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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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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着大周朝习俗,新妇过门是要亲手为公婆做鞋子的。
  白永春凝眉道:“张氏,你过分了。还不坐下?看吓坏了新媳妇!”
  白希暮也担忧齐妙,就去扶着安陆侯夫人:“娘,快坐下吧。”
  下人端上了茶盘。
  齐妙咬着唇,当真想甩袖子走人。
  公爹色眯眯的,婆婆又是个蛇精病,老太君正常些,偏偏是个笑面弥勒佛,完全猜不到心里想了什么,大伯子夫妇小心翼翼的如夹着尾巴的猫,一旁两个少女素未相识就已经面色不善,应该是她的两个小姑子白希澜和白希汐。
  这一家人,加上一个随时快要归西的夫婿,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想走偏偏又不能,因为娘家的爹妈也没好到哪里去。
  齐妙很想哭给他们看……
  垂眸去提了茶壶斟茶。谁知刚拎起来茶壶的把手竟然断了!
  碎瓷声起,茶壶跌了个四分五裂,茶汤溅在裙摆和鞋面,烫的齐妙惊呼一声就往后退。
  第八章 受伤
  即便有玉莲和问莲两个婢女搀扶,齐妙依旧疼的险些站不稳,双脚面火辣辣的疼,小腿上似也隔着裙子溅上了一些,连同脚面疼的她吸凉气。
  她如此狼狈,看的安陆侯夫人心里暗爽不已,饶是多美的女子,这个时候也是形象全失端庄尽无,看还如何狐媚勾引男人!
  然而安陆侯夫人的得意还没过呼吸之间,就已经看到白永春和白希暮都十分焦急担忧的模样。
  白希暮好些个,凝眉站在原地未曾动作。
  白永春已起身向前迈了两三步:“你没事吧?!”紧张之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怜香惜玉之意,看的安陆侯夫人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齐妙扶着玉莲和问莲的手臂强撑着站稳,黛眉紧蹙,眸含水光,更加柔媚的不可方物。
  不是她没出息想哭,而是从昨儿一觉醒来就落入这个糟糕的境地,到现在一直所受的惊吓和未来的渺茫一直都让人崩溃。烫伤的疼加上平白受气的委屈,让人很想抓狂!
  可在这些人面前,她不想服软!
  越是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就越是不能妥协。
  强压下泪意,齐妙不理会白永春,回头询问将托盘递来的丫鬟:“这茶是你预备的?”
  她本就盛极艳极的容貌,此时眼波微寒,绽放出不可凌驾的气势,当即唬的那婢女低下头,声音不自禁的颤抖:“回夫人,是婢子。”
  齐妙声音依旧娇软,却毫无感情:“侯爷,夫人,您二位也瞧见了,这茶汤如此温度根本就不适合敬茶,可这婢女偏这会子端了来。若非我将茶壶砸了,您二位在吃茶时毫无防备的吃了滚开的水,后果又当如何呢?”
  好个齐氏!竟当场就敢睁着眼说瞎话!
  安陆侯夫人冷笑:“我不怪你失手跌碎了我心爱的茶壶,你反倒却将罪责推到丫鬟的头上。你没碰到茶壶之前,怎知道里头水有多热?何况真正烫伤你没有,只有你自个儿知道,你敢脱了鞋袜给我们看吗?”
  齐妙闻言都被惊呆了。她这是摊上个什么样的婆母,还带这样不讲理加上厚脸皮的?!
  她愤怒之下粉面桃腮,粉唇紧抿,与方才一瞬的柔弱之美又有不同,直将白永春看的痴了,禁不住为齐妙说话:
  “夫人,齐氏又并非有意,你何必苦苦相逼?况且烫伤与否一探便知,齐氏还能说谎吗?”
  白希暮也道:“娘,还是先查探二嫂的伤势要紧。”
  这爷俩简直是牲口一样,都被那小狐媚子迷了去!
  “你甭管!”安陆侯夫人冷笑道:“侯爷当年便说你主外我主内,内宅中事爷们儿家的还将手伸这么长,不累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白永春拂袖,转向齐妙时已是十分温和:“这敬茶不过是个礼数,你赠的鞋子我与你婆母已经收下了,也明白了你的孝心,今日既然伤了,就暂且罢了。你如今还是先去内室里看看伤势如何,烫伤了可不是小事。”
  白永春笑容温柔关切,眼神炙热的仿佛要隔着齐妙的衣裳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去。若烫伤了留下疤痕,一身雪肤可不是可惜了?
  齐妙这会儿已被这对夫妻恶心的不想说话了。
  一个怕儿子不死的母亲,一个是觊觎儿媳的父亲,若是世子爷看到不知该做如何敢想。
  转念一想,他那个毒都不一定是哪儿来的呢。
  脚上好像更疼了。
  她如今对自己的新身体并不了解,不过睡了一觉,身上就有了莫名的花香,血液还有了愈合伤口和治愈病体的能力。只是不知道这烫伤是否也能加速愈合。
  齐妙垂眸,叹息道:“我原是想为家里遮丑的,既然安陆侯夫人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说跌碎了茶壶,您大可寻人去看看那茶壶把手上的断口是否有人做了手脚。”将手中的壶把递上。
  白永春立即命人接了过去。
  齐妙依旧不理会白永春:“我说是我故意摔了茶壶,那是为某些人的脸面着想,若是真将此事揭开来,恐怕污的不会是我齐氏的名声,而是一些容不下新妇的人。”
  安陆侯夫人被气的面色煞白:“你若这么说,还真得查一查了,到底是有人笨手笨脚,还是有人害你!你初来乍到,谁会害你?!”
  “那就只有动手的人知道了。公公是精明能干之人,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是自然。”美人今日总算与他说了一句话,白永春心都要酥软了,忙道:“还是先去内室休息,吩咐大夫来看吧,这几日就不要来请安了,多多休息才是。”
  她突然希望脚上慢些好了。
  好的慢,不能走动,就有理由多些日子不来晨昏定省,也省的看这些人心烦。
  有侯爷发话,其他人不敢多言。
  齐妙就算快被白永春恶心吐了,但绝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只是她不会歇在这里。
  “我还是先回沁园。”给老太君、安陆侯夫妇以及兄弟妯娌行礼,“请兄嫂,弟弟妹妹恕罪。”
  白希暮几人忙礼数周全了一番。
  安陆侯夫人原不打算给她轿子,却是白希暮出去吩咐了粗使婆子:“去抬着肩轝,将世子夫人安安稳稳地送回去,再请大夫去看。”
  “是。”
  齐妙对白永春夫妇讨厌,对老太君防备,可这位小叔对她一直却是谨守礼数,也十分关心的,她便感激的对他微笑:“有劳三弟了。”
  白希暮心里砰的一跳,垂眸道:“二嫂言重了。您别与我娘计较,我娘心肠不坏,只是脾气不大好。”
  齐妙想说其实不只是脾气不好,心也不好吧。
  可毕竟今日一早也是白希暮帮忙寻了轿子给白希云乘,现在又是他帮忙,是以他就将说人家母亲的话咽了下去。
  齐妙乘轿子离开后,白永春张氏大吵了一架。
  张氏将话说的极为难听,却也是碍于脸面压低了声音怕婢子听了去。到最后,白永春撂下狠话,定要查出茶壶是怎么一回事,就拂袖而去。
  张氏泪染衣襟半晌,就吩咐人将眉珊和眉兰两个叫了来:“你们往后依旧去伺候世子,我封你们两个为他的妾室,下去吧。”
  眉兰和眉珊惊愕不已。
  且不说世子的身子能不能行,只说新夫人刚过门做婆母的就往儿子屋里塞人,可见世子夫人是多不和侯夫人的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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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园中,齐妙怕吵着白希云休息,就在隔壁房间临窗放置的罗汉床坐下,命丫鬟服侍她脱了鞋袜挽起裤角,果真见一双如玉天足脚背已经起了水泡,腿上的几点红点倒是不严重。
  “夫人,这可怎么好。怎么伤的如此厉害,那一壶茶果真是滚开的水啊!待会儿大夫来了可要好生看看。”玉莲望着在雪白肌肤上红彤彤的烫伤和透明的水泡,只觉得触目惊心。
  “不必,那大夫我不用。”齐妙皱着眉道:“待会儿那个周大夫来直接让他走,往后世子的病也不许他看了。”
  玉莲应下,齐妙就吩咐她去预备了纸笔,又叫问莲去打了冷水来冲脚上的烫伤。
  略一思索,齐妙便在纸上开了单子:“黄柏、黄岑,生大黄……”略想想,又将白希云用得到的药列了出来,叫玉莲去抓药。
  “你多个心眼儿,多打听问问城中哪一家的药铺是与侯府没关系的,那就最靠得住了。”
  “夫人有所不知,骆公子手下就有药铺生意,婢子去哪里就是了。”
  想不到骆咏除了开聚贤阁外还经营药材生意。玉莲既然知道,可见不是玉莲是心腹,就是骆咏生意做的太大了。
  玉莲匆匆下去了。
  齐妙就拿了绣花针来以烈酒擦了消毒,将脚上的水泡一一挑破。
  她脚上依旧疼,伤口也并无起色,让她对自己的血液又开始怀疑起来。
  难道今日一早又是治愈了鱼,又是让世子精神满满的那些都是幻觉?
  “夫人,眉珊与眉兰回来了。周大夫也到了。”
  齐妙道:“让周大夫回去吧。问问眉兰与眉珊做什么回来的。”
  不多时问莲就回来了,脸色十分难看的道:“是侯爷夫人将眉兰和眉珊二人给世子做妾室。安陆侯身边的大丫鬟方才亲自发话,说让住在东厢房。至于周大夫已经请他回去了。”
  “真是有意思了。”齐妙差点被气乐了。才刚新婚,婆母这般为难之下又给安排了小妾,这是真看不上她啊!
  正想着,却听见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冰莲站在门口喘息着道:“夫人,世子爷醒了,因知道了您烫伤了,偏要来看您,婢子拦都拦不住!”
  “他怎么会知道的?!”
  “还不是刚才安陆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去说的!”
  “我不是说不准人靠近世子吗!”真是防不胜防,他们根本是想折磨死白希云!
  冰莲泫然:“是婢子的不是,那位姐姐不过在门口说话,婢子没有防备,谁知道她忽然就高声说了您烫伤的事。世子原本睡着,婢子也不知道他几时醒来,竟全听了去。”
  “快别说这些,先扶我起来。”
  齐妙刚下地,没等趿拉上绣鞋,外头就传来白希云低沉虚弱的声音:“果真烫伤了?”
  第九章 紧张
  “世子爷。”齐妙扶着问莲的手勉强起身,脚背上的烫伤挑破了水泡,又没上药,这会儿只觉疼的更厉害了。
  白希云穿了雪白中衣,肩上披着件浅蓝半新不旧的云锦直裰,由冰莲和爱怜两个一左一右扶了进来。眉兰、眉珊二人紧跟其后。
  “烫在何处?”一见齐妙站都需要人扶,白希云面色瞬间结了冰霜,呼吸自胸腔之中仿佛拉着破败的风箱,“还不坐下!”蠢女人,起来随意拉扯了伤口怎么办!
  “世子,我没事的。”齐妙喃喃退后,忽然觉得她真的不了解世子。
  今日早起他虚弱的使不上力,看她时虽眼神阴森,却也还算温柔,见了好友之前也一直很温和,为何这会子却霸气外露了。
  费力走到她身前,白希云已气喘吁吁,脸色蜡白的在罗汉床前蹲下,就去撩齐妙的裙摆。
  这举动直将婢子们看的惊诧含羞。
  齐妙跌坐在罗汉床,压着裙子:“世子爷先坐下,我真的没事的。”
  白希云却不理会,只垂眸望着她一双雪白莲足上触目惊心的烫伤。
  心一下子纠痛了!他方才就不该放心的睡去,该陪着她一同去敬茶的。明明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他却让她独自去面对……
  白希云再一次觉得,重活一次,知道了许多大事的走向固然很好,然而太确信从前的经验却很可能误事。
  因为今日所见一切原本就与前生的记忆完全不同。
  回头瞪向服侍的婢女:“你们都是死的?夫人伤着了为何不去请大夫?”
  他本就面冷,又病的脱了相,如今狰狞神色真如同厉鬼一般,直唬的问莲几个齐齐跪下:“世子息怒,侯爷给夫人请了大夫的,才刚周大夫已经来了,是夫人不许周大夫医治将人撵走了。”
  白希云费力起身,在齐妙身旁坐下,虽虚弱,却坐姿笔挺端正,威严如前。
  问莲、爱莲和冰莲今日才来,自是不知从前白希云是什么模样,只印象中觉得一个天生体弱久病缠身的福贵公子,应当也是个孱弱之人。
  却不成想今日见了完全颠覆了先前的猜测,他虽病弱,却是那种满身硬骨头即便立着亡也不会跪着活的性子,加之他可怖的面容,着实令人生畏。
  也只有白希云自己知道他强撑着为齐妙主持公道保持气势,究竟耗费了多少的体力,这会子他背后的寝衣都被虚汗湿透了。
  齐妙见白希云脸色难看,知他强撑,不免担忧:“世子爷,的确是我让周大夫走了的,我信不过他。才刚已经让玉莲出去抓药了,也顺带带回一些日常用药包括烫伤药。我的脚没事的,方才浇过冷水,已经不那么疼了。”
  白希云抿唇,半晌方道:“冰莲、问莲留下伺候,其余人下去。”
  一直站在门前的眉兰和眉珊都迟疑了。
  一进门眼里就只有齐妙的白希云现在才发现多出两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齐妙垂眸,也不知心里为何会有些不是滋味,淡淡道:“是婆婆将她们给了你做妾,婆婆身边的大丫鬟就是来安排他们在沁园的起居的。”
  “是嘛。”白希云冷冷抬眸,眼神阴寒,看的眉兰和眉珊二人都紧张不已。
  他这般严厉,却让齐妙的心下泛起丝丝希望。
  他或许是不会纳妾的吧?以他身子的情况,着实也不适合损精亏气,纳妾又能做什么?
  “那就留下吧。”白希云握住了齐妙柔若无骨的右手。
  眉兰、眉珊面上一喜,忙行大礼:“多谢世子。”好歹能留下完成夫人交代的事,不至于被一怒之下提手卖了。
  他的大手也是瘦的皮包骨,手指因血气不足而冷冰冰的,占有欲明显的握着她温暖柔软的小手。
  齐妙方才提着的心落了地,自嘲的抿唇。她这才来一天,又不是真正与白希云不知“私相授受”多久的原主,怎么还会为了他答应纳妾而心酸?看来是原主对这位投了太深的感情,才会让她不自觉的有了这样的反应吧。
  “你们二人都去吧,老老实实呆在厢房,没的我吩咐不要随意过来。”
  “是。世子。”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有立即被赶走。病重暴虐的世子最可怕了!
  眉兰二人快步去了。
  屋内只剩问莲和冰莲服侍,再无旁人,白希云这才虚软下身子,靠在了一旁厚实的迎枕上,声音也再没了方才发怒时的底气十足,虚弱的道:“妙儿。”
  齐妙忙扶着他躺好,拉过他腕子诊脉,发觉现在的情况当真比早起还不如,知道他必然是惊怒之下情绪不稳才会如此。
  “世子何须如此着急?我真的没事。一点儿都不疼。”
  “委屈你了。你放心,此事就交给我。”
  白希云叫了冰莲:“你去一趟锦绣园,告诉老太君和我母亲,就说我新婚媳妇被人那般陷害,如果偌大的一个侯府里这么些人都查不出到底是谁背后做了手脚,那我只有请万贵妃帮忙安排人来查了。”
  “是。”冰莲应声而去。
  人人都知道,当朝嘉帝后宫后位空悬,六宫事宜已交由宠妃万贵妃掌管了十年,那位掌握大权的女人已与皇后只差一步。
  而万贵妃十分喜爱安陆侯世子,不但让他给二皇子作伴读,还认了他做义子。
  有人说这些年安陆侯之所以能活的顺风顺水,都是安陆侯世子与二皇子、万贵妃交好才有的结果。
  若非白希云天生病弱命不久矣,京都城的闺秀都可以任由他来挑拣,还轮得到齐将军府上做这等出尔反尔的事?
  这些记忆在齐妙的脑海中过了一遍,本来有所怀疑的,现在见白希云这样也都信了。
  “往后世子大事小情不要过心,你这样的身子还操劳,是嫌自己命长吗?”
  “你的事,哪里能不过心。”
  齐妙愣了。
  才刚还爽快的答应留下那两个妾室,如今又甜言蜜语起来。
  看来是沉疴病体耽搁了他发挥啊!不然盛京城岂不是要多个使深闺含怨的祸害?
  她沉默不语时黛眉轻蹙,依旧是柔美之极的。
  白希云费劲力气抓了齐妙到身前搂着,让她趴伏在他胸膛。
  齐妙不敢用力压着他,想要起身还拗不过他的力气,怕动作之下让他费力焦急更加不好,只好侧身枕着他的胸膛,任由如瀑长发散在他胸口和臂弯。
  问莲忙退到了外室。
  软玉温香在怀,白希云珍惜的亲吻她的额头:“妙儿。”
  “嗯?”
  “才刚我留下那两个,你别多想。我只是怕撵走他们,保不齐上院里又会悄悄地安排谁来。好歹他们两个可疑现在是已知的,就算提防也知道要放防着谁。”白希云“阴冷”的声音淡淡的。
  可是他如今真正称不上好听的声音,却让她的心不自禁的砰了一下。
  他在与她解释?
  他先前说了那些护犊的话,方才她都在想是不是幻觉了。如今他又拖着病体到了近前,还做出这样让他心暖的事。
  齐妙的脸不禁发热。如此靠在一个才刚认识一天,却已让她托付了一声的人胸膛,就算不敢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她依旧感觉到坚实和温暖。
  这个男人,虽然病弱,却很强势,且拥有顶尖的头脑(不然也不会有聚贤阁在),更要紧的是他对自己的女人是极为维护的。
  齐妙叹息,忍着脚上的疼脱鞋上榻,侧躺在白希云的身旁。
  许是受了些伤,加之方才在上院里又是怒又是急,她觉得现在疲惫至极,几乎是一躺下就觉困倦袭来。
  白希云身上有好闻的淡淡药香,最是能让她觉得心安的。
  齐妙不知不觉的睡了。
  看着枕在自己肩头的人,白希云疲惫之中又强打精神。
  外头冰莲已在廊下悄悄地与问莲说话,白希云就让她进来。
  “侯爷和夫人怎么说?”
  “回世子爷,夫人不大喜欢的模样,只说侯爷已去查了,就将婢子撵回来了。”冰莲想了想又道,“才刚回来路上,还听人说今日清早夫人退去的那些下人,安陆侯夫人一怒之下将人都发卖了。”
  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是他们上头那些的居心是正的,又岂会羞恼的发卖了原本沁园那些指使不动的下人?
  白希云冷笑:“你再去一趟,就说我的话,方才奉命来给眉兰和眉珊布置屋子的那个大丫鬟也一并发卖了吧。她今日若不做,我他日也要收拾她。”
  “是。”冰莲欢快的应下,看着踏上相拥而卧的二人,只觉得或许世子爷也并非像印象中的那么可怕,至少一个男人愿意保护自己的妻子,本职就应该不会坏。
  过了会儿,玉莲带了药材回来,还将骆咏安排的李大夫一同带了来。
  齐妙一直昏睡着,竟因烫伤了脚面发了热。白希云惊的脸色黄里透黑,立即吩咐李大夫无须顾及什么大防为齐妙诊治。最后得知她的烫伤并不严重,发热也只是因为身子娇弱或许是受惊过度度引起的,这才放下心。
  白希云也过了脉。与齐妙一早诊治的完全无二。
  心里有了数,白希云吩咐李大夫先去休息,就让婢女们为齐妙的伤口擦药。他自己就歇在齐妙身边,几乎是片刻就要醒来一次。如此一直往复到次日凌晨。
  齐妙睡的很沉,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第十章 为老不尊
  梦中齐妙置身于一悬空漂浮着的庄园中,庄园三面环山,一面是水,瀑布临空洒下,有源源不断的水流从山谷中奔腾而来。
  天光明亮,水面倒映着白云,齐妙走向水边,竟能漂立在水上,一路到了岸边,就置身于一片芬芳四溢的花园中,最奇怪的是各种鲜花争奇斗艳,竟是不分季节一同开放。
  齐妙与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说话,采了鲜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又往背后那座半身在迷雾中的阁楼里走去。
  正当这时,阁楼忽然熊熊燃烧起来。她的衣裙沾了火星,蹭的窜上火苗。她吓的惊呼乱逃,还是被大火吞噬了身躯。极度的绝望吓得她惊声大叫。
  “妙儿,妙儿。”一只大手抚上她的额头,随即拉住她的手,极具安抚的意味。
  齐妙张开眼,面前一张放大干瘦的脸,又吓得她叫了一声。
  “不怕不怕,我在呢,是梦魇了吗?”
  这声音干涩沙哑,气弱的很,是她的新婚夫婿白希云。
  齐妙喘息片刻才摇头:“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白希云以手臂半撑着身子侧在她身旁,右手保护意味颇浓的拉着她的手:“梦到什么了,就吓成这样儿。”
  “梦到我被烧死了。”齐妙闭上眼,梦中的恐惧尤在。
  白希云却已在她说出这话时紧抿了唇,半晌方道:“你不过是受了伤发烧,才做了噩梦罢了。你是世子夫人,怎么可能被烧死?以后不要胡说了。”
  “我知道。”齐妙笑着道:“你用午膳了吗?我去预备。”
  刚要起身,就被白希云搂住了腰,二人一同跌躺在榻上:“不必去了,待会儿就要用早膳了。”
  “啊?”
  “你睡了一整天了。”
  齐妙想不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你昨儿用了药吗?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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