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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仙凡-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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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大人,寒山道观被人一把火烧了,那些留在道观的小道士们如鸟散。有人看到,是一名药王帮的一名青衫弟子放火烧的。这寒山道观本来应该是官府上门查封的,只是晚了一步,没想到被人一把火烧了。问此案该如何处置?”
那官员询问。
赵居贞愕然,有几分惋惜道:“寒山道观是寒山妖道的老巢。这一把火烧了寒山道观,这事也就是苏上仙做的出来……随他去吧,就当是寻常的失火案处置,吩咐走水司们抓紧救火!”
这寒山道观是四五百年的古观,姑苏城西门外的名胜之地,有许多大唐的著名诗人在道观内留下过墨宝古迹。那寒山真人其实只是最近几十年才成为观主,烧了未免可惜。
不过,烧了就烧了吧,谁又还敢去管苏上仙想干什么。他这四品太守,在苏上仙面前也得毕恭毕敬,说不定日后还有仰仗苏上仙之处。
第115章 姑苏花魁会
两日后,姑苏城又热闹了起来。
太湖围剿巨鲸帮之战结束,江湖众帮派的弟子陆续返回姑苏城。
姑苏城曾经短暂关闭城门以防水匪流窜至城内,造成百姓恐慌,都在担忧这一战的结果。好在,姑苏城远离太湖,城里的百姓并未受到太湖战火的波及。
担惊受怕了两日之后,得到官府和江湖联军大胜巨鲸帮水匪的消息,整个姑苏城百姓都喜气洋洋,很快恢复了一如往昔的热闹,市面上一片歌舞升平。
“哎呀,奔雷腿丁大脚,你还没死?”
“哈哈,霹雳门雷大帮主,你这光亮脑袋也还在脖子上啊!”
“走,咱哥俩去喝几大碗水酒,庆祝一下咱们太湖之战死里逃生!幸得苏上仙搭救,咱们这也算是撞上大运,否极泰来。”
“还喝什么,赶紧去烟雨楼看花魁大会去。今晚烟雨楼的座位可不是按桌算,那是一座难求啊,等楼里人满了,外面的人挤都挤不进去!”
“对,差点忘了这正事,赶紧走!趁早挑两好座位。”
两位江湖大豪客老友在街头相逢,相拥大笑,结伴策马前往烟雨楼。
……
夜色下。
烟雨楼,大红灯笼高高挂,处处张灯结彩,映照着楼内胭脂迷醉,四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吴郡花魁大会今晚即将在烟雨楼举办,数十座顶级青楼培养的一批上百名最出色的清倌人,将齐聚烟雨楼,争夺这花魁之冠绝吴郡的头衔。
当然,并不仅仅只是她们争花魁。
她们还将在今夜出阁,由众江湖豪客们出价争夺她们的首夜权,从此告别清倌人之身。
街前,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
烟雨楼,门庭若市。
南来北往的大豪商,豪门权贵公子哥,各帮派高层和年青豪杰,都在夜幕之前,纷纷乘马车、轿子、骏马赶到烟雨楼,欢闹捧场这场花魁盛会。
江湖征战,几人还。
太湖围剿巨鲸帮这场血战刚刚结束,死者难以计数。
江湖帮派弟子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昨夜脑袋还挂脖子上,说不定明早就没了。所以江湖子弟向来崇尚行乐当及时,今夜需尽欢。
甚至众帮派的帮主、堂主级高层,大多也来到花魁大会,凑个热闹。
众青年豪侠和高手才俊,打完这一仗,拿到一笔抛头颅洒热血,斩杀水匪挣回来的官府和帮派给的丰厚赏钱,便来烟雨楼享受一下纸醉金迷的欢乐。
看看今晚哪位姐儿能夺得这姑苏花魁,看谁能争夺到这花魁的首夜出阁权。
当然,大部分人自知无望夺得这花魁的首夜出阁权,最终只有一人有这本事拿下。其他人也就看热闹,看看有没有其她看中的满意的清倌人。
烟雨楼内外,有众多马帮的一二流高手,彪形大汉在看场子。免得有客人在会场上醉酒闹事,坏了这次花魁大会。
烟雨楼内外早已经装饰一新,姑娘们都在准备今晚的花魁盛会,无比的热闹。
烟雨楼门口,李妈和众多姑娘们正在笑迎各路江湖豪客,见到丁大脚和雷帮主两位大豪客策马而来,她连忙迎了上去。
丁大脚下了马,大笑道:“李妈,你们烟雨楼可真会做生意,专挑这种大家手头有钱的时候,在这姑苏城搞一场花魁大会,这是要把兄弟们的骨髓都吸干啊!”
李妈挥着香帕,笑道:“哪里,瞧您丁老这话说的。千金散尽还复来,您老这身子板壮实的跟牛犊似的,哪吸的干啊!”
“赶紧给咱们老哥俩准备两座!”
“好嘞,别人没座,您丁老、雷帮主两位还能没有空位?请,一楼入座!”
……
王县令家的大公子王富豪,在数名姑苏城官家子弟狐朋狗友和随从的簇拥之下,腆着肚子,摇着纸扇,牵着恶犬,大摇大摆的往烟雨楼而来。
前两日,盘踞在太湖西洞庭山的巨鲸帮被联军剿灭了,寒山真人这位曾经的白道领袖也一同覆灭,吴郡江湖众帮派大多损失严重。
如今吴郡江湖帮派,实力大幅衰减不少,药王孙白鸿七老八十太老了撑不了几年,李朔又太年青冷傲不合群,凝聚力不高。
江湖各帮派实力受创,虚弱了不少,地方官府的威望自然大幅提高许多。
衙役们也敢离开县城,下乡到处乱蹿。
王富豪这位姑苏城王县令王大公子,自然也威风抖了起来,备足了大把的银票,赴那烟雨楼,准备争夺花魁的首夜权。
“今夜的花魁会,这花魁清倌人的首夜出阁权,谁不垂涎三尺啊!”
“不过,这次咱们王大公子肯定稳操胜券!咱姑苏城里,谁敢跟他比阔气啊!加上咱们兄弟帮忙,凑些银票,保准拿下!”
王富豪的一群狐朋狗友们,豪气冲天的吹捧着。
半路上,王富豪意外遇见他的堂弟王富贵,正往烟雨楼而去,眼睛一亮拦住道:“堂弟,你这是去烟雨楼?你可别跟哥哥争那花魁,否则别怪哥哥翻脸。”
“堂兄,我哪有这心思,只是去烟雨楼散心!”
王富贵皱眉。
“那最好不过了,堂弟身上带了银票?”
“有二百两银票随身应急的,你要干什么?”
“先借些银票给哥哥使使呗,回头哥有钱了就还你。哥今晚要去烟雨楼,赏那花魁大会,去争花魁美人的首夜出阁之权,已经筹了一大笔的银票,就怕不够用。你平日开销不大,把那二百两银子给哥哥应急!今晚谁敢跟本公子争,我用银票砸破他的狗头!”
王富豪大喜,连忙拉住王富贵,将他兜里的二百两银票给抢了过去。
“堂兄,我这几百两银子也不够你花。再说,这花魁会上南来北往的大富商、江湖帮派大豪客如云,有权有势不知凡几。怕是很难争的上,还是别去争为好!”
王富贵也没拦着,只是皱眉。
这些年他闯荡江湖,经历了几场大风大浪,涨了不少的见识。知道江湖上能人异士太多,自己斤两有限,少了浮夸,也沉稳了许多。
两人同是吴郡王氏世家的子弟,他志气大。但是他这堂兄纨绔不堪,跟他差的不只是一点半点,对这个纨绔堂兄,他向来是避而远之。
只是,他的父亲是吴郡太守身边的主薄,郡府的佐官。比王富豪的父亲王县令主掌着一座姑苏县城,地位要差上一截。
“我堂堂县令大公子,姑苏城这片地头上,我爹说了最大!那烟雨楼的美人,凭什么别人争的,我就争不得!今晚我就要拿银子砸下这花魁,谁敢跟我争,我让他出不了姑苏城,我王大公子也不是吃素混大的!”
王富豪顿时怒道。
他一拍几个小弟,“去,把三班捕快、衙役班头们全都叫上。谁敢跟我争,我让衙役班头,直接抓起来!哼,连吴郡第一帮巨鲸帮那上万悍匪都被官府收拾掉了,其他大富商、江湖豪客算什么。我倒要看看,这姑苏城里,谁能比我爹这县令大老爷更威风!”
……
烟雨楼内早已经人潮拥挤,楼上包厢自然是满客,连最宽敞的一楼大厅都快坐不下人。
三楼。
一间豪华包厢。
仅坐着一名孤独冷清的男子,望着烟雨楼内热闹非凡。
柳大总管进入包厢内,惭愧的低声道:
“禀门主,属下又去调查了阿丑的出身!”
“查的怎样了?”
“属下无能,之前在天鹰客栈查过一次斐兴丑的亲属,曾在客栈王掌柜那里得知道他爹娘是客栈的伙计,都已早逝,有一姐姐七岁卖于了一户人家。
当时以为是寻常大户人家的丫鬟,以阿丑这一流高手的实力挣个百八十银子替他姐姐赎身那是完全没问题,便没再查下次。
这次要给阿丑的姐姐一笔阵亡的抚恤银钱和功劳赏银,在那大户人家处找不到人,说是十年前便被青楼的老鸨买走了。
属下便亲自前往姑苏衙门,在奴籍、乐妓籍册上,细致查了一下斐兴丑之姐斐氏的下落。这才发现,斐兴丑的姐姐当时很快又被那大户人家转卖至烟雨楼,居然正是这烟雨楼的头牌清官人阿奴小姐。乐妓籍上记载的一清二楚,确认无误。
这层血亲关系,江湖人无人知晓。我上次在晚宴见他们,也不曾见他们相认,阿奴小姐也不愿说她的姓氏。再加上两人这容貌相差太远了,旁人根本不会去猜想……属下眼拙,也是完全没看出什么来!
寒鸦沉默半晌,道:“阿奴小姐既然不想外人知道她们这层的关系,自然是有她们自己的顾虑。此事,不得再传第三人之口,免得江湖上那些是非之辈乱嚼舌根,污了阿丑的名声。”
“晓得!”
柳大总管点头。
寒鸦沉吟许久,“阿丑尸骨未寒,姐姐至今沦落在青楼,不可让我天鹰门的英雄死不瞑目。去筹笔银钱,将阿奴从烟雨楼赎出来,安置好。”
柳大总管犹豫了一下,道:“门主,能不能直接跟李帮主说一声,让马帮直接放人?”
“李朔兄弟虽于我是故交,交情深厚。寻常女子倒也罢了,但这阿奴小姐如今在姑苏城的身价乃是天价,涉及到巨大的帮派利益,这样会让他难以跟马帮的数千弟子交代。还是按照江湖规矩来,凑足一笔银两赎身钱,帮她赎身出来吧。也免得又欠一笔还不完的人情。”
寒鸦摇头道。
柳大总管很是发愁,他管着天鹰门的账务,知道门派的底细,道:“门主,阿丑对我也是救命之恩,不是属下小气不想去筹银钱。
但围剿巨鲸帮一战,我天鹰门弟子阵亡多达六百,负伤也多,光是抚恤金和赏金便支出了数十万两白银。
门主之前又吩咐了,往铁剑门主那边送了十万两白银过去,祭奠韩帮主。库房里的银子全搬空了,实在太缺银子了。
阿奴小姐如今名动吴郡,爱慕者多如过江之卿,马帮这些年年把她当摇钱树,光是去年便从她身上挣了何止五千两白银。以她现在的身价,在吴郡的清倌人中无人能及。
光是今晚这首夜出阁权,众多爱慕她的大豪们出手阔绰,怕是至少能拍卖出五千两以上。赎身钱,至少要在此之上翻数十倍,哪怕几万两银子都是嫌少,我们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我从本门名下的各商铺、产业牙缝里挤银子,但一时也顶多挤出一个七八千两银子左右,离赎身钱远远不够。”
“闭嘴!去筹钱!”
寒鸦目中寒芒,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案几。却牵动了内伤,猛咳出几缕血丝。
“咳~我寒鸦毕生不欠人情!韩兄那份情义要还,有我一日在,韩家上下便无恙。阿丑的情义就不用?
阿丑死了,我如何去还他!阿丑牺牲了他自己性命,救下寒姝,救了天鹰门数百名骨干弟子,保存下天鹰门的骨血,这份情义岂是万两银子可以换来。
不能让他就这样抱憾而去。给我去筹银子!押上帮内几件值钱的产业,天鹰客栈、城里数十间商铺的契书,去问钱庄支借五万两银票回来!若是还不够,也只好用我这张老脸,去跟李兄弟说一声了。”
“是,门主!……属下这就去钱庄抵押契书,支借一笔银两回来!”
柳大总管心头大震,知道门主动了怒意,心意已决,不敢多言,立刻匆匆离开包厢而去。
寒鸦独坐在包厢内,望着烟雨楼内的热闹喧嚣,脸色深沉。
阿丑的死,最痛心的莫过于他这个门主。
他很看好阿丑的前途,阿丑修炼非常拼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年纪轻轻便成一流中期高手,出身贫寒的清白子弟,必定前途无量。
只要寒姝稍加笼络,便能成为她的得力助手,协助她掌管天鹰门,将天鹰门发扬光大。
可是,阿丑英年早逝,早早战死了。
天鹰门少了一个年轻的栋梁之才。
天鹰门家大业大,门中弟子多,急需用钱的地方也多。阵亡弟子抚恤金把天鹰门这数十年积攒的库银都掏空了,一时也非常窘迫。
唯有变卖门下的产业,才能勉强凑足这大笔银子。
攻下巨鲸帮总舵,水匪总舵里根本没有多少银两,这些年巨鲸帮扩张的厉害,钱财也都花出去了。瓜分了巨鲸帮控制的运河地盘,时间久了也能挣不少钱,只是缓不济急。
但不管如何缺钱,还是要阿奴小姐赎身,也算是给黄泉路上的天鹰门英雄斐兴丑一个交代。
第116章 照铜镜,梳红妆
烟雨楼。
夜幕初露,带着几分寒凉。
阿奴正在三楼香闺房之中,偎依西窗旁,眺望姑苏城远处一盏盏大红灯笼高挂,灯火阑珊的街头。
只盼,能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得胜归来。
前日太湖,江湖帮派和巨鲸帮水匪打起来。阿丑和苏公子去了穹窿山,至今未归,杳无音信。
这两天,她日上西楼望三十遍。听得行雁来也,立于春萧院。闻得声马嘶,盼断垂杨线。空存得故人书,不见离人面。
她心中神思不宁,只能耐下心思。
书桌案几,玉手执朱笔,墨染素笺,填了一首名词牌《卜算子》。
这两日,李妈为了让她静心练舞,弹古琴,奏琵琶,准备参加这场花魁盛会,避免受到打扰,李妈亲自照料,几乎见不到外人,只是在这大闺房中独处。
直到傍晚时分,为了让她盛装打扮一番,才允许两名丫鬟进来伺候,沐浴更衣梳洗。
“你听说没有,这场战打赢了!各个帮派弟子都陆续回来,你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托苏上仙的福气,我哥运气好捡回一条命来。我爹娘都说要给苏上仙立长生牌,日日祈拜。”
两名丫鬟在低声议论这两日才结束的太湖之战。
青楼本是消息灵通之地,江湖上的各种消息很容易便能打听到。
“仗打赢了!”
阿奴惊喜的问道。
“是啊,小姐,打赢了。”
“听说巨鲸帮被打的落花流水,还有,那寒山真人居然是幕后主使者!听说这妖道早些年还纵容道士勾结水匪,暗中祸害良民富商。这次叛乱,又害死了众多的江湖弟子,真是坏透了。”
“天呐,谁曾想到,咱们吴郡第一世外高人,居然是巨鲸帮的大后台。好在他终于自己跳出来,暴露了真面目,否则谁人知道他是大恶的妖道。而且还被我们的苏上仙给一举诛杀了!”
两丫鬟连连点头。
“苏上仙?是谁?”
“药王帮的苏尘苏上仙,起先谁也没想到这位药王帮的执事,居然如此厉害和低调。他出手,逼得寒山真人自毙,白莲教茅教主自刎,巨鲸帮主刘洪自焚。”
“苏公子……怎么成了上仙?!”
阿奴震惊。
但不管怎样,她依然是充满了欢喜。
他能回来太好了!
“对了,那你们听到天鹰门的消息没有?”
“天鹰门?唉,听说各大小帮派里,就属天鹰门的弟子死伤最惨重,差点被灭门。他们是先锋,结果半途中了水匪的埋伏,死了一大半。辛亏天鹰门的英雄阿丑出手,牺牲了他自己,拼命救回了剩下的其他人。否则,天鹰门这次只怕要被灭门。”
“哐啷!”
阿奴身子一晃,碰了书桌,脸色刹那间苍白一片。
阿丑,战死~死了?!
不,不会!
怎么会这样。
“阿奴小姐,你怎么了!”
两丫鬟脸色大变,急忙搀扶她。
阿奴娇容苍白,无力的勉强站着。
心中一阵绞痛。
爹娘去世的早,她比弟弟年长一岁。打小时候,姐弟俩在天鹰客栈相依为命,长姐为母,拉扯着弟弟长大。
那年,阿丑得了咳病,没银钱买草药,眼看快熬不下去。
她为了筹银钱,被迫自卖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当婢女,只求能买药救弟弟一命。不曾想,那大户人家女主人心嫉,转手又将她经手李妈卖进了烟雨楼。
她在青楼学歌舞琴艺的那几年。阿丑每逢有空,便会偷偷来烟雨楼后门,悄悄见上一面,跟她说些知心话。
有一次,他很开心,说结识了一个兄弟苏尘,两意气相投,决定投奔药王帮和天鹰门闯江湖,日后要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阿丑说,终有一天,他会成为江湖大豪客,挣够大笔的赎身银钱。等她出阁的那天,风风光光将她从烟雨楼里赎出来,让这姑苏城再也没人敢瞧不起他们。
弟弟投奔天鹰门,日日勤修苦练,得苏尘相助,常一起切磋武技,实力涨的飞快。
那些年常听阿丑聊起苏尘,她心底也不自觉也多了一个周庄渔家子弟的单薄身影。
那段时间,她心底不知有多高兴,为阿丑赞钱买药材,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和骄傲。
三年前,她学成琴术刚刚在烟雨楼出道的时候,不曾想第一位客人竟然便是药王帮弟子苏尘,她还被吓了一跳。只是,她也不敢说什么。
这些年,她不愿让江湖人知道,阿丑有个在青楼的姐姐。怕耽搁了弟弟在江湖上的前程,引来江湖是非之辈在背后诋毁,乱嚼舌根。
后来,她成了烟雨楼的台柱,私下接济了一些银两给阿丑修炼武道。但烟雨楼看的紧,和弟弟见面的机会渐渐少了,最近一年更是未曾私下相见聊过天。
姐弟二人只能在这西窗台和街道边,遥望上几眼,知道彼此一切安好。
哪怕在街头遇见,她也不敢和弟弟相认,只在心中牵挂。
前几日,她受邀前往天鹰客栈青年夜宴,意外遇到阿丑,再次见到苏公子。那是她这一两年最开心的时候。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阿丑,久未重逢苏公子同桌吃上一顿饭,夹上几片佳肴,那便是她最幸福的一刻。
没想到,短短两日,一转眼,物是人非空悲切。弟弟果真成了天鹰门的英雄,却战死在太湖战场上。
弟,姐姐其实从不求你能成那盖世英雄。
只盼,你能平安归来!
阿奴闭着双眼,紧抿着红唇,娇躯轻颤着。
可是,哪怕阿丑战死了,她也不敢当众为他哭丧。若是,江湖中人知道阿丑有一个在青楼的姐姐,死了也遭人背后诽议,损及他在天之英灵。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顾。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漫枝头,莫问奴归处……!”
阿奴低头,看到妆台,红纸上填的这首词牌。
残词断,泪潸然。
字字诛心,句句泣血。
……
香闺房里,香台青烟袅袅。
阿奴木然静坐在妆台前,任凭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铜镜中,倒映出一张的绝美娇容,似娇似凄。
十六七岁,正是少女最娇美动人的时候。
这张熟悉的脸庞,是姑苏城里今晚最娇美,最昂贵的脸庞。姑苏城里无数大豪客大富商,一掷千金只为今宵欢醉。
弟,姐姐要出阁了。
回来看姐姐一眼,好么?
阿奴心中凄凉,眸眶两行青泪,无声流淌。
两个丫鬟慌了,连忙给她擦拭眼泪,跪在地苦求,“阿奴小姐,今夜花魁大会,可是您出阁的大日子,可不能哭啊。妆容花了,嬷嬷会打死我们的!”
阿奴却是止不住心头的悲恸,泪如珠链,寸断心肠。
她们劝不住,连忙出去找李妈来劝。
“怎么了?”
很快,李妈焦急的挥着手帕,赶来阿奴的香闺房。她可是期待着阿奴能够夺下今晚这吴郡花魁。若是哭坏了妆,误了花魁会,那可出大事了,她也担待不起。
她见阿奴哭的伤心,也不明所以,只以为阿奴是害怕出阁,连忙好言劝慰道。
“阿奴,出阁是迟早的事情,这是咱们青楼的清倌人都要过这一道坎。咱虽不像寻常女子出阁嫁人为妇,但好歹能得一大笔银子,足够半生用之不尽。咱们青楼女子,哪一个不是命里如此。”
阿奴擦去泪,强颜欢笑,轻声道:“妈妈,我知道,这是阿奴的命薄。就是……忍不住……很快会好的。”
李妈顿时笑了,道:“妈妈就知道阿奴一向乖巧懂事,自来烟雨楼就从未忤逆妈妈,让妈妈为难。”
“来,李妈今儿亲自为你梳头。”
李妈朝那两丫鬟吩咐道:“你们两个丫头片子去盛水,给阿奴姐洗一下妆容,重新上妆!”
“是,妈妈!”
两位丫鬟连忙替阿奴梳洗打扮,补上妆容。
“阿奴啊,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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