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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南朝)-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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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有专人负责传递下去。数天功夫,距离京师较近的几大州府全部知晓了,成为市井坊间的一大焦点话题。他们谈论本州府有几人中举,有什么人本来贫寒拮据,受尽冷嘲热讽,却因为高中而一下子成为高高在上的老爷级人物,自有地方乡绅豪强主动示好,送钱送米送宅子,倘若对方尚未婚娶的,直接还负责送嫁女……
其中对于叶君生考得解元之事,倒不甚惊叹。作为升斗市民,平头百姓,他们如果听到过叶君生的名头,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天下第一才子。既为才子,考取解元,非常合理正常。
当消息风一般传到冀州,传到叶君生的家乡彭城时,却一下子沸腾了。
昔日彭城书痴之名太甚,烂大街,然而不过两三年功夫,书痴开窍,平步青云。若说当那劳什子才子不足以信服的话,这个解元的分量可相当重了。
官本位的世界,在百姓眼中,就算做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也比大才子要有分量得多。
于是乎,叶君生家的诸多亲戚,以及邻舍们个个像打了鸡血般,与有荣焉。
“我早就说了,君生这孩子我自幼看着长大,双目如星,眉毛有灵,定非池中之物……”
“那还用说,昔日叶家嫂子生产之际,我可是亲眼见到红光满院,太阳入怀……”
什么荒诞不羁的话都能张口而出。
与叶氏兄妹最亲的伯父叶适。经过长时间的调整休养,身子渐渐有所恢复,只是中风之故,说话卷着,不得利索。当其闻之侄子中举,高中解元时,嘴里“嗬嗬”数声,泪水纵横。
想必他心中,不知多懊悔当初与叶君生兄妹交恶。乃至于沦落到此下场。如今侄子家自是光宗耀祖,只不过他也无颜相认了。
江府,白发苍苍的江知年长长一叹,一丝悔意如草生根,只恨那时候不豁出脸皮去。把孙女嫁给叶君生。
现如今,江静儿倒是传回书信,说已到仙山拜师学艺,求长生道,请勿挂念云云。与书信一起捎回来的,还有数枚丹药。
江知年与江母服食之后,精神倍增。隐隐有蜕化之痕迹。然而时光蹉跎,院落孤寂,江知年宁愿老有所依,享受儿孙福。也不愿看到现在的这个局面。
只是大江东流,红尘滚滚,许多事情时过境迁,再无法挽回。
吃饭的时候。他与江母四目相对,不胜嗟叹。
到时候。叶君生大概会带着叶君眉返回老家祖屋,祭拜父母。届时,彼此还真不知如何相对才好。
……
“滚!”
赵匡启甩手一摔,把正端在手里的一副杯盏狠狠地摔到楚云羽头上。
哐当一响!
楚云羽仰面就倒,只觉得额头处剧痛,伸手一摸,黏糊糊的,却破相流血了。
那杯盏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莹莹发着冷幽的光芒——这可是上佳的官窑好瓷器,要卖几十两银子一副。
楚云羽神色惨然:“殿下,此事是老臣办事不力,任凭殿下处置。”
赵匡启面露狰狞:“当初你检阅卷子,说选中之卷找不到叶君生笔迹,如今人家却高中解元,你有何话说?”
“殿下,在礼部我的确很仔细翻阅各份卷子,真没发现叶君生的笔迹……”
赵匡启坐回椅子,冷笑道:“那如何解释?”
楚云羽叹了口气:“依老臣看,想必那贼子计谋多端,狡诈十分,早料有此事,故而在考场答卷时,故意不用本身笔迹,从而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
赵匡启眉毛一挑:“这话倒有些道理,这厮身为书法新秀,会多种笔迹自然毫不出奇。如此说来,非战之罪了?”
楚云羽摇头苦笑:“殿下,老臣有罪呀。三番几次,辜负殿下所托,实在无颜以对……”
说到这里时,跪倒在地,磕头怦然有声,已然老泪纵横。
赵匡启心中郁闷烦躁不已,不过当前用人之际,却不好深究。走下来,把他扶起,柔声道:“楚老不必愧疚自责。”
顿一顿,语气森然:“事情还没完呢,我就不信,他真能翻了天了。”
逃过一劫,楚云羽暗暗抹了把汗,问:“殿下的意思是?”
赵匡启慢慢道:“乡试之后,还有明年春闺的会试呢,就算会试完毕,也还有殿试。”
楚云羽有点不大明白,问:“殿下是否要老臣在此期间做事。”
“不必操之过急,本宫还有后招,稳操胜券。”
“后招?”
楚云羽心里嘀咕,瞧太子老神在在,胸有成足的样子,他脑海忽地灵光闪过,终于明白这后招是什么了。
时间。
时间站在他们这边。
听说,圣上龙体欠安,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只怕撑不了太久了。
这一次,饶是赵峨眉长居宫中都无济于事。药医不死病,眼下华明帝是病入膏肓,难有回天之术。
他一去,赵匡启顺理成章登基,天下定矣。
这一招,果然定海神针。
赵匡启一挥手:“楚老,你先回去吧。给我盯紧点文武百官那边,顺便让御史那班人唱出好戏来。诸如种种,按原计划行事。至于叶君生那边,且让他欢喜几天,不必打草惊蛇。”
说到这“叶君生”,还真不是省事的主。本来以堂堂太子之尊,去对付这么一个小角色,必定予取予求,为所欲为。哪料到几番动作,竟都被化作无形,破解得干干净净,吃瘪得很。
每每想及,就一肚子火气无处撒。可当前关键时刻,赵匡启竟生生忍住了。
这让很了解他的楚云羽深感好奇,感觉近期殿下真是变化良多,尤其城府,深沉得可怕,再不向以前那样,喜怒无常,只凭性子行事。
不过从大方面上讲,这些变化,都是好的。
楚云羽便不多想,告辞离去。出到外面,狠狠吸一口气。
恍然中秋已过,气候一天比一天凉。
高处不胜寒呀!
莫名地,脑海闪过一句词,竟是出自那贼子所作的《水调歌头》。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丰年
秋过冬至,气候转寒,人们开始换上冬装。过得些时日,北风凛然,彤云翻涌,就抖落今年的第一场雪来。
大雪带来严寒,一夜之后,千百户人家屋顶白头,那家家的屋檐下垂落一根根粗细不一的冰棱,受光线映照,晶莹剔透,甚是光洁漂亮。
今年的年,叶君生兄妹是在老家彭城过的。
这是叶君眉坚持的主意,她骨子里依然流淌着“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的传统观念习惯。说哥哥中举,一定要祭奠爹娘,告慰二老在天之灵。
在少女看来,无论他们变得如何,彭城依然都是两人的根。莫说落叶归根,那花朵盛放之际,同样离不开根的灌溉。
如今在彭城,叶君生已成为一大名人,犹如明星般,每一次现身,俱能引发巨大盛况。人们前呼后拥的,议论得兴高采烈。
此为荣光。
与有荣焉。
意思便是说,彭城的老百姓们把叶君生视为彭城的骄傲,说出去的时候,脸上光彩湛然,感到非常骄傲。
这,同样属于民心。民心同归,精气跃然。
这还仅仅只是彭城范围内的反馈,若果他日主持天下,管理出一个烈火烹油、百花竞放的盛世来,届时天下气运云集,不知能得到多少补益。
承民心而成神。
此道固然漫长艰难,但只要坚持走下去,便有希望。
夜间叶君生做功课时便感受到了强烈的变化,那本命飞剑形体明显粗壮了几分,兴奋雀跃,在泥丸宫内游弋不定,所散发的光芒。白中竟濡染上一层薄薄的淡黄色。
黄色,五气中的王者,代表官气。
官气沉甸,主镇压,与天地玄黄顽石印的气质颇有相同之处。附带之下,宝印都受到了不少好处,一举再破除三层禁制瓶颈。
只可惜,目前为止,这层黄色还嫌太薄。不够凝结。却因为叶君生只是考过了乡试,后面还有两大关卡要过。
在彭城,除了百姓,彭城的县太爷,都主动来叶家拜访。客客气气的。
叶君生高中解元,前途光明无比,眼瞅着到了春闺参加会试、以及后面的殿试,进士在望。以他的年纪,的确能被称为“不可方量”。诸人自然要提前打点好关系,各种礼仪不可少。
此外,江家。以及远在道安的黄超之,皆纷纷备好礼物前来祝贺。
今届乡试,黄超之却没有获得参加的资格。他在院试中发挥不如人意,成绩只落个乙等。不过其也不以为意。人贵自知,这一辈子当个秀才就差不多了,想要中举,做梦想想尚可。
黄超之最感到骄傲的。就是在叶君生还没有腾达之际,就结交了这么一个好友。日后提携照拂,不必多言。
旧事提起,在黄家,黄超之振振有词,把一种叔伯说得无地自容。想当初叶君生来黄家做客,因为独酌斋之事,可是受到不少质疑诘难。
现在,事实证明,黄超之的眼光比他们一班老江湖独到得多了。
经此一事,以后黄超之接替父亲担当家族族长可谓再无悬念。
虽久不在老家居住,可因为请了看护的缘故,把房子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很是整洁。
叶君生衣锦还乡后,又有江家等人出面,提前添置了诸多家具等物,布置妥当。还派遣数名丫鬟小厮等,来到叶家听候差遣。至此,俨然拥有了大户人家的气象,再不需叶君生兄妹亲力亲为,做诸种琐碎事务了。
身份变化,生活状况随之变化,必然之事。
整个年,都在忙碌。虽然有点不大适应,可有血有肉,很真实。
或者,这才是真正的红尘生活。有时候试着去接触,去了解,绝非想象中那么坏。
人情练达即文章。
以前书痴把自己束缚在书中世界,脱离现实,两脚不到地,堪称一个极端,注定落不大好;而叶君生一直以来,也惯于超然立身,这同样也走入了误区。他毕竟不同三十三天的那些术士,彼此修炼的方式不同,道路自然迥异。
也许,从中举开始,就要试着开始改变了。
所有一切,皆得围绕以后的仕途开展。
做官,绝非易事,更不会因为己身的术士身份便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三十三天一班高高在上的术士神仙都得遵循各种规则行事了,何况气候未成的叶君生?
无规矩,不成方圆,放之四海皆为准。
没了约束,那么人间早就不复存在。
改变为人处世的方式,不等于屈己求全,两码事。只是做事情的方法,更接地气罢了。
多日来,叶君生去过很多地方,包括那渡云峰上的渡云寺。
故地重游,风景依稀。想当初叶君生便是到寺院中抄写经书,赚到穿越以来的第一笔钱,然后购买米粮渡过难关。
在渡云寺,发生了许多影响深远的事。
时至今日,意外得知修炼“闭口禅”的了空大师卸下方丈一职,云游四海而去。
熙攘热闹的年过去了,在初四的时候,叶君生便向彭城父老告辞,启程奔赴京师。
众人知道他要赶去参加接下来的会试,不宜耽搁,自然一片好话相送,外加各种礼物相赠,堆满了宽敞的马车车厢。
盛情难却。
是日,大雪飘飞,却应了民间俗话:“瑞雪兆丰年。”
车夫一声吆喝,马鞭在空中发出响声,驱使马匹奔驰。
积压了一层雪的官道上顿时被辗出两条深深的车辙轨迹,一直延伸到远方。
车厢内,铺垫着棉毯,很是柔和温暖。
叶君眉笑靥如花:“哥哥,这个年过得真开心。”
叶君生道:“开心就好。”
多日以来,平静无事,安定得出乎意外,没有任何事故发生,各方势力都未有动作。
局势平定,但叶君生不敢掉以轻心。他觉得潜伏的敌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定有后招才对。
或者,这正是暴风雨的前夕,静谧而杀机四伏。
京师,天下气运汇集之地,便是这风暴的中心眼。
“此去京城后,那各方鬼神应该就会全部跳出来了吧……”
在心中,叶君生喃喃自语。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会元
冬季,在车轮滚动中过去。
从冀州到京师,可以说是长路漫漫,即使加快了速度,到达京师的时候都开春了。
屈指一算,距离春闺会试为期已不远。
倒是江南这边中举的士子考生便利许多,他们从老家赶往京师,最多不过十来天路程,在时间上,宽裕得很。
而有些更远路的,甚至都不曾回家,只怕旅途艰辛会出什么意外,导致耽搁了会试,那就亏大了。
马车辚辚地从北门驶入京城,最后来到四合院外。叶君生先下来,抖一抖身子;紧接着是叶君眉,受冷风一吹,小脸泛起两朵红晕,娇艳无比。
春寒料峭,许多人穿着都还很厚。
旅途慢慢,然而叶氏兄妹精神焕发,浑然没有疲倦之意。他们在车厢内,每日功课不曾落下,精气神皆保持得非常饱满。
这一路上,叶君生收获颇丰,将新近吸纳到的民心民意尽皆炼化,融入到本命飞剑之中,使得威力甚有增幅。
与此同时,《三立剑纲》的炼化越发娴熟,使之为阵图,飞剑一分为八,形成剑阵,杀伤直线上升。
另外,天地玄黄顽石印破解禁制一帆风顺,九九八十一道禁制阵法,只剩下最后十二道,便能宣告大功告成了。祭奠而起,悬在头上,无数玄黄气垂落,镇守本心,滴水不漏。
有此宝印相护,哪怕在京师,都能发挥出一些神通奥妙来。
乡试中举,解元光环笼罩,官气加持,预示着叶君生在贤道造诣上。已跨入另一层面。
京师的家,四合院中。之前已得西门二公子的帮忙,送了三名小厮两名丫鬟过来侍候着。
叶君生两人不在的时候,他们便负责家居的各项工作,不敢怠慢。
而这一次,叶君生特意在彭城那边找了个远房亲戚,叫老钟的,过来这边当管家。
这老钟,为人忠厚老实。又是孤家寡人,很靠得住。他一路兼职车夫,表现可圈可点。
于是,一户人家的框架便架立起来了。
开始的时候,叶君眉颇不适应被人服侍。慢慢才习惯过来。她对于下人态度非常好,尤其丫鬟,简直就当做是玩伴一般。
固然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可叶君生渐渐发现,其中还是有学问的。
圣贤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概括起来,便是有名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能把四点做好。便可称为圣贤。
其中治国平天下,乃是大方面;而修身齐家属于小方面。
然而没有小,何来大?这和“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同道理。
叶君生修炼贤道。称为术士,是为“修身”。而齐家自然便是把家庭打理得齐齐整整,和谐安宁。
自家后院,整天鸡飞狗跳的,家无宁日,断然会给主人造成极大的影响。至于家人变奸佞,各种坑,那影响就更大了。
以前叶君生和妹妹相依为命,自是比较单纯,可如今截然不同。相信不用多久,家的分子会越来越多。
比如,当叶君生娶亲之后。
他虽然是术士,可终究要娶亲生子的。处男谁喜欢谁当去,反正他绝不乐意。
从彭城,到冀州,再到京城,三地皆有居所,倘若日后放任当官,到地方上,肯定也还会安新家。
也许,真得是时候找个女主人了。
穿越者托着下巴,很认真地考虑着。
叶解元回京的消息,瞒不过有心人,顿时各种拜帖,各种送礼,以及,各种求字求丹青。
时至今日,他的行情自然又涨了一截。
面对叠得厚厚一层的柬帖,叶君生开始明天,那书圣老人家为何经常云游四海,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大概是不胜其烦。
不过叶君生倒没觉得什么,在他眼中,每一张柬帖,都是一份人情,要酌情处理。
当人情练达,同样能转化为民心民意,吸收化为己用。
这就是贤道,叶君生的道。
春天好时光,各种诗会举办得如火如荼。叶君生也曾参加过两回,只没有写诗,就是到场表示一下。
现如今那些眼高于顶的才子们早没了多少脾气,亦不敢挑逗逼迫叶君生写诗了。如果一不小心又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千古之作出来,那大家还混个屁,风头全然被抢,美女们仰慕的目光半点不剩。
所以,叶君生不写,他们求之不得,暗暗高兴着呢。
气氛貌似融洽,直到会试开启。
这会试,和乡试颇有相同之处,亦考三天,分三场。考试内容也相当接近,不外乎四书五经文、策问、五言八韵诗之类。
说白了,这会试算是乡试后的一次复试,表示严格,要经过多重筛选。
故而,内容题目难度有所增加。
会试考中者,比举人进一步,谓“贡士”,选取名额八十人左右,比例相当高。
所以说乡试才是最难的第一道坎,迈过去了,就容易多了,至于殿试。只要上得去的,基本都能考中进士,差别在于几甲而已。
三场三天,笔走龙蛇,顺利得出奇。
叶君生妙笔生花,把一篇篇文章做得漂漂亮亮。灵眸开启,居然能见到字里行间,有七彩文气飘逸而动。
他所写,真是用了功夫心血的。
考完出来,与梅雪海等人在贡院外遇见,却没有言语,微微只用些眼神交流。
前车可鉴,梅雪海就算再自负,可被打脸打得多了,也学乖了,不再放狠话。只是心中毕竟不服气,想在这会试中发挥出色,扳回一城,重新赢得颜面。
无奈时运不济,等到会试公榜,梅大才子竟又屈居第二,第一会元,再度被叶君生所得。
从解元到会元,连中两元了,那么最后最为风光的状元会不会还被他收入囊中?
四月,圣上华明帝突然发病,病重不能理事。其传下口讯,一切政务,暂由太子赵匡启代理。其中包括四月下旬举办的“抡才大典”,也就是殿试。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酷烈
圣上病重,无法理事,由太子代政,主持今年殿试的消息很快传遍开来,成为坊间热点话题。
对于某些禁忌话题,不可轻易诉诸于口,然而许多人心中都明白:老皇帝估计时日无多了,新帝登基,届时一朝天子一朝臣,必然有一番波澜。
波澜影响之下,不可谓不深。
尤其殿试之上,会增生许多变数。
所谓“殿试”,便是在金銮大殿上,由皇上亲自出题,对贡士们进行考核,然后逐一圈点,定三甲成绩。
这个评定,带着许多皇帝本身的主观意见。比如说他瞧着你长得顺眼,便可能大开金口,钦点为状元;如果看你不爽,朱笔一圈,直接甩到三甲尾巴去了,名之曰“同进士”,身份跌了一大层次。
二王爷府邸,院落中,赵匡明背负双手望天,一脸落寞之色。许久,喟然长叹: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功亏一篑呀。
时间,最宝贵的时间,无奈没有站在自己这边,如果能多两三年时间,一切都将不同。
大哥不日登基,以对他性子的了解,定然会马上进行大清洗,腥风血雨,不可避免。
想到凶险处,赵匡明双拳紧握,那十指指甲都深深刺入掌心之中,刺得发疼。
过不多久,一只乖巧的信鸽飞舞,然后落入他手中。
信鸽右脚绑有一根细细的竹筒,竹筒中空,里面一卷素纸。拔出来,展开观看,他喃喃道:“果不其然,风云变幻。已有立场不坚定者临时倒戈,全投太子那边去了。”
趋利避害,人之天性。眼下大局将定,朝中不少臣子皆纷纷向赵匡启示忠,抱金大腿。
“大厦将倾矣……”
赵匡明又是一叹。
……
“这可如何是好?”
李逸风和黄元启面面相觑,皆看出对方心中的忧虑。
他们得二王爷荐举,在京师担当官职,举家搬迁了过来。不料立足未稳,却又发生了这事。
两老具慧眼。对时局洞察若火,自然明白太子登基意味着什么。到时覆巢之下无完卵,作为二王爷派系的人,肯定会遭受灭顶之灾。罢黜还是轻的,满门抄斩都大有可能。
另外……
毫无疑问。叶君生想考取状元基本不可能了。他与太子有过冲突结怨,怎么可能还会被点为状元?稍不小心,甚至可能被随便寻个由头,直接在金銮殿上拿住,打入天牢,性命难保。
“走,去找君生谈谈。”
李逸风率先道。
“好。”
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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