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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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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哭诉的话告一段落,齐妙才道:“为何要道歉,难道需要我提醒你吗?齐婥,别说什么我是齐家的人的话。若可以的话,我早就不想姓齐了。说什么亲姐姐亲娘,苗氏若是我亲娘,恐怕天都要打雷收了她。哪有一个亲娘会雇佣山匪来抢劫自己女儿的?当日我被山匪抢劫,若不是有六皇子在,现在还不一定什么样儿呢。”
齐妙冷笑着扬眉:“所以啊,瞧见你这个模样,我才立即想到是不是你娘也命了山匪来抢你,或者是你爹?弄出这一桩来,保不齐又要换取什么,你爹一心只有官爵,你娘心里只有富贵荣华,几时又在乎过自己孩儿的死活?”
齐婥闻言,原本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色一瞬间便的雪白。
齐妙的话虽然难听,说的却都是实情。山匪的确是苗氏雇佣去的,齐大勇和苗氏也的确就是齐妙说的那样的人。
可是那又怎样,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当众这般羞辱她就是应该的?
齐婥抽噎了一声,仿佛受不了妹妹这般打击,虚弱的晃了晃,扶着墙壁哽声道:“三妹妹,你何苦这般偏见,家里出了事,娘被爹关起来,我这才来求你帮忙,虽然娘不是你的生母,好歹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俗语说养恩大于生恩,你好歹也……”
“你还是省省吧。”齐妙好整以暇的笑道:“齐婥,明白人跟前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你……”
“我为什么要救你娘?因为她多年来对我与长姐的虐待?为了回门时你们娘俩抓着我的头发扇我的巴掌?为了她命匪类来抢劫我?还是,”说到此处,齐妙面色一沉,一字一顿的道:“为了她以外室的身份,害死了我的生母,图谋将军嫡妻的身份?”
这一席话,齐妙说的不疾不徐理直气壮,早已经将周围服侍的下人和听墙角的四周邻居都震住了。
想不到,齐将军的老婆竟然是这样的人!想不到齐将军的嫡妻死去竟然有隐情!
再看哭的如楚楚白脸狼狈不堪的高挑女子,只觉得这人也跟着面目可憎起来。说的好像是她被世子夫人欺负了似的,实际上呢,那娘俩说不定都是黑了心肝的!
门内听吩咐的那些婆子都趴在门板上偷听,这会子早已在心里腹诽起来。男人看不出来情有可原,他们这些仆妇,活到这个年纪了,年轻时候什么没精力过?或许爷们家的就是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白莲花呢,他们那个人心里没装着一个黑了心肝的白莲花。
是以虽然场面鸦雀无声,众人的心里却都有一杆秤。
齐婥摇着头:“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三妹妹,你为何如此狠心,自小到大,我处处让着你,当初就连这桩婚事我都让给你了!你现在是世子夫人,得到了夫婿的宠爱,得到了贵妃娘娘的宠爱,我也都不计较了,你为何还要如此狠心,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哈。”齐妙禁不住冷笑出来,“不提这件事还好,你既提起来,我就要说一说。”
若是没有这一桩事,她现在或许还在家中席梦思上安心睡大觉,又怎么会穿越到这个地方来!
“你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还好意思说出让给我这番话?当初世子病危,表面需要个新娘来冲喜,但是暗地里那些勾当,联想一下安陆侯是什么性子的人,我想没人会猜不到吧?一开始的确定了是你,可你一听说将来还要服侍一个年纪比爹都大的,就不愿了,聘礼你和你娘收起来,上花轿时却将我强行塞进去。我不从,你们就以长姐的幸福做要挟,长姐当时刚嫁给梅公子初有身孕,哪里禁得起你们折腾,我无法,一头险些碰死,即便脑袋撞出个那么大的伤口,还是被你们给放进轿子里抬到白家来。”
齐妙这些话将内幕都说开,哪里是齐婥想得到的。
人都爱惜羽毛,这些只能背地里的事情,想必男人们也不喜欢张扬开,齐婥真的想不到齐妙敢当着白希云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诸于众。
齐婥满心期待的看向白希云,希望他能够阻止齐妙,希望他能露出不愉的神色。
可是白希云却是满脸的怜惜。
这男人难道都不在乎家族的面子被丢光吗?难道不在乎自己的爹被外头的传言诋毁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求情
齐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希云的做法当真是超出了她对男人的认知范围,一个男人,如何能够做得出这样的宠妻的事情来?齐妙这般说话,连带着将白永春的那些事也给抖落出来,白希云都不动气不在乎吗?男人不都该像齐将军那样,不满意的拉过来抬手就打吗?
这些人太反常了,齐妙反常,白希云也反常,这一个个的,都不做正常人做的事了!
齐婥有些错乱,一时间也没回答齐妙的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外人看来,她的反应便可称得上心虚。
事实上,齐婥也当真是心虚的,只是在眼泪和柔弱表情的掩饰之下,她的心虚也被娇柔给掩盖住了一些。
齐妙见齐婥做出这样的样子,心里着实膈应的很。她也知道齐婥来必定是有求于她的,但是求人的人不摆出相求的态度,反而还用道德绑架,仿佛她不帮忙就是她不仁不义。
她又不是慈善家,仇人出了事,她不去买挂鞭炮放一放都已经算作仁慈了。难道还会为了苗氏出了岔子而担忧不成?
齐妙思及此,缓步走向齐婥跟前。
白希云见了忙跟上来护在齐妙身畔。
齐婥看着齐妙,不自禁紧紧着牙关。
她真怕自己会不留神扑上去撕扯起来,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为了自己淑女的名声也不能如此。
齐妙嫁了人,她可是还没定亲呢!
齐婥又要求人,还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就只得忍着气做小女儿柔弱状,其掣肘委屈的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三妹妹,你说的那些我全不知情,可是娘到底对你有养育之恩,如今家里头出了事,人也被关了起来,你好歹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出手相助才是正经啊。”
齐妙冷笑道:“如今有了事,就直接一句养育之恩压过来,若我不帮忙,我就是丧尽天良了?齐婥,你想的还真好,难道刚才的话我说的不够清楚,你还需要我大声的将你爹娘做的事说一遍吗!”
齐婥从来不知道齐妙会变成现在这般难缠,以前拥倒了都爬不起来的人,现在怎么会成了这样一个张扬跋扈的性格?
“你,三妹妹,你何苦捏造这些事来诽谤爹娘,难道我们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吗!”
“付出?”齐妙噗嗤笑了:“齐婥,我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你演戏,其实你今日来,若是能直接开诚布公的求我帮忙,我或许还会考虑帮帮你,毕竟咱们都是齐家的女儿,说句实在话,养在齐家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幸福的,咱们也算是同命相连。可是你跟我玩阴的。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被人愚弄。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被人当成傻子吧?”
齐婥呆呆望着齐妙,这会子她反而是想通了。
或许在与齐妙纠缠下去,也只是她自讨苦吃吧。看样子,齐妙是不会帮苗氏的。
她也算尽力了。
齐婥忽然间不哭了,收起了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虽还是弱柳扶风的扶着墙壁,可是看向齐妙时,眼中充满了妒恨。
白希云见状,保护意味颇浓的拥着齐妙肩头,道:“咱们回去吧。”
齐妙颔首,转身随着白希云走向沁园侧门。
那两人的背影如此美好,美好到让齐婥觉得扎眼戳心。
她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事没做成,反而让人这般羞辱。她真恨,真的恨啊!
齐婥紧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掌心上的肉抠下来一快。
她沉浸在妒恨中,许久才回过神来,竟发现周围白家的下人竟用鄙夷的眼神看她。
齐婥脸上腾的一热,越发的气愤,戴上风帽转身就走。
应门的仆妇看着齐婥的背影,都禁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而刚才听到世子夫人说的那些关于当初这桩冲喜婚事的隐情,以及苗氏做个外室生了女儿还敢谋害齐将军正妻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齐妙与白希云并肩回了卧房,一进门,白希云就打发了下人,拉着齐妙到里屋临窗的罗汉床上坐下。
“妙儿,别为了那些小人动气,不值得的。”白希云揉了揉齐妙的长发,怜惜的将人揽入怀中。
齐妙才刚在外头并未示弱,对齐婥也是针锋相对,不过到底她也是有了身孕的人,才开始有了一些孕中的反应,是以体力自然不如从前,这会儿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疲累。
撒娇的搂着白希云腰,脸埋在他肩头道:“最懒得理会他们那种人了,想求人,又不做出个求人的姿态来,难道还想我主动施以援手?”
“好了好了,他们的人品太坏,咱们不理会他们。”白希云落吻在她额头,语气轻柔的像是哄孩子一般。
齐妙被他这样珍惜的哄着,当即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就你会哄我。”
“你是我的宝,我哪里舍得让你受委屈?外人给你委屈受,我当然要让你开心了。”
齐妙禁不住抿着唇笑,面上却故意板着:“嘴里吃了蜜了?怎么嘴巴这样甜。”
“那夫人要不要尝尝看?”白希云勾起她的下巴,缓缓凑上,随即以舌勾勒她的唇形,以吻封住她的唇舌。
齐妙软在他怀中,一吻罢休早已面红心跳气喘吁吁。才刚的愤怒等负面情绪一时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满心里就只剩下这个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的男人。
他是在一点一滴的蜕变。早先病容残损的人,如今虽依旧气色不好,又很是瘦弱,但已不是那种她一见到就忍不住害怕的别开眼的容貌,相反的他苍白俊秀,十分好看。
要紧的不是他如今长相如何,而是他的才华手段。并非是一个病弱之身就拖累了他的发展。
齐妙自从来到古代,正因有白希云在身旁的呵护,才一直都让她没有适应困难,到现在甚至产生了归属感,即便不能回去,永远留在白希云身边也未尝不是幸福。
二人如此甜蜜之际,外头的传言已经四起,齐婥也不知自己被传成了什么样子,这会子她只急忙的赶回去,此处路子不通,只能另想对策去救苗氏。
第一百九十七章 禁闭
苗氏自被独子关在卧房里,就一直不能自已的落泪,她也捶打房门,更试图跳窗出去,可是很快外头就传来粗使仆妇的声音,随即便是叮叮咣咣的捶打声,屋内光线变暗,上头还有交叉形的影,苗氏自然明白一定好似齐将军命人将门窗以木板封起来了。
委屈的不能自已,哭到肝肠寸断,越是想,就越是为了自己不平。她好歹也在齐家为妇这么多年,还将前头样的两个闺女捎带着抚养长大,就算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吧?可是齐大勇就是这么的无情,就是这样说将她关起来就关起来,说打骂就打骂。这样的待遇,她真的感觉不服。
她这一次利用山匪去抢劫齐妙的确是冒险。就算有错,齐大勇难道就不念一点的旧情吗?他们到底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当初韩氏在世时他们也曾甜蜜过,难道当年他们那般历尽艰辛的在一起,齐将军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吗?
苗氏蜷缩在拔步床搂着枕头呜咽哭泣。她恍然想到,齐大勇那样的人,连亲生女儿都舍得当做筹码,连发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她去气死,这么一个狠辣的人,她当年怎么就没有防备?
她为什么还能觉得当时那个肯为了他纵容发妻死去的人是一个而有担当的汉子?
齐大勇能那样对待韩氏,有朝一日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她啊!
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
苗氏这般想着,只觉得一声的寄望都已经会在了齐大勇的手上。不论何时何地,一个女子全心托付的人若非良人,就会如她这般悲惨。但当年的韩氏悲惨,齐大勇的女儿们悲惨,她跟着齐大勇过日子小意迎合却换来今日待遇更冤枉悲惨。
苗氏抱着枕头,哭的肝肠寸断。
忽而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便是齐婥呵斥下人的说话声。
“我娘是将军夫人,谁准你们这群人这样做的!”
齐婥平素温婉,极少这般大声说话,可见是被气的急了。
苗氏心里多少还有些欣慰。虽看得出女儿的心日渐大了,可到底也是她亲生的,总不至于她身为母亲的倒了霉,亲闺女还站干岸的。
“婥姐儿!你快去让你爹放我出去,快劝劝你爹,是你爹下的命令!他到底要将我怎么样才罢休啊!我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来的,这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到底要关着我到什么时候!”苗氏一开始还是立在窗边高声呼唤,到最后就成了嚎啕大哭。
齐婥听着里头生母的哭声,一时间竟连同情心都懂不起来了。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和一切都十分陌生,仿佛她是个局外人似的。
她生在这个家,为了这个家多赔上了多少心血。
若是能走得开就好了……
心下如此想着,齐婥已冷淡的开口:“我知道了。娘稍候。”
苗氏听着齐婥的声音,心里多少还有些疑问。
为何齐婥的声音听起来与往日不同?还是她想的多了?她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了解,齐婥的声音显然是有些敷衍了事的。
苗氏急忙的去推窗,发觉窗子真的推不开后,索性用尖锐的指甲将窗棂纸划破撕开了巴掌大的一个口子,猫着腰往外看去,正看见齐婥高挑的背影。
那身影背脊挺直,步履坚定,仿佛比平日里还稳健了许多,直到出了院门,她竟头都没有回。
苗氏不知为何,心里竟一阵阵的发寒。总觉得不但丈夫翻了脸,就连亲生女儿也变了。
齐婥离开苗氏的院落,并未去找齐将军,而是回了卧房盥洗更衣,随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到了天黑才起身,吩咐厨下预备了饭菜以小碗装着,叫婢女提着跟随他去了正院。
这时候的苗氏已饿了一天,下人听了齐将军的吩咐,连水都不敢给她喝,还是齐婥来将饭菜端来解了苗氏的燃眉之急。
格扇窗槅子较大的地方窗纸撕去,恰好能将碗递进去,苗氏一样样接过,又抱着水壶一口气喝了半壶,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大口将饭菜吃了一半,这才问:“婥姐儿,你爹怎么说?”
齐婥道:“爹还在气头上,怎么劝说都没用,不过娘放心,毕竟你们多年夫妻,如此深刻的感情呢,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事就要将您如何。这些天我会偷背着爹来看您的,您放心吧。”
苗氏点头,将饭吃了,又将馒头都留下,要齐婥多留了一些水给她。随后道:“你留下陪着娘说说话可好?”
齐婥左右下午也睡足了,这会子也不困,就隔着一道门与苗氏聊天。
苗氏见齐婥说起话来还如从前一样的态度,这才略放了一些心,暗想自己一定是想的太多了。否则怎么会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怀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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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云从书房回来时,齐妙还在拿着绣绷绣花。
“妙儿,怎么还不睡?大晚上的万一累坏了眼睛怎么办?”到近前将她的绷子拿开放进针线簸箕,挨着她坐下顺了顺她鬓角垂落的碎发,“不是说让你不要太劳累吗?”
“我哪有劳累?这不是闲着无聊找些事情做么,给你做的直裰上太过素淡,就缺这么几片竹叶。我想你的模样人品,竹叶纹才配得上你。”齐妙拿过绷子拆开,将袍子的衣袖展开来给白希云看。
料子是上好的天青色云锦,绣线选用了同色掺银丝,而她绣出的图样却是不是寻常寡淡的竹叶纹,而是风气层叠的竹叶。用了不同颜色,勾勒出竹叶在风起时飘摆模样,仿佛真的看得到竹林,闻得到竹香,好像就要有竹叶从衣袖上飘落下来似的。最要紧的是这竹叶纹路清俊却不失华丽,正配白希云的气质。
白希云虽不懂刺绣,但也十分珍惜自家媳妇的一双巧手,拉过她指头亲吻了下,道:“你绣的好,可是我也不想你累坏了自个儿,我宁肯穿素淡的衣裳了。”
齐妙靠在他肩头笑道:“你生的就不是素淡模样,怎么穿的了素淡的衣裳?”
白希云闻言一愣,噗嗤笑了:“你这个小坏蛋,竟然连为夫的也取笑,我生的不是素淡模样,难道你就不是了?”
“我说的是你,你反来说我。”
“对啊,就是说你。”白希云笑着去抓她的痒。
二人相互抓痒,笑声都传到了院子里,听的廊下婢女一个个都禁不住跟着露出笑容来。
到最后还是齐妙讨饶,二人静静依偎着是喘粗气。
白希云道:“天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也好,你身子也不合适熬夜的。”二人宽衣上榻,盖好被子躺下,齐妙又道,“还不知道齐将军府上现在闹成什么样子。”
“无论什么样子也与咱们无关。我不管他是怎么闹,我只看他怎么处置苗氏。那妇人这般歹毒,我绝不容许她还继续在这世上。”白希云话音低沉,声音也不大,可是出口的话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人心上。
齐妙一愣,禁不住坐直身子看向他,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又躺回了床上。
白希云见状也惊觉自己是吓到她了,忙弥补的将人搂在怀里拍了拍。
他知道齐妙心善,就算口中说的怎么厉害,其实本质上她都是一个愿意原谅他人的人。而且她太过天真善良的性子,很容易让自己吃亏。
白希云不想让她受委屈,更不想让她搀和到这些事情中产生心理负担,是以此事也就只笑道:“你安心调养自己的身子,其余事情交给我便是。”
“我的身子好的很,我在乎的是你的身子,这段日子你经过调养看起来好了一些了,体力上也有恢复,我已经改变了一些药膳里的配方,你也该适当的增加一些运动。总是这样保持原样到底也不好,适当的运动可以增加一些体力。”
白希云见齐妙不在追问齐家的事情他打算怎么处理,心下稍安,便就温柔与她说话,哄着她睡了。
次日清晨,齐妙与齐婥在府门前吵架的内容已经传遍了侯府,俨然有要往外头扩散的意思。
老太君用过了早膳,听姚妈妈说起此事,当真气的面色发白,将手边抓得到的东西都砸了。
“这齐氏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和事情她去大门前张扬开,难道是嫌家里头的丑闻还不够多吗?就算她想将侯爷的事情说开来让侯爷难看,可是她父亲的名声她难道也不在乎?”
“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就连奴婢也不懂世子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生父的体面也不顾了?”姚妈妈温言配合。
老太君道:“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父亲,不在乎公爹,总要在乎她丈夫吧?白希云如今做了官,只等着皇上封了太子就要上位,她都不想为自己的丈夫洗干净羽毛,难道就不怕言官御史告状吗?”
“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想让咱们家好。”张氏从外头进来,自然的接话。
走在后头的白希暮、白希汐和白希澜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无奈的垂下眼眸。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改观
事情发展到今日这样的状况,若说其中负责该最大的当属白永春,这的确不假。只是多年来老太君在其中也并未起到什么好作用。在白希暮、白希澜和白希汐的眼中,老太君就是一个专治霸道的大家长,不论决策对错,儿孙都必须要听她的话,否则就会遭到意想不到惩治。
是以此时听见老太君这样评判齐妙,白希暮首先就不相信。白希澜与白希汐对视一眼,也是半信半疑。
白希暮便回身拦住了两位妹妹,低声道:“这会子老太君心里不痛快,咱们还是稍后在进去请安不迟。”
“三哥说的是。”白希澜叹息一声,拉着白希汐道:“咱们就且在廊下说说话也是好的。”
白希汐点头,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敞开的格子窗,压低声音道:“老太君又在说二嫂的不是,可我几次见二嫂,发觉她并非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对人温和的很。”
白希澜道:“其实冷眼旁观,是非曲折人人心中都有个定断,二嫂其实真的并非娘说的那般……我总觉得娘好似对二嫂存在偏见,二嫂刚进门那会子咱们还听了娘的话为难二嫂。想想着实不应该。”
白希暮闻言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他知道齐妙的好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她一直都是个让人无法厌恶的女子。而老太君等人的所作所为也着实容易让人含怨。
这个家乌烟瘴气的够久了,且但凡是明眼人能够看得出是非的人,都知道其中多因老太君的偏爱和白永春的荒唐才坏事。
白希暮摇头叹息,垂眸时,左脸颊上淡淡的疤痕似是被阳光照亮了似的。
白希汐瞧着心疼的皱了眉:“三哥哥,你脸上的伤痕就是娘那次抓的?”
白希暮摸了下脸,苦笑颔首。
那一次张氏那般歇斯底里的撒泼,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仕途躲开,可是张氏的长指甲依旧在他脸上抓出两道血痕,这印子就留下了。虽然淡,仔细去看却也瞧得出来。
白希暮是个俊秀的年轻公子,脸上却多了两道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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