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九天(晨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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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征岚活了上百岁了，玉凌羽这几句话就让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深感当初长平君候高明，事先已经作出了准备。而且告戒自己不要主动去找玉凌羽，生怕会影响到玉凌羽的大事。

现在看来，玉凌羽与五大宗是站在一边的。

“凌荷的事情，辛苦你了。”

“凌荷的事情，是小事！”

玉征岚想了一下后说道：“拜师大礼之后，我要带凌荷兰回去祭祖。”

“关于祭祖，有件事情曾祖一定要小心处理。我不管族规如何，祖先祭祀如何。那怕咱们玉家不敬祖先也罢，曾祖绝对不能失礼于人。”玉凌羽想到了天玄老人，特别是天玄老人要祭三牲给玉家祖先，补偿自己失礼之过。

玉征岚却误会了，他以为玉凌羽说的是圣雪宗岳映雪。

按照礼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收正式的亲传弟子有三礼。拜师大礼，拜祖师大礼，拜祖先大礼。

拜师大礼就是师徒之间有礼节，需要有见证人，有弟子家长。

拜祖师大礼，就是要拜师门先祖。

拜祖先大礼，就是要祭祀弟子先祖，由业师告诉弟子的先祖自己收下这家后人为弟子，当会尽心教导，细心照顾之类的。

所以，玉征岚想的却是这拜祖先大礼。

岳映雪以冷月仙子名满天下，那本身就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如果在玉家拜祖先大礼之时，有任何过冷的事情发生。那玉家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不满，小小玉家，能有子弟成为冰月仙子的弟子，那是祖先保佑。

玉征岚向玉凌羽下了保证，不管任何的事情，玉家也不会怠慢岳映雪。

“不是凌荷拜师的事情。而是凌天拜师的事情。”玉凌羽听到出玉征岚误会了。

“凌天！”玉征岚愣了一下。

玉凌羽点了点头：“曾祖要不要先来酒压压惊，凌天的师傅可不普通人。”

岳映雪能收玉家子弟为徒，已经够惊人的。玉征岚深吸一口气，心想着，难不成会是风云宗的高人收了凌天为弟子。想到这里，玉征岚不免激动的问道：“难道，难道收下凌天的会是风云宗的外门执掌？”

“比那身份高！”玉凌羽故意卖了个关子。

“风云宗内门长老！？”玉征岚双手扶在桌上，很是激动。

玉凌羽依然摇了摇头：“更高！”

玉征岚一下就站了起来，呆呆的问道：“难道，难道是风云宗宗主大人。这，这是我玉家之福呀。”

第四节决斗终止令－3

“再高一点！”玉凌羽笑了笑。

玉征岚一听再高一点，两眼一黑卟通一下晕倒在地。这可是怕玉凌羽吓坏了，又是运内息调气，又是喂下丹药。

“你，你快告诉我。是谁！”

玉征岚甚至都不敢去想了，能比五大宗宗主身份还高的，那不是他敢去想的。

玉凌羽扶着玉征岚坐好：“曾祖，此事在凌天出师之前，不可外传。更不可炫耀。凌天这位师傅身份实在太高，他肯定会去我们玉家，玉家一定要尽其所能接待，不敢有丝毫怠慢呀。”

“是，是那是自然。你快告诉我，是那位高人前辈。”

“三隐之一的，天玄！”

“天玄！天玄仙翁，天玄仙……”玉征岚又要晕倒，这次玉凌羽手快，手掌带出内息立即为玉征岚顺气：“曾祖，你不敢这样，说句话就晕，你想吓死我呀。”

玉征岚用力一拍玉凌羽的手：“你想吓死我呀，我一百多岁了，经不起你这样吓我。”

玉凌羽拿出那份文书：“这是文书，见证人是圣雪宗岳映雪，我是家长。”

这份文份不过几十个字，写的非常之简单。没有华丽的文字，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可玉征岚却拿着文书看了足足一柱香时间，这才小心的放在桌上。

“羽儿你放心。玉家定当如侍奉先祖一样去对待仙翁。”

玉凌羽一指师傅那处的签名：“有个小麻烦。天玄老人忘记了他的名字，所以，以天玄代名。他说这是对玉家的失礼，明年的时候，他会挑个时候带上三牲去祭祀玉家先祖，亲自为自己的失礼赔罪。”

玉征岚明白了，玉凌羽刚才说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羽儿你放心，此事玉家绝对不会让仙翁有任何不悦，玉家上下，谁敢对此废话半句，我亲手废了他。”

“有曾祖这话我就放心了。天玄老人是当世高人，连名字都忘记了。也可能会忘记许多礼节上的事情，但心意到了，凌羽认为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太在意礼节上的东西。”

“是，羽儿说的在理。”

玉征岚再一次拿起那份文书，心中激动无以言表。

这时，敲门声响起：“凌羽，我要进来了。”外面是岳映雪的声音。

“进来吧！”玉凌羽回应了一句。

岳映雪缓步入内，玉征岚立即起身相迎：“岳仙子！”

“云督不必多礼！”岳映雪回了一礼。而玉凌羽却注意到岳映雪手上有两封信，上面一封有风云宗的标志。“难道说，那件事情有新的应对办法了。”

岳映雪坐下：“风云宗外门执掌提议，现在不宜与朝廷作对。这个面子必须给朝廷，但朝廷也必须在暗中补偿我们的损失。至于天南君候必须更换一人，此人选由朝廷选择。和古兰峰的赌约，可以延后，以另外的方式再赌。”

说完，拿出另一封信来：“古兰峰严秋白来信，赌约同时延后一年，就放在我圣雪宗雪龙谷开启之日，那三人代表古兰峰入谷，以活着出来为胜。”

“好，就让他们多活一年。”玉凌羽淡然一笑。

那是三位宗领级高手，玉凌羽只是一个人师初悟级，却说着让三个高出他二大阶，十几小阶的人多活一年的话。如果这话放在外面酒肆茶楼之中，任人听到只是一句笑话。

可放在这里说，玉征岚满心的震惊。

岳映雪却是无比的平静，她也根本没有将那三人放在眼中。而且，进入雪龙谷，那是冰雪之地，对玉凌羽更加有利。

“那就这么决定了。还有，玉凌荷的拜师礼，放在玉家落鹰堡举行，届时有劳云督。”岳映雪伸手一挥桌子站了起来：“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三日后我等起程去落鹰堡，多有打扰。”

“这是玉家荣幸。”玉征岚赶忙回话。

岳映雪出去了，而玉凌羽在坐在那里发呆。

“羽儿，难道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玉征岚问道。

“事情还没有结束！”玉凌羽想到了外公，还有那十几年前古怪的器灵符之事。想到这里，玉凌羽走到窗口，拿到铁哨吹了一下。立刻就有一个小喽啰跑到楼下，玉凌羽说道：“帮我跑一次天南君候府，送上我的拜贴，就说我要见到我的外公。”

“是，凌羽少爷。”

那小喽啰飞快的跑着去了，玉征岚这才问起这些人是谁。

玉凌羽如实说了，而且还将自己曾经答应过的事情也说了。

“这些好办，玉家在云领山货很多，这生意交给他们一半，他们都作不完。”

玉凌羽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

原本计划的是，打败苏明海等人，然后云天南君候府接出外公，然后再问明事情的经过。毕竟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去处理，眼下重要的事情是报仇，而不是解开十几年前的迷团。

可现在，苏明海三人离开了。决斗的事情也推后了。

那么，外公这边的事情，就要办上一办了。玉凌羽很想知道，那十几年前，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器灵符为何致人发疯。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那小喽啰跑回来了：“凌羽少爷，出在古怪。”

“怎么古怪！？”

“我刚到天南君候府门口，就看到侧角门有竖着白幡的马车离开。我向门口的小肆打听之后，得知是水村的慕容老爷子伤重不治，死掉了。尸体被慕容氏带回慕容大府。所以，小的回来问您，拜帖是递还是不递。”

玉凌羽听到这话，心头一紧，一个飞身从窗口跃下，向着慕容府飞奔而去。

玉征岚眼见玉凌羽神色不对，也紧追而去。

圣雪宗右护法也在此时去给岳映雪报告：“执掌大人，慕容氏符房主死了。”

“怎么死的？”岳映雪问了一句。

“天南君候府对个宣称是伤重不治而死。但风云宗的人却发现，自杀的可能性大些。”圣雪宗外门下院右护法在岳映雪身旁小声的说着。

“自杀！那自杀前，他见过谁。”岳映雪又问。

第四节决斗终止令－4

“没有见过任何人，只有一个纸条从窗口扔了进去。那纸条被吞下去了，然后就自杀了。根据暗中观察，风云宗下结论是自断心脉而死。”

岳映雪点了点头：“明白了，此时保密。也通知风云宗，不要告诉玉凌羽。”

右护法没有去问为什么，她只需要去执行就可以了。

另一边，一路飞奔的玉凌羽在慕容府侧门处挡下了那辆正准备入府的马车。那辆放有玉凌羽外公尸体的马车。

“滚开！”玉凌羽杀气一放，普通的家将那里是对手，纷纷倒地。

马车之上，玉凌羽的外公一脸的安详，似乎只是睡去。

玉凌羽将手放在了外公的胸口，内息探入，想看还有没有救的可能。却感觉外公身上经脉尽断，五脏流血，显然是受过非常重的内伤。肺脉却隐有淤血，显然是血堵住了气管，无法呼吸而死。

风云宗的人，看的不错。

但他们却是不知道，当初人已经伤重，身体经脉受伤甚重。根本没有能力自断心脉而死，事实上却是，玉凌羽的外公能震断的，只有胸前一点肺脉，再加上自己的挤压，呼吸力竭而死。

看眼前的样子，玉凌羽也认为可能是伤重而死。

但却有秘密还没有解开，玉凌羽开始在外公身上翻看着，想找一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住手！”一声厉喝从背后传来。

玉凌羽一回头，眼见从院中走出数人，其中光是老头就有五六个。显然是慕容氏的长老们，很可能慕容氏族长就在其中。

玉凌羽却没有理会他们，身上已经检查完了。玉凌羽不指望能从身上找到什么，毕竟这是从天南君候府抬出来的。就算是有东西，天南君候府的人也会直接送到慕容府中，此时，玉凌羽只好从其他地方下手。

有可能的地方，一个是发带下，另一个就是那紧握住的右手。

“人已经死了，你这是要干什么？”一位长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玉凌羽已经检查完发带，转过身来，却在背后握住了外公紧握的右手拳头。“慕容氏族人受伤，竟然没有在慕容府中养伤，却送到外人那里。现在回来的只是尸体，难道这一切，慕容氏认为很正常吗？”

“此事，不用你多管。”慕容氏族长站出来说话，他没有介绍自己，玉凌羽也并不知道，他就是族长。

玉凌羽这时已经掰开了那紧握的右手，却在手心处发现了半块玉片。玉凌羽心中一惊，却是立即将那半块玉片收入空灵戒中，松开了外公的右手。

“我的至亲外公，也与我无关吗？”玉凌羽向前一步，逼问道。

有关，还是无关。慕容氏族长心中也在左右为难。天南君候已经将话挑明，玉凌羽是五大宗的人，现在天南君候不打算顺着五大宗的意思。慕容氏必须在玉凌羽与他之间作一个选择。

玉凌羽现在连新兴势力都算不上，而且他与五大宗的关系也并不明朗。

更重要是，玉凌羽年轻太小了。就算与五大宗有关系，他又怎么可能影响到五大宗的决定。

可天南君候却不一样。他是一省君候，而且与慕容氏相交已经几十年，可以说是紧密相关的盟友。

慕容氏原本还是商量此事，可谁也没有想到，玉凌羽这么快就到了。

现在，必须作出决定。众位长老将目光一齐投到了族长身上。

“哼！要是有关，也是和你们玉家粘上点亲。我们慕容氏的事情，还容不得外人来管。”慕容氏族长作出了决定，选择了天南君候一方。

“好！很好！”

匆忙赶来了玉征岚正好听到这话，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关心了。现在慕容氏竟然用这种态度对玉凌羽，他这个作长辈的自然要为晚辈出头。

慕容氏族长脸上一红，他可以面对玉凌羽不理不睬。可面对玉征岚，这却是等同于和一个家族断交。但此时骑虎难下，更没有办法向玉征岚解释什么。

“这些日子，感谢了招待了。”玉征岚抱拳一礼。

玉凌羽回头看了外公一眼，正要说话。却听到慕容氏族长下令：“请族人回家，送客！”

玉凌羽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作外孙的进去磕个头也不为过，可却被当外人一样要赶走自己。可玉征岚却伸手一拉玉凌羽，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几个山贼首领心说要打架，都带着人赶了过来。

要说对战强者，他们肯定先逃了。但此时玉凌羽战胜越级战胜通天级强者，已经是身为强者。而且前面还有玉家打头阵，这场子是一定要帮的，所以赶过来了百十号人。

“送五千两银子的白礼，我们走。”玉凌羽一转头，气呼呼的就往回去。

玉征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其中一位山贼首领说道：“劳烦派几个人，在慕容府将老夫的行李搬出来。找间客栈包个小院。”

“您老尽管吩咐就是了。”知道这位就是云领玉督，山贼首领态度好的不得了。

慕容氏也很为难，玉征岚现在要搬出，慕容氏族长只是在玉征岚面前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而玉征岚也是叹了一口气，一抱拳：“既然身不由已，有难时来我云领吧。”

“多谢！”慕容氏族长躬身还了一礼。

两个老头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都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猜也能猜到一些事情。而且有些事情不能多说，更不能明说。

慕容氏现在不能和天南君候决裂，如果决裂更是会被人笑话。

在难处弃盟友而不顾，会被天下人耻笑。

玉征岚走了，薛仁和也不好再留在慕容氏府中，也和玉征岚一起搬了出去。

两家一起包下了一间客栈，玉凌荷与薛清怜依然同住了一屋。

“云督！”薛仁和拉住了玉征岚。“咱们老兄弟一场，我有事相求。”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但此事，老夫帮不了你。”玉征岚摇了摇头：“无论是帮你家丫头提升功力，还是入圣雪宗。都要我家凌羽点头才行，就是我这老脸，根本没有用。”

“你去说，也不行？”薛仁和太清楚现在玉凌荷与薛清怜的差距了。

第五节君候？－1

以前，玉凌荷与薛清怜可以说，就象一对双胞姐妹花。

虽然长像不同，但打扮，穿着，使用的武器。后来连天资，修为，实力都相差无几。

可现在，玉凌荷已经成为人师阶精通级的小强者，马上又要成为圣雪宗外门执掌，天下间盛名的冷月仙子的记名弟子，进一步就是亲传弟子。

两个少女的未来的路，已经分成了两条。

薛清怜还一直与玉凌荷走的很近，嘴上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表现过什么。但近日来，薛仁和却经常发现她在园子中发呆，有时候呆呆的一站就在夜深时。

薛仁和心中真是后悔，悔不该当初去玉家退婚。

“老哥哥，求你了！”薛仁和真正是心疼他这个曾孙女，这是她的掌上名珠呀。

“这样吧，凌荷的拜师大礼要回落鹰堡去办。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就当去观礼了。我再大发请帖，多请些人。到时候我看机会吧，你也知道，凌羽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头，我们玉家欠他的。”

玉征岚的话也是足够的诚肯，薛仁和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多谢老哥哥了。”

薛清怜的心情是真正非常矛盾的。她与玉凌荷幼年之时就是好姐妹，两人虽然家族之中血亲姐妹也有很多。督领的家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特别是这边远地区的家族，倒是人丁兴旺。

可这样的家族，竞争却是当相激烈的，甚至可以说是残酷的。

象凌羽、凌天这样关系亲近的绝对在少数。有人还认为，那是因为凌天是傻的，所以才会和凌羽关系好。

玉凌羽这种，是绝对不会在家族有朋友的。

因为他是继承人，因为他是所有人要打倒的，要击败的目标。是所有凌字辈子弟共同的敌人。

就因为这样，玉凌荷与薛清怜，两个不同家族的人，两个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才能成为好朋友。可现在，似乎变了。两女之间有了非常直接的冲突，而且两女之间还有了不小的差距。

圣雪宗，更是一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

如果你是一个弱者，那么你不要去五大宗。去了，轻则受辱，重则丢命。

但，如果你是一个强者，那一定要去五大宗。因为只有在五大宗，你才会有机会站在天下至高点之上。

玉凌荷现在拥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为玉凌羽。

薛清怜非常的明白自己与玉凌羽之间的关系，两人原本就是有婚约在身的，如果自己不退婚，那怕两个人最后无法走在一起，那么玉凌羽也会帮自己一把。

可薛家，却去退婚了。

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报应来的这么快。就在退婚的当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如果一记记重重的耳光一样打在薛家脸上，打在薛清怜的脸上。

薛清怜现在很明白，自己要么保留自己的高傲，忘记玉凌羽，忘记发生的一切。将来过着平静的生活，一直到老死。要么，放下一切，重新面对玉凌羽，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再得到许多，甚至还能成为玉凌羽的妻子。

而且从薛家的利益而言，薛家是不允许她就这么忘记玉凌羽的。

几天之后，玉家与薛家的车队出发了，两女依然同坐在一个马车里，依然手拉着手。可却失去了几个月前那种热情，甚至还不如来天南城路上的那种热情。

“清怜，你放心。凌羽哥那边我去帮你想办法，只要凌羽哥哥点头了，我想许多事情都还是有机会的。等我们进了圣雪宗，我努力一些，也多讨师父开心，师父那边也许会收你当弟子的。”

玉凌荷明白薛清怜的心情，此时说着些暖心的话。

可薛清怜却心中有苦，这最苦莫过于当初去玉家退婚。

玉薛两家一路上匆忙赶路，他们要赶在圣雪宗到落鹰堡之前，回去作好迎接的准备。

此时，玉凌羽还在天南城中，正独自一人坐在楼上发呆。

岳映雪则去了客栈，这几天圣雪宗与风云宗的人都要离开了，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再讨论一下。与古兰峰的事情，肯定是要放一放了。五大宗与古兰峰之前，不是几年时间就能决出高下的。

可与朝廷之前的博弈，与宫廷皇族之前的平衡，却才是五大宗近年来最为头痛的。

皇族，作为天下之主。拥有着至高的统治权，可五大宗近百年来势力暴涨，而且紧紧的抱成一团，他们不想成为皇族的工具，更不愿意被人统治。但五大宗却是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五大宗与皇族之前的平衡博弈，远比与古兰峰之前的生死斗，复杂太多了。

天下如棋，每个人或是棋盘上棋子，或者是下棋之人。

玉凌羽的出现，让五大宗同时感觉到，这是一枚最优质的棋子，甚至还会是一个优秀的棋手。七星岛是什么，是棋子，还是棋手。这一切还需要去查证，但却不影响玉凌羽身为一个优质棋子的身价。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

这句话的出处已经无从考证，但天下间无人能反驳！

五大宗，需要对玉凌羽作一个定位，定一个态度。这才是今日会议的主题，岳映雪身份太高，陆青岭没有资格与岳映雪同席。

所以，岳映雪只是一个旁听者。真正讨论的双方，是身份相当的陆青岭与圣雪宗下院大护法两人。

五大宗在考虑玉凌羽，朝廷也一样。

就在这一天，一只驮人巨鹰与一个车队，向着两个方向同时离开商秦国大都。

巨鹰去了圣都皇城，带着商秦诸侯王的亲笔密信，放在天听盒之中。天听盒，直达天听，直达皇帝案前。虽然坐在皇位上的皇帝，并不是强者三皇之一的人皇，但却是人皇最得利的子孙，管理着庞大的帝国。

而车队，却是向着云领而去，车上带着锦盒玉桂，为玉凌羽而去。

终于，玉凌羽也要离开天南城了，带着圣雪宗的众人，以及观礼的陆青岭一同回去落鹰堡，回到连他一个住处都没有家。

第五节君候？－2

山贼们身价大增，他们不仅在天南城有了自己的山货店铺。还帮着圣雪宗管理着冰园这个小小的庄园。一块圣雪宗的令牌，足以让他们在天南城这种地方自保。

在玉凌羽出发前，天玄老人与文兰分别回来了一次。告诉玉凌羽，在新年前夜，他们会带着凌天、红雪去落鹰堡的。玉凌羽不知道这些天，他们各自去了那里，现在身在何处，更猜不到，他们如何知道天南城这里发生的事情。

连话都没有说上，两人都是各自出现一会，说完自己的意思，就再次消失了。

在穿越山领的时候，玉家派人过来迎接，并表示已经选好了吉日。

“我看，还是推后吧。”陆青岭淡淡的说了一句。

“为何？”玉凌羽不解的问道。

“岳执掌收徒大礼，而且是二礼合一。五大宗如果不派人来观礼，实在太过失礼了。我风云宗外门执掌已经飞鹰传书于我，仅我去观礼就是风云宗失礼，怠慢了岳执掌。我风云宗外门执掌要亲自赴落鹰堡。”

陆青岭的话是实话，岳映雪身份太特殊，这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