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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独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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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慕家外事堂的二执事慕飞虎，说话时，双目暴睁，眸子里的两道冷芒似要将慕寒整个躯体都穿透，锋锐如刀。
“啊？二执事，你刚才说什么了？”
慕寒好似如梦初醒，神色狐疑地瞅着对面的慕飞虎。
“你……”
慕飞虎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副便秘般的表情，怒意勃发，“慕寒，你好大的胆子，老夫问话，你竟敢故作不知。”
“二执事，晚辈是真的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慕寒眨巴着两只眼睛，一脸无辜。
“好，那老夫就明明白白地问你！”
慕飞虎面颊微微抽动了几下，语调无比阴沉，“六天前，你早早就出了烈山城，是去做什么了？”
“修炼啊。”
慕寒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慕飞虎，“近七年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晚辈起码有三百四十天都会跑到烈山城外去修炼，这事慕家几乎人人都知道，二执事你不会从没听说过吧？”
这个时候，慕寒终于猜到了慕飞虎等人的目的，心中却是没有丝毫慌张。
被慕寒这样的眼神瞥着，慕飞虎登时脸皮微微胀红，羞恼之极，仿佛自己刚才问的是非常白痴的问题。
“慕寒，放肆，竟敢这样跟二执事说话！”
慕铁戈叱喝出声，毒蛇般的目光冷冷盯着慕寒。
“哼！”
慕飞虎鼻中一哼，深吸口气，勉强压下胸中的恼怒，“当日你早早就出了烈山城，直到天黑时分才非常狼狈地返回城中。慕星空、慕星峰、慕天宇、慕天澜四人也是早早就出了烈山城，可他们当日始终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他们的残尸在黑魔谷外被发现。”
“这其中岂能没有关联？”
说到最后，慕飞虎如同舌绽春雷，震耳欲聋的话音直冲慕寒而去，两只铜铃般的眼睛更是怒视慕寒。
他最疼爱的孙儿慕星空当日惨死，即便是时隔数日，再想起慕星空死无全尸的场景，仍是悲怒交加。
慕寒讶异的道：“二执事，这能有什么关联，我修炼我的，他们死他们的，我看都没看见过他们！对了，二执事，我听说你们对烈山城和附近的外来修士盘查了好几天，还没找到凶手？”
“你……”
慕飞虎顿时被噎了个半死，好一会儿才怒道，“油嘴滑舌！慕寒，你与慕星空、慕星峰等人素有仇怨，当日他们又是特意出城寻你。你们碰面后发生冲突，你将他们四人杀死，抛尸黑魔谷外，老夫说得可对！”
“你、你……二执事，你说是我杀的他们？”
慕寒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慕飞虎，吃惊的道，“二执事，我没听错吧？慕星峰、慕天宇和慕天澜都是食气境修士，而慕星空更是大通境修士，我那时刚刚达到外壮境，能杀得了他们？”
慕飞虎冷笑道：“慕寒，你可不是普通的外壮境，你刚达到外壮境，肉躯力量就达到了一千三，比慕星空都还要强，今天在黑衣巷，更是轻松连败我慕家五个食气境的子弟。要是用上某些手段，你杀死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袭！”
慕寒恍然明白过来，看来是自己在黑衣巷的举动，引起了慕飞虎等人疑心。不过他并不担心，慕飞虎他们最多就是怀疑而已，要是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那等待他的就不是传唤，而是直接拘禁了。
“慕寒，你还有何话可说？”
见慕寒没有吭声，慕飞虎冷叱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在我们慕家，残害同族，当以命偿命！”
“我无话可说。”
慕寒摇摇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我们慕家居然堕落到了这样的地步，族人被害，不是去寻找凶手，而是拿族人问罪。不过，二执事，我不会怪你的，被杀的慕星空是你的孙儿，你一直找不到凶手为他报仇，急怒之下，找个与他有旧怨的人当发泄发泄，也是很正常的。”
慕飞虎被慕寒这番话气得浑身哆嗦，手指点着慕寒，怒声道：“慕寒，你说老夫是在诬陷你？”
“……”
慕寒撇撇嘴，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意思却非常明显：难道不是么？
慕飞虎更是暴跳如雷：“放肆！放肆！铁戈，将他拿下，窥心洞内，老夫就不信他不招供！”
窥心洞，是慕家一处审问犯人的地方。在那洞内，刻化着大量的道纹，置身其间，整个人都会陷入幻境当中，不管别人询问什么，都会一五一十地招供出来，不会有丝毫隐瞒。
“是！”
慕铁戈沉声答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寒，紧接着脚步一踏，身躯微旋，瘦削的身影就已来到慕寒身前，如同鹰爪一般的右手五指狠狠地朝他肩膀抓了下去，指风凌厉，宛如锋刃。
……
……
第32章 废物，退下！
慕寒瞳孔微微一缩，身躯不闪不避，意念一动，右拳竟是直接迎着慕铁戈右爪凌厉的劲风冲去。
看到慕寒竟敢在外事堂做出反抗的举动，慕飞虎之外的三位执事眼中都禁不住多出了一丝诧异，而那三位司刑则是脸上挂着冷笑，似在嘲讽慕寒的自不量力，毕竟慕寒和慕铁戈的实力不在一个层次上。
“真是自讨苦吃！”
见状，慕铁戈眼中闪过冷色，他在慕家算不得武道高手，只是大通境巅峰的修为而已，有不少选锋院四层区域的弟子都不逊色于他。但是，慕家外事堂司刑的身份，却让他在烈山城中威风八面。
以前被擒的那些人，有些甚至实力强过他，可在看到他的时候，基本上都不敢动手，而这慕寒倒好，竟然直接抵抗！
慕铁戈胸中的火气一下就被激发了出来。
“呼！”
顷刻间，真气狂涌而出，慕铁戈五指更是凌厉，劲风瞬间穿越最后的一两尺距离，刮得慕寒面庞都有些刺痛。
慕寒神色不变，动作更没有丝毫退缩。
在拳头即将与慕铁戈右爪碰触的刹那，慕寒陡地一甩右臂，只听“轰”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激烈的雷音突然在慕寒胸腹间炸响，而那音浪则由胸腹向手臂滚滚而来，然后凝聚在拳尖处骤然爆开。
“砰！”
激烈的碰撞声在外事堂中回荡。
在慕飞虎等四位执事和三位司刑愕然的目光注视下，慕铁戈竟然“蹬蹬、蹬蹬”地接连倒退了好几步，而慕寒却犹如泰山，双脚似生了根一般稳稳地定在地面，身躯竟没有一丝的晃动。
“雷极音罡？”
细微的低呼声蓦然响起。
说话的是个面容清癯、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是外事堂的大执事慕飞云，声音中透着一丝诧异。
“就是那种被称作鸡肋的下品武道功法‘雷极音罡’？”
眉间有着一道细长伤疤的老者奇怪的道，他便是四执事慕青崇。
“没错，果然就是那种鸡肋功法，没想到这慕寒居然将它练成了……奇迹！这真是奇迹！”
这是三执事慕飞扬。
“……”
就在几位执事情不自禁地嘀咕时，稳住身躯的慕铁戈也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感觉到旁边三位司刑同伴的怪异眼神，不由臊得面庞都有些红中带紫，竟恼羞成怒地再次抓向慕寒。
“嗤！嗤……”
五指萦绕着淡淡的白芒，犹如闪动着烁烁寒光的铁钩，闪电般的划过虚空，竟是带起了一串尖锐的啸音。
中品武道功法，铁爪劲！
慕寒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脚步猛地一蹬地，身影竟朝慕铁戈暴射而去，迎接那只手爪的依旧是右拳。
“轰！轰！”
这一次，却有两记雷音同时在慕寒体内爆响，瞬息间，那裹挟着音浪而来的劲道就与慕铁戈的手爪轰撞在一起。
“砰！”
慕铁戈竟是连续暴退了七步才堪堪停下。
看着对面依然一动不动的慕寒，他那面庞胀得一片血红。不过，这回却并非是因为心中羞恼，而是拳爪相撞时，那雷音劲道竟破开他真气的封锁，令他脏腑振荡，体内血气都为之翻涌了起来。
“呼！呼！呼！”
大执事慕飞云、三执事慕青充，四执事慕飞花竟是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惊愕莫名地看着慕寒。
那“雷极音罡”本来定位为中品武道功法，可是因为修炼的要求太高，整个慕家都没几个武道修士尝试过。可没想到这难以修炼的鸡肋功法，竟在慕寒这样一个小家伙手中展现了出来。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慕寒居然还达到了一式两雷音的地步。
“不可能，不可能……你今天才刚刚达到食气境，怎么可能挡住我的中品功法‘铁爪劲’？”
好不容易才压下胸中涌动的血气，慕铁戈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
“你能挡得住两次，我就不信你能挡得住第三次！”
只过了片刻，慕寒气急败坏地腾空而起，如飞鹰搏兔，两只手爪真气波动，寒光萦转，竟是冷意逼人。
堂堂慕家外事堂的司刑，连续出手，不但没有将慕寒擒拿下来，反倒两次被他逼退，可说是丢脸之极。今天要是不能将慕寒彻底拿下，他这司刑的威严将一扫而空，在同族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废物！退下！”
然而，不等慕铁戈的手爪碰触到慕寒，慕飞虎就大袖拂来，一把将他腾起的身躯掀落在地。
慕铁戈三十来岁才大通境巅峰，能够当上慕家外事堂的司刑，靠的完全他这个伯父的面子。慕铁戈对慕寒出手不但两次徒劳无功，现在还继续纠缠不休，更是让慕飞虎感到颜面无光。
“伯父，我……”
慕铁戈勉强稳住身躯，很是不甘地开口，可迎触到慕飞虎暴怒的眼神后，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地瞪着慕寒，满是痛恨之意的两道目光宛如利刃，似恨不能将慕寒切成碎片。
慕飞虎斜睨了慕寒一眼，而后看向慕飞云等人，沉声道：“你们都看到了，这慕寒实力蹊跷，刚进入食气境，就连铁戈都奈何不了他，他在达到外壮境时，完全有能力击杀普通外壮境修士。”
“稍安勿躁。”
慕飞云很好地掩饰了对慕寒表现出来的惊奇，冲慕飞虎摆摆手，随后缓缓坐下，看着慕寒道，“慕寒，你真是今天才达到的食气境？”
刚达到食气境时，体内真气飘忽，只凭眼睛很难察觉。
“正是。”
慕寒也不隐瞒，而且也隐瞒不了，以慕家的力量，只要稍微查上一查，就知道他在黑衣巷买过一颗“合气丹”况且，他在黑衣巷中的举动，也闹得沸沸扬扬，这外事堂众人估计早已知道。
慕飞云点点头，看向慕飞虎，沉吟道：“老二，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那我们就不能断定慕寒是杀害慕星空、慕星峰、慕天宇和慕天澜的真正凶手。这个事情，以后你们不要再提了。”
最初得知慕寒在黑衣巷的表现后，他也将慕寒列作了怀疑对象，这才赞同慕飞虎的提议，让慕铁戈将慕寒传唤过来细细盘问。可慕寒言语神色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再问下去，如同胡搅蛮缠。
按照慕家家规，这是不允许的，即便他是外事堂执事，也不能滥用职权。
而且，有关慕寒最近突然开窍的种种传闻，以及慕寒刚才的举动也让他生出了一丝怜才之念，这慕寒虽心宫极小，可只二三十天的时间就从普通人变成了外壮境，最后又一举突破至食气境。
如此神奇的修炼速度，着实骇人，尤其慕寒还是一个道纹师，在黑衣巷中出售的低品道器就是他自己炼制的。若是能够多加培养，慕寒将来的成就与他母亲慕昭仪相比，或许会只高不低。
……
……
第33章 异动
闻言，慕飞虎面色大变，
这数天时间，他一直都在全力查辨凶手，可始终没有头绪，最后还是觉得当日同在烈山城西的慕寒嫌疑最大，因为慕星空和慕星峰等四人那天之所以离城，就是为了教训慕寒。
如今刚刚突破到食气境的慕寒，又展现出丝毫不弱于大通境巅峰的力量，这让他更加觉得凶手就是慕寒。
他也知道慕飞云说的没错。
在慕家，不管慕寒再怎么遭人嫌弃，可说到底，他还是慕家族长的唯一外孙，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慕飞虎还真不能拿慕寒怎么样，只是就这么放过慕寒的话，他又非常的不甘心。
“好，就依族兄所言。”
片刻后，慕飞虎咬牙沉声道，紧接着却话锋陡转，“不过，此事老夫还会继续查下去，希望他能始终不露破绽，若是老夫找到证据，就算族长也护不了他。此外，今日他在黑衣巷欺凌五名同族子弟，致使一人重伤，绝不可轻易放过。”
说到最后，慕飞虎已是语气森然，眼中凶光毕露。
“真是笑话。”
不等慕飞云等人开口，慕寒那满是讥诮的声音就在外事堂中响了起来，“二执事，你说我欺凌慕星炎五人，那我问你，是他们先动的手，还是我先动的手？慕家族规三十六条，哪一条里面写着同族中人无缘无故向自己出手时，自己不能够还手？他们寻衅动手，被我打伤，咎由自取。二执事在外事堂任职多年，不会连慕家三十条族规都忘记了吧？”
慕飞虎何曾被人这样呵斥过，脸色登时更加难看。
可慕寒的话，却让他一时间反驳不出来，而随后慕寒的声音又如连珠炮般响起：“还有，在我们慕家，外事堂掌管对外事务，内事堂专司族内事务，不知我与慕星炎五人动手，是属外事还是内事？”
说着，慕寒嘲弄的目光向慕飞虎瞥了过去，“难道我记错了，二执事不但是外事堂的二执事，还是内事堂的二执事？好吧，内事堂和外事堂的二执事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罚我这个晚辈？”
“你……你……”
慕飞虎面庞胀成了暗红色，慕寒的连续发问让他尴尬到了极点，担任外事堂执事多年，他何曾被一个晚辈弄得这般难堪，一时胸中怒气高涨，手背青筋暴跳，似恨不得将慕寒一掌拍扁。
而且，不仅是他，慕飞云等执事和司刑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
看着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的慕飞虎，慕寒却是淡然自若，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怯意，仿佛有恃无恐。
在慕家这么长时间，他很清楚慕家内事堂和外事堂之间的那点猫腻。
这内外两堂的关系一直就不怎么和睦，相互都极少插手对方的事务。当然，偶尔越权也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慕寒默认了外事堂对自己的处罚，那也就罢了，可他要是不愿意而外事堂又强自对他进行惩罚的话，那内事堂肯定会出面干涉，到时候外事堂几位执事的脸色估计会非常的难看。
“哈哈。”
慕飞云打了个哈哈，干笑两声，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慕寒，你说得对，你与慕星炎几个小家伙打架斗殴是属于族内纷争，的确是轮不到我们外事堂来管。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
慕寒看也不看对面气怒交加的慕飞虎，只是冲着慕飞云等人微一躬身，正要转身离去，就听慕飞虎暴喝出声：“慢着！”
慕飞云几人相视一眼，微微皱眉，慕寒却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二执事，你还有什么吩咐？”
“慕寒，老夫现在不是以外事堂二执事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以慕家长辈的身份和你说话。”
慕飞虎沉着脸，怒声道，“你这晚辈犯了错，老夫这做长辈的就教训不得你么？给老夫跪下！”
说到最后，慕飞虎声音中蕴含的火气已完全爆炸了出来，声音竟如雷霆霹雳，在外事堂中轰鸣。而在最后那个字符冲出喉咙的刹那，慕飞虎的右掌就划过一抹虚影，闪电般冲向慕寒。
“住手！”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慕飞云、慕星崇和慕飞扬都是吃了一惊，几乎同时开口大喝出声。只是慕飞虎的动作实在太快，电光石火间，他的手掌就已扣住慕寒左肩，往下就是狠狠地一压。
慕寒也没料到慕飞虎竟会有这样的举动，甚至连闪避的念头都还没出现，就感觉肩膀一紧，而后一股炽烈如炎的真气就狂涌而入，仿佛惊涛骇浪一般，恐怖之极，竟让人没有丝毫抵抗的余地。
“这就是空谷境修士！”
慕寒顿时心中震骇，在察觉到那炽热真气时，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包裹，浑身汗出如浆，而那炽热真气爆散出来的力量，更是强悍无匹，如泰山般向下碾压。
下一刻，慕寒的脊背和膝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弯曲。
慕寒咬着牙，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紫玉生烟诀”体内刚衍生不久的真气顿时向侵入体内的那团灼热真气迎去。然而，这就跟蚍蜉撼树一般，不到一秒钟的功夫，慕寒凝聚起来的真气就支离破碎。
“不能跪！绝不能向他跪下……”
慕寒心中狂吼，不甘的意念汹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脑海。就在这时，慕寒的心宫突然激烈地震颤起来，掩映在那小团白蒙蒙的气息之内的“紫虚神宫”竟是爆散出了一团璀璨异常的紫芒。
同一时刻，似乎有股奇异的吸力伴随着那团紫芒绽露出来，刹那过后，侵入体内的灼热真气就像是受到了驱使一般，竟纷纷冲入慕寒的心宫，被“紫虚神宫”快速吸收，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呼！”
慕寒长出口气，稍稍弯曲的身躯瞬间绷直，心中却是充满了惊奇，紫虚神宫竟吞噬了慕飞虎的真气？
在慕寒身前，慕飞虎则依旧保持着手掌扣住他肩膀的姿势，可那两只眼睛却是瞪得溜圆，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他发现自己的真气进入慕寒体内后，竟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老二，你太鲁莽了！”
只是片刻间的耽搁，慕飞云就已出现在两人身畔，一把将慕飞虎的手掌从慕寒肩膀上拨开，居然十分轻松。看着都在怔怔愣神的慕寒和慕飞虎，慕飞云眼神中不自禁的闪过一抹疑惑。
……
……
第34章 千重冰花
“慕寒，你刚才做了什么？”
瞬息后，慕飞虎醒过神来，匪夷所思的看看慕寒的肩膀，又看看自己的手掌，脸上表情异常丰富，就似见鬼了一般。
他堂堂空谷巅峰境界的修士，出手对付食气境的慕寒，居然徒劳无功？
听到这话，慕飞云和相继靠拢过来的慕青崇、慕飞扬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颇为讶异，至于慕铁戈等四位外事堂司刑则更是面面相觑，刚才发生的一幕让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慕寒也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却是冷笑道：“想让我跪下，看来二执事是没那资格了。”
刚才，慕寒还是小觑了慕飞虎的无耻程度。
在知道用外事堂执事的身份压不住自己后，居然用长辈的名义悍然出手。尽管知道慕飞虎最多也只是狠狠折辱自己，不可能危及自己生命，可之前那短暂的经历，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虽说他实力提升的速度快得惊人，但和真正的武道高手相比，现在的他还是太过渺小。
然而，“紫虚神宫”的异动却让他心神大定。
危急时刻，“紫虚神宫”所展现出来的吞噬他人真气的能力，就如同慕寒体内的一道强大的护身符，即便是面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对手，慕寒也不至于没有任何抗拒的能力。
那“紫虚神宫”虽说给慕寒带来了威胁，却也如同一座神秘的宝库，不到那样的时候，永远不知道宝库中隐藏着怎样的宝藏，最初的“紫玉生烟诀”是这样，今日同样如此。
现在慕寒最关心的是，“紫虚神宫”的吞噬能力是否能够持续出现，至于慕飞虎在想什么，他完全没兴趣。
“放肆！”
慕飞虎本就有些难堪，闻言更是恼羞成怒，直接咆哮起来。
几乎说话的同时，慕飞虎右手就已如弹簧般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慕寒肩膀，整只手掌都泛着如血红光，仿佛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强烈的热气充斥着外事堂，似欲将空气都燃烧起来。
“离火烈阳掌！”
慕飞云大惊失色，五个字符脱口而出。
这“离火烈阳掌”可是慕家的一种上品武道功法，修炼到极致后，融金化铁，只是等闲之事，更何况是食气境的修士，没想到慕飞虎羞恼之下，竟将这种功法用在了慕寒身上。
看其威势，慕飞虎这次出手起码用上了五成力量，要是一掌拍中，慕寒不可能承受得住。若是慕飞虎没有证据，只因怀疑慕寒是凶手就将其打伤，他这个外事堂大执事也不好交代。
“呼！”
慕飞云没有丝毫迟疑，双臂如封似闭，向慕飞虎推了过去。慕青崇和慕飞扬也都是吃了一惊，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出手拦截，两道身影如离弦之箭，分从左右两侧扑向慕飞虎。
“不要拦我！”
慕飞虎双目暴睁，须发皆张，身影恍如幽灵，竟是极其诡异地从慕飞云、慕青崇和慕飞扬之间的缝隙中穿插过去，动作不变地拍向慕寒肩膀，“慕寒，有没有那个资格，你说了不算，老夫说了才算。”
“二执事真是好大的威风！”
正当这时，清脆的冷笑声突然在外事堂中响起，旋即，便有一道黑影宛如流光般出现在了慕寒身畔。紧接着，一只白皙的手掌在慕寒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似缓实疾地迎向慕飞虎的手掌。
那人五指极为修长纤美，晶莹如玉，竟似冰雪雕就而成，甚至连皮肤下面的骨骼血管都能看得透彻。它一出现，慕寒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冷意，这外事堂的温度似乎一下就降低了不少。
“轰！”
瞬息间，两只手掌就碰撞在了一起，冷热两团真气从掌间爆散开来，如同两波浪潮，在这外事堂中掀起了激烈的浪花，互相交杂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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