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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仙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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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豪王大公子藏身钻在桌子底下,被踩的一只手骨头都断裂,不停在抖索颤抖,像杀猪一样凄厉惨叫。
烟雨楼这满堂豪客们,尽皆死寂无声,谁又敢救他!
王县令脸色苍白从三楼的包厢里跑出来,两股颤颤,噗通一声屈膝跪倒,磕头道:“上仙,小的管教无方,恳请上仙饶了小儿一命!从此以后小的关他一辈子,绝不敢再放出惹事非。”
王富贵脸色发白,跪地,叩首道:“苏师……求上仙,饶在下堂兄一命!”
苏尘漠然看了他们俩一眼。
王县令帮他儿子求饶也就罢了。王富贵这么傲骨的一个人,居然愿为了救他堂兄的命一跪。
这姑苏王氏的气数,看来一时半会,还倒不了。
“滚吧!”
“谢上仙!”
王富贵心头悲喜交杂,没想到苏上仙居然会给他小小江湖弟子一个薄面,再叩首。
苏尘处理完烟雨楼之事,步出烟雨楼外,往苏河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这个吴郡江湖,是阿丑梦中的江湖,也是韩平山、寒鸦、药王孙白鸿、李朔他们耗尽一生的江湖。
江湖渐远,他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吴郡江湖世界。
此间江湖事了,该回去了。
……
烟雨楼内,众豪客、小帮派帮主们都急了,他们早就想要求见苏上仙,只是前两日见不到人影,没机会而已。
“苏上仙,且慢走!在下飞鹰门主,欲拜上仙为师,请仙尊收留!”
“苏上仙,你乃我救命恩人,从今往后你的话就是天命,比皇帝老二还管用,江湖上谁敢为难阿奴小姐,我李铁布衫将他大切八块!”
一名粗豪铁汉跳出来,大吼。
“对!”
“在下黑狗帮帮主黑狗,谁跟仙人过不去,就是跟我疯狗过不去!”
“苏上仙,我黑熊帮帮主护驾来迟,我从今往后便是苏上仙座前的黑熊卫。王富豪这小子,敢跟苏上仙抢女人,再敢出来招摇,老子下回见了一巴掌扇死他!”
之前还安静心惊的众江湖豪客们,一下子全都跑出来,急急追赶苏尘的身影,想要一个追随效命的机会。
太守府的那些小吏匆匆而去,片刻之后却脸色土灰的回到厢房,禀报:“大人,苏上仙走了,他走的太快了,我等追出去,他已然不知去向!”
“什么,赶紧去找啊!”
赵居贞顿时急了。
苏上仙身上,寄托着他的梦想。如果苏上仙愿意和他联手去长安,得陛下的信任,不再信任那些奸佞小人,他赵居贞或许有望成为大唐中兴之臣。
他心中最怕的是,苏上仙根本看不上那些凡俗世间的富贵,不愿做那国师,理都不愿搭理此事。
“这,属下不知从何找起啊!”
那些小吏慌乱道。
“一群废物。”
赵居贞大急道:“仙人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吴郡十三县就那么大,找不到一个仙人,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干什么!王县令,还不快去把你们姑苏衙门的衙役、壮丁,都派出去找!只要他还在吴郡之内,就能找出来!”
……
众吴郡的官员,江湖大豪客们,没想苏尘说走就走,不由心急追出。
但是追出烟雨楼外,却是骇然。哪怕是李朔、寒鸦等宗师高手,也连苏上仙的影子,都追不上。
来的突兀,走的也干脆。
他们才追出来,却见姑苏城寂静黑暗的街道上,空荡荡的,早不见任何踪影,仿佛世间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
只在烟雨楼内,留下五口金光璀璨的宝箱和一群数十名粗陋的挑夫,证明着苏上仙曾经来过一趟。
第121章 布衣还乡
姑苏城外西门码头,乘筏子顺着碧波荡漾的苏河而下,两岸尽是青山秀水,田野萧瑟。大约行上百里水路,便是周庄水乡。
苏尘盛着一条竹筏,顺流往周庄水乡方向而去。
竹筏上,还有他在姑苏城的布铺里剪的几匹新布,还有布鞋。
腊八刚过,不久便是新年,可以给爹娘和弟妹置办几身新衣裳。此外,还有几斤白面和剁好的猪肉馅,一些油盐酱醋芝麻等调料,用来包饺子、元宵煮汤圆。
筏子走了许久。
晨雾濛濛,寒风瑟瑟,隐约可见远方一座水乡的朦胧轮廓。
却见,河底深处,一缕微弱的银光闪闪,宛若一道灵动的银线,璀璨动人。
若是寻常之渔夫从河中过,显然会忽略过去。纵然是有人发现,也只能惋叹,捕捞不得。
咦~!
苏尘诧异,眉头一扬。
伸手,在水面轻轻一拍。
“噗~!”
水面微微一震,荡起一片涟漪,一股震荡之力传到数丈河底。
这条正在河底欢快游着的半斤重的银脊刀鱼,被生生震昏,翻着肚皮浮出水面。
苏尘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捞起这条银脊刀鱼,用一条草绳一头穿上鱼鳃一头系着尾巴,提着这珍品鱼放在筏上。
不多久,便来到周庄水乡的河道。
……
周庄远离喧嚣的姑苏县城和运河水道,地处偏僻闭塞的水乡,镇子里多为渔民,小桥流水人家,平日很是安宁。
清晨时分,炊烟袅袅。
周庄家家户户正生火做饭,或是准备下田干活,或是下湖捕鱼。
一棵老鸦树旁,缆绳系泊着一艘陈旧的老渔船。
苏家世代打渔为生,在陆地上无田无房,只有一艘破旧的老渔船可依河而住。
渔船头灶台的一口老瓦罐里,苏老娘正在灶台前吹柴生火,熬着一小锅稀粥。粥不多,勉强吃几口,下湖打渔才有力气。
苏老爹脸上满是皱褶,蹲在灶台边,拿着一杆寒烟斗在灶台火里点上寒烟,吧嗒吧嗒沉闷默默的抽着。在野地里采摘的老寒烟叶,很是干烈。
“爹爹,哥哥今年会回来么?”
二弟捧着一个碗,舔着干裂的嘴唇,和三妹一起眼巴巴的等着喝粥。
他年幼懵懂,只隐约记得有个哥哥。这些年,他也常听爹娘说,哥哥去了姑苏药王帮,已经很多年。
苏老爹、苏老娘相顾无言。
当年,因为他们商量着将大娃卖去城里大户人家一事,伤了大娃的心。
大娃虽不曾有怨言。
但是这些年,终究不肯回乡再相见。
“唉~可能会吧!二娃喝完粥,带着三娃去河边玩吧!”
……
苏尘乘竹筏在河道里走着,看到那条熟悉的老渔船。
还有两个眉目有些熟悉,面相又有些陌生的七八岁小娃,在老渔船附近的河岸上玩耍。
二弟,三妹?
苏尘心头不由一紧,在老渔船外犹豫了一下,上了渔船掀开破布帘,见到了数年未曾见的苏老爹和苏老娘。
爹娘仍然住在这条竹棚泥巴的老渔船里,床榻上是几条破棉席,堪堪能够抵挡住刺人的寒风。
床边还一双打了无数补丁的鞋子上,沾满了厚厚几层泥巴。
苏老爹和苏老娘正在灶台旁烤着火,喝着粥,商量着一会儿去哪里打渔。突然,看到一名布衣青年人掀开破布帘子,站在老渔船外。
“爹、娘,我回来了!”
苏尘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一身布衣,站在老渔船门口,笑望着他们。
“大~大娃!”
苏老爹一愣,一时手足无措,老烟斗哆嗦着,不知该放哪里。连忙将船里的一条旧凳子搬了出来,拍去灰尘,让苏尘坐。
“爹,今天别打渔了。”
苏尘笑道:“我在城里扯了几匹布,还有几斤白面、猪肉馅,晚上包一顿饺子吃吧。还有这条鱼,回来的路上捞到的。一会儿熬汤,让二弟三妹也一起喝。”
“回来就好,娘晚上给你包一顿饺子!孩子他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刨鱼。”
苏老娘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忙里忙外,烧水煮饭,给苏尘熬鱼汤。
苏老爹愣着没动,默默的看了一下那条鱼,太湖三珍之一的银脊刀鱼!半斤重,卖到县城客栈,少说也值个五六百铜钱。
他打了一辈子的鱼,从未尝过这鱼是什么滋味。这么值钱的东西,哪舍得吃啊!真是败家!
他坳扭不过,终究还是去刨鱼。
苏尘趁着他们在烧火,熬鱼汤,往瓦罐锅里加了几支温补身子的上好药材。
苏尘重新在床榻边坐着。
很快,二弟三妹进来,愣愣的望着苏尘。
一晃五年,他们已经成长八、九岁模样,躲在灶台边不敢靠近,望向他的目光畏畏缩缩,跟他很是生分。
苏老娘熬好汤,小心的将滚烫的鱼汤吹冷些,这才端给苏尘,“大娃,来吃鱼汤!”
“好,你们也喝一碗。二弟三妹,让他们也喝几碗。”
苏尘心酸,喝了一小碗热鱼汤。
里面放了上好的滋补药材,很补身子。还有油盐调料,滋味也是很好。
二弟三妹哪曾喝过这样美滋滋的鱼汤,连喝了好几碗,砸吧舔着嘴巴,还眼巴巴的看着锅里。
苏尘放下碗,这才颇为随意地问道:“爹,娘。我这些年在药王帮,每四五年也陆续托张叔寄回了不少银两回家,也有将近百两。怎么,张叔没空捎给你们?”
开始只让张屠夫捎带小半两。后来他成了药王帮杂役堂的中级执事,便增加到了一二两。
这世道并不太平,家里爹娘已经年迈,弟、妹尚且年幼,家里没个壮年在家里守着,是守不住大财。
他担心惹来觊觎,也不敢让张屠夫往家里多稍带银两,怕生祸端。
周庄的渔民极少有开销,除了每月每年大笔的税钱、巨鲸帮的过秤费之外,平日吃饭的花销其实很小。
他这几年陆陆续续捎回来的近百银两,对于周庄的渔民来说,这并非小钱。
再加上老爹年年打渔的收入。已经完全足够交税,甚至换一条新的渔船,在陆地上起一座新屋子。并不至于,如当年一样的贫寒。
“你张叔捎了,这几年月月一二两银子,也不曾短缺!”
苏老爹摇头,叹道。
“唉,当年腊月打不到多少鱼……家里实在是困难,巨鲸帮的过秤费缴不上,熬不下去。
那天晚上,庄子的周老爷拄着拐杖拿着一壶小酒,找我吃水酒,吃酒时周老爷说,你家没有银钱交过秤费的事我知道了。明天你来我家拿点银子吧,顺便带点糙米回去,不能让孩子饿着啊。
爹也不想去借他周老爷家的利贷银子。但是不借又没有办法,不借就交不上税,不借就要饿死人。
借了,还能熬过了今年,还能期望明年能有个好收成。就这样,爹去了一趟周老爷家,借了几两碎银和一布袋米糠,将就着吃吧。
但这银钱利高,月月要算利钱,过不上几月翻了一倍。这些年利滚利,总是还不完。
幸好你在县城挣了银钱,隔三岔五托张叔捎带回来,家里东挪西凑这才勉强应付过去,只是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
苏老娘佝偻着腰,从灶台的底下,哆嗦着的掏出她小心藏起来的十两银子,拍去灰说道。
“娘这些年,好不容易也存了一点银钱,也不敢花。你二弟九岁,眼看再过几年要娶亲,没个十两银子哪里娶得上媳妇。你三妹跟着要出嫁,要准备嫁妆钱,省的她嫁去婆家吃苦。
这处处是用大钱的地方,好不容易积攒下了十两银子,可以应付一下这两件大事。等再过几年,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前些年那些水匪闹得厉害,经常四处打劫。咱们有点积蓄也不敢花,生怕露了富,被那些强人给盯上了抢走了。
平日里,家里几碗青菜粥,将就着对付过去就行了,这些年不都这么过来的!”
“这样啊……”
苏尘默然兴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难怪这五年过去,家里还是他当年离开的样子。不过,现在他回来了,这些事情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家里一切平安,就没事。
“二弟三妹的娶亲婚嫁之事,我来想法子操办,你们就别操心这些了。水匪也被官府剿灭了。这几年我在药王帮挣了点银子,这两日在庄子找一块地,起一座新房子!”
他们正说着话。
“苏家婶子……还没去下湖去打渔啊!”
却见,一名村妇喊着,掀开帘子,进老船舱里。
“李婶!”
苏尘见那村妇,一下认了出来。
他连忙起身,把仅有的一条凳子,给那村妇腾个地方坐,笑道:“里面坐,这船里地方太小,只能先将就一下。”
那村妇眼前这青年一身布衣,颇为体面的县城里人,不像是周庄水乡的人,奇怪道:“苏家婶子,你家来远房亲戚了……?”
她瞧着苏尘有几分眼熟。
突然想起来,一拍大腿惊喜,“这不是苏家大郎,李婶看着你长大的,瞧这记性,差点认不出来了!常听你爹娘说,你在姑苏城的药王帮学艺?”
“是啊,这几年在药王帮学了点手艺。李婶找我娘这是……?”
苏尘笑着点头。
“也没啥事,就是田里长了些青菜老叶子,丢了可惜。路过,便问问你娘这几日缺不缺青菜。”
李婶大喜,“对了,你是药王帮的人,那你会看病喽?能帮婶婶看这腰?最近老是腰痛。”
“当然,略懂一点。”
苏尘笑着,替李婶把了一下手脉,很快说道:“腰间劳损,气血不通,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帮你写一副药方,到县城的药铺按方子抓药。上面都是一些便宜的药材,只需数十铜板就能买到一副。不要改动药方,吃上几副,一月就好了。”
“苏家大娃,多谢你了。这诊费收多少铜钱啊?”
“不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些年也多亏了李婶时常接济,要不然家里都没青菜吃。这几日闲着无事,我帮乡亲们义诊一下。但这药材,还得你们自己去县城药铺抓。”
苏尘笑道。
周庄水乡的镇民们手头没余钱,身上有病痛也舍不得去城里看。他回到家也没什么事,只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侍奉双亲。
他曾是药王帮弟子,也算半个郎中。顺便在老渔船前,摆了一条板凳,帮附近的乡邻们免费看一看病,也算回报一下邻居们对苏家的照顾之恩。
“也就田里长一些青菜叶子,在地里也不值钱。你在药王帮学到的这门看病的手艺,那可是老值钱了,比打渔有出息。苏老爹,苏家婶子,有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这些年总算熬出头了!”
李婶欢喜道。
……
中午的时候,苏家老渔船前,热闹了起来。有些乡邻听说苏家大郎从姑苏县城的药王帮回来,学了一门药术手艺,帮乡亲们义诊,便纷纷赶来看一看病。
短短一两个时辰,老渔船附近聚集了数十名渔民和村妇,正热闹之间。
却见,苏老娘心急火燎请了周庄的一个媒婆回来,张罗着给苏尘介绍一门婚事。
身后还带来两位姑娘,一女是农家女,活粗手脚,性子颇有些大大咧咧。一女稍微俏些,却是小寡妇,面带着羞涩。
苏尘一下懵了,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哭笑不得,连连推辞道:“娘,不用替我操心,我自有主张。”
那媒婆劝道:“苏家大郎,你都十七八岁了,不要眼光太高!你瞧周庄的那些同龄的小伙,大多十五六岁就成婚!你这年龄这般大了,再过两年都没人愿意嫁你了。”
“对啊!苏大郎,得赶紧成婚啊。这年岁再不成婚,就老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瞧这个女娃,身板胳膊有力气,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你在县城待久了,若是瞧不上种田的粗人,还有这位俏寡妇,多水嫩。”
“苏家大郎,这事情不能拖。你随便挑一个,干脆今日成亲,今晚入洞房得了!今晚成好事,明年抱胖娃。”
周围的乡邻的七婆八婶们,甚至那些渔民们,也是纷纷出言相劝。
“不,不是,大家听我说……我只是回家探望爹娘,帮诸位叔叔、婶婶看看病……这婚事,真心不着急!”
苏尘听众乡邻鼓噪,连忙解释,却被数十位乡邻七嘴八舌的声音给压下,完全招架不住众人的热情。
这……他只是从县城回来探亲,安顿好家里爹娘和二弟、三妹的事情,也才好放心寻仙。这不应该是把他自己给安顿了啊!
第122章 拜仙如潮涌
姑苏县衙门,衙役班头张二爷带着一群十多名衙役,大摇大摆下乡来了。
最近县衙的衙役们很忙。
前两个月,巨鲸帮的水匪们造反作乱,闹得太厉害了。水匪凶狠不怕官差,衙役们都待在县城,不敢下乡收税。眼看到了年关,今年很多偏远乡镇的税钱都还没能收上来。
巨鲸帮的水匪们在太湖一战被剿灭了,水匪彻底平息,姑苏县城顺利的恢复了对偏远各乡镇的管辖。
衙役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敢出城去收税。顺便在乡镇,打一顿牙祭,大吃大喝一番。
衙役班头张二爷领了征税的任务,带了一群衙役摆足了架势,来到周庄镇子收税。
吴郡十三县城之下,设有里正一职。以百户为一里,每里置里正一人。五里为一乡,设乡正一人。
衙役们下乡来收税,周庄水乡的乡正、里正们自然要小心伺候陪同着,挨家挨户上门去收今年尚未缴清的税钱。
这衙役一下乡,向来是闹的全镇子一阵鸡飞狗跳。不得不费尽心思讨好,以免遭到衙役班头的刁难。
乡正躬着腰,小心伺候着,苦道:“张二爷,前几个月太湖那些水匪天天来周庄打秋风,几乎把家家户户都收刮了一个干净。咱们乡民手里没有余财,今年实在是难熬!能不能向县太爷求个情,宽容一些?!”
“你们这些泥腿子,真是不知好歹!没有我们这些衙役官兵们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场上豁出命去打仗,能把巨鲸帮给剿灭了吗?
朝廷为了打这一仗,耗费了多少银子,给你们算过吗?
巨鲸帮水匪的过秤费,从此就没了。官府这给你们周庄的渔民省了多少银子!你们就不能感恩,惦记着一些好?!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犊子,再怎么求都没用。你们周庄镇子里今年的税钱,必须两日内给我统统缴齐了!”
衙役班头张二爷朝乡正一瞪眼,破开骂道:“喏,你现在先去准备弄来点新鲜的,给二爷我开开胃!二爷我在城里天天白米白面,都吃腻了,换换口味。”
“是、是!”
乡正连忙点头哈腰,吩咐人拿来一些水鲜大闸蟹,准备招待衙役班头张二爷和众衙役。
“你们周庄的刁民,尽拿这些傻大螃蟹应付,打发乞丐啊?!拿它喂狗,狗都不乐意吃呢!给爷痛快些,孝敬几条珍品银脊刀鱼、雪花石鱼,一筐红尾大虾也行!”
张二爷瞥了一眼那满筐的大闸蟹,顿时瞪眼,大骂道。
“二爷,这几样太稀罕……能不能打到完全看运气,平日里没有。”
“实在不行,那就弄一些白米白面也凑合着。”
乡正满脸的苦逼,“二爷,这白米白面是过年节才会筹备这些好东西,眼下这时节,青黄不接,家家户都没有钱置办啊!只有一些寻常的水产。”
“嗯?”
张二爷脸色不由的一沉。
他娘的,一点油水都刮不出来。
这不是让他白跑一趟吗!?
他身后的十多条衙役大汉们,顿时一个个如狼似虎,提着棍棒凶狠盯着乡正和众里正。
乡正顿时慌了,连忙道:“二爷息怒,我去各家各户找一找,或许能找到一点。”没辙,只能尽量找一点出来,应付一下。
张二爷这才满意点头,正带着一群衙役们走在河边。
却见前方一棵老鸦树渔船旁,聚集了数十多乡民,异常的热闹和喜庆。
“这是哪一户人家,在办喜事?”
张二爷神色一沉,指着前面问道。
乡正眺望了一眼,连忙道:“那是老苏家的渔船。他家向来穷,也不知是办什么喜事。莫非是在相亲?!”
“哼,果然是一群刁民!你们有钱办喜事,居然没钱交税?这是当我姑苏县衙是摆设吗!今年的舟税,就从他苏家开始收起!”
张二爷不由冷哼,大摇大摆的带着十多名衙役,飞扬跋扈朝河边的老渔船而来。
乡正满头大汗,怕出事,连忙紧跟着。
……
“不好了!衙役班头张二爷来了,又来收税了!”
远远的,有邻家放牛娃看到乡正陪着一群衙役,朝苏家老渔船这边来了,连忙挤进热闹的相亲人群,慌张道。
人群之中,苏老爹、苏老娘望见乡正陪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过来,顿时有些惊慌。
“这~这可怎么办?”
他们原本是盘算着,手里正有十两银子的闲钱,先把大郎的这门着急的婚事给办了。没想到衙役下乡来收今年的税钱,这一来的话,手头的银两怕是不够办一场婚事。
衙役班头张二爷正嚣张跋扈的,率众衙役们,往数十丈外的老鸦树的渔船而来。
突然,他神情一滞,脚下沉重如铅。
张二爷错愕的看到,一名神情淡泊的布衣青年人,正在热闹的渔民人群之中,冷漠的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苏上仙?”
张二爷吓得两股发抖,差点没有身子一软。
他这衙役班头曾经跟随王县令一起,见证了太湖之战,亲眼在太湖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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