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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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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春匆匆回了金香园,随口吩咐小厮去将发卖了的小丫头再买回来,就抓了琴儿去泄火。
张氏在老夫人的锦绣园中陪伴着吃茶聊天时候,忽见个小丫头在门外探头探脑,且想想,似乎还是金香园的人,她随意看了一眼身后的陪嫁乳母王氏,王嬷嬷立即会意的到门前去查看。
那小丫头见了王嬷嬷,立即低声道:“才刚侯爷回了金香园,见夫人不在,就将琴儿给带去了卧房。婢子在外头听见动静,定是那小浪蹄子勾引侯爷,竟然让侯爷在夫人的卧房……婢子瞧不过去,就紧忙来告诉夫人。”
王嬷嬷气的眼睛通红,好个侯爷,竟将个通房丫头带回夫人的卧室!
安陆侯夫人张氏的卧房里的一应摆设,与当年成婚时并无太大差别,那张千工床还是洞房花烛时的婚床。
嫡夫人的婚床,怎能容许琴儿那样的贱蹄子去玷污!
王嬷嬷捏了小丫头的手一把:“这话你都对谁说了?”
小丫头被捏疼了,心里一颤,见王嬷嬷的脸色阴森恐怖,就知道自己可能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当即发誓赌咒的道:“婢子哪里敢与人说,当时院子里是只有婢子和另外几个同样负责洒扫的。”言下之意就是传出去也不是我做的,因为当时在场的不只我一个人。
王嬷嬷被安陆侯荒唐的行为气的额头直跳。就算到了这把年纪老夫老妻没了热情,嫌夫人年老色衰了也是可以理解,做为个侯爷,纳妾或者收用丫鬟,正儿八经的放在某个院子里又有谁能说什么?
可这位偏不!要么就是偷鸡摸狗香的臭的都往身边带,收用之后还大义凛然说什么不纳妾不收通房,表现的好像对夫人多么真爱似的。其实根本是用完了一抹嘴根本不负责!
要么就干脆是色胆包天专门盯着哪家的姑娘媳妇漂亮,且看上的不只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时间久了,莫说夫人伤心,就是她瞧着都闹腾。若是嫁给这样个男人,真真是前辈子不积德!
恰好老太君与张氏的对话告一段落。
张氏见王嬷嬷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便知道定然是金香园里有事,就与老太太告辞出来了。
问过王嬷嬷事情的经过,张氏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吩咐人快些回去。
回了金香园,一进门,就瞧见几个婢子站在院门前,远远地看着上房低声说话。婢子们能说什么?无非还是趁着没人低声议论男主子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张氏一路上都绷着的淡定神色这次当真再也绷不住了,斜睨了王嬷嬷一眼。
王嬷嬷立即会意,掩口清了清嗓子。
低低的咳嗽声将那几个小丫头吓了一跳,一回头,才发现是张氏回来。立即噤若寒蝉的往两旁躲去行了礼。
而张氏带着王嬷嬷和几个大丫鬟快步上了丹墀,一脚踹开了正屋的门。
隐约听见的粗重喘息和女子的吟哦戛然而止,张氏快步到了侧间,正瞧见白永春草草的整理衣裤,他还算好,只是解了裤子而已。那婢女琴儿就凄惨了一些,这会子披着衣裳在地上抖成了一个球,衣角出还露出她白净的小腿和赤足。
“你,你!”张氏点指着白永春,脸色气的由白转青,“这事我们的婚房,你竟然……你出去,出去!”
白永春也知道自己是见了齐妙候太过冲动,昏了头才会带了丫头回来。可是张氏在人前这般不给自己留脸,他也着实觉得没脸,当即道:“婚房又如何,爷的地盘还轮到你来管了!”
张氏当即委屈的红了眼:“你当日要我压下事端,说的那些都忘了!我为了你白家忍受了这么多年,不去得罪那个贵主,不给你白家惹麻烦,你呢?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带着什么东西都能待会房里来,你干脆掐死我算了!”
张氏大叫着抄起针线簸箕里的剪子就往白永春身上扑去。
白永春被提及当年之事心下也有心疼懊悔,又见张氏拿了凶器扑来,当即吓得就往外跑。
张氏被他那样气的不轻,挥舞着剪刀在后头追:“你回来!是男人的你就站住!”
……
金香园里闹成一团时,侯爷被侯夫人追着打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齐妙耳中,毕竟她安排了监视金香园的人是经过骆咏安排特别训练的,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既不着痕迹的打探出了消息,又与金香园的几个小丫头都混熟了脸。
“……夫人就追着老太爷打,最后还是老太君派人来发话,将侯爷和夫人都叫去了锦绣园,才暂且罢休。”玉莲低声道:“而且我才刚还特地去锦绣园门前探听过。老太君的院子比照侯爷的院子就森严的多,那些丫头婆子各个人精似的,口风也严谨,婢子一时间并未探听出什么来。”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齐妙感慨的望着玉莲,以及一旁倒茶的冰莲,圆光罩两侧站立的爱莲和问莲。
暗道也真难为了骆咏,去哪里找来这四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样貌清秀,却又不是出挑的拔尖儿,正好不会扎眼。而且性情各异各有所长。玉莲缜密,冰莲严谨,爱莲和问莲两个一个善于梳妆,一个善于厨艺,且这四人都极会看眼色,善于打探消息。
四婢女原本进侯府来服侍世子和夫人其实很忐忑,这会儿发现夫人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心里也都放松了,齐齐行礼:“这都是奴婢本分。”
玉莲活泼些,说话胆子也大,就问齐妙:“夫人打算怎么做呢?其实这会儿若是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那件事才好玩呢。”
齐妙噗嗤笑了:“你这坏丫头。那毕竟是世子的父母,真正闹出笑话,到底世子心里也不好过。”虽然她也很想惩治那个老色狼,但不会不择手段的。
玉莲受教的点头:“夫人说的是,是婢子错想了。”
“哪里,你们都肯为我着想,我很欣慰。”拉过一旁有些木讷一直沉默的碧苑,道:“我带来的陪嫁也只有一个碧苑,相处的久了你们也都清楚,这丫头心眼实,许多事情不适合做,也多亏了你们照应。”
碧苑重重的点头。自从碧青死后,她就越加一门心思的只想伺候世子和夫人妥帖了,其余的事情她不擅长,也不敢自报奋勇去添乱。
第二十五章 绝对信任
齐妙这样说,就是在四莲的面前郑重的引荐自己的陪房婢女。一则是给碧苑撑腰,二则也是给他们脸面。他们是骆咏吩咐了送给齐妙的,往后就是侯府的人,自然不会指望做够了年龄放出府去,怕是一辈子要在侯府终老的,况且碧苑也不是个生事的人,平日极为勤劳肯干,存在感也弱,并不让人生厌。是以冰莲几人都与齐妙客气了一番。
如此一番闲聊,将婢女们的关系拉近不少。齐妙的心情也很愉悦。
她也看透了,这偌大的侯府不是她的家,小小的沁园才是她与白希云家,院子里的人如今都是她的家人,家人和睦起来,日子过的才能舒心。这园子里除了碧苑,其余都是骆咏选来的,如四莲彼此也都是熟悉的,碧苑与他们难免隔着一层。她与碧苑虽然不甚熟悉,可碧苑是个老实人,又得白希云的信任,齐妙自然愿意抬举她一些。
正说话,廊下就有小丫头回道:“夫人,世子爷赢了。”
齐妙忙起身,带着婢女去了侧间。
白希云斜靠着迎枕,疲惫含笑。
管钧焱发型都有些抓乱了,瞪着棋盘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齐妙到白希云身畔侧身坐下,拉着他的手诊脉,“今日允许你下了两盘,你也疲惫了,明日、后日都不准下棋了,休息两日。”
诊脉时碰触白希云的手腕,在他的注视下,齐妙还觉陌生不自在,然而命令他休息的话却自然而然说出口。
白希云反握了她的手不肯放开。
齐妙的手被骤然握住,只觉他的大手骨节分明还略有些冷,握着她的力道不是很大,却也不容她挣脱。若是现在与他挣吧起来,怕叫那边的管钧焱瞧出端倪来笑话,是以就只能淡定的坐正,利用衣角和袍袖遮掩住他的动作。
管钧焱这会子其实也顾不上二人的小动作,想不到自己辛苦研究了这么一段日子,再度见面他还是输了:“你不是一直病着吗,怎么棋艺又见涨了?”
“正因一直病着,旁的事情都做不了,所以一直研究棋谱,有时候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为了消磨时间就在脑海里自己与自己对弈。”白希云微笑着,声音低沉中透着沙哑,慢条斯理的话让人听了心里熨帖的很。“三弟每日练功就用去那么多时间,又习文又要学棋,棋艺能够如此精进,已是愚兄望尘莫及了。”
管钧焱果真就平衡了不少,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人的时间与精力都有限,专注做一件事是比杂学杂收要钻研的多了。”
“正是如此。”
齐妙还是第一次见白希云好生与人闲聊,暗想原来这个人若是好生说话,其实也是能让人如沐春风的。只是平日里他病的时候多,又瘦的面目扭曲的,让人不自禁的就觉得他阴森不好亲近。也亏得骆咏和管钧焱两个都是奇人,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世子乏累了,这就小憩片刻吧。”齐妙劝他休息。
管钧焱闻言起身道:“我也累了,歇会儿去。”下了地理了理袍子,也不与齐妙打招呼就走了。
“他就是那样的脾气,妙儿不要介意。”
齐妙侧脸看向他。他的眼中含着温柔的光,让人忽略掉他凹陷走形的脸,“我哪里会介意?瞧得出管公子是个不拘小节之人。我起初对他还有些拘谨,现在确实没有这样感觉了。”
“那就好。你当他是我的弟弟那般对待即可。不必太外道。”
齐妙点头。
说话间,婢女已将棋盘和紫檀木的小方桌撤了,罗汉床上空了出来。齐妙就撤走白希云背后的迎枕,去取了百子千孙的枕头来给他枕着:“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去给你预备一些好克化的来。”
白希云点头,又抓了她的手握了握,“辛苦你了。”
红霞爬上面颊,齐妙抿着嫣唇摇摇头,逃也似的出去了。谁说重病之人脾气就古怪冷漠的?就连一开始的阴森之感都是幻觉!齐妙现在觉得自家夫君分明就是个谦谦如玉的君子。当然,忽略他的脸。
齐妙在厨房预备鱼肉粥时候就想,她不但要恢复他的身体,还要将他的脸也保养好,因为她现在很想看看白希云真正应该是什么模样。
而齐妙在小厨房中忙碌时,屋内留下照顾白希云的问莲就到了罗汉床前行礼,“世子。”
白希云面朝内侧躺着,闻言睁眼,清冷的说出一个字:“说。”
“夫人吩咐了我们轮流去监视金香园与锦绣园的动静,今日得知……”问莲将白永春被正妻追打的事言简意赅的说明,又道:“当时玉莲提议夫人将这件事暗地里宣传开来,夫人拒绝了。”
白希云眨了眨眼,淡淡道:“怎么说?”
“夫人说,那毕竟是您的父母,闹开来怕您不喜欢。”
问莲回了话就垂首立在地当间儿,之能听见外间墙角摆放的西洋坐钟发出嘀嗒嘀嗒的摆声。
约莫着是听了十来声,才听白希云淡淡道:“问莲,你可知错?”
问莲一愣,扑通跪下了,额头上迅速冒了一层汗,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往后,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问莲的脸一瞬间犹如火烧,当即慌张的跪下叩头道:“世子息怒,婢子知错了。”
白希云是在告诉她,不要自作聪明的以为背地里监视了世子夫人的举动就是在讨好世子。因为在世子心目中,夫人的地位更加要紧,她做的事情不论对错,他都能包容。
问莲紧张的身上发抖,来之前骆咏就已经给他们都讲的清楚,白希云此人心冷手黑,真正是个谋算无双翻脸不认人的主儿,脾气又十分的古怪冷淡,他们若是服侍的好了尚且罢了,若是服侍不好丢了小命儿到时候就是他都救不了他们。
正因知道这个,问莲才想在白希云面前表现的。谁知却打错了主意。
“去吧。”白希云又闭上眼:“我记得你擅长厨艺。”
“是,婢子这就去厨房帮夫人打下手,婢子告退。”问莲叩头,恭恭敬敬的退下。
到了廊下被傍晚的凉风一吹,问莲才发现自个儿里衣都被冷汗湿透了。
其余三人原本是在廊下守着的,见状围上来。问莲只摇了摇头,道:“我去厨房帮帮夫人,你们守着世子。”
他们经过特殊训练,都是玲珑心肝,一下子都明白了,看向小厨房的眼神就有些肃然起敬。
看来世子夫人在世子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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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的锦绣园这会儿已经乱成一锅粥。张氏鬓发散乱的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的极为伤心。
白永春则是跪在远处紧挨着集锦槅子,衣角和袖子被剪刀绞出两道口子,还有一剪子戳破了他的胳膊,留了几滴血。他原本就是与琴儿行好事时中途被打断的,本就仓促,如今又被追着跑,衣裳头发都乱了,竟比狼狈不堪还不如。
老太君盘膝坐在临窗放置的三围罗汉床上,手中的翡翠佛珠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淡淡的含笑道:“你们夫妻俩,都是快抱孙子的人了,如今还如此闹腾,也不怕叫小辈儿们知道了笑话。张氏,你做婆婆的难道不想在儿媳面前立身?”
张氏抽噎着:“娘教训的是。可是侯爷也太过分了,竟将那小浪蹄子领去上房。这么多年,我为了咱们家里一直忍耐着,那秘密咬死了不说,我心里的苦楚想必娘是知道的。侯爷在外头拈花惹草也就罢了,只要不将人带到我跟前来我也忍耐了。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齐氏,还将琴儿那丫头收用后放在我屋里去行那等下做事。求娘给儿媳讨个公道。”
她抽抽泣泣声泪俱下所言,当真一句句都戳在老太君与白永春的心窝子上。
当年那件事,也的确是他们对不住张氏。
可是对不住张氏的同时难道他们没有损失?为了保守秘密保住白家的富贵,这件事竟然被张氏拿来说嘴了这么多年。
尤其是他还当着老太君的面说起他觊觎齐氏的事儿了。
白永春怒极就要开口反驳,却在开口前被老太君一个瞪眼止住了话头。
“侯爷也少说两句吧。还不去外院书房里反省反省!”
眼见着老太君都这样,白永春再大的气都不敢生了,赶紧磕头道:“娘息怒,儿子这就去反省。”
“快滚出去。别在我这里碍眼。”老太君起身下地,三寸金莲趿拉着茶金色的绣花鞋,手持佛珠到了张氏跟前双手拉起她:“好孩子,娘知道是苦了你。叫那畜生自己反省去,你可不许再哭了。这种事传开来叫人知道了笑话不说,万一让朝堂中政敌抓了侯爷的把柄,到时候你且看你哭不哭?”
张氏也知道老太君说的对,这么一说却觉得更委屈了。
“可是他就这样下去,我怕早晚会惹出事儿来。您也看到了,那新进门的齐氏不是个省油的灯。侯爷一心不顾伦常想将她弄到手,还不早晚要酿出大事?”
第二十六章 温馨
张氏暗中咬牙切齿,但在婆母面前,一不好说老太君教子无方,二不能骂人家的儿子不好,就算是告状,也只能以关怀的角度来说话,这是她多年来为人媳妇学到的经验。
果真,老太君很受用这一套说法,拉着她的手在罗汉床坐下。张氏不敢坐,就站在了一旁委屈的抹泪。
“张氏,你是懂事的,这些年一直都委屈了你。”老太君叹息的拉着她的手道:“你也知道侯爷的脾气,他其实心地不坏,于朋友之间也算爽朗,年轻时敏而好学,要不是因为咱们是勋贵人家不能参加科举,他的才学就是中个举也是绰绰有余的。”
回忆当年,张氏不得不承认其实白永春年轻时,看着的确人模人样道貌岸然的。他们夫妻也着实过过一段恩爱非常的日子。
只可惜,那都是回忆了。因为不久之后,白永春就先将她的陪房丫头弄上手了……
老太君道:“这男人,但凡是有能力有才学的,谁不是三妻四妾呢?侯爷没有纳妾,也只是玩玩罢了,他的心里一只是依重你的。若是他收用过的每隔个都留下,现在怕不只是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了吧?所以张氏,你也要想开。毕竟都已经这个年纪,注重的就不该是他在不在你屋里了。而是他玩够了回不回家。娘是过来人,这些娘都是经历过的,你是个通透人儿,应该明白的。”
张氏知道老太君说的是实话。她心里虽然不好受,可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京城大户人家大多数的现实。虽然委屈无奈,但不得不认命。
见她缓和了许多,老太君才道:“至于咱们与万家的事,往后你切不可再提了。如今这件事必须压着,否则你想事情一旦揭开,两家受株连不说,会不会影响那人的前途?”
张氏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娘,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一直苦着自己,我……好,我不说,这件事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可是我恨!”
“你恨,我知道,因为我也恨。所以这些年你对昭哥儿那般,我从来都不开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道不是你想借我的手给你出气?张氏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这样表现出来,只温婉的低着头。
“你是懂事的孩子,这些你都能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至于齐氏,不过是一个小冻猫子,只要昭哥儿一死,她还不是凭你拿捏?日子都在后头呢。”老太太慈爱的拍了拍张氏的手。
张氏一愣:“娘的意思是叫我忍?”
“对,忍。”老太太笑道:“不忍,怎么能让他们将事做大呢?他们不一时松懈将事情做大,你又如何出师有名呢?张氏,你自己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氏从老太太房里退出来时,还沉浸在她最后的那一句话里。虽然今日的这一段对话并不让人愉快,却毫无疑问的又一次让她在婆母身上学到了许多。
是了,比起阴险争斗,她比起老太君可是差了一截儿,侯爷是老太君的独生子,其余的庶子嫡子,早多少年都死的渣滓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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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亮的天光从糊着高丽明纸的窗外照射进来,将屋内的摆设都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透过淡紫色绞纱帐子,浅白光晕也被滤上一层紫色,落在熟睡的齐妙身上,显得她乌发如云肌肤赛雪,白希云看的不忍移目。
白希云一直浅眠,成日里零零散散能熟睡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最近他睡眠渐好,可晨起的也早。他原是想出恭的,然睁开眼就看到了这样的齐妙侧睡在身旁。她安睡时像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让他忍不住心中发软,恨不能将她永远带在身边。而且她睡得正好,他不想越过她下地吵醒她。
只这么呆呆望着她,仿佛记忆中那些不堪回首的血腥杀戮已经远去,他只希望她一直是最纯净的女孩,永远都能保持着一颗纯洁温柔的心,不会被仇恨阴霾覆盖。这是他有生之年都要努力做到的事。
大手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最后落在她的圆润的香肩。
她浅粉寝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露出里头桃红主腰,玉腿不客气的搭在他的腿上。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她山峦起伏般的傲人曲线。
如此美好的女子,若是能嫁给一个健康的人,即便平淡的过一生也是幸福啊。
白希云莫名的叹息。
“阿昭。”齐妙悠悠转醒,长睫毛忽闪着,眼神迷茫:“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白希云搂过她:“接着睡吧。”
“嗯,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
齐妙枕着他的肩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渐渐的就恢复了清醒。
人一清醒,立即就察觉了自己的姿势:枕他的肩,搂他的腰,一条腿还骑在人家身上,完全将他当成个抱枕来睡,最要紧的是她的大腿好像压在了他身上某处,触感有些变硬的趋势。
无论如何,这种睡姿也太亲密了。
齐妙一个激灵完全醒了,手忙脚乱的退后,半撑起身子望着他,“我是不是挤的你不能睡?我睡相不好,喜欢踢被子,以前和我大姐一起睡大冷天的还抢被,你……世子,对不住。”惭愧的低头。
白希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目光从她衣衫半褪的上围移开,“没什么,我睡得沉。”缓缓坐起身来,就要下地。
齐妙原本想要阻拦,但是一想人家保不齐是要去上恭桶呢,她难道还能将夜壶拿来捧着给他用?何况现在白希云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一些,自己走路虽然会极度疲劳虚弱,然也不似从前那般必须卧床了。
不多时,屏风后的净房里传来水声。
齐妙红着脸,赤足下地轻手轻脚的去拿了自己藏在花盆下面的锐利簪子将指尖挑破,将血液滴在桌上一直暖着的温水中一滴,又用手挤着手指将血滴在脸盆架子上的黄铜盆中。
听着白希云似要出来了,她索性绞了湿帕子到他身前:“阿昭,洗脸。”
白希云凝眉看着她一双白皙天足,那上头的烫伤虽已经好了,但疤痕尚在。
“怎么不穿鞋子?也不怕着凉。”拥着她去拔步床坐下,就拿了齐妙的帕子要给她擦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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