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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道武者路-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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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儒将,就是。学问厚重,但行军征战,沙场点兵。却能决胜千里,平定天下,了却君王天下事,文武双全,治国安邦的人。如汉张良、三国周瑜、明朝王阳明等人,都是如此一类。难怪大帅陈囤引以为左膀右臂。
  “此行不说别的,单是武道上收获就已经不小了!”王宗超心中暗想,这个世界虽然是低武,但他却要尽可能将其变成中武高武。他不吝啬将主神空间武学传给合适的人,而当那些武学在这些人身上有了发展,他也可以学回来或从中得到有益借鉴,可以说利人利己。
  像高翔、景林这样的人,武学上的资质都可以说是超越了所在的世界,但是却像进入主神空间前的王宗超一样,被低武世界的现有条件限制了武功进境,如果能得到中、高武传承,武功立即有飞跃是必然的。
  正如他把《冰火七重天》传给高翔,高翔则从中自创出“阴风烈焰刀”这门厉害绝学,之前交手,如果不是王宗超功力强出许多还要中招受创,绝对是对《冰火七重天》外门招式的极大扩充。更何况高翔虽然没有主神空间诸多资源与武学秘籍,但三十年来用心专一修炼《冰火七重天》,浸淫时间比王宗超更长,必然有自己的一番独到心得,交流起来也可以让王宗超获益不少。所以王宗超同样打算将《乾坤大挪移》与《不死法印》交予景林参详,看看这位“武当剑仙”结合太极剑精义能够衍化出什么令人惊喜的收获。
  他在剑法上一直都是弱项,但枪法、刀法练到一定程度自然与剑法有共通之处,可以互为印证。下一个任务是《风云》,剑法几乎可以说是那个世界的主流武功,他也想借此学些剑法剑理,早做准备。
  随后王宗超又向大帅询问:“我有心敲掉日本人一批高手精锐,但不知是直接上门,还是引蛇出洞好,还是你拿个主意吧!”
  “说来惭愧,我对日本人暗杀团体的底细并不清楚,反而是他们对我的一举一动清楚多了。”大帅无奈地摇摇头:“眼下日本关东军在我东北境内仍有几处合法驻军,沿袭的是前清的条约。虽然近几年来我引进苏俄势力,让日方有所收敛,也借机收回部分权益,但却还不是对他们下手的时候。除了实力不足外,也是我怕真赶走日本人,就无法平衡遏制苏俄对我东北的野心,这驱虎吞狼之策,若是一不小心,真会被吃个一块肉都不剩下。”
  “我明白了,那就引蛇出洞,等他们找上门来自寻死路,不落人口实。”王宗超点点头道。陈囤毕竟已不是多年前的懵懂少年,身居高位,自然有相应的思量与顾虑,不能只凭满腔热血行事。
  “下个月我要去北平,也就是直系军阀的地盘上一趟。”大帅沉吟片刻后说出一个计划:“国民政府北伐在即,我也要配合发动南征,结束中国分裂状态。几大军阀心知实力不足以抗衡,欲联合起来与我方谈判商讨和平易帜事宜。事关重大,我非亲自前去不可。而直系虽是以英美为后台,但这几年来日本人在我东北发展不利,也对其他诸大军阀多有渗透,绝不希望中国顺利完成统一,哪怕只是形式上的。若我此行在直系地盘上遭了暗杀,必然会嫁祸直系,绝了对方易帜之望,让中国陷于战乱,而东北也失了主事之人,日本人可以肆意鱼肉。这一石两鸟,一箭双雕之举,日本人没道理不为,一为还会以狮子逮兔必尽全力之势!”
  “那正好,接下来一切事宜就都由你安排,我就不喧宾夺主了……”王宗超点点头,他清楚与国共重庆谈判是不同,这个年代飞机技术还比较有限,基本上没有用于政要的交通,所以要前往北平只能走陆路,在此中途也正是日本人下手的好时机。
  即使有十足自信,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打算先与齐藤一等人联络一番。
  ……
  “闹鬼了,闹鬼了……!”
  一声声清脆而又急促的童音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甘田镇街道传出,惊扰了这个小镇宁静的清晨,也将跳跃着在街前屋后觅食的鸡儿小鸟惊得到处乱飞乱窜。只见三个十多岁模样的孩童在街头一路急奔,身后几个大人跟着,一路高喊不停。
  这甘田镇与河北普通城镇一般,交通不甚便利。若是到外边大城镇中采买些货物,往返总要十天半月的。也正如此,造就了吸收外边信息的渠道相对闭塞。故而民风朴素,却也使得此处民众大事小事俱求神拜佛,寻卜问卦,迷信风气甚浓。此时一听闹鬼,那还得了。起得早的人中胆小的忙忙寻路赶回家中,吩咐家人紧闭家门,不得外出。胆子大的也紧随三个孩童往山间小道上跑,想探个究竟。
  三个孩童前边跑着,后边紧跟着数人呼啦啦的一路奔到般山间的一座小义庄前。一到院门前,三个孩童便大呼小叫起来:“林师傅、林师傅,镇里闹鬼了。”
  那院门才“吱嘎”的一声开了,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三十多岁,看起来文质彬彬,倒有几分像镇里的私塾先生,只见他开口说道:“师傅出门去了。不过有何要事?我也可以代劳,不必劳动师傅他老人家了。”
  众人顿时失望,都知道这名男子姓齐,是到西洋留学过的,似乎只因希望“弘扬道家文化”才到林师傅门下学道术,一直也没见他有什么降妖除魔之举,看来也只是个普通文化人罢了。
  当下就有人打退堂鼓,男子看在眼里,心中只是一笑,开口说道:“看来诸位有些心神不宁,待我一符为诸位压惊。”
  说罢他伸出左手,骈起食中二指,凌空虚画,一道纤细的淡青光丝在他指尖出现,上下转折,转眼便是一道符文书就。就这么悬浮在空中,遍洒清辉,灵光四溢,清香四溢,顿时令众人感到一阵清心气爽,心旷神怡,精神百倍,一切恐惧慌乱都一扫而空。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齐师傅请!”这一手顿时令众人对他信心大增,态度随之一百八十度大改变,变得前倨后恭起来,一群人于是簇拥着男子前往“闹鬼”的地点。
  这男子自然是齐藤一,有道是“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错认朱和墨。”此时他已能不用朱砂符纸,随手于虚空起符,足见修为又有进展。
  他师承于一眉道人,而一眉道人却并非久居深山,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相反他的这一路讲究的是入世修行,经常行走人间,找一处邪魅出没较多之地,以化名住上一两年,替人驱邪除鬼,改良风水,期间也会收一两弟子,视其人品资质传些法术,待到邪魔除尽又会飘然离去。所用化名或“一眉”或“九叔”或“毛师傅”“林师傅”之类。若不是茅山门人以特殊符箓联络,很难找出他的行踪。这次回来,他其实还没能与一眉见面。只是这次回来距离他上次离开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他清楚一眉还没有改变之前的住所,才住下等师傅回来。
  本地人都知道林师傅喜欢清静,如果没有重大的事情不会有人过来打扰,这么看来肯定有不小的事,他心知这是个历练的机会,也就接下了这事。
  一询问他才知道,原来仅仅一天晚上,镇里就死了两个半人,两个是横死,一个是半死不活,整件事透着无比诡异。
  昨晚先是镇里一个平时喜欢调戏女人的二流子李二愣,与两个狐朋狗友走在河边路上时突然像中了邪似的,愣说河里有个穿红衣服的漂亮女子落水,说完连上衣都顾不得脱就猴急地一头栽进水里。两个狐朋狗友明明看那水上连鸭与鹅都没有一只,只道他说笑,都只是在岸边笑嘻嘻看着。没想到过了半晌,原本水性不错的李二愣硬是没见漂上来,这才发觉不对,连忙呼救并下水救人,但直到天明还未能从区区一条小河里捞到人。
  接着是一名叫马财的人,平时好赌成性,经常夜不归宿。那天夜里从赌坊回家路过一偏僻小巷时,正感四周有些阴森胆寒,正埋头疾走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他全身寒毛一下子竖起,内心惊惧,抬头看时,却见旁边晾在屋檐下的一件红色连衣裙里不知何时套着一个人,这人脸色白似雪,两边脸庞各涂画着一个鲜红圆图,简直就像个殡葬用的纸人。它的嘴唇,红的娇艳诡异,整个人就似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吊在屋檐下,随风而荡。咧着嘴朝着马财笑。马财吓得“娘呀”一声惨叫,一路不要命地狂奔回家,到家已是失魂落魄,向家人说明经过后一头栽倒炕上,就再也没能醒来了。
  待到天明,起早的人又发现镇里一个嗜酒如命,平时经常喝得烂醉而倒卧街头的黄二狗死在大街上,而且全身血液全失,干得就像炙烤而死。全身皮肤干枯脱落,但身上肌肉筋膜却没有丝毫的枯焦之色,连头发,眉毛都是完好的。
  “竟然是被吓得失了魂魄……不,是魂魄遭人摄走。”
  还活着的人毕竟最重要,齐藤一率先前往马财家,察看他的情形。发现他七魄已散,三魂也走了两魂。而当他尝试将其魂魄招回时,却有全无动静,显然魂魄遭人禁锢。这样一来,这人即使能吊住一命,也只能终身躺着当植物人了。
  随后他又察看了黄二狗尸体,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外伤,看来也不像是吸血鬼或僵尸下的毒手。然后又来到李二愣落水之处,也没什么有用的发现。他甚至让他人暂时回避,又施展一个驱尸之术想让水里的尸体自己蹦上来,却毫无反应,显然尸体已不在河里了。
  “在场并无任何尸气,戾气,怨气……并不是等闲的怨鬼或尸妖、精怪所为,倒像是降术诅咒……但施术的人或媒介又在哪里?”齐藤一一时茫然,施法者功力虽然不一定在他之上,但所用咒术胜在诡秘,倒是难察难防。想了片刻,他突然灵机一动:“再怎么不留痕迹,也会有因果相连!”
  于是他焚了一道符,通知也随他住在义庄内的朱雯过来。


第三百零四章 真幻不分
  片刻之后,依旧是一身白衣白裙,戴着一副墨镜的朱雯很快来的马财家中。等着她的齐藤一很快向她说明了经过,又道:“我看不出端倪,除了对方法术隐秘之外,也很可能有高人干扰屏蔽天机,不知你能不能看出来。”
  “这事似乎与这件衣服里的某件东西有关。”没想到朱雯却是毫不费力费力,进门后看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马财一样,目光很快就转到挂在屋里墙角的一件衣服上了。
  “惭愧,真是术业有专攻……”自己半天没看出蛛丝马迹,朱雯却一眼看穿,齐藤一自嘲地笑了笑。随后他伸手将那件衣物取下,很快从中搜出一些零钱,其中还有几个银圆来,正面是袁世凯的头像。俗称“袁大头”的这种银圆,在当时的中国北方最是普通使用。
  “就是这个,我看到因果线了。”朱雯指着其中一个银圆,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银圆看上去很普通,同样也不带任何尸气、阴气之类,但朱雯既然说了,齐藤一也对此足够重视,将银圆拿到屋外日光下仔细辨认,终于让他看清了门道。
  在日光照射下,这块银圆的锯齿状边缘上被人划了一道痕,隐隐透出些血迹,只是这血迹已近土黄色,要不是齐藤一干惯了文物鉴定,观察力敏锐之极,根本就注意不到。
  “齐师傅,这银圆……”一旁啼哭的马财家人,见齐藤一不救人却顾着在人家衣服内搜钱,顿时有些急了。
  “这钱有问题,你们不可再用。”齐藤一心知他们可怜,收走银圆的同时也暗中塞给他们十几个银圆,又问道:“这块银圆是怎么来的?”
  对方茫然,说马财最近原本已赌钱输了个精光,但不知昨天又突然有了钱,所以晚上才跑去赌了一晚,也不知钱是捡的还是找人借的。
  “能够找出银圆的上一个主人吗?”齐藤一又询问朱雯。朱雯仔细辨认一番,摇了摇头道:“上一个主人不在这里,与银圆距离越远、分开时间越长,因果线就越细,很难辨认。”
  “没关系,其他死的人应该也有同样的东西,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齐藤一说完后与朱雯一起前往黄二狗丧命处。只见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不过大都面色惶恐,只敢大都远远跟着围观。镇长吴三元带着四名保安队员在现场维持秩序,而且黄二狗木乃伊状的尸身已经被人用粗大绳索绑着,拖到空旷地,在阳光下暴晒,还被洒上了一层糯米。附近还堆了一批柴火,随时准备火化尸体。
  事实证明,一眉道人肯留下的地方,大多都是鬼魅横行精怪出没之地,所以这些镇民也算是应对有措了。一般如果是被僵尸杀死的人,经过阳光暴晒后尸毒散尽,也就无法诈尸,有些中尸毒深的尸体甚至会在接触阳光后迅速化为灰烬。
  “齐师傅,幸好还有您在!”见齐藤一与朱雯过来,热锅上蚂蚁般的镇长立即迎上,连声发问:“眼下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僵尸作的孽?”
  如今军阀混战,各地治安混乱,除了人命案后往往是当地自行解决。在这种迷信风气浓的镇子,又遇到这种诡异的事后,齐藤一这种阴阳先生的作用还是得到民间以及半官方承认的,所以大家第一时间不是报案却是找阴阳先生。如果是大都市,发生命案你再这么装神弄鬼搞不定就被当嫌疑犯抓牢里了。
  “不是僵尸所为,尸体也不会尸变。镇长且放心,这事我一定会查出个究竟。”齐藤一安慰镇长几句,俯身搜索,很快又在类似的黄二狗尸身上找到两个同样的银圆,朱雯也点头确认,又说:“越多银圆合在一起,因果线就越清晰一些,如果再有两三个,我或许就能找到它们的原主人。”
  虽然黄二狗死状恐怖,但朱雯却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只因在此之前朱雯已经经受了虚拟训练系统,将中洲队经历的恐怖场景都回顾过,像异形、僵尸、狼人、木乃伊之类,至少单靠外形已经吓不了她了。
  “或许也不必这么麻烦……”齐藤一心中寻思,却听镇长惊讶地说了一句:“这黄二狗平日稍有一点钱都会全部那去换成酒,现在身上竟然还有两个银圆,倒是奇了。”
  “这么说来这银圆肯定是这几人刚刚得到的横财,很可能是捡的。”齐藤一点点头,又对四周其他人高声喊问道:“各位近两天来可有谁凭空得了银圆之类横财,有道是‘福兮祸所依’。这笔横财极为邪性,会害人如这三人般横死的。”
  一句话令镇民炸开了锅,立即就有两人吓得连爬带滚跑了过来。原来昨日黄昏时,镇里大道有一队车队驶过,像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带着几口红漆大箱子,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货物。箱子的四个角挂有一盏斗大的铜铃,往前行进时叮当响个不绝,颇为招摇。
  那车队不留宿镇里,只是穿镇而过,而且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人衣袋破损,一路竟遗落了十几个银圆。要知道当时一个银圆几乎比拟一个普通人半个月收入,其中就有些人起了贪念,将遗落的银圆据为己有。
  “怪了,既然有几个人都捡到银圆,为什么只有三人被害……”收起两人递上的三个银圆后,齐藤一心知其中必有蹊跷,立即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又让镇长去查被害三人的生辰八字。
  甘田镇虽然落后,但好在族谱修得很规范,对每一人出生时辰都有详细登记,齐藤一比较一番后,终于看出了门道。
  原来那死的三人,一个命带元辰,一个命犯天煞,还有一个命冲咸池。
  三命通会云:元辰,又名大耗、毛头星,别而不合之名。阳前阴后,则有所屈,屈则事无所伸;阴前阳后,则直而遂,于事暴而不治,难与同事,故名元辰。命带元辰,生旺则落魄大度,不别是非,不分良善,颠倒鹘突。死绝则寒酸薄劣,形貌猬下,语言浑浊,不知羞辱,破败坎坷,贪饮好情,甘习下流。
  命犯天煞者,家业妻子不保,婚姻难就,晚年孤苦伶仃,刑妻克子,丧夫再嫁。青年男女遇之,婚姻难就,刑亲克友,六亲无缘,兄弟少力。初年必主家豪富,中主卖田刑及身,丧子丧妻还克父,日时双凑不由人。
  咸池主色邪淫鄙,如生旺,则美容仪,耽酒色,疏财好欢,破散家业,惟务贪淫。如死绝,落魄不检,言行狡诈,游荡赌博,忘恩失信,私滥奸淫,非所不为。
  “三名死者全都是极少有的四柱煞命格,虽然不是万人挑一,也是千人挑一的衰命了,没想到竟然出在同一个镇子里。这种命格的人魂魄、躯体、精血对于练邪法的邪修有很大用途,那车队估计就是出于这个目的下的诅咒,触发诅咒的只会是对应命格之人。这种手段隐蔽高明,要不是碰巧三人都在同一镇子,倒是不易引起注意。”
  齐藤一理清来龙去脉,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义愤:这群人视活生生的人命犹如家养牛羊,肆意予取予夺,着实伤天害理违背人伦,非过问不可!所以他当即朗声朝众人说道:“作祟者就由在下前往缉拿,追回被摄魂魄,有请各位尽早将死者入葬吧!”
  “有劳齐师傅了……唉,发生这等恶事,为何偏偏林师傅不在……”镇长感激不已,却不觉说漏了嘴,看来对齐藤一还有些信心不足。
  ……
  黄昏时间,齐藤一与朱雯已经来到一个荒山山头,在一个凉亭中坐着休息。四下丛林莽莽,荒无人烟。时值深秋,四周白气氤氲,迷雾茫茫,百米开外便一片乳白,见不到任何东西。
  “齐大哥,我有一点不大了解。”朱雯正摆弄着一副天地六爻排盘,突然开口问了一声:“我们回剧情世界主要目的是为修炼,其次是为了找支线剧情,与眼前这事可都关系不大,您为什么这么热心呢?”
  齐藤一随和地笑了一笑:“首先我练的是上清秘法,并非纯粹静修,还讲究入世修行,与人斗法历练。此外这事令我心中颇感愤懑,又是责任所在,若是置之不理,于心有亏,终究还要理会。”
  “可这个世界的中国正受内侵外辱,不平事可很多啊,也非要一一去管吗?”朱雯依旧不解。
  齐藤一摇了摇头:“虽说是不平之事,却也有份内、份外的区别,并非普天之下所有不平之事你都要一齐包揽。但我得蒙一眉师父传授道法,那么师父不在之时替他守住一方安宁,就是我应尽之责。我不在这个世界也就罢了,但若在这个世界,行事就要合自己本份。”
  “听起来,你们对待剧情世界人物的态度与对待现实人物没什么两样,没有把他们只当成NPC而已。”朱雯若有所思。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怎是一个‘剧情世界’与‘现实世界’能够区分呢?”齐藤一叹了一口气:“当然有些轮回者从利益出发,不把剧情人物当成人,像东美洲队,为团战得势,轻易屠杀了两个城市的人,甚至不惜毁灭世界。但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主神把任务背景安排在现实世界,他们又会不会因为所针对的是‘现实人物’而手下留情呢?只怕未必了!毕竟无论‘剧情人物’还是‘现实人物’都是有血有肉,至少以我们目前的修为还是分不清真伪。在自身其实无法分清真伪的情况下,强以固有成见定真伪,其实就是犯了‘知见障’,沉浸其中,是要入魔的!轮回者限于任务,有时难免要做一些违心之事,但终究能免则免,即使做了也要尽量设法补偿,以免本心有亏。但若是将一切视为虚伪,肆无忌惮。久而久之不仅‘剧情人物’不视为人,‘现实人物’不视为人,甚至‘轮回队友’也可以不视为人。只为十几人的利益乃至区区一己之利,将他人性命视为一堆简单数字,数百人杀得,数万人杀得,渐渐的哪怕是数亿,甚至一个世界的人都是想杀就杀,予取予夺……最自我的魔道,也不过如此了……”
  正说着,一串旷远的铜铃音从林间飘了过来,虽然隔了不少的距离,传入耳中,却十分得清脆悦耳。齐藤一点点头:“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说罢他将手一招,两人歇息的凉亭突然解体,化为几张符纸收入衣袋中,原来那凉亭竟是道术幻化。
  那阵铜铃声越来越近,听得出至少是有十几个铃铛一起在响,声音轻灵而又密集。齐藤一听了一阵,心想大白天赶路的,又是在深山老林,谁还这么招摇,没事拿着铜铃干摇?忽然心里一动,再细细去听,果不其然,这铃声并非胡乱杂陈,而是暗含节奏,而且仔细一辨,竟是三长七短!脑海中,猛然浮现出当年前往陈家村的夜晚,当时遇到湘西赶尸时,铜铃声也是三长七短,只不过十几只铃铛响在一起,一时才没有听出来。
  “既然是赶尸,就可以针对性布置一番。”齐藤一立即施术,同时又道:“我们先不现身,等看好戏。”
  ……
  铜铃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身穿褐袍的中年人走在前面,其后走都是些青年,牵着骡马,拉着一口红漆木的大箱子,大约有一丈长、半丈宽,看上去极为沉重。继那口箱子之后,渐渐又出现三口箱子,俱是一般大小。箱子的四个角上,都可看见挂有一盏斗大的铜铃,如此往前行进,叮当响个不绝。
  突然,那带头的褐袍人一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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