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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紫气东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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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压在心底的郁气似乎寻到了突破口一般，不管不顾就发泄出来，
“商女就算某方面出色，也没世家贵女培养的全面，将来生下的孩儿，也能得益于母亲的这些素质底蕴。”
“娘娘，可别怪我们说话直，这可都是大实话。”
太贵妃不由得心底叹气，其实她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可架不住虞丫头性子好，极是讨她喜欢，更架不住她家阿珩念想了她多年啊。
现今可如何是好，这丫头今儿的面子，她是维护不了了。
“我们家阿珩媳妇是怎么样，心里自然早就有数，云中王府接纳她，并不需要她为云中王府攒什么面子……。”
“祖母。”她正要往下尽力说些维护这丫头的话，却被她轻声打断了去。
只见她从容而淡定从座位起身，面容清宁，“诸位的话，南氏受教了，既然京城女郎们都争相要表演箭术，南氏也凑个热闹，指定不会退缩。”
不少人就掩嘴轻笑，“王妃不必因为我们的话勉强自己，到最后闹了笑话，就是我们这些人的罪过了。”
太贵妃也是担心，连忙就道：“到底年纪还小，经不起说，咱们不表演也没关系。”
南虞却是笑着安抚，“祖母说的是，我年纪还小，所以若当真就闹了笑话，大家也莫要同我过于计较就是。”
这边说着话，江河那边却已是鼓声涛天震响，想来是女郎们开始表演了。
大家纷纷便转移去河边草坪另外摆好的位子入座。
方才萧珩送她到太贵妃这里后，可能是另外有事，不知离开去了哪里。
南虞扶着太贵妃到了那边第一排特地设置给皇家人的位子，正好碰到皇太后也刚要入座。
“阿蓉。”王朝熙身形微定，与太贵妃隔着数个位子的距离相望，声音含着复杂情绪，“……多年未见了。”
太贵妃眼底情绪也是冗沉，叹气道：“今儿咱们暂且不聚旧，先看孩子们表演。”
“好。”王朝熙眼底微湿，只要她还愿意见她，还愿意与她聚旧，她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鼓声连天中，逐渐大家都入了座，萧珩也回至了她身边坐下，自然皇帝、太子与太子妃等人也在右侧位子入座了去。
涛潮滚涌的江河边，立了五个圆型黄皮竖靶。
而场上有五位世家女郎手持翎羽小弓箭，已是各就各位。
乐伶与鼓师配合着，音声节奏快慢相宜，衬得氛围沸腾热烈而又充满着期待。
“虞儿，我怎地听大家都在传，你也要去表演？”
萧珩在桌布下执住她手，轻抚她食指与中指之间，感受着那柔嫩肌肤，眉头微蹙，“弓箭，虽讲究心理的稳与准，但更重要的是刻苦练习，找准感觉。”
“你手指上并没有练过弓箭的茧痕，可见是不擅长箭术，怎么就答应要前去？”
“我去凑个热闹。”南虞将手收回来，在桌上支起托住腮边，极为认真观摩着场中女郎正在拉弓准备发射箭矢的动作，“你别担心，我虽然好多年不练，但仔细看看她们怎么发射箭矢，就能记起来。”
萧珩：“……。”
他倾身过去，“你要乖，听话，若喜欢玩弓箭，回府我来陪你练，这贸然去拉弓射箭，力度控制不好，会伤到手。”
“我能控制好。”
另一边坐着的长公主萧珩琼听见长兄与这商女的低声对话，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噗，长兄，就这么个不知情识趣的女人，你也喜欢？”她声音含嘲带讽，“她只怕是上次以为自己凭着些墨水赢了，这次也不知所谓，想要出风头。”
“萧玉琼。”萧珩抬头，声音低沉而带着冷寒，“你就这样与你长嫂说话？”
萧玉琼即使有时候敢在皇太后面前放肆，那也是仗着皇太后乃真心将她当孙女儿疼。
然而这个厉害的长兄，她是轻易不敢太过招惹的。
他若是怒火起来，断定连父皇与太子都敢处理，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公主。
“长兄莫生气，我不说了就是。”她声音微低嘀咕，“横竖一会场上就能见分晓。”
122。 第122章 赢不多会，场上四周就传来阵阵喝彩声。
却是那五位女郎当中，竟有一位连发十箭，有八箭正中了靶心位置。
这个比例已算是极为出彩。
通常女郎们按发射十支箭矢来算，能有七支进靶心位置，就会被划算为优秀。
现今有人进了八箭，自然是能被京城世家人士夸赞，也能得来皇太后和皇帝的赐礼嘉赏。
萧玉琼却是骄傲轻哼得一声，去年千秋宴，她还进了九支箭矢呢。
这又一年的长进，她必然是要十箭全中的。
接下来分批上场的女郎们表现得都可圈可点。
大部分都能进箭七支以上，皇太后连连点头夸赞，说京城世家女郎个个都是那优秀孩子。
皇太后之所以这么放松，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孙女儿萧玉琼箭术很好，更深知东宫太子妃谢氏的箭术也是拔尖。
只要这两个孩子能压过云中王妃南氏，不让云中王府在京城出这种风头，那就是东宫的胜利。
京城中的女郎都表演得差不多了。
最后五位上场，氛围空前绝后的热烈起来。
一身绯色裙裳的太子妃谢锦茵款款而至，站于了正中的靶子前头，而她身后的丫头子双手给捧着她专用的翎羽箭。
长公主萧玉琼今儿是一身红霞炽锦云罗裙，颜容美艳的她骄傲挺首，往太子妃右边的靶子前头站好。
自然她的身后也有那丫头子帮着捧弓箭。
待东宫侧妃沈清月，以及沈候府即将要抬为正室夫人的苏诗婉都上场之后，大家的目光便不约而同投入了云中王妃南氏身上。
京城里头的贵公子，不知道有多少是上次女儿节宴被南虞勾了心神的，这次自然是极盼望着能看到她再展风采。
却又暗暗希望她不要上场，因为大家都知道，她虽有那锦绣才华，可毕竟是那商家女，箭术指定是不怎么通透的。
只怕这一上场，就毁掉了他们心中对她的完美想像。
许多的贵妇人与贵女却巴不得她上场，闹出笑话，丢尽脸面。
只因为上次的节宴，她表现那般出色，倒是狠狠将她们这些贵女的脸面通通扫落至了地，至今都无法释怀自己败给了个身份低贱的商女。
坐于谢家席位的高颜回忍不住担心，“早知道千秋宴之前，就给阿虞做个提醒，让她不要来参与就好了，都怪我忘性大，把表演箭术这回事给忘了。”
她也知得，那萧玉琼对谢澈暗潜着的心思，现今她和谢澈已顺利成了夫妇，萧玉琼指不定在心里恨得要扒了她的皮。
南虞既与她高颜回交好有来往，保不住就因为这个，萧玉琼会特地针对打压她，想要她出丑。
谢澈给她仔细剥着桔子，递与她一瓣，低声劝慰，“你身子重，莫要想太多，她现今是云中王妃，身后有着阿珩，即使输了也无所谓。”
“输了也好说，就是怕阿虞箭术不通，惹来大家笑话。”高颜回发愁叹气，“这以后在京城还怎么走动，大家都瞧不起……。”
萧珩这边见南虞要起身到场上去了，也是怎么都不放心，握住她手，“我给你站在身后捧箭？”
既然阻止不了她想去凑热闹，那便让他陪着，就近指导一下她控制好力度，免得伤了手指。
南虞却是轻笑着拔开他手，“让敛秋陪我就好，别人家都是丫头子在侍候着，我怎地就这么不要脸面，要让个爷们护着。”
拒绝完萧珩的好意，南虞带着敛秋上了场，站至太子妃谢锦茵左边的靶子前头。
她并无任何准备，也不像别人有自己专用的弓箭。
临时之下，也只能用宫人们呈上来的普通小翎羽箭。
她将手里的小弓箭掂了掂，重量蛮适合，是专门设计给姑娘家用的弓。
“南氏。”谢锦茵笑得温婉，“你连自己专属的弓箭都没有么？要不要我送你一副？”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连自己的箭都没有，可见平时根本就不练的，怎么可能擅长。
“你就算送她金镶玉的宝弓，她也未必会懂。”萧玉琼笑意明艳，声含嘲讽，“就这样还敢上场来，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阿虞。”苏诗婉侧头往这边望来，很是贤淑良善的样子，“你不要怕，若是有哪里不懂的，但可以问我。”
沈清月却是忍不住就嗤笑，“阿嫂，她这种商户出来的，从来就没怎么学过箭术，临时教导几句，也顶不上什么用。”
在南虞身后捧着十支羽箭的敛秋闻言，眉头霎时拧得生紧。
这些不知死活的无知大兴皇朝女郎，她家帝姬岂是能任由她们取笑践踏的，一会有她们好看！
南虞却是满不在乎的与她们几人道：“好了，你们都先表演吧，就当我需要学习，且先看看你们怎么发箭。”
谢锦茵见她当真就丝毫不懂的模样，心头痛快，偷着往萧珩那里望得一眼。
今日就要让他看看，他放在心上多年的女人，是怎样的一个笑话。
她回身搭弓上弦，瞄准发射，一击即中，箭箭入靶心，引来全场喧哗喝彩，直言东宫太子妃是个厉害了不得的。
十箭完毕，宫人上前检阅，九箭全在央间，唯有最后一箭偏离了一小寸在靶心边缘，已是目前所有女郎最好的成绩。
而苏诗婉也取得不错的成绩，八箭全入，两箭在靶心外缘，沈清月也如是，俱是令人瞩目的不错结果。
倒是长公主萧玉琼最为厉害。
十箭竟全入了靶心内，九箭挤在一块，其中有一箭稍稍离九箭有一点距离，可也是在靶心之内，算是全中。
全场人几乎都鼓掌喝彩起来，好一大片在都在欢呼本朝的长公主殿下名讳，为她自豪。
萧玉琼骄傲不已，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待场面渐定，这才志得意满朝着此时仍然一箭未发的南虞道：“如何，看懂了么？”
南虞方才吩咐敛秋去将箭矢后端的羽毛用红墨染色。
此时见敛秋已将十支红翎毛箭捧了回来，便含得三分笑意悠然与长公主道：“谢谢指教了。”
话罢，她从敛秋手里一下子拾起三支红翎箭矢，三箭齐上弦，凝神瞄准发射，三支红翎便直直上了靶子。
然而，此三支箭翎竟无一支是入得靶心的！
众人面面相觑，今日表演弓箭术的女郎无一个有这么糟糕的箭术……。
而且谁敢这么耍着玩，三支箭矢一起发射，简直是形同儿戏！
这商户女还真是闹了笑话，反应过来的好些贵妇人与贵女们忍不住就掩嘴笑起来，窃窃私语闲话。
萧玉琼和谢锦茵等人更是偷着乐，之前想着这商户女会出错，竟不知是会出这么大的丑。
南虞却是仿佛丝毫未被打扰，又一下子从敛秋手里接过余下的七支红翎箭。
当她又同时将这七支箭矢搭上弦的时候，四周刹时静默一片。
谁也想不到，在女儿节宴上才华锦绣、墨宝了得的南氏女，在箭术方面真的是犹如一个孩童一般懵懂而无知，玩耍作罢。
这闹出的天大笑话大概能传到几十年后的子孙后代去了！
南虞清灵眸眼微眯，凝神分析得一下靶子上的位置，七支箭矢嗖然离弦，分散打入各处。
待她将手中弓放下之后，四周的许多个贵公子爷却猛然起身，其中有一个颤抖着惊震低吼出声，“你们看，竟是一个红色‘庆’字！”
这下子，连皇太后和皇帝都惊动了，俱是双双震惊得失神，不由自主就从座位上站起。
座席里阵阵震惊的嗡嗡讨论声如潮涌起。
这得该有多大的把控力！
才能同时发射数支箭，数个神思着力点，需要人的精神和手力一一照顾到，才能完整拼出一个字来。
可见，这箭术造诣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无人可及！
123。 第123章 心痛小女人“……怎么可能。”萧玉琼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目光呆滞盯着那靶子上由红翎毛箭组成的‘庆’字，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会有这种事。”
谢锦茵更是气得心下发痛，这个低贱的商户女！
竟再一次在京城这许多的世家大族面前将她压住了去！
尤其是现今她乃东宫太子妃，被个商女身份的云中王妃压着，只怕到时闲杂话传出去，全天下人都会认为东宫无能。
而萧珩，更会视她如无物了吧！
她一心一意恋慕了多年的男人，希望他能正眼望她一次，就一次而已，她都做不到。
一切都因为这商户女的存在。
若没有她，当初在那云中城，太贵妃指定就将她谢锦茵许配给他为妃了。
她袖下手紧捏成拳，此商女必死，不除掉她，一辈子都难解心头之恨！
至于苏诗婉与沈清月，被惊怔得至今尚未回过神来。
二人紧靠站在一起，以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南虞，只觉这个女人是那魔怪，从前认识这许久，她竟分毫不露，现今已是看不透她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未露出来的。
亏得她们在表演前还说那样的话。
点拨教导她？似她这种商户出来的，临时教也教不会？
如她这种似被妖魔鬼怪附身了的神箭手，当时在心里必定还耻笑她们这些人的无知吧……。
此时四周人群早已控制不住轰动起来。
有前来观摩那“庆”字的，有前来与南虞请教经验的。
更有那许多的贵公子倾慕的目光缠在南虞身上，禁不住就想前来与佳人搭上一字半语。
皇帝僵站在原位，太子爷也木呆而痴迷傻傻盯住场中那个集中所有焦点视线的女人。
唯有皇太后经过的事儿多，到底反应了过来。
她略抬手示意四周人安静，待人群渐渐静止消音，她淡定而豪迈的夸赞声音这才响起。
“云中王妃南氏不愧为大兴皇朝萧氏的媳妇！”
“今日千秋宴的主题，乃是庆那国荣昌盛，庆那千秋世代鼎强，南氏以神技箭术，将这主题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个‘庆’字，足以体现大兴皇朝的鼎盛景况，有此云中王妃，哀家这个当祖母的，实在是以她为荣。”
经历过上次女儿节宴，南氏表现出的惊人才华墨宝风采，又再次目睹她今日的神箭术，这些世家仕族再也无人敢有半句的不服。
此实乃是大兴皇朝最为出色的女郎了！
“以她为荣，以她为荣，以她为荣……！”群情振奋的热烈呼喊层层叠叠响应起来，直要震彻上空，惊飞群群园林里的燕雀。
人群里的沈清霖失魂落魄望着那个被众捧星月似的女人。
他只觉自己又惭又愧，颜面也不知得还能往哪里搁。
他先前竟还敢劝她，让阿婉点拨教导她。
现今看来，即连他这个大男人，箭术与她的相比，也差之千里！
他竟从不知，这个商女竟厉害成这般！
那南家不过区区商户，怎地就能将女儿培养得比贵女还要出色千万倍。
相比之下，无论是墨宝才华还是箭术，苏氏在她跟前，都要低至尘埃里去。
他的眼光竟就差成这般，前后两辈子都将苏氏当成那稀罕宝玉一样对待，偏是忽略了自己的这个妻室。
上辈子……他梦里的那个上辈子，因为要千秋宴在表演箭术，他从来就不曾带过他的这个妻室参与过。
每一次在她祈盼着想要跟着参宴之时，他都让她留下打理沈家，侍候老夫人，带的苏氏参宴。
自然苏氏也从未曾让他丢过脸，表现都是如今日一样，不会落后于京城中的贵女们。
可现今，有了南氏的绝技风采展现，他只觉自己不仅是双目被蒙了灰，心也被抽掉了魂，才会错过这般完美的一个女子。
她是他的，哪怕现今已在别的男人身边！
他胸闷难忍，内息波动，袖下掩映着的指间，黑焰火隐隐冒头出来。
他暗暗咬牙，终有一日，他要从那男人手里将她夺回来！
萧珩也从来不知得自个儿的女人竟是这般厉害，厉害得让他目眩心乱。
他总觉得，她越是厉害出色，便越是不会全心全意依靠于他。
此时场中不知得多少贵公子爷都痴迷倾慕着她，有些还朝她走去，与她搭话。
他止不住心里酸气直冒，正要到场上将她护住带回来，眼角余光却扫到了场地边上那沈候爷的失态。
他袖下藏着的手，竟又冒出了那黑焰。
他目光冷凝，方才在那青砖小道上，他去搂住南虞，与他说话过程，便已发现了这黑焰。
之后已去吩咐扶风查实，怎会一个大兴皇朝的沈家子，竟有重华宫阮氏一族的内息焰火。
这种黑焰功力杀伤力凌厉，而且非常独特，唯有阮族之人才能练就。
沈清霖是沈家长子，既非阮族人氏，又怎能有这种功力！
只怕这个中情况不简单。
若他是阮族子弟，那潜伏在大兴皇朝里，居心何在？
阮族一脉，素来的职责，便是要护住虞氏皇族后脉的。
现今阮族不在重华宫尽自己的职责，出现隐藏在大兴皇朝一个候府里，莫非是起了贪念，想要夺权。
虞氏皇族现今仅得一个帝姬存在，若是阮族起了贪念，那帝姬除却能在血契上控制一下阮族，其余方面，还真是没有这个大能力。
虞氏皇族既点了他为重华宫东宫主，若是阮族起了那邪念，他为着这天下安稳，必是得制止阮族的行动。
所以这沈家长子的底细，是需要彻查起来了。
他冷扫得沈家长子一眼，见他此时指端黑焰已收歇，这才前去场中，穿过重重人群，将南虞护至臂弯中。
“本王的王妃表演完弓箭，也累了，该去歇一阵。”他气场冷冽，这众多的贵公子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这个战场上的杀神。
纷纷不舍的揖手拱礼，避让开一条通道来，让云中王府夫妇通过。
“手痛不痛？”萧珩带她往回走的时候，便已执住她手细看。
若是手指细嫩，多年不练箭之人，突而操持箭矢，必定会伤至指筋皮肉。
果然，入目所见，小女人手指端已是好几个手指都有鲜红血渍在隐隐渗得出来。
“真是该打！”萧珩心痛得不行，忍不住就轻亲上去，”回府，我给你上药。“
124。 第124章 夫君疼你才这样“萧珩，你快别这样。”
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亲吻着手指，南虞臊慌得很。
想要把手收回来，他却执得她手腕生紧，她拼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小声请求，“大家都看着，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快要没脸见人了。”
“瞧，云中王多疼惜他的王妃。”人群里有一世家老夫人笑指着与身旁人道：“似这样厉害的姑娘，也怪不得能入了王爷的眼。”
“是啊，王爷都及冠往上的年纪了，多年也不愿成亲，却原来是在等着这般佳人。”
“谁说不是，这样的出色姑娘，足以当得起云中王府的正妃了，配咱们王爷正好。”
仍然呆怔在原地的谢锦茵隐约听到这般对话，心头更是既痛且恨，眼眶已是忍不住泛红。
她也一心一意等了他这许多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他由始至终都在等着这个商户女。
萧珩这边知道小女人羞了，俊美唇角微勾，他声音轻而哑，“怎地就没脸见人，我与你是堂堂正正拜过天地的夫妇，谁不知道夫妻之间是要恩爱的？”
南虞：“……。”
那也是要避着人才恩爱的啊。
好在，他到底没有为难她，可能也是担心她手指上的伤，携着她便上前去与皇太后、皇帝等人请辞。
“受伤了？”皇太后察看着那纤纤十指，见到好多根手指上头都被一层鲜红血渍覆盖住，心下不知怎地，就抽紧得一下。
“发射一支箭矢都有可能伤到手指，这同时要着力这许多支箭，应是被弦力割磨到了。”皇太后连声道：“你快带这丫头回去上药，仔细瞧一瞧可伤到了筋骨。”
这会儿，她竟是将这个商女压倒了东宫太子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一心念着她这手指伤可别严重了去。
此时回至座位的萧玉琼，看到自个儿皇祖母竟开始这般关心这个商户女，顿时心生不安。
她打小以来，就独享着皇太后头一份的关爱。
就连父皇和太子，皇太后都是严厉要求，唯面对她这个孙女儿，才会有几分慈爱容色。
现今，她一个对大家都冷淡习惯了的人，怎么就忍不住对这个商女透露出关切来。
“不过手指给伤一下而已。”萧玉琼起身去扶住皇太后胳膊，不依的道：“皇祖母，孙女儿以前刻苦练箭的时候，不知道受伤过多少回呢。”
到底是在自己跟前养大的孙女儿，皇太后岂有不疼的。
这孩子还小的时候就非常争气，想要箭术比别的女郎好，生是把娇嫩的手指都练破皮出血了去。
“祖母都知得，咱们阿琼也受苦了，今日的表演十箭全中，祖母打心里为你感到骄傲。”
萧玉琼忍不住就有几分得意，凭那商户女再厉害，皇太后对她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关怀吧。
唯有她这个与她有血缘相连的孙女儿，才是她心头真正疼爱的。
南虞看着面前祖孙二人之间的温馨慈爱，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很想念自己的亲人了。
无论是外祖父，还是阿爹阿娘，在她练箭受伤的时候，必也是这般心疼于她。
可惜，这世上，她的这些亲人，一个都不在了。
“阿珩，你快快带虞丫头回府看伤去。”太贵妃已是起了身，懒得看皇太后与她孙女儿之间的亲昵相处。
她可要着紧好自个儿的孙媳妇，否则这身体不适，又要调养许久，怎地能顺利怀上她曾孙儿。
再说虞丫头这孩子到底是极讨人喜欢的，她也望着她能好。
一旁的皇帝凤目冷沉，脸色一直就僵硬着，却也是点了头，“去吧，带你王妃看伤去。”
现今他被皇太后下了药，怎还敢与她反着来。
再是不甘心受她操控，也只能暂且先忍耐下来。
原本若没有这个毒妇的插手，他必定不会让萧珩活得过今日去！
现今可好，既未能对萧珩下手，还让他云中王府在今日又大大出了一番风头。
全京城，乃至这天下，要不了多久，都会知得东宫不如他云中王府，连娶的太子妃都不如云中王妃！
……
萧珩带南虞回了府，仔细给几个手指清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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