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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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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呼思诚,当然不行。
  正在踌躇之间,谢思成上前一步,对霍思谨道:“原来这位便是轻舟兄的嫡妹,在下姓谢,名思成,是轻舟兄的好友。”
  心不在焉的霍柔风吃了一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谢思成这样有些孟浪的举动。
  偏偏霍轻舟挡在她面前,她只好伸长脖子去看,于是霍轻舟终于也注意到了,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只见霍思谨正落落大方地给谢思成行礼。
  霍柔风忽然来了兴致,她对霍轻舟说道:“我在状元楼订了酒席,给你庆祝的,既然霍小姐来了,谢大哥正好也在,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说着,她又看向谢思成:“谢大哥,一定要赏光啊。”
  状元楼是京城里生意最好的酒楼,要订酒席要提前三天,但是对于霍柔风而言,就是说去就去,因为那是她的私产,状元楼有个包间,常年给她留着。
  霍轻舟皱眉,霍九刚才还说是来看林万成的,现在又说要给他庆祝,这小东西一会儿一个主意,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他没有说话,霍柔风便对谢思成道:“谢大哥,你是怎么来的,我的马车就在那边,我们这就走吧。”
  谢思成也没有想到霍九会来这么一出,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到霍思谨身上,见霍思谨扬着头,似乎依然在看着自己。
  也好,若去状元楼赴宴,就能和思谨多待一会儿,或许还能有机会和她多说几句话。
  “好,相请不如偶遇,霍兄,阿风诚意相邀,你就不要拒绝了,我知道今天要给你摆庆功宴的人很多,但是阿风同为你我二人的好友,阿风的面子,霍兄不能不给吧。”
  谢思成看到霍轻舟的眼角抽了抽,虽然这个小动作或许连霍轻舟自己也没有察觉,但却落入谢思成的眼中,他暗忖自己是哪句话说得不妥了,霍轻舟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
  他和霍轻舟相处越久,便越感觉霍轻舟并非只是表面上的浮夸不羁,霍轻舟是有另一面的,只是那一面他还没有看到而已。
  霍轻舟转过身去,却是对如烟说道:“我去状元楼,你送小姐回府。”
  如烟应允,正要上前,霍柔风却伸手拦住了他:“霍小姐是霍大公子的嫡妹,那就不是外人了,说起来上次在永济寺,还多亏霍小姐在太后身边服侍,太后才没有治我个鲁莽之罪,我早就想向霍小姐当面道谢,可惜我年幼不知礼数,直到今天才有这样的机会,霍大公子,你一定要让霍小姐同去,我在状元楼的包间,是里外两间,大不了再在中间挂上纱帘,保证不会失了礼数。”
  霍思谨可不能不去,她就是想看看谢思成和霍思谨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她才不会花钱请客呢。
  霍轻舟吃她的住她的,她还没向他讨回来呢。
  她一侧脸,便看到霍轻舟正在瞪着她,那眼神好像想要踹她两脚。
  霍柔风假装没有看到。
  好在霍轻舟终于还是没让如烟送霍思谨回府,一行人上了马车,去了状元楼。
  一到状元楼,霍轻舟便又被围了起来,先前那个也在状元楼备下酒席的方五,看到霍轻舟来了,高兴得直搓手,还以为霍轻舟是来赴他的宴席。
  张亭早就先一步到了状元楼,众人进了雅间,不多时,酒菜便陆续端了上来。
  果然如霍柔风先前所说,霍思谨被安置在里间,中间隔了一道纱帘。
  霍柔风正在寻思,要怎么才能让霍思谨和谢思成说说话,便见谢思成对霍柔风道:“阿风,这里属你年纪最小,你尚未到束发之年,不能以外男称之,不如就请你到里间敬霍小姐一杯,轻舟兄,你看如何?”
  这一次,就连霍轻舟也诧异起来,谢思成一向云淡风轻,不问俗事,这番话委实不像是他会说出的。


第三九六章 宴罢

  霍柔风感觉到屋里的空气凝结起来,她歪着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在霍轻舟和谢思成脸上扫过。
  今天的谢思成有些失态,这让霍柔风感到很兴奋,又有些许别扭。
  或许她不该多事,不该攒这个酒局。
  她对表哥的印像早已模糊,这一年来,每每想起前世的表哥,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谢思成的身影,虽然她早就知道,谢思成只是恰好也姓谢,她不是表哥,转世重生的只是她自己而已,可是她还是不想看到失态的谢思成,就如前世的表哥,他从来不会做错事……
  霍柔风站起身来,端起她喜欢的梅子酒,对霍轻舟道:“霍大公子,不如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霍轻舟深深地看她一眼,今天很奇怪,谢思成奇怪,霍九也奇怪,算了算了,他答应过展怀,要帮他看着霍九的。
  “好,我和你一起进去。”他拿起酒,也不等霍柔风,自己便进了里间。
  坐在里面的霍思谨早已听到外面众人的对话,她的心怦怦直跳,虽然思诚不方便进来,可是她知道,思诚在惦记着她,这才打发年纪最小的霍九进来。
  即使是也想见她,思诚还要顾全她的闺誉。
  霍思谨从心底温暖起来,从未有人这样对待她,无论是父亲还是霍炎,她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的只有疏离和冷淡。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就在昨天,阎嬷嬷告诉她一个消息,展怀定亲了,让她不用再为那门亲事提心吊胆。
  不知为什么,阎嬷嬷说完以后,还似笑非笑地对她说道:“小姐或许不知道吧,展怀离京那日,有很多不懂规矩小家碧玉和青|楼女子,冲他掷帕子掷荷包呢。”
  霍思谨在深闺之中,自是不知道这件事,何况像这样的事,闺秀们即使知道,也羞于出口,更是没有人告诉她。
  她微怔,问道:“为什么冲她掷帕子荷包?”
  阎嬷嬷道:“展五公子人中龙凤,生得一表人材,据说那日,他一身盔甲骑在马上,就如天神下凡一般,很多小姑娘不顾廉耻,为了多看他一眼,一直追到城外。”
  霍思谨蹙眉,展怀一介武夫,杀人不眨眼,怎么会是人中龙凤?不过看到阎嬷嬷眼中的那一抹嘲讽,她便释然了,阎嬷嬷是故意这样说的,就像每次说她蠢笨时一样。
  她心情大好,这桩倒霉的亲事总算不用再提了。
  因此直到来贡院之前,她都是很高兴的。
  而此时,她却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思诚这般对她,她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的是这世上还有人在乎她,难过的就是这个人却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正在这时,霍轻舟和霍九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她站起身来,脸上漾出一个羞涩而温婉的笑……
  出了状元楼,霍轻舟让如烟和如雾送霍思谨回府,他却钻进了霍九的马车。
  谢思成的马车已经驶出很远,他缓缓放下车帘,对汪伯说道:“让人好好查一查,霍轻舟和展怀之间,除了被绑票的那件事之外,他们还有无来往。”
  汪伯应允,问道:“公子,依老奴看来,这位霍公子好高鹜远,喜怒溢于言表,若是他与展怀有交情,恐怕您早已看破了。”
  谢思成淡淡地说道:“可你不觉得他对霍九太在意了吗?”
  上次在庄子里,倒也并不觉得。
  可今天,这种感觉便尤其强烈。
  若是没有霍思谨,或许谢思成还没有这种感觉。
  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另一边只是有些交情的外人,可是霍轻舟却只是打发随从送妹妹回府,而他却跟着霍九走了。
  跟在霍九身边的护卫可不只张亭张轩两个,谢思成留意看了,至少还有十来个人,一直离霍九不远不近地跟着。
  霍九根本就不用霍轻舟亲自送回去。
  想到这里,谢思成心中一阵刺痛。
  思谨在霍家过得并不如表面上的光鲜吧。
  “汪伯,先不回铺子了,我们去十里铺的那家笔墨铺子。”
  汪伯答应着,让车把式调转了马头,马车向着出城的方向而去。
  而另一驾马车上,霍轻舟正瞪着霍柔风,问道:“你为什么不买我,偏要买林万成?”
  霍柔风给气乐了,她还以为霍轻舟追上来,是要问她为何忽然摆了这桌酒席,而且一定要让霍思谨也来呢,却没有想到,霍轻舟还在纠结她买林万成的事。
  这人的想法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因为林万成有状元相啊,你不知道,九爷我看人很准的,早在杭州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林万成,九爷掐指一算,林万成乃文曲星转世,若他不做状元,还有谁配?唉,经你提醒我更后悔了,我就不该只买一千两,九爷又不是没有钱,应该买一万两的。”
  说到这里,霍柔风冲着外面高喊:“张亭,去问问现在还能不能下注,九爷要再加九千两,都买林万成!”
  张亭正要答应,就听到车里传出霍轻舟的吼声:“不许买!霍九,你若是钱多花不完,可以给我啊,我替你花,可你若是买了林万成,那就是打了水漂儿,我看过他的文章,只注重词藻华丽,却形散意散,这次的主考官是许弈,尤以干练通达注称,林万成若是遇到别人,或许还能鱼目混珠,可是他运气不好,遇到许弈,能进两榜就谢天谢地了。即使在两榜之列,也不会有好名次,如此一来,他朝殿试之时,他的文章也只能排到后面,再说,以他的条件,即使会试有好名次,也与三鼎甲无缘,就连传胪也轮不到他。”
  “言而总之,霍九,你买了他,就是瞎眼了。”
  霍轻舟滔滔不绝,说得口沫横飞,霍柔风听得瞠目结舌,我的天呐,这科举还有这么多门道。
  “为何他与三鼎甲无缘啊,我买了他,即使他不能中状元,也能中个榜眼探花什么的吧,到时我也有钱收,只是钱多钱少而已,也不会赔得太惨。”霍柔风说道。


第三九七章 别哭

  “因为他长得丑!”
  霍轻舟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睬霍柔风,把目光移向车窗外面。
  展怀让他照顾霍九,一定是没安好心,想让霍九把他活活气死。
  霍柔风眨眨眼睛,林万成之所以不能高中三鼎甲,是因为他长得丑?
  好像很有道理啊!
  如果状元、榜眼和探花,一个比一个长得丑,那戏文里的才子佳人岂非都是骗人的?
  霍柔风托着腮浮想连篇,近来她很爱看这种戏,反倒是以前爱看的偷蟠桃和战黄州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看过了。
  马车里安静下来,两个人相对而坐,各自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停到了双井胡同,外面传来张亭的声音:“九爷,到了。”
  霍柔风这才反应过来,她对霍轻舟道:“你要下车喝杯茶吗?”
  其实霍柔风也只是客气两句,总不能让霍轻舟就这么回去吧。
  可是霍轻舟却真的下车喝茶了,而且指名要喝上次喝过的大红袍。
  听他提到大红袍,霍柔风就又撅起嘴来。
  大红袍是展怀送给她的,以后展怀娶了媳妇,他媳妇若是个小气鬼,恐怕连大红袍的茶叶沫子也舍不得送她了吧。
  “霍九,若是你舍不得那就明说,不要撅着嘴,无论如何我也是客人。”霍轻舟有些奇怪,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霍九撅嘴的,蜜罐里泡大的小孩,如果有不高兴的事,也只会又哭又闹,又怎会委屈地撅嘴呢。可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霍九总是心不在焉,让他和她斗嘴也没有意思。
  霍柔风扁扁嘴,有点想哭。
  霍轻舟拧起眉头,这是怎么了?霍九还真是受了委屈?
  这里是霍家前院的花厅,霍柔风一来,这里服侍的便全都是她的小厮了。
  霍轻舟喧宾夺主,对那几个他看着眼熟的小厮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小厮们谁也没有动,目光齐刷刷看向霍柔风。
  霍柔风依然撅着嘴,冲着小厮们点点头,小厮们鱼贯退了出去。
  花厅里只有霍轻舟和霍柔风两个人。
  霍轻舟问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他的投名状在展怀手里,展怀只让他做一件事,就是在京城照顾霍九。
  霍家虽然有钱,可只是商户出身,就像彭城伯府那件事,若是换成别的人家,郭咏不会随便拉来做替罪羊,但是霍家最终还是拿出十几万两银子才能脱身。
  展怀让霍轻舟在他走之后,帮忙照顾霍九,不但是霍九,还有双井胡同的霍家,还叮嘱他,必要时也可以让展愉相助,但是展愉身为驸马和人质,很多事情不便出面,因此,反而不如霍轻舟更方便。
  霍轻舟对此并不排斥,而且乐此不疲,霍九有趣又聪明,可惜是个女子,若霍九真是男的,他倒有心把霍九当成自家小兄弟。
  当然,无论霍九是男是女,他都要替展怀照顾着,若是让展怀知道,霍九被人欺负了,一定会找他算帐。
  他不是怕了展怀,只是展怀手下的那些家伙太恶毒,尤其是那个叫小夜的,他烦,真烦。
  霍柔风摇摇头,喃喃说道:“小展不把我当兄弟,定亲了都不告诉我。”
  闻言,霍轻舟怔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展五定亲了?他不是去打仗了吗?他敢阵前定亲?他不要命了吧!”
  霍柔风又扁扁嘴:“他没有阵前定亲,是他家里给他定了亲,所以你们家和展家的亲事才没成,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我在贡院里待了十来天,我怎么会知道,若是我知道,我就把展怀暴揍一通了!”霍轻舟一拳砸到桌子上,把紫檀木的桌子砸得晃了晃。
  他在十一天前便进了贡院,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回过家,他虽然早就知道太后有意给展霍两家联姻,可是他确信展怀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因此渐渐地也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展怀虽然不会做他的妹夫,可是却悄悄定亲了。
  难怪霍九这么委屈,展怀这个混蛋,在京城里想方设法讨霍九欢心,这才走了几个月,不但另结新欢,而且还把亲事定下来了。
  可怜霍九懵懵懂懂,到了现在还把展怀当成好兄弟。
  “展五定亲的事,你是听谁说的?”霍轻舟发过脾气,倒也渐渐平静下来。
  霍柔风道:“这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太后差了慈宁宫的柳小宝去福建,代她向闽国公提指婚的事,没想到柳小宝到了福州,凑巧赶上国公府办喜事,就是展怀小定。”
  说到这里,霍柔风忍不住了,咧开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昨天她已经哭过一回了,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想哭。
  从小到大,霍九爷想要哭的时候,谁也拦不住,一定要哭个天翻地覆不可。
  可是今天她刚刚哭了三声,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丢人,快别哭了,你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有多丑。”霍轻舟说道。
  霍柔风用力掰开他的手,继续嚎:“哇~~”
  “喂,你听我说完再哭好不好?”霍轻舟不耐烦地说道。
  霍柔风收起哭声:“你说吧。”
  霍轻舟这下子明白了,自己猜得没有错,蜜罐里长大的小孩,果然就是又哭又闹。
  “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国公府想给展怀定亲,为何早不定晚不定,一定要在柳小宝到福州时才定呢?还有,我忘记问你,女方是谁?是不是闽国公的部下?”
  霍柔风听霍轻舟这么一说,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点点头:“对啊,是闽国公老部下的孙女,和小展是青梅竹马。”
  “还青梅竹马,你看展五像是有青梅竹马的人吗?他和你说话都要脸红”,说到这里,霍轻舟伸出手指,戳着霍柔风的脑门,“霍九,你是不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把脑袋吃傻了,这都看不出来吗?展家分明是不想和我家结亲,才演了这么一出戏,你个小笨蛋,展怀怎么就看上……罢了,你是小孩子不懂事。”


第三九八章 夜探

  后面的话,即使霍轻舟不说,霍柔风也明白了。
  之所以说是青梅竹马,那便是说两家定亲早有此意,可能在两个孩子只有七八岁时,两家便有口头承诺,现在孩子们长大了,这亲事便水到渠成,而并非是因为不想答应太后的指婚。
  而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找老部下来配合,闽国公在军中一呼百应,他的命令比皇命还要好使,让自己的老部下来配合演这出戏,远比找亲戚更合适。
  “小展是假定亲?可是柳小宝既然能代替太后去提亲,他一定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搪塞的,两家要行小定,他若是没有看到婚书,是不会相信的吧。”霍柔风问道。
  霍轻舟哈哈一笑:“你别忘了那是福建,而不是京城,柳小宝看到的婚书一定会是真的,待到过个两三年,连太后都把这事忘记了,两家人再找个名目,一拍两散便是。”
  霍柔风对于婚聘之事一知半解,可是她也知道,被退过亲的女子不好再找婆家,杭州本家有个姑奶奶,就是这样的,直到花信之年,才不得已嫁了个鳏夫做了填房。
  不过,既然这是两家人合演的一出戏,那么这个女子十有八、九,也不是那位老部下的亲孙女。
  “临时收的干孙女?”霍柔风问道。
  霍轻舟笑道:“找个丫鬟,就说是自幼养在外面的孙女,又有谁敢说破?到时候两家退亲,给这女子一笔丰厚的嫁妆,让她远走高飞,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霍柔风想想也是,若是她遇到这种事,府里的丫鬟说不定会抢破头。
  想到这里,她又咧开嘴,不过这次是笑出声来。
  “小展一定还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告诉我的,这么好玩的事,他一定会写给我,让我也乐一乐。”
  她连用了三个“一定”,听得霍轻舟直皱眉,霍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展怀是傻子吗?展怀非但不傻,比起普通人还要聪明许多。
  不论这定亲的事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告诉你!
  守在门外的小厮们终于听到了九爷的笑声,全都松了口气。
  这时,花厅里传来九爷的喊声:“泡茶的呢,快上茶,大红袍!”
  只要小展没有娶个小气抠门的媳妇,那她以后就还会有大红袍喝,所以霍九爷很大方。
  再说,现在她看霍轻舟很顺眼。
  而同一时刻,一辆马车停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两个人下了马车,向着与巷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已经宵禁,但这里很偏僻,就连巡城的也罕有会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冷清的小路上,前面的老者佝着腰,后面的人穿了件深色的斗篷,戴着风帽,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两人走了约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在一家笔墨铺子前停下。
  这是一条短街,街上有十几家门市,可也只有四五家还挂着招牌,这里太冷清,大多数铺子开没多久便关门大吉了。
  看看四下无人,老者走到门前,轻轻叩响了门环。而跟在他后面的人却依然站在夜色之中,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看不清他的脸庞。
  老者叩了三下门环,停了停,又叩了两下,再停,接着又叩了三下。
  隔了一会儿,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老者冲着身后招招手,那个站在夜色中的人影,便又和老者一起,一前一后闪身进了笔墨铺子。
  一个伙计手里举着盏昏黄的灯,他站在门后,待到看清进来的人,他“啊”了一声,连忙行礼。
  那裹在斗篷里的人嗯了一声,问道:“义父歇下了吗?”
  伙计嘴角翕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哎呀,是公子到了。”
  随着声音,一双绣着宝相花的鞋子踩着楼梯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约末二十七八岁,容貌秀丽,梳着妇人的发式,她行了个万福,未语先笑。
  “公子,真是不巧,老主人前两天搬到城外去了。”
  斗篷下的人没有说话,那名老者却开口了,他冷哼一声:“老主人去了城外,为何没有人通知公子?”
  他说话的时候,背脊挺得笔直,哪里还有半丝平时佝侈的样子。
  那女子没有回复,却是看向斗篷下的人,笑着说道:“老主人也是一时兴起,说要到城外小住两日,奴婢以为老主人去去就回,也就没有去向公子禀明。”
  斗篷下的人依然没有说话,老者却已大怒,他指着女子的鼻子,怒声道:“老主人出城这么大的事,你说得如此轻松,你眼里还有没有公子?”
  女子满脸无辜,屈膝半跪:“公子,奴婢忠心耿耿,不论是对老主人,还是对公子,都是……”
  “行了,你起来吧”,斗篷下的人终于开口,他的口气淡淡的,就如外面夜空中那轮疏淡的明月,“我且问你,你派过去的那个阎嬷嬷,可有告诉你,思谨在府里过得并不好?”
  女子一怔,随即笑道:“公子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是哪个不安好心的向公子胡言乱语?霍家人口简单,据奴婢所知,冯老夫人和霍四娘子,早在年前就不太过问府中大小事宜,如今思谨姑娘虽然还没有正式掌管府里中馈,可却已管着对牌,在府里如鱼得水……”
  “她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在娘家管不管中馈又有何妨?我说的是她过得不好,而并非是她是否掌管中馈!”没等这女子把话说完,斗篷下的人便冷冷地打断了她。
  女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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