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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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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上当,姜伯儒只好作罢,在心里连说几句小鬼头,这才继续说道:“恰恰相反,庆王的生父并非是如今在京城的那两位游手好闲的富贵王爷,而是死了的那一位。”
  “死了?”这一次,霍柔风和展怀又是异口同声,两人的声音里失望超过了震惊。
  好不容易才从小渊口中套出话来,可那人竟然死了。
  如果黄显胜黄大头没有说错的话,陈太妃的那个儿子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恐怕皇陵里烂得只余下骨头了。


第五七九章 兄弟

  即使是皇陵里的死人,也曾经是活生生的人,他活着时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过旦夕祸福。
  但是,如果可以,霍柔风宁愿当年与太后有私情的那个人,是路太妃的两个儿子。
  她记得很清楚,路太妃的二子都曾是亲王,路太妃去世后,太后找了个因由,将他们降为了郡王。
  这和小渊的郡王不同,惠亲王虽是亲王,可小渊表面上是嗣子的身份,虽然承袭了惠亲王的香火,却也由亲王降为郡王。
  在路太妃的这两个儿子,却都是因罪降爵的。一位由诚亲王降为江陵郡王,另一个由谦郡王降为南阳郡王,有封地却不让他们就藩,无圣旨,终生不能离开京城百里。
  这两位当然不可能会是太后的奸(防)夫了。
  如果真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位,恐怕这时要么死了,要么就混得风生水起,宗室之中的佼佼者了。
  因此,正如姜伯儒所说,庆王的生父是陈太妃的儿子,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了。
  霍柔风问道:“陈太妃的儿子死得太早,他的封号是什么,是怎么死的?”
  黄大头虽然对宗室如数家珍,可也只限活着的人,或者是近年还活着的人。陈太妃的儿子死的时候,黄大头刚刚出生,他自是不知道,也不会关心。
  “顺亲王,死时年仅三十岁,正妃早在他去世几年前便病故了,膝下两女,顺亲王去世之后,太后怜惜两位郡主孤苦无依,封为公主,后又改封长公主,因顺亲王无子,太后并许偌日后在宗室中选个聪明机灵的孩子承继顺亲王香火。”说话的人是展怀,他沉声说完,屋里一片寂静。
  霍柔风也没有想到,展怀竟然对顺亲王的事情这般清楚,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展怀说起宗室的事情。
  她忍不住看向展怀,展怀对她笑了笑,道:“芳仪长公主身边的女官郭玉龄,便是顺王妃的娘家侄女,顺王妃出身书香门第,太后对郭家甚是抬举,郭家子弟为官者有七八位,但是说来有趣,他们当中官职最低的也有正五品,其中更有两名三品大员,可是却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外放,无一人在京为官。”
  原来顺王妃竟是郭玉龄的亲姑姑!
  到了此时,霍柔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顺王妃的死十有八、九是自尽,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索性一死了之,让太后承她的人情,为自己的娘家换来富贵平安。
  所以,太后虽然抬举了郭家,可是却不让郭家人进京为官,一来是扼住郭家的气势,二来也是太后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在郭玉龄虽然在长公主身边,可她是女子,兴不起风浪。
  芳仪长公主是展家媳妇,以展家一贯的谨慎,她身边的每一个都会严查,是以展怀能对顺亲王的事情信口说来。
  霍柔风抬眸看向姜伯儒:“庆王的父亲是顺亲王?唉,庆王的命也真够硬的,克死了便宜爹,又克死了亲爹。”
  说完,她吐吐舌头。
  做为人类,果然还是不能说话太过尖酸刻薄,她说人家庆王命硬,而自己不但是遗腹女,且后来养父也过世了。
  她捂捂脸,九爷说错话了,以后改还不行吗?
  “九娘子,不对,五奶奶说错了,你不觉顺亲王死得太及时了吗?及时便是巧,但凡太巧的事,十之有五都是故意而为之。”姜伯儒说道。
  霍柔风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事凑巧,也当然知道顺亲王要么是被太后灭口了,要么就是自尽。新帝登机,真若是被新帝查出什么,那不就尴尬了,还不如一死了之,既保住了彼此的颜面,也保住了庆王。”
  “非也非也,五奶奶有件事你恐怕是疏忽了。”姜伯儒道。
  “何事?”霍柔风问道。
  “五奶奶莫非忘了太平会的那位老当家了?五奶奶仔细回想一下,你出生的那一年,太平会如萤萤之火兴起不久,算起来那时也只有一两年而已。”姜伯儒提醒道。
  霍柔风是当今天子继位的第三年出生的,彼时朝政已落入太后之手。而那个时候太平会已经存在,但是还没有形成势力,因此谢红琳通过黄河帮,便能轻而易举找到他们要人。换做今时今日,以黄河帮的势力,根本没有资格与太平会讨价还价。
  霍柔风猛的一惊,惊呼道:“无论是太平会,还是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顺亲王死后才发生的,呀,这也太巧了,就连我娘被锦衣卫搜捕,也是在顺亲王死后。该不会是顺亲王假死,而实际上却隐身江湖呢?”
  说到这里,霍柔风蓦的又想起了一件事,这一次,就连泰山崩于前也不皱皱眉的霍九爷也吓了一跳,她张大了嘴巴,又用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太太太匪夷所思了,该不会是九爷平时看话本子看的,想得有点多?
  “五奶奶,你不用捂嘴,就是你想的那回事,你想的没有错。”姜伯儒说道。
  一旁的展怀都想挠头了,他们在说什么?他每一句全都能听懂,可是放到一起,他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姜大先生,这位顺亲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德高望重,就……”
  姜伯儒直摇头,你想说我一大把年纪,别和你媳妇一起胡闹是吧?
  你媳妇一点就透,你却听不明白,所以说,生而知之就是生而知之,与你们这等凡夫俗子不同。
  所谓生而知之,便是一出生便什么都知道。
  比如说霍九爷,两世为人,自是比同龄人知道得多了一些。
  “五将军,顺亲王当年假死无疑,恐怕是找了替身,而他本人则离开了京城,一则是为了太后和庆王,二则也是为了他自己。他离开京城之后,便创办了太平会,紫禁城里有个王,在他要成为紫禁城外的那个王。”
  姜伯儒闲闲地说道。
  展怀却已勃然变色,他和霍柔风早就一起分析过多次,那位神秘莫测的太平会老主人,便是当年谢婵在江南时遇到的男人,亦是谢思成的生父。
  如果这一切全都成立,那么庆王和谢思成,实则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甚至比谢思成与霍思谨的关系还要近一些。


第五八零章 行刺

  人间四月天,草长莺飞,春意酥怀,展怀送霍柔风回到了随云岭马场,他只在马场里住了一天,便去了榆林。
  这也是霍柔风成亲大半年来,第一次回娘家小住。
  谢红琳盯着女儿那和成亲前没有区别的身材,不住摇头。
  霍柔风仰天长叹,这次九爷是真的没面子啊,成亲前她的小日子总是不准,可是成亲以后,却是每个月如期而至,从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
  霍柔风拍拍空空如也的肚子,喃喃自语:“对不起啊宝宝,看来娘要把你生在军营大帐里了。”
  如果一切顺利,最多两年,她和展怀就要起兵了。
  虽说还有两年,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她和展怀注定要聚少离多,像现在这样都没能怀上,以后恐是更难了。
  不过这些事情很快就被霍柔风抛到了脑后,她也只陪了谢红琳两天,便带着金豆和小乖,与姜伯儒一起去了距离马场三十余里的军营。
  那里有霍柔风的五万大军和五千女兵。
  霍柔风在军营里住了八天,到了第九天时,庆王大婚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与这个消息一起来的,则是霍江致仕的消息。
  状元及第、二品大员,曾做过内阁大学士的霍江致仕了。
  他向皇帝递交的致仕折子言简意赅,他有风湿,天气微凉便疼痛难忍,因此奏请圣上,准他致仕南迁,著书立说,教书育人。
  明眼人都知道,霍江明意上致仕,实则是避嫌。
  皇帝很快便准了他的折子,并且赐给他两箱古书和一批药材,让他专心养病和著书。
  于是,还没有等到霍思谨回娘家住对月,霍江便带着皇帝赐的书和药,由霍轻舟陪着一起南下了。
  据说,霍江致仕南下的消息传来,江南乃至两湖两广的各大书院相继送来了请帖,请霍江去自己的书院一聚。
  霍江离开京城的时候,正是一年里春光最美的季节,百事以孝为先,霍轻舟请了旨,送老父南下。
  庆王和霍思谨送至城外三里,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霍思谨知道,她在庆王府里的艰难生活开始了。
  霍轻舟的信很快便来了,他告诉霍柔风,霍江已经回复了嘉兴南湖书院,要在那里住上一阵子。
  霍柔风自幼在江南长大,她虽然没有正式进过学堂,可是也知道江南有四大书院,但是这个南湖书院却不在四大书院之中。
  亦就是说,霍江选择的,是一间名气不大的书院。
  不过霍柔风是理解的,她与霍江相处过,以霍江的一贯作风,是不会选择名气很大的书院的。
  她想了想,还是给她在浙江的两位大掌柜写了信,让他们对霍江照应一二。
  无论如何,霍江也与霍轻舟有恩。
  谢红琳听说以后,放下手中的画笔,对陪在她身边的采荷道:“你也不小了,明年我就让九姑奶奶给你寻门好亲事。”
  采荷吓了一跳,也不知夫人怎么就想到她的亲事上了。
  见她羞红了脸,谢红琳笑着说道:“没有几个女子能如你们九姑奶奶那么有眼光,第一眼看上的就是自己的良人,可是若不笨一回,又怎能知道哪个才是最好的。”
  京城里,霍思谨正在发愁回娘家住对月的事。她如愿以偿成为庆王妃,三朝回门的时候,霍沅看她的眼神都像要杀人。可是她知道,霍沅是再也不敢对她如何了,从今以后,无论是冯老夫人还是霍沅,或者是京城里那些所谓的贵妇贵女,对她都只能仰视。
  可是现在,这个对月她还要不要回去呢。她倒是不怕回去面对冯老夫人和霍沅,她知道她们不能把她如何,可是她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霍江和霍轻舟都不在京城,且,霍江还致仕了,当她听说父亲致仕的那一刻,霍思谨气得浑身发抖。
  霍江居然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肯给她。
  偏偏庆王的侧妃还酸声酸气地恭维她,说什么霍大学士两袖清风,视权贵如粪土。
  这哪里是恭维,这分明就是来恶心她的。
  霍思谨却只能笑如春风。
  她没有回娘家去住对月,而庆王也给足了她的面子,直到大婚后一个月,才去了侧妃那里。
  不过,却也从那以后,便没有再进过她的屋子,就连初一十五,庆王也是住在书房里。
  霍思谨没有在意,当她在长公主府里给庆王下套的那天起,她就没有再指望庆王会与她相亲相爱。
  就如现在,相敬如宾便是最好的了。
  而对于其他的,她早就不指望了。
  她连思诚也指望不上,还能指望什么。
  从今以后,她只能自己靠自己了,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转眼便是端午节了,霍思谨一早就让人打听出来,庆王府里从来也不过端午,所以她便也没有张罗。
  端午节那天,她陪着庆王进宫与太后家宴,皇帝照例没有过来,皇后与太子来了,这还是大婚之后,霍思谨第一次见到太子。
  太子似是早就不记得她了,目光从她脸上轻飘飘地掠过去,霍思谨微微一笑,鬼才相信太子会不知道这位皇婶婶其实是他没有挑中的。
  那天临走的时候,太后让她多留一会儿,片刻后,便有一位太医过来给她号脉,继而告诉太后,说她身子康健,用不了多久便能怀上子嗣。
  太后很高兴,当天便让内侍将一尊送子观音送去了庆王府。
  而庆王则回到王府,便又一头扎进书房里,晚膳时也没有出来。
  霍思谨早早睡下,今天是五月初五,庆王就连初一十五都不进她的屋,五月初五就更不会来了。
  她睡得正沉时,忽然被噪杂的声音惊醒,翠缕值夜,闻声后连忙出去询问,片刻后,翠缕惊慌地跑了进来:“王妃,出事了,有刺客、有刺客行刺王爷!”
  “啊?王爷如何了?”霍思谨自己披衣坐了起来。
  “不知道,院子外面都是府兵,奴婢出不去,这些都是府兵说的。”
  这时又有几名丫鬟跑了进来,说府卫长在外面,请王妃千万不要出去,刺客还没有抓到。


第五八一章 疑问

  庆王府里闹腾了大半夜,依然没有抓到刺客,苏浅对庆王道:“不如通知五城兵马司吧,让他们在城里搜查。”
  庆王咬牙切齿,道:“还不快去!”
  苏浅朝一旁的侍从便个眼色,侍从转身便走,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庆王又把他叫住:“算了,不要兴师动众,闹得百姓不得安宁,本王也没有受伤,让人加强王府防守便是。”
  苏浅眉头微动,怎么?这么大的事居然要不了了之?
  次日,霍思谨听说庆王居然没让通知五城兵马司,她也吃了一惊。
  别说是贵为亲王的庆王了,就是寻常官宦人家,遇到这么大的事,也会立刻到五城兵马司报案的。
  庆王递了牌子,当天上午便进宫了。
  霍思谨在府里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庆王为何急着进宫,按理说,只要庆王想要瞒下,这件事是不会传到宫里的,他也不用担心太后会知道。
  庆王从宫里回来,霍思谨亲自端了补品送到书房里。
  她原本以为,庆王一定会招集幕僚在书房里商议捉拿刺客之事,可是却没有想到,书房里却只有庆王一个人,内侍们都在廊下候着。
  见她来了,庆王指指旁边的椅子,柔声道:“你怎么来了,快坐下。”
  庆王对她,永远都是这般温柔体贴、轻声细语,就像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只有霍思谨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东西而已。
  自从她嫁进庆王府,庆王也只有在洞房花烛时与她行过周公之礼,后来整整一个月,庆王睡在她身边,却没有动过她一下。
  “王爷,妾身愚钝,除了张罗饭食、炖炖补品,也没有可以帮上您的了。”说着,她亲手将补品捧给庆王。
  庆王接过来,却没有立刻喝,而是放在一旁,道:“有点烫,我晚点再用。”
  霍思谨微笑点头,起身便要走。
  庆王伸手拉住她,道:“王妃,今天不要走了,陪本王宿在这里吧。”
  霍思谨心里打个突,昨夜庆王就是在书房里遇袭的,今天他不但还要留在书房里,竟然还要让她一起留下。
  她犹豫着问道:“王爷,妾身是后宅女子,留在书房里好吗?若是让长史知道,会以为妾身……”
  “无妨,本王就是不想一个人在这里而已,你知道吗?本王小的时候最喜欢过端午了,因为那天是太子哥哥的寿辰,东宫里会把寿面寿桃送到皇子所,我还记得那些寿桃,每一个都是蒜头大小,和父皇母后的寿桃不一样。而我们其他皇子做生日时,只有寿面没有寿桃。”
  霍思谨心头一动,庆王爷口中的太子哥哥肯定不会是今上,若是今上,他不会这样称呼。
  莫非是祥太子?
  “可是那一年的端午,东宫又送来了寿面和寿桃,我刚刚拿起寿桃咬了一口,就被身边的内侍夺了过来,他还从我嘴里把已经吃进去的寿桃抠了出来。”
  “我嚎啕大哭,看着内侍把银针插进寿桃里,逐个验过之后,这才让我继续吃,可我已经不想吃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可是那天夜里,我忽然从梦中惊醒,才知道有个内侍要杀我,被其他内侍拿下了。”
  “王妃,那天也是端午节,那是本王第一次遇刺,你瞧,本王又活了二十年,二十年后的同一天,本王又遇刺了。”
  庆王的声音干燥而温柔,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可是听在霍思谨耳中,却是毛骨悚然。
  “王爷……”
  她刚刚开口,庆王便做个噤声的手势:“嘘,别说话,或许刺客就在梁上,随时会跳下来。”
  霍思谨面色如纸,庆王昨夜刚刚遇刺,今天一定增加了人手,刺客又不是神仙,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突破重围来行刺呢,庆王分明是在吓唬她。
  “王爷,您是在吓唬妾身吗?”她颤声问道。
  “是啊,本王就是想让王妃知晓,你既然挖空心思要坐到这个位子上,就要禁得起这个位子带给你的一切,瞧瞧,小脸煞白,这么一点点小事你就怕了?真想不出来,你居然会是霍炎的妹妹。”庆王的声音依然温柔,可是字里行间却都是嘲讽。
  霍思谨霍地站起身来,庆王是要连最后的脸面也不给她了吗?
  可是这又如何呢?
  她微微一笑,重又坐下,道:“王爷,那么妾身便在这里陪着您,如果刺客真的来了,妾身拼了性命也要护住您。”
  “哈哈哈!”庆王大笑,像是从未听过如此可笑的话。
  笑毕,他拍拍手,轻脆的掌声在屋内响起,忽然,霍思谨眼前一花,一个人竟然真的从屋顶跳了下来,就跳到她和庆王的面前。
  这个人一身黑衣,脸上黑巾蒙面,可是从那苗条的身材来看,这是个女人!
  女子向庆王抱拳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庆王道:“叶子,这位是王妃,若是刺客来了,你不用护着本王,只需把王妃拉到本王身前,让她护着我便是。”
  “属下领命!”女子应声,身形一闪,重又跃到屋顶上。
  霍思谨抬起头来,却看不到女子的藏身之处,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霍思谨看向庆王,她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她想不出这个男人为何会如此厌恶她,只是因为她使了手段,让他不得不娶了她吗?
  “王爷,妾身自从进府以后,恪尽职守,从未行错半步,王爷为何还要抓着以前的事情不肯原谅妾身呢,王爷,我们已是夫妻,您就不能……”
  没等她把话说完,庆王便伸出一根手指,温柔地划过她的眉心,轻声说道:“傻孩子,你以为我是不肯原谅你吗?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想让你保护我呢,因为本王知道,要杀本王的人,是万万不会伤到你的。”
  霍思谨脸色大变,庆王的意思,难道是说她里应外和,与别人一起谋害他吗?
  他怀疑她和刺客是同伙?
  “不,王爷,妾身只是后宅女子,怎么会与刺客有牵扯,王爷,您是冤枉妾身了!”
  大颗的泪珠滑落下来,霍思谨哭得如同梨花带雨。
  “是吗?王妃难道不认识谢思成吗?哦,或许是本王记错了,几次三番去撷文堂找谢思成的,莫非不是王妃?”


第五八二章 慈宁

  谢思成!
  霍思谨瞬间面如死灰。
  庆王是如何知晓的?她和思诚的关系,就连阎嬷嬷也不知道,虽然翠缕去给思诚送过几次信,可是她能保证,翠缕亦是一知半解。
  庆王望着自己的王妃,惊慌、恐惧、无法相信,他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些神情,就连当日在长公主府,她装成可怜小白花时,脸上也没有这般精彩。
  真是解气!
  “王妃,别害怕,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只要你活着一日,便一日是本王的妻子,若你为了保护本王而死,本王定会选一个德才兼备的庶子记在你的名下,让他为你扶灵捧罐,百年之后,你再随本王入住王陵,你的棺木陪在本王身边,我们在阴间继续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好夫妻。”
  偌大的书房中,静得可怕,只有庆王的声音幽幽响起,如同空谷中传来的莫测足音,又如夜色中回荡的亡魂哀歌。
  霍思谨只觉胸口发闷,闷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不顾形像地张开嘴使劲呼吸,像一条离岸的鱼。终于,她让自己平静下来,冲着庆王莞尔一笑:“也好,妾身就伴在王爷身边,若能为王爷而死,那当是妾身之幸也。”
  庆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她,又像是从未认识过她。
  “很好,如你这般舔不知耻的女子,本王还是鲜少见到,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再回你自己的院子了,本王走到哪里,你便跟到哪里。”
  霍思谨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是尊贵的王妃,可是现在却成了庆王的跟班,即使庆王去侧妃或那些连封号也没有的女人屋里,她也要跟着。
  她本应觉得耻辱的,可是耻辱又有何用?当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颗尘埃,还何谈耻辱?
  霍思谨起身,曲膝行礼:“妾身领命。”
  庆王冷冷地看她一眼,厌恶地挥挥手:“不要在本王面前晃悠,本王看到你就膈应。”
  霍思谨微笑,直起身子走到一侧,那里有几张圈椅,霍思谨坐下去,面色平静。
  庆王嘲讽地说道:“果然,和谢思成一样,都是那个贱货生的野(防)种,和你们的亲娘一样的贱!”
  霍思谨闭上眼睛,或许他们的亲娘真是个贱人吧,思诚也从来不和她提起他们共同的母亲,她也不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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