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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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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济寺的素斋名闻遐尔,来上香的人都要吃过素斋,再买上几包永济寺在菩萨像前供奉过的点心,这才会心满意足地回家。
  太后端坐在蒲团上,听永济寺最德高望重的慧清法师讲经,听完经,回到寮房里,炕桌上已经摆了几样永济寺的点心。
  太监依次试了,太后拿起一块做成莲花的酥饼,端详一刻,对住持道:“以前永济寺的点心,可不会做成莲花的,想来这是那位霍姑娘教给你们的,难得你们肯听个姑娘的。”
  住持温声道:“阿弥陀佛,太后明鉴,这的确是霍姑娘教给小寺的,霍姑娘精通佛典,每样点心都与佛经有关,上个月,霍姑娘亲手制了九拾九件佛果,供奉在菩萨座前,而这些佛果所用的米面,则是霍姑娘派人在京城里九拾九位善长仁翁家中募集而来。”
  太后闻言,眉头微微一动,对住持方丈道:“一个小姑娘,难得有这般心思。”
  她又对跟随来的太监道:“去传这位霍姑娘过来,哀家要见一见。”
  住持方丈双手合什:“阿弥陀佛,霍姑娘与佛有缘,今日初一,霍姑娘一早过来,正在香积厨里做佛果,贫僧这便让人把她请过来。”
  听说霍思瑾就在寺里,太后一点儿也不吃惊,她微微一笑,这般用心,若是这个时候不在寺里,那反而奇了。
  片刻后,监寺大师亲自引了一名少女走进寮房。
  她低眉垂目跟在监寺身后,虽然不是宫廷礼仪,但是一举一动倒也从容合体。
  太后冲她招招手:“走近一点,让哀家看看。”
  霍思瑾走近一点,微微抬脸,太后仔细打量着她,只见霍思瑾顶多十一二岁,如同一株翠柳,纤细柔弱,不是一等一的美女,却也是个美人坯子,瓜子脸,细细的柳眉下一双丹凤眼,眼角有颗小小的红痣,给她略显素淡的五官凭添了几分妩媚。
  太后颔首:“哀家听说以前的霍夫人便是位才貌双全的,看你的相貌并不似霍江,想来便是随了霍夫人吧。”
  霍思瑾轻启朱唇:“回太后的话,臣女自幼失恃,后来在庵堂里长大,不曾见过母亲,可是也听乳娘说起过,说臣女是随了家母。”
  “哦,你是在庵堂里长大的,为何没有留在家里?”太后奇道。
  霍思瑾柔声说道:“臣女一出生,家母便撒手人寰,家母临终时恳求父亲,若是让人知道她是因为生了臣女才去的,外人定会给臣女安上克母的名声,便请父亲对外不要提起这件事,并且在臣女刚满周岁时,便将臣女送去了无锡万华寺,父亲在万华寺后山,建了一座庵堂,臣女自幼便长在那里。”
  太后闻言,吃惊不已,难怪没听说霍江有个女儿,原来是被从小送进了庵堂。
  这个霍江,行事总是出人意表,就说这件事吧,他把刚满周岁的女儿,送去千里之外的万华寺,可谓狠心之至,可是却又是因为妻子的临终嘱托,不但不能怪他,反而更令人心酸。
  霍夫人临终的遗言,是每个母亲都会担心的事情,而霍江的所做所为,又是每个父亲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太后叹道:“哀家真没有想到,霍江会让女儿在庵堂里住了十多年,你是住了十多年吧?”
  霍思瑾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回答:“臣女在庵堂里住了十年零五个月零三天。”
  精确到每一天,想来她定是日日盼着回家吧。
  “你想家吗?”太后问道。
  “想,臣女略微懂事时,每一天都会在墙上画一片竹叶,待到臣女离开庵堂时,庵堂的墙上都已画满了竹叶。臣女不知道还会独自在庵堂里住多久,所以每画一片竹叶时,便会祈求菩萨垂怜,让臣女能够早日见到父亲,见到哥哥……”
  ”


第一二零章 只问知不知

  “你父母鹣鲽情深,你母亲爱女心切,你父亲一诺千金,你莫要责怪他们。”太后感慨。
  霍思谨深施一礼,柔声说道:“臣女不怪父母,相反,臣女还要感谢父母,臣女住在庵堂里,深居浅出,可以不受俗事烦恼,专心致志学习佛法,琴棋书画,厨艺针织,如今臣女回来了,终能承欢膝下,可惜家母……”霍思谨说到这里,泪眼盈盈。
  太后问道:“你父亲把你接回来,想来是要给你定亲了。”
  霍思谨含泪点头。
  太后掂起一块法螺酥看了看,叹了口气:“”既然回来是要谈婚论嫁的,那还是不要总在寺院里了。”
  寮房里落针可闻,霍思谨重又跪下,脸色雪白,她的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太后又对住持说道:“法螺也好,莲花座也罢,这些都是圣物,不是芸芸众生可以消受,供奉佛祖便好,莫要拿来当点心了。”
  住持大师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太后站起身来,又对霍思谨招招手:“来,扶哀家去竹林走走。”
  霍思谨愣了一下,迟疑着站起来身来,可能跪得久了,她脚上一软,差点儿摔倒。
  太后看她一眼,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其他人跟在她们身后,向竹林走去。
  永济寺一百年前,永济寺的觉慧禅师在紫竹林中坐化,法身百年不腐,至今在紫竹林的法师殿内供奉。
  紫竹林是永济寺的圣地,只即使是太后也不能进去,太后所说的竹林并非紫竹林,而是紫竹林外的法竹林,法竹林最初的九十九株竹子是觉慧法师亲手所植,太后每次来永济寺,都会到法竹林中走走。
  霍思谨心中忐忑,方才她太失仪了。
  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太后问起她在庵堂的事时,她能够感受到太后的疼惜,可是紧接着,一切便都变了。
  太后不但不让她再来永济寺,甚至说她的点心是对佛祖不敬。
  现在太后让她陪同一起去法竹林,是想提拔她,还是给父亲面子。
  太后究竟是怎么看她的?
  她偷偷去看太后,见太后唇角紧抿,神态严肃,她忙低下头。
  随行的太监和宫女不敢靠近,都在十步开外。
  今日无风,竹林内一片寂静,气氛更加压抑。
  忽然,一阵沙沙声传来,不是风吹竹叶,这是衣袍擦过竹枝的声音。
  声音不大,远远地跟在后面的太监和宫女没有听到,但是太后和霍思谨听得清清楚楚。
  太后的眉头微动,正要开口喝问,一个小孩从竹子后面蹦了出来。
  可能是用力过猛,她的步子没有收住,整个人踉跄一下,适时抱住一棵竹子,这才没有摔倒。
  他猛的跳出来,把所有人全都吓了一跳,待到看清楚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向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霍思谨咬咬牙,指着小孩怒道:“哪来的小孩子,跑到这里做什么?”
  小孩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冲她做个鬼脸:“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凭什么叫我小孩,太后婆婆,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声太后婆婆,把所有人都给惊住了,原本还以为是哪个香客带来的孩子误打误撞跑过来了,没想到根本不是!
  太后扬声手来,侍卫在她身后收住脚步,太后沉声问道:“谁让你来的,你家大人呢?”
  小孩学着大人的样子给太后施礼,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启禀太后婆婆,家父家母都已仙去,家姐尚未出阁,所以我们家只有草民能来参见太后了。没人让草民来,草民来时候,告诉嬷嬷说去妙味阁买糖果,她们不知道草民来永济寺了。”
  太后暗暗称奇,这小孩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听他说话,显然并非官宦子弟,可是言谈举止从容大方,毫不害怕,只是这声太后婆婆,却让人哭笑不得。
  “你称哀家太后婆婆?”太后问道。
  “是啊,您是太后,又是婆婆,不就是太后婆婆吗?”小孩好奇地眨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哈哈哈。”太后忽然笑了起来,婆婆?南方来的小孩吧,北方可没有这种称呼,小孩说的虽然是官话,但是软绵绵的,像是江浙一带的口音。
  “你是江南来的,姓什么?”太后问道。
  “草民是浙江杭州府人氏,姓霍,我们家都姓霍。”小孩脆生生地回答。
  “姓霍?”太后不由看向霍思谨。
  霍思谨忙道:“太后,臣女没有杭州的亲戚。”
  太后又看向霍柔风:“你可知道你这是惊驾,是大罪?”
  霍柔风扁扁小嘴:“草民知道啊,草民也没想惊驾,可是草民没有站稳。”
  竟然把惊驾归咎到他没有站稳?真是个小孩子。
  宫里和勋贵家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已像个大人了,可这孩子却是一片无邪,这种无邪是装不出来的,这是骨子里就有的。
  太后问道:“你冒死来见哀家,有何事?”
  霍柔风委屈地嘟嘟嘴:“草民是杭州霍家的,排行第九,草民是这个月才来京城和姐姐团聚的,可是刚到京城,草民家的大掌柜就被官府抓走了。”
  听到这里,霍思谨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告御状的,可太后不是皇帝,早已不问政事,更何况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太后的目光却更加幽深,她想起了一件事来。
  “永丰号的霍家?”太后问道。
  霍柔风点点头,声音不缓不慢:“太后婆婆,草民家的梅子酒可好喝了,草民小时候想学大人喝酒,可是被辣得直哭,家父便让人用鲜果酿酒,梅子酒、梨酒、杨梅酒、葡萄酒,最好喝的是凤梨酒,南边来的凤梨,酿出的酒最好喝了。”
  “梅子酒是爹爹酿给我喝的,没有毒,真的没有毒。哇——”霍柔风说到这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霍思谨大吃一惊,她打死也想不到,会有人跑到太后面前号啕大哭?
  而且还是个商户家的孩子。


第一二一章 年少轻狂呼

  霍柔风哭了两声,可能是意识到这里不能哭,她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再哭,她的小手胖乎乎的,手背上有几个小小的坑。
  太后的脸色沉了下去:“你姐姐让你来的?”
  霍柔风抹抹眼泪:“我姐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把我绑起来。草民不是来告御状的,草民一早就藏在这竹林里,寺院的僧人进来时,草民躲起来,他们没有看到,所以太后不要责怪永济寺的大和尚,草民虽然不喜欢来寺院,可是也不想连累他们。”
  “草民不是来告御状的,草民只想向太后婆婆证实一件事。”
  太后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太后婆婆,草民听说您每次来永济寺,都会到法竹林走一走,您看这件事草民居然也知道,并非是从永济寺的和尚口中得知的,而是花十两银子,从贩卖消息的乞丐口中和晓的。”
  霍柔风这番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竹林里的气氛变了,如同一根崩紧的线,只要稍一用力便能断裂。
  十两银子,就能买到太后的消息,如果多出几两,还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霍九能够提前藏到法竹林里,刺客也能,恰好在永济寺的霍思谨也可以。
  霍思谨的脸色越发白了,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想开口争辩,可是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要争辩什么?霍九只字没有提她。
  难道她要说她没有从乞丐手里买消息吗?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了?
  她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摸荷包,荷包里有鼻烟儿,她现在很想嗅嗅,否则她怀疑自己会晕过去。
  霍九的目光也落到霍思谨挂在腰间的荷包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直勾勾地盯着霍思谨,看得霍思谨的手放下也不是,假装没看到也不行。
  直到太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霍九才反应过来。
  她道:“太后婆婆,我只是想说,王三奶奶一介女流,力气不大吧。”
  “除非是载赃陷害,否则我们家就是天大的胆子,也断不会做出在宫里便给他送毒酒的蠢事吧。”
  据跟车婆子所言,孙氏的那坛毒酒便是从宫里捧出来的。
  她说到这里,忽然下意识地顿了顿,即而又道:“太后婆婆,梅子酒是草民家里最珍贵的酒,以前是爹爹酿给草地喝的,现在是霍家献给宫里贵人的,他们说梅子酒毒死了人,还不如说是草民打死了王家奶奶,”
  “草民跑了来,就是想告诉太后婆婆,草民犯下惊驾之罪,愿意受罚,可是梅子酒没有错,真的没有错。”
  霍思谨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了,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孩子,不过是个夹缠不清的黄口小儿,还以为他有何本事,却原来除了说梅子酒没有错,也没有别的了。
  没有引章据典,没有据理力争,什么也没有。
  太后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小孩,忽然道:“回宫吧。”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就像霍柔风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样。
  她昂着头,双眼微睨,转身走了,没有再让霍思谨扶着。
  霍思谨反应过来,连忙跪下,看着太后一行渐渐远离,直到走出法竹林,霍思谨这才转过头来,瞪了霍柔风一眼,站起身走了。
  霍柔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追随着她腰间的那只荷包。
  那是彩绣坊的荷包,谢思成买走的十套荷包中的一个。
  万华寺后山庵堂里的女子,就是她吧。
  霍柔风刚刚回到双井胡同,霍大娘子便急匆匆赶了回来。
  “谁让你去的?”霍大娘子难得会把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霍柔风嘻皮笑脸:“谁也没有,是我自己去的。”
  霍大娘子上上下下打量她,见她神态自若,这才松了口气,道:“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
  “姐,太后记住我们了。”
  她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霍大娘子的目光从惊讶渐渐变成了疼惜。
  “太后不知会怎么想。”她喃喃道。
  “姐,我们家的弱点全都暴露给她了,如果我是她,与其把我们家一举毁掉,还不如把霍家留给庆王。”
  “那我们……我们可能要破例了。”
  霍家远比无锡的赵家要更加有用。
  眼下这个关头,霍家必须要找到一个能与郭咏分庭抗争的墙头,否则就只能做只替罪羊。
  接下来的日子,霍家平静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加平静。
  “太后在永济寺里见过什么人?”郭咏面沉似水。
  “大人,太后先后见了两个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一个是翰林院掌院霍江的女儿,另一个则是霍家的孩子。”
  “霍家,哪个霍家?”郭咏问道。
  “就是永丰号那个霍家,害死孙氏的酒,便是霍家给宫里的贡酒。”
  郭咏倒吸一口凉气,永丰号霍家的人,竟能轻而易举出现在太后面前。
  这背后究竟是谁?
  是谁在主使霍家?
  而霍江的女儿,竟然也在那里。
  郭咏听说过霍家的女儿,可也是近日才知晓的,霍江的女儿教导永济寺和尚做出的新点心,他也才吃过。
  可是永丰号霍家却派了一个小孩过去,这有什么用吗?
  可惜那天发生的事情,郭咏也只知道这些了。
  太后说过什么,无人知道;永丰号的孩子又是如何避开宫中侍卫和永济寺和尚们的守卫,混到和尚身边的原故吗?
  越是无人知道的事,便越是被更多的人关注。
  当天晚上,这件事便传到皇后耳中。
  皇后道:“本宫猜到霍家可能有所行动,却没有想到,他们家却只是派个小孩过去。
  夏萍笑道:“商户人家而已,眼光还是窄了些。”
  皇后轻叹:“可若是太后就是喜欢这种目光短浅的呢?目光如炬的朝臣她见过多了,她不缺,庆王也不缺。”
  听到庆王二字,夏萍怔怔一刻,庆王才是太后的心头肉,一边是庆王,另一边则是皇后,在太后心中谁轻谁重,豁然开朗。
  “娘娘,您看要不要再……”
  皇后挥手:“本宫也想知道……”


第一二二章 一笑解千愁

  霍柔风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地荡来荡去,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霍思谨的身影,还有霍思谨腰间挂着的荷包。
  那荷包她认识,那便是当日谢思成在彩绣坊买走的十套荷包中的一个。
  这种荷包是不单卖的,还是她给掌柜的打了招呼,才卖给谢思成的。
  荷包的花色式样是独一无二的,外面买不到。
  谢思成是把荷包送给霍思谨了,霍思谨就是庵堂里的那个女子。
  霍柔风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好,她虽然从小都是当男孩养大的,可是也知道荷包之类的东西,是不能随便送的。
  姐姐和她用的荷包都是自家绣娘或丫鬟缝的,就没有男子送的。
  谢思成一定很喜欢霍思谨吧……
  而霍思谨从小生活在万华寺,父亲每年给万华寺送一万两银子。
  她曾经怀疑过自己和那个女孩的身世,在今天当她知道霍思谨便是那个少女时,她惊讶得几乎失态。
  霍思谨姓霍!
  这是翰林院掌院霍江的霍,她也姓霍,是江南巨贾霍沛然的霍。
  而霍沛然供养了霍思谨十余年。
  霍柔风的头晕晕沉沉,太巧合了吧,但是据她所知,杭州霍家没有人做官,祖上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像是能有的。
  长房出了一个秀才,那是本家老祖宗便说过,这是霍家头一个有功名的,还赏了十两银子。
  霍家的男丁大多不爱读书,又怎会和状元郎有关系。
  可是霍思谨千真万确是在万华寺后山的庵堂里长大的,霍老爷也千真万确用了十多万两银子来供养她。
  霍柔风一直怀疑庵堂里的是霍老爷的外室子,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霍思谨是有爹的,不但有爹,而且还有哥哥。
  霍柔风坐在秋千上抱住了小脑袋,霍思谨肯定不是霍老爷的亲生女儿了,那她呢,她是谁?
  她觉得今天真是很不快乐的一天。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快乐,总之就是不快乐。
  “去把安海叫来。”霍柔风说道。
  安海很快跑过来:“九爷,您叫小的有何吩咐?”
  霍柔风对安海低语几句,安海一溜烟地跑了。
  霍柔风想了想,又把张升平叫了过来:“你想法子查查霍江家里的事情,尤其是查查霍江和我爹,或者霍江和杭州霍家有没有关系。”
  话虽如此,但是霍柔风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霍江为人低调,且读书人家谨言慎行。
  霍柔风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接下来的两天,霍柔风都是丧丧的,没有什么精神。霍大娘子也没有再去分号,就在家里看书喝茶。
  绿云悄悄告诉霍大娘子:“自从永济寺回来,九爷就没精打采的。”
  霍大娘子道:“这事咱们帮不上她,要看她自己。”
  妹妹心里有个结,从小就有,虽然妹妹很懂事,每天喜笑颜开,但是从霍十和霍十一他们,第一次冲着妹妹喊出“野|种”两个字,妹妹心里的这个结便有了。
  张升平的消息很快便打听到了,他来见霍柔风时,有些奇怪地说道:“说来也怪,太后让霍家小姐陪着去法竹林的事情,京城里知道的不少,霍家小姐初回京城,便已颇有闺誉。”
  张升平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那天并没有很多人在场,霍柔风悄悄溜进法竹林,是提前两个时辰,那时太后的轿子还在半路上,永济寺也并没有关闭竹林与寺院之间的那道门。
  永济寺的住持自然不会说出去,霍柔风也不会,那么余下的也只有宫里的人,或者是霍思谨本人了。
  他继续说道:“霍家这位小姐来到京城后,除了永济寺以外,便就深居潜出,并没有融进京城里的闺秀圈子。反倒是这两天,霍家先后收到十几家的请帖,都是请霍小姐的,看来都是拜太后所赐。”
  “霍江与咱家老爷应该不认识,他从高中状元后便在京城,后来又被太后慧眼识珠,把他调进六部。亦就是说,这些年来他都是住在京城。而咱家老爷却一直都在江南,偶然来京城也是匆匆忙忙,找的也是京城里的商户,两人的经历没有任何交集之后。”
  霍柔风轻轻叹息,表面上霍江与父亲是不认识的,可是父亲却又把霍江的女儿供养长大,霍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十多万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可霍老爷却是大手笔的,把这笔巨款用在霍江的女儿身上。
  单就这件事,有人认为霍江和霍沛然是生死之交也有可能。
  安海的消息也送了过来,和霍柔风意粒之中的,一模一样。
  谢思成来京城了!
  京城里本就有两家撷文堂,谢思成来看自家生意,这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霍柔风却直觉谢思成来到京城,一定是和霍思谨有关系。
  霍思谨,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霍柔风的脑袋又开始疼了,她忽然很想找个人商量商量,找谁呢?姐姐,不行,梅子酒的事情,姐姐还在等待中观望,大掌柜也依然被关在顺天府的大牢里。
  宋申?也不行,自打那天她请宋申吃了一通肉夹馍之后,宋申便不舒服,她让四时堂的大夫去看过,据说是积食而起。
  也就是说,那天的肉夹馍把宋申吃出病来了。
  如果不和他们商量,余下的人便都是下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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