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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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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去,一个官员带着二个校尉大踏步进来,这两个校尉佩剑碰得叮噹响,陈平见这,顿时脸色雪白。
这官不过是八品,厌恶看了一眼陈平,丝毫不为陈平病容而怜悯,冷冷的说着:“这月倭寇又连连袭击,骚扰沿海,这是你剿寇不力,总督大人已文,叫你停职听参,等候审查,这些日子你不必去军营了。”
听着这话,一时间陈平咳嗽了起来,管家机灵连忙上前,说着好话又递了银票,这官才稍缓和了口气,说着:“你好好反省,认真写折谢罪,说不定有些转机,要是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再不迟疑,转身离去,陈平堂堂四品将军,被这八品文官欺凛,顿时气的满脸涨红,回见得沈直出现,陈平咬着牙狞笑:“干了,我这就去联系旧部。”
“陈将军果是英雄!”沈直一举收伏,心中大喜,却说:“时势造英雄,英雄也能造时势,不过,你现在可还有敢为你杀人夺军的亲兵?”
陈平一怔,思忖着,脸色突转白,沈直就一笑:“这就是朝廷的威仪,平时你再笼络,恩威都施,一旦削职贬落,立刻就分崩离析,到时连一什亲兵都拉不起来。”
“不过侯爷很知道你的为难,已经备下了,你看!”
一挥手,二十个兵进来,“啪”的向着行礼,陈平见了,既下了决心,也不迟疑,眉一挑,就透出一股杀气:“走,跟我去大营。”
看着陈平远去,沈直心里暗暗感慨,懂体制和政治的人都知道,其实这生死就是这二十个亲兵决定。
正因为明白这点,所以济北侯才不肯退,只要一退,接了旨,不消几个月,顿时就树倒猢狲散,连十个亲兵都拉不起。
到时,一捕快就可辱之、杀之!
第280章 钦差
傅府·下午
依现在的眼光看,傅府小了点,可小归小,但楼阁假山错落有致,采取的理念就是“咫尺内造乾坤”,在有限空间里,叠山理水,栽植花木,曲径通幽,几次阴天,偶尔飘几片雪花。
一位青年骑着毛驴过来进了去,是个道人,蓑衣木履脱在廊下,此刻刚刚送走几个人,虞云君望着院子出神思量,一个道人进来行礼,只一眼,就知道是受命观看情况的人。
虞云君皱了一下眉,说:“下雨雪了,一路过来辛苦,坐下再说话吧!”
又吩咐:“上茶!”
“虞长老,按照您的吩咐,我打听了下。”道人坐了,脸色冻的有点青:“济北侯府动向是有些不对。”
丫鬟过来上茶,道人喝了一口,脸色略转好:“首先是济北侯船队有异常,上船的人多了许多,还有老人孩子。”
“我因此特意查了查,发觉不少人上了船没有回来,再查了过去,发觉许多军中解甲的人的家眷都上了船。”
“再细查,船队在别的州买粮买铁,量很大,铁不知道,粮至少有几千石。”
“什么?”虞云君反应敏锐,站了起来,只略一思索,就问着:“那别的有什么动向?”
“我们松云门能派谴的人很少,再深入就打听不到了。”
虞云君点首,转了几圈,意识到事态严重,说着:“钦差就要快到了吧?不好,说不定应州就有变。”
“快吩咐下去,道观里的人,凡是我们弟子,就都收拾行礼细软,我们出城到安量观一避。”
道人脸色一下子凝固了,看着虞云君,慌乱的点首。
“别怕,安量观不过是城外十里,真的无事也当是虚惊一场。”虞云君想了想,说着:“分几批走。”
总督府
夜色,寒风拂过,带着萧瑟。
夜色才降,书房是灯火通明,灯光照了出来落在了地上,甲兵巡查着,连只老鼠都进不去。
书房内正在商议,总督龚昀端坐,将茶杯放在桌上,才说:“刚才送着信来,说钦差已经到了离州城二十余里的驿站,明早就可入城,颁布是削镇的圣旨,你们都是朝廷命官,有什么话尽管说。”
说着,总督龚昀把玩茶杯,目光扫向了场内。
听得这话,坐在右侧一官先一惊,说:“没想到朝廷真削藩了。”
说完又起身一躬:“恭喜大人,济北侯一削,应州境内,就没有强硬武夫了,这些粗鲁武人打天下时或用,现在太平时节,久掌兵权就是祸端,朝廷削藩,真是英明神武。”
几个人都应着,对他们官员来说,功臣几乎和乱贼是一个概念,别的不说,承平三年前,大小功臣占天下大权七成。
到了七年后,首先是行政系统中,功臣几乎全面退出,接着就是军权,这些岗位都是留给读书人。
虽谈不上死掉的功臣才是好功臣,但削藩是喜闻乐见。
有一官更说着:“老大人(指前总督)办了许多事,可这削藩都没有办下来,大人新到不过半年,就顺利办了下来,大人真是能臣也!”
“哪里,哪里,这都是皇上宏福,我何德何能敢称能臣,只是受皇上深恩,惟忠于厥职罢了。”龚昀谦虚,实笑眯了眼。
见着群官奉承,一个官员沉思了起来,思虑片刻就上前:“总督大人,济北侯掌握一卫,党羽甚多,这事必须要谨慎安排,出了乱子,怕是难以安抚。”
场内一静,总督看向一个官员:“张大人,你可有什么看法?”
左侧一个六品官,轻笑一声:“本朝开国,天下太平,济北侯难道敢不奉诏?而且济北侯已经只剩一府,这一府之兵又不在城中,他又能干什么?”
“要是大人担心,可点数十人到城门,在城门处宣旨,济北侯不从,立刻以不敬圣旨,逆谋之罪拿下就是。”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总督龚昀端坐,手中握着一串珠子,不断转动,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虑,突一停,睁开了眼:“好,就按张大人的意见办,明日率府中亲卫听我号令。”
“是,大人。”
凌晨·军营
夜晚点点星辰,营地树影随风摇摆,有些吓人,军营大账灯火通明,突然响起鼓声,瞬间惊动所有的人。
一处军帐,伍长惊醒,扫视了帐内,就喊:“听我命令,都起床。”
声音洪亮,睡着的士兵惊醒过来,有一个睡得死,伍长衣甲已穿戴一半,见了就狠狠揣在士兵的身上:“给我起来,军中召集,你想死么?”
熟睡的士兵惊醒,立刻起身穿戴,披甲持矛,一伍为队,迅速出营,营帐外都是人流,半途结队向沙场而去。
片刻,沙场站着千人,静悄悄,除了风声就是呼吸声,还有一将踏在高台上的脚步声,一将身披重甲站在台上,军旗随风招展,一堆堆篝火在沙场周围点燃,将营地内照的明亮。
甲兵腰佩弯刀,或手持长矛弓箭,眼神锐利,一列列分布,整整齐齐。
“出营!”这将也不解释,拔刀喊着。
上千人都列队出发,暗夜里宛一条婉蜒游动的黑蛇,待到城门千步之遥,也就用了半个时辰。
这将在暗中看不清脸色,看了看就说着:“到林中去,谁也不许喧哗,不许点篝火,还有点上我的亲兵跟我行动。”
这将晃着火折看看天,整个天穹乌云密布,此时天蒙蒙亮,不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一挥手,身侧一个偏将领百人出了林。
一百人到了城门,偏将伸出手在城门上敲击,按照约定,敲了几声,城门响了起来,门打开。
一个城门官领十数个守门士兵,两人见面,城门官别无二话,将这些人都迎进了城内。
太阳渐渐升起,难得晴天,洒下一些光,白云漂在天空。
城中官员都接着了通知要去城门接旨,都换着朝袍,迅速吃着一些东西,向着城门而去。
片刻,总督龚昀和济北侯领一群官员,正在城门前等候天使。
只见亲兵按剑侍立,列队站在官道两侧,济北侯身穿侯服,腰挂着一刀,刀鞘上,镶嵌了宝石,应州官员都站在其后。
济北侯借着方便,走了二十余步,低声问:“如何了?一切可都准备妥当?”
“侯爷,都准备妥当,城门都换成了我们的人,只是总督龚昀派了数十人过来,侯爷要小心。”亲兵用只能两人听着的声音说着。
“哼,倒也小心!”济北侯脸色涨红,就骂出声,又生生的咽了下。
“陈平那面如何?”济北侯盯着面前亲兵问。
“侯爷,沈先生已派了人过来,说陈平将军已经答应响应,并且借着离职,最后一次召见,已联系上了旧部,只要我们动手,就立刻响应。”
“周围林子和房舍已埋伏上千人,只等侯爷号令了。”亲兵见着总督龚昀注意了在这面,连忙低头小声快速说着。
“好!”济北侯笑了起来,又扫了一眼周围亲卫,其中一大半是总督的人,可是无所谓。
这时突响起了礼炮,远处出现一支队伍,是钦差,总督龚昀和济北侯,还有应州官员都上前迎接。
乐声中对面牛车缓缓停下,一个官员下车,这可不是太监了,这是堂堂正正的国事,此人身穿四品官服,见着迎接的官员和香案,径向过来。
“臣龚昀(济北侯),率应州各衙官员恭请万岁圣安!”龚昀和济北侯领着人叩下首去。
“圣躬安!”钦差答应一声,踱步到香案前站定,肃容立刻展开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诰曰,济北侯纵容不端,侵用军需,削去一府,罚俸半年,钦此。”这话很短暂,钦差平心静气,读得琅琅有声,可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济北侯,济北侯似乎呆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济北侯,接旨吧。”钦差催促说着。
听着这话,济北侯抬起了脑袋,官员都向着济北侯看去,总督就催促:“济北侯,还不谢恩奉诏?”
远处
一个茶摊,虽有接旨的事,但只是不许靠近,并没有吩咐着撤摊,一个老道人带着斗笠,掩了半个面目,正闭住呼吸,意识沉入阴神,凝神看去。
只见着济北侯金气萦绕,中间还有一些青气,而钦差更是不凡,显出相反的状态,内在是黄气,外面是郁郁青气,甚至隐隐有紫意,此时随着宣读,这青紫之气化成一片,就要落下,将济北侯气运削去。
只是钦差的身上,除了这个,又弥漫着死气。
“咦,怪了。”老道人惊疑,目光向着总督,才看着上去,只见着总督身上是金黄之气,只是周身也是死气弥漫。
见到这个,老道人心中一惊:“什么?”
一起身将茶杯都打倒了,滚落在地。
“你人怎么样?还打破茶杯?”店老板听着响声就出门,脸色不善。
“赔你。”老道人听着,头也不回,丢了一钱银子,这时眼刺痛,看不清了,立刻知道受了反噬。
“贵人之数岂可轻易窥探?”
“只是现在是关键,就要看个虚实,以决定本门去向,不得不破费至宝了。”想着,就取着一玉,只是一握,就立刻粉碎,随着粉碎,眼前又是一亮,只见济北侯本来官爵之气突一碎,冲出一条淡黄色的蛇在顶上盘旋。
对着官爵之气一吞吐,顿时化成了淡红水波,济北侯脸色一凝,下定了决心。
第281章 不奉诏
看着济北侯反常,钦差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不安:“济北侯,你不奉诏?”
说着这话,钦差心稳了下来,目光变得阴冷狠毒,哼了一声,“你是侯爷,是正二品,久在朝廷,难道不晓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是削你兵权,罚你半年俸禄,你敢不奉诏?”
说着,钦差却心里已经打稿,单凭这个态度,就可回去禀告皇上,治个大逆罪,才想着,就见着济北侯突站了起来,神色狰狞:“的确不奉诏,想让我束手就擒,简直是作梦。”
“济北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钦差大惊,伸手指着。
“自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奉诏。”济北侯狞笑,一把扯过了圣旨,只扫看了一眼,就一用力,只听“嘶”的一声,顿时撕成两半。
这声音虽小,但在场由于济北侯迟迟不奉诏,本跪得两膝酸疼的官员都全身一颤,伸直了脖子痴痴相望,双耳嗡嗡,根本不能接受自己听见的话。
“撕毁圣旨?”
“这是几百年不出的事。”
官员从没有见过这场面,都吓怔,吓傻了,原本还有些议论,现在一下鸦雀无声,没有人能说话。
“纪国公、永阴侯、平云侯、武顺伯,一个个或削或赐死,皇帝的心天下皆知!”济北侯逼上钦差,大声咆哮:“你们这些小人,天天喊着为国除奸,视我等十数年数十年拼杀的功臣为敌寇。”
“还有人说了,就算有冤,就算错杀了,也是为了天下亿兆万民的大局!”济北侯目光逼视着钦差:“你这话我倒是很佩服,那既为了大局,岂有不流血耶?就此你开始!”
说着,只听“噌”一声,悍然拔出了刀。
这其实是瞬间的事,总督都惊呆了,跪在直矗着身子怔住了,见着这情况,终醒悟过来,站了起来,喝着:“你敢!”
可已经来不及了,济北侯狞笑着:“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铁心铜身!”
当下不由分说,对着一刺,只听“噗”一声,刀直从前胸刺了进去,在后面透出了血淋淋的刀尖……
这钦差惨叫一声,还没有气绝,拼命指着:“逆…逆贼!”
“也不过如此么,怎不见刀枪不入?”济北侯抽着刀来,钦差惨叫一声,再也站不住,跪跌了下去,济北侯还不罢休,刀光一闪,一瞬间一颗人头飞了出去,鲜血直喷了三尺。
这种情况简直是数百年难得一见,跪着的官员中,几人眼一黑,当场晕倒在地。
总督龚昀大惊,全身颤抖,指着:“贼子,你怎敢……拿,拿下!”
总督的话还没有落下,护卫钦差的亲兵都冲了上去,要将着济北侯拿下,几乎同时,济北侯亲兵也是上前。
“杀逆贼!”城门处,一个校尉惊呆了,这时才醒悟过来,呐喊一声,上百人冲了上去。
眼见着联合起来有二百人左右,而济北侯不过二三十个亲兵,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林中突出现喊杀声,涌出来密密麻麻的士兵。
只听为将者高喊:“射!”
“嗖嗖嗖嗖”第一批三十人持的都是军弩,并且都是精锐,只见一片箭雨落下,十余个钦差亲兵惨叫跌下。
未中箭的人大张嘴,浑身冰冷,寒毛都立起来。
“拔刀,杀!”
转瞬铁流扑了上去,杀成一团。
“杀贼!”有总督方面的人叫着,这些人武技丰富,挡住一刀,长刀一刺,铁甲锵锵,深入不深,甲兵对同时一刺,直刺入内,贯穿前胸。
抽刀,这人嘶心裂肺的惨叫,跌了出去。
“杀杀杀!”在古代战斗中,有铁甲和没有甲,简直是天地之别,济北侯的军中,也不是人人有着铁甲,但是这时拼死一搏,先发者的有三百铁甲。
这些人被砍的锵锵响,都只是负伤甚至根本不负伤,而这些人长刀砍去,就是当者披靡,一片惨叫。
只一瞬间,钦差的亲兵几乎全部死光,总督的亲兵也伤亡惨重。
一个魁梧的总督队正,看上去最顶尖的高手,持着也是狼牙棒,这时一声大喝,狼牙棒击下,一甲兵举刀一挡,长刀飞了出去,余势重重击在身上,虽有着铁甲,但这人闷哼一声,跌了出去,口中不断流血,眼见不活了。
“杀!”可军中都是久战之兵,只见着一声号令,一伍长矛直刺,狼牙棒就地一扫,各个长矛都打飞出去。
只是一扫,又二个人扫了出去,眼见不活了。
“射!”有人命着,只听噗噗之声,顿时一片血花,这勇士要是身上穿甲还可抵抗,现在任凭狼牙棒扫抗,还是连中数箭,再是勇猛也受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刀砍下,噗一声,人头飞了出去。
“杀!”
倒下的尸体越多,血流满地,大半是总督方面的人,总督方面的人终于抵抗不住,崩溃了。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呐喊着,剩余的人都跪下,不肯跪的立刻被围杀。
济北侯看着,就大笑了起来。
总督龚昀全身颤抖起来,脸色发白,咬着牙:“你,你居敢谋逆造反,你不会有好下场。”
济北侯一挥手,数个亲兵上前,将总督绑了,济北侯冷声:“全绑了,先不要杀,搜出兵符,立刻入城,派人接管军营。”
“是!”
远处茶摊
杀声四起时,顿时所有人一哄而散,老道人呆坐着,只见这时济北侯淡黄色的蛇盘旋,散发着阵阵波浪,一丝黑气出现,淡黄蛇顿时就缩水了一圈,但是几乎同时,黄蛇向着一大团黄气扑去,就要吞噬。
一声似龙非龙的吟声,老道人突闭上了眼,两行血泪落下。
水营·帐宴
蔡振远抵达,见大帐前有四个亲兵站列,个个按刀钉子一样直立,蔡振远稍诧异,这四个面孔很陌生,没有看见过。
不过这时由不得迟疑,跨进大帐。
这大帐很大,支着木柱,略显得幽暗,只见一群人已入座,宴有数桌,把营正以上都邀请了,这是陈平最后一次以主将身份召集,每人都给了面子。
桌中上的菜很符合军中口味,大荤大腥,主菜是烤猪,已经提前一块块割得方方正正,烤得焦黄,让人口涎。
张平居中而坐,特穿上了簇新的四品官服,身后还立着一个校尉。
“诸位!”张平目光幽幽,说着:“各位有不少是我的老部下,新调来的也跟了我几年了,本想着或还可以和大家一起,不想有人弹劾,我也真羞辱难当,病了一场。”
“这姑且不说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张平口气虽平静,在座一多半都是跟着多年的老部下,听着这话,就连已撕破了脸并晋游记将军的蔡振远都心里一沉,跟着举杯:“请!”
几杯酒下肚,军校个个放松起来,开始时气氛还严肃,到了后面觥筹交错间人人大快朵颐,酒酣耳热,话渐渐多起来。
开始时议论军中的事,接着有人说起了商贸,说着有退伍的人上了船,却也赚了不少银子。
更有人想着张平一去,接任的很可能就是立过战功的蔡振远,当下就有营正喝得醉醺醺,不顾这是张平的辞宴,就趔趄着步上来,给蔡振远斟酒敬酒,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随,一下就有十几个人跟着起哄敬酒。
有的是陈平老部下,觉得这在张平辞宴上就拍蔡振远的马屁,这就几乎是直接窘辱了,满脸怒色。
有的中立的也觉得这行为看不上眼,一时间隐隐分成了三个阵营。
张平也不发怒,只是冷笑,就在这时,城门隐隐传来炮声,这或就是接待钦差,这些人也不以为意,可接着隐隐传来了喊杀声。
众将都是老军伍了,是不是厮杀立刻听的明白,都是惊讶,有人就要去,眼见着喧,张平脸涨红,咬着牙,凶狠说:“不许喧哗,水师听我命令,谁也不许擅动。”
这命令一下,全场一静,面面相觑,蔡振远一惊,死盯着张平,跨前一步:“张将军,这是什么话?城中有乱,我们虽是水师,也得去看看。”
“是么?我是主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就地正法!”
蔡振远知道不对,仰天大笑:“你已停职听参,不是主将,没有权发号施令,来人,跟我走!”
蔡振远领着亲兵就想走。
“是吗?”陈平红着眼,盯着:“来人,把蔡振远立刻正法!”
“是!”话才落,在陈平身后的校尉就立刻拔出剑就是一刺,蔡振远一躲,只刺中了肩,强忍住了,喊:“陈平反了,快,冲出去。”
几个营正一迟疑,跟了上去,而余下的都面面相觑。
“杀!”帐内涌入了二十余个亲兵,就砍了上去,蔡振远方面只有几个人,只带着刀,而冲进来的亲兵都披甲,只一照面,顿时砍死了数人。
“噗”
眼见着不妙,蔡振远身后一个亲兵拔刀在背后一刺,在心口透出,刀子一扭,一个声音冷冷说:“蔡将军,对不起了,我也是被逼得。”
蔡振远栽倒在地,眼睛睁得大大,死不冥目,血带着沫喷了出去。
“杀!”余下跟着走的营正,立刻砍杀当场。
“哈哈”陈平冷冷一笑,目光扫向帐内:“济北侯要清君侧,我同意,现在还有谁不服?”
“不服,可以立刻死,本将成全他!”一时间,帐中只有着咆哮声。
第282章 投名状
“万胜,万胜,万万胜!”
地面隐隐颤动,大队整齐行进,有人骑着马高喊:“济北侯平乱,所有人不得妄出,否则格杀勿论!”
应州府城有二十余处衙门,当下依着侯府方略,一队队封存衙门,有条不紊!
州城中家家闭门,只听一声响,知府衙门的大门打开,两队军涌入,看到有兵胆敢破门而入,衙内的官员又惊又怒。
一个八品官带着衙役出来,喝着:“这是知府衙门,你们是谁的兵,敢直接冲入,还不退去?”
话还没有落,领队的队正冷冷说着:“总督谋反,济北侯平乱,你们速速听令,要不就是叛党。”
还不知道情况的八品官又惊又怒,更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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