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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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不同的种族啊！”
　　年轻弟子，身着白袍，背着剑匣，英俊的脸上，剑眉深琐。
　　“无邪啊！你可知，这些精怪出处？”老道呵呵轻笑。
　　他正是如今剑阁之主秦玄岳。如今的他，虽然腰背依然挺直，但须发早已皆白。他背着手，白发与衣袂随风轻舞着，曾经被他背在背后的剑匣，如今已经传给了身边的弟子。
　　师无邪看了眼师父，摇了摇头。
　　“在山上时，师门曾有过告诫，你可还记得？”
　　“师父的意思是，他们来自青城山？”
　　“嗯！是那家伙教出来的。特别是那黑白双马。”
　　听到师父如此说，师无邪剑眉轻拧，道：“那我们就看着？”
　　“看着吧！”秦玄岳背着手，抬头望天，末了喃喃自语，“快有十年未见了吧！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想来你还是丝毫未变吧！”
　　师无邪看了眼在那自语的师父，不知该说什么。
　　剑阁如今虽然年轻一代已经培养出来，但相比曾经，如今的剑阁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锐气，倒是侠气更多了些。
　　他们看到妖魔鬼怪，也不再像曾经那样，不分是非对错，不分青红皂白便喊打喊杀，而是会先默默调查，而后再采取行动。
　　只是如此一来，效率自然没办法和曾经的剑阁相提并论。
　　可纵观天下，似乎也没比以往差多少！
　　甚至可以说，有没有他们，似乎这个天下，都差不了多少。
　　这个发现，让曾经那些以护持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剑仙’们，心里别提多失落了。原来，没有谁，这太阳照样起起落落啊！
　　“师父，不是说这极西平原上，有一只白狼大妖么？怎么那狼群死伤惨重，那只大妖却未曾出现？难道那白狼大妖没有回来？”
　　秦玄岳轻笑道：“昨日青城方向妖气滚滚，想来是白狼大妖跑到青城山生事去了，估计这会已经被擒，否则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这些精怪出来。看来，那只白狼，确实是惹他生气了啊！不过也正常，那家伙，可是非常讨厌忘恩负义之徒的啊！”
　　“师父，那家……是指青城山里住着的两条蛇妖？”
　　师无邪边说边偷瞧了眼师父，见他神情没什么变化时，才悄悄松了口气，继续道：“那两条蛇妖，厉害么？”
　　厉害么？
　　呵呵……
　　秦玄岳不由失笑，看着天空，思绪开始飘飞。
　　他想到了那只青蛇，想到了那场生死之战，想到了自己的至爱。
　　老天爷总是那么喜欢开玩笑啊！
　　或许是上了年纪，这感慨便渐渐变多了。
　　他自嘲地笑着。
　　良久，他才叹道：“也罢！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免得哪天为师突然间就走了……”
　　“师父，你别说这样的话来吓徒儿，剑阁没你怎么行？”
　　“这个天下啊！没有谁都行！”
　　秦玄岳轻笑，“为师曾以为，剑阁要是没有了那些师叔伯，没有了阁主，这剑阁，估计就要道统断绝了吧！而没有了剑阁，那妖魔鬼怪，岂不疯狂滋生？这天下岂不生灵涂炭？”
　　他背着手，摇着头，继续道：“后来为师才知道，是为师太过自大，太过自以为是了。原来即便是没有剑阁，这天下，也不会乱到哪里去。该死的妖魔依然会死，该出现的鬼怪依然会出现……”
　　“师父……”
　　“呵呵，好了好了！可能是为师太想念你师祖和你师娘他们，所以有些倦了吧！如今你，还有你的师兄师姐们也已成长起来，再加上有你们那些师叔照看着你们，为师很放心，只是想着歇歇。”
　　一肩挑起重建剑阁的重担百多年，又怎能不累，怎能不倦？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家爱徒的肩膀，道：“虽然你在你们这一辈弟子中，年纪最小，但在为师看来，你的剑道天分却也最高。不过雄鹰总有离开父母羽翼，展翅翱翔之时。为师能教你的，也都已经教你了，将来的路要怎么走，能走多远，就看你有多努力了。还记得为师替你取的这个名字的含义么？要诚，要真，待人诚，待剑真！”
　　“师父放心，弟子谨记！”
　　“那就好！”他笑了笑，道：“走吧！为师带你去见个人。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咱们边走边说。”
　　……
　　下方平原，血腥的搏杀，依然在持续。
　　不知何时，东北方向，杀出了一群蛮牛，为首青牛，壮硕如山。
　　本来在众精怪的扑击之下，就已节节败退的狼群，在这群蛮牛加入之后，更是雪上加霜，嗷嗷叫着，朝着更西的原始丛林钻去。
　　狼群溃败，血腥的追击，展开了。


第317章　陈年旧怨
　　“来者止步，青城山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青城山，秦玄岳带着弟子师无邪，准备前去拜访二青，可还未靠近镜湖，便被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给挡了下来。
　　秦玄岳扫了眼那女子，道：“原来是你，你怎在此？”
　　母老虎哼声道：“我为何不能在此？此地乃是青城山，非是你剑阁之地，请回！”
　　显然，之前母老虎就是装作不认识他。
　　毕竟曾是仇人，还是不要认的好。
　　秦玄岳闻言失笑，道：“虎妖，此地可非你南疆，你在此阻我去路，是何道理？怎的？莫非你还成那家伙的看门虎了不成？”
　　“呔，你这老头，好不晓事！”底下腾起一道身影，朝秦玄岳喝道：“伏姑娘乃岑公子亲封镇山大神，岂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你若识相，便乖乖打哪来回哪去，若不识相，定叫你屁滚尿流！”
　　“你这虎妖，怎敢无理……”师无邪年轻气盛，听不得一只小妖跑出来奚落自家师父，闻言便喝斥起来。
　　“呵，哪来的虎妖，这化形可真……”秦玄岳摆了摆手，阻止了弟子，看着化形未全的奇虎，摇起头来，末了道：“好了，老夫也不与你们为难，回去转造岑青，就说故人前来拜访！”
　　母老虎哼声道：“不必了，我家公子正在闭关，没空见你，请回吧！”
　　“不知，几时可出关？”秦玄岳问。
　　“这个不知！”
　　就这样，秦玄岳兴匆匆地来，结果被母老虎给顶了回去。
　　等这对师徒一走，母老虎转身给一脸谄笑的奇虎一脚。
　　呯——
　　奇虎张着四肢，打着旋转，直接砸在一片山地上，砸出了个坑。
　　“为，为什么？”
　　尘埃落定，坑里，奇虎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
　　“谁让你多嘴的？”母老虎居高临下，一脸冷酷道：“虽然老娘不喜欢那个老道，但那老道毕竟是公子的朋友，该有的尊重，必须得给！谁给你那么大的脸，居然敢恶了公子的朋友？”
　　奇虎：“呜呜呼……”
　　为何你不早说？
　　奇虎伤心地哭了，太欺负虎了！
　　哀虎生之多艰，独怅然而泣下啊！
　　拍虎屁拍到虎腿上，这并不是什么怪事，奇虎经常干。
　　这只是他虎生中无数个小失误中的一个罢了。
　　其实她敢这么直接拒绝，自然是有了大白的交待。秦玄岳和他的徒弟一到青城，大白就已经知道了。
　　就算没有两位大仙在此，她也不想见这秦玄岳。
　　与秦玄岳有交情的，那是她的师弟，不是她。
　　更何况，此时还有两位大仙在这里呢！
　　……
　　“师父，那妖蛇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
　　师弟俩御剑而行，朝着剑阁方向而去，徒弟忍不住说道。
　　秦玄岳摇头道：“青城山上有外人，那白姑娘不欲见我等，也不算什么怪事。”顿了下，他又道：“虽说你我皆修道之人，不须讲那俗儒之礼。但该有的礼貌却也不能丢弃。他们虽是蛇妖，但与寻常妖怪不同，你不可‘蛇妖蛇妖’地叫，免得人家说我剑阁子弟没有教养！”
　　“哦！师父教训得是！”
　　徒弟有些蔫蔫地回着，但很快，他又问：“师父怎么知那青城山上有外人？师父不是说，在此地，神识不可乱放么？”
　　“你刚才没有看到，那座山峰上有一只白狼么？”
　　“那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白狼么？”
　　“那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白狼，那是被高深神通压制住了法力的凝丹大妖，恐怕这只凝丹大妖，便是那极西平原上的白狼王了！”
　　秦玄岳双眸微微轻眯，道：“白姑娘心善，但也嫉恶如仇。这白狼王曾受岑公子之恩，如今却跑到此地撒野，若是白姑娘，估计早一剑将其斩杀，绝不会将其留下。除非，这是他人擒获的。”
　　不得不说，秦玄岳对二青和大白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师父，那蛇……那岑公子既然害我剑阁，可为何后来又要帮我剑阁呢？且师祖既然死在他手中，那……”
　　“知道为师为何要将这些事告知你么？”
　　看到弟子懵懂摇头，秦玄岳轻叹道：“之所以告之你这些，只是不希望将来为师哪一天不在了，你被人利用，走上一条不归路。”
　　师无邪想要解释，便又听其师说道：“有些事情，瞒着，虽然可以让你更舒心，但你毕竟已经大了，能明白事理了，为师自是不希望你被这些陈年旧怨束缚了手脚。”
　　师无邪不明白这其中的纠结，但却没有去反驳自家师父，他知道师父是为了他好，这就够了。
　　良久，他又问：“师父，你恨他吗？”
　　秦玄岳呵呵轻笑起来，“恨？说不恨，那定是假的。可为师更恨的，却是为师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改变那一切。”
　　“师父……”
　　师无邪有些担心师父的状态。
　　秦玄岳摆了摆手，道：“不必担心！为师早就想通了。虽然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可为师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替剑阁保住了千年香火传承。虽说请他出手的是石笋山的那位李上仙，可出手的人却是他。”
　　“师父……”
　　“你们都要好好的！”
　　秦玄岳慈祥地笑了笑，拍着徒弟的肩膀说。
　　可是，看着那和煦慈祥的笑容，师无邪总觉得有些担忧。那种担忧虽有些没来由，可他总觉得自家师父心里应该还憋着其他事。
　　这两年，有时他总觉得，师父在向他交待后事一样。
　　所以，他心里有些担忧。
　　秦玄岳抬头看天，不多时，便回到了剑阁。
　　此时，师无邪已经御剑而下，哈哈笑着朝那些迎来的师兄师姐们冲去，彼此打着招呼，诉说着别离之后的种种。
　　秦玄岳背着手，低头看着下方的一幕幕，唇角微扬。
　　青蛇，再等我几年，待他们都能独挡一面之后，你我之间的那些恩怨，也需要了结一下了！
　　这一天，应该不会太晚吧！
　　他又抬起了天空，看着天边的晚霞，那晚霞，仿佛渐渐变成了一张笑脸。
　　百多年了，让你久等了，且再等师兄几年吧！


第318章　大王珍重
　　风起长林，呼啸而过，带走扑鼻的腥气。
　　没有狼烟，唯尸骸遍野，血染山林，触目惊心。
　　兽吼禽鸣渐歇，活着的精怪，转首四顾，偶见同伴之尸，渐露哀思之色。而后仰首咆哮，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整座平原上，禽鸣曾吼，不绝于耳，震动山林，响彻云霄。
　　密林深处，偶闻几嗓狼嚎，极尽哀幽。
　　当精怪们渐渐离去，那些远遁走，或隐藏起来的食肉者，纷纷从暗处走出，开始小心翼翼地吞噬着这顿免费的晚餐。
　　那些自发前来报复的狼群的精怪们，此时才发现，因为他们的冲动行为，到底葬送了多少同伴。
　　它们的心情，有些沉重，回去的时候，皆默默不语，埋头赶路。
　　不知何时，精怪们渐渐停了下来，一只老猿站在他们面前。
　　老猿怒目横扫，捶着胸口咆哮，“尔等这是何神情？师君并未要求我等替他做些什么，此乃我等自发行为，来此之前，亦有准备。且，能为师君出这口恶气，那是何等荣耀之事？那些因此而逝去的兄弟姐妹，定也以此为荣！尔等，可是要辱没了他们的这份荣耀？”
　　老猿的一席话，将这些精怪的精气神，渐渐提了起来。
　　看得远处的黑白双马不由愕然，而后引颈长嘶，踏林御风而去。
　　这头老猿，便是当初‘引熊入室’的那头老猿，因为那头黑熊精的出现，使得小红绫，以及他们的师君都差点儿遇险。
　　为此，它曾内疚了好一段时间。
　　是以，有这次的机会，它便毫不犹豫的随着黑白双马来了。
　　可以说，这次杀得最卖力，最不要命的，便是这只老猿。
　　但比起黑白双马来，这头老猿的领导能力，显然要比它们高得多。
　　……
　　当这头老猿在这里冲众精怪训话时，另一边，一群蛮牛则和它们的王，也就是那头大青牛，在道别。
　　“大王，去吧！随它们一同去吧！”
　　“大王，去吧！那些狼群已被赶进丛林深处，应该不敢再轻易出来了，我等亦不需大王时时守护了。”
　　“大王，去吧！那黑白双马都懂得人类的御剑之术，大王定不会输于它们，将来定也能学成此术，飞剑过处，狼首滚滚！”
　　“大王，去吧！”
　　……
　　那些蛮牛和那青牛王说着。
　　几年不见，那青牛王越发壮实了，块头没增加多少，但是牛首上的那对牛角，却是变得逾发尖锐，逾发坚硬了。
　　这是引气之术带来的结果。
　　也因此，青牛王心里头对青城山，更加向往了。
　　青牛王麾下的那些蛮牛们，都知道这事。是以，这次碰到来自青城群山的众精怪之后，便力劝它们的王，随那些精怪而去。
　　去求它的道！
　　“小的们，本王去了！”
　　青牛王也不矫情，缓缓看了眼牛群，双眸渐湿。
　　良久，他蓦然转身，迈开四蹄，狂奔而去。
　　“大王，此去山高水长，且自珍重！”
　　“大王珍重！”
　　哞——
　　青牛王引颈长啸，而后甩开四蹄，埋头狂奔。
　　所过处，山石崩碎尘土扬。
　　那些精怪也未想到，在它们的身后，还坠着一头大青牛。
　　直到回到青城山，这只青牛王才被母老虎给拦了下来。
　　青城群山中，那些精怪的气息，母老虎基本上都记得，可这只大青牛，明显是外来客。且那体格，也太过显眼了些。
　　大青牛见此，直接道明来意，用兽语说道：“请姑娘明鉴，我所学之法，乃此地主人所授，他曾说过，若欲修行，便来青城山寻他。”
　　它说着，还施展了下引气之术。
　　那引气术，确实与青城群山的精怪所修引气术一样。
　　不过，二青在闭关，母老虎也没法询问，便道：“那你便先留在此处吧！且等公子出关之后，再做定夺！”
　　……
　　春去春又来，秋去秋又至。
　　短短三年多时间，又是一晃而过。
　　铁拐李与汉钟离二仙，虽偶尔会离去，但也会留下一人。
　　因为他们也担心，若是他们没在，蛟魔王又来了怎么办？虽然那货基本上来的也只是分身，可即便是分身，也非大白所能敌啊！
　　他们还不知道，大白身上，有杨婵所借的宝莲灯。
　　有这天地至宝在，大白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那蛟魔王，似乎是已经死了心，三年来，再无动静。
　　唯有那条被汉钟离压制了法力，化成了小黑蛟的蛟魔王分身，成了青城山有名的宠物。整日被小狐狸牵着出去遛跶。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惊奇，特别是当大家得知，此物乃妖中大圣覆海大圣蛟魔王的分身时，一个个惊奇无比。
　　同时也觉得，这蛟魔王真惨，堂堂妖中大圣，居然被人当成宠物一样拴着遛，这比死了还难受吧！
　　当然，大家并不同情它，因为它是敌人。
　　它们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下罢了！
　　甚至在感慨之余，还会来上一句：活该！
　　可看多了，大家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
　　妖中大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红绫姑娘像遛狗一样遛？
　　而每每看到此情此景，奇虎都觉得脖子有些凉凉的。
　　特别是这小黑蛟平时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可在看到他时，却又朝他森然一笑，他就觉得，心里慌慌的。
　　可问题是，这跟他有毛关系？
　　奇虎觉得自己很憋屈！
　　而觉得自己很憋屈的，除了奇虎和黑蛟之外，还有白狼王，它也同样会被拉出来遛，有时是小雀儿，有时则是奇虎。
　　特别是每次觉得脖子凉凉的时候，奇虎就更加喜欢遛白狼。
　　似乎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看，堂堂妖王，也像狗一样被某拉出去遛了呢！
　　而就在这虎、狼、蛟都觉得，日子会像这样一直憋屈下去时，湖心小岛上的药园里，终于有了一丝动静。
　　此时的湖心岛药园里，千年以上药龄的灵药，已经被祸害得差不多了。很明显，三百六十株千年灵药，完全不够他挥霍。
　　黑白双色的大鼎，渐渐溶化，最后皆化作黑白双色火焰。
　　而那黑白双色火焰，则渐渐往中心收缩，收缩……
　　直到露出中间悬空盘坐着的身影。


第319章　狂野风格
　　黑白双色火焰渐渐收缩，最后，那身影张嘴一吸，直接将那黑白火焰吞入腹中，并打了个饱嗝。
　　他缓缓闭上那只黑白重瞳的眉间竖眼，睁开正常的双眸。
　　而后垂首自顾，看看胳膊看看腿，接着伸手一握，以其掌心为中心的地方，空间都仿佛扭曲了下。
　　他咧着嘴，嘿嘿笑了笑，而后长身而起，张开双臂，缓缓伸了个懒腰，全身骨头便如同炒豆子一般，噼哩啪啦响起。
　　然而，还未等他有进一步动作，小筑上，感觉到药园中的感应阵法有异的大白，一个闪身，便冲进了药园。
　　结果她才抬头一看，便不由‘呀’了声，捂着脸，转过身去，跺着小脚娇斥道：“师，师弟怎生如此下流！”
　　他低头看了下，而后立马一个旋身，瞬间青衫加身。
　　“咳咳，师姐这是怎了？你定是看花眼了！”
　　“无耻！”她跺着脚，朝药园外跑去。
　　结果便见汉钟离摇头芭蕉扇，施施然而进，看了眼悬空而立的青色身影，便哈哈笑道：“厉害啊岑小郎，居然真的被你练成了，你是如何撑过来的呢？来来来，我们比划比划……”
　　他说着，朝着空中的二青便是一扇。
　　二青一个瞬身，离开了药园，叫道：“钟离兄，可莫要毁去我的药园啊！虽然里面千年灵药仅剩一些，但也是极为珍贵的啊！”
　　二青离开药园，汉钟离紧随而至，哈哈笑道：“这速度，厉害厉害，居然不见法力流转，这是纯粹肉身的速度吧！看招……”
　　大风呼啸，两道身影从空中越打越往上，从能看到身影，到渐渐只剩下两个黑点，底下看着这一切的大白和小狐狸她们，都傻眼了。
　　不知何时，铁拐李出现，代替了汉钟离，一只铁拐朝着二青直扫而来，“岑小郎，莫躲！你乍得这一身神力，若是不能拿捏自如，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二青这才收起玩闹之心，认真和铁拐李过起招来。完全就是肉与铁拐硬碰硬，没有施展任何法术，志在掌握这一身陌生的力量。
　　此时，他才渐渐发现，自己消耗了两千多株千年灵药，根据九转元功所熬炼出来的肉身，到底有多强悍！
　　那重逾千斤的铁拐砸在手臂上，腿上，除了疼痛，并没有让他伤筋动骨，甚至发出当当当的钢铁交击声。
　　一边的汉钟离摇头芭蕉扇，掏出一坛美酒狂饮起来。
　　不知何时，大白的身影出现在汉钟离身边。
　　此时的她，已经收起之前的羞涩，皱着秀眉看着与铁拐李你来我往的他，看着他被铁拐李用铁拐狂砸的样子，她都替他觉得痛。
　　“心疼啦！”汉钟离明知故问，而后哈哈笑道：“你应该替那家伙高兴！啧啧，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练成了，难以想象啊！”
　　大白也在感慨，她不知道，这前前后后近九年的时间，他是如何承受过来的。那种折磨，居然没将压垮，没让他变疯，她确实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才是。可想到他曾受的那些痛苦，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汉钟离笑了笑，伸手往下一招，那被小狐狸作金丝绳拴起来当宠物一样养的黑蛟，直接飞起，朝汉钟离飞去，被他拎在手中。
　　“给你一个机会，打败你要杀的人，你就可活命！”
　　他说着，将那黑蛟朝二青扔了过去，道：“岑小郎，你这样和李兄打，效果并不佳，我给你找了个对手，不要谢我哈！”
　　二青抬头，便见一只黑蛟迎风而展，从数尺大小，瞬间化成近千丈大小，昂首咆哮。一时铅云滚滚，妖气冲霄。
　　黑蛟目露凶芒，盯着二青，朝着他抬爪便是一拍。
　　此时，铁拐李已出现在汉钟离与大白身边。
　　大白有些紧张地看着远处的二青和黑蛟，道：“不会有事吧！”
　　“白姑娘且放心，这黑蛟我可是特意给岑小郎留着的，也算是废物利用了！”汉钟离摇着芭蕉扇，自信道：“若是岑小郎连那头魔蛟的一道分身都打不过，那这九转玄功，也是白练了。”
　　铁拐李也点头道：“纯粹肉身的力量，已经超越天仙层次，看来用阴阳二气为炉火炼出来的身体，果然要比五行元力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