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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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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暖和,符正堂也越来越活泼。二太太索性让他和庄子里的小孩一起去玩。第一天回来时,符正堂身上干干净净,问他玩的什么,他说他看别人爬树;第二天依然如此,到了第三天,符正堂一身脏兮兮的回来,裤子还湿了半截,原来是个小伙伴去溪里摸鱼了。
  从那天开始,花三娘便常常看到二太太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跟着那婆子,像庄子里的婆娘们一样,出去叫孩子回来吃饭。
  花三娘把这些事情全都写到信里,不久这信便到了霍柔风手中。
  霍柔风坐在临时搭起的营帐里,看了花三娘的信,笑了笑,便把信重新装好,盖上火漆,对随她一起出征的谢小笨:“送到西安,交给二爷。”
  谢小笨说声“得令”,便拿了信出去,走出大帐,装出来的严肃全没了,笑嘻嘻地跑去找传信兵,路上遇到两个相熟的女将官,看到她便问:“今天有肉吃啊,这么高兴?”
  谢小笨眉开眼笑,晃晃手里的信:“没有肉吃,五夫人给我差使了。”
  看着她的背影,将官们哈哈大笑,可能也就只有谢小笨,随便一个差使就能开心得不成了。
  送完信,谢小笨便狂奔到霍柔风的营帐里,问道:“五夫人,还有别的差使吗?”
  霍柔风原本不想带着谢小笨出征的,谢红琳也有意把她留在身边,可是谢小笨却趁着大家都在城楼上没有留意,跑过去找了蓝英,跟着一起出征了,直到出了陕西,霍柔风才知道这件事,而蓝英这才知道谢小笨是偷跑出来的,罚她跑了二十圈,又给饿了两顿,这才做罢。
  霍柔风想了想,人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再送回西安,索性让谢小笨留下,只是把她调到自己身边。
  霍柔风问谢小笨:“今天的字都练完了吗?”
  谢小笨点头:“全都练完了,我还把炎哥哥的信抄了两遍呢。”
  前几天霍炎来信,其中有一封就是给谢小笨的,霍柔风让谢小笨练字,于是这傻孩子每天练完字,就会再把霍炎的信再抄两遍,而且还狗腿的说:“等我们打到江南,我就把抄好的信全都交给炎哥哥,他一定会夸我的。”
  霍柔风不忍直视,私底下对展怀道:“你说其其格如果做了我嫂子,会怎么样呢?”
  展怀想了想,道:“你向往以久的嫂子和小姑子的战争,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霍柔风叹了口气,话本子上的果然都是瞎编的,她听了那么多的书,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自以为学了全套宅斗技巧,可是却全无用武之地。
  九爷这辈子也只能到战场上去发飚了。


第七二四章 猫变

  深夜,万籁俱寂,窗外忽然传来两声凄厉的叫声,龙床上的明和帝蓦的坐起,寝衣湿透。
  “护住朕,护住朕!”他大叫出声。
  值夜的内侍和宫女慌忙撩开帐子,明和帝披头散发,抱住双肩瑟瑟发抖。
  窗外又有叫声传来,明和帝惊恐万状:“在外面,快,在外面!”
  有内侍冲出去,也有人疾步进来,隔壁值夜的常小贵走出屋子:“怎么回事?”
  一名侍卫跑过来:“贵公公,那不是刺客,是猫。”
  春日露浓,正是猫儿叫春的时候,只是这时的猫叫起来与平时大有不同,静夜之中乍听之下,的确有几分吓人。
  常小贵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让人去煮定神汤,又让人去传太医。
  他则缓步走进明和帝的寝间,明和帝务自在龙床上发抖,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如同一颗包裹着的茧。
  常小贵走到榻前,柔声说道:“圣上莫惊,那只是猫儿而已,奴才已经让人去捉啦。”
  良久,明和帝才把头从腿间抬起,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常小贵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面熟,是了,皇帝越来越像先帝了。
  在去太子东宫之前,常小贵便是乾清宫里的,那时经常能够看到先帝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地坐在莲花座上,就和皇帝现在是一个样子。
  那时只觉暮色沉沉,就连紫禁城里最为金壁辉煌的乾清宫也被映衬得行将就木。
  可是小皇帝也才十八岁呢。
  常小贵还没见过哪位锦衣玉食的少年人活成这副样子的。
  “常小贵,那不是猫,那不是猫,杀了,全都杀了!”
  明和帝忽然侧头望向窗外,他双眼赤红,像是充了血,又像是要冒出火来。
  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他跪在坤宁宫里,紧紧抱着母后的腿,流着眼泪哀求着;紧接着,他便看到母后把一点点药末用纸包了交给心腹,他在旁边看着,忽然哭了出来:“母后,父皇发现后一定会怀疑到孩儿身上,他会杀了孩儿的。”
  他看到母后的手颤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将一只赤金镯子从手腕上撸下来,交给了那个心腹。
  他松了口气,镯子里装的应该就是能令父皇死得无声无息的剧毒了吧,把整只镯子的毒全都吃了,一定死得透透的。
  下一刻,他看到父皇双手合什坐在莲花座上,他想笑,世上哪有这样的君王啊,这昏君也该死了,早就该死了。忽然眼前的父皇不见了,他听到一声猫叫,接着又是一声,他四下去看,却没有看到有猫,等他再回头,他看到有只猫趴在莲花座上,正在对着他露出森森白牙!
  明和帝尚未大婚,后宫里的院落大多空着,虽然没有妃嫔养猫,可是总会有不知哪里来的野猫出没,猫儿可爱,还能抓老鼠,宫女内侍们有时看到了,也会随手喂些吃食。
  但是从这个晚上开始,后宫里便再也看不到猫了,皇帝下旨,只要看到有猫出没,立刻捕杀。
  春天的夜晚,紫禁城里再也听不到猫叫,本就冷冷清清的后宫里,更加静寂,偶尔有一两只夜鸟的啼鸣,内侍们都会惊出一头冷汗,担心会把皇帝吵醒,再下一道旨,不许紫禁城里有鸟飞过,那可太难办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乾清宫里便有了闹鬼的传说。其实紫禁城里一直都有闹鬼的传闻,比如有宫女路过冷宫里常能听到女子哭声,比如半夜三更有人在井边看到人影,比如御花园里总有五六个小孩嬉戏,天一亮便消失不见。
  可是乾清宫闹鬼却还是第一次。
  毕竟乾清宫是历代皇帝住的地方,有龙气护着,牛鬼蛇神不能靠近。
  可是这传闻便就是从乾清宫传出来的,值夜的宫女看到有只猫窜进皇帝龙床上的帐子,悄悄告诉常小贵,常小贵大着胆子,举着灯探进帐子,可是却连个猫影子都没有看到,反而把皇帝给吵醒了,常小贵扇了自己几个嘴巴才算了事。
  若只是一个宫女看到也就罢了,紧接着,每天半夜,总有人看到有猫钻进帐子,刚开始常小贵还会去看,后来也就不看了,他的脸也是肉做的,整个扇来扇去的,他自己不嫌疼,皇帝也烦了。
  可若真是有猫进去了,皇帝一定会被惊醒,再说紫禁城里哪还有猫啊。
  但是不只一个人看到,有一晚常小贵亲自守着,他也看到了。
  据说是一只四脚雪白的大黑猫,通体黑色,只有四只脚是白的,昏黄的灯光下,那猫的眼睛也是黄色的,看得常小贵出了一身冷汗。
  这件事终于还是被明和帝知道了,那天常小贵又看到猫了,他终于没能忍住,吓得叫了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自扇嘴巴,因为明和帝听说有猫就给吓晕过去了。
  皇帝病了!
  比起先帝,明和帝可谓勤政,他鲜少会不上早朝,因为这次病倒便立刻引起了大臣们的议论。
  按说皇帝青春茂盛,即使偶尔小病也不是大事,可是太医院的态度太让人奇怪了。
  太医院所有的人全都不许出宫,六十高龄的李太医自己便有消渴症,当值时昏倒,抢救后清醒过来,按理应送回家里调养,可却被勒令不能离宫,只让李家人把他常用的丸药送过来,却连李太医的面也没能见到。
  朝臣们悄悄议论,但凡太医院会如此严防死守,要么是皇帝患了大病,不久人世,要么就是患了见不得人的病。
  皇帝只有十八岁,甚至还没有大婚,平日里见他虽然有些憔悴,可也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啊,至于见不得人的病,那就更是无稽之谈。
  没过两日,大相国寺的高僧便进宫了。
  因为先帝的原因,明和帝对僧道避而远之,他继位之后,除了给先帝、太皇太后和太后做过法事超度,就连过年也没有去大相国寺敬香。
  现在皇帝病了,大相国寺的人却进宫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大相国寺的人是进宫做法事的?


第七二五章 沈彦青

  法事连做了几天,明和帝终于能上朝了,宫里的事情也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乾清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不只一个人看到,皇帝受到了惊吓。
  “一定是那些阉人大惊小怪,乾清宫乃龙气齐聚之地,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
  “为何不能用呢,乾清宫虽是龙气齐聚之地,可是几乎每代君王都是在乾清宫驾崩的啊,龙气再多,也不如阴气多吧。”
  “两位大人,不要再说了,让人听到可不好啊。”
  “怕甚啊,这话还不是宫里传出来的?如果要追究,也是要从宫里开始追究。”
  官员们都是知道轻重的,对这件事情的议论仅限于此,可是这件事传到外面,可就完全不同了。
  也不知是哪位官员走漏的风声,不过一天,京城的大街小巷便传遍了皇帝遇鬼的事。
  如果京城里少了锦衣卫,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就连呼吸都觉顺畅,嚼起舌根子来,更是口沫横飞。
  更有甚者,将皇帝遇鬼的事描绘得神灵活现,就好像他当时在场一样。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听嗖的一声,一只黑猫便窜进了皇帝的龙帐之内。正在值夜的贵公公揉揉眼睛,莫非是看错了?宫里怎会有猫呢?”
  “喂,宫里怎么就会没有猫呢?”
  “是啊是啊,我听人说那些贵人们最喜欢养猫了,后宫三千佳丽,可不是每个都能见到皇帝,皇帝每天也只翻一位妃子的牌子,余下的那二千九百九十九位,只能靠猫来暖脚了。”
  先前正说得起劲的那位被人硬生生打断,满脸不悦,鄙夷地说道:“你们这些少见多怪的,难道不知道早在多日之前,皇帝便下令紫禁城里不准有猫了吗?”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有猫?”
  “如果是野猫呢,自己跑了过来,难道还在轰出去吗?”
  “别打岔,别打岔,请这位先生接着说下去,贵公公看到有猫钻进皇帝龙帐之后呢,进去查看了吗?”
  ……
  没有人关心西北和中原的战事,所有人只对这种辨不出真假的密辛感兴趣。
  黄显俊和沈彦青坐在茶楼一角,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沈彦青才问道:“芦瑜已到西安了吧?”
  终于找到了别的话题,黄显俊这才来了精神,他笑着说道:“早就到了,他给我写信过来,说是那日站得太远,没有看到谢夫人的英姿,很是遗憾呢。”
  沈彦青将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扔在桌上,茶楼噪杂,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以为芦家能把他派出去独挡一面,是他出息长进了呢,没想到去了西安反而连是非也不分了,一个叛军婆子,有何好看的。”
  黄显俊吐吐舌头,道:“表哥,你就不要再说芦大了,他够倒霉了,原以为终于能够出去打理分号,没想到刚到西安,那边就反了,也不知他们家的银号还能不能保住呢。”
  沈彦青上上下下打量着黄显俊,忽然问道:“芦家为何忽然想要发展西北的生意了?”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芦家本就是山西人,山西和陕西离得那么近,可是他们芦家却不是陕西最大的分号,这事说来也是够让人恼火的,想来就是因此,芦老太爷才派了亲孙子过去吧。”
  自从霍九死后,黄显俊和芦瑜、李烨三个人也就很少碰面了,尤其是这两三年,李烨成亲,又连生了两个儿子,他除了打理自家生意,还要守着老婆孩子,每每见面,张口就是大儿子,闭口就是小儿子,好生无趣。
  黄显俊则逐渐接手四川的花椒生意,往来于四川和京城之间,一走就是几个月;反倒是芦瑜,就在自家铺子里出出进进,但是这位天底下最有钱的公子哥平时囊中羞涩,身边少了有钱的朋友,便寸步难行,因此了就乖乖地留在家里了。
  年前黄显俊回到京城,原本想和李烨、芦瑜聚一聚,没想到芦瑜却已经离开京城了,一问才知芦老太爷派他去了西安分号,原是让他开春再去,芦瑜去心似箭,寒冬腊月就动身了,芦老太爷为此对他大是夸奖一番。
  沈彦青冷笑:“你没在京城,可能并不知晓,芦瑜没有离京的时候,和吴家勋走得很近,两人同出同进,就像你们当初一样。”
  黄显俊笑道:“芦大是什么人,表哥你还不知道吗?只要有不花钱的好酒好菜,我就是拿鞭子轰他,他也不走。我虽然不认识这个吴家勋,但想来是个手面大的,芦大虽然爱沾小便宜,可他是什么人啊,他家的金银那是堆成山的,如果不是手面够大,芦大还真看不上,你想让他去沾便宜,他也不沾。”
  嗯,这手面要有多大呢,必须要像霍九那样才够资格。
  “是吗?”沈彦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黄显俊眼神顿了顿,随即咧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表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请了你好几次,你今天好不容易和我出来坐坐,总说芦瑜做什么,你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待见他啊。”
  沈彦青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得了差使,要出征了。”
  黄显俊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霍的站起来,看到旁边桌子的客人望过来,便又讪讪地坐了下去。
  “表哥,你要出征?你要去打仗?”他压低声音问道。
  “嗯,你回家不要说,也不要和别人说,这差使是我自己谋来的,还没有告诉父亲。”沈彦青说道。
  “我的哥呀,你好端端一个宗室,又不是勋贵子弟,你去打哪门子的仗,你是在西山大营当过差,还是进过卫所?你什么都没有!你是什么身份?你是镇国将军世子,以后的辅国公。”
  “这些都是虚的,我就是想去会会展怀,当年在京城时我没能遇上他,这次他反了,我要到战场上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沈彦青冷冷地说道。


第七二六章 大军

  展怀和霍柔风是三月十五起兵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出了陕西,第一个要打的地方就是山西。因此兵部派了由曾任山西总兵的西昌伯领兵,在北直隶和山西急调五万兵马准备将展谢大军拦住。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展怀和谢柔风出了西安,便去了河南。
  四月初,展谢大军攻下平阳府,俘虏张宝辰军队三千人。
  消息传到京城,明和帝抚掌大笑,对殿下文武百官道:“让西昌伯退回北直隶,朕要看看展怀和张宝辰狗咬狗。”
  河南早就失守,如今是张宝辰的地盘,展怀和霍柔风却跑过去打了河南,这在明和帝看来,简直是笨蛋的做法。
  可是世事往往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该笑,谁不该笑。
  明和帝笑声未落,战报便送上来了。
  鞑剌人发兵了,宣抚失守!
  自从当年展怀俘虏了朵儿哈,鞑剌人便一直很安静,除了每年冬天犯境抢抢粮食,并没有大动作。
  明和帝登基之后,也只是在展怀讨要军饷的奏折里,见过关于鞑子犯境的描述。
  在明和帝看来,那都是展怀要钱的借口而已。
  可是现在展怀前脚反了,鞑子便打过来了,而且还是从宣抚进关。
  “宣抚的守兵呢?都是废物吗?”明和帝驳然大怒。
  “宣抚乃九边重镇,自是严防死守,只是这一次鞑子派出重兵,根本挡不住啊!”
  二十万大军!
  鞑子的草原狼加海集合整个鞑剌之力,派出二十万大军从宣抚进发。
  宣抚虽是九边重镇,可也只有三万守兵,就是把山西的兵马全部调过去,也凑不到鞑子的半数。
  百官中有人冷笑:“难怪展怀要跑去和张宝辰抢地盘,他是为了避开鞑子啊!”
  是啊,展怀和鞑子对立多年,定然是早就得到消息。
  其实他们还是想差了。
  燕娘把其其格谢小笨送到西北的时候,其其格同时还带来了加海屯兵的消息。那个时候,展怀和霍柔风便开始布署了。
  展怀派了自己的幕僚之首卫谦去了宣抚,将加海屯兵的事情告诉了宣抚总兵吴唐,并且向吴唐承诺,一旦鞑子入侵,陕西可以借兵给他。
  展怀再派卫谦过去之前,便做了最坏打算。
  当年他曾经擅自出兵宣抚,并且立下了不世之功。吴唐是在那之后才调来宣抚的,可也正是因为那件事,让吴唐这位九边总兵显得不那么耀眼了。
  因此,这几年来,吴唐与展怀并无往来,加之自从宣抚一役之后,鞑子各部内乱不断,除了榆林等地还有小股鞑子犯境以外,宣抚大同一带,早已没有了鞑子的踪影。
  一来二去,吴唐便放松了警惕,而且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自从展怀在宣抚俘获了鞑子可汗朵儿哈,已经伤了鞑子元气,十年八年之内,鞑子没有胆子大举入侵。
  卫谦去见了吴唐,吴唐听说后非但没有派斥侯去查,反而非常冷淡,这也是展怀意料之内的,卫谦并没有拖延时间,从宣抚回了西安。
  与此同时,展怀还派了郎青和花四娘也到了宣抚,他们不是来找吴唐的,而是去调查吴唐这个人以及他身边之人的。
  这一查不要紧,居然让他们查出吴唐的一名幕僚,竟然和谢思成私下有往来,花四娘动手要抓人的时候被发现,好在之前黄岭已经带了一百人分批进城,也没费太大力气,便带了几颗人头回到陕西。
  尚未起兵,谢思成便折了宣抚的内应,虽然都是小角色,可还是给谢思成敲响了警钟,否则新帝初登基朝堂不稳时,加海便就进关了,之所以忍到现在,也是看到吴唐再没有动静,而且展怀起兵,又有张宝辰和南边的庆王,朝廷军队被牵制大半,对于北边来说,正是大好时机。
  吴唐直到现在,才知道当初卫谦告诉他的,并没有夸大其辞。
  但是他却只能哑巴吃黄连,可惜宣抚兵力有限,哪里是草原狼的对手,也不过几天时间,便被鞑子攻破了城门。
  就在战报传到京城的时候,吴唐已经战死了。
  他的尸身被鞑子用长勾抢过来,割了头颅挂在城门之上,曾经威风凛凛的宣抚总兵吴唐,此刻只余一个满头血污的脑袋,触目惊心,令人扼腕叹息。
  加海哈哈大笑,对谢思成道:“瞧瞧,这就是汉人的总兵,这就是汉人的九边大军,在我们鞑剌铁骑之下,也只是一群待宰的牛羊而已。”
  谢思成微微一笑:“你不要笑得太早,你还没有看到真正的汉人大军。”
  “你是说展怀?刚刚得到战报,他在河南和那个什么张宝辰打得正酣,恐怕等到我们打进京城,他还没出河南呢。可惜啊,离开草原的第一仗,我不能与展怀一较高下。”
  这是加海的遗憾,也是加海的耻辱,他永远不会忘记,西安城外的那把大火。
  想到这里,加海将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出去,桌子一分两半。
  “总有一天,我要扒了展怀的皮,让他的妻子做我的奴仆!”
  展怀的妻子吗?
  谢思成眯起了眼睛,几年未见了,霍九长成什么样了?
  当日西安城楼上,霍九的一番慷慨陈辞已经传遍天下,谢思成在鞑剌也听说了。
  那是真正的谢家女子才能说出的话吧,对啊,霍九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寻常女子能做出的,并非是因为她从小被当成男子养大,而是她身上是女帝的血脉。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屈和坚强。
  当年的女帝能马踏中原,入主京城,而今日的霍九能令展怀为她挥戈而起,能令加海对她刻骨仇恨,这样的女子,本就是世间少有,难怪义父每每提起谢家女子,随之而来的都是沉默。
  “谢安答,你在想什么?”
  耳畔响起加海的声音,谢思成回过神来,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加海的目光却没有从他脸上移开,良久,加海哈哈大笑,对谢思成道:“你们汉人最爱那些儿女情长,谢安答,你该不会是早就看上展怀的老婆了吧。”


第七二七章 城楼

  鞑剌人没有汉人的三从四德,女子二嫁三嫁有之,更有儿子继承父亲女人的传统,胜利者更是会将战败方的女人收为己有。
  在加海看来,有朝一日,他打败了展怀,展怀的妻子女儿便是他的奴隶,他想要把她们送给谢思成,也只是一句话而已。
  因此,没等谢思成回答,加海便哈哈大笑,对谢思成道:“展怀的妻子很美貌,虽然不如我们鞑剌女人强健,可是那脸蛋像羊乳似的,又白又嫩,你既然喜欢,哥哥便不与你争,到时便将她送给你。”
  当初在西安,加海让阿桑去做使者,但是他也曾在暗中看到过霍柔风。
  一个娇娇小小的汉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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