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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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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云点头,缓步走到窗畔,推开了糊着高丽明纸的格扇,着窗外一株昨夜冷一雨打的碧透的海棠道,“我如今只希望自己没有猜错,别将徳王妃引的走错方向,毕竟我叫人说什刹海,也是猜测之中徳王子有可能将人藏住的地方,若是徳王妃没有找到,又打草惊蛇,怕是会被徳王训斥,那么后头的事情就有可能生变了。就算她能渐渐抓到,怕也要害的妙儿久等。”
说是要利用此事,不能让徳王白占了便宜。
可白希云清楚的很,齐妙在人手中多一日,她的危险就多一点。
骆咏和管钧焱望着白希云的背影,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劝说才好。白希云这样,便算得上是沉得住气了。若是他们摊上这样的事,心爱的妻子生的那样容貌,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徳王那样觊觎她已久的人绑了去,他们还不一定会急成什么样子。
他们现在只希望白希云的计划能够迅速奏效。早日了结了此事,否则白希云的身子怕也要被拖垮了。
白希云便安排了手下的人,暗自藏身于徳王府周围,密切的关注起赵其芳的行踪。不论刮风下雨,风雨无阻的密切监视着。白希云与管钧焱和骆咏,更是直接将马车就停在了徳王府附近不远处,三人就住在马车上,轮流坚守着,好让探子能迅速将信息传到白希云的耳中。
这一日,刚过午时, 三人在马车上将就着吃了点烙饼和小菜,正在喝水,外头就有探子飞奔着来回话:“回主子,才刚徳王出了门,不过片刻,就有一辆青幄小马车从王府后脚门子出来,远远地缀行在徳王的马车后头了。”
终于出来了!
白希云精神一震,忙吩咐探子继续观察,自己则与骆咏下了马车,吩咐人将马牵来:“阿焱还有伤,就留在这里,我和大哥走一趟。”
“不行。”管钧焱也急忙下了车,道:“还是让大哥守在这里,我陪着二哥去,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无碍了。大哥跟着去若是遇上什么危险也没有大帮助。”
白希云虽知他说的是事实,依旧忍不住担忧,犹豫着摇头:“这不妥,你的伤口若是骑马必会扯开的。”
“都什么时候了,顾不上了,再说又没有性命之忧!”管钧焱所幸不与白希云争论,干脆扯过马儿翻身跃上:“还不走?”
说话之时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白希云怕追不上徳王妃的马车,那样便功亏一篑了,是以也不再犹豫,上了另外一匹马。
两人毫不犹豫想绝尘而去。
赵其芳的马车不敢跟的徳王太紧,怕被发现,到时徳王若闻起来,怕争吵会让他们本来就单薄的感情变的更加稀薄。
然而这么一路跟随着,眼瞧着徳王的马车真的往什刹海方向而去,赵其芳的心也越发沉了下来。真的是往这里来,她管理庶务,看过册子,徳王在什刹海的确有两处院落。看样子他的确在外头“金屋藏娇”了,且就是不知道藏在了哪一座屋。
赵其芳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叫外头跟车的婆子看笑话。可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甚至想不出待会儿跟着到了宅子,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是该当面闯进去,还是该记住了位置,回头请家里的人来给她撑腰?
眼瞧着徳王的马车就到一处院门前停下,赵其芳的马车也不敢跟的太近,远远地停了下来。
赵其芳撩起一侧的窗纱,仔细的看着外头,亲眼看着徳王走到小巷的深处,叩响了一扇黑漆的大门,随后便有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出来应门,笑着对徳王说了一句什么。徳王侧头认真的听着,面上竟露出一个赵其芳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赵其芳呆呆的看着徳王的背影,手上紧紧的握住了窗纱,差一点就将窗纱扯下来。
他几时对自己这么笑过?她的丈夫,却在外头对别的女人这样笑着。
赵其芳原本还有一份理智,此时却是双眼通红,在也压制不住怒气,当下脚凳都没用,就直接跳下了马车。
谁知刚要上前去,却听闻背后一阵马蹄声。
赵其芳下意识回头,却见白希云和管钧焱已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拱手行礼。
“王妃。”
赵其芳忙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冷冷道:“你们做什么?”
“王妃,借一步说话。”
赵其芳回头看了眼二皇子所进的宅院,再看面前神色平静的白希云,仿佛依稀明白了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妃凭什么要听你的,为何要听你说话?”
白希云目光卓然,笑道:“因为王妃若是现在闯进去,败坏的是你家王爷的名声,更是你自己的名声。难道你目前想的出更好的解决此事的办法吗?我是有法子解决的,你何不听我一言?”
赵其芳不得不承认,白希云的这一句话正戳中她的为难之处。
她才刚新婚,外头还想要脸面呢!而且她又不想彻底失去徳王对她的喜爱。
第四百三十一章 告状
白希云的面色十分平静。
然而这种平静并未感染到赵其芳。她冷笑了一声,道:“别告诉我你今日来拦着我,不让我硬闯,是为了我家王爷的声誉!你会有这么忠诚?少将我当成傻瓜来糊弄,那里面的人若不是你家齐氏,我宁肯将眼珠子摘出来!”
白希云同样沉下脸来,冷冷的道:“王妃不必与我这样口吻说话。我若真是不为王爷考量,大可现在就将事情闹大,你身为王妃,不能劝着王爷,新婚又不能勾住王爷的心,反而让王爷整日去惦记我的妻子,到现在你们夫妻俩之间不和,却带累我们家受苦,你仔细想,我若告状到皇上那,皇上怎么处置?我这前后两次受苦都是因为你家,你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对我说话,也真是坏了良心。”
“你!你敢这样对本王妃说话!”
“莫说是现在,就是到了金銮殿上,你天家的人谋夺臣子家产,还绑架臣子的家眷,我就是闹到鱼死网破,到最后看看没脸的是你们天家还是我白家!”白希云眼神森冷,双唇紧抿,不悦的情绪仿若钢针直扎的赵其芳脸色铁青。
正如白希云所说的,里外算起来,这一次最无辜的还是面前之人。
且她一直都知道,白希云对齐氏一心一意,十分宠爱。如今齐氏都被人金屋藏娇了,白希云还没有露出厌恶之色,赵其芳的心里难免嫉妒。
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都只顾看容貌,却不去在意齐氏低劣的品性?
见赵其芳面露忿恨和妒色,白希云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淡淡道:“王妃决定要如何做,就尽管说吧,你若现在进去捉人更好,我也可以趁乱将我妻子救出来,我还能早些接她回家,反而不必多耽搁了。这样我也好回头就去皇上那里好生说说道理。”
赵其芳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嗓子眼里像是吞了个生鸡蛋。
好半晌她才缓过气来,立即便有一种被白希云拿捏住的感觉。
明明她才是最委屈的,是白希云的妻子勾引了她的新婚夫婿,她却偏偏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无法声张。因为赵其芳无法确定王爷与白希云现在的关系到底如何。若是她现在闹开来,白希云将来却去告诉了王爷他阻拦过可是她不肯听,那王爷必定会为了今日闹开来的丑闻恨上她的。
赵其芳已经不受宠了。若是在被徳王恨上,那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下去?
而白希云抓住便是她还想继续与徳王好生的将日子过下去的心理。
“徳王妃,你预备如何?你若不尽快做决定,我这就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了,到时你们的名声我也就不顾了。”
赵其芳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憋闷。这时的她真的恨自己为何还要对徳王抱有希望。
若是她能够彻底放开对徳王的心思,下定决心大归,这一次便可所有的都不在乎了。只管闹一次大的,也让自己心里的委屈可以诉说。只可惜,日子还要过下去,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她的母族。
但是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的。
“谁知是不是你想讨好我家王爷,故意将媳妇儿送上别人的床的。这会子还来倒打一耙。我可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可以任由人欺负的人,而且我忍你们一家子也很久了,若不是齐妙那个小贱人那样勾引,以王爷那般端正的品格又怎么会这么做?”
“胡言乱语!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会揍你!”管钧焱在一旁听的忍无可忍,也不顾自己的伤,当即就要冲上来。
白希云伸臂拦住了他,却对赵其芳笑了一下:“王妃记着今儿的话。您请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在这里胡搅蛮缠逞一时之快了,真的惹怒了我,最后的代价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白希云的气势实在太强,赵其芳难以抑制的背脊生寒。
她色厉内荏的“呸”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待要如何!”
“你可以等着看看我会如何。现在先解决面前之事吧。”
赵其芳觉得自己若再与白希云纠缠下去,露了怯反而跌了体面,当即便转身上了马车,吩咐道:“启程,进宫!”
白希云与管钧焱退后半步,让马车离开了巷子。
管钧焱气愤不已,怒道:“这样恶毒女子,也活该她会嫁给徳王这样的败类!蛇鼠一窝说的就是他们。”
“她不过妒恨罢了。罪过出在徳王身上。若徳王能够尽到身为丈夫的责任,她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自古物不平则鸣,理应如此的,错不在她。”白希云转过身,悠悠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黑漆大门。
他的宝贝现在就在里头,不知要被徳王如何对待,不知她害怕成什么样。
白希云喃喃道:“阿焱,你说如果妙儿知道我没有立即救她出来,反而是想利用此事来给她报仇,她会不会怪我。毕竟她的指望全在我身上,而在徳王的禁锢之下,她最希望的就该是快点逃离吧。”
管钧焱见白希云如此沉重,不免心下不忍,道:“二哥不要这么想,二嫂是聪慧之人,是非轻重缓急她分的清楚。且她与你心意相通,必然也希望能够报仇惩罚徳王的。”
“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幸而今日就能带她回去了。”
“你说徳王妃入宫后会找谁?”管钧焱有些好奇。
白希云道:“不论她找谁,都是对我们有利。区别只在于事情会闹到多大。”
“你们商人的脑袋我这个粗人是不懂了。”管钧焱夸张的摇头叹息,道:“幸而我不是与你和大哥为敌,否则还不被你们合谋算计死。”
白希云浅笑,0眸中忧色未退,默默的看着宅子的方向。
赵其芳则直接进宫奔到了养心殿。
“苏公公,我有急事要求见皇上,劳您通传。”赵其芳路上太急,跑的鬓松钗迟,面色惨淡十分可怜的模样。
苏名博见状心下便是一突。
没办法,自从上一次徳王闹出那样的大事来,只要一见到与徳王相关的人,苏名博就觉得浑身紧张,生怕这位在想出什么法子来对皇上不利。
苏名博怕徳王妃是知道了什么要紧的消息,不敢怠慢,忙飞奔着进了里头去回话。不多时就出来,恭敬的道:“徳王妃,皇上叫您进去。”
赵其芳深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垂首跟着苏名博进了养心殿,恭恭敬敬的礼数周全了一番。
皇帝道:“起身吧。苏名博,赐坐。”
“遵旨。”苏名博吩咐人去给赵其芳端来圈椅。
赵其芳却跪地不起,额头贴地,委屈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哭诉道:“求皇上给臣媳做主。”
皇帝挑眉,道:“快搀起来。”
苏名博忙上前来搀扶。
赵其芳不敢抗旨,便站起了身,垂头抽噎道:“皇上,臣媳着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件事关乎到王爷的颜面,吴妃娘娘虽代理六宫庶务,毕竟不是王爷的生母,臣媳前思后想,这件事还是不能宣扬到旁人知道的成怒,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求您。”
皇帝蹙眉,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若是天佑做的不对,朕自当为你做主。”
赵其芳见皇帝态度如此温和,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哭道:“这段日子,徳王总是不在家中,起初臣媳以为他公事繁忙,后来才发现,徳王在外头养了外室,且这个外室不是寻常女子,却是白大人的发妻齐大夫。白大人前些日遭受牢狱之灾,从那时起他们家齐大夫就失踪了,想不到是王爷将她藏了起来。”
皇帝震惊的双目圆瞠,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白希云入宫来谢恩,也没见齐氏进宫,他们家里竟然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怕会引起徳王对白希云和齐妙的怀疑,这段日子并未召见,不料想他们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么一听,似乎是齐氏给他看病之后,就不见了!
想到齐妙生的那个容貌,若说徳王被她的容貌所迷惑也是可以解释。
但是皇帝最担心的,是徳王因为齐妙给他治了病而迁怒于她。那样的话,还不知齐妙会不会受折磨。
苏名博也被这荒唐的消息镇住了,见皇帝愣神半晌都不知道言语,苏名博便轻声的道:“皇上,您息怒。”
皇帝这才回过神,面色恢复了平静,对赵其芳温和的道:“你起来吧。你能维护徳王的名声,不将此事张扬,做的很好。”
赵其芳哽咽道:“臣媳生死都是天家的人,到底也要为了徳王考虑。”
赵其芳原本以为,这一句话会让皇帝开怀,毕竟不论徳王做错了多少,他也都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天家的继承人。
想不到皇帝竟然沉下脸来,冷声道:“天家的人?朕看,他是心大了。”
赵其芳闻言,当即唬的怔愣住了,不敢去细想皇帝的意思,当即跪下来 ,额头贴地恳请道:“皇上息怒!”
她这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这件事或许就该瞒着皇上,直接找吴妃帮忙解决。
第四百三十二章 倒忙
赵其芳跪伏在地,皇上不言语,她也不敢动弹。 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她着实想了很多。
刚才她觉得将这件事告诉吴妃,吴妃一定会闹的人尽皆知,让徳王丢脸,毕竟吴妃可是三皇子的生母,哪里有母亲不为了亲生儿子去争去抢的?若是徳王知道她将自己的底细透露给敌人的母亲,徳王一定会对她更加讨厌的。而且她觉得,吴妃不是徳王生母,可皇上到底是徳王的父亲,且徳王现在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之人,皇上对徳王的宠爱也会更深,一定会维护徳王才对。
谁想得到,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来。
心大?心大!这是在指责徳王想要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权术吗!还是在指责徳王不肯听皇上的话,不肯维护宗族的脸面,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皇上息怒。”赵其芳声音干涩,急忙的解释:“徳王殿下虽在外头养了外室,可是对朝务上兢兢业业,对您也是忠心耿耿的,就比方说前些日子您病着,徳王为了国事真真是煞费苦心,日理万机啊!整日里捉摸着朝堂之上的事,就是晚上有时候都歇在宫里不回王府,生怕有所耽搁。且王爷英俊潇洒,虽然于女色上有些把持不住,那也是因为齐氏着实太过狐媚故意勾引意图不轨,还请皇上明察啊!”
赵其芳的话越说越顺,到后来所幸将污水都泼道到齐妙的头上,一句齐氏狐媚,就将徳王的关系摘的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了刚才受害者一般的柔弱之色,自以为将徳王勤政爱民的形象在皇帝的面前竭力的树立了起来。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样说,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苏名博听的皱眉。他心目中,白希云忠心耿耿,齐氏不但医术精通品德高尚,从前伺候万贵妃时就尽心尽力,又顶着压力救过三殿下的命,还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说真的,认识这么一阵子也没见她品性出问题,倒是这位王妃,办事上看是个拎不清的……
皇上最忌惮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徳王勤政爱民?一个小小亲王,皇上如今春秋正好,用的着徳王勤政爱民吗?
难道说,徳王在王妃跟前就表现出指点江山的模样来了?
不只是苏名博这样想,皇帝在听闻赵其芳一番话后,也冷淡的蹙起了眉头。
“看来,徳王的确是勤于政事,就连你一个深宅妇人都知道。”
这话听着怎么语气不对?
赵其芳发现现在的她好像说什么都错,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话触碰了皇上的逆鳞。
“皇上,徳王完全是承您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怠慢。”
“是么。”皇帝挑眉道:“若是徳王不勤政爱民,你先前还说徳王这一阵子耽于美色不怎么回王府,你又何故于深宅之中也能发现他的勤劳?定然是外头有这般的传言在盛行,都传到你一个妇人的耳中去了!”
赵其芳的背脊上冒出一层的冷汗,当即抖若筛糠一般趴伏在地:“皇上,您千万不要误会。臣媳……”
“罢了。”皇帝随意的打断了赵其芳的话,只单单的斜睨她一眼,就道:“这个时候,还是尽快救人出来要紧,你既然是亲眼所见,必然知道所在。”
回头看向苏名博,皇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温和:“苏名博,你立即带着朕的金吾卫随着徳王妃去,将徳王给朕接来,另外,若是见到是哪一家的女子了,也将人好生的保护起来,悄悄地送回去。另外,跟白子衿说,得了空入宫来看朕。”
苏名博跟着皇帝一辈子,最是明白皇帝这一番话的意思的。当即会意,行事就更有了分寸,道:“皇上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赵其芳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起来,紧张的看看苏名博,又看看皇帝,好半晌方道:“皇上,您,您可千万……”
“朕要做什么,还轮得到人指教吗?”
赵其芳发现自己这会子竟然是到了说什么都错的地步!
苏名博连忙将赵其芳搀扶起来,堆出满脸的笑容,可实际上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王妃,走吧,可别耽搁了差事了。”
赵其芳即便是满腔的不安,这会子也不敢在皇帝的面前再反驳半句,当即就行礼退下,随着苏名博出来。
然而到了外头,赵其芳却板着脸道:“本王妃将位置告诉你,你自己去便是了。我身子不适,就回王府休息了。”
“别介啊,徳王妃。”苏名博拦住了赵其芳,皮笑肉不笑的道:“您难道是想抗旨?才刚皇上的口谕,让奴婢带着金吾卫跟着您去接徳王的,怎么,皇上的话难道在徳王妃的耳中就是耳旁风了?”
赵其芳原本还想绷着自己是王妃的架子,可是事到临头,她也不能继续端着了,当即就摘了头上的紫金累丝镶嵌着东珠的步摇摘了下来塞给苏名博,陪笑道:“苏公公,您也知道,我与徳王成婚不久,这会子着实不方便去的。您就体谅一下我年轻。”
赵其芳这会儿若是呆着人去“捉奸”,岂不是当面就将徳王得罪透了?徳王本就不喜欢他了,如果在这么得罪徳王,往后她还能不能有好日子过了!
苏名博在宫里混的人精一样,当然明白赵其芳的顾虑,见状冷哼了一声道:“您的事情咱家着实是看不懂的,咱家是皇上的人,只听皇上一个认的吩咐,这会子皇上有口谕在先,且也不是皇上故意要为难王妃,可是王妃将状告到了皇上面前他老人家慈爱给您出头来着。皇上才病愈,不能劳心费神的,却为了王妃管儿女的闲事儿,您不但不感激,这会子还几番推脱,想要抗旨不尊?这事儿您要是确定不去,那咱家就只好先去回了皇上了。”
苏名博的话句句都在理,让徳王妃一时间无从辩驳,唇角翕动片刻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感觉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
比起惹怒了皇帝,赵其芳觉得还是得罪徳王比较好……
虽然她真的不想得罪徳王,在徳王的面前留下自己不好的印象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
赵其芳只好陪着笑,继续希望苏名博的手下她的礼,吃了她的好处,就能给他说两句好话了。
可苏名博见多了金银宝物,又怎么会在乎赵其芳送了什么?当即就笑着婉拒了,并且叫上了当值的金吾卫出行。
而金吾卫中今日当值的,就有齐好的夫君梅若莘。几人见是苏名博和徳王妃听皇上的吩咐要出宫去办差,立即仔细的吩咐人预备车马,急速的出行了。
同一时间什刹海的别院之中,齐妙正软软的靠在蜀锦绣迎春花的大迎枕上,忿恨的盯着徳王,声音沙哑的道:“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糟了报应!”
那天费力的咬破指尖,用了一些灵血,身上被针灸封住的经脉这几天已经被冲开了不少,虽然浑身无力,走动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在徳王的面前她还不想暴露这一点,生怕引起徳王的怀疑,就只正常说话而已。
徳王却觉得,齐妙一个弱女子,能说话又无所谓,不代表她就能跑的出去。而且能够说话,也方便下人们伺候她一些。
见她披散着长发,柔柔弱弱的靠着引枕,双眼像是璀璨的宝石一般光彩夺目,在生气时候眼神更是明亮,就连沙哑的声音都围她原本的娇柔增添了几分魅惑人心的妩媚。徳王也不气恼她的话,伸出手就摸了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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