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世娇宠[金推]-第10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在同样的这一晚,等到终于将佑佑也哄睡了,阿宴去沐浴过后,总算可以陪着容王躺在那里了。
    他实在是离开了太久,浑身已经炽烫干燥,一点就燃。
    小别之后的夫妻,在那锦账里动荡出暗哑而炙热的激情。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阿宴娇软的身子无力地偎依在容王起伏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上面一滴火烫的汗珠。
    她爱这个男人。
    爱他白日里清冷高贵的模样,爱他暗夜里彪悍有力的占有。
    爱他前世的孤高寂寞,爱他今生的相依相随。
    她不知道在自己低头忧伤的年华里,在自己黯然逝去后的岁月里,这个男人是用怎么样的目光温柔而绝望地注视着自己。
    她也曾经怨天尤人,曾经顾影自怜,她以为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晦暗,以为这个世间冷僻到没有半分可留恋。
    可是如今,她轻轻靠在他的肩窝里,绯红的脸颊磨蹭着他的长发。
    她知道,他就是这个世界,就是阳光。
    她的人生,就这么被他照亮。
    容王抬起手,熄灭了灯火。
    黑暗中,他默然不语,一双大手只是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腰际。
    一如最初她嫁给他时一般。
    他激情过后,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了那些画?”
    阿宴埋首在他怀里,轻声道:“嗯。”
    容王默了片刻:“有什么要问的吗?”
    黑暗中,阿宴摇头:“没有。”
    容王挑眉:“真的?”
    阿宴抿唇轻笑,起身,趴在他胸膛上,两个人肌肤相贴,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
    外面的月光已经藏入层云之后,锦账里非常暗,她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她能感觉到,他一定是在看着自己。
    “当日离别,你曾经说,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阿宴轻轻地对他这么说。
    容王淡定地听着,没有答话。
    阿宴继续道:“那么今日,我要告诉你,你心里想的,我也明白。”
    很多事情,她都渐渐地明白了。
    譬如当年初成亲时,他默默地将一幅画掩上。
    又譬如为什么他的手总是那么冰冷。
    不需要他说,她就该明白的。
    “我已经不需要问你什么。”
    她的话音落后,黑暗之中,他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到原本起伏的胸膛仿佛都静止了下来。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长腿一动,紧瘦的腰杆用力,就那么翻身,将原本半趴在他身上的娇软身子压在了身下。
    有人说,你一生会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而你,既惊艳了我曾经的落寞时光,又在脉脉流年中如水一般,温柔了我的岁月。

  ☆、199|198。1197。9。27

陇西的瘟疫,果然还是开始了。
    仁德帝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调集了对这一场瘟疫已经有所研究的御医,前往当地,赈灾救治。
    一切看起来都在控制之中。
    然而,当有一天,仁德帝身边的大太监发现,一直勤于政务的仁德帝,今天早上竟然一直没有动静。
    他试探着去唤了几下,这才发现,仁德帝满脸发红,额头火烫,脖子那里已经有了红疹。
    这下子,大家都唬了一跳。
    如今中宫无主,后宫之事多有柔妃代为打理,只是柔妃如今看顾着竹明公主。
    更何况,这种事,可不是一个柔妃能做的了主的。
    这大太监一急之下,忙命人请了容王过来。
    容王听到这个消息,心陡然那么一沉,当下纵马入了宫。
    这边阿宴在王府中守着,焦急地等着宫里的消息。
    她知道上一世的仁德帝其实本该在两年前就已经驾崩了的,容王自然也是明白的。
    如今在众人都安然无恙的情形下,唯独仁德帝染了这瘟疫,这就让她不能不多想。
    而容王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脸色,显然他也是和自己抱着同样的想法的。
    阿宴当下伺候佑佑吃过早膳,又命人送了子轩和子柯去学堂,这才坐在窗棂前,忧心忡忡地想着心事。
    其实这仁德帝,开始的时候她是有些怕的,可是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在心里已经把这位本该孤高遥远的帝王当做了兄长一般的存在。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如同上一世般就那么离去。
    更何况,若是仁德帝不在了,此时子轩年纪还小,怕是容王就要登基为帝了。
    而这,也必然为他们如今安逸平淡的生活带来变动。
    阿宴就在家里这么煎熬了半日,最后宫里总算传出了消息,说是容王今日不会回来了,就住在宫里,说是要王妃帮着收拾下素日容王所用的衣物。
    这消息一传来,阿宴顿时明白了,当下忙收拾了容王日常所用,令人捎带进宫里去。
    这个时候,也有燕京城的豪门贵妇前来登门拜访,她们或许是隐约也听到了动静的,一个是害怕,另一个是探听消息。
    阿宴都一一回拒了。
    而接下来的几日,容王一直不曾归家,倒是外面的消息一桩一桩地传来。
    仁德帝病重着,不能打理政事,一切都暂由容王代管。
    陇西一带的瘟疫果然在蔓延,只是并没有如上一世那般严重,前去的御医并欧阳大夫竭尽全力,渐渐地那瘟疫控制,并逐渐消弭了。
    一切都仿佛渐渐地好了起来,唯独仁德帝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反反复复。
    偶尔间容王派来传报消息到府里来,阿宴拿着容王的信函,上面仅仅只字片语,可是却能看出容王的忧心和痛苦。
    看样子仁德帝那瘟疫其实已经是好了的,只是因了这瘟疫,却引发出其他的病症来,就这么反反复复,如同抽丝一般,断续延绵,一直不见好。
    此时外面疯传着各种消息,有的说是仁德帝那病其实好不了了,旧病复发,那是昔年在边塞之时就落下的病根。
    也有的说是仁德帝因为这场瘟疫,眼睛已经瞎了,以后再也没办法打理政务了。
    更有的还猜测说,其实宫中的竹明公主并不是仁德帝的亲生女儿,只因仁德帝身体亏损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孕育子嗣。
    这种种消息五花八门,可是最终大家仿佛都归结到了一处,那便是仁德帝再也没办法坐在这个帝位上了。
    大家把目光都放到了容王府。
    众多周知的,容王府的小世子萧子轩是内定的储君,只是到底年纪幼小,才不过三岁半罢了。
    此时此刻,若是仁德帝驾崩,那是不是该由容王先来继承这个皇位呢?
    这些天以来,尽管阿宴一直闭门不出,可是前来求见的却是络绎不绝,甚至也有人前去镇南侯府设法求见苏老夫人或者侯夫人,试图从中套出一些话来。
    镇南候顾松知道此时乃是非常之时,自然是严令家中众人守口如瓶,不许多说一个字。
    平日里除了上朝,他也极少外出,下朝之后便归家来,逗弄两个儿子,陪着老母和夫人。
    至于当日别人送给他的那个美妾,在惹了一肚子窝囊气后,他是终于恍然,知道了自家夫人的心思,于是三下五除二将那美妾打发了出去。
    从此后,后院算是一片太平了。
    此事约莫持续了月余,这一日,阿宴正在夕阳下望着两个孩儿在那里摔打,就听到后面有动静。
    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月不见的容王回来了。
    他清冷俊美的脸上有几分苦涩的笑意。
    阿宴忙迎过去:“可算是回来了。”
    容王点头:“嗯。”
    他望着她的眸子,淡淡地道:“阿宴,咱们以后可能要搬家了。”
    “搬到哪里去?”
    尽管心里明白,阿宴还是这么问道。
    “宫里。”
    *******
    这一年,那场陇西的瘟疫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便被扼杀消弭。
    只是仁德帝却因染了瘟疫,虽救治及时,可是双眼却从此不能视物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阿宴有时候回忆起这一切,就仿佛觉得,命运在开着一个玩笑。
    它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给了整个天下一个惊吓,只为了毁掉这位仁厚宽容的帝王吗?
    不管如何,一个双眸再也无法视物的帝王,他去意已定。
    于是那年,仁德帝因重病之后眼疾,将皇位禅让给年仅二十一岁的容王萧永湛。
    萧永湛即位后,将自己的容王府人员尽数搬到了皇宫之中。
    他搬了一个家。
    不过也仅仅是搬了一个家而已。
    后来,当文臣们上奏本要求皇上广纳妃嫔,冲塞后宫时,他只是淡淡地道:“朕只是暂为先皇打理政事而已,待皇兄眼疾回复,朕自然将这帝位双手奉上。”
    既然这“皇位”只是暂时的,那就没有必要广纳妃嫔了。
    如果有人再提起此事,他会紧皱着眉头道:“外间的传言,爱卿也听说了吧?”
    外间的传言?
    这老臣陡然一惊,忽而想起,外间传言,昔年容王为了他那王妃顾宴不再受生育之苦,于是已经吃下绝子药?
    老臣震惊地望着这高高在上的帝王,真是吓了个不轻。
    之后,再有人提起什么广纳妃嫔,当了皇帝的萧永湛再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瞥你一眼,然后面有不悦。
    渐渐地,没有人敢提起什么招纳妃嫔广播雨露了。
    开始的时候,阿宴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皇宫这么大,如今身份和地位和往日已经完全不同了,行事也须要小心谨慎。
    可是时间一长,她便开始觉得,其实无论是皇宫,还是容王府,并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有一个叫永湛的夫君对她疼宠有加,都是有一个叫佑佑的小女孩到处欺男霸女调皮捣蛋,还有两个可怜的小家伙无可奈何地用功读书勤练武艺。
    夫君,孩子,这就是她人生的全部。
    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

  ☆、200|199。198。197。9。17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年轻的时候,提枪上战场,他是身先士卒所向披靡的。
    曾经站在高山之上,他俯瞰这一片大好河山,想着若是将来死后,便一定要撒骨在人间。
    后来他的弟弟永湛告诉他关于前世。
    尽管他说,那就如同一个梦。
    可是他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他知道,那不是梦,那就是他本应该有的宿命。
    这些年,永湛其实一直很是关注他的身体,仿佛他早已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场劫难。
    当那场瘟疫来临的时候,当他染上重病,而周围的一切人等竟然神奇地安然无恙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或许是他本来的宿命吧。
    他并不是一个信神佛的人,不过永湛的话,他是信的。
    只是那场重病,却没有夺走他的性命,而是让他再也无法视物。
    这让他感到很焦躁。
    自小到大,他一直习惯将所有的一切掌控在手中。
    后来七年的帝王生涯,更是让他无法容忍这种眼前一片黑暗,不能视物的状态。
    他无法平心静气下来,甚至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顺从命运,就这么死去。
    永湛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陪着他说话。
    来的时候,一般会带着几个孩子。
    当听着子轩和子柯打闹嬉笑的声音,摸着天佑公主那细软的头发时,他会感到一丝安慰。
    只不过这种安慰,也只是瞬间之事罢了。
    当孩子们离开,他依然会有着无边的寂寞和孤冷。
    他本来就是一个傲视天下的帝王,如今心性焦躁之下,便难免对着周围的宫娥侍女发脾气。
    每天都是要吃三次药的,可是那药吃了,却迟迟不见好,他拒绝吃药,狠狠地将那药仍在地上,摔得到处都是。
    有时候宫娥的伺候不如他心意,他也会冷硬地将她们斥退。
    如今已经当上皇帝的永湛依然每天都会来,当他看到这种情况后,重罚了那些让他不快的宫娥侍女,开始精心地挑选心性细腻柔和的女子,陪在他身边,甚至还特意挑选了女官前来为他读书。
    可是这些人,他统统不喜欢。
    于是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波,渐渐地,伺候在这位先皇身边的太监宫娥们一个个都变得胆战心惊起来,她们唯恐一个不小心便引来这位先皇的大怒。
    容王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暂时放下政务,带着孩子们和皇兄,一起离开皇宫,前往附近的西山避暑山庄来游玩。
    他知道皇兄心中的郁结,盼着几个孩子的陪伴,以及山庄中清新的气息能够让他走出那烦闷。
    因怕有所不便,他甚至没有让皇后顾宴随行,却让柔妃如今带着的竹明公主也一起跟来。
    于是这是一场兄弟二人,以及几个孩子的出行。
    竹明公主身体自小羸弱,如今已经四岁了,可是心性胆怯,往日里总是不爱言语。幸好的是天佑公主从来都是个人来熟,又是自小和竹明公主熟稔的,于是便拉着她到处说笑游玩,两个姑娘家倒是相处得极好。
    至于子轩和子柯,如今好不容易出一次燕京城,倒像是放出笼子的兔子一般,到处乱窜,撒欢个没停。
    在这青山绿水之间,一旁的侍卫太监都退下了,容王牵着皇兄的手,笑望着几个孩子在旁边的草地上嬉戏笑闹。
    “皇兄,记得小时候,你也曾带着我来这里游玩,只是那个时候你在那里练武,我也不知道玩,只是在那里傻站着。”
    仁德帝这几日来到此间,闻着花香,听着鸟语,心境倒是开阔了许多,如今听弟弟这般说起,不由笑哼:“你那个时候,那么呆,怎么可能和子轩子柯相提并论。”
    容王听着这话,笑道:“子柯子轩实在是调皮,这也就罢了,我却头疼天佑,她这个性子,也不知道随了哪个。”
    更让人无奈的是,她一个女孩儿家,天生神力,竟隐隐有练武的天分。
    仁德帝拧眉:“我记得之前你不是招纳了一些孩童,说是要为童养夫之备选吗?”
    容王点头:“是。不过当时那些孩童被子轩子柯大打一通后,就吓跑了。”
    仁德帝听着,不由嗤笑一声。
    容王却又道:“后来我想着,那都是一些养在妇人之手娇生惯养之辈,我既为天佑选夫,也未必拘泥于身世背景,于是便挑选了一些孩童,自小严加培训。”
    仁德帝唇边带了笑意:“好主意,到时候竹明公主的驸马,你也帮着从中选一个吧。”
    容王笑望着自己的皇兄,道:“那倒是不必。我瞧着竹明公主这性子,将来不知道多少家王孙公子求娶呢,届时皇兄自然可以亲自为她把关。”
    这话一出,仁德帝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了。
    他用无法视物的目光望着远处的青山:“我的眼睛,永远也看不到竹明公主出嫁了。”
    容王摇头:“不会的,皇兄,欧阳大夫一直在试图找出治疗你眼疾的办法,他医术高明,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可是这些话,仁德帝却无法听进去。
    他只是苦笑了下,却并没有回应。
    *********
    容王抽出这么几日来陪着孩子以及仁德帝在此游玩,可是他如今到底是一国之君,御案之上,不知道多少奏折等着他去批阅呢。
    于是几日之后,他也只好离开了。
    仁德帝却一时不想离开,于是他就陪着几个孩子,继续留在这里。
    这一日,几个孩子在随行侍卫的陪同下,前去旁边草坪上放风筝,仁德帝身边只带了几个侍卫,随意行走在山间,踏着那久积的落叶,缓步往前行去。
    其实他也没什么目的,不知道自己走向哪里。
    空气中飘来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清淡舒适,这里确实比皇宫里更适合他修养身体。
    正走着间,仁德帝听到溪水汩汩,清澈的水流撞击着碎石,比皇宫之内的丝竹之声倒是要悦耳。
    而就在山涧流水之声中,他听到了读书声。
    那是一个姑娘家的声音,她仿佛在读着一本医书。
    “上工治未病何也?师曰:上工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旺不受……”
    仁德帝默听了一会儿后,终于问一旁的侍卫:“这是在哪里?”
    侍卫恭敬地回道:“回太上皇,此地已经出了皇家山庄,为西山之下的歇马泉。”
    仁德帝点头:“这女子想来是附近的山户人家,她父亲定然是个大夫,所以她才在这里采药读书。”
    那侍卫放眼看过去,却见那女子一身粗布青衣,相貌平凡,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身后放着一个药框。
    当下他恭敬地点头道:“太上皇猜得没错,依这女子衣着来看,应该是附近的庄户人家。她也确实是上山采药呢。”
    这边正说着,那女子仿佛听到了声音,抬起头看向这边,一看之下,颇为不满地站起来。
    “喂,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没看到别人在念书吗?有这样偷偷地看了别家姑娘,还要在那里嚼舌根子的人吗?”
    侍卫一听,顿时要上前喝斥这姑娘。
    可是仁德帝却伸手,阻止了他,淡望着那姑娘的方向,笑道:“这个倒是我们的不是,在这里向姑娘赔礼了。”
    那姑娘目光望向仁德帝,见他约莫三十多岁,长得倒是成熟稳健,况且又是含着笑的,一时倒是把刚才的不悦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站起来,轻巧地越过了那溪水,几下蹦跳着来到了仁德帝面前。
    “你一定不是住在咱西山脚下的吧?”姑娘一双眼睛就如同山上的黑曜石一般,滴溜溜地盯着仁德帝。
    仁德帝点头:“是。”
    姑娘笑望着仁德帝:“你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吧?该不会是从镇上来的?”
    仁德帝默了下,笑着道:“你怎么这么聪明,连这个都知道。”
    这姑娘扬着眉,开心地笑,一笑间,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穿的这身衣服,哪里像我们庄户人家啊,一看便是外面来的。再说了,你身边还带着仆人呢!”
    一旁的侍卫听着,不由汗颜,不过见仁德帝并不说破,于是只好从旁恭敬地立着,也不敢出声。
    而接下来呢,仁德帝和这姑娘聊了几句后,倒是颇为投机。
    仁德帝顺势问起这姑娘村里的收成,姑娘这嘴巴便啪啪啪,犹如小鞭炮一般,将村里的有谁谁谁,谁家穷谁家富,哪年收成如何,都一一说了。
    就这么说了半响,姑娘口渴了,便从一旁的竹筐里拿出一个水囊来,过去弯腰灌满了水,仰起脖子咕咚喝了一通。
    喝完之后,一抹嘴,将那水囊递给仁德帝:“你喝吗?”
    侍卫正要斥责,太上皇怎么可能喝这不洁之物,这实在是大逆不道。
    可是仁德帝却笑呵呵地接过来那水囊,也跟着喝了几口。
    喝完之后,他心情越发愉悦:“这溪水十分甘甜清冽。”
    于是姑娘越发兴起了:“可不是吗,外面还有人专门跑来我们这里挑水呢,说是我们西山的水,舀一瓢水就是金汤。这里面还有一个传说呢……”
    仁德帝侧着脸,安静地听着这姑娘说起关于这溪水中仙女的传说。
    仁德帝因自小长在皇宫之中,及到少年之时,便出边塞打猎,戎守边疆十数年,回来的时候又登基为帝,其实极少接触者风土民情,如今听着这小姑娘说起这些,也是颇觉得稀罕,听得津津有味。
    更何况,小姑娘的声音清灵动听,犹如泉水一般。
    只是他自眼疾之后,听到的最喜欢的声音。
    *****
    从那日之后,仁德帝每日几乎都要去那溪水旁等着,有时候那姑娘恰好去了,有时候却并没有去。
    等到好不容易遇到了,那姑娘一脸惊喜的样子,跑过来就和仁德帝说话。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渐渐地熟了,仁德帝知道那姑娘姓潭,叫青苹的,打小没了娘,爹是个庄户里的行脚大夫,她也没去过学堂,就这么跟着爹读医书认字。
    两个人熟起来后,仁德帝偶尔便给青苹姑娘带些御厨做的吃食,小姑娘吃得很高兴,于是也把自家晒得诸如鱼干肉干给仁德帝吃,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话,几乎是无所不谈了。
    青苹说起将来,倒是心高气傲得很:“我以后要当一个像我爹那样的大夫,要让四邻八村的人都来找我看病!”
    仁德帝呵呵笑:“有志气!”
    一直到有那么一天,那姑娘招手:“你啊,也不要总在这里坐着了,跟着我去上山采药吧?”
    仁德帝想想也是,点头道:“好,只是我怕拖累了你。”
    姑娘挑起略带英气的眉,水眸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一个姑娘家爬山登高都不怕,你长得这么高,看着身子骨也是好的,怎么就怕拖累我呢?”
    一旁的侍卫因了仁德帝的命令,现在都不敢叫他太上皇,而是改称先生了。
    仁德帝略一沉吟,想想也是,当下笑道:“好,那我也学习下怎么采药吧。”
    姑娘听了,这才笑逐眉开:“好!”
    于是姑娘背着竹筐,在前面带路,仁德帝则跟随在后面。
    侍卫见山路崎岖,担心仁德帝,便要扶着他的,谁知道仁德帝却摆手拒绝。
    他其实生来耳力极好,如今凭着周围的风声,沿着前方青苹小姑娘所走的那路继续往前走,这么一路跟下来,倒是并没有什么异样。
    青苹今日个心情是极好的,蹦跳着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