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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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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带着惊恐,连忙说:“河神老爷,冤枉,冤枉啊,我素有善名,根本没有做着坏事,小人实属冤枉啊。”
陈贵不肯改口。
冷面河神翻开了面前册子,冷冷:“陈贵,安吉府人,今年五十八岁,薄情寡义,沽名钓誉,做下恶事一百零八件,年初又纵马撞死一乞丐,阳寿削尽,今日河神庙中受审,陈贵,我说的有不对??”
“大人,我也曾做过好事,邻家寡妇,我就曾经多次照顾,都有所共睹。”听得这个,陈贵大声喊。
主簿将案卷一翻,冷声:“陈贵,两年前借照顾之名,暗中与之********大人,我知罪了,大人我知罪了,我愿意将所有罪过全盘供出。”陈贵崩溃了,喊着。
“汝罪大恶极,不思悔过,当判油炸之刑,之后打入水牢,水刑一百年。”河神判决。
“河神大人,饶命。”陈贵连连求饶。
这时,鬼差齐呼,响声如雷,随即有个鬼差把陈贵抓到油镬前,这高达七尺,四周围着烧红的木炭,已烧得通红。
陈贵吓的颤抖着哀哭,欲逃无路,鬼差用左手抓住头,右手握住脚踝,一把将陈贵抛进油镬里。
只听滋滋声不绝,陈贵在油中上下翻滚,皮肉都炸焦了,痛得钻心,老仆眼细,看见陈贵痛苦张开口,滚烫的油涌进嘴里,连五脏六腑也在煎炸,过了一顿饭时间,鬼差才用一个大叉子叉出这人,押了下去。
“李武!”河神又带上一人,这人全身颤抖。
“李武,你冤报到了,你可知罪!”河神一拍响木!
李武浑身颤颤抖抖:“河神大人,我曾经捡了十两银子,没有还人。”
“除此,还有犯了什么罪过?”河神问着。
听这话,李武喃喃说不出话来,河神冷冷说着:“这不过是小过,只要五十大板,但十五年前,你和兄弟偷了村里老妇人唯一一只猪,导致这老妇人跳河自杀,你此罪甚大,应受刀山狱惩罚。”
“大人,大人,恕罪,恕罪啊。”李武大声哀嚎说着,庭院里突出现一个刀林,鬼差抓着李武向空中一丢,李武一落,刀刃交错刺进胸腹,在刀山上惨叫了起来,见着这样惨绝人寰的惨景,老仆浑身都颤抖,汗水不断流下来。
“提罪人施记!”
鬼差将老仆提着上前,老仆手脚颤瘫在了地上。
听着上面一拍响木:“你冤报到了,你可知罪?自己报上,或可减罪!”
老仆跪在地上就连连磕:“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这就坦白。”
老仆抬头看着面前河神,眼神变得迷离,内心恐惧又似带一些迷惑,挣扎了下,见着河神要怒,终供了出来:“我帮着主家放高利贷,由于还不起,我就带人扒房子卖檩,还抢了闺女去抵债。”
“上次捕获了私盐,我帮着老爷私下卖了,得了银子三千七百两。”
“上次老爷还吩咐我送了三百两给着参政。”
老仆既开了口,就滔滔不绝将所有的事情都是供了出来。
殿中香烟萦绕,并没有加刑,但几个仆人跪在地上,奇怪的是眼睛紧闭,却不时出惨叫,又分别说话,把罪都供了出来。
有人说夺了良田,有人说打死奴仆,有人说贪了银子。
一幕幕电影一样在镜子里显出,裴子云看着画面,暗想:“跟前世电影还真是相似,许多人都受这样的迷惑,传出各种神怪。”
不过这法子对付凡人,比拷问更容易,没有几个人在这情况下还能抵抗,而专门的道人不断记录着他们的口供。
见着他们一一招供,裴子云不喜反忧,不由皱起了眉,对着女郎说着:“这些其实都是小罪,不能快扳倒知府,这些下人都是知府的老人,怎可能都不知道真正利害的内幕?”
“难道这知府还算是有分寸?”
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知府这些高利贷、送贿、打死奴仆等事,不能说没有用,如果是上位者处置知府,这罪是足了。
可是如果是同僚或下位者,提出这些罪就有些不疼不痒的味道,就算真的弹劾成了,也可能仅仅是罚酒三杯。
听着裴子云的话,女郎也不由皱眉,就在这时,法镜上突一道光闪过,似有着什么干预,女郎看了上去,脸上瞬间变得欣喜:“抓到大鱼了。”
“什么?”裴子云随着向法镜看去,见着一个人虽在梦里,却咬着牙不承认,一股淡黄气将它护住。
“是副管家白曾!”一个女道人看了说着。
“原来诸人都顺利,不但是因普通仆人,更因供出东西关系不大,而这人所知道的看来的确关系知府的气数,所以知府的气运才过来护住,这气数之道,真是玄妙,居还能自动护佑身侧之人免遭伤害?”裴子云皱眉。
女郎听了,冷哼了一声:“气数的确玄妙,就算道门到现在也没有研究透彻,哼,这河神也是狡猾,在它的庙,真要抵抗知府气数也可抵御一时,现在却放任着进来了。”
裴子云听了,笑了起来:“这其实是合理,我们只献上了一些香火,河神不肯帮我们抵御知府,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我有着办法。”裴子云说着,取出了太子令牌对着这人一指:“大胆,汝还不退下。”
就这一喝,法镜瞬间模糊,转眼又平静了下来。
只见这人身上淡黄气退出几尺,似是不甘心,在盘旋着不肯撤去,但一时间也不能上前。
“快,加大惑神香!”女郎立刻指挥着,只见着惑神香不断吸入,而法镜里的河神大喝:“还不招认?”
这时鬼差上前,失去了淡黄气庇护,白曾突看见了讨债鬼一样,面孔突扭曲了起来,惊恐望着鬼差,蹭着后退:“游击将军,你不要过来,不要,你不要缠我,是老爷叫我杀了你,不是我自己愿意。”
声音嘶哑凄厉,这话一说,法镜里知府盘旋不肯退去的淡黄气立刻有着崩解的迹象,裴子云大喜,吩咐着女道人:“快,快,别的人都可以不问了,专门问他一人,并且加**阵的压力,把这个问着清清楚楚,水露石出!”
随着这命令,法镜调整,原本几个画面消失,整个铜镜里只有这白曾一个人,整个清晰度立刻扩大数倍。
灵界·河神殿
此时五六个电影一样的投影放在了殿上,河神静坐在宝座上观看着,周围判官鬼差其实都在围观,并没有入场主持,这时见着这个,也是心中一震,叹着:“此人不想还有这前罪,他难逃国法了。”
说话间见主薄不解,指的说着:“知府气数护着,别说是假道场,就是真道场,除非阴司神道更高级的审判,不然刀斧难伤,铜镜难鉴。”
“只是此道人有太子令牌,一时呵斥,官气自离,这还是知府,要是县令就得全盘退去。”
“当然要是总督之气,这太子令牌就未必呵斥的动。”
“失了这气数庇护,惑神香可放大魂魄内的恐惧,使之见到最不想见到的人,这还罢了,要是小小过失杀人,未必不能镇压下去。”
“可是游击将军这话一出,知府气数就有崩溃之相,就知这个知府难逃国法了,不想他还有这罪。”
“这次,道人要大获全胜了。”河神叹了一声。
第255章 铁案
河神说完这个,又笑着:“既是这样,我等可助道人一臂之力,这样河神审案,才名副其实。”
“你等也参与吧,这样托梦或宣传才可仰俯无愧。”
主薄自理解了用意,虽以前是假道场假审判,可只要关键一场参与了,就是真道场真审判,当下一闪,只见只剩一个投影里的主薄立刻就鲜明了许多,并且对着外面一躬。
鬼差判官等也纷纷入场,河神一笑,下个瞬间,已经在里面主位上,整个投影顿时鲜明、肃杀、威严起来。
连殿下的油镬滋滋声,哀嚎惨叫声,全部真实起来。
此时河神高坐其上,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所有的人都向白曾看了过来,个个都是鬼差,有些更是怪物,显得极是恐怖。
“哼,有罪不供,加大罪孽,老实坦白,或可减轻罪罚。”只见河神冰冷冷看着白曾,惊堂木又是一拍。
大殿内似还能听着水声,河流滔滔流过一样,白曾刚才惊骇过了,虽还带着兢兢战战,可心中不由产生着悔意,似乎自己被欺骗了一样,可这时惊堂木一拍,河神冰冷的话落下,带着透骨的压力,只听着就感觉浑身冻僵。
白曾此时浑身冒着冷汗,刚才勇气一瞬间就全部什么没有了,不知道为何就迷迷糊糊说了起来:“河神老爷饶命啊,我做的坏事都是老爷指使,我都不得不从,大人。”
白曾此时还本能想辩解。
听着这话,河神冷哼了一声,一侧的主簿看着白曾说:“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是,河神大人,在十八年前,知府原是前朝的举人,战乱时期还是童生时,曾经遭到土匪劫持,后来为一个武人所救,誓要报答,之后更多有交情,两家渐成世交。”
“只是前朝崩坏,兵荒马乱,这武人也消失很久,老爷还以为他被朝廷调到别处,或者战死了。”
“老爷为了应对这个局面,也聚集数十家丁护卫院子和田宅,有一日这武人突带着十数人来访,说是路遇乱军,想要暂歇一会。”
“入夜,老爷这时已经是举人,取着酒菜给用,结果武人喝酒喝多了,才是暴露了身份,原来武人在前几年就投靠了本朝皇上,当时皇上还是义军,授了军职,这人与官军作战,屡次胜利,积功升迁成游击将军。”
“只是一次潜入失利被打散,想着就投奔老爷,休息几天就回义军去,并且泄露了口风,说此时府城中正在通缉。”
“老爷留了心,当夜就吩咐入城打探,听闻果有通缉,且只要斩了这人,就有着七品官许诺,因此老爷半夜唤我去,醒酒药里放了毒药。”
“当天夜中小人就奉着命令,一一送着醒酒药,大部分都毒杀了,只有一二个机警也被乱刀砍死。”
“本想割着人头献上,结果才第二天正午,传来了府城被义军大破的消息,老爷顿时大惊,吓的连忙把尸体埋了。”
“由于当时兵荒马乱,作战频繁,再加上游击将军本人是秘密潜入过来,所以没有人知道,义军很快要调去作战,搜索下没有结果,就认为阵亡。”
“我们害怕了几年,到了本朝建国,觉没人知道事,老爷就以举人出仕,由于开国人才少,很快当到了县令,现在又当到了知府。”
“河神大人,当年我只是一个仆人,虽老爷将我提拔成副管家,只是这些事情,我的确不是恶。”白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河神大人,您知道,我这样的家生子,要是不从命,立刻就被打死了,没有人给我喊冤。”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看着铜镜,听着这话,裴子云不由大笑:“别的也罢了,有本朝血债,这罪很大啊,没想到知府还有这样过往!”
“快,将姓名和地址问出来,知府就完了。”
裴子云这样说着,场内河神又一拍惊堂木:“你坦白交代,很是老实,只是杀人者是谁,埋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问到了最关键处了,白曾虽恐惧,突觉得不对,又说不出来,正迟疑,河神又一拍案桌。
惊堂木一响,一种摄人心魄感觉传来,白曾只觉得心一惊,脑子一片混沌。
河神将手一摆:“还不肯招来?拖下去,上油锅。”
整个殿内立刻一片彻骨寒意,两个鬼差前来,冰冷的锁链一下子勒住脖子,白曾只觉得自己一股血冲上了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才勒上去,浑身喘气不过来,拼命挣扎。
突然冰冷锁链松开了,白曾涨红了脸,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哭泣:“我都说,我都说!求大人生,求大人生……”
白曾变成了一瘫烂泥软软倒在地上:“游击将军叫高昌义,埋在了知府老宅桃木树下,人头埋在城外五里的玉峰亭下。”
“尸体有没有动过?”
“河神大人,没有动,一直都埋在那里。”
“可还有着别的坏事?”
“大人,有,有,知府命我暗中陷害了不肯嫁女做着小妾的一个小官,说他勒索银二千两,逼着对方求饶,乖乖把女儿嫁给知府当小妾。”
“还有帮着小舅子,把一家纺织坊的老板逮捕,夺了他的产业。”
白曾跟着知府很久,此时既把最重要的事都说了,自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听着这些,裴子云冷笑,知府果身上不干净,别的都是小事,可杀了从龙之臣游击将军高昌义,就足让皇帝震怒,这可是正五品,只是现在重要的是把证据交着出去。
“自作孽不可活。”裴子云说,不去看白曾,而转向看着女郎问:“知府和什么官有仇?谁是他的政敌?你们有没有情报?”
女郎一思虑,立刻说着:“有!”
“陈远之,现在是参议(州级官),明升暗降,只管水利,但是正四品,目前在隔壁府上巡察。”
裴子云点了点,回到神案前,上了根香,微微一躬,后退一步,就算礼成,回身踱步望着愈来愈暗的天空,微微笑着:“把这些人连夜送回去,想必这些人也是当做了一个恶梦。”
“是!”数个道人应着,将法力撤掉,上迷药不要让人醒过来,在法坛上拖下上了牛车,紧接拆除了法坛。
知府衙门
深夜,街道见不到一个人影,一些雨飘落,显得特别的阴森,在又窄又长街道和胡同里,更夫不得不穿着蓑衣,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
一些风吹在没有叶子树上,出了“呼呼”怪响,一处街道,突传来牛车的声音,打破了黑夜宁静,又嘎然而止。
数个人影靠近了知府衙门围墙,一个黑衣人登上了围墙,扫寻了许久,见着安全,就飞入了后院。
才靠近,裴子云眉一皱,说着:“大家不要用法力,继续封闭了灵光,寻着房间,把这几人送到床上。”
“虽说现在哪怕惊动了知府也无所谓了,关键证据到手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让知府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生什么事。”
“是!”眼见着要大功告成,大家都格外小心翼翼,过了一刻时间,几人都出来了:“一切顺利。”
裴子云扫了一眼后院,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寻找这个参议,把情报送到他案上,他想必会非常开心知道知府的黑历史。”
知府衙门
天色渐渐亮,数个仆人都醒了过来,白曾醒来,精神还是恍惚,只觉脖子上一阵疼痛,连忙站了起来对着镜子一看,没有伤痕,只觉得痛。
“河神庙梦见是真?”白曾想着,暗暗心惊,做梦就罢了,疼痛作不了假,一时间心惊肉跳,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总管!”一个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看,是个小厮殷勤的送了碗面过来:“小人来侍候总管。”
白曾端起面,一股香味扑鼻,里面有块大肉,用的又是鸡汤,这是极好的面了,可吃起来没有滋味,正无可奈何之间,突有仆人到了门前喊:“管事,老爷命我来叫你。”
白曾一眩晕,脸色苍白,放下面筷就匆匆而去,见着太守躬身为礼,知府扫了一眼面前的白曾,突无端起了一阵厌恶,就问:“你现在这样,昨夜可做了什么事?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老爷教训的是。”白曾也不敢争论,只应着。
太守坐着,脸色有些不好,过了一会才说着:“你继续拷打那些女道人,务必让她们供出,说她们不但平时勾引周围书生,且有进香的女眷都是她们负责拉红线,最后找几个无头杀人案扣在她们身上,那些捕头我不放心,说不定就和素月门有着关系,你去监监督督,务必把这案子给我弄成铁案!”
“哼,区区一个素月门,就算有些本事,本官也要让她们知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太守狞笑着下令。
白曾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慌,脸色就有些苍白,见太守目光扫过来,连忙应着:“是!”
只是将事情应答下来,又想起了昨天的梦,不由暗惊,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没有?
第256章 革去乌纱帽
驿站
驿站不小,有正厅、后厅、厢房、库房、廊房、马房,有的甚至有驿船,不论天气,每天都有传送重要急件驿使身背公文袋奔驰在驿道。
官员公差出行,可按官阶高低免费享受驿站提供的食宿招待,参议是正四品,待遇当然不错,只是此时就着几个简单酒菜饮酒,四十多岁脸上带着老色,眉角的皱纹很深。
这时一人上前:“大人,刚才有一个道人递一个档案过来。”
这人是中年汉子,在递档案时有些紧张,额有些汗,不自觉摸了摸衣袖里十两银子,为了十两银子,挨顿骂也值得了。
“什么道人的档案?”参议哑然一笑,看着下人就说:“你收了多少银两,来给我递档案?”
下人兢兢战战,连忙跪下:“大人,我,我。”
下人摸着手里的银子,带着结巴,说不出话来,见这模样,参议摆了摆手:“罢了,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可老爷我升了参议,管了水利,说是升了,可钱不归我管,人不归我管,就挂着一个名义,苦了你们了,你说我到任后,门前冷清了多少时间了?”
大徐制工部设都水司,郎中一人,正五品,员外郎一到二人,从五品,而参议正四品却只分管一省水利,可见窘迫。
听着参议的这话,下人泪水差点涌了出来,小声应着:“大人,是一年又六个月了。”
“哎,一年又六个月,开始时还有些人,现在觉得我是闲官,就不肯上门敲钟,真是可恶。”参议喝了酒,脸通红骂着。
骂着一会,怒气平了一些,才笑着:“看看,送着上来是什么东西,莫非是城中道观想找关系?可是我是闲职,能作着什么?”
跪着下人此时想要说着一些安慰老爷的话,可说不出口。
参议也不以为意,把酒杯随手一放,拿起档案翻了起来,只是才看了一眼,就是一惊,把档案反复的翻看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些惊诧,又欣喜若狂,手有些颤抖起来。
“老爷,这可是记着什么不好事?老爷赎罪,老爷赎罪,我不该贪着银钱。”下人连忙磕头。
参议没有听着下人求饶声,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才醒悟过来,又把手中的档案仔细看来。
看着看着,参议突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子上酒壶都跳了起来,倾的酒水一片,大笑了起来:“别磕头了,快,跟我去羽城府。”
“羽城府?”这下人有点蒙,这府隔了很远是应州的角落了。
“对,不要通知地方官府了,我们微服去。”
羽城府·玉峰亭
这山离府城并不远,百米左右,这时春天,草木长出绿叶,此时天下着小雨,显的晦暗,参议穿了蓑衣拾级而上,看起来是普通中年人,果见着一亭,这时并没有人观赏,一个人也没有,参议并不着急挖着,指着玉峰亭说着:“前朝此府遭水灾,知府上书恳求减租兼停钱粮,朝廷批准奏请,降旨免一年粮。”
“隔年知府建亭,名玉峰亭,已纪念皇恩。”
说着四望,见雨点而降打成一片,参议鸟瞰雨景,满目怅惘,不知过了多久,才叹了一声:“按照资料上的记载,就是亭前,你挖着看看,是真是假,立刻就见分晓了。”
“是!”这下人早备着工具,就挖了起来,运气非常不错,挖了三尺,突就挖到了点。
“慢点,慢点!”参议一看,刚才的养气镇静顿时就没有了人,凑上去看着,见着是一个木盒,木盒普通,腐烂了一半了。
参议一喜,说:“快,快打开。”
下人告了罪,把木盒掀开,里面已没有腐烂的臭气,只见一个骷髅在内,看着骷髅,参议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果没有骗我。”
“老爷,里面还有一块铜牌?”下人取出,小心翼翼递给了参议,参议见着满是铜绣,但字迹还可辩,上面写着“游击”
“哈哈,这案子大了。”参议长笑:“跟我回去,我要上报总督,请得王命棋牌将别的尸体寻着,再一举将这犯官擒拿。”
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显是恨极了。
安吉府·监狱
根基大青石,墙是石墙,两侧狱间用木栅隔成大小不等的号子间,中间是一条通道,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是在监狱中弥漫,让人觉得一阵的恶心。
此时在恶臭中又添了血腥气息,让人作呕,白曾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这些女人本来都有着颜色,现在不知道用了多少刑,肯定又被狱卒经手过,衣衫蓝缕不能蔽体,汗污血渍浊臭不堪,个个面无人色,有个腿上过刑,肿得碗口粗,脚趾都剥掉几个。
看着这模样,白曾问着:“招供了没有?”
一个狱官谄媚的说着:“这些别看是女人,上了几遍刑都不肯招供,现在都是晕了。”
白曾沉默了片刻,紧接才是叹了一声,说:“老爷还等着急,你们看这个事情怎么办?”
狱官冷笑说:“官心如炉,要口供还不简单,这是昨天文书写成了,然后抓着手按了手印。”
一挥手,一个狱卒上前在桌上把口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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