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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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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夫人蹙着眉，巫咸坐在湘夫人的床上道：“你烦什么？”湘夫人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皇后若是生下的是个儿子，那狄商的太子之位就不稳了。都是那个华贵夫人做的好事。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在神殿里面弄死她。”“妇人之见，有我在，狄商的太子之位就不会有变。那华贵夫人圣眷正隆，而且又得皇后和太后的赏识。我们何不将她拉拢过来？”
蕙雪每日伴着皇后祈福，为皇后缝制婴儿的新衣。蕙雪看见皇后手中的衣服不由得笑了：“娘娘，这件衣服的尺寸恐怕有些大了。”“不大，等皇儿五六岁的时候就可以穿了。”这时，有宫监来报，“禀告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的黑风只不过是昔年死在宫中的宫女作祟，如今国师已经施法平息了这些宫女的怨气，奴才特来请华贵夫人移驾回宫。”蕙雪道：“既是这样，那么臣妾就回去了。”“好妹妹！”安宁拉着蕙雪的手：“平日无事多来凤藻宫走一走，陪我说说话！”“好。”皇后命人用自己的鸾驾送蕙雪回鸾芳殿。回到了鸾芳殿，宫人们收拾着东西，蕙雪用手拢着茶杯叹了口气：“兰绮姐姐，我不知道……”兰绮道：“你心软了？”蕙雪点点头：“你看皇后娘娘那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先天不足。生下来没有几天就会死掉的。到时候皇后该多么伤心。”“那么你不想为你师父报仇了？”蕙雪摆弄着衣袍上的流苏道：“我怎么会？只是咱们牺牲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只怕师父的在天之灵知道了会伤心的。”兰绮讥讽的弯起了唇角：“原来你真的只不过是运气好，当时你闯入我的地牢中，我还以为你是个为了报仇会不择手段的人呢！”蕙雪低声道：“我只不过是希望，我们的复仇不要将太多的人卷进来。”兰绮将脸上的人皮揭了下来，用画笔一点点勾画着眼线和皱纹：“太迟了，复仇一旦开始，我们就不能停下来。梅霜只是第一个牺牲品。”
桌上摆着各色的点心，有芙蓉糕，绿豆酥，茉莉冰糕等。蕙雪道：“你们几个辛苦一天了，把桌上的点心分了吧！”“多谢娘娘的赏赐！”宫女们跪谢了蕙雪，其中有一个宫女忍受不住糕点的诱惑抓起一块就塞到嘴里，没有想到吃的太快噎住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不由得小声责怪道：“真是放肆，在娘娘面前居然如些失仪。”蕙雪倒了一杯水，温言道：“慢些吃！喝些水顺一顺！”宫女吞了一大口水，将噎在喉咙眼的糕点咽了下去。“多谢娘娘……”话还没有说完，宫女便大叫了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昏死过去。蕙雪脸色变得煞白，宫女们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点心里有毒。”蕙雪手指颤抖的指着点心，兰绮走上前来将点心仔细查看了一番厉声说道：“这点心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宫女带着哭音道：“是，是漪澜殿的湘夫人命人送来的。”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点心未经检查就送到夫人这里，若是被夫人吃了怎么办？你们给我听好了，凡是送给夫人食用的蔬果、点心、饭食还有饮用的水都要用银针试毒。”太医前来查看了中毒的宫女，道：“只是微量的毒物，吃些药休息几日就好了。敢问娘娘，这宫女吃过什么？”兰绮说道：“鸾芳殿最近只留了几人看守，所以屋里跑进了几只老鼠。宫人们备了些饼饵里面掺了药，可能是这位宫女不小心误食了！”
“原来如此，请随老夫前去取药！”一个宫人随太医取药去了，兰绮道：“今晚的事你们谁都不许泄露半点，若是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小心你们的舌头。”宫女们诺诺的退下了，蕙雪道：“兰绮姐姐，你怎么看？”兰绮沉思了一会：“有可能不是湘夫人下的，她还不至于没脑子到这种地步。湘夫人命人送点心过来，很有可能是他人在途中下的手。”
第二日吃饭时，兰绮刚要动筷子。蕙雪便先夹了一口送到嘴里，“你这是！”蕙雪放下筷子道：“我在想，也许有些毒物是用银针检不出来的。我愿意当姐姐的试菜人，兰绮姐姐比我有用多了，若是我死了，还请兰绮姐姐为师父报仇。”蕙雪一一将菜试了一遍，兰绮低头不语。“好了，吃吧！”蕙雪嫣然一笑。
“公主，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蕙雪打开，锦盒里面只是几样最平凡的物件。一个纱织的香囊，一条黄色丝带，还有一盏很小的花灯。“这是？”廉澈眼中带着笑意：“过几天就是盂兰节了。”这时蕙雪猛的回想起来，绿翘和轻娥曾说过苏国的民俗节会，这些应该是盂兰节会时候用的。“可惜，盂兰节还有花灯会。只可惜在春熙是看不到了，侯爷谢谢您这样费心。”蕙雪如是说道，她微微笑了：“侯爷，蕙雪还要去凤藻宫看望皇后娘娘。先失陪了。”看着娉婷的身影，廉澈轻轻的说道：“想看花灯？这有何难？”
皇后的肚子隆起了，宫人们见是华贵夫人来了，忙进宫通禀。皇后见蕙雪正要行礼，忙道：“免了！快坐。”皇后看着蕙雪道：“妹妹有好些日子没来看我了。”蕙雪道：“是怕打扰了娘娘休息。”蕙雪看凤藻宫中并没有接驾的准备，便问道：“今晚陛下不来姐姐这边吗？”皇后叹了口气：“那些附属国又进献了许多美女，想必陛下现在正沉迷于温柔乡呢。”皇后拿起美人拳捶着肩头，道：“最近身体又酸又重好不难受。”蕙雪上前为皇后捏着肩膀，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些日子想必陛下也没去漪澜殿吧。”皇后笑道：“难道妹妹想陛下了吗？妹妹年轻貌美，想必陛下从鹿苑出来第一个去的就是妹妹的鸾芳殿。”“姐姐！”蕙雪双靥绯红，“可是，明明，难道是我看错了？”蕙雪语焉不详的几句话，令皇后很好奇：“妹妹，怎么了？”蕙雪吞吞吐吐的说：“没什么，许是我看错了。也许是那几日皇上一直歇在漪澜殿。”在皇后的再三追问下，蕙雪说道：“前些日子，蕙雪依礼前去拜见湘夫人。发现她脸颊潮红，姿容柔媚。不似往常，很像是……”蕙雪没有说下去，皇后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目光隐隐如针。“说下去。”蕙雪忙道：“是妹妹乱猜的。也许是陛下那日从我寝殿离开后又去了漪澜殿也未可知？”皇后道：“你说下去，今日这话出的你口入得我耳再也没有半个人会知道。”蕙雪咬咬嘴唇：“其实这也不是妹妹第一次发现湘夫人举止异常，而且还有人说太子长得根本不像陛下。”皇后目光一凛，自己也听别人提起过太子的容貌与陛下并不怎么像，自己也细细观察过。可是若说湘夫人与他人有奸也拿不到证据，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种谣言屡禁不止看来自己是要多多留心了。
皇后拍着蕙雪的手：“好妹妹，别担心。这件事本宫会好好留意的，今天本宫有些累了，你今天先回去歇着吧。”
春之觉醒 第十章 窗下有人
漪澜殿里，湘夫人在烟罗纱糊裱纱窗下对镜梳妆。一位年纪稍长的宫女名唤李潇的为湘夫人梳着流云髻，“娘娘还是这样的芳华绝代。”李潇赞道。湘夫人微微一笑，晕开了万千风情：“本宫与华贵夫人相比谁美？”李潇用篦子蘸上桂花油将发髻梳的光可鉴人，桂花的香味馥郁芬芳，一举一动之间这香气便温婉袭人。李潇道：“华贵夫人是很漂亮，容颜世间少有。可是她和娘娘比起来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真正的美人不在于容颜，而在于风情。夫人的风情是无人能及的，春熙国的男人凡是见过夫人的，哪一个没有拜倒在夫人的石榴裙之下？”湘夫人叹道：“这后宫就是一个大酒坛，女人就像是鲜花。刚泡到酒坛里的时候，还是鲜鲜亮亮的。泡一泡颜色就褪去了，然后又有新的花朵加进来，老的就被压在底下了。你看陛下不是将华贵夫人丢下，成天沉溺于鹿苑了吗？不过能漂到最上面的可不是最鲜艳的啊。”李潇恭恭敬敬的听着，湘夫人顾影自怜地欣赏着自己的容貌，忽然话题一转：“昨日送到鸾芳殿里的东西，那人收了吗？”“收了，开始那个叫苏兰的宫女还假惺惺的拒绝了，可是当奴婢将礼加到十倍的时候。那个宫女便欣然收下了，随时会将皇后和华贵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告诉夫人。”湘夫人艳艳一笑：“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当背叛的筹码加到足够多的时候。那么任何人都会为我所用。”
“母妃！”狄商一路嚷着从殿外跑了进来，“参见太子殿下！”李潇屈膝行礼。“怎么跑的一头汗！”湘夫人从袖中抽出梅花丝帕，温柔的将狄商头上的汗擦掉。狄商眉清目秀，眉宇间略带一丝妩媚之意，与湘夫人颇为相似。不过随着狄商一天天的长大，容貌就渐渐发生了改变。湘夫人觉得已经能从狄商的脸上看到一丝巫咸的影子，有时狄商一展眉，笑语说话之间，都透着巫咸的影子。所以一定要保住狄商的太子之位，不然到时候祸起萧墙之时。不只是自己，连带着家族都会在帝王的怒火中化为灰烬。
“母妃。”狄商嘟着嘴，“今天儿臣前去给母后请安，母后都不让儿臣靠近她。”湘夫人心下一惊，她着着狄商说道：“母后怀有身孕，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才不让你靠近她。皇儿你先去太子宫读书吧。母妃过几日就过去看你。”
“夫人，荣华夫人求见！”李潇在湘夫人耳边轻声说道，湘夫人眉头一蹙，脸上露出厌憎之色：“她来做什么？”
“姐姐！”荣华夫人已经走了进来，荣华夫人相貌平平，很难想象她是如何坐上夫人这一尊位的。李潇微微屈膝行礼之后带着宫人们退下了。荣华夫人一脸谄媚的说道：“姐姐，最近为何不来妹妹的景华殿来坐坐。”湘夫人哼了一声：“薛林霜，你还想在本宫这里得到什么？若不是本宫你可能到现在还是一个容华，现在你已位列三夫人的尊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所以本宫劝你还是知足些吧。”
薛林霜笑的一团和气：“姐姐帮我当然不假，可是我也帮了姐姐很多忙啊。比如说当初皇后是怎样小产的妹妹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而且令尊这几年在仕途上顺风顺水，妹妹的老父也出了不少力呢！”
湘夫人气的面颊赤红，血气上涌。她竭力压下火气：“饕餮，真是饕餮。”“多谢姐姐的夸奖。”薛林霜端起桌上的茶盏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眉毛一挑：“既然当年，妹妹能帮姐姐让狄商坐上太子之位，那么今天妹妹也能让狄商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湘夫人发髻上的金步摇微微的颤抖：“你敢威胁我！”薛林霜将茶盏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然后抽出丝帕擦拭着唇瓣上的水渍：“姐姐，妹妹怎么敢威胁您？谁不知道姐姐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说到这里薛林霜掩口而笑：“忘了，现在我们的华贵夫人取而代之了吧！啧啧，华贵夫人真是好手段，进宫才多少日子就笼络了太后和皇后，现在皇后可是和华贵夫人情同姐妹。簪珥衣衫都换着穿戴。如果妹妹我不小心说了那么一丝半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说会怎么样呢？”荣华夫人起身看着湘夫人怒火中烧的样子，道：“其实妹妹告诉皇后，也能得到妹妹想要的东西。不过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妹妹是个念着旧情的人，所以……”荣华夫人得意的笑了，她止住了话头看着湘夫人。湘夫人银牙咬碎的说道：“好，你的条件是什么？”“将我爹爹由通政司副使升为户部尚书。将我哥哥由中郎将升为右卫将军。”湘夫人冷笑一声：“真是狮子大开口，你就不怕撑死吗？”荣华夫人笑嘻嘻的揽着湘夫人的肩道：“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今晚我们姐妹就好好议论一下，皇后的胎像到底稳不稳。”
湘夫人和荣华夫人商量过之后，荣华夫人便去偏殿休息了。湘夫人独自一个人躺在了绣床上，此刻湘夫人仅着一件素色纱衣，侧卧在床上更衬得她，红颜如花，纤体似玉。然而今晚湘夫人却辗转难眠，不只因为今夜的密谋，更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原因。陛下有了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在XX上已经冷落了湘夫人许久。往昔一月之中能沾十次雨露而现如今一月都见不到君王面，对于陛下来说那鲜嫩娇艳的女孩更有吸引力。然而自己呢？正值盛年，这漫漫长夜要如何度过？身下的丝稠有一丝凉意，湘夫人伸手一摸是粘腻的水渍。股间一道XX顺着腻白的XX流到被褥上。今夜不是淫蛊发作的时候，怎么会？湘夫人起身转头望去，梳妆的木几上那面白玉石镜中映出了床上妇人的满面桃花。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缕淡淡的檀木香味，一袭白袍映入湘夫人的眼底。待湘夫人回过神来，身上的纱衣的丝带已经被解开了，素色的纱衣荡开，露出雪也似的身体。她的腰肢柔软，贴身的小衣被扯了下来扔在一边：“国……国师！”湘夫人娇喘道：“今夜不是淫蛊发作的时候！”巫咸黑色的眼眸里燃烧着赤裸裸的欲望：“你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言语羞辱眼前的这个高贵的妇人，让巫咸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湘夫人玉脸飞红，随着巫咸的XX，她双腿不由颤抖起来，腹下渐渐传来温腻的柔响。她望着巫咸，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种色。巫咸合身压在湘夫人的身体上，绞住她的唇舌，仿佛要将身下的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吸入腹中。
湘夫人意乱情迷，她整个身体仿佛都在战栗，每一处传来的都是销魂噬骨的快感，使她全部身心都为之颤抖应合。在一阵柔媚的呼声后，湘夫人泄了身子。她如一滩春水一般摊在床上。巫咸漫不经心的说道：“前日，娘娘传唤我进宫到底何事？”湘夫人绯红了脸儿：“那你为何前日不来？”“今日来不是更好？”湘夫人道：“今日荣华夫人过来拿过去的事要挟我，说再一次助我让皇后小产，让我想办法给她父兄加官进爵。我不想和那种贪鄙的人合作。但如今狄商的太子之位恐怕保不住了，不如你施法弄掉皇后的孩子。巫咸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些麻烦。”湘夫人道：“你还顾虑什么，别忘了那可是你的孩子！”
“呀……”窗外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巫咸神色一凛翻身下床。湘夫人也披了衣服追赶了出去。湘夫人一拍额头惊呼道：“糟了，我忘了薛林霜那个贱人还在偏殿。”二人连忙赶到偏殿，果然不见了荣华夫人。而荣华夫人的值夜宫女也因为困倦，倚着柱子睡着了。“怎么办？”湘夫人惊慌的说道，“若是传了出去，是老大的厉害！”巫咸恶狠狠的说道：“我会处理掉她的，你先回去。”
荣华夫人心知不好忙慌不择路的向景华宫逃去。刚才她还有些事情要与湘夫人商议，于是她让宫女先回偏殿，自己独自一人又转了回来。令她没有想到，正殿外的宫女一个个神情呆滞，对她居然视而不见，宛如木偶一般。而殿内则传来男女XX的声音，荣华夫人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今夜陛下还在鹿苑怎么会来这里？那么在寝殿里面的男人是谁？想到此处，荣华夫人兴奋起来，她如同一条嗅到血腥的豺狗一般绕到了殿后，透过雕花的纱窗看去，湘夫人果然在与其他男人偷欢。荣华夫人正在盘算着何时进去拿住她们，然后好好的利用这个把柄狠狠的敲湘夫人一笔时，那个男人抬起了头。“国师！”荣华夫人捂住了嘴，身体微微发颤。坏了坏了，如今反而要赶快离去，让国师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件事。只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而她的腿却直打颤，迈不动半步。当湘夫人说到太子居然是国师的孩子时，荣华夫人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她转身就往自己的景华宫跑去。
荣华夫人慌不择路的奔逃着，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春之觉醒 第十一章 端木皇后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杜神。
不到方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禀告侯爷，后日就是月国之夜！”钦天监的春官正对廉澈说道，廉澈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枚金海螺递与官正。官正忙跪下道：“这只不过是卑职份内之事，侯爷为何如此多礼？”廉澈道：“这是为皇嫂和未出世的皇子祈福，所以一定要谨慎。春官正是五位官正中最为通晓历法的，如果后日果真是月圆晴天。那么这个就算是官正你的赏钱。”春官正再三拜谢后，才接过了金海螺。“若是侯爷以后有事差遣，卑职定效犬马之劳。”
廉澈向春熙帝启奏，要为皇后祈福，举办一场盛大的灯火晚宴。春熙帝道：“祈福之事让国师去办即可，御弟就不必费心了。”廉澈道：“这是臣弟的一点心意，还望陛下不要推辞。到时请陛下及皇后娘娘移驾花萼楼，到时帝都的街上会摆满各色的花灯。让帝都百姓感受到君王与民同乐的恩德，让帝都的百姓一同为娘娘祈福。”春熙帝笑道：“难为御弟这一番忠君爱民之心，好吧！朕谁奏！”
自从上次蕙雪提出看不了花灯，廉澈便传唤了帝都内所有的花灯师傅，命他们连夜赶工制作花灯。廉澈在府中观看着一盏盏制作精美的花灯，唇角微带笑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苏国公主看到花灯时脸上露出的美丽的微笑了。他不愿意称呼蕙雪为华贵夫人，因为这称呼如同一根利刺扎在自己心房最为柔软之处。在自己心里，蕙雪永远是那个宛若月中仙子的苏国公主。
“侯爷！”这是一位来自苏国的花灯师傅，他跪下禀告道：“侯爷曾问过草民苏国盂兰节的风俗。盂兰节还有戴面具放河灯的风俗，苏国无数未曾婚嫁的男女，带着面具逛灯市。寻找到戴相同面具的彼此，然后在河中放下莲花河灯。许下三生之约。”“哦？苏国的风俗果然有趣。”廉澈坐在螭龙椅上，拍了拍手。随后便有下人将赏钱送上，花灯师傅喜不自胜的接过了赏钱道：“多谢侯爷。”廉澈道：“先别忙着高兴，再给本侯制作五千对面具，一万盏河灯。做好之后，本侯另有重赏！”
长乐宫内，皇后与蕙雪陪着太后闲坐。太后案前一株碧绿的海棠用清水养在冰清龙纹双耳瓶中静静的吐露着芬芳。蕙雪案前摆了两盘青玉的石墨，蕙雪一袭鹅黄的宫装，只是淡扫了涵烟眉，梳着为烟为雾的飞仙髻，眼观鼻鼻观心的为太后磨着杏仁。“戚夫人，将哀家的护甲拿来。”太后梳着高高的发髻，一身玄色的宫装。看上去令人生畏，不过此时太后却很慈祥：“把护甲带上，不然可惜了那水葱也似的一把好指甲。”戚夫人曾是太后在做皇后时的大长秋（贴身内侍），是宫中的夫人。以皇后之尊见了戚夫人也要礼让三分，蕙雪连忙起身，口称不敢的接过了护甲。太后对于蕙雪的小心谨慎很是满意，道：“难为蕙雪你了，现如今皇上的妃嫔中懂礼仪知进退的不多了。蕙雪笑吟吟的道：“若说起孝心，还是皇后姐姐孝心最诚。昨天，皇后姐姐听戚夫人说太后晚上睡不好，还有些咳嗽。就忙让宫人将青玉磨盘找了出来，说是要亲自给太后磨杏子茶。现如今皇后姐姐的身子不方便，蕙雪就斗胆借了皇后姐姐的孝心为太后磨茶。”皇后笑而不语，她转过头对太后说道：“姑母晚上睡不安稳，可是因为前日荣华夫人的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宁儿，你还有两个月就快要临盆了。可是荣华夫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摔倒跌死了。真不吉利！”
蕙雪眸光闪动道：“人的寿命和福禄都是天注定的。也许前日是荣华夫人阳寿尽了，太后娘娘无需太过挂心。”
“蕙雪妹妹说的是，太后娘娘无须挂怀。太后依然面色不郁的说道：“不过，荣华夫人不得葬入帝陵，直接火化了事，省得坏了我皇家的风水。”
安宁道：“一切都依姑母的意思来办。方才定国侯上奏要为安宁及肚子里的孩子祈福，要在盂兰节办灯会，届时皇上和安宁想请姑母一块过去与民同乐！”太后道：“难得廉澈这孩子有这份心，不过哀家毕竟年事已高，就不去凑这份热闹了。你就带蕙雪好好乐一乐吧！”
蕙雪沥出乳白的杏仁汁，待沥满一壶之后就交于戚夫人。太后向蕙雪招招手：“蕙雪，你过来。帮哀家挑一个长命锁。”“诺！”
蕙雪走过去跪坐在几前，矮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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