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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紫气东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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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妃坐下后,直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来着,你说,盼上这许多年,他到底有了上心的人儿,我能不急么。”
段嬷嬷就附身安抚着太贵妃,“您也莫要过急,听闻这姑娘年方十七,虽说是嫁过人归家的,但毕竟年岁还轻,比咱们世子爷还要小上好几岁呢,可别吓着了她。”
太贵妃闻言便笑,舒得一口气,“也是,瞧我这老太婆,什么风雨没经过,这倒是压不住性子了。”
正说着话,就见福满公公带了人进来。
那姑娘衣饰素简,一身双层阔袖青绫衫襦裙,身姿亭玉,乌发微挽,如瀑垂于腰间,霜肌雪肤,一双灵气澄清的眸眼,遥遥望去,她美得惊人,慑人心神。
太贵妃细细一打量,霍地就从椅中起了身,“阿熙!”
福满公公连忙上前扶她手让坐下,“哎哟,娘娘您可悠着点,千万莫太过激动。”
太贵妃可不愿坐下,她手手捉住福满公公胳膊,“福满,你是不是也觉得像?”
福满公公额头上都津出了汗,忙是躬身小声道:“娘娘,许是王家的……血脉?”
太贵妃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王朝熙,当今太后,她年少时候的闺中玩伴。
她是她最亲密的知己好友,至今,也无人如她一般,知她,懂她,永远不会背叛她。
若不是,她为着护自个儿姐姐的子嗣,大概她也不会与她站在对立面。
她犹记得,她与她说的,若不能护着二皇子上位,那她进宫,这早已毁掉的这一辈子,又有何意义。
她的心早已在年少时候就已死成了一潭死水,活着的意义仅就是守着她姐姐的子嗣。
她救过她的儿子王朝阳,也伸手护过她的孙儿萧珩,免掉别的宫妃下毒手。
正因为这样,她对她避让了,让她护着二皇子上了位。
现在跟前这姑娘与她年少时候,气质上却是这般的相像。
哪怕样貌不是那么的一致,但只要是当初与阿熙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此二人之间必有联系。
“商女南氏拜见太贵妃娘娘。”南虞方才进殿来离得远,也没听清楚太贵妃娘说了什么,也不知得她为何激动。
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她跪下尊敬地行了拜礼,却迟迟没听到太贵妃娘娘的回话。
“娘娘,南姑娘还跪着呢。”福满公公见太贵妃娘娘恍惚走了神,连忙躬身提醒。
太贵妃这才连忙抬手,“起吧,孩子,来,上前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42。 第42章 反计谢锦茵这边正在忙着看厨娘准备午膳的菜肴,众奴仆来来往往见到她,皆给她躬身行礼请安。
毕竟一个姑娘家,还是贵太妃娘家那边的侄孙女儿,这会儿着手打理王府的事,这俨然已是王府未来女主人的样子了,大家都乐意奉承讨她欢心。
谢锦茵温婉而谦和,从不摆架子,只要有人给她见礼,她往往都会虚扶上一把,说上几句体恤话,很是得人心。
在又一次接待完某个管事嬷嬷的行礼之后,她顿得片刻,敛了笑意,朝四周望上一眼,这才退至厨房边上的避风小走廊后,听身边丫头子小陶的禀告。
“娘娘已接见那个商女了。”扎着双丫髻的小陶神色间有些微紧张。
她附耳过去小声道:“姑娘放心,昨儿那两个丫头给她整理收纳衣裳,药下得很顺利,那商女还客气与她们道谢,想必是发现不了的。”
谢锦茵对自己无色无味的药粉放心得很,点头小声道:“密切关注栖华正殿里的状况,我一会就过去。”
待太贵妃见到那商户女,心口烦闷至头痛昏厥,这般不愉快的见面。
只要她安插下来的人出声,她又在场善加引导言论,此二人相克不和的说法就坐实了来。
若是太贵妃直接死掉,那萧珩作为嫡亲孙儿的,必定是不可能会再娶她!
她唇边不由得起了抹冷笑,世子爷,你可莫要怪我心狠。
这么多年,我都在一心一意的等你!
现今我都已十八岁了,这些年不知道花心思拒绝掉多少亲事,熬着等着,结果你却在想着别的女人。
我不出手做些什么,又怎么对得起我这么些年的付出。
太贵妃虽然是面子上对我好,但那是真心的么!
她也不过是想着你会不会看上我,会不会与我相处起感情,若不能的话,最后还不是要直接打发我走人?
这种只图利好的老女人,丝毫不将她的这份真挚感情放在眼里,不需要就弃掉,活该她去死!
她默然等上一阵,过得小半个时辰,果然正殿那边即有仆妇嬷嬷们四散而出惊慌措叫喊,“快,娘娘昏倒了,快请医女!
她心下冷笑更甚,脸上却很快的,就也染起得几分忧色,匆匆闪身往正殿那边急步而去。
中途抓住一个嬷嬷就问道:“娘娘怎么了?不是说接见南家姑娘?”
那嬷嬷似乎也是怕得很了,慌着手脚行礼回道:“谢姑娘快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娘娘才与南家姑娘见上面,没说上一会子话,突然就厥了过去……。”
谢锦茵惊得拢住眉头,忧心的道:“还有这事?莫不是……那南家姑娘说上什么气着了娘娘?”
那嬷嬷点头,“谁知道呢,咱们娘娘身子骨康健得很,一年到头,从来没有这般直接昏过去的时候。”
谢锦茵神色更是担忧,“嬷嬷快去请医女吧,我去看看。”
她这在仆妇心里埋下是那商户女气着了太贵妃的种子。
到时候萧珩盘问起详情来,这种子就能发芽开花,如此,离她想要的结果就不远了。
她脚步飞快地匆匆闯入正殿,只见太贵妃已不醒人事侧卧于东面摆起竹藤椅上,段嬷嬷正在给她按摩着心口顺气。
周围候着的仆妇嬷嬷们都慌得直搓手,福满公公也是脸有焦色问着医女怎么还不来。
而那个商户女,却是跪于竹藤椅,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心下一阵舒爽,凭什么她就能得到萧珩的欢心,她今儿就要绝了她攀附权贵的路。
不过一商家女,先前祖上烧了高香,高嫁候府不说,这离弃归家,名声都污了,还妄想将来当王妃,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她扑过去握起太贵妃的手,哽咽着声音道:“娘娘怎么就这样了……明明一个时辰前还好端端地与我说着话。”
她暗里扫得一眼边上站着的某位仆妇,这才望向南虞,“你都与娘娘说什么了?”
南虞蹙眉低声回道:“就家常闲话上了几句。”
此时那位仆妇就掩嘴与身边嬷嬷们轻声道:“我以前到那万寿寺上香,听那里的师父有提过这么一嘴,若是有两个人初见面即心闷,气不顺至昏厥,很可能是此二人八字不合,相克命相。”
“还有这种事?”众仆妇倒抽一口冷气,低声议论起来,“这,这莫不是娘娘与那南姑娘八字相克?”
谢锦茵顿时就起了身,忧心忡忡地与福满公公道:“公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娘娘的凤体安康,还是得尽快将南姑娘请出去,莫要再继续冲撞娘娘才是。”
南虞这会子却是施施然起了身,朝殿外道:“敛秋,你将谢姑娘身边的小陶带进来。”
话音方落,敛秋就反转着小陶的双手推了人进来。
谢锦茵顿时冷下脸,什么时候她身边的丫头子,轮得到她一个商家女让人动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虞嘴边也有了几分冷笑,“谢姑娘莫急,一会儿就知得。”
她说着,就与刚才说到万寿寺上香、胡说八道一通的仆妇道:“你可要过来试试,这八字不合,相克命相的滋味?”
那仆妇不知道南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就朝谢锦茵那里投去求救的目光。
谢锦茵却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直接就扭脸对她这目光视而不见。
那仆妇没法子,只能忐忑上前来。
她不过才走近小陶这边没两步,片刻之间,那小陶即脸色浮现青白,烦躁地按住心口起伏,两眼一翻就软软昏了过去。
众人唬得惊呼起来,南虞却是道:“敛秋,把你搜到的药粉呈给娘娘看。”
太贵妃这时却是由段嬷嬷扶着坐起了身子,精神气足,丝毫没有半点昏厥的迹象。
她接过丫头子递来的一小瓶药粉,细打量上一眼,这才抬头。
她难过的望向前面站着的谢锦茵,拍得一下椅子扶手,痛心的道:“阿茵,你太让姑祖母失望了。”
“姑祖母。”谢锦茵见小陶昏倒了,此时才意识到入了那商女的反计,她跪着膝行过去,“您千万莫要听信那商户女的话,阿茵什么都不知道啊!”
南虞冷眼看着她表演,自她昨日在后花园碰到她采那鲜花枝,说要放到太贵妃娘娘的窗前,她就起了怀疑。
后头她回至庭院,恰巧碰到那两个丫头子在收拾她衣物,就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毕竟平时她的衣物,都是敛秋在打理,这突然来伸手干这些杂活,必是有蹊跷。
这谢锦茵,在上辈子的时候,就是用这一招,让高颜回遭到了太子爷的厌烦。
这一辈子,她就要让她自食其果,至少为颜回讨回些公道!
43。 第43章 美绝双姝旧事太贵妃看着跪于她跟前焦急要辩解的谢锦茵,重重叹了口气,“阿茵,我昨儿窗台上的花,被南姑娘吩咐丫头子,给悄悄置换至小陶屋里的床底下去了。”
她说着就捏起手中的药瓶,另一手指向前面吓得哆嗦了身子的仆妇,“她身上的衣物就洒了这腌臜东西。”
“小陶是因为什么而昏迷,你还不清楚?”
“姑祖母……。”谢锦茵扑上前去抓住太贵妃手,“您向来就疼爱阿茵,阿茵的为人,您莫非还信不过?”
“如何就能听信那商女的一面之词?您这不过才初次与她见面,我可算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光凭小陶昏倒,就认定是我要给您下药么,就不能是那商女给小陶落了药致昏迷?”
太贵妃一把拂开她手,“枉我在深宫里过了大半辈子,竟错认你是个好的!你只当我人老了,便是个能糊弄的?”
“我的卧房里这一阵唯有你亲手送上的花枝,方才南姑娘就让医女给我诊了脉,那西域秘药已入了我肺腑,只等触发。”
“你别忘了,我当年也是从谢家出来的姑娘,那药并不仅你一人知得!我也就是过于信任你,才不对你防备!”
“亏得昨晚南姑娘让人换掉了那些花,又让医女开了镇静药让喝,否则你知道我今儿个要见她,特意下了加大量的药,我如何还有活头?”
谢锦茵闻言脸上青白交加,委屈无比的抹起了泪,“横竖您就是不信我,商人狡诈,许是她手中原本就有这个药,她让丫头子往您窗前的花下了药,故意这般离间咱们,怎么就认定是我?”
“段嬷嬷,你让人拖那两个吃里扒外的贱婢上来。”太贵妃见她还嘴硬,一下子就动了气。
段嬷嬷连忙领命,指挥人去办事。
没得片刻,就有人绑了昨天给南虞衣物下药的两个丫头子拖进殿来,让跪在了太贵妃跟前。
“娘娘饶命,都是谢姑娘身边的小陶指使奴婢们干的。”那两个丫头知道事发,浑身已打起了颤抖,跪伏在地颤声道:“奴婢们只以为谢姑娘会是王府将来的女主人,忠心于她,便是忠心王府,救娘娘开恩。”
谢锦茵气得浑身哆嗦,往日的温婉雅仪全丢了,抬手就将其中一个丫头狠推打上一把,“定是那商户女教你们这般说的吧!你们说,她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太贵妃见如此,对她是彻底失望了。
指了前面方才说八字相克的那位仆妇,“你又要如何说?”
那仆妇见谢锦茵大势已去,又是这般推打那两个为她办事的丫头子,原本还想着待她嫁了进来,成为她跟前的红人,此时也歇了这份心。
她跪伏下去就认了罪,说都是谢姑娘的吩咐。
人证物证俱在,谢锦茵说得再多也成了枉然,太贵妃念在到底是姑祖外侄一场,并没处置于她。
毕竟风声若传出去,谢家姑娘这般的教养,影响的不仅会是整个谢家要议亲的姑娘们,还会影响她这个也是谢家出来的太贵妃娘娘。
她的名声被她带累,那她的孙儿萧珩脸上也无光。
只得当天书信于谢家长房老夫人一封,把事情简单透了个底,让派人严加看管,莫要让她日后再惹祸端,影响到谢家。
并当即就赶了她出府,让她归京,此生再不愿复见。
因为这件事,太贵妃喝着医女开的药,一连休养上好些天,气色这才渐渐好转。
这日她由段嬷嬷扶着,亲自去了南虞的庭院里。
因为谢锦茵犯的事,她与这个南家姑娘当天也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此一行便是打算作为弥补而来。
南虞原来前几天就要辞行的,但见太贵妃情绪低落,每天都要卧床休养,想着云中王与萧珩父子尚在外抵抗着敌侵,这老人孤零零的没人陪伴,她就开不了口。
这会儿听到禀报,知得她竟亲自到她这来了,她连忙就迎了出去。
“娘娘安好。”她上前去恭敬曲膝见礼。
又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您怎么来了,有事让人传我过去就好,您这亲自来,教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傻孩子。”太贵妃见到她样貌的清澈神韵就倍觉亲切,毕竟从前在闺中,就是经常与阿熙这般相对着说体己话的。
她伸手去执起她手,轻拍得一下,“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南虞也是被太贵妃这般的亲切和蔼感染到了,她阿娘去得早,也就得乳母会与她这么亲切说话。
现在碰到太贵妃娘娘如此,整个人心神一松,脸上不由得起了抹真心的笑意,扶着她手,引她进厅堂里坐,“娘娘若不嫌弃,我给您煮茶喝。”
“咦,沏茶人人都会些皮毛,你却是会煮茶?”太贵妃顿时脸上有得几分惊喜,阿熙从前也常常给她煮茶喝来着,只是入了宫,各自已不在一个战线上,渐渐已是喝不到她亲手煮的茶了。
现在回想,一晃已有二三十年了罢!
她不由得心下有些惆怅。
“会的,我祖上是姑苏人氏,那边以前流行喝枣子薄荷姜茶,。”南虞说着就回身让敛秋呈上茶饼与茶料、茶具、小炉子之类的东西。
自她臂膀上的伤渐好之后,她便让敛秋吩咐白掌柜送了这些东西进来,闲时便以煮茶来修心养性。
“娘娘稍等,一会儿就好。”
太贵妃含笑望着她一双皓腕在灵活生炉火,掰茶饼,又洗茶料,袅袅水汽氤氲中,见她眉眼美好清透,真真的就如回到了年少时候,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好友王朝熙。
过得一阵,就见她双手恭敬呈递给她一杯芬芳暖气的茶水来,“娘娘请用。”
太贵妃这才回过神来,这份恭敬却不是阿熙会有的,她给她递茶水的时候,只会抱怨笑骂,“你个大懒虫,只会喝我煮的茶,几时你才能有一样东西拿得出手,让我也能用上的。”
她一个贵女,什么都不缺,琴棋书画俱通,她与她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东西能与她用上?
后来……她进了宫……。
她替她亡去的阿姐担起了保护子嗣的责任。
她到底是用上了她的东西,先帝爷分了属于她的一部分宠爱与她。
她与她,终于渐成了陌路。
“娘娘?”南虞见太贵妃忽而红了眼眶,也没接茶水,顿时有些微慌了,“可是茶水不好闻?我这便去倒掉。”
44。 第44章 担心他太贵妃以帕子拭得一下眼底的潮意,连忙接过茶,含起一抹笑意道:“莫怕,我就是想起了一些旧年往事,一时走了神。”
她说着就低头轻呷上一口,竟也是熟悉的甘醇芳香味道,微愣得一下,忍不住就赞道:“好喝着呢,你这手艺可真好。”
“我外祖父也喜爱煮茶喝,我阿娘也一样,小时候我看着好玩,就随着阿娘学会了。”
南虞笑道:“其实也只是学得一层表皮。”
“要说这茶水手艺最好的,还得数我外祖父,他老人家煮的那个茶喝起来是真真儿的心有回甘,齿留芳香。”
太贵妃一听就很是感兴趣,“哦,这么说,你外祖父也是姑苏人氏?”
“是江浙一带的程家,与姑苏城算是挨着。”
“江浙一带?就是那个船运世家程氏?”太贵妃不由得神色微凝。
阿熙打小身子就不大好,每年都会有三两个月被王家送到江浙那边的庄园休养。
她会煮茶,和眼前这个姑娘的外祖父有着一样的手艺……。
她不由得慎重打量起这个与阿熙神韵气质相近的姑娘,顿时就有个荒谬想法在心下酝酿而出,生是将她自己唬了一跳。
怎么可能!
若她想的是真的,那阿熙如何瞒得过那阅人无数的先帝爷,如何又能安然侍候在君侧?
这应当不过就是巧合罢了。
南虞却是不知道太贵妃在想什么,一面动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面点头回话,“就是船运世家程氏,我阿娘嫁入南家后,已将船运业逐渐并入了南氏。”
太贵妃既然已认定是巧合,也就不多想了。
她只接下了话题道:“那南氏产业多,再加上程氏船运业,打理起来,是真的要费许多的心思了。”
“听闻你阿爹近年身子不好,你一个姑娘家也真是不容易。”她这阵子为着对这个未来孙媳妇了解多一些,也盼着往后能相处愉快,就派了不少人去打探南家的情况。
“以后,就让阿珩安排人帮你。”
太贵妃手捧着茶盏,笑眯眯的道:“他麾下的能人异士有许多,会打理生意的也不少,你放心就是。”
南虞闻言,方抿至嘴里的一口茶,一个不慎差点把自己呛着。
她背过身,按着心口一连咳上好几下,才稍稍顺过气来,“……抱歉,竟在娘娘面前失仪了。”
“你这孩子,慌什么。”太贵妃不由得嗔怪道:“身上的伤才好,可要好好调养,心气要静,在我跟前莫要讲那些个虚礼。”
“再且,阿珩帮你,不是应该的么?”
“娘娘……。”南虞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珩与太贵妃透了口风,他喜欢她?
还是他前阵子替她诊治伤口,二人相处得太多,被太贵妃误会了去?
太贵妃如何就一点都不介怀她低微的商户女身份?
她不仅身份低微,还是个离弃妇……。
她不由得就从座上起身,跪至了太贵妃跟前。
“娘娘,承蒙您不弃,我真的是十分感激,只是,我与世子爷之间,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狠下心来,一鼓作气地说道:“世子爷将来的路指定越走越宽广,莫说我与他并无感情,就是有,我也不能任凭自己这样的身份去拖累他。”
太贵妃听着,就深叹上一口气,这还真是个心气清正的姑娘,知道自己不能带累阿珩。
她那个傻孙儿,临出发前,还特地来叮嘱她。
莫把他对这姑娘多年的心意说出去,怕人家为难。
她也是担心人家实在对她孙儿无意,这硬是绑在一块,以后她孙儿也得不到半点嘘寒问暖,那这一辈子,她孙儿如何过活?
原本她是想着,由她来打开这姑娘心结,接受她孙儿,现在看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真是不容易了。
“阿珩不知得为这大兴皇朝江山,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先帝爷在时,他十来岁就文能安绑;现今在沙场上,武可定乾坤,因为有他守住这江山,这天下人才能安居乐业。”
太贵妃神色间有着几分愤慨,“凭什么大家都能享受着安稳和乐的日子,我孙儿就连想要娶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也不行?就要他失意过一辈子?!”
“我原先也是如你那样想,他必得娶个仕族世家姑娘,才合乎他的身份。”
“后来,我想通了,我只要他高兴,其它事一概不重要!”
她说着就伸手将南虞从地上拉起来,“你也莫要想太多,我见了你,心里就觉着亲切与欢喜。”
“你也没让我失望,是个能为阿珩将来着想的,一瞧就是个好姑娘。”
“现在,你只需告诉我,是真的对阿珩无半分情意?”
无半分情意么?
南虞心下一顿,他对她父女、姐弟的帮助,对她的体贴与呵护,他与她之间的那些亲密靠近与眷恋,她言不由衷地拒绝于他时,心口的那些酸楚……。
她怎么可能是对他没有情意的。
正是因为对他有情,为着他好,她才不能那样放任感情下去。
“娘娘……。”她突然之间很是难过,连太贵妃都同意了,可她仍然不能做出那种泯灭良心的事儿来。
太贵妃同意,那是因为她人好,她与萧珩都这么的好,她如何能让自己给王府带来污名,让这祖孙受人指指点点说闲话。
“我前头嫁过人,心早已死,并无再嫁的打算。”她垂下眉头,掩去眼底的难过,“世子爷将来还会能遇到更好的姑娘,没必要将感情浪费在我这里……。”
她说着后退得一步,给太贵妃感激行礼,“我也觉着与娘娘您十分的投缘,若您不嫌弃,将来有机会,我会时常来看望您。”
“世子爷于我有大恩,还请娘娘能替他好生物色一门亲事,如此,我也会安心许多。”
太贵妃见她这般坚决,良久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得她家阿珩可怎么办,这铁树还能在别处开花的么?
想着他对这姑娘多年放不下的心念,心痛的不行,只怪无这缘分。
她也不能勉强逼着人家姑娘接受于他。
南虞这边却想着,她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里已是不能再久留。
她干脆就又郑重拜谢了一番太贵妃,说择日即返京,多谢王府这阵子的照顾与款待。
太贵妃没法子,只能是开口再留她多住了三两天,到底是眼睁睁看着人离开了去。
南虞是在初冬十一月,带着阿弟回至梨花坞的。
十一月未出,就传来了消息,云中王萧昭阳在沙场上重伤不治身亡。
她一颗心瞬时间就纠在了一块,萧珩不知道可还好,有没有受伤,他这乍然失去父亲,也不知得能否承受过来。
45。 第45章 莫要上心南虞很是忐忑,这辈子,除着她从沈家脱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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