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住进上林苑的。
大多数权贵人家都在上林苑附近买了庄子,只等每年的大迁徙到来,一家子通通搬到庄子上。除了部分皇亲国戚,也就只有小部分重臣因皇帝欲要显示亲近,在上林苑外围某处赐住屋舍。
这其中包括正二品的连家老大连世珩,包括父凭女贵的连家老三连世珏,却不包括连二爷及其一家。至于连老四,他连随驾至上林苑避暑的资格都没有,这里就不提了。
连家三房分到的院子叫做宜春苑,是上林苑中一处景致甚好的院落。
连三姑娘在陛下那儿吃了个肚皮滚圆,被众多暗卫护着慢悠悠地晃回了宜春苑。回了院子,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对她今日的行为予以置评或表示担心,韩氏只是心疼地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问了她晚上吃得可饱,就送她去浴池洗澡了。
至于连三爷,他的头就没从书里抬起来过。
在白玉池中无聊地拍了一会儿水,连语涵对一旁伺候着的大丫鬟之一勾勾手指头,细细盘问她:“红袖啊,方才我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过?”
红袖低眉顺眼地答道:“回郡主,是有皇后娘娘那儿的人来过,传话与夫人,言及皇后娘娘留您用膳。”顿了顿,她有些迟疑地补了一句:“过后不久,二姑娘那儿也派了人来问,得知您是被皇后娘娘请去后便再无话了。”
“这样啊……”连语涵托腮沉思,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皇后派人来传话的用意,明明不是刘延吩咐的呀!
记得刘延在喂她吃晚饭的时候还特地跟她串了口供,就说是淑妃留的饭,淑妃那儿他会去打点。要是刘延打点的是皇后,没理由不告诉她的,要不然两边一对穿帮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实在想不明白,连三干脆就不想了,闭上眼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让丫鬟给揉了肩膀,这才换上干净的寝衣回卧房。
回了卧房后她正打算睡下呢,外头有丫鬟柔声禀报:“姑娘,二姑娘来了,站在门外,问姑娘是否睡下了。姑娘可要见一见?”
呼,连语湘?她又有什么幺蛾子?
连语涵被勾起了些兴趣,又暂时不困,便让丫鬟领她进来。
看到身着寝衣的连语涵,连语湘一阵失语。
连三见她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些,忍不住抿着唇儿笑:“二姐姐可别见怪,我本来都要睡下了的。”
连语湘不在意地笑笑,她在现代什么样的衣着没见过,自然不会觉得连语涵这样失礼,只是被她在烛光下的容色所摄,怔了一下罢了。她摇摇头,淡淡地笑:“无妨,你就这样坐着吧,横竖我们姐妹不比外人。”
哦?不比外人?听她这明显是在拉近关系的话,连语涵眼中的兴味更浓了些。
“其实我是来道谢的,多谢妹妹今日为我出头。”连语湘的表情很诚恳,诚恳得像王宝强一样,“我回去后,心中一直七上八下,只怕那同安县主不依不挠。平白让妹妹你惹上一身麻烦,我心下实在愧疚难当。”
连语涵眨了眨眼,不高不低不长不短地应了一声:“哦。”
连语湘见她不上钩,咬咬牙继续道:“不知后来那同安县主的家人可有为难于你?”
“没有。”连语涵笑眯眯地回答她,干脆又利落。
“……啊?没有?”连语湘讶异不已。她预料中的回答是连语涵抱怨郭家人的难缠,接着她就好继续问“那你是如何脱身的呢?”——顺理成章地牵扯出楚王来。
谁知连三这厮竟然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太过分了!
连三仔细观察了连语湘好几十年,她往哪边挑眉毛是要开始使心眼儿了连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此时这点小事?她最喜欢看连语湘自作聪明却发现聪明落空的模样了。
一肚子坏水儿的小美人依然笑眯眯:“对啊,没有为难我,有皇后娘娘出面调停呢。”语气一转:“怎么,看姐姐这模样,似乎有些失望?”
连语湘尴尬地笑了笑:“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既无事,我就放心了。不打扰你歇息,我这就走了。”
连三不紧不慢地举起一杯茶,偏头轻笑:“姐姐走好,路上看着些脚下。”
*
同一时间,楚王终于从郭家暂住的院子离开,步履匆匆地赶回自己居住的宫殿。
夜幕低垂,宫内却灯火通明。他才步入正门,就有心腹上前低声回报:“齐娘娘来了一刻有余,现下正在内殿,四殿下不曾一起来。”
楚王眸色沉了沉,点点头,脚步不停径直向内殿行去。
“王爷回来了?”殿内齐修仪正摆弄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急忙抬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喜。
刘泽看到她,原本阴沉的脸色便缓和了许多,如往常那般温润地勾起唇角:“怎么这时候来了?地上暑气未散,你身子又不好,还是该当心些才是。”
齐修仪娇羞垂眸,贝齿轻咬下唇,语气甜蜜:“我知道的,只是……只是、只是有些想你,一时没想那么多……”语罢羞得连脖颈都红了。
刘泽在心底叹气——我哪是担心你这个呀!我是担心被人发现啊你这个蠢货!
齐修仪抬起眼望向他,明媚的杏眼中满是情意:“本来我想带沛儿一道来的,只是他今天白日去看了食铁兽,闹了一天,一回去就累得睡下了。我不舍得吵他起来,就自己来了。”
刘泽伸手摸上她红润的唇,细细摩挲,暧昧地轻笑:“带他来做什么?没儿子在……咱们更自在呢。”另一只手也绕到她不算纤细的腰后,轻轻揉捏了几下,声音愈发低沉喑哑:“小嫂子,可想我了?呵呵……”
齐修仪双眼闭起,一声娇媚的嘤咛就这样从唇中溢出,丰润的身子软软的倒入男人怀里,一双雪白的藕臂主动环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
刘泽痛苦地蹙起眉,轻轻挪了挪脑袋,躲过了她的献吻。见双颊绯红的齐修仪要睁眼,手下赶紧利索地探入亵裤,揉弄了几下,这才让她继续闭上了眼。
一室春光旖旎,可尊贵的楚王殿下却总有一种自己在卖身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和宠、洛哩、xyq、花椰菜、小叶爱书的地雷,谢谢YI的手榴弹,大家破费了!
☆、第三十九章
夜色正浓;这掩在绿树丛荫下的院落却微微透出些暖黄色的光,温馨又安宁。
韩氏遣退了下人;一头和闺女相似的乌发散落在胸前。她在梳妆台前的绣凳上坐下,纤纤素手执起被摩挲得十分温润的玉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我瞧着她那模样,却并不像被吓着了,怕她不高兴,我也没敢多问。”韩氏眉心微蹙;手上还做着梳发的动作,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儿了。
连世珏握着一卷书半靠在躺椅上,就着屋里的光亮细细研读。听到妻子的话,他抬眸一笑:“咱们的闺女;哪里这么容易就被吓倒。涵儿那霸王似的脾性,你这当娘的还不知道?”
韩氏闻言便有些想笑,却又没能笑出来,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放下玉梳,说的话也是吞吞吐吐:“其实今日我还有件事不曾同你说……”看见丈夫疑惑的脸色,她眼神躲闪了一下:“我询问跟着涵儿的容嬷嬷,她同我说起——楚王当时也在场,还私下同涵儿说了几句话。”
连世珏握着书卷的手一点点收紧,连骨节都有些发白,原本就冰凉得不正常的身子此时更是凉意深重,所幸脸上还有几分血色,并不曾叫韩氏看出端倪来。
“说话便说话吧,横竖凑不到一块儿去。”连三爷淡淡道:“刘泽那副样子,涵儿八成也看不上。”
韩氏“噗嗤”一声笑,斜着眼睛瞥他:“你这是站在老丈人的角度呢,自然是谁都不好,谁都配不上你家闺女儿。正经说起来,要是楚王没流着李家的血,他当我女婿我还挺乐意。”
连世珏笑着摇头,手中的书随手放在一旁小几上,边说边起身:“你乐意我可不乐意,将来的女婿肯定要过我……”语声戛然而止。
韩氏诧异地回过头来问:“怎么不说了?要过你什么?”
“要过我这老丈人的眼,不合我的眼就别指望娶我闺女儿。”一只手不着痕迹地在案桌上撑了撑,连世珏语气如常,面色也如常。
韩氏不觉有异,又打趣了两句,夫妻二人自歇下不提。
*
似乎就是一夜之间,连语涵欺负人的事儿就传遍了上林苑内外,及至传回当事人的耳中时,已经演变成了“素来低调的永宁郡主仗义出手,将骄横跋扈之名响彻京都的同安县主打成重伤”。
除开郭氏一家,其余人家皆是喜闻乐见。
因得这么一个意外,永宁郡主这个从不曾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低调人物突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众女眷津津乐道的不仅仅是她的家世背景,她的诰封食邑,更多的还是她的容貌。
今有连氏女,香魂缚玉人。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流盻发姿媚,言笑吐芬芳。
这不知从哪里传出的一首诗,突然就风靡了整个京都。其实那天见到连三的人并不算多,偏偏人都是如此,越是神秘,越是心向往之。
京都佳人,多年未得矣!如今她只是稍稍冒了一次头,立时便在各种风流人物长舌妇的脑补下倾了一座城。
这于连语涵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事,她并不常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便是听到了这样的传闻,只要不是又有人把“京城第一美人”的大帽子扣在她头顶上,她皆是一笑了之。
虽然小美人自己不甚在意,但在意的人却显然不少。
首当其冲的便是伟大的陛下。
刘延对此事表示十分的愤怒,他都不知那群女人怎么就那么多嘴,只是碰了一面而已,前后加起来连半刻钟都不到,竟然也能叫她们忽略挨打的郭姵这个重点,绘声绘色地将他的小姑娘给传扬了出去。
拿到暗卫手中呈上来的那张“罪证”——纸是上好的雪浪纸,洁白又柔软,纸上写的字也是狂放不羁、傲然洒脱。白纸黑字十分赏心悦目,甚至连那股墨香也是沁人心脾。但是——刘延看完后直接伸手一揉,把价值不菲的一张墨宝揉得不成样子,团了团直接扔进一旁雨过天青色的大花瓶。
醋意翻涌的皇上脸色沉得能掐出墨汁儿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去!把写这诗的那人给我拎出来,狠狠揍!往死里揍!”
“可是……陛下,”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张福颤巍巍出声:“这位江才子是淮南府的解元,入京来参加明年春闱的,士林风评极好,有望……”
“管他风评好不好!”刘延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狠狠一拍桌子:“什么才子不才子!不过是会写几句酸诗,就想诓骗人家小姑娘了?给我揍!这么心思不正的人,于国于家无望!朕才不要点他入殿试!”
皇上,您这……脑补的也太多了吧?
“……遵命。”暗卫头领无视张福投递过来的同情眼神,面无表情地应下,默默告退,脚步沉重地踏上执行这坑爹任务的羊肠小道。
如果说刘延的反应是暴跳如雷,那么刘泽的反应便可以算得上是和煦如风了。他听到那些有些夸张的传言后,只是愉悦一笑,脚步一如先前般优雅地向连三姑娘走去。
“郡主好雅兴。”他脸上的笑意和这天气一般光风霁月,一身湖蓝色长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
连语涵握着个鱼竿半天了,终于钓上了这条大鱼,脸上顿时笑如百花绽放,连声音都比平时甜了不少:“好巧呢,又碰上王爷了。”
刘泽微微一笑:“不巧,是我特——”
“三妹妹,王爷,你们竟然也在这儿?真的是好巧啊!”
高亢的女声打断了刘泽的话,连语湘同一个绿裙少女并肩行来,身后跟着一大长串的丫鬟。
不巧,一点都不巧!——刘泽在心下恶狠狠地回她,看向连语湘的眼神忍不住就犀利了一点。
连语湘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心下暗喜,面上却不显,落落大方地携绿裙少女上前,行礼后便介绍道:“这位是刘太傅府上千金。”
此时男女大防看得并不那么重,虽然有楚王这个陌生男子在,但刘瑶筝毫不怯场,自我介绍起来也极是自然:“我闺名唤作瑶筝,郡主若不嫌弃,便直接唤我之名好了。”
连语涵先是被连语湘难得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接着就烦得绷起了小脸。直到刘瑶筝做了自我介绍后,她才回想起来,刘太傅的小孙女,可不就是上辈子被韩林越给退了婚的那位倒霉姑娘么?
见她此时竟然和连语湘这个罪魁祸首并肩站在一处,一副闺中好友相交甚笃的样子,连语涵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既然拿捏不准该使用的表情,那就面无表情好了:“刘姑娘好。”高贵冷艳面瘫脸。
“……”
“……”
“……”
“啊……哈哈!”连语湘尴尬地笑了一声,跳出来打圆场:“三妹妹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悄悄偷看了一眼楚王,其实她更想问——“你俩在这干啥呢!”
连语涵好不容易等来的大鱼就这样被她给搅和了,心下火起,从水里捞出鱼竿,特地朝她的方向甩了甩,白了她一眼:“看到没有,鱼竿!你说我在干什么?”
连语湘抹掉鼻子上的一滴水,忍气道:“三妹妹,我只是白问一句罢了,你何必……”
哼!当谁不知道你过来是冲着谁来的一样!连语涵冷笑三声,连招呼都懒得打,扛着鱼竿就走了。她这一走,前后左右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大群丫鬟来,呼啦啦地跟了上去,一群人把这边楚王三人撇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刘瑶筝目瞪口呆,楚王啼笑皆非。
连语湘的脸色青红交接,好半响,深深吸了口气,强笑着对二人致歉:“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叫两位看笑话了。我三妹她被家里宠坏了,脾气不大好……”
楚王听了这话,颇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不语。
刘瑶筝却是笑了:“漂亮的小姑娘总是这样的,永宁郡主的漂亮是头一份,脾气也自然应该是头一份。”语罢还点点头,十分理解的样子。
连语湘语塞,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身为穿越女,连语湘最不怕的就是如连三这种脾气直性子躁的女炮灰了——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语湘依旧坚定地认为连三是这场穿越时空时代奇缘中的炮灰,连女配的位份都不肯给她提一提。
今日连语涵同楚王站在一起的画面让她产生了恐慌,她说服自己去找连三,因为楚王不是良配,她有责任劝阻连三这个刚刚掉入情网的小女孩。
其实,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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