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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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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笑着摇头:“我不气,只是略有些感慨罢了。”
  话音方落,廊下婢女就道:“世子爷,管公子来了。”
  白希云笑着道:“请进来吧。妙儿,预备棋盘吧。”
  “啊?”
  “那家伙不服气我多年了,一定是要来与我一决胜负的。”
  第二十二章 鸡汤
  齐妙原觉得现在就去拿了棋盘来不大好,毕竟管钧焱是白希云的手下败将,见了面茶米不粘牙的上来就要下棋,根本就是在踩人的脸。而且管钧焱瞧着也就十五六,跟她现在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一个小少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好胜心也强,一点点小事儿都能激的他如同炸毛的公鸡,何况是如此挑衅?他们以后还想管钧焱尽心帮助呢,哪里能现在就去惹怒他。
  犹豫之下,齐妙就没有立即去。
  白希云也不着急,似是明白齐妙怎么想的,解释道:“不必担忧,阿焱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的不好,但是真正给人办实事的。他虽然对棋盘上的输赢执着,气的不认我这个结拜哥哥,可他心底里当我是兄弟,否则也不会应我的邀请来到咱们的内宅住下。他是一位真正的雅士,也是位真正的出尘高人。”
  白希云的声音不似初见那日虚弱沙哑,许是李大夫的药起了作用,也许是齐妙的血起了作用,今日他气色虽还不好,可说话却已经隐约听得出一些正常本当属于他的声音,是那种低沉之中又带有些磁性,清冷之余又让人感觉温和的声音。
  越是了解,对他就越是讨厌不起来。他虽然因常年的病痛折磨脾气古怪了一些,皮包骨的也谈不上漂亮,甚至笑起来还有些狰狞。可一身华服的他就那样端然坐在那里,广袖宽袍显出几分道骨仙风的出尘之姿来,随意中透着傲骨,仿若枝干遒劲的梅树。
  齐妙忽然觉得,若是他现在只是珍珠蒙尘,梅树未开罢了。否则如此有气节和骨气的人又岂能是池中物?
  也难怪那些人要害死他,否则他拥有这般头脑和气势,侯府还有几个能制得住他?白永春吗?就凭那个老色狼,自控的能力都没有,还能成的了什么大事。
  齐妙正想着,忽感觉手被摇了摇。
  抬眸,撞上白希云温柔的眼波,那眼神柔软温暖,却与他鬼厉一般的阴森的容貌不相称:“妙儿,你如此看着为夫,我也会害羞的。”
  齐妙的脸腾的爬上红霞,瞪了他一眼:“你脸皮厚的很,还会害羞?我出去迎一迎管公子。”一转身,却见管钧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倨傲的微微扬起下巴斜眼看她。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不知道!
  火红的锦绣外袍勾勒出少年人清瘦身材,头发整齐的以白玉簪挽在头顶,样子就像个骄傲的王孙公子,并瞧不出他是个有功夫在身上的。
  “管公子,请坐。”齐妙客气的让座。
  管钧焱素来吃软不吃硬,齐妙对他一直客气礼待,又见白希云对她也极为重视,总不好继续与她作对,就别扭的“哼”了一声,在白希云对面坐下了,双手撑着桌边沿焦急的道:“二哥,下棋!”
  齐妙原本走向外间去预备茶点,闻言停下脚步诧异的回头,就收到白希云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这货原本不是说不认二哥么,怎么现在又认了?!还小孩子撒娇的模样要下棋……
  这世界太玄幻了。
  齐妙配合的吩咐人在临窗的黑漆木喜鹊登枝三围罗汉床上摆了棋盘,又亲自在靠里一侧铺设了厚实柔软的羽毛坐褥,摆设了大引枕方便白希云靠着,又抱了一床薄毯来以免他冻着,甚至还随手将小几上插了鲜花的琉璃花樽放在了白希云这边的窗台。
  她忙碌的布置完,一回头,就看到白希云正靠着落地罩旁的多宝阁含笑望着她。
  管钧焱不满的蹙眉,一指罗汉床:“喂,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齐妙后知后觉的回头,这才发现相比较白希云的座位,另一侧的确是显得的有点“仓促”。她霞飞双颊,理直气壮的道:“阿昭身子弱,你又不弱,与他争什么呀。”她也瞧出管钧焱的性子了,说话也就随意许多。扶着白希云去里侧坐好,道:“阿昭,下棋多了也伤神,量力而行。”
  白希云盘膝而坐,背后有特地找了角度摆放的引枕做靠背,依旧保持笔挺坐姿的同时又不会很累,触手可及之处薄被茶汤一应俱全,敞开的格扇能看到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以及不知为何早开了的海棠。
  他恍惚愣住。
  管钧焱已坐在他对面,不满的叫:“二哥,想什么呢!”跟我下棋你还溜号!
  白希云回过身,莞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二嫂来了之后,不只是我有了精神,就连外头的花的开了。”
  “切!”管钧焱嗤之以鼻。
  齐妙不懂围棋,看了也是白看,原主女红做的极好,可她又不耐烦做针线,索性就去了小厨房,琢磨着今天给白希云吃点什么。
  她本身厨艺差强人意,只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可是原主却是精于中馈厨艺过人的。齐妙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那些记忆就仿佛存在脑海中的一本书,也只有特别需要时才去翻找。若是任由原本的记忆融入脑海,齐妙会分不清自己是谁,或许还会悲伤的崩溃。
  这会儿围着围裙站在小厨房,她终于勉为其难的去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总不能一直给白希云吃蔬菜粥吧。现在他好些了,好歹也要加一些有营养的。
  最后她手脚利落的为白希云预备了一砂锅黄芪鸡汤,一砂锅熬得香浓软糯的红枣粳米粥,还有四样精致的下饭小菜。支开厨娘去将他们原本预备的菜装盘。又在鸡汤里加了“特效药”。
  忍着疼看着指尖的伤口愈合,齐妙无奈的想,她这算不算用自己的“千刀万剐”换得丈夫的健康?为了他其实她也是蛮拼的,一日三餐每餐一两刀也是很疼的。
  所以,她也算为饭票尽力了,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也心安理得一些。
  吩咐婢女提着食盒与她回房,到了侧间,正看到白希云优雅舒适的靠着引枕,随意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而另一方,管钧焱已经是紧张的向前探身,在见他白子落定之时,愤然道:“不行不行!再来一盘!我就不信了!”说着也不数自己输了几子,就去收棋子。
  他又输了。
  齐妙笑着上前道:“午膳预备得了,先用过了饭休息一下吧。”
  “不吃了,二哥,我们再下一盘!”少年这会儿可真是瞧不出什么高手气派矜贵气质了,根本就是个棋痴!
  说不定他答应来保护白希云,还是因为想和他下棋呢!
  齐妙眼睛一瞪,“不行!阿昭不能劳累,以后每日只能下一盘棋,而且他能不能与你下棋,也要我诊过脉确定他身子无恙了才决定,因为下棋耽搁了用饭就更不行了,他身子本来就弱,跟你下棋用不上全力也就罢了,你还要累坏他不成?”
  她竟然敢凶巴巴的训他?!管钧焱面红耳赤的瞪着齐妙,他出师下山后横行江湖,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呢!
  而且她还说白希云身子弱,下棋用不上全力。
  妈哒他已经使上吃奶的力气了还下不过一个不能出全力的病秧子!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齐妙霸道吩咐人收了棋盘,将饭菜摆上。冰莲和爱莲一面摆放碗碟一面道:“世子爷,夫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上午,这砂锅鸡汤和红枣粳米粥,还有这几样小菜都是夫人预备的。”
  玲琅满目的菜式十二样,用套盘盛放,放在桌上正好是一朵盛开的复瓣牡丹,十分好看。
  齐妙盛了一碗鸡汤递给白希云,鸡汤是浅白的清汤,上头飘着碧绿的葱花,淡淡的中药味与鸡肉本身的香气巧妙的融合在一起,细细品尝,还有一股令人舒畅的清爽花香。
  白希云立即觉得津液分泌。
  对食物许久都没有过欲|望的人,竟然馋的流口水了!
  管钧焱也闻着那鸡汤味浓香甜,看着自个儿面前的粳米粥不满的道:“为什么只有二哥有鸡汤,我没有?”
  齐妙瞪他:“阿昭身子弱应当补一补,你身强体壮的,吃点粥就行了!”开玩笑,鸡汤里可有救命的药,她还怕白希云不够吃呢,能随便给别人吃么。
  噗!
  白希云一口鸡汤差点呛出来,自家媳妇抠门的小样着实太可爱了。
  “妙儿。快坐下一起吃饭。”白希云往里头挪了挪,将身边的位置让给她,又端了精致的珐琅彩小碗盛了一碗鸡汤,他身体还是虚弱的,下了一上午的棋这会儿已经十分疲惫,拿着陶瓷汤匙的手不住的抖,看的齐妙都为他担心。
  管钧焱暗想到底还是自己的结拜哥哥,比什么破嫂子强得多了。
  谁知他的好哥哥却端着碗转了个弯,放在了那臭女人面前。
  “妙儿,吃饭。”
  管钧焱想吐血。
  这两口子也太不拿他当人了,鸡汤都不给喝啊!
  白希云笑道:“你要吃自己盛,还偏要哥哥嫂子给你端在面前啊?”
  管钧焱哼了一声,自己盛汤,随即道:“二哥你还是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齐妙捧着掺了自己的血的鸡汤正纠结要不要吃,见管钧焱居然讽刺白希云,忍不住道:“我家阿昭又没有笑给你看!”
  “嘿!二嫂你是瞧我不顺眼么!”
  话音方落,却听门廊下传来白永春的声音:“原来子墨也在,正用午饭呢?我来的倒巧,齐氏预备了什么好吃的?”
  第二十三章 逐客令
  齐妙听闻白永春的声音,立即没了食欲,就是鸡汤都想藏起来。她恨不能让白永春这种人渣早死早超生,又怎么舍得给他补身体?医者父母心,她的血液若能给人治病强身,给谁还不是一样治?可是给所有人吃都可以,独他不行!
  齐妙气的将自己碗中的鸡汤一口喝干,自己的血她现在也想通了,只当是补药!起身给白希云、管钧焱都盛了满满的一碗,自己又添了一碗,砂锅不大,三人如此一分就见了底。
  她那个小气的模样,将白希云看的好笑。他们自然是不知道鸡汤中的玄妙的。白希云只当齐妙原本在将军府爹不疼娘不爱的,保不齐没少受亏待,堂堂将军府的千金竟然将鸡汤当做宝贝一样,可见齐勇那个爹有多不负责。
  他对齐妙就更怜惜了。
  管钧焱没想那么多,也不在乎有人来,索性开吃。
  白永春自顾自到了侧厅,先是见白希暮并不在,而是多了个穿红色锦衣的贵公子与白希云一同用饭,就觉诧异。
  “才刚还听见你三弟的声音,原来不是。”
  昨晚上一直在想着齐妙,今日见齐妙娇花一样坐在一旁,被白希云那张皮包骨的阴森脸一反衬,显得更精致明艳,白永春眼睛都快看直了。
  “父亲。”白希云不悦的凝眉。
  管钧焱也瞧出一些名堂,本就不喜白永春,如今更加讨厌,嘲讽的一笑,干脆将鸡汤喝干,又给自己添了一碗。
  砂锅空了。
  齐妙淡定了。
  白永春道:“想不到正赶着你们用午饭。”
  “父亲用了不曾?”白希云客气的问:“一同用些吧。”
  “也好。”白永春也不推辞,就坐在了管钧焱的身旁,齐妙的对面。
  他明目张胆的注视让齐妙觉得芒刺在背,索性起身下去了。
  白永春原觉得齐妙做媳妇的,怎么也要服侍他碗筷布菜的,想不到人出去就没回来,而是个容貌寻常的高瘦丫头来服侍自己,心情立即不好了。
  然而在儿子面前,又有个外人在,他不好多言,就只问:“才刚在外头听见有人喊你二哥,我还以为是你三弟在。”
  “哦,这位是我义弟管公子。”白希云懒得多介绍,有滋有味的喝鸡汤。
  管钧焱冲着白永春拱了拱手,也不尊称侯爷,就继续吃饭了。
  白永春气的黑了脸。
  想看美娇|娘,人家跑了。
  儿子对他不冷不热,就连来做客的都这样冷淡,到底当不当他是侯爷!
  一想到齐妙玲珑的身段和俏|丽的小|脸,他就觉得身上涌起燥热,草草的吃了两口就道:“我与齐氏有话说,你们先用吧。”起身就要出去。
  做公爹的和儿媳妇有什么可说的?
  管钧焱就缓缓放下了碗筷,优雅的拿了帕子擦嘴。眼眸中已少了轻松玩笑之意,多了忖度与打量。仿佛白永春稍有异动,他就会毫不客气的将他制住丢出去。
  白希云却是暗自以眼色制止,道:“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在齐氏面前当面与父亲说。”吩咐了婢女:“去将夫人请来。”
  白永春才刚站起身,见婢女已经听了吩咐下去,只好又讪讪然坐下了,心里将不识抬举的白希云骂了一顿,见他瘦骨嶙峋的还能坐的那样端正笔直,容貌又那般难看,就不耐烦的别开了眼,暗想好好的一朵鲜花竟然插在牛粪上,可怜了小|美人……
  齐妙原本不想来的,奈何白希云既然命人来请,就说明他必然有所计较,何况她也觉得白永春就算再龌龊,应当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公然在儿子的面前调戏儿媳。
  她带着婢女回来,进了门垂首行了礼就站在了白希云身侧。白希云依旧坐在三围罗汉床|上,桌上的碗碟已经撤下,换上了茶水,而管钧焱依旧坐在方才的位置,悠哉的抓了一本齐妙放在一旁角柜上的医书来看。
  白永春十分反感,这个红衣公子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竟然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没瞧见主人家是有话要说么,还不赶紧走?
  见白永春眉头都拧成疙瘩,还不住的去看管钧焱,白希云笑着解释道:“这位管公子是二皇子的门客,赏给我最做贴身侍卫的,您也知道贴身侍卫的规矩,有话但说无妨。”
  白永春哑然,喉咙中似被塞了个鸡蛋,让他开不了口。
  他知道白希云是二皇子的伴读关系要好,有时候要往上头说一句话,他都做不到的白希云却能做到,可是好端端的,二皇子赏他个侍卫做什么?而且还是这种形影不离的侍卫。
  难道是他已经察觉出了什么还与二皇子说了?
  白永春|心下多了防备,要说的话做的事既然有的二皇子的人在,就只好更谨慎一些。
  “既然是二皇子的人,自然不是外人。其实我要说的是关于那日行礼时茶壶的事。”
  敬茶时新妇用的茶壶被人做了手脚,不但跌了壶还烫伤了脚,这话说出去也不好听,且白永春还指望利用这件是来巴结齐妙,是以这几日调查的很是细致。
  “父亲若是查出是谁了,就将人交给我也就是了。”白希云笑道:“父亲日理万机,自然很是劳累,儿子如今身子也好些个,虽不能立即就为您分忧,好歹也能够管一些小事。”
  早料到白希云会这么说,白永春又如何会放弃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当即笑望着齐妙,温柔的道:“那倒是不必了,那丫头已经被我丢给牙侩发卖去了,她自己不留神跌了茶壶,因那茶壶是你母亲心爱之物,怕被责怪,就随便用了点浆糊将壶把手黏上了。若是只摆设在那里不细看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但盛放了热茶之后,可不就是禁不住了么。倒是烫伤了齐氏,也真是她的罪过。”
  “发卖了?”白希云其实是不信的,白永春素来也不是个宽和的人,平日里处罚下人下死手也是经常事,怎么头些日子信誓旦旦要找到那人严惩,今日却轻描淡写的给发卖了?
  因为茶壶这件事前生没有发生,白希云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中的破绽。
  白永春望着齐妙:“齐氏,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相信公爹做的你也能理解吧?”
  那语气温柔的,仿佛在诱哄少女的饿狼。
  齐妙抬眸望向白永春,不经意间眼波便已莹然,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出乎众人意料的道:“不理解。”
  不理解……
  不理解?!
  白希云垂眸,面色不变。
  管钧焱淡定的看向窗外,根本没听见。
  白永春则是一副被掐住咽喉的表情,望着美人娇艳欲滴的红唇吞了口口水,半晌方道:“那个,齐氏,你……”
  “伤害我的人,公公就这样轻易吩咐人给放了,还想利用善良来绑架我?”齐妙声音依旧是娇娇软软的,说出的话却令人咂舌:“我若是说理解,岂不是太便宜了那丫头背后的主使者?我要的不只是要惩罚一个丫头,那丫头真正就笨手笨脚到那种程度了还能留在婆婆的屋里当差,您是在说婆婆不适合掌家吗?分明是有人背后在指使。”
  白永春被她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
  想不到齐勇一个武夫竟能养出如此巧舌善辩的女儿。可是她据理力争的模样依旧是赏心悦目啊!
  白永春可不想美人生气。今日查出了茶壶的事儿一点线索就将人发卖了,火急火燎的来找齐妙,其实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办事效率,二则也是想看看她。她既然还有要求,他自然乐得表现的言听计从。
  “罢了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是自家人,我哪里会用什么善良来绑架你?你的意思是那个小丫头在说谎,那我抓她回来细问问就知道了。”
  他那种宠爱哄骗的语气,让齐妙差点将中午的鸡汤呕出来。
  白希云着实看不下去了,他还没死呢,他爹就敢在这里献勤儿!
  “不劳烦父亲费心了。”白希云冷淡道:“那丫鬟交给那个牙侩?我将人买回来便是了,此事也不用父亲再插手,我自己去查。”
  他如此冷淡强硬,叫白永春不喜:“你这是何意思!?”
  “儿子的媳妇被人算计,难道还要借他人之手才能查明?父亲只管好母亲的事就罢了。”
  白永春闻言生恨,当即豁然起身,点指着白希云要骂,却因齐妙就在一旁诧异的望着他,那些即将出口的腤臜话就又咽了下去,为了保持他形象,转而压着火气道:“我不也是为了你好?”
  “父亲的好意我心领了,您老上了年纪,也要好生保重身体才是。母亲那里就需要你照料,如今又多了个琴丫头,改日也是要开脸抬个姨娘的吧?您那里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儿子这么一点小事又怎么能劳动您分散精力?就算儿子明儿个就进棺材了,今儿也会将媳妇的事安排清楚。就不劳动您了。”
  白希云抬眸,微笑看着白永春:“听说爹还忙着,儿子就不送了。”
  白永春这是第一次在儿子跟前吃挂落,且齐妙就在一旁瞧着,他竟然敢当众撵他出去!
  “白希云,你这是要造反!”
  第二十四章 闹开
  白永春面目扭曲胡须颤抖的模样,当真将他色厉内荏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齐妙垂下长睫,心疼世子竟有这么个爹,暗讨说不准世子身上的毒都会与这人有关呢,就安抚的将手搭在白希云肩头拍了拍。
  原本白希云面色沉静,心内已蕴藏了风暴,他不是圣人,前世种种记忆与今生的叠加,将痛苦与怨恨也放大了无数倍。然而就在他神经紧绷着,一些话就要脱口而出时,齐妙却安抚了他。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肩头上她温暖柔软的小手,掌中滑腻的触感告知他她还活着,这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切已经重头开始。
  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围绕在他身周,呼吸之间已将狂躁降下了大半。
  “父亲息怒,您上了年纪,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再说这种玩笑可不敢随便开,万一叫人听了去,儿子被抓倒是小事,造反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父亲难道不怕被带累?”他声音温和慢条斯理,脸上甚至还挂着“狰狞”的笑容。
  白永春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指点指着他鼻尖,“你你你”了半晌,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白永春气的差不多了,齐妙才适时的打圆场:“公爹不要动气,您与他开玩笑,世子也是与您玩笑呢。您若是已经将那丫头发卖的远了,我也就不找她了。毕竟媳妇初来乍到的,只求日子能安生的过下去罢了,能不能抓出幕后指使之人都是次要,只要一家子和睦就好,委屈媳妇一个没什么的。”
  漂亮的话谁不会说?不能狠狠的抽白永春这不要脸的几巴掌,那就在心理上恶心恶心他也是爽的。
  齐妙低垂着头,已在忍笑。
  而她低垂螓首委曲求全的模样,倒是叫白永春燃起斗志来。
  想要好生讨好齐妙,旁的办法没有,暂且满足她的希望还是可以的。再说她的要求也不过分,无非就是抓出害得她脚被烫伤的幕后凶手罢了。
  面对美人,白永春说话的声音自然而然放柔软,“你放心,我们父子之间经常这么玩笑,可不要吓坏了你才是。还有害了你的人,公爹会主持公道的。”
  如此快速的变脸,面对白希云和齐妙时候完全不同的态度,一旁管钧焱就是傻子也看明白了。心里大骂安陆侯不要脸,也就是白希云好脾气,要是他早宰了那老不死,管他是不是亲爹。
  齐妙只颔首,淡淡道:“多谢公爹。”
  普通的客套话而已,却叫白永春听的心里发酥,只感慨:这模样,这声音,不知将来真正属于他后会怎样的销魂……
  白永春想着,身下蠢物就已有汹涌昂头之势,怕叫人瞧出破绽,忙撂下一句:“查明之后在告诉你。”就快步走了。
  白永春匆匆回了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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