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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南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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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美石难,得顽石尤难,由美石转入顽石更难;美于中,顽于外,孰人可见?”

    后半阙:“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难得糊涂!”

    这一幅字,不过五六十字,字字铁画银钩,一气呵成,浑然一体,非常精神,行笔用墨之际,已极具个人风格。

    李逸风一看字,心里不禁感叹:叶君生的字,又有长足的进步了。以前他以为独酌斋销售的字帖,不是叶君生亲笔所写,只是到后来才发现误会,真是出自叶君生之手;再到后来木此行的述说,更增添几分神奇色彩。

    如今见到这一幅叶君生现场发挥写出来的字,当即精神一振,细细看了一遍下来,不由一拍大腿:“难得糊涂,好字帖!”

    他首先欣赏的是字帖的字句,只觉得哲理超脱,感触非凡,越是细读,越觉不同寻常。

    然后,李逸风才赏字,只觉得笔画之际,墨汁奔放淋漓,隐隐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精神在里头;当目光最后看到那一方大印上,字里行间所隐藏的精神顿时一下子蓬发出来,好像一股甘泉,突破了诸种羁绊,刹那间弥漫心间,从而让整个人都心旷神怡起来,就连那有些朦胧的醉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读叶君生的字,居然还能醒酒解醉?

    李逸风双眼泛光,连声叫道:“好字,真好字!”

    黄元启等见他赞不绝口,纷纷拥挤过来抢着看。不料李逸风怕被人多手杂弄坏了,居然一下子把字帖卷起来,紧紧藏于怀中,非常小孩子气地道:“此字是君生赠予老夫的。”

    如此神情言语,让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理解不能,却更加被勾起了好奇心,越加想看叶君生的字。

    熙攘间,吵成一团。

    这等情形,瞧在黄超之等后辈生员眼里,更是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李逸风可是成名已久的一代书法名家,名儒名宿呀,怎会失态至斯?

    ps:

    感谢书友“魔纹777”的慷慨打赏;感谢“无法回答”的万币厚赐,成为新舵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醉遁

    叶君生当众写下一幅《难得糊涂贴》,不料李逸风第一个看完后,酒醒了,眼也放光了,为怕被人争抢弄坏了,居然紧紧收入怀内,马上告辞,坐上马车回城。

    等马车辚辚远去,诸人才如梦初醒,纷纷面面相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到底咋回事?李逸风怎地像着了魔似的?

    黄元启想起一事,蹦跳起来:“逸风兄,李逸风,你坐马车走,我如何回城?”他却是顺路坐着李逸风的马车一起出来的,眼下李逸风居然忒不仗义地独个儿跑掉,扔下他一个。

    与此同时,他按耐不住内心好奇,干脆一咬牙,甩开两条老腿追上去。幸而马车奔驰的速度不快,李逸风听到叫声,吩咐车夫停住,等黄元启上来。

    坐到马车上,黄元启喘气如牛,累得够呛,不由埋怨起这位相交三十年的老友:“逸风兄,你到底怎么回事?”

    此事过程,古怪到了离奇的地步。

    李逸风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道:“元启,我如今终于明白当初此行在道安府黄宅见到那一幅‘笔画生精神’的字帖时的感受了。”

    那时候木此行见到黄超之手中的那一幅“祥瑞镇宅”,笔画生精神,一看之下,便沉浸其中,简直不可自拔。出高价没买到后,当即心急火燎地赶到冀州来,想买叶君生其他的字,不料甚是失望,再没有遇见同一水准之作。

    有好字而收藏不得,这对于爱字如命的木此行来说,端是百爪抓心,非常难受,连茶饭都吃不下。最后若非京师有书信来催,其杀回马枪,再到黄宅去出百贯重金收购的心都有了……

    听到李逸风这么一说。黄元启的胃口被吊得更足,赶紧叫道:“君生写得字帖,赶紧拿给我看看。”

    先前叶君生在一边写字,诸人基本都是静候着,而不会站到边上来近距离观看,因为这是很不礼貌的一种举止。故而大伙儿对于叶君生所写,不甚了然,只是听李逸风念读出声,隐约听到些。

    李逸风满面笑容地拿出字帖来,小心翼翼打开。

    其平心静气的模样。立刻招致黄元启的一记白眼,然而当他目光投往字帖,一路读下来时。白眼登时变成了红眼——

    “好字,好字啊!”

    几乎一模一样的赞叹词从嘴里蹦出来,一时间刚才剧烈奔跑的老骨头,腿不酸了,腰不累了。汗也不流了,精神徒然像回到二三十年前——那一年,夜探青楼,春风等闲度!

    李逸风见状,干咳一声:“远启,你看完了吧。”就要收起来。

    黄元启赶紧道:“没。我再看会,你忒心急了些,我再看会……”目光根本离不开去。

    李逸风笑道:“远启。你何不找个机会请叶君生写一幅去?”

    “对呀!”

    黄元启一拍大腿,呼的站起,头撞到车篷顶上,生疼不已。

    ……

    “君生……”

    围在周围的诸人目光看在叶君生身上,已殊然不对头。

    叶君生开张独酌斋之事。书院绝大部分生员都知晓,昔日经过郭南明那一桩非典型“演戏”事件。早闹得街知巷闻,事后不少人还专门跑过来亲眼看一看,看叶君生的书法到底到了何等造诣。

    看过之后,失望倒不至于,可着实被吓到了。

    无它,定价太高。

    叶君生不过区区刚出茅庐的青年人而已,诗词上的名气又不能套到书法上来,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之下,居然敢定价一幅字一贯钱的价码,委实离谱。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真正购买过叶君生的字的,就是李逸风、黄元启,以及后来的顾学政,三家而已。

    他们买叶君生的字,更多的看在二王爷与九公主的面子上,老大都买了,他们能不跟进买一些嘛。而对于叶君生的字是否值得如斯价格,他们一向保持冷静的否定状态。毕竟人情归人情,不会不顾原则地溢美。

    有时候话说得过头,就不是人情,而是阿谀奉承。

    李逸风等人需要拍叶君生马屁?别开玩笑。

    于是一直以来,独酌斋的生意都颇为冷清,近期更是再没有字帖卖出去。

    然而如今,当众目睽睽之下,叶君生写一幅字竟能让作为冀州书法名家的李逸风失态,让人不得不对于叶君生有新的认识。

    在其中,黄超之算最淡定的,起码经过木大师的鉴定,他已充分认识到叶君生书法的价值,此刻顿然想到:很可能叶君生灵感大爆发,又写出了一幅代表作来……

    晕乎,这代表作一幅接一幅地冒出,甚是高产。挨得两年,叶君生岂不很快就能成为享誉内外的一大名家?正如他凭借数首好词成就北方第一才子一样,只要书帖作品过硬,名气传播开来,名家光环触手可及。

    个中关窍,不是太笨的人都一下子能想通,他们看着叶君生的眼神悄然生变化,心思活络起来,不外乎也想请叶君生写一幅字。

    “呃,好酒,真是好酒!”

    叶君生舌头立刻大了。

    叶君眉见状,赶紧道:“哥哥你喝醉了。”

    那边黄超之八面玲珑,当即就势扶起他,团团作揖,上马车告辞回城。

    若说叶君生为了推却人情而装醉,倒有些冤枉,他着实陪着李逸风等人喝了不少,有些上头;当然,他也不可能来者不拒地有求必应,每人送一幅字,还要加上宝印的,那可真要了老命。

    那么,干脆借着酒意遁了吧,况且时辰已不早。

    回到独酌斋,黄超之告别离开。进入厅堂里坐定,叶君生喝了一大杯开水,忽而笑道:“君眉,明天铺子的生意,应该会不错。”

    叶君眉冰雪聪明,一点即通,咪咪笑起来。在她心目中,哥哥总有令人折服的买卖手段,从很久以前卖对联,借助笔墨辟邪的噱头,那时候就红火了一把。

    叶君生摸摸下巴:“卖完这一批字,就真应该关掉铺子了。君眉,这一次你不会再反对吧。”

    叶君眉听懂了他话中真正的意思,笑道:“我听哥哥的……嗯,真正的书法家,都不会再卖字,因为主动上门来求字的人,会很多很多,哪里还需要抛出来卖……”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醒来

    一向冷清的独酌斋这几天生意果然开始好转,每天都有收入。尤其是当楚三郎受惊吓过度,犯怔忡,走了魂的消息传出去后,在某种程度上推波助澜。大家都心里清楚,以楚三郎目前的精神状态,不可能再来找叶君生麻烦的了。

    论及此事,八卦满天飞。言谈之间,觉得叶君生运气真不错,关键时刻楚三郎出了事故,从而能逃过一劫。

    与此同时,前往南方游学已久的郭南明回来了。

    他的归来,徒然让书院的气氛再度发生一股莫名的变化,本来簇拥他的一众生员感到主心骨回来了似的,重新凝聚成一团;而叶君生,从来都没有什么团体,身边只得三两好友而已。

    “哼,就说这郭南明不肯善罢甘休,他刚一回来,就放言否定了君生北方第一才子的名头。”

    打听到消息的黄超之愤愤不平。

    刘天辰问:“如何否定?”

    黄超之说道:“其说既为才子,岂能单靠诗词?书法,丹青,琴棋等都要有所造诣,才能真正被称为才子!”

    无可否认,经过一番游学,郭南明的眼界大为拓展开来,看待事物的目光果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已从狭义的角度走出去,开始变得广义。

    刘天辰沉吟道:“这番说法,亦有道理。”

    然而黄超之哪里理会,晒然道:“依我看,他就是不服,从而故意挑出些话题来,企图翻身……君生,你说是也不是?”

    叶君生淡然道:“是或不是,皆有人说罢了,何必在意?”

    “怎能不在意?这趟郭南明回来。还带来一个消息,说道明年春天,会举办一个才子大赛,由扬州书院牵头,广邀天下才子会聚江南,吟诗作对,书法丹青,都入考题,最后一决雌雄。”

    闻言,刘天辰眼睛都放出光来。

    天下读书人。除了为考取功名外,对于才子的名声同样趋之若鹜。很少人能真正做到淡泊明志,自勉还差不多。

    刘天辰道:“那他们如何请人?”

    “据说届时有一个标准出来。各地书院中的拔萃之辈,都会接到请柬。以君生之才,以及名声,定然会受邀。”

    刘天辰叹道:“才俊云集,群英荟萃。这可是千古难得的一次聚会,实在有些迫不及待。到时就算没邀请,我也要下江南。”

    黄超之嘿嘿笑道:“那是当然,相信这消息传出去后,不知多少人会奔赴扬州,你去我去。大家一起去。”

    两人憧憬起来,神情兴奋,简直就像武学界要举办天下第一武林大会一般。哪怕本身实力不够,可去现场看一看,与有荣焉。

    “君生,你可要未雨绸缪,下苦工了。”

    最后四道目光齐刷刷望着叶君生。

    不等他回答。黄超之又抢着道:“君生,你之词冠绝一时。只是七言五言尚需考验;而书法方面更无问题,那么,丹青这一块……君生,以前听说你丹青亦有造诣,如此说来,胜算大增呀。”

    前身书痴,于丹青上确有独到之处。不过后来叶君生认为书法更加容易出成绩些,这才开张独酌斋卖字,而不是卖画。

    一来嘛,丹青难作,耗时颇多;二来嘛,比起书帖,丹青的艺术标准更加含糊,更难得到认可。如果呕心沥血画出一幅画来,无人问津,岂不是瞪白眼。

    不过要参加才子比赛,需要各方面均衡表现的话,意义截然不同。

    刘天辰赞道:“不错,书院的荣光就全靠君生你了。”话说如此,但也明白参加这样具备普遍意义的才子比赛殊为不易,特别南方那边一向都是才俊如云的,相比之下,整个北方都势弱了一大截。叶君生不用夺魁,只要能名列前茅,都可算是胜利。

    叶君生摸摸鼻子,撂下一句场面话:“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

    今日冀州城异常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呼唤声,吵闹成一片,形成一个声音的汪洋。

    东城门外,忽然大踏步迈进一人,却是个身材瘦小的和尚,面目丑陋,小眼阔嘴,鼻孔朝天,鼻毛森森地长出来,犹如笔头般。其身穿一件灰色僧袍,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刷过,有异味缭绕。

    闻者无不侧目而视,退避三舍。

    和尚身上既没有拿禅杖,也没有捧铜钵,双袖空空,只脖子间挂一串素白色的念珠。他进入城门时,见到显眼处有悬赏张榜,竟是知州府贴出来的,不禁驻足看毕,伸手便揭了榜文。

    旁边有兵丁见到,赶紧过来道:“这位大师揭榜,可是愿意替知州大人的公子治病?”

    打量对方上下,丝毫高人的风范都没有,反像个野和尚,尤其那阵阵异味,闻之欲呕,若不是知州大人再三命令嘱咐,这兵丁都要赶人了。

    和尚的朝天鼻哼了一声:“带路。”

    见他自信饱满的样子,那兵丁哪里敢怠慢,马上带着他去知州府,让人通告。

    楚知州恰好在府上,听到消息急忙亲自跑出来迎接:近日来,楚三郎的病情有加重的趋势,各种胡言乱语,各种嬉笑怒骂,搞得家无宁日,苦不堪言。几乎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请遍了,吃了几十包药,毫无效果。

    现如今终于有人揭榜来,楚知州喜出望外,哪里还想摆官架子。当见到和尚的体貌时,却又泛起嘀咕,惊疑不定。然而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有招摇撞骗者如斯胆大,敢骗到知州大人头上来。

    说不定世外高人,都是这番奇形怪貌的。

    ——在天华朝,道法显世,关于陆地神仙的传闻时有流传,深得人们敬畏。而朝廷之上,对于这些世外高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约束甚为不力。

    “敢问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楚知州当即放下官架子,拱手作揖见礼。

    就见和尚灵眸开启,一扫之下,见到楚知州顶上灵光茂盛,其中有文气霞光,又有官气如印,非常稳当地守在顶上,四平八稳,道道黄芒流溢散发,竟刺得眼瞳有生涩痛感。

    “好官气!”

    这和尚心里感叹一句,饶是他散仙修为,此刻也不作大,稽首还个礼,道:“贫僧孤空寺臭和尚。”

    听到这个名号,饶是楚知州见多识广,也不禁怔住。天下之间哪里有这般的僧号?

    臭和尚……

    话说回来,他确实很臭,问题在于等闲也不会以此为名号,这属于自嘲吗?

    “原来是臭大师,快进来用茶。”

    提及这个显得不伦不类的名号,楚知州只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做个“请”的手势。内心着实没底,皆因他从没有听说过“孤空寺”这么一个古刹名,悬空寺倒大名鼎鼎。不过当前却不好多说什么,还是先请人进来,施展手段再说。如果真是骗子,直接打杀也罢。

    臭和尚却摇摇手:“先不用茶,去看看令公子先。”

    楚知州求之不得,正好能检验真假,立刻带着他到楚三郎居住的厢房,远远便听到一阵“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看来楚三郎又到了发疯时间。两名侍候的丫鬟都被吓得退出来,守在门口不敢进去。

    楚知州不禁黯然,但看到臭和尚淡定的情态,顿时又生出希望来。

    好个臭和尚,施施然踏进房间里去。

    “鬼呀!”

    披头散发的楚三郎见到他,猛地大叫一声,抡起一张实木凳子,便朝臭和尚砸过来。其面目神情狰狞,咬牙彻齿,只恨不得将臭和尚砸成粉碎。

    臭和尚抬目一扫,眉毛不禁一跳,似乎看出些不同寻常的端倪,有些怔住。

    后面楚知州见状,不禁失声叫道:“大师小心!”

    但只见等凳子快要砸到头顶之时,臭和尚才不慌不忙地双目一睁,出手如电,伸手一指,一道法决打出去,正中楚三郎的额头处,张嘴喝道:“痴儿还不快快醒来!”

    直如一尊怒目金刚。

    嗡!

    刹那之间,楚三郎就像被当头棒喝,迷窍尽开一般,呆立当场,一动不动。顷刻后,他眼眸中的迷惘狂热之色潮水般退去,最后眼勾勾地看着臭和尚,随后望见楚知州,当即跪倒在地:“叔父,孩儿这是?”

    却想不起怔忡期间所发生的种种了。

    臭和尚一出手,瞬间就将楚三郎点化,使其清醒过来。楚知州看见,狂喜不已,赶紧飞快奔来,抱住楚三郎,两父子竟抱头痛哭。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臭和尚合十,念句佛号,面目舒展开来,让人看见,竟觉得一点都不臭,依稀间,就连身上的臭味都减弱了一分。

    楚知州喜不自禁,立刻吩咐下人备宴,要好生招待感谢臭和尚。

    却听见臭和尚道:“知州大人,可以的话,贫僧想在这冀州城中建一座庙宇,此乃贫僧出家时所发宏愿。”

    楚知州笑道:“无妨,我立刻命人听候大师吩咐,就在城中立庙,具体要求,但请大师提出。”

    他说到做到,一道命令下去,立刻有负责的管家上来听命行事。

    ps:

    感谢书友“黑灬铁”的好多8慷慨打赏;感谢“无法回答”的万币厚赐,成为人神新堂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追查

    楚三郎涣然好转,知州府上下喜气盈盈,大摆筵席来庆贺,不提。

    而依照来历神秘的臭和尚的吩咐,楚知州命人在冀州西区一处比较偏僻的空地上建立起一座寺庙来,名曰“孤空寺”,臭和尚随后便住了进去,成为里面唯一一位出家人。

    至于平时饮食用度,却都是楚知州派人供奉。

    孤空寺初建成,里面空荡荡的,并无佛像等,十分简陋,只地上摆放一方蒲团而已。

    臭和尚平时便盘膝坐于蒲团之上,不敲木鱼,只闭目数念珠。

    诸种情形,俱不合常理。但楚知州心里已认定这臭大师乃世外高人,自不能依据寻常的礼节来衡量。

    这一日,已是楚三郎清醒后的第五天,楚知州叫他到书房叙话:

    “三郎,你再将那一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楚三郎不敢有所隐瞒,凭着记忆说出来。每当想及心爱的汗血宝马被人一刀断头,还摆于自己床尾处,留了满床的血,他便心如刀割,心有余悸的感觉很不好受。

    听完,楚知州负手踱步,陷入长考之中。

    楚三郎跪拜在地,泣声道:“叔父,你一定要为孩儿报仇呀。”

    楚知州冷然道:“三郎你放心,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将那元凶绳之于法,我们楚家还能立足冀州吗?三郎,这几天你都不要出府,留在房中静养多些时日吧,免生枝节。”

    堂堂知州府,居然被人无声无息地摸了进来,剑斩马首,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摆放在少爷的床尾上,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甚至还意味着对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斩的不是马头。而是人头,端是毫无遮掩的威胁。

    楚知州不怕威胁,像他这般身居高位者,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威胁到的。在他看来,对方这般行径,表面看似吓楚三郎,其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应该是来吓他的。

    二王爷的人吗?

    应该是吧……

    他第一念头所想便是时局上的倾轧,而不可能属于私人恩怨。毕竟楚氏奔赴冀州上任时间不久。饶是楚三郎飞扬跋扈,也不可能招惹到如此厉害的对头。至于寻常的平民百姓,就算再践踏欺辱。他们也做不出这等事情来。

    没有这个本事呀!

    从楚三郎口中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而府上的虎狼卫,以及府衙上的捕头都发散出去了,明察暗访多日,但都毫无发现。调查方面。已陷入停滞状态,就像这件事不是凡人做的,居然能做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楚知州曾经想过,很有可能是二王爷所网罗的奇人异士做的手脚,那就难办。幸好天可怜见。横地出现个臭和尚来。

    他决定去拜访臭和尚,探些口风。

    西区,孤空寺。不见香火。

    现在里头只有一位臭和尚,形容凶恶,体有臭气,庙里头又没佛像,哪里能吸引到香火拜祭?

    楚知州本有心想派府上的人来做香火。带动人气,可被臭和尚给否定了。合十道:“贫僧不渡常人,不求香火。”

    楚知州只得随他。

    坐着轿子来到庙前,下了轿子,见到庙门紧闭,楚知州便命人上去扣动门环敲门。

    不一会,门户大开,露出臭和尚的身影来:“原来是知州大人到访,请进。”

    楚知州带着两名健仆走进去,里面却无人奉茶,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楚知州早有分数,让人随身带着折凳来,此刻打开坐下。

    臭和尚依然端坐在蒲团上,问:“大人莅临,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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