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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紫气东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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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竟是得了大奶奶的认可,同意抬她为姨娘!
11。 第11章 你嫉妒了,对不对南虞这一天不仅抬了扶琴上位,同时也给了苏氏那边名份,并命人在宇墨居院子里摆上酒席给两位新人贺喜。
沈夫人知道后,颇为讶异不解,“她这倒是挺大方?”
杜嬷嬷这会儿却已是一脸了然,附耳低声道:“夫人,奴婢方才可又仔细想了,您说咱们世子爷几时正眼看过她?”
“这种时候她不扮贤惠又怎么能得世子爷半点注意?”
沈夫人养得珠圆玉润似的脸上就有了笑容,也是,这商户女对她儿子死心塌地一样的迷恋,心里再不情愿,也得卖力讨他欢心。
沈清霖傍晚从朝中散值回府,整个人却带了几分躁郁,一身凉意的直往锦晖园去。
“外头的传言都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在翰林院当值,出入的同僚望着他的面色都有异样,还在他背后私下讨论指指点点,他感觉到极其不解。
直到高老丞相一脸严肃的请他去谈话。
让他注意整顿家风,莫出现欺凌媳妇,占用媳妇嫁妆的荒唐事,让朝官面子蒙羞,成为满京城老百姓的茶余笑话谈资。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连一向待他颇为欣赏的太子爷见了他,也亲自开口让他注意分寸,莫让家事阻碍了他的官途发展。
这话里话外,便是他若没处理好家里的事,将来也不会重用他的意思。
他急得额门都起了冷汗,想着莫不是家里那个商户女不知得规矩,惹出笑话,让人误以为他吞了她嫁妆。
散值时候一到,他匆匆就往回赶。
他原本是带着满腹的怒火进正屋。
话吼完之后,却见那女人脸有病容,头戴着额帕半倚在靠枕上,正由那柳氏喂着汤药。
顿时那火气就散不出来了,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你这是怎么了?病还没好?”
“大奶奶原本已在好转。”
柳氏忧心忡忡的道:“今儿个蜀绣云裳店铺那边传来话,说前些天家里小娘子带着苏姨娘去做衣裳,与一些贵夫人发生争执,还放了狠话,让店铺不许再做夫人们的生意。”
柳氏说着就又叹气,“世子爷您也知道,能到这店铺里订制服装的夫人姑娘们,哪个身份能简单,指不定背后与陛下、太子爷都有关联,这真真是教大奶奶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一动气,这病就又重了。”
自己的妹妹要带着阿婉去做衣裳,这个事他自然是知得。
他更是知道妹妹和阿婉不可能在那里花银子。
这么看来,便是那些贵夫人回家吹了枕头风。
“这事你也有不对,你既是我沈家的当家主妇,妹妹她们需要做衣裳,你也应该吩咐掌柜一声,让派裁剪师傅与绣娘来沈府,给她们量身定做才是,怎么能让姑娘们抛头露面?”
南虞气得差点连病都装不下去了,她压着心头火,冷声道:“是,全是我的错,我错在没把整个店铺搬来沈家,任她们挥霍!”
沈清霖闻言皱眉,除了梦里后面那几年,她是这般冷声冷气模样,印象中她就没有这般与他说过话。
“我已让人在宇墨居给两位姨娘摆了酒席,这里病气重,就不留你了。”未待他多想,面前女人就下了逐客令。
“什么?你竟给扶琴、阿婉二人提了位份?”他忍不住声音又拔高了去,“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才娶了妻室过门,还未满一个月,突然就又纳两位姨娘,这传出去,沈府的面子到底还要不要了!
放在房里服侍,那是自己家里私底下的事,这姨娘名分一出,却是明面摆上,哪怕是京中身份再贵重的人,都不敢如此行事。
至少要等娶妻满一年之后,才能正式纳姨娘,这是当下官家爷们自动遵守的规则,更是显示自己乃是那不负妻室的重情义君子。
“世子爷对她们二人情深意重,给她们位份不是应当的吗?”南虞见他这会急得眼底都已起了红血丝,唇角稍稍微弯,声气更是平缓无波,“夫人也认为我应当如此。”
这酒席已经摆了,名分也已给下,不可能再收回。
这沈府世子爷宠妾灭妻的名声不可能还躲得掉。
沈清霖上前去一把攥紧她臂膀晃摇,狠声问,“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嫉妒了,嫉妒我让她们服侍!你要报复我,对不对?”
“你别忘了,你可是我沈家妇,我不好了,你又能得什么好?!”
“世子爷。”柳氏吓得惊叫一声,“别伤着了大奶奶!”
南虞视线落在他戴着的青玉指环上,顿觉眼前昏暗,干脆就装着病重不堪,被他晃晕了过去。
“大奶奶!”柳氏却不知道南虞是假晕。
还当真以为是沈清霖把她家姑娘逼迫得昏倒了,慌得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人,又回头一叠声吩咐稳冬快去请大夫。
稳冬却是早得了主子的吩咐,出门去请大夫的过程,一路上逢人就说世子爷把大奶奶逼迫得昏倒了,她要赶去请大夫。
沈府里的下人,不乏那八卦长舌的,很快就把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更不可思议的是,二公子和苏表少爷从外面回来,像后头有索命鬼追着一般,双双白着一张脸,匆匆跑到锦晖园门外石阶处跪下磕头,竟是求大奶奶给银子救命。
沈清霖黑着一张脸从锦晖园出来,知道此二人不仅欠了赌场数万两,还又借了典当行的银贷两万,如今赌场的几位壮汉拿着刀来追债不说,典当行也报了官,带着官差前来问要银子,他气得抬脚就将二人狠狠扫倒在地。
“真是废物,沈家的脸都要让你们丢尽了!你们活着有何用,就让人拖去坐牢作罢!”
骂归骂,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沈家不可能放任自家子弟死在外头,那样他这个世子爷也没脸面做了。
他只能深吸得一口气,转身打算去弄醒南虞,放下身份哄她拿银子,先把这一关顶过去了再说。
南虞却是由柳氏与丫头子扶着出了来,她似乎病得厉害,肩上那荷色的锦绒披风,显得她面色极其苍白,整个人都羸弱不已。
周边偷躲着瞧热闹的嬷嬷与丫头子都被惊得倒抽一口气。
没料到大半个月前嫁入沈家,气色极好,身体康健的大奶奶,竟病成了这个样子。
可见,这沈府也的确是太能折腾人。
好些嬷嬷与丫头子在南虞进府后都多多少少受过她的恩惠,更是领过她发的月钱。
在此之前,沈府对她们这些下人素来就不好,要不是大奶奶进了门,那月钱已是隔上两三个月都发不下来一次了,是以她们这会儿对病得这般厉害的大奶奶充满了同情。
“让赌场的人,典当行负责人,还有官差们都进来。”南虞与沈清霖冷声道:“今天我们就把事情解决了。”
沈清霖顿时松了一口气,还算这个女人识大体,知道大事当前,不耍那妇人脾气。
他挥手便让小厮到沈府大门前去请那帮人进来。
12。 第12章 和离待整个院子里陆续乌泱泱站满了人的时候。
南虞扫上一眼,到得一位人高马大的官差面前屈膝行礼,“南氏可否请官爷帮着做个见证?”
那官差却是不敢当,连忙拱手朝沈清霖这沈府世子爷揖礼,再朝南虞微躬身,“大奶奶既有用到小人之处,但管开口,只要不违公务原则,小人无不应之理。”
“官爷但请放心,不会令你有所为难。”南虞言罢,回身又与院子里众人清声道:“你们今日也一起在场做个见证,我相信,凡事讲求一个理字,公道自在人心。”
她说着,当着众人面,就让敛秋回屋去取东西出来。
沈清霖这厢虽觉着南虞这个女人似乎不妥,然而他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即使在梦里的最后一刻,他反复梦到过她拿珠钗要捅死他,他也深信,那都是因爱生恨,她对他太过爱重,才会忍不下他宠爱别的女人,而不让她孕育他的子嗣。
现如今,他还没给她下绝嗣药,虽然他让别的女人服侍了,也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她仍是他正经娶回来的妻室。
沈府现今有事,他是她的夫君,她必然是会替他着想,为他分忧。
这种想法在她身边的丫头子取出来一大叠银票的时候,澎涨到了极致。
他脚步轻快靠近南虞身边,微微笑着与她以只得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道:“那两个女人的事,你也不要太过生气,今晚我就搬入锦晖院。”
说来,成亲也快一个月了,他还没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呢。
南虞都快要气笑了,事实上,她嘴边也已是逸出了笑意,“世子爷随意,这往后,你愿意在锦晖园住多久都可以。”
沈清霖新近宠上苏氏,到底有些不舍得冷落那心爱的姑娘。
听南虞这个话,似乎希望他一直住在这边,连忙就道:“你放心,以后都会安排大半个月在你身边。”
至少这样,他还能有不少光景与阿婉一起,他心里其实有些憋屈,若不是要拢络住这商户女的心,让她心甘情愿掏银子,他又何必如此。
南虞却已是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就回身与柳氏道:“阿嬷,你把嫁妆单子给我。”
柳氏应了一声,连忙从袖筒里掏出一楠木方盒,打开拿出一张单子递与南虞。
南虞接了过来,抖开单子与沈清霖道:“世子爷,你可看好了。”
“我的名下,除着有绫罗绸缎、头面饰品以及一应家具器皿,南家就只有蜀绣云裳这店铺归了我,其余产业尚在南家。”
沈清霖点头,这个他自然知道,这阵子他可是切实感觉到了,他所做的那个冗长的梦,是他上一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
他特意在淮地寻回来的青玉指环,也是从梦里的那一辈子得到的启示。
而现在,这个女人说她南家产业仍未全部归她,与上辈子的情形一模一样,都是后面逐渐放到她名下的。
等南家那老爷去了,一部分由南家旁支占去,另一部分会由这女人接手。
说到底,这将来都是沈家的东西,无所谓还在不在南家了。
“除此之外,我只带了二十五万的银子傍身用。”南虞将嫁妆单子递与他看,“上面清楚的写着,当时也由沈家与官府加了确认印章。”
沈清霖接过单子颇为纳闷,她与他说这些做什么。
然后就听到她道:“稳冬,你拿银票去把二公子与苏表少爷所欠的帐都还了。”
沈清霖听着这话,浑身都松快起来,他就说,这个女人爱他是爱到了骨子里,怎么舍得让他有半点为难之处。
院子里的众人也窃窃私语起来,这么大一笔银子,没料到大奶奶会这么痛快,普通人家,五十两银子都够维持一年的吃食用度了呢!
这一下子就从嫁妆里拿出数万来偿还二人的赌资,真真是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稳冬从敛秋手上数了大额的银票下台阶去与要债的人交涉。
不一会儿就回来曲膝行礼禀报道:“二公子欠赌场三万五,苏公子欠三万整,二人又从典当行共贷了两万五,总数加起来是九万,都还清了。”
沈府躲着瞧热闹的那些嬷嬷与丫头子都深深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九万这么多!
这往上数自己家好几辈子,加起来也未必有一万的银子在过手,这不是败家子是什么,她们听着就肉疼的心口难受,还真是难为大奶奶了。
南虞就朝那官差微行得一个礼,“官爷可看清了?”
那官差一个月的奉禄也不过二十两,也是被这沈府大奶奶的痛快给镇愣了。
他连忙回过神来拱手道:“大奶奶放心,小人看得清清楚楚,大奶奶帮着还了九万两银子。”
“如此,甚好。”南虞微点头,又侧身与柳氏道:“阿嬷,你把前些天,二公子和苏表少爷从我这里拿的银子借据给我。”
仍跪于地上的沈清或与苏坤亲眼见到还清了债,原本已是浑身都舒畅起来,闻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绷紧了头皮。
“这是他们画的手押与亲笔借条数张。”南虞从柳氏手里接过来后,与沈清霖道:“总共拿走了四万两。”
“方才我帮着还了九万,再加上这里的四万,一共是十三万。”南虞道:“今儿个两位姨娘的喜宴办得隆盛了些,还给二位新人布置院子,置办春夏秋冬的衣裳和一应使用物什,也不下两万两了。”
“我入沈家门之后,孝顺沈夫人那边的银子也不少于三万,沈府开支用度,房子修缮费与下人们的月钱也花了不少。”
“统共算起来。”南虞轻声笑了笑,“我嫁妆里这些给我傍身的银子就花出去了二十二万。”
“你什么意思?”沈清霖见她这么明算帐,一副斤斤计较的样子,已是不舒坦起来。
南虞却是没回答他,只就回身从敛秋手里拿过剩下的几张银票。
她与立于院子另一边的陈管事道:“这是我带来的银子中,剩下最后的三万两了,一部分你与成嬷嬷拿着,另一部分散给沈府所有的下人,当是我与大家主仆一场,好聚好散。”
陈管事与成嬷嬷闻言,吓得一个哆嗦跪在了地上不敢接。
南虞示意稳冬拿过去,将银票硬是塞到了陈管事手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清霖这会儿脸已是全黑了,他眼底蕴起幽深的冰凉,警告道:“你别整幺蛾子!”
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南虞有恃无恐之极,对于他的警告不屑一顾,只就对那官差道:“一会我写张状纸,麻烦官爷回去与官府大人说一声,南氏女要与沈府世子爷沈清霖和离,请求公正公平判离。”
13。 第13章 蛊惑人心的萧珩“这,这……。”人高马大的官差也是被南虞的话给惊着了,“大奶奶,您这,是铁了心要离?”
周围人回过神,也开始嗡嗡私语起来。
“这沈府大奶奶虽说由商户嫁入伯爵官家,看似是高嫁,却实在是过得不易。”
“谁说不是呢,这半辈子傍身用的二十多万嫁妆银子,才入沈家一个月不到,就被沈府耗光了,这叫人如何过活?”
“照这么看,再在这沈家过下去,保不准那南家的商铺也被吃掉。”
“这世子爷也太薄情寡义了些,成亲这才多久,屋里就放了两位姨娘侍候,欺负南家是商户,无人能为姑娘出头吧?”
“是呢,听方才大奶奶那话,可是她掏银子给两位姨娘办酒席,置办衣物用品,这世子爷脸面都不要了,让媳妇用嫁妆银子去奉养他的妾室。”
“你要,和离?”沈清霖语气艰涩而迟疑,半点都不敢相信。
他感觉到耳际嗡嗡的响,连底下那些人的议论声都听不清了,眼前似弥漫一层迷雾。
这怎么可能!她上辈子就对他痴心一片,这辈子也一样!
他能感觉得到一开始她对这桩婚事有多欢喜,嫁入沈家后,她眼里心里都是他,怎么可能会要离开?!
绝对不可能的事!
她一定是因为他让阿婉服侍了,心里嫉妒得发狂,才会耍手段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好让他重视她的存在!
而且,她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商户女,他娶了她,她才有世家大奶奶可当,以后还会是世子夫人,这京城不知多少姑娘都梦想着嫁与他为妻,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定是故作姿态,要引起他兴趣罢了!
这个时候,她才拿了这么多银子出来偿债,他退一步也未尝不可。
“阿虞。”他说着就伸手要去执住她手,“我们谈谈。”
南虞神色冷淡的后退一步,避开他手,“沈世子,我与你,已没有什么可谈。”
“阿嬷,我身子不适,这就回南家去。”南虞回身与柳氏轻声道:“你且留在这里等江总管领人来,上库房照单子点接嫁妆,搬回东城南家宅院先放着。”
“至于和离书……。”南虞刚想开口让敛秋传笔墨上来,她当场写完让官爷带回去待审。
沈清霖就寒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当真决定好了?!以后可没有后悔药吃!”
在他的梦里,他将来莫说是封候拜相,就是封王也不在话下!
这个女人竟然要和离,她知不知道她是在放弃成为王妃的机会。
就她这种身份的女人,若不是嫁了他,八辈子都别指望能有王妃的名头!
闻听到他这话,南虞便知得他所想,她现今是觉着与他说一个字儿都嫌多。
她转身就断然吩咐,“稳冬,敛秋,我们走,和离书明儿让人直接投入官府也罢。”
这么多人都在做着见证,流言蜚语以及舆论压力之下,就算他沈清霖再大的官权,也已不能掩盖事实。
更何况,她前些天还在蜀绣云裳那边布置了那一番,那些京城官家夫人有目共睹,朝中的权贵官人也必不纵容他只手遮天,惹起民愤。
这个沈家,她是离定了!
众目睽睽之下,沈清霖见她就这么决绝的离开,到底自诩为那清贵体面的谦谦仕子,阔袖下的手青筋暴突,紧握成拳,忍下了上前拦下那女人逼问拷打的冲动。
……
南虞主仆几人出到沈家大门,天色已暗下,高门屋顶挂着的一排灯笼,烛火摇曳散着光影,映着上头正中挂着的牌匾大字。
“姑娘,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您是要回城东的南家宅院,还是回城郊外的庄园?”
江总管早已得了吩咐,领人备车马候在这里已有好一阵子,这会儿见姑娘带着丫头子出来,便知道已是顺利成事。
南虞抬头望向牌匾上大字。
大概是先帝爷的手笔,“沈定伯府”几个字,苍劲而有力,夜灯之下,像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人视线逐渐慢慢模糊。
前后两辈子,这个她至死也不想再踏入半步的沈定伯府,从今往后,她便再也与它无半分干系了!
上辈子后面几年她被病痛日夜折磨着,又被沈清霖派人盯紧,始终没气力办成的事,这辈子总算是实现了。
她总算,就是死,也不用葬入那什么沈家祖陵,年年见那恶心的人来给上香!
“姑娘?”江总管见她望着那牌匾沉默,迟疑着又提醒上一句,“天黑了,城郊路远,不如暂且回城东?”
南虞逼退眼底的雾气,回过头坚定的笑笑,“不了,我要回去陪阿爹,你不必担心,派几个人随我即好,其余人留着与你搬嫁妆。”
说走就走,南虞就嫁妆与和离书的事简单交待完后,就带着俩丫头子上了车,后头跟着几个骑马的南家私卫,直奔城郊。
她归心似箭,双手紧绞在一块,一路上颠簸也丝毫不觉着累,只想尽快见到算起来已阔别了十年的阿爹。
月上中天时分,马车终于缓缓停在了庄园大门处。
小厮上前叩门,说得一声姑娘归家了,里面很快就打开了门,一位青衣布衫微驼背的白发老头子急步出来,神色间有着激动。
“阿牛,姑娘当真回来了?”
“程翁翁,是我。”南虞扶着敛秋的手跳下马车,语气间有着几分撒娇,“回来就不走了,翁翁可不许嫌我淘气。”
“姑娘。”程龄老泪顿时纵横。
他闻到风声说才出嫁未及一个月的姑娘要和离。
这会子听到姑娘这般回答,悲忧里又交织着姑娘回家来的喜悦,说不出来的复杂难言滋味,忙点头道:“老头子岂敢嫌弃,高兴,高兴还来不及!”
南虞见他如此,眼底也有些微湿,程龄是她阿娘当年嫁入南家,带来的老仆人,她阿娘是程家唯一留下的一点血脉。
阿娘走了,身上流有程家血脉的,也就她了,所以程翁翁才会把她看得这么重。
她安抚得程龄几句,得知阿爹住在芝草园后,回身吩咐稳冬安排园子让侍卫们入住,就一路急赶往芝草园去。
庄园名字叫梨花坞,顾名思义,自然到处都是梨木,深秋时节,鹅卵石子路已铺满了金色树叶,南家不缺银子,四面都挂着亮如白昼的八角璃灯,行走如白天。
南虞匆匆跑进芝草园的院子,气都没来得及匀一下,就呆住了。
院子东边紫藤下的石台案几上摆着各种瓶罐与草药。
一旁的竹椅上斜卧着一墨发倾泻而下的美男子,穿着白中衣,衣物交襟处没掩好,露出了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他将笔直修长的双腿架在石台桌上入睡,明明是放诞不羁的举止,偏生他却男人味气势十足,蛊惑人心之至。
南虞见他此时已睁开眼望向她,顿时背过身去,“你,你怎么在这里?快把衣裳穿好。”
14。 第14章 他放在心上多年的人儿听到后边有衣物嗖然扫风的声响,南虞便知道他是拂起搭在竹椅背上的外衣穿。
静待得一下,就听到他大踏步朝她这边走来,到得她跟前几步之遥即停下。
西边树梢上挂着的夜灯将他修长而挺拔的影子投落,南虞荒唐的有种被他包围了的感觉。
她忍不住就后退得两步,微屈膝朝他端正行礼,“夜深扰了公子的好眠,倒是小女的不是。”
她往石台案几上的草药看了一眼,又道:“我阿爹身子不好,多谢你的相助。”
“哦?”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动,声音低醇似酒,“你竟是南老爷的姑娘?”
南虞点头,他不会认得她。
那年随阿爹给军营调度粮草,她化作小厮模样,脸上可是易了容,个子也没现在这般高,哪怕与他有过不少交集,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他看着她点头,脸色微凝得片刻,眼底渐渐有得几分思量,嘴里却是轻笑,“那么,如何就见得我在帮你阿爹?不担心我是恶人害他?”
南虞摇头,“你不会。”
发现他看她的目光已带了审视,她连忙就解释道:“上次在胡同那里,虽然不知你们是为的什么而有那样的血腥搏杀,但想必在京城里也是一桩秘事,你若是那恶人,必是怕走漏风声,伸手就处理掉我们主仆几个。”
“你却不容那恶人来伤害我们,出手救了我们,可见并非恶徒。”
“而我阿爹,素来就重情义,你既不是恶人,必不会伤害一个好人。”
南虞哪里敢说她亲眼见过他在军营是如何侠肝义胆的。
当年她一个小姑娘,本来就不该隐下身份潜入营地看那些敌战血腥残杀,这传出去指定于闺阁名声不利。
是她缠着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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