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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记(不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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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他娘的废话啊,如果老子舍得离开蒙城地界,又何必整天被压榨,当做普通的坐骑啊。

红羽觉得自己都要抑郁了,为自己的自由,为自己的未来还有过去……

反而是子柏风最近的苦恼,红羽觉得他完全是在自找麻烦。

安心当个鸟鼠观的观主不好吗?何必去当什么府君,自找麻烦。

身为修士,当超脱物外,盘坐在高高在上的云端之上,修仙悟道,何必把自己深陷泥淖之中?

不过也无所谓,如果啥时候混不下去了,回到鸟鼠山上,把山门一闭,躲进小楼成一统,有青石坐镇,有众妖傍身,即便是把下燕村的那些村民们都带到鸟鼠观上,这里也养得起。

这样想着,红羽就越发觉得子柏风实为不智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找时间去开导开导他,人啊,总是看不清自己想要做什么,总是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苦苦挣扎,人生苦短,何苦来哉?

这样想着,红羽翻了一个身,开始继续晒太阳。

红羽栖身的那颗大树的树荫下,四狗搬了一个躺椅,正躺在那里午睡,这些日子里,不论是柱子还是燕老五,都不怎么愿意跑到山上来,就只有四狗,很是安贫乐道的样子,每日无所事事地晃荡来晃荡去,反正到了饭点,三只小鹤就会衔着自己抓获的各色鱼类、小动物来到树下,让四狗去做饭。

好吃懒做这四个字对四狗来说还不算贴切,因为虽然好吃,但如果是做饭的话,他向来不懒,弄一杯山下带来的小酒,偶尔让红羽去抓点动物打打牙祭,这生活,怎么一个幸福了得。

十信道人到了鸟鼠观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鸟鼠观留守的力量,几乎没丝毫警觉心,他从山门外绕了小半个圈子,潜到一处房屋后面,小心翼翼呆了半晌,这才慢慢向中间的藏经阁挺近,一路上小心万分,不敢有丝毫大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藏经阁,抬头一看,一把大锁横亘其上,黄澄澄的黄铜大锁,估计是刚从集市上买来没多久,还带着刚刚打造出来的云纹,连点铜锈都没有。

十信道人自然不知道,子柏风早就把这处藏经阁当做自己的禁脔了,他和落千山一人霸占了一处,不准别人进来。

特别是山上多了几只破坏力惊人的小鹤之后,他更是连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正所谓防君子不防小人,子柏风的这门锁其实挡不住任何人,不过十信道人郁闷地发现,自己绝对没可能在不破坏这门锁的情况下,进入藏经阁里。

罢了,反正只要自己把该拿走的典籍都拿走了,就算是任务完成了,至于后续的,管它作甚?

这么一想,十信道人立刻伸手一扭,铜锁顷刻间变形落入他的手中。

然后十信道人轻轻一推门,就走了进去。

入目所见,一排排书架上纤尘不染,显然不久之前有人来打扫过。窗前摆着一处书桌,书桌上还有几本书堆在那里。

十信道人目光扫了一遍,大概确认了一处区域,快步走了过去。

子柏风麾下,修士众多,妖类也很难对付,若是不能速战速决,等到有人过来,恐怕就危险了。他虽然已经来了,但他却不想真的把自己折在这里,他十信道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不是来做死士的。

突然之间,十信道人觉得眼前阳光一闪,他后退一步,抬起头来。

房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钻了一个碗口大的洞穴,洞穴的周围如同融化了一般,呈现出黏着状。

不对!

十信道人突然心生警兆,他猛然一个铁板桥,身体直直倒了下去,还没落地,就翻身而起。

一剑出,剑光炽烈,由下而上斩出,直斩那突然袭来的黑影。

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中蜿蜒折返,让过了十信道人满是灼热火光的一剑,口中发出了呱呱两声怪响,即便如此,十信道人依然觉得剑尖轻轻一滞,似乎斩到了什么东西。

十信道人目光追向了那黑鸟,满脸警惕。

子柏风不愧是诡计多端,竟然在这里埋伏了一只妖鸟当做守卫!

不过你子柏风就算是再诡计多端,只凭一只妖鸟,就打算拦住我吗?

黑鸟落在一侧书架上,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十信道人,嘴部弯曲的弧度,似乎是在嘲笑十信道人。

两片羽毛从空中飘飞,慢慢飘落下来。

眼看就要飘落到十信道人的肩部,谁想十信道人手中长剑猛然暴起,把两只羽毛劈开。

羽毛落地,便如同强酸泼地,发出了吱吱的声音,青石铺木的地面,被那两片羽毛腐蚀出了两个大坑。

十信道人总算是知道这只黑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头顶上那碗口大的洞穴,就是这黑鸟钻出来的。

“毒鸩?”十信道人沉声道,“没想到事件还存有这种凶鸟,今日道爷便为天地除此一害!”

毒鸩乃是传说中的毒鸟,它喜食毒蛇毒虫,身上的羽毛是世间奇毒,入水即溶,传说中曾有毒鸩在河边饮水,羽毛落入河中,河水所经之处人兽皆亡的事情发生。

这等毒鸟镇守此处,可见此地的重要性,十信道人知道自己怕是来对了地方。

毒鸩当然不发一言,它扬起尖喙,挑衅地看着十信道人。

十信道人虽然口中很是自信,但事实上却也万分小心,这等绝世毒鸟,中者无可救药,他可不想尝试一下全身化作脓水的样子。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黑衣裹身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十信道人猛然回头,心中大惊。

他们的战斗,竟然已经惊动了别人!十信道人不由分说,手中飞剑突然一分为二,分袭两方,口中低叫道:“好家伙,竟然还有帮手!”

他心中有些惶急,面对一支无处下手的毒鸩鸟,就已经让他疲于应付,再来一人,怕是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无论如何,已经闯入了进来,就不能空手而归。

十信道人已经存了退走的心思,他指挥飞剑率先抢攻,目光却在书架之上逡巡,突然,他眼角光芒一闪,就看到一本书静静躺在书架一角,上面写着“夺灵xx”的字样,一时间也顾不上仔细去看,一个虎扑,扑了上去。

“咚!”谁想那黑衣裹身的人影看他突然扑向书架,让过飞剑,也向前扑去。

说到飞扑,人怎么可能比得过飞鸟,毒鸩后发先至,一双爪子抓向那书册,口中发出了低低的鸣叫声,显然是在说,这书是我的了!

“咚!”十信道人眼看书就要被抢走,顿时飞起一脚,踹在了书架上。

如同多米诺骨牌被推到了第一张牌,数十个书架哗啦啦啦全倒了下来,各种书册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刚刚找到的那本书,顿时被掩盖在了书海之下。

那一瞬间,毒鸩、十信道人和黑衣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彼此对望。

“你娘!”黑衣人口中恨恨地骂道。

“嘎!”毒鸩也在怒骂,它从空中飞下,抓起一本书,谁想翅膀不小心碰到了另外一本书,那本书立刻融化成了一滩溶液,腐蚀进了地面之下。

“嘎!”毒鸩顿时不敢乱动了,它嘎嘎叫着,飞上了书架的一角,低头看着下方。

下方两个人对望一眼,同时后退几步,然后猛然拿脚把地上的书挑了起来。

书籍乱飞,两人目光左右闪动,书架之上,毒鸩的脑袋也摆来摆去,它占了一点优势,就是双眼长在脑袋两侧,视野却是比十信道人两人更广。

只是书籍飞散的方式千姿百态,角度各有不同,视野再广阔,也不可能看到刚才那本书在什么地方。

十信道人和黑衣人在飘散的书页之中突然暴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攻向了衣柜上的毒鸩。

毫不意外,相对于同为人类的对方,他们对毒鸩更忌惮一些。

第181章:一剑出鞘天地惊(文字)

181。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蒙城到丹木神树有接近三十里的水路,几分钟的行程,却已经展现出了诸般的变化。

往日里,颓废枯黄的山峦已经展现出了薄薄的生机,薄雾缭绕,绿树生发。待到水路回转之处,前方的山峦掩映薄雾之中,便如同一名懒妇粗描眉,深深浅浅,粗细不一。

没有经历过去年的严冬酷寒,就绝对不会感动于今年的繁花似锦。

这片土地,承载了太多,也压抑了太久,谁人懂?谁人怜?

子柏风微笑着抬着头,看着那重峦叠嶂,一只豹子蹲在一颗突出的古树之上,美丽的花斑豹纹如同缎子一般光滑,几只野山羊攀爬在峭壁之上,舔舐着裸露的岩石,只是为了那粗粝的盐粒。几条游蛇懒懒得从草丛中爬出,昂起上身,嘶嘶地吐着信子。一只尾巴分叉的怪猫蹲在倒垂水面的树枝上,尾巴伸入水中,轻轻搅动着,钓起一只鲤鱼,三两口吞进肚子里。

这哪里还是当初穷山恶水,山穷水尽之处?现在已经是一片世外桃源,一片肥沃富土。

但是谁懂得它,谁会去爱它?

我,子柏风。

穿越而来,本是此地过客。

天地枯竭,却阻不了我的逍遥自在。

我为何为五斗米折腰,为何穷尽心里。

只为苍生?

只为天地?

我何尝不是在为我自己。

在这片客居之所求一处安身之处,求一个心灵的港湾。

此刻起,不再是游子,而是此地的主人。

每日的冥思苦想,似乎都只是为了这一刻,江山美景,尽入眼帘。

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够看到这等美景?

高高在上的天仙不能,自认高人一等的钦差特使不能。

只有我,我子柏风。

子柏风站在船头,背负双手,风拂袍袖,灵气从袍袖之下洒下,随着船后的博朗荡漾开去,就像是碧绿色的颜料从江水中化开,浮萍开花,枯树生芽。

此时此刻,子柏风似乎就要从船首羽化登仙,飞天而去。

“府君大人好修为。”甄云鹤目光一闪,笑道。

子柏风转过头去,看向了甄云鹤。

他发现自己之前有些忽略了甄云鹤了。

甄云鹤身上的灵气,乍一看和夏书杰、桀荀差不多,都是普通的入门弟子的程度,但是此时子柏风才发现,甄云鹤的灵气和别人似乎有着奇特的不同,这种差别,似乎不是量上的差别,而是质上的差别。

子柏风深深看了甄云鹤一眼,心中有些忌惮起来,同时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思考,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对丹木神树感兴趣?就算是感兴趣,为什么又要拉着自己和他一起来?

子柏风发现,自己之前对甄云鹤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被拿去关注桀荀了,难道其实这是烟雾弹?

不知道为什么,子柏风觉得有些不妙……

桀荀和夏书杰之间,到底是真的关系不好,还是故意装出来,分散自己注意力的?甄云鹤相对桀荀的低调,是因为知道自己弱势,还是故意低调而方便行动?

他回过头去,看到夏书杰和桀荀却是没有在意自己刚才的举动,都在船舷上指指点点。

倒是扈才俊和主薄两个人都听到了甄云鹤的话,情不自禁地对望一眼。

子柏风之所以能够受到这些人的重视,能够和双方特使平起平坐,是因为子柏风除了是蒙城的府君之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子柏风很是重视,譬如夏书杰和桀荀,他们两人对子柏风的另外一重身份,其实也并不怎么看在眼里。

船到丹木神树之下,他们就抬着脑袋去看丹木神树去了,哪里还知道这边子柏风和甄云鹤彼此之间一句话中所蕴含的机锋。

子柏风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燕翼镇的港口,子柏风的船到了,早就有人扯过绳索固定好船只,然后搭上木板,供府君与贵客上下。

燕翼镇距离丹木神树的树干还有几里路程,子柏风已经在此地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起前往丹木神树的下方。

夏俊国的使者们来到蒙城之后,还真没到过九燕乡地界,此时一眼看过去,顿时有些傻眼。

入目所见,人群之中,有着数量可观的妖怪混迹其中,有些妖怪化形成了人形,有些妖怪则依然是原形。

柱子正带着细腿在巡逻,细腿突然缩到了柱子的另外一边,紧紧靠在他的大腿旁,柱子也发现桀荀的一名随从正盯着细腿看,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刚刚巡逻到此处的燕氏天兵双目如炬,恶狠狠地盯着这些人,似乎随时都打算出手,看到子柏风微微摆手,这才骑着奔马石溜达到了一边。

“府君大人治下,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甄云鹤深深看了子柏风一眼,意有所指。

子柏风虽然听出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却还是微笑道:“过奖了。”

他的治下确实如此,又何必忌讳?

桀荀目光四处转悠了一会儿,目光一亮,道:“咦……看那边!”

说完,就拔腿跑了过去。

众人顺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头比普通老虎大上好几倍的白虎正奋力拉着一辆巨大的马车,马车上装着一些已经加工处理好了的木材。

“好孩子,好小仔,乖孩子,再加把劲,马上就到了。”子坚走在大车的一侧,一边安抚着小仔,一边把持着方向,“好,停!小仔真乖!”

小仔口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呼噜声,然后趴在地上,把大脑袋放在前爪上,任由子坚卸车。

子坚上前,使劲揉了揉小仔的大脑袋,小仔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在子坚的胸口蹭了蹭。

自从小仔经常跑来青石这边听讲道开始,就经常被抓壮丁,不是被子柏风当坐骑,就是被子坚抓来拉车。小仔虽然长得凶悍,心智却没有健全,只要拿点好吃的诱惑一下,干完活再帮它挠一会儿下巴,就能让它高兴得乐颠颠的。

而且它身高体壮,力大无穷,一次可以拉很大的一车货物,就被子坚当做来回运送木材的廉价劳动力了,这些日子里,一天里倒有半天在干苦力。至于鸟鼠山里曾经如火如荼的四大妖王争霸,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这只大猫真是太威风了……”桀荀问子坚,“这大猫是你的吗?卖不卖?”

子坚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是儿子带着来的,知道应该是大人物,抱着不愿给儿子添麻烦的想法,赔笑道:“抱歉了,大人,小仔不是我养的。”

听到了子坚拒绝的声音,桀荀立刻就习惯性地向前一摆手,示意身后两个随从搞定这事,自己走到了小仔的前面,伸出手想要摸摸小仔,谁想小仔却不是谁都能够亲近的,它张口就咬,差点把桀荀的手掌咬下来。

“你这该死的畜生!”桀荀顿时大怒,伸手就要到腰间拔剑,那边子坚大叫一声:“大人,不可!”闪身拦在桀荀的面前。

“这该死的刁民,给我一块砍了!”桀荀哪里把一个小小的刁民放在眼里,他在出使之前就已经作威作福惯了,这几日对子柏风曲意奉承,也让他憋屈不已,此时自然少爷脾气暴发。

他的两个下属也是跟他一起的时间长了,飞扬跋扈惯了,听到这么说,顿时就拔剑准备出手。

谁想剑还没拔出一半,就觉得一道寒光从面前掠过,然后就再也不知道了。

许久之后,两个人才委顿在地,他们的身上毫无痕迹,就像是突然被死神收走了灵魂一般。

只有眼力极好的人,才能看到刚刚两道光芒划过,斩断了两个人的脖子。只是这把杀死两人的剑,太快,太诡异,所以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杀死两个人的。

而这把剑,现在正握在子柏风的手中。

这把剑,现在正抵在桀荀的脖子上。

子柏风笑了,笑得云淡风轻:“贵属下不懂规矩,我就暂且逾越一下,帮副使大人教训一番,副使大人不会责怪吧。”

子柏风的心中,完全不像表面上这般云淡风轻,他的心中,如同怒浪滔天,那惊天的煞气,不是平淡的表情所能掩盖,就像是愤怒的火山,在大地之下咆哮。

天地震动,一声声宛若龙吟的怒吼声从天际,从地底滚动着,四下回转着,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就连夏书杰和甄云鹤都愣住了。

他们绝对没想过,子柏风竟然说拔剑就拔剑。

这世界上,若说子柏风还有哪怕一块逆鳞,那定然就是他的家人。

子柏风可以为自己的家人灭鸟鼠观满门,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家人,毫不犹豫地把这两人斩杀在自己的剑下。

若非子柏风极力克制自己,怕是现在桀荀也已经死了。

桀荀心中满是后悔。

一直以来,子柏风和他虚与委蛇,对他的态度时柔时刚,让他难以把握,他只是打算试探一下子柏风,却从没想过子柏风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夏书杰也在吃惊,他吃惊的是子柏风的剑法。

一动天地惊,现在大地的震颤还没有消去。

似乎子柏风就是这天,就是这地,就是这世界。

第182章:一封书信西京来(文字)

182。

原本令人期待的参观之旅,似乎变得不怎么可亲了。

这场谈判,似乎是一场对所有人都无所谓的旅行,无论胜负,大家都只是被推出来的棋子。

子柏风的一剑,把一切和之前那种暧昧而拖沓的氛围完全斩断,让一切都变得肃杀了起来。

这是否也代表子柏风的态度的转变?

夏书杰心中凛然而惊,他并未把子柏风修士的身份放在眼里,盖因为在官场之中,很多人其实身负绝技,却依然遵循官场规矩。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边疆荒芜之地,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第一次意识到,子柏风是一名可以一剑将他斩于剑下的修士中的高手。

他敢吗?不敢吗?

夏书杰噤若寒蝉。

悄悄夹起尾巴,把自己刚才在心中徘徊的诸多想法都丢在脑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夏书杰假装没看到刚才的那一幕,突然对一只木桶发生了兴趣,非常认真地看着。

但是同样的一幕,有人看到了子柏风的强大,却也同样有人看到了子柏风的弱点。

“这位是……”甄云鹤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夏俊国副使的觉悟,似乎被斩杀了的并不是自己使团中的成员,而是什么完全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路人乙。

他的注意力完全都落在了子坚的身上。

“这是我父亲。”子柏风道。

甄云鹤和子坚见礼寒暄,子坚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不卑不亢,礼数周到。

只是,甄云鹤的眼中所闪烁的光芒,却是子柏风所不曾注意到的。

一直以来,甄云鹤都在认真观察着子柏风。

这位年轻的蒙城府君本身修为不可测——并非深不可测,而是真的很难看穿。在子柏风出剑之前,他真的不曾发现子柏风拥有这种可怕的剑法。

他行事稳健,所作所为有规有矩,但却正因为如此,让人很难了解他。

关于他的传说,实在是太多,却又大多自相矛盾。

有的说他是迂腐文人,可他却是修士;有的人说他是神仙,可他却又学富五车。

这个人到底如何?

甄云鹤摸不到脉搏,所以他也没有轻举妄动。

而现在,甄云鹤觉得自己摸到了子柏风的脉搏了,通过其他人的手腕。

“吼……”甄云鹤上前一步,想要和子坚亲热亲热,小仔却猛然向前一步,虎吼一声,挡在了他的面前。

野兽的直觉,让小仔觉得这个人非常危险,它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把子坚挤在身后。不让甄云鹤靠近一步。

“这孩子有点怕生。”子坚笑着抚摸着小仔的脑袋,对甄云鹤解释道。

甄云鹤后退了几步,似乎完全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转身去钻研其他的东西去了。

子柏风带着众人在丹木神树的附近转了一圈,就有些意兴阑珊地回来了。

……

子柏风坐在书房中,正在处理文书,上午的一次友好和平的参观,最终变成了败兴而归,桀荀压根没有上船,直接离开了九燕乡。

房门被人敲响,一位文书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子柏风是吃人的老虎。

“说。”子柏风头也不抬,奋笔疾书。

蒙城的事务非常繁杂,子柏风现在能够分心处理自己事务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了。

“禀大人,西京来了一位使者,他说想要见府君大人您。”

“嗯。”子柏风嗯了一声,没有说准还是不准,文书小心提醒道:“这位使者带着前任府君的信物。”

“嗯?”子柏风抬起头来,“让他进来。”

文书转身出去传达去了,不多时,门口一暗,一名灰衣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面上满布风尘之色,眼中满是红丝,走动之时,却是龙行虎步,很是矫健。

这是一名行伍中人,不但如此,他还算是修行中人。

“阁下是?”子柏风站起来,伸手让座。

“鄙人楚三,是奉我家三少爷的命令前来,将一封书信送与大人,请大人过目。”灰衣汉子仔细打量了子柏风片刻,这才取出一封信来。

府君大人竟然送信回来?

子柏风知道府君大人其实在西京有着很深的根基,算是大户人家,却不知道此次府君大人送信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子柏风有了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柏风,见字如面,一别数月,近来无恙乎?”

看到府君大人熟悉的字迹,子柏风的眼前似乎浮现了府君的笑容。

自己略显潦草,似乎急匆匆写就,就派人送了过来。

“数月奔波,前功尽弃,非是为,而是大势不可为。故修书一封,送与柏风。”

“我望氏一族,虽非皇族,却也是西京名门,想我当初年少气盛,负气出走,而如今深知人力有时尽,天命不可违。今日我身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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