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兰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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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掌门人就喜欢请高手加盟，话说我没看出那假山上的剑痕有什么门道，随便砍不也那样吗？”
几个人无聊的抱怨着，突然，远远的巨浪滚滚而至，只把整座孤岛都一时淹没……几个人飞起半空，骂咧不已。
“什么情况！几十丈的大浪？”
“不对！去那个方向看看。”
一行人在南海几年，当然了解这里的海上气候，这样的海浪绝对不正常，极可能是有海妖在兴风作浪。倘若遇到杀了，那可是莫大的功德。
鲜血，飞溅。
剑如颜握剑的右臂，整个被北落紫霄砍断！
八十七招，攻击交手八十七招，她终于在速度的劣势累积中，来不及挥剑反击的、眼睁睁看着飞闪的紫光砍断她的右臂。
胜负已分，深紫色的剑光一转，直朝她心口刺去——剑如颜放弃徒劳的闪避，直直立在半空，受死。纵然勉强闪避逃走，最多也不过支撑半刻钟而已，她已经输了，没有翻盘的可能。
可是，她败的心满意足。三界开启前，她最强的绝招被依韵的剑意一击击溃，如今的战果足以证明她长久努力的价值。
深紫色的剑光，骤然停在剑如颜心口。
“骄傲如故。”依韵缓缓收剑入鞘。“左手用不了剑？”
坠落的右臂和紧握着的阳耀颜玉，飞了回来。依韵取出伤药，替剑如颜敷上，断了的手臂，在伤药作用下，筋骨迅速连接，虽然没有痊愈，乍看却已经无恙。两个人，飞回孤岛礁石山顶，坐在石头上，眺望着夕阳沉没后的，暗淡了下来的海洋。
“左手剑没有右手快，在你面前撑不过两招。内伤不碍事吧？”剑如颜语气淡漠的说着，双手指支礁石，微微仰面，吹着海风，一头长发在海风中，飘扬飞起……“再打十招能被你的剑劲形成的剑风震死。”依韵从真空袋取了件紫云战衣，一甩，披在剑如颜身上。自顾吃了颗治疗内伤的药，淡然一笑。他周身经脉都被震的严重损伤，浑身上下无处不痛。除了当初跟乐儿交手，他未曾试过胜的如此惨痛。
“谢谢……一个人在这里呆久了，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如果不是太阳晒的难受，鱼皮都懒得穿，反正也有一百多年没遇到过别人了。”剑如颜说罢，语气淡漠的反问。“如果我对紫霄剑派没有兴趣，你是不是就会杀了我？”
“是。”依韵语气淡然，毫不隐瞒内心的真实想法。“不入紫霄剑派，早晚成为敌人，不如现在杀了你。”

第十一章　天绝地灭剑

“天绝神功，地灭神功，也许对你有用，本来是阴极属性的武功，我花了三十年时间把它变成纯阳属性的武功，现在已经改的面目全非，变成我自己的武功了。不过这两套剑法有独到之处。”剑如颜说着，从真空袋里取出两本秘笈。
依韵接过，收起。“重生只是另一种毁灭，你能做什么。”
“不知道……”剑如颜语气淡漠的眺望着越来越黑沉的海面。“如果你不来，我会继续练下去吧，如今，我已经战胜了自己，剑如颜的极限已经得到了事实验证。即使没有装备差距，我大约还要败给你两招。”
依韵缓缓拔出北落紫霄，气劲作用下，剑出鞘的同时，带着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呼啸的海风，也无法掩盖。
剑如颜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一脸陶醉之态的倾听、感受着剑出鞘声音。爱剑者，多也爱这种出鞘之音，那里面夹杂的味道，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纯粹。
依韵的手指，在剑身上用力一弹。
颤动的剑身，经久不觉的，持续发出一阵阵，剑鸣的声音……许久，剑鸣之声，戛然而止。
剑如颜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就是理由。”
剑如颜沉默了许久，身体微微扭动，抱着依韵的腰，贴耳在他心口。“我想感觉体温，想听听，心跳的声音……”
“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我很少不做，随便。”依韵淡淡然收剑入鞘，他知道，剑如颜已经改变了主意。
海风，持续，阵阵的，呼啸吹过。
黑色礁石的山峰顶上。
飘扬的黑发拂动中，一次次拍打着依韵的脸庞。
剑如颜犹如睡着了一般，抱着依韵，静静趴在他胸口……这般的画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一群天机派的弟子，远远飞过来时，寂静的画面才被打破。
依韵抓着紫云战衣将剑如颜包紧，人如闪电般飞冲出去。
远空，那十几个天机派弟子只见一条深紫色的影子飞快闪近，根本看不清是谁。
“前辈，我们是……”
带头的天机派弟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三百丈外突然飞闪到面前紫光割断了咽喉……剑光飞闪，刹那。
一群天机弟子的尸体，纷纷坠入海中……剑如颜抱着没有扣紧的紫云战衣，飞停在依韵身旁。“这个门派的人在南海一带晃悠了很多年……”
北落紫霄缓缓入鞘，依韵面无表情的淡淡然道“可惜百晓生的精诚改变不了你跟我走的结果。”
“呵呵……因为他听不懂剑的声音。”
海风，呼啸吹过。
夜幕下的海洋依旧如故，只是海岛上已经没有了往昔的身影……依韵带着剑如颜回到青龙坛的时候，妖瞳跟一品堂的众高手正在商议除去叛徒壬午的事情。
壬午叛变，并且提供了一品堂得到神之心的高手名单。有四个一品堂高手在不知情的情况被壬午骗了相约喝酒，中毒后被杀，神之心被夺。如果当时不是其它拥有神之心的高手恰好有事，被设计身死的高手绝不止四个。
事情发生后，壬午脱离紫霄剑派，加入了魔欲门，如今得天机庇护，被百晓生升任为天机子。所谓的天机子，是天机派对于特别优异的高手的荣称，类似于紫霄剑派的一品堂。
身手高明，但声望，威望不足以担任长老，则称为天机子，待遇仅在长老之下，地位显赫。
壬午的叛变，让一品堂整体蒙羞，更让一品堂上下，难以置信。除魔卫道大战中，脱离战斗而去的派众有不少，战斗中叛变的情况也有。生死压力，胜利的希望渺茫。这样的叛变，尽管让人愤怒不屑，但，都能理解。
如今紫霄剑派经过劫难，正值蒸蒸日上的时候，获得神之心赏赐的壬午竟然叛变。简直匪夷所思，加入的还是在除魔卫道任务中一落千丈的魔欲门！每个一品堂的高手都恨的咬牙切齿，只想将壬午抓住了千刀万剐。
当妖瞳说明事情经过的时候，包括茗在内，每个一品堂的高手，都羞愧或激怒的低下了头脸。
“壬午清楚一品堂的作风手段，天机极可能将计就计拿他当诱饵，我觉得应该搁置些时日，天机不可能永远为壬午安排人手等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动的攻击。不过一品堂上下都主张立即动手，还没有最终定论，你回来的正好。”
“搁置。”依韵淡淡然说罢，又简单说了剑如颜加入的事情，便自顾领了剑如颜去看青龙坛新居的环境。
剑如颜打量了新居后院，没有任何表示。
依韵将一套青龙坛制造的神级装备放在桌上，又留下一叠银票。“预支你三年副掌门人的酬劳，门派收益分成年底另算。”
剑如颜对桌上的银票和装备看也没看，语气淡漠。“我不想一个人住。离开孤岛，如果还是一个人，那何必出来呢？”
依韵沉默，思量着如何安排……武功不够高的，跟剑如颜呆不到一起，武功够高的，妖瞳和茗自然不能安排了，唯一的女性就只剩下群芳妒。不过……群芳妒的自负和自恋，跟骄傲自尊的剑如颜……只是想想，就明摆着合不来。
“掌门人的住处应该不错吧。”
依韵晒然失笑。“也好。”
“省却很多麻烦。”剑如颜提起包袱，拿起银票。
依韵带着她，去了青龙堂中，最高的那片楼。
不久之后，天机神派的江湖录，又丢出新消息。
‘正义传说同居新欢是何人？……’
‘拈花惹草的魔神依韵，金屋藏娇剑如颜……’
‘揭露魔头依韵的风流史……’
青龙坛，妖瞳带着最新的江湖录，丢到依韵面前。
“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是迷恋剑如颜美色才让她担任副掌门之职，门派弟子本来就对她不了解，不太服气，这样一来，我怎么说？”
“你当年呢？”依韵淡然反问，妖瞳一时窒住。当年她为了巩固自身地位，跟依韵商量，让他对于流言保持沉默态度，让江湖中人误认为她是依韵的情人。以此迅速化解了紫霄剑派和自由帮彼此提防、彼此疑虑、彼此陌生的关系。
在紫霄大魔王都城的时候，她和群芳妒也算是跟依韵‘同居’，那时江湖录也曾说过这些。
“你这么看中她？”妖瞳记忆中的剑如颜的确是个高手，但是，让依韵如此重视，还是让妖瞳觉得难以置信。
“只凭阳耀颜玉就够了。”
妖瞳默然……当初至尊令任务，众多天降神兵，除了依韵、喜儿、群芳妒，当时其它得到神兵的全是因为福缘高。能够战胜守护灵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好吧……我明白怎么操作，会尽快让剑如颜融入紫霄剑派。”
就在这时，门派内部公告响起。
门派公告：神副掌门人剑如颜共享天绝地灭神剑诀，共享阴阳两极神功。
妖瞳立即学习了一级，而后，惊呆当场……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剑如颜这些日子闭门不出，谁也不见，是在为此劳心劳力。原本妖瞳就奇怪，剑如颜曾经是南海剑派的大师姐，又创立过颜玉剑派，无论如何不该是个全然没有领袖之风的人。
“紫霄剑派一直缺少的纯阳性质的剑法，从此补足……阴阳两极神功必定轰动江湖！”
天绝地灭剑正是剑如颜的武功，一如依韵，修改去掉了剑意，共享成为门派武学。除魔卫道任务得到的神级武功，各种类别都有，却全五行属性的武功，在如今江湖形势下，那些神级武功都只有参考作用，高手都不会再把五行属性作为未来的主修方向。
昔日古武学分阴、阳，混合型三种内力属性。哪怕是古武学的内力属性也不会被正气和煞气克制，五行属性在除魔卫道任务后已经沦为最没有价值的内法属性。
紫霄剑派，灵鹫宫的武功都属于阴极属性，因此，许多阳属性、混合型的功法招式根本无法用以融合。
天绝地灭剑却是纯粹的刚阳属性，恰恰弥补了紫霄剑派的缺失。原本如此，还只能用于吸引新人。因为已经修炼有成的派内高手不可能放弃阴极属性重新修炼天绝地灭剑。
阴阳两极神功，是一种能够完美转变内功属性的功法，也就是剑如颜耗费三十多年修改天绝，地灭两套神功时所创。这让紫霄剑派的高手也能够将本身的功法融汇成天绝地灭剑的形态，也就不会损失已经修炼的武功等级。
这不仅对紫霄剑派而言是极其有用的功法，对于整个江湖，也一样。转换让无数江湖高手都能够因此学习许多原本学而不能融汇的其它属性武功，如此一来，融汇而成的功法必定会更强、更全面！
“她现在的武功怎么样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妖瞳兴冲冲的回去了，因为她的魔刀刀法，有希望了……一个NPC侍从敲响顶层，剑如颜房间的门。
“启禀神副掌门，有一个自称剑如玉的人求见。”

第十二章　初血

“带他来吧。”剑如颜语气淡漠，说罢，自顾继续琢磨在紫霄剑派学得的诸多神级武功，试图从中找寻进一步融汇强化武功的路。
片刻，面如白玉，姿态翩翩的剑如玉在侍从引领下进了屋子。他深深凝视着桌前端坐的剑如颜，许久，没有言语。
“坐。”剑如颜语气淡漠。屋里的侍女斟了杯茶，径自告退出去。
剑如玉拂袍落座。“恭喜师姐终于战胜了守护灵，得到阳耀颜玉。”
“也没什么。”
剑如玉看着面前，一点都没有变的剑如颜，颜如玉般的面孔，心里头，以为早就遗忘的那些感情，在胸膛越来越激烈的涌动……“师姐出关，竟然没有通知一声。我在天机任长老多年，一直遵守承诺没有透露师姐的事情，想不到，竟然要看了江湖录才知道师姐已经出关……”
“当初我说过，你我从此分道扬镳。”剑如颜语气漠然，说出这句话时，神情仍旧不见任何变化。
剑如玉一窒，说不出话……当初的事情，他一直心中有愧。在南海派的时候，如果不是剑如颜，绝没有后来的他，更没有今天的他。正因为感激、倾慕，在孤岛的时候才会失心疯的做出那样的颠狂举动……离开孤岛后，他一直心中自责愧疚，直到随着时间流逝，渐渐，遗忘了剑如颜的模样，却一直遵守着昔日的承诺。他一直没有怪过剑如颜，尽管他一直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答案。但如今，他却满腔怒火……“这次来，是受百晓生所托。他一直非常钦佩师姐的剑法，这么多年来，一直派人在南海找寻师姐的踪迹。师姐对江湖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不知道紫霄剑派如今的情况，也不知道正义传说早已变成江湖中人人喊杀的大魔头，更不知道他是何等虚伪乱情。”
“我对天机没兴趣，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很清楚，我一直追求最高的剑道，不可能会选择一个不懂剑的门派作为栖身之地。”
剑如玉压抑的怒火，熊熊燃烧，越来越烈。“是吗？可我记得师姐还说过，从来不追求爱情那种无聊虚幻的东西，对我也只是对弟弟的感情，现在呢？人是会变的，师姐不也变了吗？”
这不是一个说客使者该说的话，事实上，也根本只是剑如玉想说的话。
“那就等我什么时候变了，对天机感兴趣的时候再找你。”剑如颜自顾喝茶，情绪不见丝毫波动。
剑如玉怒起。“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为过去的事情心怀愧疚！只后悔当初还把你当圣人，哼……你也不过是个贱货！”剑如玉怒气腾腾的摔门而出，楼梯都懒得下，一跃跳出栏杆外，又气又怒又失望透顶的飞奔离开了青龙坛……剑如颜无动于衷的自顾喝完一杯茶，叫来NPC侍女，吩咐收拾她的东西，带回属于她的居处。
总坛顶上，依韵依旧如常在舞剑，剑如玉飞走的身影，从他眼皮底下，越去越远……他知道，剑如颜想了结的前尘往事和预料到的烦扰，已经划上了句号。
江湖多纷争的苗头，从接连发生的多起灵鹫宫、紫霄剑派弟子遭遇袭击已经可以看出端倪。
小剑曾对依韵说过，真正的残酷之血，他还不认识。依韵毫不怀疑小剑的判断，作为经历过浑沌纪元初开时代的小剑，对江湖的认识一定比他更深刻。壬午的背叛，让依韵隐约有所推想，他所没有经历过的残酷，有哪些。
也许，如今江湖复杂多变的武学形态，就如同浑沌纪元初开时，江湖中人都在探索未知那样，让人迷茫，故而多变……各派高手都因为除魔卫道任务的战斗，因为江湖录正式丢出吸魂特效的消息而忙于追寻，探索新的武学体系形态。依韵也同样在不断的融会，找寻更新的路途。
太明确的未来他无法断言，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情。新武学一个阶段、一个阶段提升的模式，被实际属性使用值所限制修炼更强武学的模式，一定会被打破。因为以属性加成的武学模式本没有这种限制，吸魂、噬魂都如同让人拥有一击必杀的能力，新武学招式的杀伤力再强大，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江湖已经在为此抛弃过去的新武学，必定会在战斗的洗礼中，认识何为战斗……灵鹫宫，飘渺峰。
三个月中，灵鹫宫弟子遭到六十七次突然袭击，各处城市都有。袭击者有门派的江湖人，也有无门无派的江湖自由人。从规模、频率，地点，人数来看，不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而是江湖中人自己组成的队伍。
为的都是替在除魔卫道任务中死去的朋友，伴侣，同门报仇。灵鹫宫正处于重新凝聚力量的发展时期，如果依照灵鹫宫一向的作风，就应该以牙还牙。但莫极力反对，认为无目的的反击，等于掀起门派仇杀，以灵鹫宫眼前的情况，根本不现实。
为此，灵鹫宫内部分成两派，一派支持乐儿，都有共同的心声。
“遇战不杀，不是灵鹫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永远是灵鹫宫的精神。”
支持莫的那些人的共同主张则相反。“现实条件不允许，一味逞强斗狠只会让灵鹫宫步入灭亡！”
偏偏，喜儿闭关至今未出，两派的争执始终没有结果，乐儿眼看派中弟子被杀的越来越多，离派的也越来越多，不顾莫的反对，亲自带领灵鹫宫高手以牙还牙，对曾经杀过灵鹫宫弟子的各派发起反击，专门扫荡人多的练功洞。
而莫则安排高手，在本门弟子长出没的地方被动守候，一旦接到有弟子被攻击的消息，立即让驻扎最近的派中高手前去救援。
一时间，江湖中，各处练功洞接连不断的遭到乐儿为首的灵鹫宫高手屠杀，各派弟子怨气冲天，每日都在门派叫嚷反击，集结成队，找寻灵鹫宫弟子攻击的各派弟子越来越多。
另一方面，莫带领的灵鹫宫高手驻扎各城，投入救援的战斗次数越来越多……灵鹫宫面临的现实处境，也是紫霄剑派面临的抉择。
跟灵鹫宫一样，紫霄剑派因为除魔卫道任务被江湖中人视为仇敌，无处宣泄的仇恨，无法明确的仇恨，只能演变为对紫霄剑派一门上下的仇恨。费心费力找寻明确仇人的人很少，肆意屠杀能够打的过的紫霄剑派弟子的人很多。
被包围的紫霄剑派新手，武功不高的弟子，苦苦哀求那一双双仇恨，戏谑的脸。“我们没有参加除魔卫道任务，那时候我还没入派，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仇人……”
“我武功才六十级，还不会飞，除魔卫道任务没有参加，我谁都打不过，你们的朋友真不是我杀的……”
诸如此类的求饶，极少能够换来同情，仇恨的冷酷之剑，洞穿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在痛苦中丧失继续求饶的力气，在绝望中，与一身修为武功道别。以残杀宣泄愤怒的虐待，点燃了更多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
一些浑水摸鱼之徒，在参与袭击屠杀之后，回到门派，跟同门吹嘘描绘其中的乐趣和精彩。
飞仙剑派有弟子再说……“紫霄剑派不是牛逼吗？呸！今天我们杀的那几个家伙，个个吓的脸色发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让叫爷就叫爷，让他骂自己是狗就是狗……放过？开什么玩笑，李师兄耍够就全杀了！痛快啊，算是替玲师妹报仇了！你们不知道，李师兄跟铃师妹说的时候，她多高兴，一人给了我们一个拥抱！……羡慕吧？嘿嘿，你们错过机会了……”
天机派有弟子在说……“我看见他们那样子，就是去杀人的，赶紧跟在后面，假装恨灵鹫宫……杀完后，他们都是高手啊，看不上那些仙级装备，让我捡了整整一套！你们看，就是这身，怎么样？好几十万两银子呢……”
密宗门派有弟子在说……“哈哈，真痛快，灵鹫宫那个妖女长的真标致，王师兄一开口，我们七个八人轮流上，过去哪享过这样的艳福？嘿嘿，跟青楼的可不一样啊……”
武当神派有弟子在说……“我今天又赚了几千功德，当时看见是杀灵鹫宫的，赶紧过去，趁乱跟着别人砍了几十剑，碰巧有个高手最后一剑是被我砍死，靠，一下就加了两千功德！你们啊，明天跟我一块去……”
天盟神派有弟子再说……“多好玩啊，我的武功平时能杀谁啊？跟着那些高手一起，砍人砍的可痛快了！……”
各门各派，都有弟子在说着相似的话，都有一群群的人，在这样的人周围，听的兴致勃勃……依韵没有让派众如乐儿那样去杀戮报复，而是交代妖瞳，把被杀弟子的事情提交给各派，要求对方交出凶手。
三个月中，各派都有弟子被押送到紫霄剑派，任由紫霄剑派处置，那些被送上门的各派弟子，都由一品堂高手集中，当众杀死。因此，尽管被杀的事情仍旧有发生，但紫霄剑派上下的怨气，并没有积累的太重。
各派其实都不希望掀起这种仇杀，对谁都没有好处而只有坏处，偏偏又都屡禁不止。尤其无法管制江湖上无门无派的江湖中人，以及本来武功就不高的新手。
当情况发展到近期，更让各派头疼难办，有越来越多融汇出神级武功的高手，他们刚有所成，渴望展现自己，渴望表现自己，渴望有威名，于是在派内诸多怨言，明显渴望参与对灵鹫宫和紫霄剑派的清杀。甚至激烈的，直接就不顾门派禁令参与到仇杀中了，这类人不怕叛派惩罚。各派也根本不愿意失去这类重要战斗力，在这种压力下，各派不再严厉管制仇杀事件。
紫霄剑派要求交人的交涉，也渐渐得不到结果。
直到这时，依韵才做出决定。
妖瞳修饰依韵的决定，以门派公告正式传达。
门派公告：本门原本心系江湖和平，一直主张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最近几个月的仇杀事件，可惜，现在各派对于本门的交涉，毫不理会。本门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既然各派对本门和平的交涉视若不见，本门即日起，以牙还牙，以杀止杀！
无论战派，还是非战派，这时候都统一了意志。因为不要和平的是各派，而不是紫霄剑派。以牙还牙是唯一的应对手段，哪怕是那些本来极力反对的派众，这时候也沉默的拔出剑，跟着战斗单位一起清杀敌派弟子……与之同时，妖瞳派人到各派递交战书，严词指责各派放弃和平共处，逼迫紫霄剑派反击。
派内意志统一，个个奋勇，好战的憋了几个月的闷气；不好战的自觉占了道理，纯属被别派所逼。
妖瞳向依韵汇报了派众战斗的情形。“……真是漂亮的结果！不过，看来门派仇杀又开始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