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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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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苏大姑娘,苏大姑娘是在常人眼中的傻子,脑袋不灵光,能请罗杰看病的,十有八、九都是这类病症。
  她不由得好奇起来。
  罗杰道:“医者父母心,恕罗某不能把病患的情况告诉九爷。”
  霍柔风撇嘴,你都来找我借宅子了,我向你打听打听还不行吗?
  可是她也知道,罗杰这个人就是这样,若他不想说,你就是威逼利诱也不行。
  她叫来安海,道:“你和帐上商量商量,腾处宅子出来,给罗大夫用,若是罗大夫都不满意,你就再给他租一处。”
  她所说的帐上,便是她自己的小帐房,自从她来到京城,霍大娘子便催着她置办了几处宅院,并非是只为置办私产,而是霍大娘子想让她学着打理自己的财产。
  罗杰也不客气,谢过了霍柔风,便和安海商量何时去看房子。
  待到他走了以后,霍大娘子便道:“这人行事也太过乖张,说他孤僻,可他却懂得来找你借宅子。”
  霍柔风知道姐姐被罗杰用话塞了,便笑道:“如果他不是个怪人,我还不向你引见呢,对了,他给苏大姑娘治病的时候,是不说话也不露面的,就让苏大姑娘自己在屋子里玩,想写就写,想画就画。”
  “姐,你猜这次请罗杰来看病的,会是哪家呢?姐,你在京城里人面广,有没有听说谁家有痴傻的孩子啊?”
  霍大娘子也来了兴趣,仔细回想,却也想不起谁家有痴儿。
  或许是但凡家里有人患了这种病,家里也觉丢人,不敢传扬出去,因此,即使真有这样的人家,外人也不知晓。
  次日,张升平便把白水仙的事情打听到了。
  “这个白水仙,是三个月前才到京城的,别看她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可她却不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人。”
  “听说她刚来的时候,是跟着河南来的一个小戏班子,那小戏班子唱的是梆子,京城里没有爱听梆子戏,因此那个班子混得不好,便想要打道回府,白水仙就在那个时候给自己赎了身,没有跟着回河南,而是留在了京城。”
  “河南来的?”现在霍九爷听到河南两个字就眼睛发亮,当年霍老爷便是在河南洛阳的时候,把她从外面抱回客栈的。
  她可能是河南人氏。
  中原。
  不错,很好。
  “那白水仙以前也是唱梆子戏的吗?为何又说书了?”霍柔风问道。
  张升平道:“我也去找梨园子的几个班子打听了,这个梆子班为了来京城,特意排了新戏,据说这出新戏就是白水仙给编的,连同唱词也是白水仙写的。她虽然是有卖身契的,可是在戏班子里地位超然,以至于后来她给自己赎身时,梆子班的班头都没有阻拦,任由她给自己赎身走了。”
  “当初他们在梨园子里住了一阵子,梨园子里的人没有见过白水仙唱戏,后来听说她在四海茶楼挂牌说书,一炮而红,大家还都觉得奇怪呢,唱梆子的连官话都不会说,怎么就一下子会说书,而且还能说得这么好了?”
  “我又跟四海茶楼的伙计悄悄打听了,这个白水仙不但能说书,她还会口技。”
  “口技?”霍柔风瞪大了眼睛,前世母亲做寿时,地方官曾送过杂耍班子来给祝寿,其中就有擅长口技的,一个人能发出男女老少的声音,还能学各种鸟叫。
  这一世,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张升平点点头:“就是口技,她来四海茶楼挂牌时,曾经给掌柜的露了一手,就是学掌柜的说话,学得很像,掌柜的很是新奇,便同意她在四海茶楼挂牌。”


第一七零章 名重

  霍柔风原本只是对白水仙好奇,现在就不只是好奇这样简单了。
  她叫来了宝田,道:“去趟四海茶楼,三天后让白水仙来府里说书。”
  她把这件事安排下去,便抛到脑后了。
  因为当天下午,霍柔风就接到了苏浅的邀约,约她次日早晨到城西的老沧州喝羊汤,吃羊肠子。
  该来的还是来了。
  次日一大早,霍柔风就带着张亭和张轩去了老沧州。
  苏浅早就等在那里,他一身细布直裰,绾着竹簪,优雅闲适地坐在角落里。
  霍柔风轻扬眉毛,苏浅居然没在雅间里等她。
  老沧州虽然店面不大,可是也有两个雅间,因为这里做的是早点生意,因此平时很少有人去雅间,不用提前预定,雅间平素里都是空着。
  所以苏浅就是不想去雅间,而非没有。
  霍柔风带着张亭和张轩走过去,她坐到苏浅对面,张亭和张轩像哼哈二将似的站在她身后。
  苏浅是没有带随从的,其他桌子上正在用早点的客人,更是没有人带着随从。
  因而衣履光鲜,头缀明珠的霍九爷和他的随从,就显得格外突兀,令这小小的早点馆子蓬壁生辉起来。
  自从霍柔风从门口走进来,苏浅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目光跟随着霍柔风,直到霍柔风坐到他的面前。
  他微笑:“几日不见,霍九爷更加神采飞扬。”
  霍柔风冲他拱手:“苏先生客气。”
  苏浅眼中的笑意更深,这里显然并非详谈的地方,但他找霍九的事,也不用详谈。
  难道给庆王爷办事,还要和一个小孩子讨价还价吗?
  他道:“听闻霍家的商队与云南的马帮有合作?”
  霍柔风心里的念头飞快转动,隐隐有些不安,她道:“的确如此。”
  苏浅又道:“听说云南那边有些东西,是中原没有的,不知都有些什么?”
  霍九道:“云南人擅长制茶,有种普洱茶,就是他们把茶叶做成砖茶和茶饼,能存放很久,另外还有滇红滇绿和沱茶,我家的商队把中原的物品带到云南卖给马帮,再从马帮手里购茶,运回中原。”
  苏浅道:“你说的这种砖茶和茶饼我也听说过,但是却未曾见过,也未喝过,你们的商队把这种茶叶销往何处了?”
  霍柔风道:“江南自古产茶,京城则喜江南茶和福建茶,因此,云南的茶叶是销往两广,苏先生这才没在京城见过。”
  苏浅淡淡一笑:“霍大人府里可有这种茶?若有能否给王爷送些过去,王爷好茶,想来一定会很高兴。”
  霍柔风笑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要回去看看,苏先生别笑话,卖茶叶的家里也不一定什么茶叶都有。”
  却是没有说会不会给庆王爷送去。
  苏浅在心里暗笑,这个霍九小小年纪滑得像条泥鳅,也不知那位名动江南的霍大娘子又是何许人物。
  早点端上来,每人一碗羊肠子,另有烧饼和羊头捣蒜、羊肚、羊蹄和甜蒜。
  霍柔风食欲大振,吃得热火朝天,待她吃到第二碗羊肠子时,才发现坐在她对面的苏浅,居然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苏先生,你是不是不爱吃这个?”她用筷子挑起一截羊肠子,指了指。
  苏浅道:“我是浙江人,对这些吃不惯。”
  苏浅说这话的时候,还以为霍九会说,那下次咱们换个地方吧。
  可是他猜错了,他清清楚楚听到霍九说道:“那你下次就别让小二把羊肠子摆到你面前了,这家馆子生意很火的,来晚了羊肠子就没了,你又不吃,白白浪费了,多可惜。”
  说着,霍九又招手叫小二过来,她要吃第三碗。
  小二冲她打个千儿,赔笑道:“这位小爷,真不巧,咱铺子里的羊肠子卖完了,给您盛碗羊肉汤行吗?”
  霍九看一眼苏浅,又看看苏浅面前那碗没有动过的羊肠子,似乎在对苏浅说:“就因为你,九爷我少吃了一碗。”
  苏浅走出老沧州时,只觉得很累,浑身都累,太累了。
  霍柔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摸着撑得鼓鼓的肚子,思忖着苏浅说过的话。
  庆王是想要和霍家一起做云南的茶生意吧。
  云南的茶叶之所以其他地方很难买到,这些年来就是因为马帮,马帮把云南的茶生意牢牢抓在手里,霍老爷在世时,霍家的商队和马帮发生过冲突,霍家损失了五十多人,用了一年时间才和马帮谈拢,后来又派了褚庆过去,云南的生意才渐渐稳定下来。
  庆王有眼光,竟然看准了这条线。
  这条线看似凶险,实则稳赚不赔,而且天高皇帝远,不像无锡米市是众矢之的,霍家之所以能在云南赚了大笔银子,就是因为一枝独秀,除了霍家,没有哪家可以把手伸过去。
  庆王要插手云南,不但有银子赚,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避开御史言官。
  霍柔风回到双井胡同,正想回自己院子里换件衣裳再去见霍大娘子,就见姐姐身边的一等大丫鬟绿云就站在垂花门。
  “九爷,大娘子一直在等着您,让您回来就去见她。”
  霍柔风只好问绿云:“我身有什么味儿?”
  绿云无奈地吸吸鼻子:“一股子羊膻味儿。”
  霍柔风从衣领里掏出那只玻璃小瓶子,垂在胸前,又问:“现在什么味儿?”
  绿云笑道:“水蜜桃儿味儿的。”
  霍柔风高兴了:“好啊,去见姐姐。”
  霍大娘子坐在炕桌前,一手翻着帐本,另一只手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
  霍柔风踢了鞋子爬到炕上,从攒盒里挑了颗话梅含在嘴里,今天她吃得有点撑了,需要吃颗话梅消消食。
  霍大娘子提笔在帐本上做个记号,这才合上帐本,把算盘和帐本放到一旁,问道:“庆王有何打算?”
  霍柔风道:“想插手咱家在云南的生意。”
  说着,她便把苏浅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霍大娘子眉头蹙起,冷笑道:“这可真是坐享渔翁之力。”
  霍家是用鲜血打开的云南商路,庆王就要硬生生一脚插过来。


第一七一章 难为

  但是以霍家的门第和能力,是没有办法回绝的。
  霍大娘子看向霍柔风:“你是怎么想的?”
  霍柔风的双眼熠熠生辉,她道:“眼下荣王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娘子关,庆王却还想着与民夺利,太后和皇后更是你争我抢要架空皇帝,姐,你不觉得这个朝堂没有希望了吗?”
  霍大娘子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妹妹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在身边服侍的只有绿云一个,即使如此,霍大娘子还是挥挥手让绿云退了出去。
  她这才沉下脸来训斥妹妹:“这种话不是我们能说的,更不是我们该说的,以后不要再提。”
  妹妹还小,必须要管束,京城和杭州不同,这里掉下一堆招牌就能砸死三个当官的。
  听说还有锦衣卫,时常在街头巷尾抓人,若是妹妹在外面也口无遮拦说出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又恰好被人听去,那可就惹祸了。
  因此,她必须要管好妹妹。
  霍柔风缩缩脖子,又像没骨头一样靠到霍大娘子肩上:“姐,别训我,别训我,我要给吓晕了。”
  说着,翻了白眼伸出舌头,做个吊死鬼的样子。
  霍大娘子哭笑不得,亲手剥了颗栗子塞到她的嘴里,骂道:“你除了会撒娇,还会什么?”
  霍柔风三口两口把那颗栗子吃了,又喝了口茶,才嘻皮笑脸地说道:“我除了撒娇,还会说实话,只和姐姐一个人说的心里话。”
  霍大娘子心里一酸,伸出手臂把她搂到怀里,柔声说道:“好好好,是姐姐的错,以后你的心里话只管对姐姐说吧。”
  霍柔风冲她做个鬼脸,继续说道:“姐,还是我方才说的,你不觉得这个朝堂没有希望了吗?”
  霍大娘子叹了口气,道:“听说皇帝一心想要出家。”
  “是啊,姐,咱们不是宗室,也不是勋贵,更不是官宦之家,可这种事情却也能够知晓,可想而知,朝堂上和紫禁城里早就成了一只大筛子,我们能知道,鞑子的细作也能知道,荣王的细作更能知道,即使荣王最后打败了,皇帝也失去了民心。”
  霍大娘子没想到妹妹会说出这么一堆话来,她道:“当皇帝的怎会管民心?”
  “怎么不会?失民心便失天下。”霍柔风很认真地说道。
  说完,她摇摇头,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霍大娘子说道:“不管了不管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没关系了。”
  霍大娘子见她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她的思绪全在庆王的那件事上。
  她对霍柔风道:“不论如何,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庆王了,我们只能答应下来。”
  只要霍家按照苏浅所说,拿了云南茶送到庆王府,也就意味着霍家答应了。
  霍柔风点点头,对姐姐道:“我也觉得要先答应,至于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霍大娘子叹了口气,她们别无选择,从王三奶奶喝下那杯毒酒开始,霍家便别无选择了。
  次日,霍柔风让人取了一小盒茶饼,送去了庆王府。
  庆王府给了回礼,是一坛子御赐的桂花酒。
  霍大娘子叫了褚庆过来,又把云南那边的事问了仔细,一颗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
  转眼便到了白水仙来府里说书的日子,丫鬟婆子们都很高兴。霍大娘子不喜热闹,平时在府里也只是和掌柜们商议生意上的事,九爷虽然爱玩爱闹,可却是个不着家的,只要大娘子一个看不到,九爷就跑出去玩儿了,因此,无论是以前在杭州的柳西巷,还是如今京城的双井胡同,都是连唱戏的都没请过,更别说这在杭州都没有见过听过的女说书了。
  霍柔风索性给一半的丫鬟婆子放了假,只要是不当值的,都能过来听说书。
  说书的地方在前院的敞厅里,别人家的前后院泾渭分明,还要隔着女墙,前院是爷们儿待客的地方,后院则是女眷们的天下。
  可是霍家自从霍老爷过世之后,这前后院的意义也就不大了。前院是霍大娘子和霍柔风待客的地方,后院则是住人的地方,书香门第和官宦人家里,男丁七八岁便要住到外院去,可是商户人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大多都是束发之后才正式搬出去,因此,霍柔风只有十一岁,便还和姐姐一起住在后院,有的时候她也在自己院子里招待客人。
  今天,说书的便设在了前院。
  她没请客人,就是姐姐和她,加上府里一堆丫鬟婆子。
  白水仙来的时候,还带着一名老者和两个丫鬟。
  那名老者长得干干瘦瘦,尖嘴猴腮,如果不是下巴上有几根老鼠须,霍柔风就以为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猴子精了。
  那两个丫鬟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水水灵灵,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是讨喜。
  霍柔风看看那名老者,又看看那两个丫鬟,再看看眉清目朗的白水仙,总觉得不知道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时,小叶告诉她:“九爷,花三姑姑过来了。”
  霍柔风又有两三天没有见过花三娘了,不只两三天,仔细想想,恐怕快有十天没有见到了。
  花三娘穿了件翠绿色的素面比甲,月白色的夹袄,腰上用指宽的丝带系了两圈儿,娉娉婷婷,风姿婀娜地走了过来。
  霍柔风看着越走越近的花三娘,她忽然明白了,明白她为何觉得白水仙的言谈举止有些熟悉。
  那是因为,白水仙和花三娘很像。
  并非是长得相像,而是她们身上都有一股别人没有的特质,即使是花三娘的孪生妹妹花四娘,也没有这股特质。
  但是白水仙却有。
  白水仙的相貌和花三娘并不像,她只是中人之资,花三娘却是个风姿绰约的大美人。
  只是她们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于某个神情,都在告诉着霍柔风,她们是一样的人,是同一种人。
  前世时,她知道有这种人存在,但是她没有见过,她也只是听母亲说起过。
  高夫人,不,当时还是高大将军,她之所以百战百胜,除了她精通兵法,运筹帷幄,还因为她手下有一批人,她精心培养的一批人,她们都是女子。
  

第一七二章 组织

  花三娘给霍柔风行了礼,风姿绰约宛若风摆杨柳,霍柔风道:“有阵子没见你了。”
  花三娘格格娇笑:“双井胡同就奴婢一个闲人,担心碍您的眼,奴婢就找个地方缩起来呗。”
  霍柔风也猜到从她那里听不到实话,懒得再问她,目光一扫,看到她衣袖上精致的绣花,府里的丫鬟婆子缝新衣,也给花三娘一起缝了,她身上的这件翠绿比甲和月白夹袄,采芹也有一身,可是袖口上的绣花显然是花三娘自己加上的。
  花三娘做的一手好女红,还会吹笛子,弹古琴,弹琵琶……白水仙会说书,擅口技,她们这些人,就是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霍柔风心里这样想着,神色上并没有不同,她坐在霍大娘子身边,因为是敞厅,丫鬟婆子们则三三两两站在院子里,白水仙经常来往于大户人家的后院,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景,霍家居然让丫鬟婆子们也来听书。
  这在别的人家是不合规矩的。
  但是霍家无论是主子,还是奴婢,神情间都是大大方方的,反而并不觉违和。
  今天她说的还是女帝传,讲的是女帝率军攻进京城,前朝哀帝杀死了自己的儿女和宠妃,却没有勇气自尽,女帝闯进紫禁城时,看到他坐在摘星楼顶痛哭流涕。
  霍大娘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对霍柔风道:“真是瞎说,堂堂一国之君,能杀妻杀女,怎么却连自尽的勇气都没有?”
  霍柔风知道,民间是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的,但凡事关女帝的,即使是前朝哀帝的事,也被尘封了。
  她道:“哀帝杀妻杀女,只是不想让她们俘后受辱,但是有的人杀妻杀女,却是为了自己谋权篡位,说起来还不如这个只会哭的前朝哀帝。”
  霍大娘子狐疑地看一眼妹妹,什么也没有说。
  讲完这一段,霍柔风便笑着问白水仙:“听说你会口技,不如来一段吧。”
  白水仙福了福,就在她的身子抬起来的那一刹那,众人便听到一阵鸟鸣声,声音由远及近,由一只变成两只、三只、一群。
  再看白水仙,她正用一柄描金扇子遮住了脸,扇子上三个大字“白水仙”。
  众人一时不敢肯定这声音是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若说不是,方才她就是要表演口技,可若说是,为何这些鸟啼如同来自四面八方?
  鸟啼阵阵,时而引吭高歌,时而低吟浅唱,时而哀怨缠绵,时而欢快明亮,众人如同置身在一座巨大的林子里,百鸟齐鸣,宛如仙境。
  鸟叫声渐渐由稠密转为疏淡,之间夹杂着拍翅膀的扑腾声,就如来时那般,这些声音又由近及远,有的纵声长鸣,那鸣叫声也是越来越遥远,还有的恋恋不舍,似是在空中盘桓良久才渐行渐远。
  终于四周恢复了平静,好像这些鸟儿的到处,只是为了这一场聚会,或者这便是传说中的百鸟朝凤。
  当遮在面前的折扇放下时,鸟叫声完全没有了,敞厅内外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都在疑问,刚才那一切是真的,还是在梦中?
  过了好一会儿,霍大娘子高声道:“好,赏!”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丫鬟婆子不敢高声叫好,霍柔风却已经拍起了巴掌,白水仙的口技,比起前世时送进宫的杂耍班子要高明许多。
  范嬷嬷让丫鬟们端进一个托盘,托盘上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五十两银子。
  白水仙曲膝谢过,霍柔风假装叫丫鬟过来,转身去看花三娘,只见花三娘正和身边的小丫鬟们说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神情间没有半丝不妥。
  霍柔风让人拿来水牌,让姐姐点书,霍大娘子正在兴头上,又连点了两段。
  霍柔风则已经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张升平来了,告诉她一个新消息。
  白水仙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去静安寺烧香。
  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静安寺一带人头攒动,来来往往都是善男信女,尤以女子居多,府里的嬷嬷们,偶尔也会在那两天告假,结伴到静安寺烧香。
  京城里,就属静安寺离得最近。
  但是霍柔风直觉上白水仙并非是善男信女。
  她对张升平道:“你挑两个人,长年盯着白水仙,看看她都去过哪些地方,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当初花三娘厚着脸皮要跟着一起来京城的时候,霍柔风便有一个直觉,花三娘是要来京城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花三娘是跟着霍家一起来的,白水仙则是跟着一个并不出名的戏班子来的。
  戏班子在京城混不下去,早已回了河南,可花三娘却还是留在了京城,就如花三娘一样,她们之所以会来京城,就是要做一件大事。
  花三娘要跟着霍家一起来京城,要的就是霍家下人的这个身份。
  在外人眼里,这个身份并不高,可是不能否认,这是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白水仙之所以要跟着戏班子一起来,可能就是为了在戏班子走后,她能借用戏班子的名义,在京城找一份可以堂堂正正进出大户人家后宅的差使。
  大户人家的女眷,平时的消谴除了到寺里烧香,便就是偶尔听听戏、听听书了。
  白水仙在戏班子待过,十有八、九也能唱上几句,她又会说书,而且初一十五她还要到寺里烧香。
  想想这一切,她想要不得罪这些女眷,便能和她们说上几句,若是还能在静安寺偶遇,那便又是一场缘份。
  可是听展怀的口气,花三娘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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