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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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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老爷道:“他告假半年,如今也才过了一个多月,百事孝为先,霍大学士要在嘉兴长留,霍炎自是要在此多逗留些日子。”
苏老太爷点点头,又问:“浅儿既让你尽力协助霍炎,想来是有他的想法,你就照着去做便是。”
苏大老爷应声,道:“是,父亲,说来也怪,收到浅儿的来信之后,我还以为霍炎此番送父亲是次,为庆王拢络人心是主,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却感觉霍炎似是并没有为庆王爷招揽之意。”
苏老太爷也有同感,他道:“或许霍炎并不急于站队,这也难怪,他幼庭承训,于朝中之事看得透彻,只是可惜了浅儿,论才学论风仪,皆不输于霍炎,可惜却只能跟在庆王身边马首是瞻,是以我们家也只能早早站队……”
“父亲,我在想或许浅儿的意思,并非是为了庆王,他或许是想借着霍炎的到来,给我们家留条后路呢。”苏大老爷说道。
“后路?霍炎如今心意不明,且,他们霍家不是也连着庆王爷吗?这后路又如何能放在他身上。”苏老太爷不悦地说道。
倒也不怪长子多想,怪只怪浅儿,明明早在京城,对朝堂之上的事情应该早就心里有数,可偏偏给家里写信也要藏头藏尾,他每次来信,一家人都要揣摩,且还不能保证就是真的懂了他的意思。
果然啊,孩子还是要养在身边的才最是贴心。
浅儿幼时可怜,被人牙子偷走,辗转卖到京城,直到长大后才认祖归宗,虽然他是苏家的至亲骨肉,可是却总像是隔着什么,与家人谈不上亲厚。
苏家人这样想着,虽然并不清楚苏浅的本意,可还是按照苏浅信上所说,攒了几个局,让霍轻舟与江南的世家子弟及读书人相互认识。
一个月后,苏大老爷脸色阴沉地走进苏老太爷的院子,道:“父亲,京城出事了。”
他把玉净寺走水,皇帝受伤,接着庆王在养马场也受了重伤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苏老太爷。
苏老太爷勃然变色,道:“这是何时的事,是浅儿写信回来了吗?信呢?”
苏大老爷摇摇头:“浅儿没有信来,这是咱们自己的人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至今已有十几日了。”
苏老太爷埋怨道:“浅儿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只言片语。”
说到这里,他怔了怔,对苏大老爷道:“该不会是他已经不方便写信回来了吧?”
苏大老爷道:“如今京城上下都在传是太子要加害庆王爷,想来正是因此,浅儿担心被人盯上,才没有写信回来。”
苏老太爷沉吟良久,才道:“真若是太子所为,那么京城里是要变天了。”
变天了这三个字,从苏老太爷口中说出来,显得无比沉重。
因为苏浅的缘故,在任何人看来,苏家连着庆王府。
在以前乃至现在,这对于苏家都是一件好事。苏家虽然走的是读书入仕的路子,可是又有哪个家族不想得到更多呢。
也是因为庆王府,苏家由一个二等世家,一举成为嘉兴数一数二的家族,在整个江南也有一席之地。
可是到了现在,苏家人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条通往悬崖的路。
向前走,那就只能跳下去,可若不向前走,回头的路又在哪里。
那一夜,苏家上下俱都辗转反侧。
无奈,次日刚刚用过早膳,苏大老爷便去南湖书院,找霍轻舟。
霍轻舟正在湖边练拳,苏大老爷虽然不懂武功,可也能看出,霍轻舟练的就是最普通的拳法,族里的孩子为了强身健体,也都跟着家中护卫们学过一招半式,这套不知道叫什么拳的,便是孩子们经常练的。
霍轻舟练完拳,这才看到苏大老爷站在一旁,他连忙温文而雅地行了礼。
苏大老爷却连寒暄也省了,开门见山问道:“霍贤侄,庆王受伤的事,你可知晓?”
霍轻舟点点头,笑话,如雾早就六百里加急,这件事告诉他了。
第五九零章 装
霍轻舟两道如远山含黛的眉似蹙非蹙,一双似桃花锦绣的眸如烟如雾,脸上写满沉痛,似是每个毛孔里都是哀伤。
苏大老爷的心沉了下去,霍江若是现在死了,霍轻舟也就是这副神情了。
这是……真要出大事了吧。
“贤侄,京城里的消息莫非你也……”
霍轻舟缓缓点头,每一下都似有千钧重。
他娘的,老子欢喜得天不亮就醒了,把生平学过的武功全都练了一遍,还是难以抒发心里的快乐,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来找老子打场架发泄发泄就好了。
“苏世伯,轻舟已经知晓了……轻舟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唉!”
霍轻舟索性坐到湖边的青石上,以手支额,看似沉思无语,可是苏大老爷知道,霍轻舟一定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多都还沉迷于风花雪月,而霍炎却是心系家国,情牵朝堂,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苏家怎么就没有一个像霍炎这样的男儿呢。
不过也难怪霍轻舟会伤心啊,抛开庆王的这层关系不说,如果只是站在一个寻常人的立场上,也会心寒啊。
想到这里,苏大老爷忙问:“贤侄,你是说真的是太子做的?”
苏家虽然也在京城里有人,但是山高水长,这消息传到嘉兴,就已经有所延迟,而且也并不详细。
因此,苏大老爷虽然也怀疑到太子头上,可是他更想从霍轻舟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霍轻舟不但是庆王的大舅子,他还是朝中官员,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儿。
霍轻舟无比沉痛地点点头:“如今京城里已经都传开了,说太子代替皇上与太后去庆王府探望,庆王爷拒而不见,后来太后亲自去了王府,从王府回来,太后急火攻心,夜里吐起血来,周医正前些日子被皇上打昏过去,当时正在家里养病,慈宁宫派人召他进宫,他是被抬着去的,周家就在永昌大街的四喜胡同,周医正被抬出来时,天已经亮了,永昌大街上的行人全都看到了。”
苏大老爷去过京城,他当然知道永昌大街是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周医正从家里被抬出来,那定然会被很多人看到,可想而知,若非是宫里的贵人出了大事,又怎会把人一路抬进宫去呢。
太后虽然已过盛年,可也还未到老弱之时,怎么就呕血了呢,不用问了,定然是被太子给气的。
谁都知道太后最疼的就是庆王这个小儿子了,而太子虽然是一国储君,可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太后与皇帝母子离心天下皆知!
是啊,太子是一国储君啊,身为储君,却做出加害皇叔之事,简直令天下人失望。
庆王虽得太后宠爱,可也不过是个闲散王爷而已,但是太子却依然容不下他,依然不肯放过他。
这等心胸,是何等狭隘!
可是无论是太子,还是庆王,他们之间的事情,又岂是寻常人可以评论的?
唉,除了扼腕就是叹息,好像也没有别的了。
看着霍轻舟悲伤的样子,苏大老爷于心不忍,劝慰了几句,这才离去。
见他走了,霍轻舟眉宇间的伤感瞬间烟消云散,他对如烟道:“快快快,快服侍我用早饭,然后通知书院里的人,就说我要去湖边洗笔。”
所谓洗笔,当然不是穷得没有水盂才跑到湖边洗毛笔,这其实是另一种叫法而已。
就是说,轻舟公子要到湖边做文章了,崇拜者们都来观摩啊!
于是,霍轻舟不紧不慢地吃着一大碗羊肉烩面,然后便抱怨说,这哪是羊肉烩面啊,分明就是阳春面上放了两片肉而已。
抱怨完了,霍轻舟把汤面里的羊肉全都挑着吃了,然后把面条留下,问如烟:“湖边有人了吗?”
如烟连忙小跑着出去,不多时便回来,道:“已有二十多位学子在等着公子呢。”
“只有二十多位啊,那么就不急,再等等,等人上齐了咱们再去。”
霍轻舟说完,拿过象牙的牙签,开始剔牙。
如烟眼睛都疼了,您只吃了几片羊肉,也用剔牙吗?
霍轻舟剔完牙,又看向如烟,这一次如烟没等自家公子再问,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少顷,如烟回来:“公子,湖边已围扰了五十二人。”
他真是一个一个数的,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五十二人,那还是不够多啊,是不是我选的时间太早,他们还没有起床呢?”
霍轻舟抚额,真是件头疼的事啊。
如烟只好一次一次地往湖边跑,终于,他跑回来告诉霍轻舟:“公子,现在湖边已有二百三十一人,除了书院里的学子,还有城中几大府第的公子们,对了,就连花柳巷里的姐儿,也来了两位。”
虽然对人数还是不满意,可是霍轻舟只好站起身来:“算了,我就先去写着吧,嘉兴不比京城,终于是小地方。”
如烟叹息,小地方吗?京城是大地方,可是也不能一下子就聚集这么多读书人,反倒是江南的这些小地方,读书人不但多,而且齐心。
终于霍轻舟不情不愿地来到了湖边,这时候的湖边上,等候的人比方才更加多了,远远望去,黑鸦鸦的一大片。
霍轻舟嘴角露出笑意,这就对了,这才是轻舟公子提笔写字时,应该有的场面啊。
远远看到他的身影,便有人高声欢呼:“看,状元郎来了!”
所以这样喊的人肯定不会是读书人,应该是一起来看热闹的普通百姓。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当中还夹杂着女子的欢呼声,不用说,这是青…楼里的姐儿。
霍轻舟微微颔首,不错啊,这方方面面的,是他想要的。
如烟摆下笔墨纸砚,霍轻舟走过去,一撩衣袍,便在一方青石前坐下,湖风吹来,衣袂飘飘,他挥挥衣袖,众人眼中便看不到一丝云彩。运腕如飞,笔走龙蛇,虽然看不到他写的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那定是妙笔生花的锦绣文章。
第五九一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霍轻舟每写完一张纸,便将纸随意扔在地上,如烟立刻捡起来,大声念诵。
如烟有一副好嗓子,一口京片子字正腔圆,方才还闹哄哄的围观人群,此时鸦雀无声,只有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被湖面的微风送出很远。
文笔为刀、如剑、如挑破漫漫黑夜的那一簇星光,由惊艳,到惊讶,再到惊撼!
在场的每个人,有读书人,有市井小民,甚至还有青…楼女子,他们都在听,聚精会神地听,有的人能够听懂,有的人听不懂。能听懂的人只觉这是好文章,震撼心灵的好文章;听不懂的也觉得这是好文章,每一个字都好听,比唱戏的戏文还要好听;青…楼的姐儿大多会念上几首艳诗,她们也觉得这是好文章,虽然不如艳诗绮丽,可是这写文章的少年长得绮丽啊,真是太好看了,只是这么看着,就是一幅画,这么好看的少年写的文章,当然是天底下顶好顶好的。
转眼间九张纸全部写完,霍轻舟站起身来,长身玉立,如同临风的树,又如空谷的兰。
他再一次挥挥衣袖,手中狼毫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落中湖中。
霍轻舟看都没看围观的众人,他昂首阔步,向着远处走去,轻衣阔袖,宛若仙人驾临,众人不敢眨眼,生怕眨眼之间,他便随风飞走。
远处水天一色,霍轻舟越走越远,如同走进水墨画卷,或许他本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否则,这尘世之上,怎会有如此完美如此令人一见倾情的人?
直到他彻底走进山水画中,人们才回过神来,哎呀,怎么只顾着出神了,文章,状元郎写的文章啊!
早有人捡起如烟念诵过的纸,大声朗读起来,有随身携带纸笔的,当即便挥毫抄写出来。
当天,霍轻舟的文章便在茶楼酒肆间传播开来。
“状元郎的字里行间都是悲愤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了吗?太子行刺了庆王爷,还差点烧死了当今天子。”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太子是储君,皇位迟早是他的,他急什么?”
“说的就是啊,可是千真万确,太子非但弑父弑叔,还把太后气得吐血卧病在床呢。”
“难怪霍小状元如此悲愤,换做是我,听到这样违悖伦常之事也会义愤填膺。”
“这样说来,霍大学士之所以会致仕,或许也是因为太子不仁不义,霍大学士为人刚正不阿,自是不愿辅佐于他。”
“天啊,如此储君,国将不国也,呜呼哀哉,天地不容!”
此时此刻,霍轻舟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靠在湘妃椅上。
果然啊,读书人就是世上最爱嚼舌头也最闲得淡疼的人群。而且读书人之间的关系也最是错综复杂,一个家乡的叫做同乡、一个学堂里出来的不论长幼都叫同窗、一次科考考中的都叫同年、而同一个坐师门下不论年份的都叫同门;张三和李四是同门,李四和王五是同年,张三和赵六又是同窗,刘七和周八又是同乡,这样一来,王五和赵六、刘七和周八在张三和李四的诗会上认识,他们就成了同道中人,彼此间相识恨晚。
如此这般,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能联络在一起,偏偏这些人平时又很闲,芝麻绿豆大的事,他们也能洋洋洒洒写个几大页,于是小小的嘉兴城里的这件小事,很快便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嘉兴、飞出了江南、传遍了天下。
当然,此时此刻,这还只是轻舟公子的美好想法而已,不过他有信心,此事必将按照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发展下去。
而他要继续做的,就是多放出一点闲言碎语、小道消息,然后再旁敲侧击,把他对太子的失望与愤慨感染到每一个人。
京城之中,展愉再次到庄子里求见姜伯儒时,已是距离上一次一个多月之后了。
“姜大先生,蒯小宝的干儿子进了东宫,太子如今腹背受敌,得知蒯小宝想给干儿子寻个好差事,太子主动把那孩子要了过去,乾清宫里他还要用到蒯小宝的地方还多着。”
姜伯儒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他想要的就是把人送到太子东宫。
他耐着性子听展愉把话说完,道:“好,既然把人送进去了,那就不用再理会他了。”
展愉一怔,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把人送进去了,怎么又不理会了?
他诧异地问道:“为何不再理会了?”
“我说不理会就是不理会,哪有这么多为何?”姜伯儒不耐烦地说道,难怪当年先祖要辅佐女帝,瞧瞧,都过了一百多年了,这些人还是啰啰嗦嗦,和他们打交道,怎如与谢小九说话更加畅快。
一转眼离开陕西三个月了,也不知道谢小九怀上娃娃没有,唉,他和谢小九只有五年的宾主之义,他还想在临走之前,给谢小九的娃娃相一相,万一也是个投胎转世的呢。
面对姜伯儒的强硬,展愉除了无奈也就只有无奈了。
虽然姜伯儒不让他再理会蒯小宝干儿子的事,可是展愉并没有完全听从,隔三差五便打听打听。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姜伯儒的意思了。
如今的太子,疑心极重,别说是这半路送进来的小内侍,就连那些从小陪他长大的人,他也并不信任。
东宫里接连换了几批人,美其名曰是年纪大了要放出宫,实际上,就是太子要趁机除去自己不信任的人。
太后的病已经好了,反倒是皇帝,却像是病得更重了。
当然,皇帝的病与别人不一样。
自从那次他打趴下太医院三个人之后,皇帝似乎是打上了瘾,他动不动就会用东西往人身上砸,有茶杯茶盏、笔墨纸砚,连同花盆花锄,但凡是皇帝伸手能够拿到的东西,稍不合心意便拿来砸人。
一天,太子到乾清宫请宫,刚刚踏进宫门,斜次里便飞来一串硕大佛珠,以伏魔降妖的姿态打在太子脑门上,太子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第五九二章 终会离去
自从皇帝从玉净寺搬回乾清宫,这些日子以来砸晕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自从周医正开始,皇帝便是指东打西,百发百中,乾清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们,但凡看到皇帝手里的圣物扔过来,便会应声倒地,皇帝要打你,你屹立不倒,这便是大不敬,所以还是自己倒下吧。
因此,身为乾清宫总管的蒯小宝处理这种事情可谓经验丰富,今天也是,没等太医赶到,他便当着皇帝的面,在太子的人中上掐了两把,太子悠悠醒转。
太子并无大碍,但是额头上被佛珠砸出一个大包。
其实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皇帝要砸的人并非太子,只是刚好太子走进来而已,至于皇帝原本想要砸谁,一番闹腾之后,连皇帝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既然已经砸到了太子,那就当朕原本想要砸的人就是他好了。
但是在乾清宫里发生的这件小事,却像长了腿似的,不过半日便传到了宫外!
朝中文武、勋贵宗亲本就恨不得把耳朵伸进宫里去,这消息一传出来,他们便在第一时间内听说了。
一时全都愕然。
皇帝打了太子,太子昏死过去,险些一命呜呼!
皇帝只是误打太子,而太子也只是小小轻伤,可是传出宫后,一切就全都变了。
且,这消息越传越远,也越传越凶,到了次日,已从皇帝用佛珠砸了太子,演变成皇帝布下十几位大内高手,待到太子踏进乾清宫,便立刻上前擒拿,太子负隅反抗,被大内高手打成重伤!
公主府内,芳仪长公主听来坐客的乔六奶奶把从外面听来的消息告诉她时,脸色也变了。
乔六奶奶是大长公主的小儿媳,大长公主是先帝的长姐,生前甚受先帝和太后敬重,因此,大长公主虽然已经过世三年,可是几个儿媳都是芳仪长公主府中常客。
“长公主,如今外面都在这样传,初时还以为就是当爹的教训儿子,可是……哎呀,这分明就是宫变啊。”
说到宫变,乔六奶奶还下意识地用团扇捂住自己的呢,当然了,这两个字岂是能随变说出来的?
“不可能,本宫也只是听说太子受了点小伤而已,若真是被大内高手打的,那岂会只是小伤?”芳仪长公主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可是心里却七上八下。
说来说去,她也只是听说而已,发生这样的事,以她的身份,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进宫的,否则就会惹人非议,因此,她也只能让人去悄悄打听消息,她既没有见过皇帝,亦没见到太子,甚至连太后也没有见过。
匆匆打发走了乔六奶奶,芳仪长公主便让人到国公府去请驸马爷。
自从展怀成亲之后,芳仪长公主明显发现,展愉对她更加冷淡了。
他留在国公府的日子越来越多,偶尔见到她,也比以前更加温文,更加客气。
芳仪长公主反反复复地找原因,想来想去,或许就是在展怀定亲的时候,她说错的那句话。
当时展怀在西北定亲的消息传到京城,一时议论纷纷。首先是孙家姑娘刚刚去世不足一年,展怀便定亲了,说起来也太不讲究了;二来,这位谢家娘子不但是商户出身,而且并无家族照拂,据说还是因为孤儿寡母保不住家财,便将女儿送给展怀,却没想到展怀年少好糊弄,竟然要明媒正娶。
无论是擅自出兵宣抚,还是后来的军备大案,展怀在京中树敌只多不少,且,展怀一次两次的定亲对象,都是家世薄弱的小户女子,这也让京中那些暗慕他的女子们又酸又气,于是这位谢家娘子虽然从未来过京城,可是却被传得甚是不堪。
芳仪长公主身为展怀的二嫂,这些闲话自是也听到了不少。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有一次忍不住,把听来的话告诉了展愉。
展愉勃然大怒。
芳仪长公主还是第一次看到展愉这样生气,那一刻,她甚至以为展愉会杀了她。
虽然后来展愉在盛怒过后也曾向她道歉,但是她也发现,展愉对她更加疏离了。
因此,展怀和谢氏成亲时,她派了郭玉龄亲自去榆林,便是想让展愉知道,她对这位素昧谋面的妯娌非常看重。
为此,展愉还曾向她道谢,并且花三千两买了副祖母绿的头面送给她。
想起那副头面,芳仪长公主心里一阵苦涩,如果可以,她什么也不要,她只想和展愉像寻常夫妻一样过日子,平凡而亲切,哪怕打打闹闹也是好的。
可她和展愉却连打打闹闹也没有过。
展愉很快便从国公府过来了,芳仪长公主屏退了身边服侍的,低声把乔六奶奶带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二爷,你在外面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芳仪长公主问道。
展愉微笑着拍拍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柔声安慰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你不用在意,说起来万岁也只有太子一位嫡子,且,太子是一国储君,父子之间真若是有什么误会,也不会闹成传说中的那般,那都是市井中人以讹传讹而已,不必理会。”
芳仪长公主叹了口气,道:“唉,自从玉净寺走水,我就总觉得像是要出什么事,可惜我现在不能进宫,也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如何了。”
展愉道:“想知道太后如何,这还不容易,明日我便让人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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