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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凌九天(晨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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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右座的老者向抬手指了指在座的人，被点到的人又座回去椅子上。
最后留在议事堂的不足十人。玉征岚作为此处主人，也荣幸的被留了下来。
“何老！玉家镇守这里，人员充足，为何不玉家派出人手去搜查一翻。”一位中年人站了起来，非常恭敬的向上首左位的老者请示着。
听到这话，玉家族长玉征岚立即站了起来，垂手等候吩咐。
何老点了点头，然后示意玉征岚坐下：“玉家这次上报古墓情报，配合我等，出力不少，有功！”刚刚坐下的玉征岚急忙再次站了起来，很是恭敬：“这是玉家本份，何老言重了。”
何老没有接玉征岚的话，继续说道：“这次不让再追查，又留下各位。是因为老夫怀疑，这次的事情可能古兰峰插手了。从情报上看，不仅是我们，来自各省各地的高手，都有失踪的人，除了古墓当中，却再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
何老话尽如此，不再说下去了。
能坐在这里的，至少也是各家族长老级的人物，他们立即就明白其中原因。虽说有些人秘密来到这里，可就算是来自天都的高手都不可能不动声息的杀掉这么多人，而从消息传出到现在为止，圣都可能还没有听到有关于古墓的消息，所以圣都的高手可以不考虑在内。
而且，如果真是圣都的高手，那么根本不用打，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双手将宝物奉上。
再说其他的暗中势力，各宗门，谁也没有实力将这么多人杀掉而不留一丝痕迹的。而有能力这样作，天下间只有一个。神秘的古兰峰！
唯有古兰峰！！！
转眼间，十天过去了。玉凌羽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秘籍也进展到了第一个瓶颈。
全身的经脉都已经可以同时与丹田同时运转，差的，就是就是让各经脉中内息运转的速度与内息量形成一个完全的同步。
又是一夜的练习，在玉凌羽的心目中，此时如果要进一步的话，那就是冲脉。冲破各经脉中的重重阻隔，最终打通任督二脉。这是在玉家的时候，无数高手必经之路。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光幕却再一次出现。
这次，依然还是一个人体的虚影，却丝毫没有一点经脉画在上面。下面的一行字写着：
小蚂蚁就是小蚂蚁，要有一只身为蚂蚁的觉悟。一点小小的成就，小蚂蚁要是有丝毫的得意，那小蚂蚁永远是小蚂蚁。
这是那少女留下的话，说的让玉凌羽哭笑不得。接着往下读去：
冲破经脉阻隔的作法是让小蚂蚁永远无法翻身的笨办法，经脉是不可能没有极限的成长的。只有天地与人的心胸才是无边的，所以，冲脉吧！不要管什么经脉了，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经脉，让内息在充满整个身体，如果活下来的话，小蚂蚁就升级成大蚂蚁了。
少女的留言充满了调笑的语气。
可玉凌羽却笑不出来，这样的练功方法绝对是惊世骇俗，九死一生的。
这个时候，玉凌羽又想到那句食得草根的话。心中又多了一份明悟，自己已经是废物一个了，天才或许会害怕失败，害怕从天才的位置上被打下来。而一个废物怕什么，别说是九死一生，就是万死一生，也值得去一拼。
想到这里，玉凌羽心中清明了许多，将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跳下石头，在树林间打了一套拳，再次调息让自己处于最佳的状态，然后重新坐回巨石之上。
冲脉，冲破经脉。
运足内息，玉凌羽全身上下每一条经脉之中都充满着强烈的内息。这是他从小到大，无时不努力练功带给自己的。可恨没有天资，这充足的内息却根本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现在，这充足的内息已经充满了身体每条经脉，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强之中。
曾经，玉征岚在教玉凌羽入门秘籍的时候。对玉凌羽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玉凌羽父亲的死。是死于走火入魔，全身经脉尽毁。这才感觉人生无望，自杀而死。
玉凌羽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暴开全身经脉，这与自杀有什么区别。可那少女谈笑间，挥手秒杀史诗级高手的一幕也出现在了玉凌羽的脑海当中，相信她，只有相信，才有重生的机会。没有一死，何谈重生。
玉凌羽长啸一声，丹田之中的内息奔流而出，涌向全身所有的经脉。
年少的身躯，细小的经脉，如何经得起这暴风一样的冲击，胸前的经脉最先承受不住，寸寸化作片片血鳞在身体中破碎开来。紧接着，一条条的经脉也随之破碎。
如同千刀万刮一般的剧痛，玉凌羽咬紧牙关，丝毫不加一点放松，集丹田之中所有的内息，尽全力一冲而出。此时已经不是千万利刃在身，而是千万支钢针钉入骨头之中，千万铁蚁在啃骨吸髓。
日月双色湖旁的玉凌羽已经是七窍流血，可却还在坚持着。
一阵白光直冲脑海，与此同时玉凌羽全身经脉尽碎，就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将其修复。身上毛孔喷出漫天血雾。玉凌羽却在这时，借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将那可以救命的白色丹药吞入腹中，倒在巨石之上。
巨石已经被染成红色，此时的玉凌羽不仅成了血人，倒更象是一个死人。
呼吸已经微弱的几乎觉察不到，心跳也比常人慢了一半，身体的血更是不足一半。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那颗白色的丹药却在玉凌羽的胃中融化，化成点点白光，散入玉凌羽整体身体当中。
日出日落，在这山中成年累月都不会有人经过。
足足七天时间，玉凌羽失去意识假死在石头上足足七天时间，这才慢慢的转醒。
还活着！玉凌羽心中狂喜，活着就代表成功了。急忙扶着石头想要坐起来，却听到身体上如同蛋壳裂开的声音不断传来。这才打量自己的身体，身体外层被一层黑红色的硬壳包围着，上面还有树叶，草叶，灰土等物。
第五节命在双手中－3
用力一撑，玉凌羽整个人坐了起来，那层外壳也随之破碎。
身体似乎是消瘦了几份，皮肤更是如同婴儿一般。
玉凌羽急急的坐好，开始动功，他最怕的就是现在功力也完全消失不见。可这运功之后，脑海中光幕再次出现。上面出现几行文字：
小蚂蚁看来成功的变成了大蚂蚁。接下来，忘记什么经脉吧，用那秘籍让内息充满全身，等你感觉到连身体表层都有涌出的内息之时，让内息停留在身体的表层，就可以下水了。记住，蓝水一柱香，红水一柱香。
当然了，如果那些石头用光的时候，你还不适应这湖水，那就当一只死蚂蚁吧。
就在玉凌羽以为少女的留言就这些的时候，光幕却闪动了一下，又跳出一行文字来。
悄悄的告诉你，这次是爆经脉，下次是爆丹田。
看到这行文字之后，玉凌羽差一点当场晕死过去，这连丹田都暴掉了，一身功力存在何处？可玉凌羽却不得不信，这少女说要爆掉自己的丹田，那到了一定的时候，这丹田肯定是保不住的。
光幕消失了，玉凌羽却是心情大好。自嘲的笑了笑：“要是这练功的方法被当世高手知道，怕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想归想，可这功还是要继续练下去。吃了些已经硬如石头的野菜疙瘩，喝了几口小溪中的清水。玉凌羽又一次坐在巨石之上，开始第一次尝试在没有经脉的情况下运功。
运功，当玉凌羽开始调动丹田之中的内息之时，却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内息强了何止一倍。这内息一调，身体内不再有丝毫的经脉，内息奔流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身体，在全身每寸皮肤下，每根骨头，每根血管，每根毛发都行走一遍，这才回到丹田之中。
次日，玉凌羽第一次拿起双色石走进了日月双色湖的蓝水。
这蓝水，冰寒刺骨。入水的瞬间，玉凌羽感觉自己不仅**被寒水冻住，就是魂魄也一样结了冰。好在少女事先告诉过玉凌羽，进入蓝水不是要拼命抵抗寒冷，而是要调动内息隔离这寒冷。再一步，就是将这寒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让身体融入寒冷。
内息源源不断的在皮肤外层流动着，将寒冷带回丹田，再由丹田将温暖的内息带到全身各处。身体最感觉冷的，不是外表的皮肤，却是那已经破碎的片片经脉。
一个想法从玉凌羽脑海中涌出。如果自己将身体中那些破碎的经脉炼化呢。这寒冷带来的刺痛会不会减轻几份。带着这样的想法，玉凌羽一边运功隔离蓝水的冰寒，一边用内息炼化着经脉的碎片。
经脉已经消失，那碎片就如同身体的杂质。
日复一日的练习着，玉凌羽根本没有用光二十块双色石，在第七块石头用掉之后，他就能够靠着自身的力量进入日月双色湖当中。每天在蓝水与红水之中，来往三十个来回，每次二柱香时间，玉凌羽的内息已经强大的他自己无法评测的高度了。
当这一天，玉凌羽又一次从山中回到小镇，却看到几匹马停在小破屋外。
难道是玉凌肖又来了。按常理说，他们刚刚开启天资，这头一年一定会在内院接受严格的训练，根本不可能随便出来。可就是这样，玉凌羽还是回忆的脚步，往小木屋奔去。
屋内站了三个人，一人坐在椅子上。
这人玉凌羽认得，是长老院的一名护卫小队长。这小队长见到玉凌羽回来，看了看玉凌羽手里提着的几只山鸡，神情冷漠的说了一句：“凌羽少爷好心情呀，进山打猎去了。我们作下人的，等上半天只要不影响凌羽少爷打猎的心情就好。”
这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反话。
玉凌羽没有接话，只是将几只山鸡放下，垂手站在一旁。
“哼！”那小队长冷哼一声：“既然还有凌字辈的名字，长老院通知，每年新年祭祖的时候，家族子弟都必须到场。别忘记了日子。”说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几个手下一挥手：“我们走。”
三名护卫跟着就出去了，骑马离去。
当出了镇子，其中一人才问道：“队长，为什么长老要特别要求，一定要让这个废物参加呢。往年象他这种没有开资的，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管呀。”
“你懂什么。今年家族中出了一个凌天少爷，长老这要是给小辈们上一次课。”
“什么课！”队员好奇的问着。
小队长脸上一冷：“你问的太多了，我想说也不敢告诉你。”
话尽如此，再没有人说话，几个只是骑着马飞奔而去。
玉凌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还是玉家子弟，祖先也是自己的祖先。明知道回去落鹰堡可能会遇到许多难堪的事情，可自己却不能不去。
按照祭祀的时间，应该就是明天一大早。玉凌羽在落鹰堡已经没有住的地方，更没有钱去住客栈。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半夜就出门，在天亮的时候还能走到落鹰堡，可以赶上祭祀的典礼。
在那里，或许没有人会管自己吃饭吧。
玉凌羽在出发的时候，背上了一袋野菜疙瘩，带上了一袋清水。
如果放在以前，十四岁的玉凌羽连续走上这一夜，一定会疲惫不堪的。可这一次，身上只是微微有汗意，就象刚刚小跑几步热完身差不多。来到落鹰堡前，天还未亮，堡门紧闭着，玉凌羽坐着护城河的栏杆旁，拿出干粮和水，算是早餐了。
以前练功的时候，各位教头讲的最多的就是，运功一周天，八周天，三十六周天之类的话。可现在，这一切对于玉凌羽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身体之中再无经脉，那些经脉碎片都已经完全被炼化。
每次练功，丹田中的内息就涌向全身，快速的流动着，生生不息，无首无尾。随时可以练功，随时可以收功。在等待城门打开的这会功夫，玉凌羽借着短暂的时候，再一次开始练功。
以前练功的时候，教头都教导需要盘膝而座。
在日月双色湖旁，刚刚开始的时候玉凌羽也是依这种姿势在练习秘籍。可自从进入了湖水之中后，身体却要不断的行功而保证不被湖水冻住，或者是烧死。所以，玉凌羽现在就连行走的时候，都可以练功，更不用随意的站立姿势了。
第五节命在双手中－4
在日月双色湖旁，刚刚开始的时候玉凌羽也是依这种姿势在练习秘籍。（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可自从进入了湖水之中后，身体却要不断的行功而保证不被湖水冻住，或者是烧死。所以，玉凌羽现在就连行走的时候，都可以练功，更不用随意的站立姿势了。
古老的门轴转动起来，嘎吱的声响传来。
落鹰堡的大门开了，今天是新年，也是祭祀祖先的日子。玉凌羽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长老院护卫来找自己，自己怕根本就不知道日子，每天只是在拼命的练功，练功，再练功。
收功，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将内息完全收入丹田当中后，走向了城门。
远远的，负责城门的守卫就看到了玉凌羽。
如今的玉凌羽，已经不再是当日的翩翩美少年，更不再是一身白衣。今天玉凌羽，一看粗布衣倒也是洗的很干净，只是身上多了几块补丁。多日来一直在山中，根本没有时间去梳理头发，一再有发带，只是用一根树藤随意的将头发绑在头后。
那双眼睛，锐利不复，更多的是一份沉静。
对于玉凌羽现在的这个样子，城门的守卫好几个都轻声叹气，这就是命。
“凌羽少爷。”有一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玉凌羽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现在还会有人用少爷来称呼自己。这种感觉，倒象是一种讽刺。不过对方口气平和，玉凌羽轻轻一躬身体回礼：“几位大哥早上好。”这口气依然是曾经的玉凌羽，平淡而不失礼貌。
几位守卫纷纷回应。其中一人还说道：“凌羽少爷你不应该回来，今天新年祭祀，可能就是凌羽少爷你受辱之日。不如快些回去，省得让得志小人如了心愿。”
玉凌羽却是摇了摇头：“祭祀祖先，我既然是玉家子弟，自然要来的。”
“唉……。”几个守卫长叹一声，谁也不再说话。
城中店铺百姓此时也多有起床的，各自打扫门前，张灯结彩，给少年们换上新衣。
倒是玉凌羽一身粗布衣，与这落鹰堡当中反而格外的显眼。引得众人纷纷注目。
玉凌羽没有再与任何人说话，默默的向着玉家宗堂而去，每年祭祀祖先都会在宗堂举行。内族长辈在堂内，小辈们在堂外门前，外族的人则依身份辈份排在后面，宗堂前的空地足可站下五千人。平时更是护卫们操练之地。
当玉凌羽来到这里，一众护卫已经开始清扫。有些来的早的人，有搭手帮忙的，也有三两相互交谈聊天。
一身粗布衣，玉凌羽的出现立即就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
“这废物竟然来了。”玉凌肖一挽袖，就准备冲着玉凌羽过去。这段时间来，他被内堂演武的几位长老亲自训练，由不得偷懒，这武艺倒是有不错的进步。玉凌肖绝对有信心，一拳完全废了玉凌羽。
可他刚动，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父亲！”
“冲动是成不了大事的。现在，他还是凌家子弟。伤了他，依然按家规处置。而且你忘记还有一个玉凌天了吗？”这提到玉凌天，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原本傻呼呼的阿狗，天资天启之后，在这短短的时间实力是突飞猛进。
别说是少年子弟的教头们，就是外院的护卫教头也没有一个人能在玉凌天手上走个三招二式的，往往一招就败落。而且傻人有傻练，一套复杂的剑法，这傻大个是早练晚也练，每天除了吃睡就练功，硬是让别人一年才能练熟的剑法，让他一个半月就练的炉火纯青。
有长老暗中评测过，玉凌天，已经进入武夫大悟的阶段，十八岁时，绝对不会低于人师精通的级别，可算是玉家凌字辈绝对的天才高手。
而且这半傻子，还是一个武痴。学习认字，那是几天也学不会一个字。可练武，却往往无师自通，几天就练的突飞猛进。
想到玉凌天，这让玉凌肖心中也是一凉。“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
“真是没出息。就凭你现在这样子，想争当嫡孙继承人差的远了。男人，要学会忍。忍到时机成熟。今天祭祀祖先，就一定会有好戏看。这废物回去不自杀，怕也不敢再来落鹰堡了。等十八岁大演武一过，他正式赶出宗族，不再是玉家子弟的时候。傻子也未必还能记住他，到时候你就算杀了他，也不会被宗族责罚了。”
玉凌肖一听这话，用力的点点头：“父亲，是我冲动了。现在去羞辱他没什么意思，反倒是让傻子记恨我，不值得。”
玉凌肖是真怕了玉凌天，这当年的傻阿狗，现在虽然还是半傻子，但却太厉害了。
“这几年，你好好的和那傻子把关系处好了。将来，你用得着他。”
“是，是！谢父亲指点。”
玉凌肖父子正在聊天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飞奔着冲了出来，远远的向着玉凌羽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羽哥，羽哥。”
在玉凌羽愣神的当空，那庞大的身躯就扑了过来，紧紧的将玉凌羽抱住。
这一抱，足有千斤重。就算是一只石狮子怕也有许多裂痕了，可这一抱却在玉凌羽身上。如不是玉凌羽暗动内力扩展到全身，这一抱骨头也要断上几根。
那庞大的身躯却是突然放开了玉凌羽，后退三步恭恭敬敬双膝一并，跪地叩首：“羽哥，凌天给你磕头了，羽哥新年好。”
玉凌羽吓了一跳，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同辈之中行这样大礼新年请安的。
阿狗，现在的玉凌天。光是为了新年这个礼节，就有好几个长老教了玉凌天近十天时间，他才算是把这套礼节学会了，本来是打算今天祭祀结束，用来给族中长老们拜贺新年，却谁想，他这第一礼给了一身布衣的玉凌羽。
玉凌羽很聪明，有智慧。可这会脑筋也转不过来了，正在发愣的时候，玉凌天已经跳了起来，伸出双手：“羽哥，压岁钱！”
压岁钱！！！
是啊，以前每年的时候，玉凌羽见到了阿狗都会给阿狗一份压岁钱的。这也是除了阿狗娘之外，唯一给阿狗压岁钱的人。可是，今年却完全不同；身上一个铜钱也没有，更没有任何那怕是值一个铜钱的东西。
“哈哈哈，这不是凌羽少爷吗？”
这个时候，玉凌肖才走了过来，拿出一个银锭塞到了玉凌天手中：“凌天，这是哥哥给你的压岁钱。以后想要什么，都来找我。我会照顾你的。”
第六节功初成－1
看着手中的银锭，玉凌天用力的将银锭扔在地上：“不要你的臭银子。”说完，就去拉玉凌羽的粗布背包，手一伸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呼呼的野菜疙瘩。此时在这个空地上的人，如果说认识这野菜疙瘩的，除了玉凌羽，那就只有玉凌天了。
拿着这野菜疙瘩，玉凌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东西，他吃过。而且小时候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这就是他的口粮。一边大哭着，一边用力的咬着那黑呼呼的野菜疙瘩。
玉凌羽看不下去了，伸手按住那野菜疙瘩：“凌天，你不需要吃这个。”
“羽哥！”玉凌天用力的抱着玉凌羽哭的更是伤心了。他傻，却不是真的完全傻子。他明白许多事情，也知道玉凌羽批命没有天资，被玉家放弃，更是被所有人无故远离了，甚至还有人在欺负玉凌羽，就想当年欺负自己一样。
玉凌羽用力的拍了拍玉凌天的背：“不哭了，我还有你这个弟弟。”
“哥！”玉凌天的哭声更大了。
祭祀仪式就要开始了，有长老过来要拉走玉凌天，却根本拉不动。还是玉凌羽劝说了好半天，玉凌天才挂着眼泪随着长老离开了。
祭祀的仪式每年都差不多，玉凌羽还是玉家的子弟，而且还没有被取消嫡系子弟的身份。依然站在宗庙门口的位置。相比起旁边都是一身锦衣的各位少爷小姐们，一身粗布衣的玉凌羽更是显眼。
仪式结束之后，族中长老却没有让大伙离开。
“各位，上天给予每个人的机会是相同的。要认，就认命。”说着，示意叫人将玉凌羽、玉凌天带了上来，然后一指两人：“他们两人，在场的都应该认识吧。往日与现在，就是天地之差。”
玉凌羽感觉到无数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嘲笑的、有得意的、有看笑话的。每一道目光都那么的刺眼，刺心。
心中一股羞愤的情绪越来越高，此时恨不得有个地缝上自己跳进去。
“各位族人，下一次祭天批命还有半年时间。大家也知道，数量是有限的。各家都努力有族中作事，功绩高的多个人，没有功绩的减个人。祭天批命，一命定终身。玉凌天，就是你们目标。如果连批命的机会都没有，那么玉凌羽，就是你们未来的样子。”
啊……。大长老的一翻话，却让刚刚还羞愤难忍的玉凌羽心中多了一份空明。
一命定终身！
谁说一命定终身，命运绝对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什么叫食得草根，原来并是真正去吃草根，而是一种对待自己的态度。玉凌羽心中更是多了一份领悟，没什么放不下的，没什么作不到。既然放下一切，就能作到一切。
想到这里，玉凌羽突然转身对大长老深深一躬。
这一躬，在大长老眼中，那是无尽的讽刺。在所有人眼中，那是玉凌羽无声的反抗。可谁又知道，这一躬却是玉凌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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