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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生1-5(楚惜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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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展示从文绣坊青鸾大师那里学来的织绣技艺,手法更极尽繁复妖娆。时而用线施彩,凡三四层叠继而上;时而设色开染,分上下片屈铁盘丝。萤火有时路过,一见他使针就会伫立不动,瞧上许久。长生就问:“大男人绣花有什么好看?”萤火道:“你没看出这里面暗含一套武功心法吗?唔,这一招应该如此如此——”说着,一边走一边比划,喜滋滋往沉珠轩去了。
剩下长生发呆。萤火触类旁通,不是悟出一套剑法,就是看到一套轻功。紫颜针线纷飞就似翻云覆雨天假手,抵达了“道”的至高境界。这不,艾冰若是看到紫颜刺绣,便会突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那幅《江山奇胜图》定是假的,气韵阻遏,积滞不畅。不愧是少爷,多谢提点!”而红豆会两眼红心地痴痴看着紫颜手中的织锦,痛哭流涕地道:“少爷,这杏黄凤喜牡丹锦,绣好后能不能送给我做裙子?”
长生是唯一一个看紫颜刺绣后一无所得的人。
“少爷,我是不是比较笨?”长生讪讪地望着各有斩获的同伴,“我只是看到你在刺绣而已。”
“呀。”紫颜欢喜地丢下织锦站起,一把抱住长生,“还是你眼光最好!我就知道这府里你是最聪明的人。其他人看到的都不是我,只有你眼中有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在第一眼就认得我,无论我做什么,你眼里就只有我!长生,我好感动,你把我看的比其他事情都重要。更关键的是,你有做易容师的天赋——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
(紫颜:那个叨叨作者你过来一下,我一个古代人会说这样的话吗?叨叨:米事,这是番外,番茄的外面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紫颜黑线中。)
长生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无奈地望向老天心中叫苦:“天哪,我没看错,少爷是在刺绣!这就能说明我聪明吗?无语啊——”
此后,每当长生看到紫颜在刺绣,就会大叫一声:“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掉头就跑。
番外:紫府主顾
光顾紫府的人形形色色,常有意想不到的要求,而紫颜每每都能满足他们。
这日府里来了一位贵客,先是鼓乐丝竹之声弹唱在前,再有数十名紫衫侍者开道,最后抬进一顶十六人大轿。长生本想叫轿子停在府外,不想轿夫一个个身负绝顶武功,只轻一推就把他挡在一丈之外。幸得艾冰托住他欲倒的身躯,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不成,他们人多势众,不要轻举妄动。”
轿子长驱直入,好在紫府甚是宽敞,即使走入伫霞曲廊亦有两丈宽,足够腾挪前进。长生和艾冰见势不妙,忙叫了红豆、萤火往玉垒堂里守着紫颜,长生手忙脚乱拿了一堆香燃起,点得满屋异香扑鼻。
轿子停在堂外,轿夫忽地全部遁走,轻功骇人听闻。紫府众人便见轿帘自个儿掀起,一个秀丽阴沉的男子碎步走出,姿态颇为矜持。长生等人大觉古怪,不由看了紫颜一眼。来的这客人很有几分女子的妖媚,举手投足邪气冲天,老实说这媚态在紫颜身上亦可得见,但奇的是众人都瞧这男子不顺眼,却觉得这几步若是让紫颜来走,真是艳魅风流不过。
那男子似是看出众人眼中轻蔑,嘴角一披,“嗤”地弹出中指,击中长生头上的珍珠抹额。长生被这一击之力打得退了数步,抹额“啪”地掉落在地,额头上通红的一块痕迹。
紫颜大怒,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只说:“今天的生意不做了。”转身欲走。那男子拉长了声音道:“越罗五十匹,宫绸五十匹,云锦五十匹,鹤绫五十匹。”他的声音狭长尖锐,像是捏了嗓子装成女子。
紫颜往外走了一圈又绕回,摸摸长生的头道:“痛吗?”长生不肯示弱,强充好汉摇头道:“不痛!”紫颜道:“好!”抬头对那男子笑逐颜开:“这笔生意我接了,敢问阁下要给谁易容?”长生晕倒。
那男子袅袅走进堂中,腰肢柔软若处子。他径自挑了个位子坐下,柔声道:“我想做女人,不知紫先生有没有这本事。”
众人大骇,想笑不敢笑,憋得甚是辛苦。紫颜盯他看了一阵,肃然道:“我没法子让你生儿育女,但若只是貌似女子,却一点不难。”
那男子舒了口气道:“太好了,我知此事逆天而行,原是不容易。先生能让我形肖女子,已是足够。可是——”他叹道:“我还有一桩心愿,也想先生为我达成。”
紫颜道:“你想学刺绣?”那男子喜道:“正是!先生真是慧眼,看得出我喜好刺绣之道。”紫颜点头道:“我身边这几人不是帅哥就是美女,你谁也不瞧,光盯了我的衣裳看,自是想学刺绣了。”
长生听出紫颜的潜台词,那就是——在这紫府之中最妖娆的当然是紫颜可此人根本对阖府美丽的容颜都不感兴趣仅对紫颜的衣服兴味盎然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人从小的理想就是做、裁、缝!
于是,那男子就留在紫颜学刺绣。紫颜教会他如何用针,萤火有时高兴,就指点他如何从紫颜的刺绣手势中学到武功诀窍。终于在一个月后,他学成归去,走时,已是千娇百媚的一个女儿身。
临别依依,那男子舍不得离开紫府。紫颜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后你要把我的绣花针法发扬光大,让世人都知道原来一根针也可以是绝世的兵器。”
那男子哭得梨花带雨:“好,我必不负师父所托。我要让整个东方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这样吧,从今之后,我就叫东方不败。”
【番外的番外】
话说紫颜自从收了东方不败这个徒弟后,经常会有一些美容爱好者来紫府串门。
常来的这位美女易容的手段很是高妙,她来时忽男忽女,忽老忽少,下至十四岁上至八十岁都是她喜爱装扮的人物类型。她说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叽叽喳喳,令到长生听了欢喜,常跟前跟后,把一句“阿朱姐姐”叫得嘴甜。
另一位美女行踪飘忽,她只扮女子,年龄段则覆盖下至七岁上至百岁。有时在紫府住着住着就老了,老到长生忘了前几日还跟她一起抢糖果吃。萤火最爱和她讨教“生死符”的功夫,因为没有施展的对象,便拿了沉珠轩前池塘里的鱼做靶子。
再一位美女白衣如雪,素面朝天,她冰清玉洁的样子像是玉石雕成。她不用装扮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紫颜羡慕地指了她的脸道:“想要不用易容就青春永驻、永不衰老吗?就要拜入古墓派门下,从小只吃蜂蜜,勤练玉女心经。”
这三位美女时不时来串门,和紫颜讨论美容界的重大难题。阿朱以为,易容无它,惟手熟耳,看得多了,只要见过一面的人都可模仿出来。天山童姥则以为,她能返老还童乃是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所致,若能改进此武功成为一门易容功夫倒也不错。
小龙女心如止水,对改变容颜无什兴趣,偏偏她的不老容颜是世人梦寐以求,众人都要求她说点什么。她只好说:“不老并没有什么,惟有像紫先生这般,于不老中又能生出诸多变幻,方才有趣。”紫颜大笑:“你定是和杨家兄弟呆得久了,耳濡目染,知道活死人墓外也有有趣之事。”小龙女浅笑不答。
紫颜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一动,道:“三位都是江湖中的名人,可否为我题个词做招牌呢?”(赞哪,紫颜这么早就有广告意识了。观众:踢飞,你自己做广告的硬要让他也做广告。)
此后,紫府有三幅招牌换着挂,分别是:
“我值得拥有。”——阿朱
“不要随便向这里出来的美女抛媚眼,她可能是你奶奶。”——天山童姥
“美于自然美。”——小龙女
在紫府大门的石狮下,有日多了一圈细密的针刺小字:“做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P。S。理解万岁。By东方不败。”
终于有一天黄昏,有一卓尔不群的倜傥男子来到紫府外,欣然挥笔又题了一句:“大家美,才是真的美。”
他叫王怜花。
(以上配角人物皆出自金庸、古龙作品,特此致敬。)
番外:梨园新人
近来,紫颜迷上了伎乐。
“一个专业的易容师,应该不仅把人变年轻。”紫颜有一晚对月长叹,忽然想通了,一下子召集府里所有人等。“我修正以前说过的话。这府里可以有‘老’,如果‘老’也是一种美。甚至容貌可以有‘丑’,有‘奇怪’。”
众人不解,为什么紫颜突然转了性。等到第二天,看到他抹了粉墨,扮成黑脸王张飞,才知道原来是心仪梨园,犯了戏瘾。
伎人既可涂抹脸谱,又可衣锦簪花,给了紫颜施展才华的第二战场。他一人扮伶人不算,指派其他人也要一起改扮。
桃园三结义,紫颜扮了张飞,长生去做刘备,萤火只好是关羽。换一出戏码,他要演董卓,侧侧自然是貂蝉,长生就得做吕布。
这倒也罢了。那日他要当杨贵妃,硬派了侧侧反串唐明皇,长生当然不肯做安禄山。
“给你加个肚子,一定会像安禄山的啦。”紫颜软磨硬泡。
“不行,我才不要露肚皮。”
“那你只能做长生殿了。”紫颜道,“我给你绣个金丝盘龙袍,你立在那里做柱子好不好?七月七日长生殿,看我和侧侧夜半无人私语时……”
长生一想,安禄山貌似是杨贵妃的干儿子,暧昧来去很有戏可抢。做一根长生殿里的柱子,有什么好?只得悲痛地认了。
“我……还是当安禄山吧。”
萤火哈哈大笑,正幸灾乐祸,紫颜轻轻拉他的袖子:“喂,你做华清池,好不好?”
现在轮到长生窃笑不已。
萤火皱眉问:“会有贵妃出浴?”长生一怔,是哦,怎么没想到,看紫颜出浴是何等的美差!顿时由幸灾乐祸转为艳羡不已。
紫颜环顾四周,艾冰与红豆自告奋勇要做侍儿,以便看他被扶起时娇弱无力的样子,一个个狼眼里都冒着光。他掩口笑道:“今次我改了戏,是安禄山出浴……”
长生和萤火顿时泄气,相对呕吐无言。
艾冰怔怔地道:“我……我还是做马嵬坡……比较好。”
番外:照浪是谁?
紫颜决心调查照浪的来历。
“他当然不可能姓照,是不是?”
萤火道:“是,不然他为什么不叫照顾、照亮、照明……”
“呜,姓照很好啊,可以叫照片、八月照相馆……”长生插嘴。
紫颜打断长生,吩咐萤火:“既然他不姓照,那么他姓什么?一定要给我查出来。”
萤火沉吟:“以前我单是调查他的武功、调查他和什么人来往,就是查不出他的来历。先生,从照浪的面相看,他比较像什么地方的人呢?先生一直研究易容,想必能从容貌看出对方的地域籍贯,家世背景。”
“嗯,你这样一说,他长得像出生在南方、移居到北方的人。和那个什么……沈越是不是有点相似?”
紫颜这一说,长生立即点头:“对哦,他眉宇间有点像沈越,就是徐子介易容后那个样子。”他顿了顿,想起萤火的脸也被搬到徐子介脸上去过,补充道:“是第一次易容后的样子。”
紫颜道:“那就按这个线索查下去吧。说不定照浪和沈越是老乡呢。”
过了几天,萤火诚惶诚恐地来报告。
“沈越有个族兄,据说自小酷爱易容术,后来不知所踪。”
“难道说,照浪早已是武林中的传奇人物,他的真实姓名应该是……”紫颜拍案而起,“沈浪!”
萤火沉吟道:“沈浪何等潇洒的人物,天下女子都要痴迷他的微笑。照浪,却是逊色了一点。我会继续去查探。”
又过几天,萤火脸色惨白地进来禀告。
“经我查探,照浪城爪牙遍布神州各地,此人来历大不简单。上至京城下至县城,处处可见照浪的影响力,只怕,只怕他的名字应该是……”
“难道他会是……”紫颜与长生脸色一变,异口同声,“新浪?”
番外:萤火的情报
侧侧住了几月后,长生忍不住到沉珠轩找萤火磕牙。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少夫人不是每晚都歇在朵云小筑吧?”
萤火耸肩:“不知道。”
“有几晚我看见她在披锦屋。”
“她是少夫人。”
“那他们索性住一起好了,为什么要分房睡?”
萤火想了想:“空房子太多。”
“不对。”长生急了,“你不觉得……那个……他们不像夫妻?”
萤火无动于衷,见长生瞪他,才道:“不关我事。”
“侧侧一定有什么目的。”长生撺掇道,“要是她突然带走少爷,你知道上哪里去寻他们?”
萤火摇头:“不知道。”
长生气得跳脚:“貌似你是望帝!这都不知道。给我去查!”
他好说歹说,萤火总算答应了。
三天后,交给长生一张淡紫的信笺,上面写着——
丙申日,未同住。紫颜歇于亥时,侧侧歇于子时。
丁酉日,未同住。紫颜彻夜未归,侧侧歇于子时。
戊戌日,未同住。两人在养魄斋相对绣花至亥时。
丙申日,眉来眼去十八次。
丁酉日,因紫颜外出,侧侧望天长叹十三次。
戊戌日,眉来眼去三十八次,侧侧刺到手指三次。两人共织完织锦二十九尺。
长生道:“这根本看不出什么嘛,亏你还是望帝。”
萤火抽出一张水蓝信笺,长生狐疑接过,发现这上面记录了更详尽的情况。
丙申日,长生歇于子时。在披锦屋外吹风一个时辰,在朵云小筑外吹风两时辰。打嗝五十四响,放屁一次。
丁酉日,长生歇于子时。跟踪紫颜至揽景楼后迷路,花一个时辰回紫府。在朵云小筑外吹风两个半时辰。酉时后跑茅厕七次,疑是晚膳吃了侧侧夹的一片茄子。
戊戌日,端茶送水二十五次,打破茶盏八只,因紫颜、侧侧未留意,又打破茶托两只,绊倒一次,均无果。
长生怒道:“谁让你查这个去了!”
萤火悠悠地道:“貌似我是望帝,自该什么都了如指掌。”神秘地一笑,“你想不想知道先生丁酉日到底去了哪里?”
长生一喜:“你知道?太好了。好兄弟,快告诉我。”
萤火不语,死气沉沉板了脸。
长生掏出紫颜给的戈折扇塞在他手中,摇着萤火的手道:“快说快说。”
萤火仔细把扇子收好:“我那日光顾了保护你,怕你回不来,一意留心看着你的动向,没管先生去哪里。你看,我够义气吧!”说完,施展轻功三步两步闪开十余丈,剩下长生一人跳脚。
紫颜那天究竟去了何处?紫府里每个人都很想知道。
——作者插花:“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作者插花二:“知道我也不说。”
——作者插花三:“打死我也不说。”
番外:逃跑计划
话说熙王爷谋反当日,派了百余人看守紫府,不许紫颜一众人等离开半步。
等熙王爷和照浪离去,长生急急地问紫颜:“我们怎么逃走?”
紫颜好整以暇端坐在椅子上,安详地道:“坐,我来慢慢说。”长生心急火燎,无奈只能陪坐在旁,听他说道:“首先,你要练一门闭气的功夫,让他们以为你都断气了。其次,我会在你身上伪造勒痕,让他们以为你是上吊死了。再次,等他们走光了,我们就死尸翻身,溜之大吉。”
长生愣愣地推了他一把:“少爷,这行不通。首先,练那门功夫起码要十天半个月,估计那时我们的脑袋已经不保。其次,上吊的人是吊死在树上的,我就算假吊也吃不消。再次,他们万一好心把我们埋了,死尸恐怕不大好翻身。”
“这样啊。”紫颜忧愁地托着腮,看一旁的侧侧,“你有什么好法子?”
“我趁他们晚上睡觉,把他们一个个的手脚缝起来,你看如何?”
紫颜拍手道:“好啊!家里的针线多得是,你慢慢去缝。可是,剩下值班的怎么办?”
长生自告奋勇道:“我去。我带迷香去弄晕他们。”
萤火赞许地看他一眼:“我在旁护卫,要是你搞不定,我再上去动手。”
紫颜拍手道:“好啊,好啊!你们都这么努力,我真的很感动。那个,可这样做,他们还是知道我们跑掉了啊,我可不想成为通缉犯被人追杀。”
众人闻言垂头丧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紫颜拍拍长生颓丧的面容,帮他做出一个笑脸,道:“别担心,要不,萤火你和侧侧先溜出去,然后扮熙王爷和照浪回来,就说放了我们好了。”
侧侧大喜:“这是个好主意!”
紫颜又道:“长生,或者你去扮太后更方便,我只要给你一人易容就好了。”
长生汗下,嘀咕道:“少爷,我们的身形太不像了吧。你能不能想个最简便的法子啊。”
紫颜望天,用手敲打着下巴,沉吟道:“最快的法子啊,你们等等。”
他说着,招呼三人往积石园走去。沿途的王府侍卫警惕地瞧着他们,紫颜笑眯眯地向他们招手。等到了园中的红蓼池旁,侍卫远远地监视着,紫颜拉了三人在池边坐下。
侧侧莫名其妙,道:“这是个水塘子,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萤火恍然大悟,小声道:“是否这池子下有通道,可以由水路逃出去?”
紫颜摇头,随便向池子指了几下:“晚上你们俩到这池子来,捞着什么是什么,全拖到我房里来。”
长生胆战心惊,不知道这其中有何蹊跷,见紫颜神情自若地微笑,竖起的汗毛才又妥帖了。
晚间,侧侧和萤火荡出门去,不多时,扛回一个沉重的麻袋。紫颜摇头道:“不够,再去拖。”两人无奈对望,又掠了出去。最后,一共来来回回了四趟,在披锦屋里放下四只神秘的麻袋。
紫颜揭开第一只麻袋,里面赫然出现一个人,长生大叫一声,吓得直往紫颜身后躲。紫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把房中的灯火调暗了几分。
原来这人竟长了长生的脸。只是浸水过多,多处浮肿,整个人就似刚出水的恶鬼,说不出的难看。
紫颜笑逐颜开,把另外三只袋子也打开了。于是,大家又看到了侧侧和萤火被泡肿了的脸是何模样。剩下一人的脸却不相识,然而难看的程度不相上下。
侧侧忍住想吐的冲动,质问紫颜:“池子底下怎会有我的脸?”
“本来还预备了艾冰和红豆两人的,只是他们走了,用不着了,我也就拿那两具尸体去沉珠轩喂鱼了。”
长生咽下一口吐沫:“少爷是说,这是四具尸体?”
紫颜道:“是啊,既然大家不肯自己扮尸体,我只能把先前的珍藏拿出来了。他们虽然发胀了些,经我巧手易容,保准仵作都看不出来。”
长生此刻嗅到经过处理后尸体的怪味,终于呕了出来。萤火忙取了香料给他闻,他大口吸了几下香气,缓过神来。
侧侧指了最后那个不相识的人脸道:“为什么这人你没易容?”
“反正我的脸天天换,只要给他穿上我的衣服就是了。”紫颜心情很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我一副上等的棺材呢?唔,我要紫檀木的。铁梨木硬了些,我怕太憋气。水楠木硬归硬,不过水不能侵,睡在地下也蛮舒服的。”
长生提醒他道:“少爷,是你的替身睡在棺材,不是你,就不要这么讲究了。”
紫颜道:“是哦,他在我家呆了那么久,头一回可以睡到棺木,一定很兴奋呢。”他拍拍那人肿胀的脸,亲切地对他说道,“如果是照浪来认尸,可能会把你认出来,你千万要记得装死,不能露出马脚!”
长生、侧侧和萤火面面相觑。侧侧咳嗽一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在天亮前布置好一切。”萤火道:“要是府里有地道就好了,可以从那里到府外,就不必正面和他们动手。”
紫颜心虚地低头,用细若蚊虫的声音道:“出府的通道是有,可是你们……”
三人大喜,齐齐聚到他身边。紫颜像是非常不舍,忍痛又忍痛,过了许久才道:“可是那里有我很多漂亮衣服,你们……你们不许眼馋!不许向我讨衣服穿。”
侧侧拼命点头:“不会,不会。我们一定只看,不动手。一件也不会少你的。”
紫颜道:“那如果我想全部带走上路,可不可以?”
长生拼命点头:“可以,可以。少爷想带多少东西走,我们就全带上,一件也不少。”
紫颜扳了指头数道:“其实也不多啦。有照浪送来的一千匹布料,别人送的五百匹布料,还有我的八百七十九件衣裳……嗯,用二十辆车子就可以带走了。”
三人晕倒。长生第一个爬起,挣扎着说道:“少爷……能不能……只带走你最中意的几件?”
紫颜眼圈一红,失望地道:“真的不能全带走吗?那好吧……我中意的那一百件衣服,也不是太重啦。长生你就替我背着好了,剩下的……”他哽咽着,竟说不下去了。
萤火同情地望着长生,对紫颜道:“只要我们能出去,外面我可以找到一等一的马车送我们出城,再去与姽婳会合。”顿了顿道:“先生所说的密道究竟在哪里?”
紫颜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远处积石园的方向,道:“薜萝洞。”
长生脑海中飞过一道闪电,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侧侧和萤火见已有后路,均放下心事,打发长生陪紫颜帮那四具尸体易容,两人遁出屋去查看侍卫巡逻情形,安排如何把尸体挂到紫府其他地方。那地方既要不易找到,又要能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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