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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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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身旁如今只有苏名博伺候,而锦衣卫指挥使赵显正跪在他面前回话:“……那马蹄铁被人动了手脚,钉马掌时的钉子比寻常的钉子长了两寸,且订的不牢靠,随着那匹马跑动,钉子就会扎进马蹄子里,戳到了肉自然会疼,马儿吃痛便发了疯,微臣已将负责钉马掌的铁匠抓了审问,相信很快就会得出结论。”
  皇帝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一言不发的挥了挥手。
  赵显忙行礼退了下去。到了廊下悄悄地松了口气。
  屋内,苏名博将茶盏端给皇帝:“皇上,您吃口茶。”
  皇帝默不作声接过白瓷青花的茶盏,啜了一口,便不在动作。
  苏名博瞧眼观察皇帝的神色,便知皇帝此时心情已是前所未有的差,再不敢多言半句。
  半晌,皇帝忽然砸了手中的茶盏。
  破碎的声音穿破寂静,直传到了门外。门口守护的侍卫闻声忙冲了进来:“皇上!”
  皇帝冷淡的垂眸。
  苏名博忙上前去道:“是我手滑不留神弄掉了茶碗,你们慌什么。”
  侍卫忙行礼,随即鱼贯退了下去。
  苏名博则取了簸箕,也不敢用扫帚,只用帕子裹着手仔细将所有碎瓷都捡干净。
  待他处理好了,皇帝的心情也平静下来,站起身道:“走,去看看齐氏那里。”
  苏名博忙跟着皇帝出门。
  来到侧间门外,就见白希云、二皇子等人都站在廊下。而头过出窗上的高丽明纸,能看到屋内投射出极为明亮的光以及晃动的人影。
  皇帝便踏上台阶。
  “皇上。”门前有内侍穿了雪白的围裙等候吩咐,见皇帝来忙行礼。
  皇帝道:“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婢正等候白夫人的吩咐。”
  皇帝料想下人们不敢随意推门就进去,道:“苏名博,开门。”
  苏名博很想说最好不要。
  但才刚皇帝刚发了火,这会子人还生着气,他是绝不敢去触碰逆鳞的,便默默的遵旨去推开了屋门。
  外头的白希云、二皇子看皇帝要进去,连忙跟上。
  几人进了屋,就无措的站在原地。
  只见屋子中见的卧榻旁,齐妙围着雪白的褂子,正背对着他们处理三皇子的腿,三皇子此时已经昏睡过去。有两个医童在一旁帮忙,在他们的周围,点着六盏灯,每盏灯的后头都有一个穿了白褂子蒙着面巾的小内侍举着一面西洋镜。
  齐妙仿佛没察觉背后有人进来,低声吩咐:“二号镜子,往左侧稍微移一点,好了,这样可以,不要动。”
  皇帝好奇的凑上前,一看之下大为惊讶。
  因为有了镜子的帮助,且灯光由各个角度照射过来,齐妙手上伤处格外的亮堂,甚至比白日里还要明亮,且没有投下任何影子,可以看的极为清楚。
  皇帝禁不住惊为天人:“这镜子,这好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齐妙才刚用事先采好的血已经治疗了伤骨,外头的皮肉却不打算用血来修复以免暴露了自己,此时正在一层层的缝合皮肉之中,听闻后头皇帝的声音,只道:“皇上,还请您主位去外头等候,这般来往容易让三殿下的伤口感染。”
  齐妙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有着不容置疑的魄力,那是医生特有的强势,让皇帝都不不自觉的要听从。
  “好,那朕便出去了,辛苦你了。”皇帝非常通情达理,丝毫不介意齐妙的语气,就带着人都出去了。
  到了门外,皇帝才拍了拍白希云的肩膀:“子衿,你这个媳妇儿好生厉害。”皇帝夸赞的是医术。
  白希云故意道:“是,在家里臣也是被她管束,完全没反驳的权力。”
  皇帝一愣,顿时被逗得忍俊不禁,才刚郁闷的心情都得到了纾解。
  二皇子凑趣道:“想不到你竟这般容易承认自己惧内。”
  白希云笑道:“惧就是尊重,我这是尊重她,可不是怕了她。”
  “你这叫越描越黑。快休要解释了。”二皇子嫌恶的样子,话语中却难掩亲昵和笑意。
  二人如此亲近,虽说为君臣,并非兄弟,可看在皇帝眼中却觉得喜欢、欣慰。相对比亲兄弟之间的陷害和倾轧,这无血缘关系的朋友之间却能够更加亲近,着实是令人唏嘘。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调查
  皇帝沉默不语的模样看在几人心里都各有所想。三皇子的事涉及到何人,每个人都有所猜想,当事人更加心知肚明。四皇子一直垂首站在一旁,甚至不敢去看皇帝的眼睛。他当时头脑发热,想着若能教训一通也就罢了,安排那铁匠打马掌时用长钉子的主意也是下头人临时起意,他也就跟着答应了。真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他原本想着,出了事之后,没有人会想到去检查马掌,就是检查也只会觉得是马儿受惊发狂,到时候将责任推到三皇子骑术不精,或者是身旁的下人伺候不利也就行了。谁能想得到,锦衣卫的人竟然能查出来?
  一想到方才赵显离开时候看他的眼神,他就觉得浑身发寒。
  那么隐蔽的地方,难为皇帝的手下是怎么注意到的!
  那群人,平日里看着都是吃白饭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厉害严谨了起来?
  四皇子满心这么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皇帝是如何用余光观察他,也根本没发现自己的鬓角都流出了汗,晶莹的汗滴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格外灼眼,让人无法忽视。
  皇帝虽不是武林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到底心中存疑仔细观察徳王和四皇子,是以要发现四皇子的异常并不难。
  知子莫若父。四皇子的性子皇帝清楚的很,此时看他神色,便已能肯定了一些猜测。
  只是现在老三的腿还不知是否能保住。
  皇帝心里也清楚,三皇子当时伤的骨头都从皮肉中刺穿出来,太医和军医虽是为了推卸责任,但他们说的也的确是实话,三皇子的腿真正未必保得住。而且他这么大的一件事交给齐妙一个年轻轻的小女子,的确也是有些冒险。
  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就只能祈祷老三能把腿保住。听说有不少断腿之人腿毒发作丢了性命的,就算不能保得住腿,好歹也留下一条小命。
  外头的人煎熬之中,片刻后就见屋门大开,有内侍出来,见门口站着皇帝一众人,赶忙行礼,随后快步下去,不多时就带着人端着石膏捧着绷带进屋去。
  齐妙的手法不熟练,只不过是知道原理罢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利,将二皇子骨折较轻的左腿用石膏做了固定,右腿因用了灵血,已能确保骨头长好,外头缝合的皮肉没有用灵血只让他们自行愈合,是以不方便打石膏,就只用了绷带缠绕木板做固定。
  整个手术的过程持续了两个时辰,待到一切结束,齐妙吩咐人将三皇子抬回卧榻时,已累的眼冒金星,直起身时身子摇晃,险些一头栽倒。
  “白夫人!”一旁的小内侍连忙搀扶,才免了她摔倒的危险。
  门口的白希云听见屋内惊呼,也顾不上别的,推门便冲了进来,扶着齐妙的手臂:“你怎么样?”
  “没事。”齐妙勉强笑笑:“就是有些累了。”
  内侍们手脚麻利的清理屋内,不多时就将才刚手术时用的器物都端了出去,将灯摆设好,西洋镜撤了,屋内就不似才刚那般明亮。
  皇帝带着人也进了门。
  齐妙扶着白希云的手臂,先给皇帝行礼。
  见她脸色不好,又虚弱的扶着白希云的手臂,皇帝忙关切的道:“齐氏,你怎么样?”
  “回皇上,不过是累了,休息片刻就好了。”齐妙知道皇帝关心三皇子,不解释清楚皇帝是不会放心的,便道:“三殿下的骨我已经接好固定,右腿的外伤也都缝合固定好了,剩下的便是好生将养了,三殿下应该还会发热,请皇上传太医来诊治三殿下吧,照料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皇帝道:“他的腿骨……”
  “皇上,臣妇已经尽力为殿下接骨,虽不敢保证一定会恢复如初,但应该会有生命危险,发热也是因为身上受了伤,会发炎发热,这是正常的现象。”
  见齐妙自信满满,皇帝也多了几分信心,问道:“那么他的腿会不会跛?”
  人总是这样,总是希望得到更好的。皇帝都忘了自己方才还在想三皇子会不会腿毒发作丢了性命,这会却在想三皇子会不会变成瘸子。
  齐妙道:“这就要看三殿下双腿的将养和恢复情况了,若是好生固定着,不要再出变故,三殿下性命上是无碍的。”
  皇帝闻言也稳住了心神。
  是了。
  一个小女子临危受命,他们这些男人家的难道还能要求一个小女子更多吗?三皇子受的伤那么重,能保住小命,就算边做瘸子跛子也都算他命大,不能再要求其他了
  白希云见皇帝的问题告一段落,忙道:“皇上,臣先扶她去休息。”
  皇帝颔首:“去吧,剩下的朕就交给那些庸医。”就不信接骨的事他们不敢做,现在连伤口发炎之类的事情他们也不敢,若是再敢有半句的推诿,皇帝都能一怒之下将曲太医和胡太医推出去斩了。
  白希云与齐妙行了礼,在与二皇子和四皇子行礼,便相互搀扶出了门。
  到了外头,齐妙才发现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深呼吸一口气,在屋内紧张和专注积下的疲惫,终于缓解了一些。
  “妙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啊。就是太累了,才刚一直专注紧绷着精神,骤然放松才会觉得头晕,我想三殿下的生命无忧,皇上又要请其余两位太医来,他的生命无碍了,我也可以睡个踏实的觉。”
  “那咱们先回去,有什么话明儿早上再说。”
  “好。”
  齐妙与白希云相携回到偏院自己的房间,玉莲去预备了热水来服侍他们盥洗。
  齐妙几乎是沾上床就禁不住昏沉睡去。
  白希云搂着齐妙柔软的腰腹部,唇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经历了今日之事之后,白希云心目中对齐妙医术的认知又更深刻一些,对她的赞许和珍惜也就更深了一层。
  外头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此事,有多少人羡慕他白子衿有如此有才能的娇妻。齐妙在围场上用了急救措施为三皇子止血固定,又在太医和军医都一起推辞躲避之时临危受命,用新鲜办法测试血液来给三皇子输血,又用妙法让屋内亮如白昼,给三皇子医治腿部缝合伤口,保全了三皇子的性命。
  这样的才能,哪里是那些每日只知绣花煮汤勾心斗角的内宅夫人可以媲美的?
  他白希云何其有幸,能够重活一次之后拥有这样的娇妻。
  虽然现在齐妙的性格与才华,和前世那个柔弱如水的女子完全不同,但是白希云自己今生都已经和前世不同了,有些时候一点点变化,就会牵扯出更大的变化,他也不会多想多怀疑,就只觉得现在的齐妙着实太吸引人,也太值得珍惜。
  去给三皇子诊治,是皇帝的旨意,齐妙尽力去做了。剩余的事就需要他去安排和善后了。总不能叫齐妙一个弱女子什么都要去担。
  白希云沉思者,脑海中构想出几种明日可能发生的事,且将每一种可能都分析了一番,要如何应对,对什么人要说些什么。他搂着齐妙,闭着双眸认认真真的盘算着,到倦极了才沉沉睡去。
  而皇帝此处正在听赵显进一步的回报。
  “……那铁匠招认出的人,臣已仔细去查证过,那人……”赵显略微犹豫,还是一咬牙将实情说了出来:“那去吩咐了铁匠的人虽未留名,单仔调查之后,有可能是四殿下府中的幕僚,叫陆明的。具体是否是他还要继续去查证一番。”
  赵显的话说完,就低垂了眉眼跪地不语。
  皇帝的面目隐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身旁的苏名博则是将呼吸都放慢了,生怕稍微出了声音叫皇上心烦。
  如今这件事,可是多大的一件事。
  皇帝如今春秋正盛,还未曾有年纪老迈的迹象,皇子之间为了这把龙椅就已经开始了斗争和倾轧,且手段还是如此毒辣,仿佛恨不能将三皇子一击致命。
  也只有四皇子这个自认为聪明且行事鲁莽的人,才会觉得自己的设计天衣无缝,才敢在皇上的严批字底下动手。
  皇帝想了想,便道:“去,将老四给朕叫来。”
  此时已过了子时,正是人当熟睡的时候,皇帝这般吩咐,若是平日里苏名博定会劝说,今日却是不敢,也不论是什么时辰,就急忙的要去请人。
  待人出了门,皇帝又吩咐道:“赵显,你继续去查蛛丝马迹,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许给朕放过。”
  赵显心内觉得自己太苦。
  怎么无端端的就被牵扯到这件惊天秘闻之中了。若是他调查出什么皇子之间的秘事,将来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他。
  可是现在皇上吩咐到头上来,他也没空去想将来是会如何处置自己,他只知道现在不从命好生办差,立即就会被处置。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赵显心中打着鼓,认真的叩头应是。
  皇帝挥挥手,让赵显下去了。
  苏名博正领着四皇子上了台阶来。
  “四殿下,您屋里请。”
  四皇子面色已是极为难看,咬着唇道:“苏公公可知父皇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情,您心里不是清楚么。
  苏名博腹诽,面上却不敢这么说,就只笑着道:“您进去见了皇上不就知道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审问
  四皇子紧张的握了拳,又不想在苏名博这个老狐狸面前露出半分胆怯。这人虽然只是个太监,可跟着父皇这么多年,背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脉,且他就像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仿佛皇帝想什么他都猜得到,做事最是和皇帝的心意,趋吉避凶的本事是旁人没有的,所以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身份屹立不倒。
  在这样一个卑贱却又有本事的人面前露怯,一旦他被皇帝嫌弃,第一个揣摩圣意打压他的人,恐怕就是苏名博。
  他就算输了也不想输的太难堪。
  四皇子推门进了屋内,低声道:“父皇。”
  苏名博这厢则在门外将门关好,带着小内侍们站的远远的,不至于听的见屋内的对话,又不会距离太远错过皇上的吩咐。
  斜眼看着窗棂纸,灯光在窗棱上投射出人影,苏名博冷淡的别开眼。他虽是宦官,也不能说自己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可在亲情上他是极为重视的。最看不上的便是这种为了名利插兄弟刀子的人。
  苏名博现只等着看皇帝那方如何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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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皇帝看着跪地行礼的四皇子半晌,淡淡的开口道:“来了?坐吧。”
  四皇子闻言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在下首位上寻了个空位坐下,却不敢放心的坐踏实,只敢半侧身贴这边儿挨了椅子。
  皇帝见四皇子前所未有的“乖巧”,淡淡一笑,便不开口了。
  四皇子一直绷着那姿势,一时半刻尚可,可时间一长,他身上就累了起来,过了足足半个时辰,都一直保持着那个虚坐的姿势,莫说是吃力支撑身子的大腿和臀部,就连背上都酸痛起来,浑身的汗禁不住的往下掉,心里的焦躁不安就越发的扩大了。
  这个时间将人叫来,又不说要做什么,难道就只是来静坐的吗?
  四皇子狭长的眼中有了几分厌烦,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打破了屋内的沉静:“父皇……”
  皇帝抬眸看向他,那眼神冷的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
  四皇子被看的浑身一抖,险些撑不住身子要跪倒在地。
  他强自赔笑道:“父皇,你叫儿臣来,可有和吩咐?”
  皇帝声音平和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父皇……您,您是什么意思。”
  皇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筋骨,淡淡道:“朕以为,你既然有胆量做了那么大的一件事,总该能有胆量承担事发后的后果,也有胆量面对朕。”
  “父皇!”四皇子腿上一软,当即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跌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四皇子自小便和三皇子不同。三皇子性子鲁莽,又爱张扬显摆,总是做一些明摆着一瞧就会贻笑大方的蠢事,他做事沉稳,又聪慧的多,极少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如今却在最该讨好的人面前露出这般丑态,四皇子只觉得血管之中流淌的都已不是血液,而是岩浆。
  愤怒、羞耻、怨恨等情绪一股脑的席卷而来,烧灼的他浑身发热脸上发烫。
  为什么他会到了如此地步。
  难道就一定要如此面对着皇帝,而自己完全不能申辩吗?
  难道父皇就这样不相信自己?
  他为何不去怀疑别人,为什么偏偏要怀疑他?
  是不是在父皇的心目之中,二皇子就什么都好,他就什么都不是?若不是如此,父皇为什么只怀疑他,不去怀疑二皇子?
  虽然马蹄铁,也的确是他命人去做了手脚……
  颤抖着跪在地上,因为愤怒,也因为惊恐。他知道父皇是什么人,自然也知道这等事等同于触碰了皇帝的逆鳞。皇帝喜爱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此番作为,等同于彻底打翻了那一切虚伪的假象,将皇帝做的美梦给打碎了。
  父皇难道会轻易的放过他吗?
  这一瞬,四皇子的脑海中急速翻滚过许多想法和画面,最终定格眼前这张望而生畏的脸上。
  他是否要承认?是否要低头?
  皇帝一直站在不远处,幽暗的灯光照射在四皇子脸上,将他的恐惧照射的分明,清清楚楚的展现在面前。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就养歪了呢?
  皇帝自己经过了一路的倾轧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也这样。
  可是为什么事与愿违,为什么就非要变成这样?难道天家的孩子,就不能有真情吗!
  皇帝抿着唇,一时间心中怅然,有再多的气愤,也变成了苦涩。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能真的弄死他不成?
  “父皇。”四皇子嗓音沙哑,声音中含着乞求,“儿臣,儿臣不知父皇为何如此动怒,儿臣若有做错,求父皇指点明示。”
  他根本不敢承认,不敢承认!
  就算是想着要皇上给他留下一条生路,父子俩也必须心照不宣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明示?”皇帝一瞬间怒火中烧,三两步到了四皇子跟前,一把拉着他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你做的事,打量朕完全不知道?还是你就根本打定了主意,觉得朕一定会放过你?”
  “父皇!儿臣,儿臣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四皇子声音颤抖,咬死了这件事坚决不松口。
  皇帝抿唇冷笑:“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今日朕既然能将你唤了来,就说明朕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掂掇。没有直接将你交给宗人府发落,那是看在你尚且年轻的份儿上。你当朕真的不敢处置你吗?”
  四皇子被皇帝这般提着领口,身子抬的半高不高的角度,双腿都因为吃力而打着颤。
  他哪里会觉得皇帝有什么不敢?
  他赌的,就是皇帝身为父亲的那一丁点不忍。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这么想,您当然是可以处置儿臣的,只是现在,三哥人还不知如何,您……”后头的话,四皇子到了口边又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想说:父皇难道不怕废了一个儿子又搭上一个自己,将来选择继承人之时候都没得选择吗?
  可是说这种话,就等同于告诉皇帝往后的子嗣注定稀薄。他哪里敢下这种“诅咒”?
  这种话说出来便是罪加一等。
  但是不说出来,也不代表不能够去暗示。
  皇帝听闻此言,当即气的面红耳赤,一把将人掼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四皇子大声呵骂:
  “孽障!”
  皇帝何等聪明的人,难道会听不出四皇子的意思?
  可怜他这个做父亲的,要被儿子用子嗣单薄来质疑和威胁!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不成?就这般模样,朕就算真正将你处置了,也是你罪有应得!即便真将来真的落到后继无人的程度,难道你就觉得朕真的会将大周朝的江山交给无能无德之人?”
  无能,无德……?
  这便是身为父亲对他这个儿子的评价?
  四皇子觉得心都凉了,自己的做法,说不定还真是对了。
  四皇子侧在地上,颤抖的手撑着地面,惊惧之中颤抖着全身,又是委屈,又是失望。
  看来在父皇的心目中,不论是谁,都不敌江山社稷重要,都不及二皇子重要。父皇喜爱万贵妃,所以也喜爱万贵妃所出之子,而他算什么?他的生母位分不高,只是个嫔位,他没有势力雄厚的外家,也没有给他撑腰的母族,现在就连父皇的一颗心也都落在了老三和二皇子身上,那他又算什么。
  他做着一切,不过是想挣夺父皇的喜爱啊!
  四皇子委屈的像个孩子,眼泪就那样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皇帝见四皇子竟然落了泪,当即便觉得有些惊讶。
  这样就哭了?
  他还没有做什么呢!
  皇帝现在瞧着四皇子,便是怎么看都乏,他低声道:“这件事不会这样简单算了,朕要看看老三的情况再做定夺,你可以继续这样犯浑,也可以这样得过且过下去,朕就看着!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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