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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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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妙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直接交给了玉莲:“你待会儿就叫人先去煎药来给骆公子。以后每日督促着,不要耽搁了。”
  玉莲忙点头应诺。
  骆公子和管公子二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且这是夫人的吩咐,她绝对不敢有丝毫怠慢。
  齐妙这厢又道:“回头我在给你重新做个药囊,先前那个想必气味已经弱了。哮症若是控制的好了,往后于你没有太大影响的,骆大哥也不必担忧。”
  骆咏朗声笑道:“我不担心,弟妹的医术出神入化,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良药良方就这样不要钱的给我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弟妹再大的病灶都能治疗,想必小小一个哮症,在弟妹手上更容易了。”
  齐妙闻轻笑道:“骆大哥将我说的也太神奇了。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什么病灶都能治疗的?出神入化这等词来形容我,太过了。”
  “弟妹医术卓绝,着实不必太过自谦。”骆咏看向白希云,道:“外头将弟妹的本事传的神乎其神,几乎能到活人白骨的程度,这样有名声是好,不过我也担心木秀于林。子衿,你也要提早做好打算才是。”齐妙一个女流之辈,又是个年轻的女娃娃,偏偏是医仙的传人,这叫多少沽名钓誉的老头子妒忌的牙根都痒痒?现在是才刚刚开始,齐妙才刚崭露锋芒,一旦将来有什么卓越的表现,触碰道某些人活着更甚者是触碰道某些集团的利益,那就危险了。
  骆咏的担忧是实打实的,绝对不藏私的。白希云感激非常,不过他心里的担忧却比骆咏预想的要多。
  因为骆咏并不知道,皇帝昨日除夕宴上已经特允了齐妙要开设医学院的事。这件事现在还没传开,等过了初五衙门开了印,事情或许就渐渐传开了。到时候齐妙岂不是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
  白希云此时只觉得深深地担忧。
  齐妙此时想到的与白希云是同样的事。
  其实若是情况可以,她又何必去出这个风头呢?只可惜人生而为人,就是会被许多事情束缚和逼迫,许多事不可能按着她的心意去发展,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她便也只能顺应自然。
  齐妙来书房一趟,原本就是看看白希云的情况,是看到骆咏之后才想起他的哮症的。如今既然看过了骆咏,自然要问白希云和管钧焱的脉。管钧焱身子极好,几乎是搭了脉齐妙就笑了:“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就是我们这些大夫最快乐却也最凄凉的事儿了。”
  管钧焱被她说的哈哈大笑。
  白希云的脉象也不错,齐妙这才放下心,起身道:“我稍后叫人将骆大哥和你的药送来。我这便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了。你们继续聊。”齐妙紧了紧肩头的披风,回眸对白希云笑了一下,这才在婢女的服侍下出了门。
  白希云看着齐妙的背影走远,这才转回身。谁知道刚转身就对上了骆咏和管钧焱揶揄的眼神。
  白希云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转而落座道:“我是有正经事要与你们商议。白家那批牛羊……”
  白希云与骆咏和管钧焱,就说起了那批牛羊的事。
  同一时间的广禄伯府,婢女将食盒送入了正院后头的一件抱厦中。
  广禄伯夫人鬓发凌乱,身上穿的还是昨儿入宫的那身大衣裳,妆也没有卸干净,而是被眼泪冲刷出两道宽宽的痕迹,香粉口脂糊了满脸,看起来狼狈至极。
  昨日宫宴结束,上了马车离了皇宫,广禄伯在马车里就将广禄伯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没事闲着去招惹白家那媳妇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白子衿是德王殿下的伴读,是德王殿下最看重的挚友,而那齐氏又是三殿下的救命恩人,深得皇上与贵妃娘娘的信任和宠爱?你以为你自己是个诰命夫人就厉害了,还说什么人家洞箫吹奏的如何如何,你与齐氏认识多久? 人家就算会吹奏洞箫,你这样的身份够资格听吗?整日里不知安定家宅,出了门还就知道惹事儿,要你这样的蠢妇有何用!”
  广禄伯当时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在广禄伯夫人的心里。她委屈的当场就在马车上与他争论起来。可到底女子示弱,又有所顾忌不敢多言,最后吵架还是没吵赢。还进了家门就被关了起来,不准许她出去,也不许人来探望。
  那个做爹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她为自己的女儿出了气的几句话,就认定了她会给家里惹麻烦,不想着去解决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起来。这叫什么人啊!难道女儿是她自己生出来的,广禄伯就不是闺女的爹?
  你闺女的未婚夫婿都被那个小贱人勾走了魂儿了,这件事她又岂能不管不顾?
  德王殿下身份高贵,将来的确也有可能从三妻四妾发展成后宫佳丽三千,可是那又如何?他就算有再多的女人,正妻就只能是她的女儿一个。如今人没出阁呢,徳王心里就先有一颗朱砂痣,这叫人情何以堪?
  广禄伯夫人独自一人关了一夜,一想到大过年的自己还要受到这样的苛待,心里便委屈,哭了一场又一场。
  如今看着婢女送来的食盒,她更是觉得食欲全无,站起身急切的问:“伯爷怎么说?有没有要放我出去?”
  婢女被吓的不轻,抿着唇摇头,“回夫人的话,伯爷如何说的奴婢不知,只知道大小姐一大清早去请安没见您在,听说您被关了起来,这会子已经去找老太君求情了。”
  广禄伯夫人听的心里格外觉得凄凉,无力的摆摆手挥退了下人。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仗势欺人的事情她见的不少,她也懒得管。可是若有人欺负到她家女儿身上来那就另当别论了。她是绝对不会容许女儿受一丁点的苦。
  不放她出去?
  好,那么她就在这里住下,反正有吃有喝。只要时间一久了不出去,儿女自然会来探望询问,到时候她将话说明岂不是好?
  思及此,广禄伯夫人就打开了食盒吃将起来。
  而此时的赵老太君正与儿子商议:“今儿个是正月初一,大过年的,又何必这样对待人,反而还会叫有心人知道了看了笑话去。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动不动就把人关起来?你媳妇就是做的不好,你说也就是了,何必如此。”
  广禄伯沉着脸道:“母亲您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蠢妇到底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儿子现在满心担心她的做法会给咱们伯爵府里树敌,其余的也管不得了。”
  广禄伯显然被气的不轻,此时说话的声音十分强硬,他的强势,反而让找老太君沉思起来。
  这其中能有什么事呢?
  老太君灵机一动,就安排了赵其芳去向生母打探消息。
  赵其芳便去看望了生母。
  然而一切疑问劝告出口,听了生母说的那些事,赵其芳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这叫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又为何要选了她做王妃?既然不能全信全意的喜欢自己,又为什么就能全心全意去看着别人?
  赵其芳委屈的皱眉,心里与广禄伯夫人一样,将齐妙和徳王都给憎恨上了。
  徳王是男子,男子三妻四妾正常,那么错误就处在齐氏身上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报讯
  生的那样妖娆,还随便出来胡乱见人,不仅见过外男,还胆敢偷背着自己丈夫留情。勾搭的还是皇子!即便没有见过齐妙,在母亲口中听到这些之后,赵其芳心里已将齐妙归为褒姒妲己之流,恨不能老天开眼降下一道惊雷,将这种妖孽直接劈死。
  “母亲,您别难过了。”赵其芳虽未落泪,眉头也依旧皱的紧紧的:“且不论徳王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他心里有喜欢的人,我嫁过去不也是正妃吗?不仅如此,有朝一日我还有可能是皇后!而那齐氏算什么?二皇子再喜欢,齐氏也只是一个身世卑微,连姓林还是姓白都说不清楚的一个病痨的老婆。她就算与徳王有了首位,那也只是个外室都不算的**者。这件事一旦炸开,她就是粉身碎骨,半点都容不得她存活。”
  广禄伯夫人闻言,心里渐渐觉得安定了不少,“可是我的女儿,娘就是觉得这样是苦了你。这婚事定下来才多久,你还没进门,徳王就这般荒唐,娘是觉得你太委屈了。”
  赵其芳摇摇头,道:“娘,徳王身份尊贵,以后就是没有齐妙,也会有张妙李妙王妙,这种事情岂是你我控制的住的?将来若他能够登上大宝之位,内宫之中的妃嫔宫女都要那么多,我若是挨个的吃醋,我吃的过来吗?所以这件事根本就无所谓,我不在乎他心里喜欢谁,我只在乎我是不是正妃之位。”
  广禄伯夫人呆呆望着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了她。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女儿的心胸会如此豁达。
  “芳儿。真真是苦了你了。”广禄伯夫人将赵其芳揽入怀中,无奈又叹息的揉了揉她的长发。
  赵其芳笑道:“娘,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才这么一点小坎坷算什么?将来真正成了王妃,王爷是否要争夺那个位置我都要陪着一起经历,就算登上那个位置,也不可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一辈子不会平庸下来的。既然注定不会平庸,那么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不能不付出的代价罢了。若不能吃得这些苦,不能包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问又如何有机会陪着的德王殿下坐上那个位置?”
  广禄伯夫人只觉得着实欣慰。将爱女搂在怀中,一下下摩挲她的背脊,叹息道:“可怜为娘的小娇娇,伪娘这般疼爱着,舍不得你受一星半点的罪,偏偏现实残酷不饶人。罢了,无论如何,娘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爹性子顽固的很,只一味的担忧,还想着怕得罪了徳王。殊不知那个姓白的出身卑微,德王殿下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又有什么好值得忌惮的。你放心,将来娘出去了,得了闲,一定会替你好好讨回公道的。”
  赵其芳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叹息道:“又有什么好讨回公道的呢?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傻丫头,你不懂。你是娘的心尖尖,有人胆敢伤害你,即便你不在意,不想做什么,娘也一定是要给你出头的。你放心,娘做事有分寸,不会伤害到你的。”
  “娘自然全心为了我,不可能蓄意伤害我的。”赵其芳靠陆安伯夫人肩头,眼神中充满了依恋。若是可以,她倒是宁远一辈子不要嫁人,就这样呆在父母的身边多幸福。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哪里又有女子能够不嫁人?
  既然一定要嫁人,她希望自己能够嫁给天下最尊贵的人。从前她不过是有这个想法,却也不敢太过于期盼。如今天大的好运降临在自己头上,她无数次在想,莫不是上天听见了她的乞求,才故意给了她这个机缘?
  如今有了这样的机缘,她就一定会抓住,再也不会放手。
  男人嘛,谁不是馋嘴的猫儿一般,见到个稍有姿色的便要多看几眼,若是女子再狐媚一些,叫男人动心还不容易?
  赵其芳自己生的容貌中等只胜在气质端庄,是以对待姿色特别出色的女子,心里就总会有一些别扭的情绪,她不承认那是一种妒忌。她只是心底里觉得女子胜在性,若是容貌太过艳丽了,性上自然就不好。这一次从母亲口中听来的,不就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么。那齐妙据说生的极为妍丽,比当年盛极时的万贵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女子,合该是为了魅惑君王而生的,又怎么会是个厚道的闺秀?
  赵其芳与广禄伯夫人说话之时,外头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二人均是一愣,都紧张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雕花格扇被人大力推开,大丫鬟秋兰还试图阻拦和解释广禄伯却听都不听就大步进了门来,负手站在门前,阴沉着脸瞪视着广禄伯夫人和赵其芳。
  广禄伯夫人一见来人,身上就禁不住一抖,紧张的垂下脸,身子都不自禁佝偻起来。
  赵其芳却是大大方方的行了礼,笑道:“父亲。”
  广禄伯拧眉,“谁让你来的?”
  “回父亲,是老太君允许了我来瞧母亲的。母亲平日里孝顺老太君,晨昏定省之外还总是留下陪伴,如今冷不防的人不去,老太君极不习惯。女儿就代替老太君来看看。”
  广禄伯见赵其芳说起话来语气平淡理直气壮的,心里也不知是该夸她稳重机智还是骂她不守规矩。
  他不仅有些担忧。若赵其芳跟她母亲一样拎不清,将来进了宫岂不是成了惹是生非的祸端?广禄伯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这门亲事了。
  “回去吧,你母亲在宫宴上公然挑事,我若不罚一罚她,她何尝会长记性?你也不用变着法的来求情,更不用拿老太君压我。你可知道如今朝堂之上吹的是什么风?希望你不要犯了你母亲犯的错误。这般闹事,于咱们伯父就只有害处没有益处。”
  广禄伯的话说的丝毫不避人,叫广禄伯夫人听的气氛不已,“我怎么闹事了!我还不是为了女儿,你……”
  广禄伯一摆手,冷冷的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即便你是要为了女儿,你好歹也变一下手法,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是本事,如今明刀明的算什么本事?”
  说到此处,他意识到自己这个说法不妥,又急切的补充道:“你可别觉得我是在支持你,我只是说你不长脑子不懂得变通。若是你行事总是这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害了芳姐儿,也害了咱们全家。”
  广禄伯夫人一瞬亮起的眼神又在瞬间暗淡,随即心里的不平就怎么都压制不住,冷声道:“伯爷不必担心,我就是再不济也分得清里外好坏,总该不会去害咱们芳姐儿。”在女儿的面前一味的逞能显示自己多厉害似的,真真叫人恼火反感。
  赵其芳见父母面色不好,隐约又有吵闹起来的趋势,忙劝说道:“爹消消火气,今儿个大正月初一里的,老太君那边也需要又个人伺候,不如就放了娘出来吧,好生洗漱一番,也好一家子团聚不是。总是这样也不是一回事,传开来好说不好听,若是传到了外人耳中,少不得又要腹诽咱们家一番。”
  赵其芳的话适时地提醒了广禄伯。
  如今还在正月中,一家子的亲族都在,若是传开他夜宴之后就将夫人关起来了,还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揣测,再或者传入徳王的耳朵里,到时候岂不是自己找打脸?
  是以广禄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夫人道:“你好自为之,别什么话都乱说。”
  说罢拂袖而去。
  赵其芳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渐渐膨胀。若是以前,自己说话的分量恐怕不足以让父亲在意,如今却是不同了,她说话父亲也要思考一二,家族中的兄弟姊妹们见了她也都客客气气前所未有的恭敬,就是老太君对待她都格外亲近。
  这还只是 与徳王订了亲呢。若是将来成了王妃,徳王再继承皇位,她成了皇后,那风光无限的日子还在后面!
  至于徳王心里在意齐妙,她倒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她的权势,她不会现在就去斤斤计较,至于以后,如果权柄在手,想要报复还不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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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之中,齐妙就只悠闲的陪伴在白希云身旁。 与她的悠闲不同,因是一年年初,作为银通票号的幕后东家,手中又经营者大小各种产业的白希云可轻松不起来。幸而如今他的身体被齐妙调理的渐渐好转,繁杂的事物处理起来也并不觉得疲惫,至于动脑的方面,白希云素来都不怕动脑。
  如此悠哉的过了几日,白希云安排去白家的探子回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房里,白希云正在写字。
  那小厮笑着行了一礼,低头道:“是内院里的姚妈妈传信来,说内宅现在乱套了,老太君清早起来就被气的厥过去两次,请了大夫来看,都摇头说不好,叫置板了。因这样大的变故,才想着及时告诉大人,小人觉得事关重大,特意来报讯。”
  第三百四十三章 看戏
  这报讯报的巧妙,姚妈妈的意思到底是告诉他们一声“你的仇人快死了”让他们高兴高兴,还是怀着一些希冀,希望齐妙能够伸出援手,救老太君一命?
  客观来看,姚妈妈此人还是很值得尊敬的。起码她行事要比老太君讲究是非观一些,即便是做了不少的亏心事,也是奉命而为罢了。她周身就是都是缺点,有一样忠诚也是可以称赞的。只不过后来老太君和张氏的行事太过作死,叫姚妈妈这个多年的忠仆也不得不另谋出路。
  白希云道:“我知道了。老太君病的这样重,府里岂不是乱了?”
  小厮道:“可不是么,这些日府里一直没安生过,就是除夕夜也是如此,老太君病着,夫人也说自己病了不去以只得让大太太带着两位小姐去床前侍奉。侯爷嫌弃家里太乱,不想回来,除夕夜都都在外头过的,今儿个一早夫人就命三少爷出去寻人,小人出来的时候侯爷和三少爷刚回来,与夫人吵起来了,现在正乱着。”
  虽是陈述事情,可是听来却有许多中情况可以猜测。譬如夫人说自己病了,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要是装病又为了什么?侯爷大过年的跑去外头,是跟谁过的?白希暮出去找人怎么一找就找到了,回来了又吵,为了什么吵了什么。
  这些问题在白希云脑海中打着转,虽然不关心白家人了,但是想看热闹的心还是可以有的。
  白希云打赏了小厮,便回去与齐妙说了这件事。齐妙听后,只脑补都脑补出许多情况来,斜靠在窗畔抱着引枕不无叹息的道:“咱们搬了出来,许多热闹都没的看了。着实可惜的很。”
  她如此说法,将白希云逗笑了:“你这个小坏蛋。”指尖轻点齐妙的额头。
  齐妙轻笑的摸了摸被他指头碰触的地方,他的手指微凉,可是碰触之处却叫她觉得很热。
  “说我坏,难道我想的不就是你想的吗?”掐着白希云柔软饱满的耳垂,齐妙仰着头看他:“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白希云被她指头轻捻的耳朵火辣辣的,因她胎像稳固,二人又几番同眠,如今只挨着齐妙身旁,闻着她身上淡雅的花香,都会觉得身心荡漾,何况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又岂能没有感觉?他声音都温柔成一滩水,哄着她道:“是是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遗憾不能去看热闹,但是也可以派人去探看一下啊。”
  齐妙莞尔:“你也学会围观热闹了。其实我倒是想自己亲自去。”
  “这可不成,你如今身子重,万一磕碰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家人现在都气急败坏的,万一真正发起疯来,谁能控制的住。还是命人去吧。不是说老太君病了吗,你随便给开个方子吧,叫人给送去。用不用就随他们吧。”
  “方子我也不乱开了。”齐妙道:“万一他们拿着我的方子做文章倒打一耙,我可受不了,药丸我也不给,就直接命人送一株人参过去,意思意思便是了,反正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你又不是白家的子孙,他们对咱们还这样,咱们何苦主动攀附上去,叫他们看清,也叫外人议论,叫人问候一声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你说的是。”是白希云笑道:“那我稍后就请三弟代替我走一趟吧。三弟有功夫在身上,还能躲在暗处看看热闹,回来给咱们讲一讲。”
  “那感情好。”齐妙笑道,“待会求三弟千万去听仔细一些,最好看看清楚他们脸上是有多难看。回来听着也热闹啊。”
  “知道了,小坏蛋。”
  白希云摇头失笑,笑声极为爽朗。
  白希云很少这样笑出声,如今眉眼弯弯的愉快模样,显得人更加清俊,叫人看的移不开眼。齐妙仰头望着他,脸颊上有些发烫,便搂着他窄瘦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腹部,一双藕臂因向上缠住白希云的动作而在衣袖下褪的情况下暴露在空气中,肌肤莹白的宛若上等的羊脂白玉。
  玉莲端着茶盘进来,正巧就看到这一幕,连忙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主子们感情太好,他们这些做丫头的都跟着觉得幸福。只是时常碰到这“欢乐”的场面,叫人有些羞涩。
  白希云命人去库房去了一株上好的野山参,就去找了管钧焱。将来意说明,管钧焱兴致勃勃的点头,“好好好,这事儿好,我就爱凑这样的热闹。他们家将你和二嫂欺负成了那样,反而还没遭到多少报应,我还真想看看他们现在过的什么样。”
  管钧焱披上一件火红的大氅,将人参的盒子夹在腋下,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留下白希云和骆咏一同摇头叹息,管钧焱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可真是多年如一日。
  “三弟真性情,叫人羡慕。”白希云看着管钧焱离开的方向由衷赞叹。
  骆咏笑道:“三弟那是艺高人胆大,为人又豁达,大多事都是过眼不过心,行事自然洒脱。不过你这般模样的,还羡慕别人?你可知如今有多少人羡慕你的。”
  白希云没有跟骆咏谦虚,叹息道:“我的确是苦尽甘来了。亏的上天垂爱,让我娶得娇妻。”
  “是啊,弟妹有旺夫运,自你成婚之后,一切就都在好转,不论是你的身体还是现如今的情况,为兄看了真替你高兴。”
  “大哥就只高兴?”白希云挑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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