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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之都市破法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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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上一会儿,午饭时间到,送盒饭的该来了。午饭之后是晚饭,晚饭之后是睡觉。一睁眼一闭眼,一天过去了,嚎?

  然而,还没等到午饭,却等来了电话。我可爱的诺基亚1110嘀嘀哒哒开始唱歌。一看来电人,十三:“孔方,我们出事了。第六医院,你带点钱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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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野心
更新时间:2009…8…4 22:19:03 字数:4085


  我带上芳芳,芳芳带上所有能筹集到的现钞——三千块,我们打了个的,匆匆赶到第六医院。
  医生戴着口罩,像个蒙面白衣忍者,向我们竖起两根手指:“病人需要住院动手术,押金两千五。”

  他的身后是脸上缠满纱布,跟木乃伊似的的十三。

  两千五一个人,两个人就是五千。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这,不好意思,我们只带了三千,您能不能先给他们动手术,我这就回去取钱。”

  口罩动了动,说:“三千够了。”

  于是我知道,国忠没救了。

  人不可以无头,无头的人必然无救。国忠的头在金杯和大卡车追尾的时候被挤爆了。原因很简单,那个杀千刀的刹车,关键时刻失灵了。时速六十码,对着高高翘起的卡车屁股狠狠一吻,太惨了。

  十三脸皮划花了,但他走运,因为他坐没坐相,整个人躺在座椅上,他的头保住了。不过他的脑袋似乎出了问题,一直说有个长尾巴的怪物钻进了车里,并和国忠抢方向盘。我耐心听他断断续续把事情经过讲完,然后转身问医生:“他的脑子没被撞坏吧?”

  医生说:“脑震荡会造成短暂的思维紊乱。休养一段时间会好的。”

  俗话说好人一声平安,我们老实巴交的国忠死无全尸。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算幸运。当他惨死的时候,他的宝贝妹妹青青正趴在学校的课桌上呼呼大睡,并不时梦见前一天夜里跟某些男同学的销魂。她瞒着他,依然逃学,依然在跟一帮小混混鬼混。如果国忠知道这些,他就算不爆头而死,也会吐血而亡。当然,这些是后话,在此按下不表。

  眼下最凄惨的是,国忠死于交通事故,不属于工伤,领不到一分赔偿金。而交通事故,我们全责,对方一分都不用赔。我们公司更绝,一个员工死了,上头竟无人过问。我认为,老王作为公司经理,应该向集团老总反映反映的。

  老王心里是有一点点不安的。不是因为我们逼他向集团公司讨说法,也不是因为我曾多次向他反映车况问题,而是因为单位里死了人,晦气。当我试图指责他失职,他吊着嗓子,用太监的语调说:“你不要乱讲哦,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车有问题?如果我知道车有问题,我肯定马上报告领导的。你不要推卸责任哦!”

  他耍赖。我没招。因为我没打过书面报告,也没在其他同事面前公开提起过车的问题。但是,我真的很讨厌无赖。

  讨厌无赖,就对付无赖。对付无赖,就用无赖的方法。

  第二天,我打了份书面报告给老王,向他报告说我们的货物有遗失。一个5号箱子不见了。老王一听,扔下报纸和茶杯,匆匆跑去清点。

  老头子不容易,一副老花镜戴上摘下,搞了半个多钟头,最后擦着汗说:“没有少嘛!”

  我低头,怯生生地说:“对不起,一定是我数错了。”

  照平时,他一定会来上一通“你们年轻人啊”,但这次他没有。他心虚,不敢正眼看我。

  第三天,我又打了份书面报告给老王,还是向他报告我们的货物有遗失。老王把报告往抽屉里一扔,说:“你自己先去点点清楚再说。”

  我没有去点,因为一箱都没少。但当天晚上,将会真的少一箱,而且是5号的那种。因为当天晚上我值班。既然老王不当回事,那我就随意了。当天晚上,我在仓库后院掀起一个窨井盖,把一个5号箱放了进去。箱子不大不小,刚好卡在两个出水口之间。盖上盖子,我回到值班室,美美地睡了。

  第四天是周六,历来只有我一个人值班。道德也没有来。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了。我打手机给他:“梅老板,这几天怎么没见你送货过来?”

  “孔方兄,这几天也没见你送货啊!”

  “梅老板,你太不关心我们物流公司啦!我们的车毁了,现在停工了。”

  “孔方兄,那你可太不关心我们运输队喽!这几天可是我们在替你们物流干活呢!”

  “哎呀,梅老板,惭愧惭愧,多谢多谢。”我的感谢虚情假意,我的心里有些幸灾乐祸。想象着道德对着林嘉义那伙精英点头哈腰,我感到心里平衡。但是当我想象到道德被侯英俊的奥术飞弹击飞,在空中飘上十几米,然后落个狗啃泥,我感到不忍。怎么说道德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给一个嘴上毛都没褪干净的小年轻耍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道德不知道他还要顶替多久,我也不知道上头几时会给我们配新车。我们的对话在互相吹捧和嘲讽中结束。

  接下来,我开始干正事——写举报信,署名的那种,点名告老王的状,告他渎职。仓库里少了货,我已经向老王报告过。他应该及时向他的上级报告。但是他没有。这不是渎职是什么呢?

  只是物流公司一直像个无人领养的孤儿,我不知道老王的上级是谁,便把举报信打印六份,分别寄给六个分社。干完这些事,我有些想回家。平时,晚上值班,双休值班,节假日也经常值班,我好像很久没有回家了。越是回家少,越是怕回家。因为一段时间不见爸妈,重又见面,他们的苍老显而易见。站在马路边犹豫了一小会儿,我放弃了回家的念头。不是我不想念爸妈,是因为我没什么可带回去的。没钱,没好消息,也没欢笑。

  于是,我回到仓库,回到值班室。这里已经成了我的窝了。

  在我的主场,我勇敢地拨通了九冈分社的电话。侯英俊的声调急促得像个消防队员:“喂!异乡人咨询公司九冈分社!”

  “我是物流公司的孔方。我这儿仓库里的货少了,不知谁拿走的。”

  “干他娘,你们怎么看管的?!”

  怎么看管的?当然是用眼睛看喽。

  这话不用我回答。侯英俊骂完,唧唧歪歪地跟边上的人汇报去了。

  十秒钟后,他又开始吼:“这事别找我们,你快跟地区专员办公室报告去。”

  吼完,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个结果我喜欢。如果他要我向他汇报详细情况,我还担心自己露出破绽。而现在,他要我向地区专员报告,居然没给我联系方式。那我就暂时拖着不报吧。

  办完这些事之后,我稍稍心定,去路边馆子好好吃了一顿晚饭,然后早早睡了。睡梦中,我居然梦见了若颖。我大学里最美丽的女同学。当然,这个最美丽是我的个人观点。大部分年轻的男人都会偏爱光鲜靓丽的美女,而不会被这种朴素内向的女孩子吸引。我或许是个另类。因为我坚信,成熟和善良是女人最可贵的品质。可惜越是公认的美女,往往越是虚荣浮躁。何况,若颖并非不靓丽。只是她不怎么打扮而已。

  毕业之后,我们的联系颇多,当然主要是通过短消息。好吧,我承认,我们的关系有些暧昧。不过也仅仅是暧昧。我不想这样,但是,我不敢更进一步。不仅因为我穷,更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信心。我会一辈子看守仓库吗?有可能。我可以靠看守仓库养家吗?肯定不能。所以,继续暧昧。

  而现在,我有了人生目标,有了动力,我想我多半是有前途了。

  男人就是这样,混得凄惨,连色心都没了,但只要有一点起色,就开始幻想女人。而且尤其爱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美丽面容。

  第二天,周日。我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脱了内裤,大布裹小布,往洗衣机里一扔。惭愧惭愧,昨晚梦太乱,连亲带摸还唱歌:你出现在我湿的每一夜。老子画地图了,并且是俄罗斯地图。强巨!非常之强巨!

  这个强巨,并不在于量多,也不在于持久,而在于天大亮之后的意犹未尽。我抄起手机连按数下拨通了若颖的电话。

  “若颖吗?你好啊,我孔方。今晚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我想,那个时候,我的脑袋里一定注满了白色粘稠液体,毫无理性可言。但是一切出奇地顺利。

  若颖只是稍稍犹豫,便答应了。要知道,这是个很传统、很羞涩的女孩,一句话通常分三段讲——“这个,我想,好吧。”而现在她说的是:“那,好吧。”只分成两段哎!

  从早上的这个电话,到晚上6点开始的晚饭。期间有8个多小时。这8小时里,我干了不少事。比如洗毯子、洗内裤,比如做俯卧撑,比如躲猫猫——我说的是上网打CS。不过,这些情节,就略过吧。

  说重点。在盥洗室里冲了冲头发,洗了把脸,然后拿脏兮兮的香皂洗手。肥皂的脏,并不妨碍气味的香。男人的穷,并不妨碍将来的成功。我就这样出了门,去见我的梦中情人——梦见过,有感情,是个人,如假包换的梦中情人。

  然而,梦中,注定不会成为现实。而现实,注定建立在无数梦的破灭之上。我是幸运的,因为在感情上,我的梦只破灭过这一次。但不走运的是,这破灭的一次,不算刻骨,也够铭心。因为梦的破灭,不是她的不忠,而是我的不争。这段暧昧史注定只是我茫茫人生中的短暂插曲。其惨痛甚至令我茅塞顿开,此后在情场上再无败绩。说太多了,这是后话,在此按下不表。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说的就是这个时候。

  我和若颖坐在落地窗边的二人桌边。我们的面前是稀稀拉拉、五颜六色的菜肴。这种餐馆,人均消费近百的。我不敢多点。

  好在若颖的胃口并不大,而且,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吃喝上。

  “最近好吗?”

  在持久的沉默后,我先绷不住了,主动提问。

  “还好,呵呵。”她浅浅一笑。

  “那,工作还顺利吧?”我继续问。

  “还行,呵呵。”她又浅浅一笑。

  然后又是沉默。

  “在哪儿上班?”

  “瑞银创投,呵呵,就在瑞银大厦里办公。”

  我们在这断断续续的沉默中度过了首次约会。

  我想送她回家,她谢绝了。于是我目送她上了公车。然后安慰自己这样也挺好。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好,她的长发还没有盘起,她还是那么文雅青涩。

  五年前,夕阳的余晖下,浅绿的碎花裙在学校草坪边的小树林扑闪,像一只蝴蝶。我远远目睹了这道美丽的景色,直到看清是轻盈地奔跑着的若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学校古老的学生宿舍楼后,从此再没忘怀。

  一个小时后,手机消息铃声响起。我一看,是若颖发来的,只有七个字:“我到家了哦,晚安。”

  我心中涌起一股醉意。还好只是七个字。如果字再多点,我怕是骨头都要酥麻了。

  从此以后,每天晚上,有事没事,我们都互相问候晚安。于是我确信,这是爱。对男人来说,要把爱留住,只有干好事业多拉米,米多心不慌,攒钱娶老婆。这是被实践一再证明了的颠扑不破的真理。

  故事讲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我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在大多数时候也很能忍耐,但我绝对不是一个本分的人。只要有出头的机会,我总是想奋力一搏的。因为,我有我的野心。我要满载而归地回家见爸妈,我要和若颖成家,我要在异乡人公司混出个人样。

  那个时候,作为一个杂役,我没什么眼界,不知道事业心和虚荣心的区别,更不知道占有欲和爱情的区别。所以呢,那时的我,无论是野心还是爱心,就只有点觉悟,当时的我居然还颇引以为傲。

  每当我回首这段时光,我总是忍不住感叹:世上最悲惨的,不是做一个傻逼,而是做一个傻逼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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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经理
更新时间:2009…8…4 22:19:44 字数:3739


  周一一早,我看到老王来上班,便向他索取地区专员的联系电话。老王狐疑地看着我问:“你有什么事?”
  这个老头,让他申请费用给车做保养,他装傻,让他为国忠争取点抚恤金,他又装傻,现在,我要他上司的电话,他一点都不傻。他知道,凡事必须通过他才能办,这是他手中的权,怎可随便让出来?他一定是这么想的。不然,为什么我当了一年多经理助理,却始终不知道地区专员的电话?

  现在既然他问我有什么事,那我就如实告诉他。我这个人,最诚实啦!

  “我们的货真的少了一箱,我想跟上级反映反映。”

  老王的脸抽动了一下,嘴角严重下垂。

  这个哭丧着脸的表情,一直持续到他卷铺盖走人。前后持续八个小时。

  简单说一下这八小时的经过:

  九点,我向他索取电话。他没给我,亲自对照进货单清点了一遍,然后他自己给地区专员办公室打了电话。

  下午一点半,地区专员办公室派了一个四人调查组来调查箱子失踪事件。领头的是个穿白衬衣、黑色中裙,披着一头大波浪长发的性感大姐。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没扣,领口大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她用充满磁性的女中音做自我介绍:“我是地区专员办公室秘书顾芸。这几位是我的同事。”

  我们顶着这个性感女人肢体上的强大火力,每个人都像嫌犯受审似的供述了一番。

  我一点都不慌。因为这些人没有在接到电话后马上赶来。他们甚至是吃过午饭再过来的。可见这件事在上头眼里不是很严重。我回答得很从容:“偶,偶虾米都不知道了啦!”

  最慌的人是老王。箱子丢了,他作为物流公司负责人难辞其咎。

  调查组质问我为什么不及时向专员报告,我揭发老王知情不报,并且阻止我向专员报告。这是事实。因为他确实一直不肯告诉我专员的联系电话。

  老王又耍无赖,说我没有向他报告过。但是,他赖不掉的。我的书面报告在他的抽屉里,他亲手扔进去的。如果他想赖,上头有他的指纹。

  老王没有等到调查组去查指纹就崩溃了。

  接下来便是处罚。

  老王滚蛋了。他早该滚蛋了。国忠是他害死的。我一直这么认为。

  我也承担责任了。因为我本可以向6个分社中的任意一处索取地区专员的电话。关于这件事,他们不能多追究。因为侯英俊接了我的电话,九冈分社都知道箱子丢了。他们却没有向专员报告。他们也有责任。

  责任共担,就是没有责任。

  一切,尽在掌握。

  这一天,我心情颇为舒畅,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夜里,我依然在值班室的沙发上过夜。这沙发竟如此的软,如此的舒服。这杂乱不堪的屋子竟如此的温馨。当天夜里,我再次做梦,梦见我被地区专员任命为公司经理,并且从此仕途顺畅,不断地越级提拔,不断地学新的法术。当我挥着手,召唤陨石雨从天而降,并高呼“末日审判”的时候,天亮了。

  我刷牙,洗脸,梳头。对,我极少梳头。但今天,我梳头。因为我要以崭新的形象出现在新的岗位上。

  仓库外喇叭声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七点整。好几天没听到这喇叭声了。我跑到仓库门口一看,果然是道德来了。不过跟他一起来的不是那辆蓝色东风,而是一辆白色依维科。道德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一跃而下。

  依维科的后头还跟着辆车——鲜红的现代酷派。这没什么了不起,韩国跑车,低档货。低挡货里钻出来个尤物。我认得,是专员的小秘顾芸。依然白衬衫,依然有两粒扣子没扣,依然是让人气血翻腾的女中音:“这位是梅道德先生,你们物流公司的新任经理。”

  道德嘿嘿直笑,我却只能强作欢颜:“啊,欢迎欢迎。”

  道德一把勾住我的脖子,笑嘻嘻地对顾芸说:“这位孔方兄是我兄弟。请老总放心,我们一定齐心协力,把这里的工作做好。”

  顾芸微微一笑,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哼”,然后幽幽说:“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再好不过了。这里的事就拜托两位喽!”

  说完,她转身离去。我盯着她扭动的屁股,道德盯着我的脸。

  美女离开,恶汉发威。道德勾着我脖子的手臂猛一用力,我的脸就几乎贴上他的脸了。

  “你把箱子弄哪儿去了?”他问。

  “你别靠那么近,我不是同性恋。”我挣扎。但这家伙的臂力不小,我越挣,他勾得越紧。

  “那箱子里是什么?红色药剂?蓝色药剂?还是弓弩刀剑和矿石?”他只管问他的问题。

  “我真不是同性恋。”我说。

  道德终于松了手:“行。我给你点考虑的时间。不过我告诉你,那些东西,你不仅用不上,而且对你没一点好处。对了,这次丢的是几号箱子?”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因为就算我不回答,他也可以从别处轻松问到。

  我说:“5号。”

  道德两眼一亮,紧张的脸色逐渐变得欣喜,他开始点头:“好,非常好。这里面的东西,你或许用得上。不过,你得在我的指导下用。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鄙夷地瞟他。这个狐狸。就在一周前,我问他箱子里是什么,他可是一口回绝说他啥都不知道的。

  “哦,原来你知道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个,”道德开始挠头,搓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娇滴滴的话:“人家还不都是为你好,讨厌!”

  不得不承认,道德装疯卖傻的能力很强。但很快我知道,他装逼的能力更强。

  九点一到,雷子他们到齐了,道德一本正经地往仓库当中一站,对我说:“让他们集合,我们开个会!”

  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虽然现在道德是老板,但雷子他们和我的交情深,当然都听我的。这是我的资本。

  半小时的短会之后,我的资本全没了。

  道德只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告诉大家,我们公司有新车了。就是他开来的那辆依维科。这就是说,我们这个物流公司不会关门歇业了。大家一听,安心了。

  第二件事,是给国忠办丧事,给国忠的家属送上一笔抚恤金。如果可能的话,公司收养国忠的妹妹。这件事,征服了我的狐朋狗友们。从他们的脸上可以清楚地读出以下想法:“这个老板有良心。”

  第三件事,是给大家加工资。钱从哪里来呢?从新业务里来。因为业务太多,原来六个分社忙不过来,所以,从即日起,本物流公司承接咨询业务。我们这群人,有工作经验的是大老粗,比如雷子;有心眼的没工作经验,比如我;有的人既没工作经验又没心眼,比如十三。有心眼又有经验的,是芳芳,可惜是个女的。道德说,干咨询这行,没日没夜,很苦很苦。总的来说,大家都需要培训。但前提是,大家得有这份心,大家得愿意干这个。我知道“这个”是哪个,捉鬼呗!我第一个举手:“我不怕苦。”于是,我的狐朋狗友们也跟着纷纷举手。这件事,把我征服了。

  散会后,道德对我说:“早点把箱子放回原处。还有,查查他们的底细,看看是不是适合干这行。”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就这么确信是我拿了箱子?”

  道德坏笑:“我有经验。”

  其实我早就该信任他。如果他想举报我,早就告诉专员办公室了。显然他是不希望我偷箱子的为其他人所知的。看到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再刻意抵赖,转而说别的话题:“他们的底细我清楚。都是穷苦人,有点小缺点,但没什么心机,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老实人。只要不杀人放火,赚钱的事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道德欣慰地点头。

  我继续说:“要我交出箱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道德朝我翻白眼。我不理他,憋着不说。对峙了几秒种,他说:“说。”

  “你得帮我们搞到进化血清,还有,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道德三言两语就把关键问题讲明白了。

  第一,干这行,经常不能回家。我笑,我这一年,三个长假回过家,其他时间呢?没有更多了。

  第二,干这行得冒点风险,可能会受伤。因为公司尽处理些灵异事件,常常会遇到伤人的“脏东西”。这个听起来有点吓人,但其实也没什么。当警察也会遇到危险,刑警尽和亡命之徒打交道,治安警会被人群殴,交警会被车撞,就连坐办公室的,也会莫名被冲进来的刀客捅死。而在这个公司,是能学到魔法的。比当警察要安全多了。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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