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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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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清楚了?”

    陆子渊点了点头,“想清楚了。”

    见他如此干脆,玉清心里有些恼怒,冷哼一声,“不仅是想清楚了,怕是下家也找好了。”

    陆子渊垂了垂眸,作坊的流言谢远告诉了他,他当然愤怒,却也明白了近日玉老板对他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快。

    “我离开作坊,并不是玉老板所想的那样。”

    玉清眉头一皱。

    “所谓图纸泄露,大小姐当时也向我提及过,这些日子,大小姐加强了玉料及库房的查询,便是为了调查此事,我在这里发誓,此事绝非我所为,更不像玉老板所说的找到了什么下家。”

    玉清听言微有惊讶,原来无瑕早己有所怀疑,为何却没有告诉他?

    “我离开作坊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另有原因。”陆子渊笑了笑,过了片刻才继续说来,“不错,我只是一玉工,身份卑微,家世贫寒,有些事,有些人不该想,然而我也明白一些道理,有些事,有些人与身份无关,我不能放弃。”

    什么?

    玉清原本对他的处置有些不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猛的拍响几案,“放肆!”

    他这算什么,是向他来示威吗?

    陆子渊迎上玉清的目光,不卑不亢,不怒不恼,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玉老板的怒火,心有欠意,于是规规矩矩的朝他揖一礼,“子渊告退。”

    言毕,退出了屋子。

    玉清气得将案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陆子渊出了屋,只觉浑身轻松,示威吗?不是,只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他思索了数日,觉得只有离开作坊,一不能为无瑕带来麻烦,二他定要努力挣钱,为他与无瑕博个将来,他决定入京。

    陆子渊回过头,看了看偏院的方向,眼中又露出一股子柔软之色,他不敢多呆,大步离开玉宅。

    无瑕得到消息的时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立即朝玉清的寝房跑去。

    屋内,李氏正端着一碗汤,恭敬的递上,玉清接过后轻轻的喝了一口。

    “老爷觉得如何?”

    “嗯。”玉清表示满意。

    李氏一阵高兴,双眼顿时红了,回来这么久了,夫君终于不再冷眼相对。

    “能得老爷这番话,我做什么都值了。”

    玉清那有不松动,这段时间李氏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待他正要再说什么,突然无瑕冲了进来。

    “父亲”

    “这般没规没矩。”玉清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李氏假意劝说,“老爷别急,无瑕怕是有什么要事我先退下,无霜那儿正等着我教她绣衣呢。”

    李氏与无瑕错身之际,朝她不屑的瞟了一眼。

    二十年的夫妻,岂是这个丫头就能离间的?

    无瑕懒得理会李氏,只将父亲看住。

    待李氏挑帘出了屋,无瑕问来,“陆子渊辞工是否父亲所逼?”

    玉清猜到她会询问,却不知是这番态度,当即厉道,“放肆,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无瑕咬牙忍了,放缓了语气,“父亲,陆子渊为何辞工?”

    玉清哼了一声,“他只是玉家请的玉工,并不是卖身于玉家,他要走,我拦不住。”言毕,拂袖一甩,转过身去。

    “难道父亲还在以为是女儿与他同盟,加害了无霜吗?”

    玉清听言冷笑回身,“六骏图之事,你也知作坊有内贼,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他?”

    什么?无瑕不敢置信,“父亲可有证据?”

    “图纸只有四人知道,李管事跟了我十几年绝不可能出卖作坊,不是他,难道是你?”

    无瑕真想大笑出声,想要将一切脱口而出,然而,话到嘴边,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黑白不分,怪不得,前世会落得个抄家身死的命运。

    诸事背后,弯弯绕绕,他真的了解吗?

    他的妻子背着他贪家中之财,欺上瞒下,他的儿子背着他干尽坏事,他的兄弟一心想得家产

    无瑕恨他,可此刻却又可怜他。

    无瑕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平静下了心静,“既然如此,无瑕无话可说。”

    倒是玉清愣了片刻,未想她能就此罢手。

    无瑕朝玉清曲身施礼,“适才是女儿太冲动了,还望父亲见凉。”

    言毕,无瑕转身离去。

    玉清站在原处,好半会没回过神来。

    李氏在外隔着帘子偷听到这些话,冷笑一声,得意的扬长而去,得知了无痕做的事,这些日子,李氏无不担心事发,将无痕看得极紧,生怕他再闹出什么事来,一刻也不准他离开视线,未想今日看到这么一幕。

    老爷并没有怀疑无痕,而是玉无瑕,当真是上天有眼,连着陆子渊都被逼走,心里是一个痛快了得。

    无瑕出了东院,一路想到前世,陆子渊被诬陷,今生还是没能避开。

    不过,这次却是被她所累,难道冥冥之中,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不然,她能与萧轩解除婚姻不就说明事在人为吗?

    只是,她总是连累了子渊。

    无瑕长叹一声,“翠儿,去告诉福伯准备马车,咱们去陆家。”

    翠儿啊了一声,“可是老爷让瑕姐儿抄写女戒。”

    无瑕道,“老爷问起就说是武安侯有请。”

    “武安侯?”翠儿道,“武安侯不是离开苏州了吗?”

    无瑕揉了揉头,到将这事忘了。

    再说武安侯石坚去了那里?他来到通州,这里是杨阁老的老家,杨阁老病故朝堂闻之,许多官员都来祭奠,因通州离京城不远。

    丧事办得盛大,杨家大院围满了人,除了亲朋好友,即有朝廷官员,也有左右邻舍,人人都显得悲痛,不断的有人抹着泪水。

    “国子监祭酒明大人到!”

    杨家两位公子闻言立即迎了出去,但见身着素服的老者下了轿,走了进来。

    “明大人,明大人。”

    四周有人过来行礼,杨家公子跪拜在地,被明之杭赶紧扶了起来。

    “两位公子节哀。”

    “多谢大人能来,父亲临死时还念着大人的名字呢。”杨大公子哭道。

    明之杭双眼通红,抬头但见守灵中央的牌位棺木,大步走上前去,“咚”的一声,长跪于地。

    随着明之杭之一跪,众人再也忍不住的纷纷哭泣出声。

    “杨阁老”明之杭颤抖着双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官员赶紧将明之杭扶起,“大人不要太伤心了,当心身体。”

    谁都知道明之杭是杨阁老一手提拔,二人关系非浅,他这般行此大礼,当真有情有义。

    明之杭泪流满面,官员们与杨家公子又将他扶到一旁坐下,好心安慰。

    “唉,三朝员老呀,就这么没了。”一官员叹息。

    “没有了杨阁老,如今这朝堂谁还敢与那阉人抗横?”

    “咦,王大人,小心祸从口出。”

    “我怕甚?大不了丢官流放,朝中被流放之人还少了吗?”

    众人皆叹,明之杭擦了擦眼角,“王大人别说丧气之话,咱们为官是为君为民,更为大燕。”

    那位王大人还要说什么,又见几位官员走来,便住了口。

    那几位官员,为首的是原浙江布政局左长官,后来被提升到了内阁的张道政,谁不知道,此人与刘景关系密切。

    张道政给杨阁老上了香,瞧见明之杭在此,立即过来打招呼。

    “明大人也来了。”

    明之杭起身还礼,各位官员也互相施礼。

    张道政叹了声气,“杨阁老乃大燕三朝元老,杨阁老这一去,是大燕的损失呀。”言毕,还假意拭了拭眼角。

    有臣咐合,有臣对张道政的虚伪不屑,明之杭没有说话。

    施礼后,众朝员各自入座。

    张道政坐在明之杭身旁,小声说道,“明大人去了国子临,可好?”

    明之杭答道,“甚好。”

    “你我二人本是同窗,当初又一同入朝,拜于杨阁老门下,之后皆在江浙布政司,如今又同时调入京,虽然现在大家供职不同了,但都是为朝廷办事,明大人可不要与我生疏了,上次我府上请客,大人可是没到?”

    张道政有炫耀之意,明之杭岂能听不出来,他拱手道,“实在惭愧,明某那日的确身子不适”

    “张某知道,张某岂能为了这点小事怪大人。”张道政在明之杭的手上拍了拍,笑了笑,“明大人是最明事理了。”

    明之杭双眸一抬,二人这番小声交谈,又听有人唤道,“武安侯到。”

    众人倒吃了一惊,武安侯也来了,他不是在苏州吗?

正文 第86章:不知死活

    石坚朝牌位拜了拜,上了香,又与两位杨公子说了些安慰的话,杨公子亲自领他在一旁席位入坐喝茶,自然便与这些官员们见了面。

    一番客套,一番施礼,大家都静而无声,石坚特意朝张道政拱了拱手,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张道政还礼,小声说道,“他日请侯爷一叙?”

    “甚好。”石坚点点头,之后二人便无交谈。

    石坚坐在位置上又看了看明之杭,明之杭的目光落在那厅中棺木上,满是悲痛。

    接下来,陆续有官员前来吊念,因张道政与石坚皆在,众官员皆不敢随意说话,有的喝着茶,有的低声私语,石坚只将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其实许多官员他也不认识,长年在外,回到京城也没呆多久,便去了苏州,远离朝堂,杨阁老倒台后,刘景提了许多心腹,皆是眼生。

    “圣旨到。”

    外间传来小厮的声音,整个大院,内外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杨家两位公子自然是迎了出去,石坚等人也都起身相侯,只见一位身着宦服,白面无须的太监,手抬圣旨,抬头挺胸的缓步而入,其身后跟着众多太监与护卫,仪仗威武,众人皆跪。

    太监来到大院,一扫众人,目光威摄,最后在石坚身了微微停留,随即清了清嗓子,一展圣旨,以略显尖锐的声音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内阁大学士杨真,近不幸病故,联深感悲痛,杨阁老乃大燕三朝功臣,眩竞瘢寡刀搜希悼煽仁綐b,乃宣猷之本,泽堪启後,贻谋裕作政之方加封杨阁老为魏国公,以彰恩典,其长子世袭,次子赐田地千亩”

    众人皆认真聆听,虽说杨家得以加封,但心里都明白杨家早己大势己去,魏国公仅是一个虚名而己,杨家公子只有富贵,没有实权,不过也算是圣上开恩,比起那些被流放的大臣,被抄家的大臣,不知好了多少倍。

    “杨大公子,接旨吧。”太监念完,将圣旨递到杨公子面前,杨公子赶紧双手接住,三呼“万岁”

    众人皆己起身,太监这才朝众臣一揖,“原来各位大臣都来了,圣上也令杂家来为杨阁老上三柱香。”

    言毕,大步上前来到杨阁老的灵位,有小太监立即取来香烛点上,双手呈给太监,太监只对着棺木一阵长叹,“杨阁老,圣上听说你病了,可是急得跟什么似的,还说要来亲自看你,谁知唉,杨阁老你一路走好吧。”

    太监三拜,杨家亲人还礼。

    不少官员对太监的举止嗤之以鼻,若不是此人,杨阁老会致仕归田,郁郁而终吗?

    原来此人正是刘景,当今的掌印太监,圣上身边的红人。

    成王败寇,自古皆如此。

    刘景上完香,杨公子领大家一旁喝茶,便有官员朝刘景围了上来,他们不放过任何机会,便是在这等丧事上,也是阿谀献媚自不在话下,刘景笑吟着朝众人揖礼,却朝石坚走去。

    “武安侯也来了?”

    “刘公公可安好?”

    二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然后又客套几句,“侯爷这边说话。”

    “好。”

    二人离开人群,众人看二人背影,神色各异。

    张道政诡异一笑,明之杭眉头紧皱。

    “侯爷的伤如何?”

    “时好时坏。”

    刘景道,“最近圣上也是挂念得很呀。”

    二人来到一空地,四周无人,杨剑,小七及刘景带的人都数步之遥站立。

    “多谢圣上关心,圣上可好?”

    刘景叹气一声,“圣上龙体好着呢,只是自杨阁老等一些臣工离朝,如今朝中无人,圣上每日操劳国事,累呀,杂家看在眼里心疼不己,就不知侯爷何时能归朝?”

    言毕,一双精明的鹰眼直直的盯着石坚。

    石坚也跟着叹道,“本侯之罪过,不能为圣上分忧。”

    “听侯爷口气,这归朝之日”

    石坚突然咳嗽起来。

    “哟,侯爷这身子骨”

    石坚挥挥手,“老毛病,一到冬季就复发。”

    “那可如何是好?圣上还盼着侯爷呢。”

    石坚拿出丝帕拭了拭嘴,“本侯就一武臣,朝中多有贤臣,张道政张大人不就一个吗?”

    刘景听言,呵呵一笑,“张大人的确政绩可佳,在江逝一带甚有名望,哦,说起来,圣上对江逝可是情有独钟呀,朝中官员来自江南者居多,明大人不也是一个吗?特别是苏州,那可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不满侯爷,最近选的一批秀女,就有两位苏州女子封了贵人。”

    “刘公公说的可有苏州知县郑大人之女?”

    “正是。”刘景笑道,“此女甚得圣心,不仅棋琴书画了得,还懂玉器,侯爷当知,圣上喜玉,苏州制玉又是天下第一,为此还专门成立了苏州制玉局,哦,听闻上次苏州玉器展会,有一家‘琳琅玉坊’得了头彩,不知侯爷可知?圣人对此也甚为关注。”

    石坚笑道,“‘琳琅玉坊’的老板姓玉,琳琅在苏州也算是百年招牌,不过,玉家近两代不善经营,作坊己显颓废之色,但其手艺还在,这次展会听说也是险胜。”

    “是吗?”刘景笑了笑,“杂家还以为苏州只有一个萧家其琢玉手艺高超,未想老招牌毕竟是老招牌呀,夏安说,萧家雕琢了一幅八骏图,好好的文雅之事,雕什么马呀,还是玉家聪明,将六骏图换成了玉观音,杂家喜欢,不过夏安还说,是萧家中了玉家的圈套,所以才败了,不知侯爷可知此事?”

    石坚听言,目光一闪而过的凌厉,笑道,“还有此事,本侯不知。”

    刘景呵呵一笑,“商家那些支量,杂家也见怪了,不过有人却说是侯爷出的这个主意,以八骏图来讽刺杂家,侯爷你说好笑不好笑?”

    “哦,有这等事?”石坚先是一怔,忽尔笑来。“当真好笑,不知是谁这般胡言乱语?”

    刘景笑道,“说是玉家传出来的,杂家就说嘛,侯爷怎会做这些无聊之事。”

    石坚呵呵两声,目光渐冷。

    刘景瞟了一眼,“好了,这香也上了,差事也完了,杂家该回宫向圣上复命了。”

    “公公好走。”

    “侯爷留步。”

    二人彼此一揖,刘景离去。

    石坚紧紧看着他的背影,神色一片阴鸷。

    “侯爷出了什么事?”杨剑上前。

    “不知死活。”

    “侯爷是说刘公公?”

    石坚紧了紧双手,“回苏州。”

    回苏州?这么急?杨剑正要询问,又见主子的目光落在远处,带着诧异,杨剑寻着看去,一身素服的年轻少年来到杨阁老灵位前,上香行礼,那人不正是曹盈吗?

    “她怎么在这里?”

    杨剑问,又有石坚的暗卫过来禀报,“禀侯爷,府里送来话,夫人让侯爷回京。”

正文 第87章:不能一辈子当玉工

    寒风刺骨,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没有一丝温暖,这是苏州一年之中最冷的几日。

    陆子渊却穿着单衣在院中劈柴,衣衫己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健硕而坚毅的轮廓。

    “哥哥,休息一会儿吧。”子灵站在门口喊道。

    子渊头也未回,“没事,你别出来,小心着凉了。”说着将一根木柴劈断。

    子灵笑了笑,正准备回身煮热茶,只听一阵马蹄声,立即眼巴巴的朝门外看去。

    她多么希望是无瑕姐姐,哥哥为了她辞了工,哥哥决定过了年入京,不知无瑕姐姐知道吗?

    她紧张的搓着手,果然,不一会儿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一身白袍的无瑕。

    子灵高兴的大喊一声,朝无瑕奔去,子渊也放下斧头,将无瑕看住。

    “姐姐怎么这个时侯才来?我还以为姐姐不来了。”

    “为何不来?”无瑕笑问。

    子灵道,“因为哥哥的事”子灵看了看一旁的子渊,无瑕也瞧去一眼,但见子渊垂下双眸,脸颊微有红晕。

    子灵知道哥哥害羞了,调皮的眼珠一转,忙拉着无瑕的手往屋内走,“外面太冷,姐姐进屋说话,哥哥,你还愣着做甚,还不进来。”

    屋内没有炭火,有些冷清,子灵拉着无瑕坐在厚厚的垫子上,要去煮茶,翠儿笑道,“让我去吧。”她心疼子灵腿不方便。

    “你与我一起去。”子灵拉起翠儿的手往厨房走,一心想为哥哥与无瑕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翠儿觉得不妥。

    “翠儿你去帮子灵。”无瑕吩咐道,翠儿只得点点头。

    子渊穿好棉衣走了出来,坐到无瑕对面,手里端着一盘桔子,放在桌上,“昨日,谢远拿来的。”

    无瑕并没有看那一盘瓜果,而是看着子渊,直言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离开,图纸的事,我会向父亲解释,根本与你无关。”

    子渊端正的坐着,默默听着无瑕又说,“都快过年了,你这一辞工,这年你与子灵如何过?你可有想过?何必争这一时之气?”

    无瑕很是着急,这些天别看她面上云淡风轻,不敢表现出对陆子渊的丝毫担心,但心里为了此事,十分过意不去,一切的一切都因她而起。

    父亲再次允许她入作坊,她这才有机会来陆家。

    “我辞工,不是因为图纸的事。”子渊缓缓说来。

    “不是因为图纸?”无瑕诧异,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又见他平静的神色,并没有被冤枉的怒气与不甘,“难道你早就想辞工了?”

    子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一个桔子,剥开递到无瑕眼前。

    无瑕那有心情吃桔子,“那是为何?”

    子渊又将桔子放回盘中。

    “我要去京城。”

    什么?

    无瑕惊讶的张大了嘴,去京城?

    前世,子渊的确去了京城,成为宫廷玉器制作坊的管事,可是,他是被逼而离开,难道不是,是他自愿离去?还是一切早有变数?

    前世今生,无瑕越来越感到迷惑了。

    “我爹曾是宫廷制作坊的玉工,因手艺好,被人排挤,之后离开了作坊回到了常州,在途中,娘生了病,就这么去了”

    子渊缓缓说起往事,“爹以酒消愁,为了生计,爹带着我与子灵来到苏州,进了玉家作坊,但因为饮酒的原故,爹的手艺大不如从前,只在作坊做些杂活,最后因为失误,损坏了一块玉器玉老板并没有因此而为难爹,所以,不管玉老板对我有什么误会,我都不怪他。”

    无瑕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旧事,他也是第一次给她说家里的情况,无瑕沉默片刻,“那么,你又为何要去京城?在苏州不好吗?”

    子渊转过头来,紧紧看着无瑕,见她紧皱着眉头,感到她的不舍,心里突然便温暖起来。

    他嚅了嚅唇,“无瑕”叫出她的名字。

    “若你是觉得工钱少了你再忍忍,我来想法子。”

    子渊一愣,忽尔就笑了起来。

    无瑕有些莫明其妙。

    “不是因为工钱。”

    “那是因为什么?”无瑕有些急了。

    “我总不能一辈子是玉工,不是吗?”

    原来他有着自己的打算,无瑕却没有想过这一点。

    “可是,你走了,那我”我的作坊该怎么办?无瑕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总不能如此自私,为了自己而耽搁了他的前程。

    “京城并非那么容易,你将来从何打算?”

    子渊道,“爹当年在宫中制作坊有朋友。”

    无瑕听言偏过头去,是了,他之后会有所作为,进入工部,己算是朝官了。

    “可子灵呢?”

    子渊道,“谢大婶说可以照顾子灵,等我在京城安顿好了,会接子灵过去,还有”若你愿意,可否一起?这话子渊一时不敢说,他握了握袖口,袖中那支水仙簪,己被他捂出了汗。

    既然他什么都安排好了,无瑕还能说什么呢?她只看着那盘桔子发了会呆,片刻,露出了笑容,“如此也好,以你的才华,必定不会一辈子是玉工。”

    子渊也笑了,他低下头,终于还是拿出水仙簪,无瑕一见,吃了一惊。

    “这”她记得当初这簪子是为了参加展会而雕琢的。

    “送给你。”

    “给我的?”

    “嗯。”

    无瑕狐疑的接了过来,“怎么会在你手上?”

    子渊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自己雕琢的,当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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