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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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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给他留体面,极尽羞辱之能事,根本就是将他们夫妻的情分都抛到就肖云外去了。
什么夫妻情分,她压根也没有跟他讲情分!
白永春并不是个能压得住脾气的人,更何况这些年来在老太君的呵护之下,他压根也没学会什么叫让步,这时吵架吵不出,要揍又动不了双臂,白永春索性一屁股坐在张氏身上,双脚胡乱的蹬踹张氏,又不停的使劲去坐张氏。
张氏这下子吃痛,疼的惨呼起来,长指甲在白永春脸上抓出好几道血痕,尖叫道:“你这个无赖,臭虫,你给我起开!”
白永春更加用力的踹她,穿着软底鞋子尚且能发出很大的声响,可见用力。
外头的下人早就听见屋内传来争吵声,只是没有人有胆量进屋来,这会儿眼瞧着主子都打起来了,下人们生怕万一再闹出个人命来,他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下人们便急忙奔了进来,凌萍带着两个小丫鬟去拉白永春,又命牡丹和芍药两个小丫头去搀扶张氏。
张氏被白永春又是坐又是压的,身上到处都疼,怕是骨头筋都要折断了,想着不能相认的儿子,不靠谱的丈夫,眼泪就如山洪决堤一般,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在临窗的玫瑰椅坐了,哽咽着点指白永春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孬种,你自个儿算算这一辈子祸害了多少人?亲儿女都不放过,早晚将你亲娘也搭进去,你自己拍拍良心想一想你管不住那下半身祸害了多少闺女,同时又带累了咱们家多少?你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啊你!”
白永春这里被三个丫头死命拽住才没有冲到张氏身边去在踹她两脚,因说不出话,就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仿若野兽一般的嘶吼。
这样地震山摇的吼声深夜里凭空传出去老远,离着近一些的白希汐和白希澜姐妹都听见了,更何况老太君?
“你去看看,到底怎么了。”老太君拧着眉吩咐姚妈妈,“看看侯爷又怎么了,还是说张氏会去又与侯爷拌嘴了?这都打算帮衬她认儿子去了,她倒是敢回去欺负我儿子?若是她真的有这个贼胆,我非一发打死她了事!”
“老太君息怒。奴婢这就去看看。”姚妈妈连忙出了锦绣园的侧门,吩咐婢子挑着灯笼,飞奔着往金香园去。
张氏这厢懒得理会白永春,起身“哎呦”痛叫着由婢女搀扶着往侧间去。
婢女扶着白永春,眼瞧着张氏竟不理会他就那么大摇大摆走开了,气的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又是跺脚又是踹义子的,还要飞奔过去继续踹人,都被丫头狠命拉住了。
开玩笑,这会子宁肯被白永春打伤了,还闹的个重心护主的名声呢,这会儿要是躲开了,万一侯夫人受了点伤,府上的少爷小姐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恐怕没一个人会善罢甘休。
凌萍如今做了大丫鬟,平日里稳重又想得开,下头的小丫头就都听她的,这会子凌萍不放手,两个小的也都不放,终究是给张氏争取了时间,让她平安的出去了。
人已走远,白永春还想追出去,凌萍却抱着他大腿跪下了:“求侯爷息怒,爱惜自己身子要紧啊!您再动怒,在生夫人的气,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好生调养着早日康复了才是正经事啊。”
见凌萍如此说,两个小丫头也学着跪下了,一人抱了一条腿哭道:“凌萍姐姐说的是,侯爷身子才是第一要紧的,在这么动怒下去,可不知身子还要怎么样呢。”
白永春素来最怜香惜玉,被香喷喷软绵绵的年轻女孩抱着腿,又可怜兮兮的说出这般开解的话来,白永春只觉得身子都酥软了,怒气也消了一些,张氏那个茅坑石头的模样,与面前嫩的水葱似的女孩根本就没法儿比,更何况与齐妙那样的美人……
想到齐妙,白永春的心里像是塞进了石头,又开始动气了,却是与对张氏的气不一样,是另外一种气法儿。
见白永春平静下来了,小丫头们这才松了口气,要起身搀扶白永春去躺下歇息。
姚妈妈带着人来到屋门前,看着的就是白永春垂着双臂,年轻婢女的搀扶下往里头去的背影。
看样子已经是怒气已消了。
姚妈妈才不愿意去触霉头,索性就在外头等着,直等小丫头出来了才低声问了一遍。
丫头自然不敢开罪姚妈妈,但是也不敢背后嚼舌主子,支支吾吾的也不好回答,姚妈妈索性搬出老太君的话来,小丫头这才将方才听到的都说了。
姚妈妈听了不免眉头紧锁咂舌不已。想不到张氏这般端庄的夫人,平日里是最在乎自身形象的,今日竟然会泼妇一般骂出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来。
姚妈妈的确觉得张氏是个无辜的可怜人。
可是张氏自己本身,的确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姚妈妈也懒得去见张氏,若去了,少不得张氏还要拉着她说上一大车委屈之类的话,反正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不再多想,直接回锦绣园去回老太君的话。
老太君听了姚妈妈说的情况,心里就已经能明白大半。冷哼了一声道:“那泼妇,也就是瞧着她也是个可怜人,也只有我这样开明的婆婆能受得了她罢了,若是换个人,看早将她腿都打断几次了,胆敢那般辱骂丈夫,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老太君可千万别动气。”姚妈妈一面服侍老太君脱簪拆头发,一面柔声劝说道:“侯爷和夫人毕竟夫妻多年了,就算有什么小隔阂,那也是吵过了就罢了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句话说的好,‘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您自个儿还三灾八难的,身子一直也没有痊愈,他们小夫妻若是拌嘴,就让他们闹去吧。左右侯爷那样性子不会吃亏了也就是了。”
老太君听着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叹息着道:“说你说的也是。这些年来他们可不就是那样,吵吵闹闹分分合合,还不还一直过到了今日?这孩子是爹妈的前世的寨主,夫妻就是前世的冤家。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那一日就被这一对冤家给气的干脆入了土咯。”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见面
“老太君说的哪里的话儿?奴婢还要跟着您,再伺候您五十年呢。”
老太君年纪大了,越发的喜欢听这种话,心里舒坦了,脸上的笑容也就真切了,拉着姚妈妈的手拍了拍,道:“这些年来,也亏得你是个明白我的人一直在身边陪伴着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这一路要找谁去说这些知心的话去。那些个兔崽子们,一个个的就只会惹我生气。”
想起这个,老太君忽然就想起当日曲太医处来诊治她时,白永春那恨不能让她真的脑袋受伤的模样好蒙混过关。老太君也是有一些心凉。
那样的儿子难道能够指望他要紧关头为了这个做娘的考虑多少?他不将她拆了剁了就算不错了!
老太君的面色阴郁,喃喃的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这白家的男人,真真都是一个德行。”一想亡夫,自己也打心底里倦怠了。
姚妈妈看老太君的面色,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一些什么,当即也不多开解别的,只道:“老太君素来豁达,早前您不就说么,人这一辈子,总要什么困难的事都经历一番才是完满的,您这般阅人无数,早就看开这个道理了。老奴就只求您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安稳一辈子,老奴只求能陪着您一起老去就好了。”
即便他们是主仆关系,能有一个人了解自己的一切,陪伴自己身边,老太君也是觉得欢喜的,她心中的怒气和失望也就渐渐地散了。
姚妈妈就服侍了老太君歇着。
待到老太君睡熟之后,这才安排了上夜的丫鬟来睡在外间,往后头自己住的抱厦去。
躺在炕上,翻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姚妈妈心事重重的摸了摸自己的枕头。那枕头的侧面有一处仔细摸起来比别处要厚一些。里头藏着的是她这些年来积攒下的体己钱。她都已经兑换成了银通票号的银票。
她这样冷眼看着,侯府在原来的主子手里怕是太平不了,保不齐自己这个一心护主子的忠仆,到日后还会成了赢家手里羞辱老太君和侯爷的一颗棋子。
姚妈妈一这么想,就觉得浑身肉疼。已经是年过半百,黄土埋进去半截儿的人了,一心一意的服侍主子,成婚后依旧还住在主子身边服侍,为的就是给家里人攒下一些家底儿,让儿孙们不必在去做服侍人的奴才。
好不容易混的快到了容养的年纪了,好死不死的却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偷换皇子,欺上瞒下,这些事她听着老太君的吩咐样样都没有少做过,待到他日事发,她或许葬身之地都没又,闹不好还要带累了儿孙。
姚妈妈的丈夫如今在外面田庄上带着一家老小过活,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如今也都做的是正经事业,虽算不得大富大贵,好歹也是小康之家。
这样的平静日子,让她知足又不知足,人心不足,日子过的再好也是想更好的,而儿女双全一家子平安自给自足也是她知足的。
她就想着,在老太君身边伺候多赚一些,也好多帮衬儿孙一些。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老年了居然要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万一因为老太君的事耽误了她家人,那她真是死一万次也不够了。
姚妈妈抓心挠肝的一夜没睡好。
次日清晨服侍了老太君盥洗更衣,又服侍了早膳,姚妈妈就笑着道:“奴婢去给您请个靠得住的大夫来可好?”
“嗯,我这毛病太医未必能看好,也就这样吧。”老太君点头,让姚妈妈自己去开箱笼取了老太君的体己钱去外头请个好大夫来。
姚妈妈按着吩咐做了,就举步出了门,到了外院叫人套车。
她所乘坐的是一辆仆人用的寻常蓝帷小马车,盘膝坐在里头,因一夜没有睡,这会子晃晃悠悠的反而觉得昏昏然快要睡着了。
也不知她是睡着还是没睡着,更不知是过了多长的时间,姚妈妈忽然觉得身子往前一趴,险些从骤然停下的马车里掉了出去。
姚妈妈吓的不轻,三魂七魄都快飞了,一手撑着车墙壁喘粗气,高声骂道:“作死啊!赶车不会看着一些路吗,这样忽然停下来是想摔死我不成?!”
话音方落,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那声音极富有磁性,虽略有些沙哑,但只听轻轻地咳嗽,便可判断那咳嗽的男子应该是个声音温润的年轻人。
姚妈妈心里打鼓,隐约觉得这人自己该是认识的,猛然掀起车帘,一瞧见眼前那人,当即惊的瞠目结舌,怎么下马车都要忘了。
那人一身淡蓝色茧绸直裰,墨发挽起,身形高瘦,容貌俊秀中带着一些病态,却并不显得女气,而是气质高贵但又冷淡疏远。
这么一个人,沐浴在晨光之中,俊美的宛若天上下凡的谪仙,就连以帕子掩口咳嗽的模样瞧着都令人感觉到赏心悦目。
姚妈妈看的心里一震,呆愕住半晌方找回自己的声音:“世,世子爷,您怎么……”
白希云已收好帕子,笑着道:“特地在此处等姚妈妈,有些话想与你说。”
姚妈妈看看左右,这马车趁她方才不注意时已经驶出了城门到了城郊,远山近河,小道羊肠,右手侧就是一条大河,四周皆无人家。
这一看就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啊!
若是有什么话回的不对,保不齐今日就要扔在这里了!这么说,刚才赶车的人也是世子爷都安排好的了?
姚妈妈心念电转,就已经分析出情况,一下子浑身冰冷,背脊上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人还在车上,已经能够感觉到那河水没过头顶的窒息和绝望了。
白希云唇畔含笑,道:“不知姚妈妈可否赏脸,与我去那边说话?”指了指河边一处草地。
姚妈妈吞了口口水。
她能说不吗?
犹豫之下,看了看白希云身旁跟着的那个穿红衣的公子,据说这人是二皇子身边得力的,定然是武功超凡吧?在说白希云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汉子,各个看着都不弱。她若敢说不,会不会直接就被人扔进河里去?
姚妈妈脸上挂着笑,尽管冷汗已经要浸透了她的衣裳,依旧是冷静的下了车,笑道:“世子爷的吩咐,奴婢哪敢不从?您有什么话请尽管吩咐。”
白希云似笑非笑道:“姚妈妈是聪明人,这就好办的多了。也免去了一些无谓杀戮。”
杀戮?!
姚妈妈面色惨白。
白希云没事人一样缓步走向河边,身边就只带了管钧焱一个。
姚妈妈则是苦着脸,在众护卫的注目礼中去了白希云身畔站定。
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姚妈妈依旧端着世家老仆的风度,礼数周全的道:“世子爷请吩咐。”
白希云看着湍急的河水,缓缓道:“姚妈妈可知道这条河会流向何处?”
“老奴,不,不知道。”一滴汗自额头滑落到鼻尖,低落在墨绿色细棉布衣襟上,变成了一滴近乎于黑色的痕迹。
白希云又道:“其实我也不想姚妈妈知道这河水流向何处又有多深多冷,甚至不想你知道这条河里是不是有鱼。毕竟您也是跟着服侍老太君一辈子的人了,家里也是一大家子,少了你一个,家里断然不成个样子了的。”
“是。世子爷说的是。”
“所以今日问你的话,你要实话实说啊。”白希云笑着道:“姚妈妈是聪明人,心思缜密,又懂得审时度势,自然可以看得出以后侯府的走向,也可以看得出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正在将自己往绝路上引。”
倏然抬头看向白希云的背影,姚妈妈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是知道了什么?
刚才这一番话是已有所指,还是无心之言?他说的只是侯府之中这些年来的乌烟瘴气,还是在说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竟然将二皇子的身世告诉了他的事情。
姚妈妈很想在白希云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也好做出判断,是以她缓步上前到了白希云身畔。
白希云听见脚步声自然而然的回过头来。
姚妈妈趁机打量,却只看到他俊秀的脸上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神情。
这般无懈可击,到底是与白家人不一样。
姚妈妈仔细想了想,忽然之间一个事实再度冲到自己脑海里。
面前站着这位病弱的世子爷,实际上却是龙嗣啊!若是当年没有换子一事,现在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就不在是二皇子,而是面前这个人!他才该是皇帝的儿子,才该是姓陈名禹表字天佑的二皇子啊!
姚妈妈思及此腿上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您,世子爷,您有什么事儿但请吩咐。奴婢绝不敢有半分推诿。是,奴婢的确是看出了一些事,跟在老太君身边也必然会知道一些事,可是这些事情都是与奴婢没有关系的啊!奴婢只是个下人,家里也有老小……世子爷想要奴婢做什么,或者想从奴婢这里知道什么,奴婢都可以据实相告。只求世子爷千万不要迁怒于奴婢的家人!”姚妈妈说着,就连连磕起头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识时务
姚妈妈被吓唬的抖若筛糠,着实是震慑于白希云的气势和威严。白希云虽没有横眉怒目的如昨晚的白永春和张氏那般暴跳如雷,可是就是这样沉静之下的张力才更让人胆寒。
这过程姚妈妈身在局中,一旁的管钧焱却是看的清楚的。
经过今日的事,恐怕白希云这人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又要刷新了。这人再也不是什么病秧子,而是一个心思深沉思维缜密的人,那些在棋盘上运筹帷幄的功夫拿到现实生活中运用,他竟这般收放自如。
管钧焱哪里不知白希云的性子呢,其实他是最心软的一个人了。就算他有权有势,也从不会轻贱任何一条无辜的生命,当日那个被张氏的乳母王嬷嬷威胁了去给齐妙下毒的王家嫂子,他都能够问清楚缘由之后放她一条生路,可见这人根本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是以才刚白希云故意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了吓唬姚妈妈而已。
果然,姚妈妈是个足够聪明的人,真称得上是一点就透,白希云还没等说什么,姚妈妈就已经跪地求饶了,且还一副要易主且誓死效忠的模样。
管钧焱自问自己也不是一个善茬,可是能将威逼之事做的这样轻描淡写且十分有效,他却是做不到的。
管钧焱便含笑望着白希云。
白希云眼角余光发现了管钧焱的注视,笑着道:“姚妈妈是老太君身边的老人了,着实不必要在我面前行这么大的礼,我如何经受的起?快些请起来吧。”
姚妈妈哪里敢起身?这会子看着白希云,真当比见鬼还要惧怕,她知道自己的性命今日要不想交代在这里,就要配合白希云,不但他问的她要说实话,而且这实话还要说的动听才行。
迅速的分析了利弊之后,姚妈妈道:“您说的这些,老奴心里的确是略有所感。只是老太君年纪大了,难免糊涂,侯爷与夫人的性子您也知道,咱们府里全仰仗着世子爷了,世子爷也不要往心里头去,凡事担待一些是要紧的。有一些事儿,的确是不该老太君和世子夫人那样去做法,那般的确对谁都没有好处,但事已至此,也的确是全无别的办法不是?”
表面看来姚妈妈的话只是老妇人毫无章法的絮絮叨叨。可是白希云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姚妈妈不敢将那些话在人前明说,就变着法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而且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老妈子也的确是个妙人,否则也的确很难在老太君那样刁蛮的人跟前伺候了一辈子还能讨得好去。
“你起来说话吧。”
姚妈妈感觉到压力骤然减轻,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多谢世子爷。”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
白希云道:“二皇子去老太君那里说话,安陆侯夫人在二皇子面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虽然已经猜测到白希云或许是话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可是当姚妈妈真正听见白希云说出口,她的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震动了一下。这样的弥天大谎,灭门大罪,白希云已经知道了!
身为真正的皇子的白希云,已经知道了!
若是他有意于江山,这件事恐怕就再也按不住了,这是她心里猜测的最坏的一种发展了,谁知道事情就真的按着最坏的来了?
“您……”姚妈妈汗水浸湿了额发。
白希云见她如此,不必去听确切的回答也已经明白了想,笑道:“我知道了。那么,我身上中毒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
“是,自然是知道的。”姚妈妈吞了口口水道:“当年其实若不是万贵妃怀有身孕期间被人所害,早知产下孩子也不会健康,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哦?”
“左右今日老奴是豁出去了,老奴愿意什么都告诉您,只求世子爷答允无论如何请您庇护老奴的家人。”姚妈妈再度跪下了。
白希云看着姚妈妈片刻,方缓缓地道:“这倒不难,但要紧的是看姚妈妈怎么做了。你怎么做,我就自然有怎么法子应对。”
“是,老奴自然懂得。虽然有些话是老太君不喜欢人知道的,可是有些时候老奴的确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是非,只是老奴人微言轻……世子爷您回想一下老奴这些年所做之事的立场也就能明白了。”
白希云无意被姚妈妈牵着鼻子走,但是也知道她说的不错,姚妈妈顶多算得上帮凶,但那时她身份搁在那没有别的法子罢了。她不像张氏身边的乳母王嬷嬷,那才是个主动害人的,姚妈妈却不曾主动去害过谁。
“也正因为姚妈妈是这样一个人,今日才能在这里与我说上这番话不是吗?”
姚妈妈一凛,点头道:“是。老奴这就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只要不是伤害到老太君的事儿,老奴都可以听您的吩咐,只求您高抬贵手,保全老奴家人。”
白希云没有回答。
姚妈妈也知道,今日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就没有别的法子了。说能搏个活路,不说就是死。
姚妈妈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当年之事,例如万贵妃是为何要换子之类的一并说了。
这些话说出口时,姚妈妈还犹豫着要不要避开管钧焱,毕竟她知道管钧焱是二皇子的人。
可是白希云又不是傻子,他都不避讳管钧焱,姚妈妈自然也就不多事。
这一席秘事着是震的管钧焱呆愣当场。
当事实证明他的猜测不错,自己的结拜二哥真应是个皇子时,他甚至连激动的感觉都快没了,更多的是对白希云如此信任自己的感动。这种事可是要命的大事,他都不瞒着自己,肯与自己交心,管钧焱是热血的汉子,自然更加与白希云亲近。
而白希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只是望着河面上粼粼波光安静不语。
事实又一次证明了,重生并不代表能够知悉一切,而是要利用所知的东西来推翻一切已有的定论。就例如现在这身世,就是前世所不知的。
一旦弄清楚这一点,白希云最大的疑惑也就明白了。
“也难怪安陆侯夫人会如此对我。”
白希云的声音十分平静。
正是这般平静的话,才让管钧焱的心里一阵揪痛。发生在白希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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