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二郎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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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

　　　　“善。”

　　　　云中又有两声应答，便见骑牛的老子晃悠悠的从天边而来，中年模样的元始天尊自高空落下。

　　　　三清齐至！

　　　　“退下吧，”玉鼎真人对杨戬温声说了句，“接下来的斗法，为师替你出阵。”

　　　　“是，”杨戬面色郑重的点头，驾云朝着下方落去。

　　　　杨戬刚走，三位圣人在高空中各占一处，隐隐分庭抗礼。

　　　　元始天尊突然抬手对着天穹一点，指尖绽放出微弱白光，而转瞬之后，一颗散发着柔光的巨大白球将三位圣人、诛仙剑阵、太极图、玄都、玉鼎笼罩其中，唰的一声消失无踪。

　　　　这，是真要斗法了？

　　　　杨戬心有所感，扭头看向阐教众仙所在之地，广成子同样不知所踪，应当是被圣人师祖拉去帮忙了。

　　　　玄都和多宝道人都在，阐教虽有自己师父玉鼎真人这般隐藏高手在，却也不能让广成子缺席。

　　　　突然想到，除却自己师父外，其他六位，都在一个小院中住过许多元会。

　　　　仙雾缥缈的山中别院，时而回旋的仙鹤，院中池塘中养着的小小金龙，凑在树下下棋的垂髫童子，在茅屋中对坐论道的三位道者……

　　　　世事之奇妙，还真说不清，道不明。

　　　　轻叹了声，杨戬赶去阐教仙人处。

　　　　今日之事只是开端，若诛仙剑阵真的非四圣不可破，那这事定然还有后续……

　第五百五十三章　四圣齐至

　　　　隔着千里，阐截众仙遥遥对峙，界牌关与十多处人族城镇，尽皆笼罩在漫天阴云下。

　　　　三清圣人现身之后又随即消失，联通几位道门最强的弟子，应当是去天外混沌中斗法较量。

　　　　圣人可重练风火水土，也可驱使天道、凌驾于道则之上，若真的在洪荒五部洲之地交手，稍有失手，洪荒五部洲或许就将不复存在。

　　　　那又是另一番境界的斗法了。

　　　　杨戬站在一处孤零零的山头上，方圆数百里的大地泛起层层波浪，又被凝固定格……

　　　　这是他一枪将袁洪打入地下时，对这片大地造成冲击后的景象。

　　　　“跑了？”

　　　　杨戬神识在地底搜查，袁洪全然没有踪影，轻哼一声，也没多逗留。

　　　　赶回阐教众仙聚集之地，阐教十二金仙中的几位正被护在内侧，各自打坐疗伤恢复被诛仙四剑烙下的伤势。

　　　　黄龙道人伤的最轻，此时也是在场众仙的主心骨，见杨戬飞来，主动迎了过来。

　　　　“受伤了没？”

　　　　杨戬摇摇头，“师伯可曾被伤？”

　　　　“我命大的很，”黄龙道人讪笑了声，“过来吧，你这次救了不少同门性命，当得师门嘉奖。”

　　　　“战过了这一场再说吧。”

　　　　杨戬去查看了下几位师伯的伤势，想看自己有没有能帮上忙的，转了半圈发现自己不如去阵前坐着，威慑下截教仙人们。

　　　　这些截教仙此时算是群龙无首，若此时再开战，或许能将截教这股中坚力量重创。

　　　　但阐教仙人也没了能发号施令之人，除非杨戬主动站起来振臂一呼，但杨戬……也没了那般战意。

　　　　圣人大战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凡人在看神仙打架，心中不免有些无力感。

　　　　杨戬闭目养神，将自己状态调整到圆满，以不变应万变吧。

　　　　不多时，太乙真人驾云飘了过来，坐在杨戬身旁，也把杨戬从遐思中唤了回来。

　　　　“在担心你师父？”

　　　　“嗯，”杨戬点头答应了声，“圣人老爷们要是打出真火……师父始终并未成圣。”

　　　　“三位老爷应当不会真的死斗吧，无数元会的情谊在，”太乙真人抬手点了几下胸口，轻轻呼了口气，“如今封神大劫，圣人老爷为各弟子，也不得不斗法相较，这般大劫，到底要走去哪？”

　　　　杨戬低声问：“师伯你伤如何了？”

　　　　“死不了，那诛仙四剑果然霸道，不负盛名。”

　　　　太乙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却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在杨戬面前有些尴尬。

　　　　几道流光自西天飞来，却是阐教十二金仙剩下的几位，圣人现身惊动了正闭关的他们，纷纷出关来此地支援。

　　　　截教一方援兵更多一些，但来的都是截教内不算多出众的仙人，没有太多威胁。

　　　　此时，截教仙人所承担的压力，明显比阐教仙人们大许多。

　　　　三清斗法，老子与元始天尊两位圣人明显站在统一阵营，通天教主在两位圣人对面，就算有诛仙剑阵与四大弟子协助，单纯面对两位圣人怕也胜算不大。

　　　　更何况，玉鼎真人与玄都现身，这两位都有和圣人交手而保全自身的实力，与广成子联手……

　　　　不管怎么算，截教众仙都觉得己方胜算着实不大。

　　　　此时，众仙不得不想，若教主被击败，他们又当何去何从。

　　　　而借着这股无言的恐慌，有几人在截教仙人中不断传声，却是在为一些道心不坚之人，指一条西去的明路。

　　　　截教之中鱼龙混杂，有西方教之人浑水摸鱼，趁势暗中度人，却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而乌云大仙这些截教顶端的门人，自不会有人去主动问他们改不改教，此时并未发现众弟子异样。

　　　　“师伯，圣人斗法一般要多久？”杨戬在旁问。

　　　　“我也不知，圣人老爷们极少出手，或者说成圣之后已经很少有出手的机会，”太乙真人摇摇头，“等这便是，应当不会太久。”

　　　　杨戬点点头，继续打坐修行。

　　　　小半日后，太乙真人面色恢复许多，赶来的赤精子也撑起了此地大局，他和黄龙都松了口气。

　　　　太乙真人问：“杨戬，你师父可曾再提过成圣之事？”

　　　　“没听师父提起过……”杨戬皱眉思索，沉声道，“师父他还没放弃吗？”

　　　　“想要放弃追寻大道，谈何容易，”太乙真人洒脱的一笑，“为道而生，为道而逝，若无法迈入大道之巅，则会在了无牵挂之后，将自身融于大道之中。这才是真正的修士，在洪荒中籍籍无名是因不与人斗法，一心幕大道，你师父便是这般人物。”

　　　　“师父他……”

　　　　杨戬看着元神树下的那口铜鼎，若师父还有这般打算，自己还是把这口鼎还回去吧。

　　　　关键时刻能保师父性命的说。

　　　　太乙真人笑道：“你可是在为你师忧心？”

　　　　“成圣虽是师父一生的追求，但用命去博……”

　　　　“若不用命去博，哪能做到旁人不能做之事，哪能摘得旁人无法摘择之花果，”太乙真人轻轻摇头，“你有家室亲友，牵挂太多，体会不到你师父那般境界。”

　　　　杨戬苦笑着点点头，他还真不觉得，为了那毫无确定、没有一丝把握的成圣之机去搏命，有什么具体的意义。

　　　　其实他很想问自己师父一句，若一生之执念便是为了成圣，那成圣之后呢，又该去做什么？

　　　　大道无终，大道有终。

　　　　或许有一日，杨戬也会站在成圣的门槛之前，若他不迈过去就无法护住一家老小，那他还真会去搏命。

　　　　那并非是为追寻大道，只是为了追求护道、护己、护身旁之众的力量。

　　　　若那般，他侥幸迈过以力证道的天堑，也不会觉得余生寂寥，没什么奔头……

　　　　“师伯所寻求的是什么？”

　　　　杨戬扭头问了句，太乙真人面露思索，最后讪笑了声。

　　　　“纵酒当歌，逍遥山林之外，修道寻真，明悟一朝之得。”

　　　　太乙真人笑叹了声，“我求的是心中快意，求的是道心无垢，无人可欺我，我心自逍遥！”

　　　　“师伯好气概！”杨戬竖了竖拇指，太乙真人顿时开心的笑了。

　　　　黄龙道人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后，幽幽的道了句：“我所求的最简单，太乙师弟你把你山中宝库分我三成，就能了我余生心愿啊。”

　　　　太乙真人嗤的一笑，“云中子最擅炼器，你去找他讨要便是了，何必找我。”

　　　　“这个，”黄龙道人盘腿坐在太乙真人身旁，叹道，“之前讨来三四件灵宝了，只是不是遗失就是折损，贫道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去讨咯。”

　　　　杨戬：所以说，黄龙师伯你没事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就在不远处疗伤的云中子闻言轻笑，坐在蒲团上飘到黄龙道人身侧，笑道：“我最近炼了些小玩意，正苦弟子太少，无人可用，不如黄龙你拿去品玩品玩。”

　　　　言罢，袖中飞出几件宝光流动的宝物，一件灵宝、两件仙宝，也算是大手笔了。

　　　　“这怎么好意思！”黄龙道人一把抓住那把灵宝短刀，握在手中一阵眯眼笑，“改日请你喝酒。”

　　　　云中子顿时扶须轻笑，显然已经习惯了黄龙道人这般。

　　　　杨戬在旁看的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始终还是……太年轻了些……

　　　　两道身影磨磨蹭蹭的飞了上来，躲开杨戬，去了各自师父身旁，问候师父伤势如何，自然是黄天化与韦护。

　　　　杨戬权当没看见，听云中子和太乙真人在那谈经论道，静静等待圣人大战的结果。

　　　　周军驻地，萧兰与龙吉公主正坐在车撵中，先前众仙大战、诛仙剑阵现，她们两个着实为杨戬捏了几把冷汗。

　　　　还好杨戬撑了下来，更是凭太极图硬抗截教四大弟子布置的诛仙剑阵，那一幕让她们二人颇感震撼。

　　　　“弟有这般勇力，今后入天庭为元帅，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龙吉公主忧心重重的喃喃了句。

　　　　萧兰轻轻点头，“凡人常说功高震主，到仙家天庭也是适用的，杨戬这家伙着实太强了些，肯定会惹来诸多忌惮。”

　　　　“嗯，”龙吉轻轻颔首，“弟先前与我秉烛夜谈，曾说他封神之后便会回山中，等闲不想去天庭掺和什么，应当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年纪轻轻就想归隐山林，他还真是够‘老成’。”

　　　　萧兰趁机嘲讽一波，龙吉莞尔不已。

　　　　“只能说他不是什么野心勃勃之辈，这却是极好的。”

　　　　“男人没野心，不就跟女子没姿色一般吗？”萧兰抱着胳膊坐在那，想起和杨戬之前闹的别扭，又一阵生闷气，“若我有杨戬这般实力，早就去把天庭闹的天翻地覆了！”

　　　　龙吉公主拍拍额头，含笑扫量着萧兰，明显欲言又止，却并未多说什么。

　　　　百万周军也在此地等待着，等着杨戬归来，踏入前方那层层叠叠的‘大地波澜’中。

　　　　黄飞虎骑着五色神牛在一处山顶眺望，见前路情形颇感无力。

　　　　“这便是修士斗法……”

　　　　感慨完，传令斥候前行探路，搜寻大军可行进的路径。

　　　　他这般浑身上下就坐骑有点仙家风范的人间将帅，做好分内事便是了。

　　　　一声轻叹融入风中，黄飞虎骑着五色神牛晃晃悠悠下了山，天色将晚，他还要去安顿大军安营扎寨。

　　　　当西面天空燃起火烧云时，两股道韵忽从西方而来，铺天盖地、玄妙深奥，天地间的微风都带上了少许的沁香。

　　　　两教仙人齐齐起身戒备，还好这两股气息只是掠过此地，忽而消失不见。

　　　　众仙急忙商讨，这两股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圣人气息，到底是为何而来……

　　　　很快，两教众仙想起了一则传闻。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

　　　　如今四圣同至……

　第五百五十四章　他乡遇故知？

　　　　先是三清，又是西方教二圣，今日也不知怎了，事到如今，竟成了五位圣人的斗法。

　　　　若非元始天尊用了不知什么神通，让五位圣人斗法不至于波及到洪荒，恐怕今天就会是洪荒的末日……

　　　　众仙默然，不只是截教仙人们默然，阐教众仙也有些提心。

　　　　西方教二圣奔赴三清斗法，到底是去帮哪一方？

　　　　不少仙人掐指推算，却不断摇头。

　　　　大劫之下，本就天机混淆，等闲推算的本领都用不得，更别说去推算圣人斗法的情形了。

　　　　恐怕此时唯一知晓结果的，只有坐在阐教阵前的杨戬了。

　　　　西方教二圣现身后，不过片刻，天穹突然出现道道仙光，五彩斑斓；天地元气急速动荡，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口吞走了洪荒五部洲的元气。

　　　　各地狂风乱起，以两教仙人对峙之地为圆心，十万里内尽皆被仙光笼罩。

　　　　虚空中，星辰明灭，天庭大阵一层又一层的自行加固。

　　　　三千大世界中，不少大世界都被一股莫名之力干扰，整片天地都在摇晃，生灵死伤不计其数。

　　　　“天上！天上怎么有血！”

　　　　有个截教仙人失声喊着，手指颤抖着指着天边。

　　　　杨戬豁然睁眼，抬头看去，却见东面天空破开了一条裂缝，有无尽鲜血从其中涌出，染红了东面天空。

　　　　这似乎是幻觉，又仿佛是这片天地之血……

　　　　“血海逆涌？”太乙真人低声喃喃了句，似乎知道为何会出现这般天象。

　　　　杨戬忙问：“为何这般？”

　　　　太乙真人并未回答，只是不断摁着手指掐算。

　　　　杨戬看向同座的几位师门长辈，后者尽皆凝神推算，没人回答他什么。

　　　　天穹，纤长的玉手忽然划过天际，抵在东边天空破开的裂缝前，轻轻抚过，一抹抹血色回返裂缝，那裂缝也被迅速抚平。

　　　　“圣人娘娘也出手了，”黄龙道人低声道了句，“六圣齐现，恐怕会惹来道祖怪罪。”

　　　　云中子摇头道：“圣人娘娘并未参战，她只是在护卫洪荒天地，协助天道罢了。”

　　　　刚才那只纤手是女娲圣人弄出来的幻想？又或是真的是圣人的圣体？

　　　　轰隆！

　　　　天地突然震颤，天庭猛地下降一大截，又摇摇晃晃的勉强稳住。

　　　　数不清多少天兵天将飞出五处天门，在天庭重重大阵之外，迅速结成了又一道无比稳固的大阵，护卫天庭。

　　　　这些异象，都是圣人斗法的余波扫中了洪荒所导致？

　　　　杨戬心底一阵呻吟，圣人之力到底有多强？远超他所能想的极限。

　　　　这般说来，准圣境界和圣人境之中，肯定有其他境界划分，不然就是准圣分为了数百个品阶……

　　　　两者也未免相差太多了。

　　　　“哈哈哈哈！”

　　　　大笑声如雷霆般从天外滚滚而来，几道身影从阴云中跌落。

　　　　静候结果的两教众仙几乎同时起身，看向天空，阐教仙人明显松了口气，而截教仙人一个个面色狂变。

　　　　几道身影最上方却是通天教主，此时通天教主玄色道袍染着血，嘴边也有少许血迹，长发披散，衣袍有少许凌乱之像。

　　　　通天教主败了？

　　　　而通天教主身后，金灵圣母昏阙，被无当圣母和龟灵圣母驾着；无当圣母双眼含泪，龟灵圣母却满是怒色，看向了通天教主所看之地。

　　　　多宝道人与诛仙四剑不知所踪！

　　　　在通天教主凝视的那片云中，数道身影被仙光包裹，缓缓落下。

　　　　老子依然骑在牛背上，与之前没有丝毫变化，但太极图离了玄都之手，在老子身后轻轻旋转。

　　　　玄都大法师正捧着风火蒲团，那多宝道人就在这蒲团中，却是在乱战中被老子直接收入蒲团内，与那云霄差不多的待遇。

　　　　元始天尊道袍左肩有少许血痕，躺在手臂上的玉如意也出现了几道裂缝，宝光氤氲，似乎正在修补。

　　　　玉鼎真人与广成子站在元始天尊身后，玉鼎真人低头对杨戬点头示意，杨戬顿时松了口气。

　　　　师父没事就好……

　　　　在老子另一侧，两位盘腿坐在莲台之上的老道让人不得不侧目。

　　　　西方接引，面容‘柔和’，宝相庄严，身披宝纱，坐下十二品金莲，身周萦绕着三色光团。

　　　　只是看这位接引圣人一眼，就仿佛明了众生疾苦，明悟了人生真谛，心中泛起皈依的念头……

　　　　另一位却是之前和玉鼎真人交过手的西方准提，此时也是一脸悲苦，坐在莲台之上闭着双眼，七宝妙树折断了一截。

　　　　“师弟，今日你且败了这一阵，”

　　　　元始天尊开口，淡然道：“念在你我同根同源之情，今日暂且不多计较；截教若再阻碍封神大势，莫怪我对你门下弟子不讲情面。”

　　　　“多谢师兄点醒，”通天教主冷然回着，说的虽是敬语，但面容却无丝毫恭敬。

　　　　相反，通天教主挺胸抬头，目光中有逼人的光芒，目光扫过四位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抬手，漫天截教仙人化作道道流光，飞向东海、南海之地

　　　　先前通天教主就下令让他们回返，但因挂念通天教主与其余圣人对战结局，截教仙违抗师令也一直在此等候。

　　　　这也不能责怪他们什么。

　　　　通天教主对老子做了个道揖，转身带着几个弟子踏步而去，身影随风而逝。

　　　　四位圣人见此状，元始天尊闭目轻叹，老子依然是面无表情，接引目露思索，准提的目光中却掩盖不住那一丝丝心有余悸。

　　　　五位圣人大战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也就追随自家圣人老师、掺和到了这次斗法中的几人才知吧。

　　　　元始天尊对接引与准提做了个道揖，“今日多谢两位道友出手相助。”

　　　　“道友客气，”接引拈花轻笑，看向老子，道一句：“还请莫忘你我之约。”

　　　　老子只是开口道了句：“善。”

　　　　何约？

　　　　能让两位圣人出手，自然是花费了些代价，比如道门允许两位圣人寻些与西方教有缘的弟子，只要不是太过火，两位圣人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上这次的人情。

　　　　若是一百年前的杨戬，对于这种事，应当是深恶痛绝，甚至觉得老子与元始天尊‘出卖’了道门。

　　　　但此时思量，杨戬却有些明白了老子与元始天尊不得不这般做的苦衷。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若此战赢不下通天教主，那今后主导封神的便是截教，在封神大劫中被灭的或许就是阐教。

　　　　阐教弟子虽少，却承载了道门大半气运；截教虽万仙来朝，但总体气运远不如阐教……

　　　　或许还有其他考量，杨戬此时看不到，也不太明了吧。

　　　　“如此，我等这边回了，”接引告辞，老子颔首，算是相送了。

　　　　西方二圣来的快，走的也快，他们二人用这次出手换来西方教之后的大兴，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待西方二圣离去，元始天尊对老子拱手道：“师兄如何？”

　　　　“自当回返，此地非我久留之所。”

　　　　“师兄慢行。”

　　　　玄都刚想说什么，老子就道一句：“你也回玄都城中看护吧。”

　　　　“是，老师。”玄都恭敬的应了声，将风火蒲团交给老子招出的黄巾力士，目送老子骑牛而去，转眼没了影踪。

　　　　元始天尊挥了挥衣袖，“众门人弟子回山修行，调养伤势。杨戬何在？”

　　　　杨戬连忙飞出数十丈，拱手低头，“弟子在！”

　　　　“先前一战，你奋勇迎敌，护了阐教根基，立下大功，”元始天尊温声道了句，“稍后我会让广成子将赏赐送去你军中，且回去领兵伐商，尽心辅佐人皇。”

　　　　“弟子遵命！”

　　　　杨戬叩拜后退，也不知会有什么赏赐。

　　　　元始天尊又勉励了众弟子几句，而后轻叹了声，驾云飞回了昆仑山。

　　　　任杨戬怎么看，通天教主走的时候，目中应当是有了一争高下的战意；而自家师祖自始至终，目光中就没有半点所求，此时离开的背影也稍显寂寥。

　　　　圣人们到底在争什么？

　　　　有人说，圣人所争的不过是面皮，但杨戬总觉得并非这么简单，也绝非这般浅薄。

　　　　五圣之战究竟如何？

　　　　“师父！”杨戬心中实在好奇，连忙喊了声，就要跑过去。

　　　　他刚迈步，身旁唰唰唰飞过一道道身影，以太乙为首的百多阐教仙顿时将玉鼎真人团团围住，开始询问圣人大战的情形。

　　　　广成子身旁也聚集了不少门人弟子，同样是在问大战如何。

　　　　这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广成子与玉鼎真人自是如实相告……

　　　　老子一起化三清，扁担打通天；通天一怒入了诛仙剑阵，凭诛仙剑阵与两位‘兄长’硬撼。

　　　　最初时，老子命玄都与玉鼎真人从旁各攻诛仙剑阵一角，但两人非圣人，始终破不开诛仙剑阵，直到准提现身，与老子谈妥了条件，才喊来接引圣人，四圣一同攻破了诛仙剑阵。

　　　　杨戬他们察觉到西方二圣的气息，已经是准提喊接引归来的情形了。

　　　　老子主攻诛仙剑一角，顺势将多宝道人擒住，扔入了风火蒲团中。

　　　　而诛仙四剑连通阵图，分别落在四圣人手中，又都交给了老子保管……

　　　　众仙听的唏嘘不已，杨戬在人群最外面，也只能停着脖子听些只言片语。

　　　　“小师侄，悟性不错嘛。”

　　　　玄都大法师抱着胳膊在一旁现身，笑着说了句。

　　　　杨戬扭头看了过来，对玄都做道揖行礼，老老实实喊一句：“师伯。”

　　　　“乖，咳，咳咳，”玄都咳了两声，在破诛仙剑阵时负了点伤，“别忘了和我约定之事。”

　　　　“自然，”杨戬点头应了句。

　　　　玄都有些欲言又止，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