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闺玉记-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片刻,王妈妈挑帘走出,“老爷去邻县买玉料了,半个时辰前刚走,要两日后才能回来,太太近日身子不太好,吩咐瑕姐儿先回偏院休息,过两日再来请安。”

    无瑕早知如此,这是李氏给她下马威,她并不在意,而是笑问王妈妈,“那我就不打扰母亲了,不知,二婶是否也身子不适?”

    王妈妈何等精明,一听便知是嘲笑话。

    王妈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日听说二太太受了风寒。”

    无瑕点了点头,“也罢,我也累了,过两日再来向几位长辈请安。”

    王妈妈道,“太太早己令人将偏院收拾好了,瑕姐儿若有什么需要再来告诉老奴,老奴会为瑕姐儿安排妥当。”

    “真会安排妥当?”无瑕笑问。

    王妈妈一怔,这原本是一句客套话而己,她还当真了?就像在静月庵时,问得一本正经似的。

    “自是”

    无瑕笑笑,跟着一小婢朝偏院走去。

    王妈妈看了看她的背影,再次挑帘回了屋。

    屋内除了李氏与无霜还有一人,正是无瑕的二婶。

    玉家有两兄弟,兄长玉清,是无瑕的父亲,娶了李氏为妻,其弟玉方,娶了晃氏为妻,两兄弟未分家,由玉清当家,李氏掌中馈。

    李氏乃扬州富家之女,十五岁嫁给玉清,次年生下长子玉无痕,那时玉家老太还健在,对这个长媳甚是满意,

    玉清常年在外经商,家里之事便全全交由李氏一手打理,本是商户女,掌家掌业也有一套本事。

    有一年,玉清行商被骗,家里损失严重,若不是李氏拿出嫁妆补贴,又向娘家借来银子,玉家作坊与商铺怕也保不住了,因而李氏对玉家的贡献,让她在玉家的地位极高,便是玉家二房也要看她的眼色。

    此刻,李氏与晃氏都坐在炕上,李氏年纪四十左右,梳着牡丹髻,髻上珠翠金饰,上着一件石青色云缎袄,下穿深蓝马面裙,外罩一件窄袖,对襟的深红褙子,晃氏略年轻,着一件水田衣,下穿浅紫百褶裙,梳着高髻,插着一支金步摇。

    二人喝着茶。

    晃氏听到无瑕离开,正要开口,被无霜抢了先。

    “母亲怎么就轻饶了她,她这般小娘养的,还敢说女儿不配嫁入萧家”

    “住口。”

    “母亲。”无霜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

    李氏一阵头大,瞟了一眼一旁的晃氏。

    晃氏只低头喝茶,仿佛没听见一般,但李氏知道,她一定在笑,李氏只觉面上难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闺阁女子,那‘嫁’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无霜这才知道说错了话。

    晃氏见了,笑道,“霜姐儿性子纯真,大嫂何必大惊小怪。”

    李氏冷笑道,“我看是口无遮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全然不知,一点规矩也没有。”

    晃氏拿丝帕拭了拭嘴,心里却明白,李氏这话是针对她而言,前些日,她不过是问了问庄子的账务,便引来她的不瞒,这都多少日了,还拿着此事做怪。

    晃氏笑了笑,缓缓起身,“我也该回了,这都坐了大半个时辰,忌哥儿该喝药了,没有我在,张妈妈可管不住他。”

    李氏听言,将茶杯放下,问来,“忌哥儿病怎么样了?”

    晃氏笑道,“谢大嫂挂念,没有什么大碍。”

    李氏点点头,“小孩子没有不生病的,养养就好,若忌哥儿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去做。”

    晃氏颌首,王妈妈打了帘子,晃氏甩着帕子走了出去,在门口,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这厢无瑕回到偏院,心情沉重起来,偏院是她幼时与母亲居住的地方,准确来说,是父亲软禁她们母女的地方。

    推开院门,尽管这里打扫干净了,仍旧掩示不住的凄凉。

    院子不大,有一棵榕树,枝叶茂盛,榕树下有一张石椅,当年娘常坐在这里,望着天空发呆。

    “瑕儿,有机会,你一定要回去看看,娘这一辈子怕是不能了。”

    “回去?回那里去?”

    “北边。”娘指了指方向,小无瑕顺着望去,“为什么?”

    “那是你外祖母的家。”

    无瑕知道母亲所说的是京城,可惜,前世她去了京城,还来不及去寻找亲人,便丢了性命。

    那是外祖母的心愿,也是娘的心愿。

    无瑕叹了口气,推开正屋,屋内居然还是当年离开时的模样。

    一张半旧的三面棱花床,一顶素帐,一张红漆方桌,桌上有一灯台,一字交椅两把,两个杌子,墙角一个木盆架,架上放置铜盆,还搭一张手巾,旁边是一个大立柜,一个凤纹雕花衣架,木窗下有一张书案,一层书架,架上空空无一物,书案上有一个青釉白瓷梅瓶。

    眼前又浮现娘坐在案侧描丹青的身影。

    无瑕闭了闭眼。

    翠儿忙着放下包袱,四下张望着,依旧那么高兴,“以前奴婢没来过偏院,原来是这个样子,这下好了,瑕姐儿总算有了自己的院子,这里可比静月庵强多了。”

    “去告诉她们,这里还需要一架妆台,一张屏风,一套笔墨纸砚。”

    “嗯?”翠儿回身将无瑕看住,又听无瑕说了许多物件,最后道,“每日我还需要一杯羊奶。”

    翠儿张大了嘴,“这些太太会给吗?”

    无瑕笑了笑,“王妈妈不是说缺什么就去告诉她吗?若她不给,你就说,以前便也罢了,如今我己经订了亲,若是让萧家知道,我每日用度竟与无霜不同,岂不是打了萧家的脸吗?”

    翠儿听了笑道,“对,我们就拿这话堵她。”翠儿转身便要出门。

    “等等,今日累了,明日再去说吧。”无瑕的目光又落在窗台上,“再告诉王妈妈,我还需要几盆水仙。”

    “是,奴婢先去打水,瑕姐儿病刚好,要好好休息一番。”翠儿退出了屋子,无瑕抚了抚案桌缓缓坐下,一时又恍惚起来,清晨的她还在静月庵,下午竟回到了玉家。

正文 第5章:她算那门子的小姐

    一夜无事,次日一大早,翠儿便将无瑕的话告诉了王妈妈,王妈妈听言,脸色越发难看,将翠儿打发走了,急急向李氏回话。

    李氏正在看账本,正焦头烂额。

    “她果真这么说?”

    “是。”王妈妈气愤道,“真当自己是萧家人了,这还没嫁过去呢,奴就说了,太太不该同意这门亲事,便是要与萧家结亲,该是霜姐儿才是。”

    无霜由王妈妈一手带大,自然向着无霜。

    “别说了。”李氏皱起了眉头,“我何尝不知道霜儿的心思,但霜儿以后是要嫁到扬州的,我那表侄儿不比萧家公子差,三代官宦之家,此事,你别跟着她渗和,这般断了她的心也好,至于这门婚事”李氏瞟了一眼账本,“今年收成不好,佃户交不上粮,玉器行的生意。”李氏叹了口气,“一日不如一日,都说咱们的玉料太差,可这苏州城有几家玉料好的作坊?好的玉料都进了皇宫,只有那萧家与京城有关系,可以买得上品玉料,如果能搭上萧家,玉料之缺便不用愁了,平时日老爷没少去应酬萧家,可人家瞧不上咱们小坊小铺的,谁又想到,萧家二公子看上了瑕姐儿。”李氏又冷笑一声。

    王妈妈点了点头,“太太说的也是,有了结亲这层关系,萧家怎么着也会照顾着,老爷也不用这么辛苦去边关寻料了,怪不得那订亲礼单里就有上好的于阗玉,倒是便宜了她可瑕姐儿一直居住在尼姑庵,又如何让萧公子看上?”

    李氏缓缓端起几上的茶杯,脸上露出轻蔑之色,“苏州士子好游玩,静月庵处于横山之中,平日里文人雅士常去,谁知道就怎么看上了。”说完还冷嗤一声。

    王妈妈也跟着笑了笑,“与她亲娘一个样,如此能勾搭人,不过萧公子年少,以后入了仕见识多了,那还会将她看在眼里,她嫁过去,会有她的苦日子。”

    李氏听了,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呷了一口茶。

    “只是”王妈妈又小声说来,“奴觉得那瑕姐儿有些古怪,与以前倒不一样了。”

    李氏讽刺道,“当然不一样了,懂得拿萧家来压人了,这又能如何?我还是当家主母,未嫁去萧家之前,她还得跪在我的面前。”

    “正是。”王妈妈哼了一声,片刻又想到什么,“瑕姐儿去了萧家,琨吾刀若是落在萧家手里”

    李氏端着茶怀里手一顿,“你相信她手里有琨吾刀?”

    王妈妈一惊,“太太的意思?”

    李氏道,“琨吾刀只是一个传闻,从来没人见过,怎会偏偏就在那贱人手里?”

    此番李氏口中的贱人是无瑕的母亲谈氏。

    “当年,老爷去了一趟西域,说是寻找玉料,却带回一个西域女子,老太太见那狐媚样就不喜欢,要赶了出去,老爷急了才说此女有琨吾刀可没人见过,奴还曾收查过谈氏的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太太是说,老爷为了留下那人,故意骗老太太的?”

    李氏淡淡道,“你也说老爷是急了。”

    王妈妈眼珠一转,“老爷对谈氏也只是图个新鲜劲。”

    李氏又冷笑,“男人都一个样。”

    王妈妈听言扯了扯嘴角,知道谈氏是太太心口的一根刺,赶紧道,“老爷也烦了那谈氏,把她打发到偏院,不管不问的,老爷总归知道太太的好,妾是上得台面的,太太何必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李氏心里一阵讥笑,想到自己当初也是心性高敖的人,虽然不是官宦之家出身,但家中还算富裕,家里请过女先生,会识字善女工,母亲又特意教她主持家务,她自认有些见识,不比那些大字不识的妇人。

    更重要的,在玉家遇到困难时,她一门心思的苦求娘家相助,因此还得罪了几位兄长,她付出了这么多,然而自己的夫君却带回一个怀了身孕的妾,又编出什么琨吾刀的事来。

    这不是当面给她一个耳光吗?

    夫君纳妾,她并非不同意,但她做为正妻,却毫不知情,夫君又将她放在什么位置?

    虽说夫君后来不再理那母女二人,总归伤了她夫妻二人的情义。

    李氏深吸一口气,“你按她说的做,必竟现在我们有求于萧家。”

    “是。”王妈妈听言叹气道,“太太为了玉家可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下午,王妈妈便将一架妆台,一张屏风,笔砚纸墨送进了偏院。

    无瑕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是吓了一跳。

    十四岁的样子即陌生又熟悉。

    稀松的眉,暗淡的眸,苍白的脸,真丑,唯有眼角那颗朱砂痣,有点亮色,不过娘说是泪痣,怕是一生坎坷。

    前世坎坷,如今未必。

    无瑕摸了摸脸颊,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看向窗外,翠儿与两个婆子正在收拾花草。

    “这池中的水要换了,还要养些莲,鱼。”

    “这块空地再搭架秋千,这才像一个小姐的院子。”

    无瑕听了这些话笑了。

    她算那门子的小姐。

正文 第6章:没教养的丫头

    玉家只是一介商户,却也挣得一些家底,有铺子,有作坊,有田产,还养有几个婆子小仆,在苏州算是中等人家。

    不过,她听几个婆子谈起,玉家先祖那时,家业不止这些,乡下庄子就有好几个,数百亩田产,商铺也多,但传到祖父那里,族人多了,有了分歧,分了家,玉家分成两支,一支搬去了扬州,一支继续留在苏州,搬去扬州那支改了行,做了丝绸生意,小辈中也没几个出色的,生意惨淡,表姐郑如意的母亲玉小妹,便是扬州玉家之人。

    留在苏州的这支,继续经营玉器,不过,落到父亲手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只因那玉器行业越来越难,近十年来,苏州就有百家玉器行,竞争激烈,也难怪父亲要寻琨吾刀。

    琨吾刀的名声与传奇色彩早早大于其本身的用途。

    无瑕这般想着,玉不琢不成器,玉器雕刻,靠切,磋琢,磨,那里是用刀了。

    不过,那琨吾刀的名气一挂,就不同了。

    无瑕下意识的摸了摸发髻。

    又想到临死时,那个温暖的怀抱。

    陆子渊

    以前,她从没有注意家中的玉坊,家中的生意,那陆子渊,若她没有记错,正是家里的玉匠。

    他身上那枚玉牌,是母亲送给他的。

    那个时侯,她还很小,依稀记得母亲趁全家去了周王庙,带着她离开玉家,路过专诸巷,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儿蹲在玉器行门口,手里雕刻着什么。

    母亲走上前问路,那小儿有些怕生,愣愣的,却也指了指方向,母亲摸了摸小儿的头,又拿起他手里的雕像看了看,夸了小儿几句,然后准备离开,后又转过身来,从腰间取来玉牌送给了小儿。

    那人就是陆子渊。

    后来母亲被父亲捉了回来在玉家,她还见过一次,好像是陆子渊送图样给父亲看,她还悄悄的朝他做了鬼脸。

    之后母亲死了,便再也没见过他,她订了亲搬回玉家没多久,听说他犯了错被赶出了玉家。

    犯了什么错呢?

    无瑕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却知道,后来他成了工部的人,专管皇宫玉器,官至四品,这还是萧轩告诉她的。

    当时,她没有在意。

    此番想来,前世陆子渊知道玉家犯事,定是专程来牢房看她,可惜她自戮了。

    无瑕深深叹了口气,母亲说他将来有造化,果真如此。

    “快捉住它,快捉住它。”

    这时,有一个声音传来,无瑕回过神寻声望去。

    见是一个五岁的小儿正在追捉一只蝈蝈。

    无瑕眨眨眼,那不是堂弟玉无忌吗?而在他身边跟着的是照顾他的张妈妈。

    “哎哟,我说忌哥儿,怎么又玩上了,快来将这鸡汤喝了。”

    张妈妈端着一个碗,左边跑两步,右边跑两步。

    “我不喝,你帮我把它捉住,我才喝。”玉无忌穿着一件粟子色衫子,外套黄绢小卦,带着一顶缨纱瓢帽,虎头虎脑的只将地上的那只蝈蝈盯住。

    无忌是无瑕二叔玉方的唯一儿子,玉方夫妇三十多岁才得这一子,自是巴心巴肝的疼爱,便是玉清也多有偏爱。

    对于这位堂弟,无瑕的印像并不深,五年前她离开玉家时,无忌还未出生,后来回到偏院,她大多呆在偏院做嫁衣,也很少见外人,因此与无忌见面次数曲手可指。

    前世玉家犯事,无忌才十岁,想到这些,无瑕起身出了屋。

    那只蝈蝈正好跳到她的面前,无瑕弯下身捉起蝈蝈递到无忌面前。

    无忌双眼一亮,立即伸出小手,无瑕又收回了手,笑道,“拿在手里,总归又要跑,若是跳到草丛里可不好寻了,不如装在盒子里。”

    无忌道,“本来有一个盒子,张妈妈你去将那盒子拿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这儿现成有一个。”

    无瑕转身进了屋,无忌屁颠颠的跟在身后。

    “我那盒子可大呢,漆金的。”

    “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盒子,红木的,还掉了色,要不要?”无瑕从大柜里拿着一个盒子来。

    无忌憋了憋嘴,有些嫌弃,“罢了罢了,先用着吧。”

    无瑕笑了笑,将蝈蝈放进了盒子。

    二人便坐在桌前,将那蝈蝈看住,逗着玩。

    张妈妈见了无瑕倒有些惊讶,站在一边认真的打量着。

    她当然知道无瑕被接到了偏院,只是刚才那笑吟吟的小姑娘就是曾经的姐儿?

    谈氏死时,瑕姐儿曾在府内大闹一场,犯了疯病,还将大老爷说成是杀母仇人,那小小人儿要吃人的模样还记忆如新。

    五年过去,订了亲,想必转性了?

    张妈妈一时忘了手里的鸡汤。

    “咦,你是我大姐姐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在尼姑庵吗?”

    敢情无忌这才想起,面前的人来。

    无瑕点了点头,“父亲将我接了出来。”

    无忌道,“母亲说你犯了错,被大伯父关起来了。”

    张妈妈有些尴尬赶紧上前,“忌哥儿,该喝汤了。”

    “说了不喝的。”无忌厌烦奶妈啰嗦,又看向无瑕,“你犯了什么错?”

    “她犯的可是不敬的大罪。”一个嘲讽的声音传来,“小娘养的蹄子,不知尊卑,没将她赶出家去便是对她的仁慈了”

    又是无霜,无瑕有些头痛,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完,无瑕将盒子合上,还往身后移了移。

    无霜眉头一挑,“你身后藏的什么?”

    无瑕没有说话,垂下头来。

    无霜一时起了好奇之心,便上前去夺。

    “那是我的东西。”无忌大叫一声,无霜霸道惯了,将无忌一推,无忌摔了个四仰八叉。

    “忌哥儿?”张妈妈一惊,便去扶无忌。

    无霜己夺来那个盒子,打开一看,一只蝈蝈突然跳了出来,蹦到无霜的身上,无霜惊叫一声,她身后的小丫头绿儿,立马冲上前,将那蝈蝈拍到地上,无霜气极,跳起脚来踩了又踩。

    无忌瞪大着双眼,愤怒的便朝无霜打去,“你还我的蝈蝈,还我的蝈蝈。”

    无霜自然不将无忌放在眼里,又将他一推,无忌大哭,“我去告诉我娘,我娘说你是个没教养的丫头。”

    无忌跑了出去,张妈妈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团,紧紧跟在身后。

    无霜听了无忌的话又惊又气,指着无忌的背影,“敢情在背后这般编排我。”说完又跺跺脚,“绿儿,咱们回母亲那里,将忌哥儿的话说给母亲听。”

    “是。”

    二人匆匆来,匆匆去,忘了屋内的无瑕。

    人散了,偏院安静下来,翠儿赶紧走进屋,担心的问道,“瑕姐儿”

    却见无瑕拾起那个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二婶与李氏面和心不和,她为何不加一把火呢?

正文 第7章:不能为玉家丢了脸

    无霜气极败坏的来到母亲面前告状,李氏并不把二房放在眼里,训斥她道。

    “以后没事不要去偏院,呆在自己屋里好生看书,学女红,你也该议亲了,你的姨娘才写过信来,问你女红怎么样,我只答一切都好,说不准年底时,你姨娘会亲自过来看你,你要明白,你姨娘最重规矩,她选的媳妇必是大家闺秀,若不是看在还与我们有这层亲属关系,她又怎会走这一趟?”

    无霜未想母亲不为她做主,还说起她的亲事来,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看不上我们玉家,我还看不上她们家呢?不就一个同知吗?”

    “同知怎么了?你能攀上那是你上辈子修的福气,那官位是实实在在的,萧家算什么,做得再大,不过一个商户,萧轩无非得了一个举人,大燕闲职待官的举人大把是,他能考上状元不成?就算他绢了官,入了仕也不见得就是同知?”李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无霜见此,便不敢再顶嘴了。

    再说无瑕在偏院描了半日的丹青。

    翠儿急忙忙的跑来告诉她老爷回来了,太太叫她去正厅吃饭。

    无瑕顿了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许多往事也涌现出来。

    “瑕姐儿?”

    无瑕将笔搁下,淡淡道,“去打水来。”

    净了手,换了衣,无瑕携着翠儿去了正厅。

    玉清,玉方两兄弟,正在谈作坊之事。

    “因萧家引见,此番去邻县,倒也买得些好玉料,萧家送来的和田玉再雕琢几件精品来,今年的九月十三,届时各路商客云集,把这些精品一摆,定能引来商客的注意。”

    玉器界每年九月十三至十六将举行行会,苏州城各家玉器作坊都会拿出最精心的杰作作为祭品去陈列,引八方商客,市民观摩,热闹异常,此乃苏州城一大盛会。

    “正是,工匠们都在绘制图纸”

    这边说着正事,那边晃氏逗着无忌在玩,李氏在一旁喝茶,王妈妈吩咐仆人摆菜,无霜百无聊奈的扯着手帕,嘴里嘀咕着,“咱们这么多人就等她一个吗?”

    李氏听了没有说话,玉清却皱起了眉头。

    片刻,有小奴来报,瑕姐儿来了。

    正厅顿时安静下来,连无忌都规规矩矩的坐着,瞪大着双眼,看着门口。

    无瑕带着翠儿走了进来。

    目光轻轻一扫,便看见高位上端着的父亲,无瑕只觉鼻子一酸,急急走上前,跪拜在父亲面前。

    “女儿见过父亲。”然后又跪向李氏,“女儿见过母亲。”接着便哭了起来。

    玉清一时呆了呆,几年未见了,女儿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无瑕抬头,看着父亲。

    着一件直裰,未带巾,两鬓间己有白发,李氏倒还与五年前一样。

    “父亲,是女儿不孝。”无瑕声音哽咽,说着又磕了头。

    李氏将无瑕好一阵打量,惊讶于她的这番举动,以前无瑕是绝不会对他父亲说出这样的话,见了面不是躲开,就是低头默默不语,玉清也烦她这般性子,后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