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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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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幅画,画的是同一个人,一张是道姑打扮,一张是寻常女子的装束,另一张竟然是个淄衣小帽的女尼。
  庆王把这三幅画像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他确信完全记在心里,才取出火折子,把画像烧去。
  这画上的女子,绝非叶子。
  叶子的眉眼很妩媚,依稀可见曾经的花容月貌,而这个女子虽然容貌清秀,但却并不精致,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与叶子的美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但是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叶子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呢?
  看这人的所作所为,绝非生手,这应是个经验老道的。
  庆王对那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那天叶子回来,对他说道:“属下幸不辱使命。”
  他沉声问道:“送进去了?”
  叶子道:“送进去了。”
  他又问:“怎么送进去的?”
  叶子道:“就是那么送进去的。”
  他只好说道:“本王是问你用何种方法把镯子送进去的,交给谁了,他有没有怀疑。”
  “徐老夫人要买发作缓慢的毒(防)药,属下便趁机把镯子卖给她了,卖了一千两银子。”
  说到这里,叶子还老实地掏出银票。
  庆王苦笑,那个时候他居然以为,这是叶子随便抓了一个跑江湖的去做的,现在看来,他想得太过简单了。
  叶子还有帮手,这个帮手或许是她以前在江湖上的朋友。
  庆王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一年他从宝蕴阁出来,刚坐进马车,就被人用刀横在脖子上,背后传来女子虚弱的声音:“不要让人进来,否则杀了你!”
  他无奈,虽然很奇怪为何自己的侍卫没有发现,但还是很配合地让内侍们不要上车。
  但是忽然,横在颈间的刀落了下来,他猛的转身,便看到了满脸满身都是血的叶子。
  叶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可还是挣扎着对他说:“你只要把我送到城外的义庄里,我不会伤你性命。”
  他觉得可笑,车外都是他的人,这女子一身是伤,根本插翅难飞,却还要硬撑。


第六一四章 秘密

  叶子就是这样来到他的身边。
  那一次庆王没有把她送去城外的义庄,叶子浑身是血,那句话说完便不醒人事,他把她带到他在宗室营附近新置的一座小宅子里,派人看管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女子很好奇。他直觉女子对他并无恶意,只是想要借助他逃离京城而已。
  庆王连夜派人去查那座义庄。
  这件事并不难查,出城后方圆五百里也只有一座义庄而已,收殓客死异乡的可怜人。
  庆王派去的人很快便回来了,义庄内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管理义庄的老苍头哆哆嗦嗦地从一副棺材后面爬出来,原来是先有两个江湖人过来,说是要在这里等人,老苍头看到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剑,吓得没敢多问。可是没过多久,便又来了一伙江湖人,他们和先前的两个人打了起来,最终那两个全都死了,他们也损失了几个人。
  庆王颔首,他已经明白了,这是江湖仇杀,那女子被仇家追杀,原想去义庄与同伴汇合,却半路上被他抓住。
  也多亏那女子没能过去,否则以她的伤势,去了也难逃一死。
  那女子没有死,她坚强地活了下来……庆王让人去查死在义庄的那几个人的身份,身份没有查出来,却意外得知,江湖上有一个名叫斩门的帮派内讧,两败俱伤,几乎全军覆没。
  且,这个斩门非常隐秘,纵使是武林中人对他们也知之甚少,只是知道他们是杀手,江湖上最神秘也最出色的杀手。
  大夫在女子肩头看到了一个斩字。
  后来他告诉她,她的同门都已经死去了,她什么都没说,当夜便不见了。
  一个月后,她回来了,这一次依然是伤痕累累,清扫院子的小厮早上开门,便看到她直挺挺躺在院子里,尚有鼻息。
  从那以后,她便成了他手下暗卫,她叫叶青,她让他叫她叶子。
  叶子为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杀了朝廷派往江南的御史章徐周,那一次章徐周是暗中请了高手护卫的,叶子完成任务国到京城,但是很快他便得知,叶子在动手时被人跟踪,一直跟到京城,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让人干掉叶子杀人灭口。
  但是那一次叶子死里逃生,反而把跟踪她的人也全都杀了,叶子来找他时,他问叶子,是否知道他派人杀她。
  叶子说她知道,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命是他的,只要他有本事,随时可以拿去。
  从此,他便把叶子留在身边,转眼三年了,叶子已经成了他手中的刀,最锋利的刀。
  想到这里,庆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叫过内侍:“让阿左进宫。”
  阿左和阿右,在他很小时就跟着他了,这两个人虽然比不上叶子,但却绝对忠心。
  不久,内侍打扮的阿左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庆王面前。
  “王爷,有何吩咐?”阿左问道。
  王爷被宫里的事情绊住,可是依然能操控宫外的事情,之所以要把他叫进宫来,一定是有很重要且很隐秘的事情。
  “你和阿右盯紧叶子,还有那个张仙姑,如果查出……”
  庆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是的,他舍不得叶子,可是叶子为他做了太多事,尤其是金镯子的事。
  叶子知道得太多,虽然有些可惜,可是三年前他能遇到叶子,谁能保证以后他就遇不到了?
  人才难得,他的命更难得。
  性命攸关,太子能够舍弃亲娘,他难道还舍不得一个杀手吗?
  紫禁城里,太子依旧跪在皇帝灵前,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在守灵,只不过是在乳母怀里酣睡,真正跪着的是他们的乳母。
  太子的眼睛从那两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上一一掠过,他们一个是低阶宫人所出,另一个居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尼生的。
  他还是第一次正眼看他们,他们均没有遗传生母的容貌,反而酷似父皇。
  沈家人都有一副好相貌,父皇也是,眉清目秀,苍白瘦削,只是后来的父亲淘空了身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空皮囊。
  太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会成为父皇那样的人,他要像太祖皇帝那般……
  想到这里,太子的身体猛的一怔,有一件事,父皇并没有告诉他!
  那是一件代代口传的秘密,是历代皇帝与锦衣卫指挥使二人共同知晓的秘密。
  太子之所以知道有这个秘密存在,还是因为他小的时候,曾经幼稚地问皇帝:“父皇,为何皇祖母要坐在帘子后面上早朝?”
  皇帝冷哼:“因为她想要过过当皇帝的瘾。”
  “皇祖母如果做了皇帝,那我还是太子吗?”他小声地问道,昨天外婆徐老夫人进宫,对母后抱怨说,如果太后不让父皇做皇帝了,那么母后就不再是皇后,而他也不再是太子了。
  皇帝哈哈大笑,诡异对他说道:“有一个秘密,只有历代皇帝才能知道,而她不配,因此她便无法支配锦衣卫。”
  “是个很大的秘密吗?”他又问。
  “这个秘密很大,但是到了如今,已经没有丝毫用处,唯一的用处就是要让想要谋权篡位的人误以为这是个大秘密。不过对于锦衣卫而言却依然有用,因为那是他们的任务。”
  那时的他似懂非懂,如今的他依然似懂非懂。
  大秘密,可是已经没有用处的大秘密。
  但是这个秘密,却能令锦衣卫听令于已,因为历任锦衣卫也是和皇帝一样,口口相传。
  那是锦衣卫的任务,一代代锦衣卫指挥使,执行着同一个任务,即使是副指挥使或者他的属下,也不知道这个任务是什么。
  太子暗中查过,锦衣卫曾经有过的大规模行动,或是剿匪,或是抓捕江洋大盗。
  太子知道这一切很可能和那个任务有关系,因为这些事,明明可以不用锦衣卫出动。
  锦衣卫是上十二卫之首,他们用不着去做这些地方卫所的差使。
  可惜,锦衣卫行事太过隐秘,这两年来他好不容易查到的,也只是最近二十年里的凤毛鳞角,更多的则永远封存在暗无天日的诏狱之中,就和历任锦衣卫指挥使一样,诡异而又阴暗。


第六一五章 继续

  锦衣卫……
  锦衣卫抄了彭城伯府,锦衣卫把皇后从坤宁宫里抓走,锦衣卫让太后不得不让步。
  这是父皇的锦衣卫,他们只听令于父皇,这一次的重拳出击,想来也只是为了父皇的死因。
  太子想起赫刚对他的漠视。
  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开始担心赫刚会阻止他的登基。
  即使他登基了,也无法调遣锦衣卫,若是他执意让自己的人顶替赫刚,朝中会有人支持他,但是在寿王为首的这些人,绝对不会答应,他们会搬出一大堆成文或者不成文的祖宗规矩来压制他,这当中可能还会有太后!
  做为太子,他没有先帝指派的顾命大臣,没有外家的支持,除了依靠太后和寿王,他什么也没有。
  即使他登基了,几年之内他也会被太后和宗室们牵制,动弹不得,除非太后死了,否则他会像他的父皇当年一样,成为太后的傀儡。
  他还年轻,他可以等,父皇等了十年,他也可以,且,现在的太后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年富力强的她了,能不能再活十年还不一定呢。
  可是,尽管当年父皇在朝堂上只是个摆设,没有发言权,但是他还拥有锦衣卫!
  或许,就是因为有锦衣卫的存在,太后才不敢做得太过分。
  谁都怕死,太后怕死,庆王也怕死。
  可他却连锦衣卫也没有。
  太子心中一阵悲痛,他什么也没有,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太子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他真是太可怜太不幸了。
  寿王和福王刚刚走到乾清宫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哭声,门外站着的是太子东宫的内侍,他难过地对寿王和福王道:“太子又在想念皇上……”
  寿王和福王交换了目光,这就是骨肉亲情吧,太子真是孝顺啊。
  这一刻,他们几乎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太子刚刚把自己的母亲打入了万劫不覆之地。
  正在自怨自哀的太子也几乎忘记了,他还有一位为了他处心积虑不惜犯险的母亲。
  只是现在他的母亲再也不能帮他了。
  深夜,平躺在床上的女子忽然睁开双眼,接着,她一骨碌便滚下床,藏到了床底下。
  房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这一脚用力太猛,薄木门板被从中间踹开一个大洞,接着,两柄长剑齐齐向床上刺去,噗噗两声,那是利器穿过床板的声音。
  两人怔了怔,冷冷寒光中,他们向床上摸去,床上除了一床薄被,什么也没有。
  “床还热乎,刚刚才跑。”
  “她一定没有走远,或许还躲在屋子里。”
  女子躲在床下,屏住呼吸,她已经听出这两个人是谁了。
  阿左和阿右,原来是他们啊,难怪自己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因此今天晚上她只喝得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店小二送来的茶水,她滴水未沾,看他们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以为她此时应该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
  两个男人异常警惕,他们不敢贸然在屋中搜索,其中一个向后退了几步,忽然手中长剑使措不及防的向床下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床下的女子手中有光茫闪过,就在那男人仰面倒下的时候,女子宛若一支苍龙从床下飞了出来,接着,她的手中又是一闪,另一个男子哎哟一声,手中的剑便迎向那女子手中一物。咣当一声,那物竟是与那男子的长剑一起掉到地上的,却原来竟是一把大刀。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噪寻的脚步声,有女子尖利惊叫,有孩子哇哇大哭,女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还怕锦衣卫不会上钩。看来是立功心切,还是如她所愿,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屋外的人显然是看到了被踹坏的门板。
  “哎呀,杀千刀的啊,把我的门板给踢烂了。”跟随而来的掌柜不停地抱怨,真是倒霉啊,太倒霉了。
  听到动静,没有受伤的那人便如一支离弦的箭,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锦衣卫进来的三个人,掌柜的继续抱怨:“这是怎么了啊,明明是位纤纤弱弱的姑娘啊。”
  锦衣卫扬起手中的气死风灯。便把屋中一切尽收眼底。
  女子没有迟疑,在锦衣卫扬起灯的那一刹那,她手上的寒星便射了出去。
  为首的两名锦衣卫还没有看清地上躺着的是什么人,两点寒星便打在他们的咽喉之上。
  看一眼早就吓得要昏倒的掌柜,女子撇嘴,你装得也太难看了。
  她又看向仰面倒地的阿右,冷冷一笑。
  这时,她听到有更为急燥的脚步声传来,她知道来的是这两名锦衣卫的同伙。
  女子冲着那位吓得几乎晕倒的掌柜挤挤眼睛,接着,便从窗子里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夜,街上便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两名锦衣卫在询查客栈住户的时候,被埋伏在客房里的两名杀手袭击,一名逃脱,另一个晕倒在地上。一起的锦衣卫晚到了片刻,谁能想到就出了人命。
  很快,赫刚便出现在杀人现场。
  赫刚到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已经醒了,但他却弹不得,在他昏迷期间便被人用牛皮绳捆了起来。
  赫刚沉着脸,看着两外属下的外伤,他的目光立刻便被那两个小而又小的伤口吸引了。
  他心中一凛,这是……
  阿右绷紧了脸,他已经横下一条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泄漏与庆王有关的一切。
  人和尸体全部带去了诏狱,次日便传来好消息。
  有人认出那是什么暗器,因为早在两年前,这东西便进了锦衣卫的眼睑。
  赫刚指着被捆成粽子的阿右,对属下说道:“不惜一切办法,也要查出这人的身份。”
  次日,消息便陆续便来。
  赫刚已经可以肯定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阴沉着脸,再一次走到阿右面前,柔声说道:“你是为了不连累自家主子,可是你可能并不知道,就在你险些被打死的时候,你的同伴就一个人跑了。”
  阿右紧咬嘴唇,他依然什么也没说。


第六一六章 招了?

  平日里坐无虚席的四方茶楼也冷冷清清,偌大的茶楼里,只有窗口一桌客人。
  西山大营的人在四方茶楼搜查时,适逢天津卫副指挥使祁远山长子祁蒙和几个朋友在此小聚,同来的还有一位烟红楼的清倌人,偏偏那位清倌人与画像上的女子有几分相像,西山大营的人要拿人,祁蒙几个当然不依,那名清倌人在京城小有名气,四方茶楼里有很多人都见过她,看到美人被吓得梨花带雨,便纷纷出来作证.
  其实清倌人与画像上的女子虽然有几分相像,可是年纪上却差了很多,清倌人年方十四,那画像上的女子却已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西山大营的人心知肚明,可是看到那清倌人貌美,便想趁机沾沾便宜。因此,举止轻佻,话里话外也都是调(防)戏之意。
  祁蒙几个立刻急了,随手抄起桌椅板凳就和西山大营的人打了起来。
  西山大营的人都是少爷兵,祁蒙他们也是二世祖,这一架打得甚是热闹,后来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来了,不知为何也跟着一起打,这三方都不是善茬儿,从茶楼里打到街上,整条街被围观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后来还是锦衣卫的人赶过来,捉住其中几个人,绣春刀架在脖子上,这些小祖宗们才停下手来。
  眼看着没有热闹可看了,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翠屏姑娘跳楼了!”
  翠屏姑娘就是那位烟红楼的清倌人,只见那姑娘已经从四方茶楼的二楼窗户里跳了下来,罗衫飘飘,如同一只蝴蝶坠落凡尘,委实是好看得紧。
  可是此时,没有人还会觉得好看,翠屏不是在跳舞,她是跳楼。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里忽然跃出一个人来,稳稳当当把美人接住,这一切来得太快,所有人都看呆了,有人认出这位见义勇为的公子,高声喊道:“苏浅公子!”
  美人在怀,苏浅微微一笑,对怀中美人柔声说道:“姑娘,你可还好?”
  翠屏冲他眨眨眼睛,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奴家不活了,奴家好端端地在这里喝茶,却被官老爷说是什么江洋大盗,奴家不活了,公子为何救我,不如让奴家死了算了。”
  这一刻,苏浅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傻瓜。
  他手上一松,翠屏便稳稳当当地掉到地上。
  人群一片唏嘘,翠屏爬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朝着正在皱眉向这边看的一名锦衣卫便撞了过去。
  围观人群一片哄笑,那名锦衣卫也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悦开,翠屏便一头撞到一名西山大营的小旗身上。
  偏偏那人就是最早出言轻浮的那个,眼见翠屏撞到自己怀里,不但没有避开,反而一把搂住,哪知道翠屏立刻高喊:“调…戏民女啦,救命啊!”
  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顺天府的人闻讯赶来,可是这会儿也只是躲在人群里不敢出声。
  最终,锦衣卫将翠屏连同祁蒙等人一并带走,又驱散了围观人群,事情才暂且消停。
  可是毕竟是把人抓走了,次日早朝,两名御史弹劾西山大营的人打着搜捕江洋大盗的名义,在街上调…戏妇女,且又将人抓走。
  祁远山虽然远在天津卫,但是他是世袭武职,祁家虽然并不显赫,可是也和朝中几家勋贵都是亲戚,被锦衣卫抓走的人里,便有祁远山的长子祁蒙。
  御史们话音刚落,便有几位很少上朝的勋贵出来,破口大骂锦衣卫和西山大营,并让掌管西山大营的济宁侯和锦衣卫的赫刚给个说法,祁蒙究竟犯了什么罪。
  其实自从皇帝驾崩之后,今天是第一次早朝,由赵旭代为主持。
  就在两天前,赵旭的侄女赵五娘子刚在街上被西山大营的人掀了帷帽,赵五娘子回来后哭得死去活来,赵旭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这些日子,他在宫里没少被济宁侯几个人排挤,如今又出了这么多事,他自是想要趁机报仇。
  赫刚没有出席朝会,再说,赵旭也不敢招惹赫刚,但是济宁侯在场。
  为了稳定朝局,今天朝会的时候,寿王便让济宁侯参加,显然是担心这个时候,朝政会被内阁独揽。
  早在御史们奏本时,济宁侯便就忍不住了,这时跳出来与那几个勋贵对骂,好端端的朝堂顿时变成了菜市场。
  赵旭见双方吵得差不多了,便道:“此事重大,待到内阁廷议后再论。”
  这便下朝了。
  自从皇帝亲政以后,十次朝会有八次是这样的,皇帝从不早朝,连朔望朝也不参加,朝会要么没有,要么就交由内阁主持,也都习以为常。
  可是今天情况却不一样,和济宁侯吵架的那几个不依不饶,御史们此时也不肯善罢甘休,从殿内吵到殿外,也不知是谁先动手的,就在保和殿外,七八位身穿官服的大员位扭成一团,比起昨日在街上的那一幕也不逊色。
  而此时的诏狱当中,赫刚终于从阿右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说来也怪,阿右一直死咬着什么也不说,赫刚只好把他挂起来,稍后再审。
  过也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跑过来禀报,说那人胡言乱语,请赫刚过去看看。
  赫刚过去的时候,便听到阿右在说:“我们兄弟是王爷的人,绝不会供出王爷的。”
  赫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宁死不屈的死士,这个时候却神志不清,口不择言起来。
  他便问道:“你是哪位王爷的人?”
  阿右道:“当然是庆王爷。”
  “庆王爷让你们来杀锦衣卫吗?”
  “不,庆王爷让我们兄弟去杀掉叶子灭口。”
  “叶子是谁?”
  “王爷身边的死士,是名女子。”
  “为何要杀她灭口?”
  “她知道得太多了。”
  如果霍柔风在这里,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情,当年她从京城去宣抚的路上便曾经领教过。
  那是一种药,用上之后便神志不清,只要你能盘问到点子上,被问的人便能从实招来。
  不过,这药用上后也就活不了多久了,说白了,此时的阿右便如死前回光返照,恨不能把心里的秘密全都吐露出来。
  这事说来荒唐,可是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或许没有人会想到,这件事竟然是以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第六一七章 甜蜜

  保和殿前一片混乱,忽然一人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明明是仲夏的季节,可是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满朝文武,能带刀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锦衣卫指挥使赫刚。
  赫刚在朝中是一个异类,无论文官还是勋贵,提起赫刚时都会不由自主压低声音,好像稍不留神,就会被赫刚的手下听到一样。
  他们鄙视赫刚,同时却又惧怕他。
  其实不只是赫刚,历任锦衣卫指挥使都是如此。
  今日朝会赫刚没有参加,可是不知道为何等到朝会散了他才出现。
  不过,赫刚这一出现,方才还在扭打的几个人全都停了下来,或许是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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