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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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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是性情中人,对万贵妃的喜爱之情多年来从未变过,虽然因为万家的强盛犹豫着立后之事,但是万贵妃在他心目之中的地位一直都是所有女人的第一位。见白希云也是个“同类”,心里对他就更加喜欢了,禁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白希云小心翼翼的扶着齐妙坐下,殿内的气氛因为皇帝的开怀而轻松惬意,趁着皇帝如此开心,白希云便看向了二皇子眨了眨眼。
  二皇子会意,就站起身来,笑着道:“父皇,儿臣有一事请,还望父皇能够允准。”
  徳王在皇帝心目之中的地位自然不同,众人都安静下来,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万贵妃也万从元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二皇子和皇帝的身上。
  “哦,你说。朕听听看。”皇帝对这个优秀的儿子从来都很喜欢。
  二皇子便道:“其实这件事是子衿私下里求了儿臣,让儿臣来开口的。今日是除夕,辞旧迎新的日子,大家如此欢聚一堂却少了四皇弟,儿臣斗胆,请父皇原谅四皇弟的过失,他也不过是年少鲁莽罢了,想来锻炼个一阵子自然就沉稳下来,自然不会行事毛躁了。还请父皇允准四皇弟前来一同相聚。”
  自从晚宴开始就一直在沉默的于嫔一下子抓住了手里的帕子。激动的看向皇帝。当着文武大臣的面,皇帝应该不会驳了二皇子的面子吧?她的宝贝儿子还关着呢,这个做亲爹的想不起来,还要叫同父异母的兄弟来请求,于嫔心里好生不平,却也希望皇帝能够允许。
  白希云见状也站起身来,笑道:“四皇子生性率真,又年轻好动,正是叫人喜爱的真性情,皇上就恩准放他出来一同团聚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 恨上
  白希云和二皇子请求时候,根本就没有将四皇子的所作所为直接说出来,且这件事也一直是皇帝所掩藏着的,就算四皇子做的再不对,皇帝到底对四皇子存了父子之情,他接连两次犯错也没有让皇帝伤害到他的性命。
  二皇子与白希云早已经看透了这一点,即便心里有不平,也绝不会当面去触碰皇帝的逆鳞,是以即便是求情,他们也做的委婉非常,不但是为了皇帝的儿子好,还体贴的将皇家的丑事掩藏下来,还给了皇帝一个台阶。
  此时,皇帝看着二皇子与白希云时眼神都变的无比的温和,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体贴了,且白希云如此豁达,让皇帝想不到的同时也生出极强的怜惜。
  如此出身坎坷身世凄苦的孩子,竟能成长为现在的谦谦君子,白家是肯定给不了他这样机遇的,多半都是凭他自身的努力,这样的孩子能做为二皇子的伴读,着是也是一桩幸运事。
  皇帝的沉默,看在于嫔的眼中就成不悦。她很想跪下来给自己的孩子求情,又怕不留神叫朝臣探听去了她儿子做的那些错事丢了脸,纠结的使劲绞着手里的帕子,都要将帕子绞成麻花。
  万贵妃却看的分明,她实在太了解皇帝的性子了,况且虽然不知道二皇子和白希云有什么打算,但自己的孩子出面她当然是要能帮忙就帮忙。
  是以万贵妃也道:“难的这两个孩子一片赤诚,皇上就答允了吧。”
  这话说的极有水平,不但将皇帝心里喜欢的良人夸赞了,还没有直接表示出四皇子到底犯了什么错,打定主意没有去满足旁人的好奇心,保住了皇家的秘密。最要紧的事,万贵妃这么说,根本就是在告诉知情者,她这个贵妃可是知道四皇子做错的,即便现在开口为他求情了,也是看在徳王和白希云一片赤诚善良的份儿上,并不是原谅了四皇子的过错。这话着实很符合她现在“代理国母”的身份,起到震慑住宫中妃嫔的做用。
  皇帝对万贵妃笑了笑,这才道:“既然徳王与子衿都这样说,贵妃也觉得认可,那朕便从善如流,特准老四出来吧。”
  “多谢父皇(皇上)。”
  二皇子与白希云一同行礼。
  于嫔强压着要起来行礼叩谢皇恩的冲动,她现在若是表现的太过激动,那岂不是叫人怀疑他的儿子是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
  这样一想,反而觉得二皇子在这样的场合给她儿子求情居心叵测了。
  而于嫔没有丝毫表示,却让皇帝斜睨她的方向微微蹙了下眉。真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四皇子如今被养成了这样完全就是被于嫔带累歪了。
  万贵妃一直注意着皇帝的一举一动,见他这样神色,心下了然,也娇柔的道:“臣妾就代四殿下谢过皇上了,不如这会子就吩咐人请四殿下一同来用晚宴?”
  皇帝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幸好宫里还有万贵妃这般知礼守节善解人意的一个人,也不枉费他对她的一片心。
  “也好。”皇帝点了头。
  苏名博立即会意的吩咐了人去请四殿下。
  于嫔手里的帕子要被扯碎了。好一个万贵妃,居然这么会钻空子,我自己的儿子要你来道什么谢!果真是心机不凡,竟能够如此堂而皇之的在皇帝面前讨好!
  于嫔方才的一点感激如今都被愤怒取代了,只觉得徳王与万贵妃绝对是暗地里商量好了今日来打她的脸的。
  且不论于嫔的想法如何,皇帝肯放了四皇子出来,着实叫他送了一口气。因为当日罚他禁闭,皇帝也并没有说明要关他多久,若是一直这样关着他,他就什么都不能做,上不成书房,领不成差事,得不到圣心和信任,于皇位之上失去了竞争的能力。
  除夕夜处处欢声,他却独自一个被关着禁闭,还不知多少人怎么笑话他。
  谁料想他就被放出来了!
  而且来传话的太监还说,是二皇兄为他求情。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从前对徳王的怀疑是否应该。若徳王真的要害自己,还嫁祸自己,他如今又何必放自己出来?直接总关着自己便是了,以父皇的性情,若是不出意外弄不好直接关他到新立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思及此,四皇子对徳王的怀疑怨怼倒是少了一些。
  四皇子随着内侍来到万寿殿时,晚宴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可是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满,只要皇帝肯放他出来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当即跪下给皇帝叩头谢恩。
  因是除夕,皇帝心内很想为新的一年博个好彩头,是以此时绝不像动怒,也不想让大家不快,便笑着让他起身落座。
  四皇子再苏名博安排的位置坐下,看着一旁的二皇子感激一笑,回头又看到了三皇子,心里立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要发火暴怒却又被压制着不能发泄,说是愧疚倒是有一点,但是更多的却是没能成功的遗憾。再抬眸看对面与白希云坐在一处恩恩爱爱的的齐妙,心里更是堵得慌,哼了一声别开眼。
  看来,四皇子根本就没有学乖。
  齐妙垂眸捻着白瓷青花的杯子,心中却在对四皇子的所作所为而疑惑。这样一个行事阴险又明显思虑不周的人,真的有一些符合鲁莽的形象。可是谁又会笨到走个路都不小心?莫说是皇子,就是寻常人都不会如此,何况在众目愧疚之下自己摔倒还撞到一个孕妇。
  这手法若是成功,她失去了孩子或者更不好的连自己小命都丢了,对四皇子有什么好处?
  她素来相信无利不起早这一句话。她不相信四皇子会做那种明摆着对自己没好处的事。
  也就是说,四皇子极有可能是无辜的,即便他是故意,怕也是给人做了枪。
  可谁又恨她恨到要这样直白的动手?
  说到底,如今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时刻能够感受到腹中宝贝的胎动,这一切都是上天垂爱赏赐给她的。若不是上天垂爱,她恐怕都要回到现代去了,更何况孩子。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会回去,会离开,只留下白希云面对这个世界,她就觉得心里针扎一般的疼。
  “怎么了?可是累了?”白希云时刻观察着齐妙的一举一动,见她面色不大对,思及她如今的身体,就不免担忧起来。
  齐妙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幸而晚宴已经到了尾声,皇帝略讲了几句话就吩咐散了,众人行礼道别,马车一个个的赶回各自的府邸。
  白希云与齐妙回到家中时,已接近子时。
  齐妙换了一身居家常穿的蜜合色锦缎小袄,下桌浅粉色的暖裙,扶着隆起的腹部挨着白希云坐下,螓首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长长的虚了一口气。
  白希云搂着她的肩膀,道:“累了吧?今日又要应付这么多的人,又要让你一个劲儿的坐着。”说着话,手就顺着她的背脊挪到了腰部,手法熟练的为她按摩起来。
  齐妙闭着眼,困意席卷而来也不在乎,声音呢喃,泛着一股子淡淡的慵懒,“没事,今日要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且我也过的很开心。”
  睁开眼与白希云近在咫尺的温柔目光相对,齐妙声音温柔,吐气如兰的低声道:“何况,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你身子好起来了,咱们的孩子又健健康康的在我肚子里打滚调皮,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哪里还会因为那一点点的小事觉得累?”
  白希云闻言温柔的微笑,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腹部。
  许是感觉到白希云的碰触,小家伙轻轻踢了齐妙一下,搁在她腹部上的手能够感觉到一下碰动。
  齐妙笑着道:“怎么样,他很有劲儿吧?”
  “是啊,这样活泼,一定是像你。”白希云笑容十分满足,仿佛心里有幸福要满溢而出,在齐妙的额头落下一吻,白希云喃喃道:“我这一生所有的幸福都是因为有了你,往后即便是咱们的孩子出世,也绝不会夺走你在我心中一丝一毫的位置。你永远都会是第一位的。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又不能给你完全与世无争的太平日子,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在面对你时安定下来。”
  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便是你的付出被人需要、认可、感激并且视如珍宝。白希云感受到她的付出,感激她的付出,同时回报以炙热的感情,齐妙觉得即便是在名义上人人平等的现代,也很难会遇到一个如白希云着白懂得疼惜她爱护她照顾她的好丈夫了。
  “我知道你疼我。可是孩子永远是第一的。”齐妙依偎在他怀中,感慨的道:“这是你我二人生命的延续啊。”
  自从经历过梦中经历另外一个世界的事,齐妙就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几时不留神就穿回现代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就又到另外一个世界里去了。
  尽管另外一个世界的帝王是白希云,可她喜欢的,永远是面前的这个人啊。
  第三百四十章 蜜意
  似乎能感觉得到她的担忧和恐慌,白希云微笑着以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将她固定着发髻的一根云纹如意的银镶玉簪子拔了下来。她的长发只是松松挽起,簪子摘掉的一瞬,鸦青长发就如同一道黑瀑滑落下来披散在她的肩头以及他为她按摩腰部的手臂。微凉的触感碰触到他的手背,让白希云心内禁不住一阵发热。
  “妙儿,如今五个月了,你的胎像是否稳固了?”
  看着白希云的神色,再听他如此说,齐妙自然明白他求欢乐之意,面上已经有些涨红了,垂眸道:“也还好。”
  也还好,那是什么意思?就是可以的意思?
  白希云如今身体日益健康起来,对于美貌的爱妻既然有了念想,她的身子又允许,他就没有是要忍耐着。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额头,又珍视的落在她颤抖的羽睫,挺翘的鼻梁,最后才是嫣红的唇瓣。辗转吸吮之下,最后沿着曲线一路向下。
  二人倒在拔步**上,白希云却是在情浓之时依旧能够保持着温柔,生怕伤害到他们的孩子。
  到底是有些疲倦,齐妙次日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看着投射在贴了喜鹊登枝正红窗花儿糊着明纸的窗子上影影绰绰的树影,闻着空气之中淡淡的药香与米粥的浓香,齐妙侧躺着拥着被子,将脸埋在了被子里。被面是上等的锦缎,触感光滑又清凉,似乎这些微的凉,才能驱赶她羞意顿生而引发的热。
  幸而他们现在是住在外面,不必去考虑正月初一要给公婆请安之类的事,她想睡到几时就是几时。若是还在白家,她想睡个安生觉都是不可能的,而林三四夫妇明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白希云父母,自然也不会以公婆的身份自居来压着她。
  这么一想,她还真是幸运。虽然有糟心的娘家不靠谱的父亲和淫|荡的继母,但是她还有疼爱她的姐姐和丈夫,这于她已经足够了。
  齐妙便坐起身来吩咐婢女进来伺候洗漱。
  此时的白希云正与骆咏和管钧焱在书房吃茶商议着正经事。
  管钧焱听着昨日夜宴上的事,义愤填膺道:“就不该将那小子放出来,没轻没重没头没脑的,就只会害人,万一他再有动作伤了二嫂怎么办?而且他根本就是罪有应得!”
  骆咏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不要乱咋呼,还是安静下来听一听子衿的看法,难道他会不在乎自家媳妇的事?那人既然敢用手段,就要承受的起惹怒了子衿的后果。我就不信他会放过他。”
  管钧焱觉得骆咏说的有道理,他方才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到那么多。现在静下来一想,那个四皇子出来了,可能要比没出来还惨。
  白希云见他们二人这般,便笑着道:“果真你们是最了解我的人。他关了禁闭又如何?皇上也只是关着他罢了,不痛又不痒的,虽说关了禁闭,就等同于剥夺了夺储君之位的机会,可他既非嫡子也非长子,徳王又那般优秀的压在最上头,再不济也有三皇子在,他关与不关,最后的接过怕也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是擎等着给人诛杀的命。”
  白希云的话音十分平静,声音却是冰冷无情。
  “我先前就说,不论是谁,敢打我的人的主意就是惹了我了,他关了禁足,我就动弹他不得,如今放出来,想要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还不容易?”
  “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这样可是比一死的惩罚还要严重。”
  白希云闻言便笑:“是啊。这样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惩罚呢?只不过是他应该有的回报罢了,我若能真的抓到证据找出幕后黑手来倒也罢了。如今找不出,且就只有他一个顶缸的,我不找他找谁?”
  管钧焱夸张的抖了抖手,“话是这么说,可是二哥你笑成这样,未免太阴险了。你说,要怎么整治他?”
  白希云被人说阴险也不觉得生气,还玩笑道:“多谢你夸奖。”又续道:“要整治他,其实都不用多费事,只要让他蹦跶起来,不用我出手他自己都能将自己作死。”
  管钧焱素来知道白希云是他们三人之中最又手段的一个,大哥虽是经商,但是大开大合,虽有智谋却也不似白希云这般手法诡谲。现在听他这样一说,当即都为四皇子鞠一把同情的眼泪。
  可以预想的是,四皇子将会非常的惨。
  而且搞不好他就是小命都丢了,也未必会知道害他的人是谁。
  这种将人买了还看着人替自己数钱的感觉,不知为何让人觉得背脊上汗毛都竖起来,分不清是兴奋还是胆寒。管钧焱只觉得庆幸,幸而自己与白希云是朋友不是敌人,因为做白希云的敌人实在太惨了。
  骆咏咳嗽了两声。
  这两日天寒,他的哮症隐隐有要复发的趋势。
  白希云忙问:“大哥,你没事?回头叫妙儿来给你看看,看看是否该调换什么方子,你出去这么久用以前的方子想来也是不妥了。”
  管钧焱颔首道:“是啊大哥,咱们有了二嫂这位女神医,外人想上赶着求着都求不到呢。”
  骆咏道:“也多亏了弟妹,如果不是她为我诊治,我还不知要多受多少罪。自从用了她的药之后我的哮症已经好多了,几乎很少发作。”
  “那就好。”白希云真诚的笑。
  前世的骆咏就是哮症去的。
  其实如今细想,重生以来他就一直都在走运。上天一直都在眷顾他。他不但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活一次,让爱妻不在被人欺辱,还能在一切事情尚未发生之时防患于未然,更能够拯救身边其余亲友的命运,弥补一切的遗憾。
  纵然今生所有事情的发展轨迹都与前世不甚相同了。就连齐妙的性情也完全不同,便的更加耀眼灼目令人不能放弃,可这一切都是足以叫人幸福的改变,是他该感激的。
  如果今生的一切要用他的来生来世去换,他也会觉得心甘情愿。若是不能够活的随心所欲,不能让自己爱惜珍视的人获得幸福,即便有永生永世又有什么意义?
  白希云的笑容感染了骆咏和管钧焱,二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都很是了解白希云的性子,更是知道白希云对他们的重视,他们可以真诚的为白希云付出友情,付出帮助,白希云为了他们也同样可以。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一种温暖的气流在三人之间缓缓流转。
  齐妙整理妥当后来到书房,看到的便是三个大男人相视而笑的情景。不知为何,这样的场面让人看着莫名觉得喜感。
  婢女撩起棉帘后,一股子凉风吹入,叫三人齐齐看向门口,见齐妙披着一件正红绣金线云纹的披风,捧着小巧的暖手炉进来,白希云忙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若有事大可以叫婢子来传个话,何苦走这么远,仔细磕碰到。”他可是被齐妙那日的意外状况吓坏了,再不敢叫她有任何冒险的行为。
  齐妙笑道:“哪里就那么矜贵了。我自己是大夫,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如今身子重,就更改走走。”扶着白希云的手想着管钧焱和骆咏颔首致意,这才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齐妙看向骆咏,笑道:“大哥觉得身子如何?”
  “还好,才刚还说要劳烦弟妹再给我看看呢。”
  “哪里称得上什么麻烦,都是自家兄弟又何须客气。”齐妙笑着吩咐玉莲:“你去将我的行医箱取来。”
  “是。”
  玉莲笑着退下。
  齐妙便好奇的道:“才刚你们兄弟说到什么有趣的事,竟然笑的那么开怀。”
  白希云原是不愿意让齐妙被这些小事繁琐的,更何况被撞到又险些遭遇到风险的人是齐妙不是旁人,旁人尚且提起就心绪难平,更何况齐妙本人?
  白希云当即就笑着道:“也没什么,就是说起白家的情况,他们府里现在乱套成了这样,也不知那些牛羊怎么办了,是继续养着还是如何,听说他们从年前就一直张罗着要房子地呢。”
  齐妙并非是个幸灾乐祸的人,可是白家人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苦难也不算是什么值得同情的事。
  一想到白家捉襟见肘的日子,齐妙就笑着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这些年安陆侯只知荒淫不想其他,偌大的一个家族就交给一个目光短浅只知狠辣还自视甚高的老婆子手里,说实在的,到现在白家才败,那绝对是上天怜惜了。”
  “可不是么。”管钧焱如今知道白希云的真实身份,骂起白家来就更加肆无忌惮,在不用估计到白希云的感受的情况下想说什么尽可以畅所欲言了,反正骂的是坏人,还解恨。
  “其实仔细去想,他们一家子也真真都是奇葩,一个独断专行自以为是的老太太,一个整日只知道掐尖要强半点不讲究手段的夫人,还有一群阴阳怪气的孩子,从前二哥和二嫂在那样环境里生存,也真真是为难你们。”
  第三百四十一章 诊疗
  白希云和齐妙听了管钧焱的抱怨,都禁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旁观者清,你形容的倒也贴切。 他们家可不是阴阳怪气么。”
  “二嫂也这么觉得?”
  “是啊,从前我只当你二哥是他们家不受宠的孩子,在他面前也不敢抱怨半句,生怕挫伤了他的玻璃心,如今我可敢说了。”齐妙玩笑着斜睨白希云。
  她的神态灵动,眸光流转之下顾盼生辉,叫白希云见了都禁不住跟着露出一个傻笑。
  白希云是个冷淡的人,即便是笑也极少会有太大的表情,又哪里会如现在这般笑的像个傻瓜?
  管钧焱和骆咏见了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头失笑。白希云可算是真正宰在齐妙的手上了。
  不多时,玉莲提着行医箱回来。齐妙立即命她取出脉枕,骆咏也配合的坐在了他对面,将万字搭在脉枕之上。
  齐妙垂眸,面带微笑敛呼感受着他的脉象,待到双手都诊过之后,齐妙道:“大哥近些日太过操劳,加之天气缘故,病灶应当会隐隐有发作迹象。你的方子需得略作改动。”
  说着齐妙就命玉莲预备笔墨。
  白希云、骆咏和管钧焱都看向齐妙。仿佛在专心等着老师训话的孩子。才刚他们说起骆咏的病,齐妙一来就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如此善解人意的行为,只是出于对白希云挚友的关心。而在白希云的认知之中,齐妙之所以这般做法,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心意,爱屋及乌。
  这样一想,白希云心中比刷了蜜糖还要甜,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永远陪伴在齐妙身边,平平淡淡,长长久久才好。
  齐妙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直接交给了玉莲:“你待会儿就叫人先去煎药来给骆公子。以后每日督促着,不要耽搁了。”
  玉莲忙点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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