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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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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女帝曾派人请姜家出山,姜家许偌为幕十载,可惜中途有所变故,耽误了五年,家祖再去见女帝时,女帝已登基,国泰民安,她便说要把那五年留给她唯一的女儿九容公主。”
霍柔风心如刀割,母亲早就告诉过她,要让表哥继承皇位,又有将她嫁给表哥之意。可是母亲却把从姜家要来的五年留给了她,而非表哥,可见在母亲心里,最牵挂最放不下的,还是她。
“如今既然谢九娘子记起往事,姜家便当派人在你麾下为幕五年,以续昔日契约。”
说着,姜伯儒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方白帕,他将小桌上的茶水泼到白帕上,雪白的帕子上便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霍柔风拿起细看,那竟是一张契书。
第五六五章 石榴山楂
可是刚刚走出不远,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戎装大汉扛了只大箱笼迎面走过来,这大汉应该是从角门进来的,吴彬彬主仆吓了一跳,连忙想要避开。
可是总兵府里光秃秃的,这条小路又是新修的,四周连棵树也没有,吴彬彬只好带着丫鬟避到一边,给大汉让出路来。
没想到那大汉却冲她们笑了笑,问道:“你们是五奶奶身边的人吧,请问你们知道后宅的管事在哪儿吗?”
这大汉长得凶悍,可是说话却很有礼貌,吴彬彬心里略松,想来这个应是展将军的手下,她便道:“从这里向前走,便是二门,那里有个门房,您让门房婆子进去通报一声,会有管事出来的。”
大汉谢过,扛着那只大箱笼朝里面走去。
丫鬟拍拍胸口,对吴彬彬道:“小姐啊,那人可真吓人,和庙里的四大金刚差不多,您胆子可真大,还敢和他讲话。”
吴彬彬看着这个刚从汉中老家过来的丫鬟,叹了口气,道:“你以后要和我经常在五奶奶身边走动,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小家子气,你要向镶翠嵌碧她们学学。”
丫鬟差点哭出来,镶翠嵌碧整日和银狼在一起,胆子能不大吗?
打发走了吴彬彬和花三娘,霍柔风托腮坐在炕桌前,正在琢磨着昨天姜伯儒说的一件事,嵌碧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五奶奶,五爷让人从临潼送来了石榴,这会儿就在二门。”
霍柔风坐直了身子,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嵌碧道:“来人姓蔡,是位百户大人,他刚好要到榆林来,五爷便让人给您捎来了石榴。”
既然来的是位正六品的百户,那么就不能打赏了,霍柔风道:“拿几坛酒送给他吧。”
嵌碧应声出去,没过一会儿,便有小丫鬟用红漆托盘捧了剥好的石榴端了进来。
霍柔风拈了几颗石榴籽扔到嘴里,酸酸甜甜,很是开胃。
没过一会儿,嵌碧又进来了:“五奶奶,五爷又让黄龙的一位姓王的军爷给您捎来了山楂,这会儿也送到二门了。”
接着便又有山楂摆到霍柔风面前,于是到了晚上,霍柔风一个人几乎吃下半头羊。
展怀是次日天刚亮回来的,霍柔风睡得迷迷糊糊,便感觉到一个冻得凉冰冰的身子钻了进来,鼻端是她熟悉的清爽味道,带着初冬的凉意。
霍柔风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便把身子蜷缩进他的怀里。
怀中暖玉温香,展怀的身体却绷得如同一张弓,甚至还往被子外面挪了挪。
霍柔风感觉到他的拒绝,哪里肯依,抬起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接着,整个人翻身压了上去……
“小九,乖了,不行,我问过大夫,现在不行。”
好吧,这一次霍柔风终于彻底清醒了,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奇怪地望着在她身下挣扎的展怀:“你说谁不行?”
“你不行。”
“我行!”
“大夫说要到胎稳了,我们才能行房,乖,你快点下来。”展怀双手环住霍柔风纤细的腰肢,太奇妙了,小九的腰还这么细,一点儿也不像啊。
霍柔风睡意全无,她像看傻子一样打量着展怀,好一会儿,终于噗哧笑了出来。
“小九,你笑什么?”
“你……我……我是问你想不想当爹而已,不是说你要当爹……原来你又让人送石榴又让人送山楂,回到家也不敢碰我,原来你是……哈哈哈。”
霍柔风骑在展怀身上,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展怀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恼羞成怒的展怀三两下便除去了霍柔风身上的寝衣……直到晌午时分,两人才手牵手从屋里出来。
镶翠和嵌碧没让小丫头进去,自己红着脸收拾了一床凌乱,五爷和五奶奶一上午要了四次水……
尽管如此,这件事还是让霍柔风足足笑了三天,三天后展怀回西安时带上了她,而在另一驾马车上,姜伯儒拿着棋谱,一边摆着棋盘,一边对趴在对面的一狼一狗说道:“你们看归看,不要抢我的棋子。”
金豆儿打个哈欠,别过脸去,这老头真是无趣啊。
小乖瞪着一双少见多怪的狼眼看看老头,又看看棋盘上的黑白小豆豆,琢磨着是把那些小豆豆藏到肚子里,还是刨个洞埋起来。
另一驾马车里,展怀对霍柔风道:“这次我把十几位下级军官调来榆林,编制到你的募兵中,等我们从西安回来,我陪你一起到随云岭,你看看这些人如何。”
听他这么说,霍柔风便想起给她送石榴和山楂的两个人,她问道:“其中是不是就有从临潼和黄龙调来的两位百户?”
“对,临潼来的叫蔡若愚,他的这个百户却不是祖上袭下的,而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这次调来的十几人中,我最看好的便是他。他原是在榆林做小旗官,前年有鞑子滋事,他带着一旗人硬是将数百鞑子打退三百里。你是没有见过他打仗的样子,可谓气势如虹,后来我把他放在临潼,又历练了两年,直到现在,才决定让他去随云岭。这十几个人你都见一见,若是有不满意的,我便把人调回去。”
“蔡若愚,好名字,倒像是读书人的名字。”霍柔风说道。
“他原本就是读书人,十七岁便考上秀才,后来全家都被鞑子杀了,他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保护家人,他便投笔从戎,从小兵做到百户,杀了无数鞑子,终于为家人报仇雪恨。如今在他身上,早已看不到读书人的影子了。”展怀感慨,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对蔡若愚的欣赏。
霍柔风对展怀的眼光信心百倍,小展的眼光是没错的,是最好的。
为什么?就看看小展自己选的妻子就知道了,多有眼光。
到了西安,霍柔风没去总兵府,直接去了她和展怀的新宅子。
她在榆林要面对一群假惺惺的官誊,西安的文武官员比榆林多了一倍,她可不想还要应付他们的家誊。
第五六六章 仙姑
这一世,霍柔风是第二次来西安。
上一次她是来西安会见加海的使者阿桑。
两次来西安,心态完全不同,这一次,西安有她的家,她和展怀的家。
展怀对霍柔风道:“有人让我索性要了荣王府,我想了想,还是买下了这座宅子。改天我带你去荣王府看看,如果你想要,我就……”
“不要!我们自己买下的这座宅子就很好,我喜欢。”霍柔风说道。
展怀心中一喜,小九果然和他想得一样。
展怀觉得自从成亲以后,他和小九更有默契了。这种默契不是同穿一款衣裳,也不是一起去吃肉夹馍,而是对待事物的观点。
展怀握住霍柔风的手,柔声说道:“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换座大宅子。”
展怀的银子全都用到打仗和养兵了,一时半会他还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银子置办一座更大的宅子。
可是她有啊。
霍柔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他争的,没有必要,她不是踩着血路走出生天的前世母亲,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锦绣繁华中娇养长大的,自家男人要给她买房子,她住得心安理得,没有必要事事争先。
她就等着展怀早日存出买大宅子的钱,然后她负责把大宅子填满。
西安的新家是五进宅子,已经粉刷一新,上一任主人是临潼姬家嫡房的三老太爷,姬家是书香世家,出过七八位进士,十几位举人。姬三太爷一家搬到西安后便建了这座宅子,可是宅子还没有完全建好,姬三太爷的长子姬雅先便升任吏部文选郎,喜讯传来,姬雅先便派人接了父母和妻子一同进京,姬三太爷大喜过望,宅子刚一封顶,便全家搬去了京城,只留了两家家仆看管宅子。去年,姬三老爷过世,两个儿子要分家,这座宅子虽是三老爷修的,可也算不上祖业,便托人卖出去,折成银子给两兄弟分了。
年初,展怀听说姬家卖宅子,便买了下来。
正如霍柔风想像的,这宅子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她虽然不会园林布置,可是自幼长在锦绣江南,她也多多少少懂一些。她拉着展怀,一会儿说在这里种株牡丹,一会儿又说在那里搭架藤蔓,展怀便让个书吏在一旁用纸笔记下,再让人着手去办。
虽然院子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几间上房里家什摆设却很齐全,想来是知道霍柔风要一起过来,展怀派人先行添置的。
霍柔风很开心,兴奋得像个小孩子,整个晚上,两人就是在谈论房子,后来又说起孩子的事,到了临睡前,他们已经给重孙子取好名字了。
不过,展怀也只陪了霍柔风一天,次日他便动身去了临潼,霍柔风来西安的消息并没有透露出去,西安城里的官誊不知道她来了,她也乐得耳根清静。
两日后,一个女子走进了府里,她看上去三十多岁,圆髻,头发梳得光光的,长得白白净净,下巴尖尖的,颧骨略高,看上去有几分凌厉,但她一身道姑的打扮,却又让这份凌厉减弱不少。
她姓张,张仙姑。
霍柔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道:“张静?”
女子笑了,一口地道的陕西话,她点点头:“我是张仙姑,西安城里最有名的神婆,如今请我到家里解忧的人家,已经排到了明年三月。”
霍柔风微笑,道:“我这里是新宅子,你是来给我看风水的吗?”
张静道:“贫道不会看风水,但是这宅子空置已久,难免有些不该有的,贫道是来为您做法净屋的。”
“好,很好。”霍柔风早就从展怀口中听说过张静,吴彬彬便是花三娘和张静连同另外几名女查子救出来的。
张仙姑名气大,收费便也很高,往往一场法事做下来,少则几百两,多则上千两,因此,能够请到张仙姑的,都是西安城里数得上的人家,就连邻近的几个地方,也有人来请张仙姑。
霍柔风问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虽说霍柔风已经和展怀成亲,但是除了花三娘以外,其他的女查子都是由展怀管着,她并不知道她们的行踪。
因此,今天张仙姑忽然而至,是出乎霍柔风意料的。
她没有想到张静会来见她,她甚至还以为张静去了汉中。
张仙姑道:“贫道收到的命令,便是让贫道来见五奶奶,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五奶奶。”
霍柔风顿时明白了,定然是张静得了情报,便用查子特有的方法,将情报传递给了展怀,可是展怀却命令她将这个情报告知自己。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问道:“说吧。”
“有个女子,带着一个十岁的男孩,前不久住进了东昌伯二弟李济中的家里。李二老爷的太太为此很是不满,恰好她的小儿子病了,其实就是小孩子常见的病,两副汤药便能治好,她心知肚明,却还想利用这件事把那女子和孩子一起轰出去。于是她让人来找我,纹银一千两,让我把李家小公子的病因归咎到那对母子头上。”
“贫道一向心善,听说那女子还带着小孩,便多问了几句,本是想问问那孩子是不是李二老爷的外室子,可是没想到没有问出过个,却意外得知,那名女子名叫翠娘。”
无论是霍柔风还是这些游走于江湖和大户之间的女查子,都对翠娘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太平会除了会首谢思成以外,还有一位能与谢思成平分秋色的翠娘子。
可是自从上次在宣抚,谢思成金蝉脱壳之后,霍柔风便没有再听说翠娘子的事了。
她问道:“如果这个翠娘便是太平会的翠娘子,那么那个孩子会是谁,你有没有打听出来?”
张静道:“贫道不知那个男孩是什么来历,但是据贫道所知,荣王殿下的嫡次子,今年便是这个岁数。”
当年,荣王逃出西安时,身边带了两个儿子。荣王妃所出的嫡长子,荣王世子沈彛屯偻蹂龅牡沾巫由蚝搿
第五六七章 追击
“李二太太有何打算?”霍柔风问道。
“二太太送来的千两纹银贫道已经收下了。”张仙姑说道。
“好吧,可惜你来我这里一趟,我却没有这么多银子给你……镶翠,给仙姑封十两银子买酒喝。”霍柔风扬声说道。
候在外面的镶翠封了十两银子,亲自送了张仙姑出府,嘴里还念叨着:“仙姑啊,你可真有福气,遇到我家五奶奶心地好,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
听到身后砰的关门声,张仙姑扯扯嘴角,十两银子啊!
她想起展五奶奶(防)头上的那两颗硕大的东珠,咧咧嘴,真正的有钱人从不会浪费一两银子。
霍柔风半仰在罗汉床上,抱着怀里的大布猴子,想着方才张静说的事。
没过一会儿,大布猴子的耳朵就被咬到她的嘴里了。
这只大布猴子已经不知道缝补过多少次了,洗得也褪了颜色,从三岁跟到现在,她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如果大布猴子没在身边,她睡觉都不安稳。
她啃着大布猴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记得曾听展怀说起过,那次郎青和花四娘去甘州刺探情报,恰好荣王派了大太监王桂去见高怀古,花四娘曾说与王桂同去的是个女子,真正起到主导作用的,反倒像是那名女子。
如果躲在李二老爷家里的那对母子真是翠娘子和沈弘的话,那么当日与王桂一起去甘州谈判的女子便一定是翠娘子了。
好像有一扇门在面前推开,霍柔风的眼前豁然开朗。
这一瞬之间,有很多她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便全都想通了。
当年谢思成从锦衣卫手中脱身后,便去河南投在荣王麾下,为荣王筹集了大批军粮,后来荣王败走酒泉,谢思成赫然出现在京城,即使他行踪隐秘,锦衣卫想要捉拿他,也不是难事。
谢思成贵为太平会首领,他投靠荣王的事,消息灵通的锦衣卫又如何能不知道,他们明明知道谢思成是荣王的人,却放任他在京城而不抓人?
这件事委实不通,但是现在霍柔风想明白了。
那次谢思成被锦衣卫抓走,他能够平安无事地被放出来,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与锦衣卫合作,假装投靠荣王,实则是奸细。
以太平会的声势,荣王一定会非常重视,谢思成一旦投靠,荣王必将他待为上宾。
因此,当荣王败走酒泉后,谢思成回到京城,锦衣卫才像是完全看不到似的。
然而,翠娘子却与荣王走在了一起,或许那个时候,翠娘子还想帮着荣王东山再起,可是没有想到,展怀却打下了甘州。
翠娘子之所以带着沈弘来到西安,十有八、九是想要给荣王保住一条血脉,没想到李二老爷家宅不宁,李二太太眼里不揉沙子,才让张仙姑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么,当日谢思成出现在甘州,他的目的并非是想借助高怀古的兵力,而是要将高怀古引到局内,看似为高怀古出谋划策,实则激起高怀古的戾气,最终不但断送了甘州城池,还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高怀古一死,便如同少了一座屏障,荣王受挫的羽翼尚未养好,展怀挥兵而来,荣王根本无法抵挡,第二次败走。
霍柔风想通了这些环节,看了看被自己咬湿了的猴子耳朵,很是心疼,于是她换了另一只耳朵,继续咬。
她可真够笨的,那年在宣抚,她便被谢思成摆了一道。她的人假扮成翠娘子的人,在大同伏击了谢思成。那时她是想看看谢思成到宣抚的真正目的。
她把谢思成像落水狗一样逼到宣抚,却并不知道,谢思成却就是利用这次的伏击,金蝉脱壳,摆脱了翠娘子的人,悄悄去了鞑剌,求见加海。
想到这里,霍柔风倒吸一口凉气。
翠娘子好歹还是要利用荣王,可是谢思成却要与加海交好。
加海,那是鞑子啊。
谢思成这样做,又与前朝引鞑子兵进关的人有何区别?
一个念头在霍柔风心中升了起来。
谢思成啊,谢婵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儿子,霍思谨的哥哥。
她心头一寒。
谢思成处心积虑,翠娘子甘处险境,他们并非是想让荣王东山再起,而是……他们背后还有人,而那个人想要利用荣王。
谢思成却不想深陷于此,这才有了大同的假遇袭,以及谢思成的鞑剌一行。
但是翠娘子却没有放弃,她仍然留在酒泉,酒泉失守后,她又来了西安。
霍柔风想通了这一切,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再过几个月,霍思谨就是庆王妃了,或许,谢思成还要拉拢庆王。
她让镶翠准备了笔墨纸砚,给远在京城的霍轻舟写了一封信。
这个时候,霍轻舟刚刚回到京城。
之前他想要假死,从此远离京城,与母亲和妹妹在一起,那时他临走时,曾经向霍江拜别,毕竟霍家对他有养育之恩。
现在情况有变,他不但不用现在假死,以后也不用,不但如此,他还要继续霍家嫡长子这个身份。
霍轻舟很是郁闷,可还是硬着头皮回了槐树胡同。
先见过养父再说吧,反正他也不会留在槐树胡同。
可是刚进槐树胡同霍家东府大门,他便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霍家的下人们脸上都带着喜气,走路也比往常要轻快。
霍轻舟让如雾悄悄去打听,才知道府里正在给霍思谨备嫁,庆王府里的长史和嬷嬷都来过槐树胡同,前几天,宫里也派了一位教习嬷嬷过来,教导霍思谨宫中礼仪。
槐树胡同的霍府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霍思谨还明着暗着打赏过他们,这些下人们得了好处,做事更加勤快。
听说居然是为了这件事,霍轻舟就像吞下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索性不出院子,就在自己屋里,等着霍江下衙。
可是他刚刚喝到第二杯茶,霍思谨便来见他了。
“大哥,您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都要担心死了。”霍思谨眼泪汪汪,如同一朵含露的小花,楚楚可怜。
第五六八章 苏浅
若是以前,霍轻舟可以对霍思谨视而不见,可是自从知道霍思谨是谢婵所出之后,他面对霍思谨时,便有要掐死她的冲动。
他和霍柔风兄妹之间无话不谈,因此,霍柔风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过他,不要与霍思谨有任何冲突!
霍轻舟的身世迟早会公布于众,霍家与他有养育之恩,霍轻舟是清流,是读书人,而并非是世人眼中为所欲为的勋贵子弟,因为一旦霍轻舟对霍思谨做出什么,他就是世人眼中的忘恩负义之徒!
天下人想要看到的,是忠孝仁慈,德才兼备的谢家后人。
看着面前柔情似水的霍思谨,霍轻舟缩在衣袖里的手紧攥成拳,他冷冷地说道:“还好,这条性命是保住了。”
“哥,你以后可不要再主动要这种外出的苦差了,你看这次有多危险,祖母和父亲大人都为你提心吊胆,西府的区老夫人和叔叔婶子们也忧心忡忡……”
这就是在说教他了?
她有什么资格说教他?
霍轻舟脸露不悦,正要反唇相讥,忽然他心头一动。
这次的差事的确是他主动要求的,但却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请缨的,他不想惹人怀疑,因此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也只有一两个人知晓。
他“出事”以后,霍江或许会去查问此事,但是他深知养父的为人,霍江决不会对霍思谨细说他的事。
而霍思谨只是一个待嫁深闺的女子,她又如何知晓?
即使她让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到啊。
除非是为她打探消息的人来头不小,更或者这就是有人告诉她的。
会是谁呢?
庆王?
霍轻舟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庆王与霍家的这门亲事看着好看,实则鸡肋,庆王不一定会看重霍思谨,更没有必要把这种事告诉她。
可若不是庆王还会是谁呢?
且,以霍思谨往常流露出的性情,也不像是会来他面前说教的人。
她为何要说上这一堆废话?
是了,她不是真的在说教,也不是真的要表达她的关心,她只是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
这次的差事是他暗中谋划来的,她知道这件事!
霍轻舟抬起眼睑,第一次正眼打量霍思谨。
柳眉凤目,樱桃小口,尖尖的下巴,这是戏文话本子里标准的美人儿,可却并非宗室喜欢的模样。
虽然没有见过谢婵,但是霍轻舟想像中的谢婵便是霍思谨的模样,可惜他以前是走眼了,他一直以为霍思谨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或许是因为她从小生长的环境,优雅有之,却少了大家闺秀应有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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